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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贺不耐烦,直接挂断电话。

被突然挂断电话的虞父虞恪忠被气笑了,“瞧瞧,这是什么态度。”

沈透在旁边忍不住好笑,“他是你儿子,又不是你下属。这都大半年没见,就不能说他两句好的吗?好歹他给你考了个年级第二回来。”

虞恪忠哼道:“这点成绩,算得上什么。”

沈透:“别的不说,就你之前打算高考后一脚把他踢去参军,现在呢?”

虞贺之前的成绩不好,所以虞恪忠想着把他扔部队里磨一磨,但现在既然他有想学习的心,他也另有打算。

虞恪忠指着手机,“先把这小子给我找回来再说。”

沈透接过手机,“尽力吧。”

手机再响起,虞贺很快接了,语气冲,“我混我不改进。您大忙人,就别老惦记我了,行吗?”

“行了行了,你跟他生什么气啊。”沈透拿着手机走远,“你爸在外面视察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能回来,你就听话先回来。”

“不回。”

沈透被他堵得一噎,这臭小子脾气真是随他爸,“行,不回我就把你卡停了。”

虞贺用的是沈透的附属卡,卡上的消费都她都能收到通知。

这卡从给到他手里基本就没用过,沈透今天收到消费记录还哟呵了声,太阳西边出来了。

这时,这卡就成了最好的把柄。

沈透:“就回来见个面,没别的。”

果不其然,电话那边是沉默,良久之后传来闷闷地一句,“知道了。”

虞贺回去,正不知道怎么跟苏野开口,就听见他说:“你先回去吧,别让家里人担心。”

“你一个人可以吗?”

“放心吧,我没那么弱。”

虞贺想到什么,转身跑出去。

苏野一个人坐在凳子上不免失落,这走的太快了吧……

不会儿听见脚步声,苏野随意往那瞄了眼,虞贺回来的手里多了堆东西。

充电宝、毯子、暖宝宝还有些吃的。

苏野心下一暖,觉得有点夸张,“你……”

虞贺放下东西,“手机给我下。”

苏野把自己的手机交出去,虞贺在手机上轻点几下后还给他,“我设置了快捷拨号,你按1就能打给我。”

苏野:“嗯好。”

虞贺:“我真的走了。”

苏野:“知道了你快走吧。”怎么弄的跟他生活不能自理似得。

等男生真的消失在走廊时,苏野往电梯张望良久,确认他真的不回来后,才缓缓收回视线。

第080章 谁的临标

虞贺刚走进家门,就被客厅坐的男人叫住,“终于舍得回来了?”

虞恪忠坐在沙发上,身上是来不及换下的黑色西装,举手投足自然带有严肃威压,一股子上级领导视察的调调。

两人不像是父子久别重逢,更像是针尖对麦芒,谁也看不爽谁。

虞贺脚步微顿,视线从虞恪忠的脸上扫过一秒,落在沈透身上,“这面我见了,走了。”

他迈进来没十米的脚,调转个头又要出门。

沈透赶紧起身拉住他的衣袖,小声好言相劝,“才回来就走,一家人这么久没聚,好歹坐下来吃个饭再说……”

“妈,我今天有事。”虞贺拂开她的手,“吃饭的事下次再说吧。”

他从沈透旁擦肩而过,大步往外走。

“站住。”虞恪忠起身厉斥,“这餐饭可以不吃,但你今天不许再出去。”

这熟悉的讲话方式,就算是分开半年也不不会有一点变化。

虞贺站住没动,深深吸了口气。

从背后看,少年已然是个成年的Alpha,肩膀宽阔身材高大,但在后面的领导的眼里,永远是个不懂事的儿子。

虞恪忠不需要懂虞贺在想什么,因为无论他想什么,虞家都已经为他规划好以后的路,他必须也只能听话照做。

但虞贺永远是那个变数。

他这辈子最不懂的就是听话。

“以前的十八年你没时间来管我,就别在这个时候来指手画脚,虚伪。”

虞贺扬手打落玄关的花瓶,冰冷的碎裂声后咔嚓开门,咚地重重砸门,身影和夜色一起消失在门后。

光滑的瓷面上,只剩满地的狼藉。

虞恪忠气得捶扶手,“这臭小子,怎么就是不长进!”

沈透没说话。

她蹲下来,把碎片一片一片捡进垃圾斗里,虞恪忠走过去拉起她的手,“你别碰,容易扎手,我来。”

沈透在旁边看着自己的丈夫,大手攥着她的小手,心里暖暖的。

她在商业上无论怎么成功,在这人面前永远都是脆弱需要保护的。

但他们的儿子不是。

虞贺随性独立,注定是管不住的。

沈透在他旁边,用商量的语气,“虞家不止小贺一个孩子,没必要强求他做些什么……”

虞恪忠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以前他怎么混我不管,但他已经成年了,如果不够强大,未来吃亏的只会是他自己。”

沈透皱眉。

虞恪忠拍拍她的手背,“可以不去部队,但至少大学要上Q大的人文学院,那边有不少重要的人脉,可以让他试着接手,会对他以后会有帮助的。”

虞贺摔门而出后,沿着别墅区的路边一直从走出去,到公交站的椅子,坐下。

心里愈加烦躁,起身到后面的报亭里,“要包烟。”

老板从报纸里抬头,“要什么烟?”

