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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刘庆华放弃了,在本子上写字给她:“我姓刘,是你的班主任,我现在带你去教室,新同学都很友好,别担心。”

戚映终于松了口气,乖乖点了点头。

高二二班就在走廊尽头,新学期第一次上课铃已经拉响了,刘庆华推门而入,闹腾的班级瞬间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她身边那个清瘦的身影。

戚映下意识往刘庆华身后躲。

刘庆华察觉到她的害怕,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把她带到讲台上,“这就是我跟你们提过的戚映同学,今后她就是我们二班的一份子。戚映情况特殊,大家要多帮助她,和她交朋友,来,鼓掌欢迎一下。”

班上哗啦啦响起掌声。

戚映看着这整齐划一的鼓掌动作,虽然听不见,也知道这是欢迎她的举动,因为紧张而泛白的脸上展出一个笑容。

二班的同学鼓掌鼓得更带劲了。

戚映的新同桌是一个有婴儿肥和小梨涡的女生,叫岳梨。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戚映,等她一坐下,立刻伸出手以示友好。

戚映跟她握了握手,岳梨趁着刘庆华讲开学事宜,掏出自己早就写好的个人介绍,一脸兴奋地递给戚映看。

这介绍要是再工整些,加上工作经历,简直可以拿来当简历。

戚映连岳梨家里几口人,养了几条狗,喜欢吃甜粽子还是咸粽子都知道了。

她前后左右的同学有样学样,接下来的班会课戚映基本都在看简历中度过了。

下课后,班上的女同学叫戚映一起去上厕所。

学生时期,一起上厕所就是友谊开始的征兆。

戚映虽然并不需要解决膀胱,但同学们笑脸洋溢,热情友好,她不会拒绝这份善意,只得跟上。

二班的女生们把她当个易碎品似的围在中间。

呼啦啦地去,呼啦啦地回,期间还会跟隔壁班的同学聊上两句。

“这就是你们班那特殊学生啊?”

“你们班的班花是不是要换人啦?”

“她真的什么都听不到吗?”

……

一上午时间,高二年级就传遍,二班转来了个非常漂亮的聋哑少女,她爸爸是为人民牺牲的警察。

吊车尾的九班男生们虽然刚跟外校的刺头学生干了一架,其中两个脸上还带了伤,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参与八卦。

前去二班打探的同学一波又一波,没多会儿屈大壮就骂骂咧咧地回来了:“草,毛都没看到。二班那群书呆子用书把窗户都挡住了,至于吗?”

屈大壮原名屈鹏,体育生身材长得壮,因此得名。

“咋不至于?”刘海洋踢了他一脚,“那可是烈士子女!能让你随便看吗?”

屈大壮悻悻:“看两眼又不掉块肉。”

走廊外传来闹哄哄的声音,“我这有特殊同学的照片!谁要看?”

教室里顿时起此彼伏:“我要看!给我看看!”

最后一排靠窗角落里,伏在课桌上的少年像是被吵到,头也没抬,只脚下猛地朝前一踢,前排的凳子哐当两声砸在地上,教室顿时安静了。

屈大壮朝刘海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连跟着他混的这群少年都噤若寒蝉,更别说其他学生,大气不敢出地闭嘴了。

半晌,空气里响起冷淡的声音:“很光荣吗?”

屈大壮一脸茫然:“什么?让哥你说啥?”

伏在课桌上的少年终于抬头,乱糟糟的碎发下一双黑眸如刀,看人时犹如刀锋过境,唇角却挑了个痞痞的笑,“我说,为人民牺牲,很光荣吗?”

跟在季让身边混了这么久,再没察觉他现在情绪暴躁,就白混了。

没人敢接话。

季让无声笑了下,又重新趴回课桌上。

一直到放学,向来闹腾的教室后排都安静如鸡,连老师都奇怪这群坏学生今天怎么这么听话。

放学铃刚响,八班的骆冰横冲直撞地跑进来:“让哥!刚姓李那小子跟我打报告,说高一有个新生骂你王八蛋!”

季让还趴着没什么反应,身边几个人已经坐不住了。

“我操?哪个傻逼这么狂?”

“狗日的,干他!”

