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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巴巴的幻想, 对男人是最不过瘾的事,霍成厉竟然还真生了一丝早回盛州的念头。

“霍将军准备好了吗?”

酒店订的是套房, 霍成厉主卧, 特派员次卧。

两个男人住在一起,又是在执行任务的当头, 特派员根本没想到隐私这件事。

刚进门看到霍成厉脸上的若有所思,还略微惊讶, 这个冷酷阎王除了冷脸跟冷笑还有其他表情。

“霍将军这是想到什么了?”特派员嬉笑打趣, “不知道将军收到盛州那边的信了没, 我倒是听说霍将军的娇妾有勇有谋, 教训了不少人, 赢得了好名声。”

霍成厉没听到敲门声便见到了人,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随手掐了阳台的栀子花,拿在手上把玩。

特派员看到他仿佛疼惜柔软鲜嫩的花朵, 但下一刻又随意的把花枝掐断, 干笑了几声, 要是看不出霍成厉的威胁就怪了。

之前他跟霍成厉出盛州,还意图让他听他的当他的手下,但是几次生死危机,他彻底焉了火。虽然没明说,但现在事事都是以霍成厉为主。

“我紧张今晚的宴会,才擅自进了霍将军的房间,还请将军别与我计较。”

盛州绝大数人都猜错了中央派特派员到盛州的意思,特派员这次的任务不是对付章秋鹤,而是接了中央命令,寻求章秋鹤帮助,让他协助他调查临省高官是否叛党。

现在调查进行的差不多,只差收集证据,把他背后的一系列人都揪出来。

而章秋鹤的荒唐事中央不是没有耳闻,但比起叛党轻了不少,这次找他协作,也就是让他表个态。

本以为他会随便派个人,没想到他却给出了霍成厉,如果霍成厉出了事,章秋鹤可就等于断了一臂。

这不禁让人深思,章秋鹤是向中央投诚,表示自己没有丝毫外心,还是怀疑了霍成厉,不再对他那么信任。

特派员正想着,就见霍成厉穿好了西装,绅士帽也带在了头上遮住了他那头略短的头发。

“霍将军少年英雄,不止军装穿的英姿飒爽,连西装穿起来也如同上流绅士。”他本来还担心霍成厉穿上西装满身煞气掩盖不住,没想到他伪装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现在的他不像是满身炮火味的将军,就是个气场强大的名流商人。

“如果夸我能让你消除紧张,不在今天晚上露出马脚,你可以再尽情。”霍成厉对着镜子整理领带,这略紧的东西勒着脖子,让他眉头轻皱,“我只为督军办事,你如果碍事,不用别人暗杀,我会杀了你。”

特派员透过镜面看的见霍成厉的那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狭长凤眼,触到就让人胆颤心惊。

“哈哈哈,霍将军真爱开玩笑,那么重要的事我怎么敢出状况。”特派员扫到桌上的信函,飞快地转移话题,“看来霍将军已经收到盛州的消息,恭喜霍将军洗脱污水,将军的姨太太跟报社打官司,告他们信口开河为博噱头,报道不实内容。”

“姨太太大义,如今盛州都说她好,不少人也道误会了将军,这真是可喜可贺。”

听到从别人嘴中夸奖那个女人,霍成厉挑了挑眉,语气中有几分霸道:“那你就更该别出差错,好让我解决这里的事情,回去犒劳我的女人。”

特派员哑言,遇上霍成厉简直就是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只能乖乖认怂。只希望这任务能快点结束,摆脱了这煞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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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不知道被吴孟帆卖了的苏疏樾,在表演过后,就把霍成厉抛出了脑海,恨不得他公差能出个半年再回盛州。

没了霍成厉,苏疏樾就是霍公馆最大的主人,每天不用早起,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吃饭也是以她的口味为主,她每日只用去跟那些官太太聊天打发时间,或者逛逛商场买东西。

只是偶尔玩乐的太开心了,遇到了吴孟帆,以免被怀疑就落寞地低着头,一副“我想霍成厉,但是怕给你们带来困扰,所以我不说我装作很开心的”样子。

这种神态是个复杂的表演过程,苏疏樾觉得自己的表演的不算尽心,但吴孟帆大约平日喜欢看爱情小说消遣,很吃她这一套。

虽然不说霍成厉的行踪之类的,但是偶尔会跟她说些关于霍成厉从前无关紧要的小事,一些习惯跟小爱好。

明显跟宋管家一样,十分看好她这个霍公馆唯一的姨太太。

对此,苏疏樾乐见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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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叫嚣着要正义的群众,苏家二房清出苏家祖宅就变成了一件轻易的事。

苏疏欣跟苏二太太在小报上说了苏疏樾太多坏话,家中没了男人,又没有舆论的偏帮。

根本不敢再在苏疏樾面前出现,被赶的时候收拾好行李就灰溜溜地跑了。

苏疏樾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这世道没有依靠的女人,在外面不好过活。

她知道这个道理,所以本打算分她们些东西,但没想到她们溜得那么快,那也只有算了。

“她们带走的大多都是衣服首饰。”

派到苏家的卫兵说,“那位苏小姐带了许多姨太太没嫁人之前留在苏家的衣服,需不需要我们追回来?”