虞贺看了眼花花绿绿看不懂的烟架子,伸手随便一指,“这个。”

“中华,45。”老板问,“打火机要不?”

“嗯。”

虞贺付完钱,拿着烟重新坐回公交台的椅子,动作生疏地拆开烟,点燃。

猩红的烟火在指尖亮起,衬得他手指苍白修长。

虞贺吸了口。

刺激的烟草跟随空气一同填满气管,灌进肺部,略呛味道。

除此之外,没半点意思。

他掐灭烟头,把整包烟扔进垃圾桶,上了公交车。

苏野在椅子上坐着睡着,迷迷糊糊中身边坐下来一个人,把他落在地上的毯子捡起来,细心地帮他裹好。

他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梦见虞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他放心地把头靠在男生的肩膀,呢喃,“你怎么还追到梦里来了……”

虞贺看着眼前的少年,两颊粉粉的冒着傻气。

他伸手抬起少年的下巴,俯身。小心翼翼含住那柔软香甜的嘴唇,贪婪温柔的描摹唇形,将他心中所有的不爽和烦躁全被抚平。

苏野就是他的解药。

怀里的少年不舒服地动了动,虞贺克制地抬起头,少年哼哼了两下,无意识地舔了下嘴唇,靠在虞贺的肩头沉沉睡去。

在冰冷的重症ICU前,两个少年盖着同一张被子,互相依偎着,画面缱绻而温馨。

第二天,苏母过来就看见这个画面,觉得好笑又心疼,默默没有打扰。

直到苏野睡醒,一掌把虞贺拍开,后者吃疼捂着胳膊闷哼。

苏野这才彻底清醒,“你不是回家去了吗?”原来昨天不是在做梦,那梦里的那个吻……

他拉着虞贺的衣领质问,“是不是你昨天晚上偷亲我?”

“噗嗤。”苏母没忍住在旁边笑出来,苏野转头看见人后脸红了,“妈,我们……”

“没事,你们继续,我去找医生问点事。”

待苏母走之后,苏野没来得及说什么,虞贺的电话就响起来,他掐断后。

跟着苏野的电话就响起来,来电是阮班。

阮班:“虞贺在不在?”

苏野愣了下,“他在我旁边。”

阮班:“让他回学校,他没有再请假的理由了。”她压低声音,“现在临高考特殊时期,查的严,别让我难做。”

苏野看了眼虞贺,“好的老师,我现在就让他回去。”

阮班挂完电话,随便给虞爸爸回个电话。

两人在交谈之间,对方很敏锐抓到她话中的关键词,“苏野?”

阮班:“对,是虞贺的同学。”

虞恪忠不动声色地挂断电话,令人去查这个所谓的同学。

在苏野的三催四劝下,这位虞大爷终于舍得走。

在医院门口,他晃手机,“记得啊。”

“早就记得了,快捷拨号1是我男朋友。”苏野朝他摆手,“回去好好学,帮我把李越的那道题给教了。”

虞贺回到学校。

中午李越过来问之前那道题。

虞贺:“问别的吧,这题等他回来教你。”

李越噢了声,“小苏他怎么了。”

“有时间关心别人,先关心一下自己吧。”虞贺手上哗啦啦地翻动,“这后面都是空白的,你还不做?”

让李越做题,就跟强按牛喝水,没做完两题又开始嚷嚷,“我困了,下次再写。”

虞贺桌子下面给他一脚,“起来。”

李越嚎,“疼的啊祖宗,我写还不行吗?”

虞贺没空再搭理他,铺开卷子认真地开始刷题,他眉眼专注,仿佛外面所有的干扰都和他无关。

他想要变得优秀。

不是虞家的虞贺,是虞贺。

医院里的苏父醒了。

医生观察后同意转到单人病房,只不过还要插着各种补液和营养针。

苏义山觉得自己沉沉睡了一觉,等醒来的时候看见苏野,第一反应是,“你……你怎么来了……”

语气很虚弱,但情况比预想的好。

苏义山扭头看苏母,“你……你通知他做什么?就……就要高考了……会影响他的……”

苏野:“什么时候了,您还想着高考?”