“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这一届的新生很猖狂啊。”

季让懒洋洋站起身来,拎起校服搭在肩上,“把人带到西塔巷。”

骆冰得令,掉头飞奔。

……

开学第一天,其实没上几节课,基本都在收作业,发新书,调座位,临近下午才上了一节语文一节数学。

戚映以前不认字,后来进了将军府,也不过学会了写自己的名字。如今有了这具身体的记忆,她突然就成了一个学富五车的人,简直受宠若惊。

原主的成绩不错,以前排名在年级前十,戚映看着数学课本上的公式图形,竟也神奇地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虽然听不见老师讲课,但还是认真地眷抄了黑板上的笔记。

她知道任何时代大家都喜欢有学问的人,如今好不容易得来上学的机会,可以跟男生一样享受平等自由,更要万般珍惜。

密密麻麻记了整篇笔记的岳梨一看戚映的本子,顿时觉得自己被秒杀了。

她自惭形秽地给戚映传小纸条:映映,你的笔记好有条理啊,能借我抄抄吗?

戚映觉得自己大概是连这具身体的学习天赋也一起继承了,很大方地把笔记借给她了。

放学后俞濯来接她。

戚映跟周围的同学挨个挥手打了招呼,才终于背着书包踏出教室。

刚走到校门口,俞濯的哥们杨心远飞奔着追上来,气喘吁吁地说:“我刚听说季让带人来堵你了,你赶紧走!”

俞濯:“哪个季让?”

杨心远:“你骂王八蛋那个!海城一中的校霸!”

俞濯脸色一变。倒不是害怕这个传说中的校霸,而是戚映现在跟着他呢,要是戚映少根头发丝,他怕是要被他爹扒皮。

不远处骆冰已经带人气势汹汹走了过来。

俞濯一把把戚映推到杨心远身边:“你先带我姐去七里香奶茶店,我一会儿过来找你们。”

七里香奶茶店的老板是周杰伦的粉丝,不管什么时候去店里,都能听到周杰伦的歌。

杨心远帮戚映买了杯奶茶,忐忑不安地等着。

一直等到戚映喝完整杯奶茶,连珍珠都没剩一颗,俞濯还没回来。

他想起季让上学期把高年级的学长打进医院的事,再也坐不住,给戚映打字让她在这里待着不要乱走,跑出去找俞濯了。

戚映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察言观色,也知道情况不妙,想到刚才俞濯的反应,应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不由得担心。

想了想,也起身去找他。

……

西塔巷就在学校后门。

俞濯一个人面对对面一群人,丝毫不虚。他初中就是一霸,又打小练跆拳道,打过的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还真没把这个海一校霸放在眼里。

吊儿郎当地往那一站,非常欠揍地问:“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众怒!

屈大壮撸起袖子就骂:“你他妈别猖狂,一会儿哭爹叫妈都来不及!”

一群人就要涌上去揍他,空气里传来冷淡的嗓音:“让开。”

俞濯看着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少年模样慵懒地从分开的人群中走上前来。眼皮半掀,要笑不笑,问他:“俞濯是吧?”

俞濯冷笑:“是你爷爷我。”

季让朝他勾了下手指:“来。”

俞濯提拳就扑过去了。

他在单挑上还从没吃过亏。

结果一拳挥空,几乎是瞬间,小腹一痛,整个人被季让一膝盖差点蹬翻。

俞濯心说,完犊子,轻敌,遇到高手了。

两人还要再打,寂静的巷子突然传来一阵哄闹,紧接着十几个人从拐角跑出来,拎棒的拿砖的都有。

屈大壮大骂:“我草,你他妈还埋伏兵!”

俞濯大喊:“不是我的人!”

屈大壮定睛一看,居然是今早上被他们收拾过的隔壁三中的刺头们。

趁着他们这里正交战,趁火打劫搞偷袭。

单挑变群殴,俞濯站在中间真是好生无辜。

打谁都不对。

索性开始观战。

季让下手是真狠,看得出来身手练过,干脆利落,一拳下去能见血。但季让这次来堵他,本来就没带几个人,也没拿工具,对方仗着人多势众又有武器,很是猖狂。

俞濯思索着,好歹是一个学校的,要不要搭把手呢?

正想着,一个手拿钢棍的小个子趁着季让背身对付另外两个人,突地扑过去抡起钢棍就往下砸,俞濯大喝一声:“小心!”

话音刚落,眼角闪过一个人影,尚未反应过来,来人扑到季让身后,硬生生替他捱下了那一棍。

待看清来人是谁,俞濯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

“姐!”他睚眦欲裂地冲上去,一脚把偷袭的小个子踢飞,“我□□妈!”

季让猛地回身,一把抱住身后瘫软的身体。

鼻尖闻到浅浅甜香。

低头,对上一双泪眼朦胧的眼睛,像坠满了月色星光。

她无声喊他:“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或许,在映映和让哥相遇的这个重要时刻,寒宝可以求个评论吗?

☆、【03】

戚映的出现让这场混战被迫中断。

不良少年们一向把“不打女生”挂在嘴边,眼见误伤,都有点懵地停手了。

杨心远这时候才找过来,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以为都是季让的人,大喊:“警察来了!”

三中的人一听,掉头就跑。

俞濯顾不上那么多,冲到季让跟前去扶戚映,“姐!姐,伤到哪了?哪儿疼?”

他吓疯了,问了半天才想起戚映听不到,又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打120。救护车询问地点,这里是小巷子,车开不进来,俞濯索性报了学校门口的位置。

挂了电话,伸手就要把戚映从季让怀里抱过来。

结果抱不动。

俞濯大怒:“你松手!”

季让看了他一眼,无辜地举起双手。

俞濯这才看见,是戚映紧紧拽着季让腰间的校服不撒手。

这他妈什么情况啊?

俞濯耐着性子打字给她看:姐,我带你去医院。

没想到戚映看了眼手机屏幕,却冲他摇摇头,双手仍是紧抓着季让,像是生怕他消失一样。

喜欢季让的女生能从校门口排到对街,追他的手段也是五花八门,不过像这样替他挨棍子的,还真是头一个。

屈大壮几个人在旁边简直看得目瞪口呆。

俞濯气得不行,又没法交流,脑子里一团乱,只想快点把戚映带去医院,干脆揽过她肩头往后一拽。

刚才那一棍其实就打在她肩上,俞濯碰到伤处,戚映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季让突然一掌推开俞濯。

俞濯刚骂了一句“你他妈”,就看见季让俯身将戚映打横抱起,大步朝校门口的方向走去。他没办法,只能跟上。

戚映感觉肩头火烧一样疼,可闻到少年身上浅浅的烟味混杂衣领上的皂角香,听到他胸口沉沉的心跳,记忆一下被拉回初入将军府那天。

那一天,将军将她从土匪窝里救出来,回到将军府时,他先下马,也是这样将她抱在怀里,一路抱进了府中。

她微微抬眼,就能看见他□□的下颌,还有久经风霜刀削般的侧脸。

而此刻的少年皮肤要白嫩许多,身上也没有那种杀伐果决的铁血气质,就连那张嵌入她血肉的五官都略显青涩。

可她能感受到熟悉的气息。

是她的将军。

季让察觉到怀里的目光,他低头去看。

怀里的女生还是紧紧拽着他的衣角,微微仰头,一瞬不瞬盯着他,见他低头,唇角蓦地弯起一个甜甜的笑,眼眶却湿湿的,又喊了一遍“将军”。

季让只看见口型没听见声音,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问她:“你不会说话啊?”

怀里的女生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用那双要命的眼睛看着他。

季让笑了下:“不会听也听不到吧?”

话落,脸色一沉,突然想起今早年级盛传的那个特殊学生。

烈士子女,聋哑少女,非常漂亮。

他手臂紧了紧,倏而笑开,“真他妈有意思。”

救护车很快开到校门口。

正是放学高峰期,校门口人来人往,救护车乌拉拉地开过来,吸引了不少目光。保安两三步跑过去问跳下车的医生:“什么情况?”

医生说:“你们学校学生叫的救护车,人呢?”

季让抱着戚映走近:“这。”

保安一副“怎么又是你惹的事”的神情。

季让面不改色,众目睽睽之下将戚映抱进救护车,俞濯跟着爬上来,火急火燎喊:“医生,你快帮我姐看看!她是不是伤到脑袋了?”

不然怎么会突然看上季让这个王八蛋?

医生简单检查了一遍,“头部无明显外伤,等到了医院再做进一步检测吧。”

俞濯狠狠瞪了季让一眼。

季让垂着眼角,勾唇笑时尤显得戾:“真当老子脾气好是不是?”

俞濯看了看乖巧坐在季让身边,还紧拽着他衣角不放的戚映,内心真是哔了狗一样。口袋里手机突地响了。

拿起来一看,他爹打来的。

俞濯顿时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