苏义山闭上眼睛,休息后才说,“我们什么都给不了你,不能把你的努力全都毁了。”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他不想回应,“您先好好休息,我出去走走。”

苏野在医院外的草地,独自坐在树下的木椅上,嘴角紧紧抿成一条直线。

他很早就观察到苏父对他是打从心底的好,而且拿到那份保送协议,苏父苏母的脸上的快乐比这面前的阳光还热。

他踢走面前的石头,站起身,用手指挡住过分明亮的阳光。

因为自己的想法而拒绝保送,是他太自私了吗。

席氏门口

“这件事就拜托您了。”

穿着制服的警察摆手,“太客气了,调查案件本来就是我们分内指责。转告席总,只要一有进展,我们第一时间会给通知。”

温秘书礼貌地笑,“慢走。”

这是她送走的第三批警察了。

自从昨天席总回来后,自古商政不分家,更何况是席氏这种大企业,地方给予的重视和上级的压力之下。

事情的来龙去脉,有大概的眉目了。

温秘书重新回到总办室,席妄从办公室里出来,“我去一趟医院,你留在这,一有消息就通知我。”

温秘书应下。

其实她没敢提的是,刚才的警官在闲聊中说,这件事可能和肖家有点牵连,不过还没有明确的证据。

医院里

苏野刚从外面打好热水,在病房门口看见席妄,他表情冷下来,“你在这干嘛?”

“找你。”

“不需要,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他伸手开门,席妄箍住他的手腕,“这事还没查清。”

苏野一愣,“你什么意思。”

席妄眼中带血丝,“这不是意外,这是场预谋。”

苏野挣开他的约束,“既然事情没查清楚,你怎么知道是预谋?”

“直觉。”

苏野笑了声,上前拉住男人的领带,拽到面前,“这话你自己听了也觉得好笑吧?”

两人的距离陡然拉近。

席妄沉默,目光有些贪婪地盯着眼前的少年,但渐渐蹙紧眉头,眼中的温度骤降,“是谁的临标?”

话里粹了冰,又冷又渗人。

第081章 无关能力

“关你什么事?”

苏野推开他,“麻烦下次来的时候,带齐你的证据,席总。”

他眉眼中真切的冰冷刺痛人心,冷得席妄不能适应。

但无论他有没有适应,苏野都已经撇下他,毫不留情地转头进了病房。

苏父躺在床上,把头扭过来点,“小野,是谁在外面?”

苏野拿着水杯在床边坐下,“陌生人问路。”

病房外的席妄手一点点收紧,手臂上的青筋突出得令人心惊,黑沉的眸子里冷得滴水。

他走出医院,对司机吩咐,“去警局。”

警局上下忙碌,来往警员时不时瞥眼坐在会客室的男人。

刑警队长放杯水在席妄的面前,“席总,您亲自过来也没用的。”

席妄面容冷峻,“你们要的资料和交易记录我全都提交,还有什么需要你们尽管提,只要能把事情查清楚。”

刑警队长叹口气,“不是这个问题。”

席妄:“有话直说。”

“按照正常来讲,这个案件到不了刑事犯罪,最多算次工地意外,”

刑警队长笑笑,“但由于您的缘故,我们才出这么多警力去调查。”

“造成脚架不稳的这名建筑工人,我们已经把人扣在局里,但他咬定是意外,法院最多能判个过失致人重伤,积极赔偿后缓刑的可能性很大。”

刑警队长叹道,“判不重的。”

“您让重点查的肖家,确实和雇佣这名工人有过银行转账记录,”

拿出账单,“但都是用公司名义进行,并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是肖家指使的。”

所以,

即使肖家有不对劲,从关键证据缺失的角度来讲,并不能立罪。

席妄沉默了会儿,他抬起头,“能见见那工人吗?”

刑警队长愣了下,显然没想到他居然会提这个要求,“可以,我得去要个书面批准。”

他说完走出去。

席妄拿起手机,“帮我准备些东西,现在就送到市刑警局。”

坐在审讯室的单独关押的工人忐忑不安。

无论是谁来,他都按照肖总的吩咐,咬定是场意外。

连番的审问已经让他精疲力尽,直至门开后,走进来个明显不是警察的男人。

浑身上下透漏矜贵的气质。

工人在心底咒骂一声。

就是这种有钱人,不用付出任何的艰难就能坐在办公室享乐享福,而他们拼死拼活的工作,却只能遭人白眼。

席妄在他面前坐下,“肖家给你多少钱?”

这名肤色黝黑的工人眼神闪烁,“你乱讲什么?”

心里的阵脚慌乱,他怎么会知道……

“是不是乱讲,你自己清楚。”

席妄甩过去一张照片,“看看吧。”

工人用手掀起照片,怨恨疲惫的眼神瞬间亮起来,然后闪过忧伤。

虽然他尽力掩饰,但还是被席妄捕捉到。

“这是你的女儿吧,在今年查出白血病,肖家许诺给你大笔的钱用来治疗。”

这冰锥的话刺进他的心里,“你在乱讲什么?你不是警察,你凭什么在这里,警察呢?!”

席妄冰冷又渗人的盯着眼前的人,“知道那家医院是谁开的吗?”

这句话像把暗处的剑,一刀捅进他的心里,工人颤抖着,“你,你想做什么?”

席妄冷笑,“这全要取决于你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