苏疏樾摇头:“不必了。”

现在她不担心苏家母女二人,反倒担心苏家还剩什么了,到底是剩的东西有多凄惨,才让她们把原主看不上的旧衣服都拿走了。

清点了祖宅还剩的东西,其实还挺惨的。

大件古董差不多都被卖光,基本上屋子里看不到瓷器玉器。主屋的一套檀香木的家具,就剩了一张架子床,其他全部都没了,想也知道是被卖了。

这些家具可都是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苏疏樾看着全都凑不齐了,不由觉得有些可惜。

现代哪还有多少上千年木材做的家具。

至于章秋鹤给苏叔阳的东西当然也被典当的干净。

偌大的祖宅硬凑,也只能凑出一百大洋不到。

一百大洋对穷人可能够生活不少年,但对一个大家族来说,已经是衰落的不能再衰落。

可以说苏家就只剩了空壳子,算是苏疏樾把房子要回来的时机好,没多久二房就会卖房。

苏疏樾逛了一圈苏家,看着茂盛的树木,月门回廊、小桥流水,忍不住幻想苏家辉煌的样子。

“姨太太是想卖掉这房子,还是抽派人手打理?”吴孟帆看到苏疏樾遣散了苏家原本的佣人,不像打算把苏昌俊他们安置在这里,才开口问道。

“我跟两个孩子商量商量再说,若是卖的话还要劳烦吴副官帮我找找买主。”

“小事而已,姨太太不用那么客气。”

走到了原主父母住的院子,苏疏樾朝吴孟帆:“我想一个人逛一逛我父母之前住的地方,你们先去大厅等我。”

等到人走了会,苏疏樾才重新迈开了步伐。

走到了小花坛边上,看了一圈没人打理已经枯萎的花坛,苏疏樾按着原主记忆,数到第十八个,挪开花盆,开始挖。

两个手掌的深度,苏疏樾挖到了一个布袋,打开便是金制的小元宝。

大约有二十个左右。

苏疏樾舒了一口气,去了耳房摸索,敲了墙壁,又拿了一袋首饰。

这次的东西多了些,也都是些值钱的东西,翡翠镯子、点翠的簪子

就这样分批量到处找,苏疏樾运气不错,藏东西的地方没被任何人发现,每个地方都找到了东西。

幸好原主母亲见家中逐渐败落,藏了些东西,要不然原主的嫁妆就被二房典当光了。

这些东西原主没让任何人知道,甚至还多藏了些,就是怕自己到时候嫁人,苏家给不出半点好东西,让她被瞧不起。后面想逃出国,就是想靠这些,可惜霍公馆的追兵太快,她只是跟同学们商议就被抓住。

现在倒是便宜了她。

第28章 奇怪

“吴副官有公务要处理?”

苏疏樾刚到大厅正好见到士兵伏在吴孟帆的耳边说话, 他神色看起来有几分焦急,似乎是要急着要走,才有此一问。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局里出了些事。”

苏疏樾扫过那士兵身上的特殊军装, 这人可不是警/察局的。

虽然心中有疑惑,苏疏樾却没开口询问,吴孟帆是霍成厉的亲信,他把他留下来可不是为了处理小报的事,此刻估计是军中出了什么问题。

“那吴副官快去吧,别耽误了正事。”

吴孟帆点头:“姨太太不必太伤怀了, 一切还有将军呢。”

吴孟帆见苏疏樾独自待了会,晶莹的肌肤都仿佛变得灰扑扑,怕她伤心过度开口安慰道。

苏疏樾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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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苏家祖宅出来,苏疏樾直接去了苏昌俊他们住的地方, 既然房子收回来,就得跟他们商量房子的事情。

“祖宅太大了, 你们两个人根本住不过来,再者也没钱请那么多佣人打扫。我们看看能不能找到房商合作, 推平房子重建成洋房, 我们家的地大,拿房子比拿钱更有用。”

虽然知道两个孩子可能听不懂, 苏疏樾还是尽量仔细分析, 说清利弊。

盛州还能安稳很长一段时间, 而且苏家祖宅的位置好, 把地契卖掉太可惜,看能保存多少是多少。再说卖掉手上拿着一大笔钱,拿来也是沉手。

苏昌俊不懂这些,他想抢回苏家老宅,只是不愿让二房的人霸占而已,闻言点头:“姐姐说怎么做就怎么做,住在这里挺好,大姐还能时不时来看我们。”

苏蝶儿自然也没有意见。

“我前些天去找了几所学校,他们都愿意收你,只是因为你只做了启蒙,可能要跟比你小的孩子同班,你要是介意就先请先生在家里面补习再去学校。”

苏蝶儿以前就没想过还能去上学,拼命摇头:“我不介意大姐,我会好好念书,不浪费你的钱。”

苏昌俊举手:“我在家也会好好看书,做有用的人。”

说完,迅速的抱住了苏疏樾的胳膊,小肥脸蹭了蹭:“大姐要常来监督我,俊俊怕自己忍不住偷懒。”

苏疏樾点了点他的鼻子,把他的小鼻头推成猪鼻子:“放心,我有空就来看你们,不会给你们偷懒的机会。”

说着,苏疏樾干脆拿了一张纸,端正的写了几个简单的字。

“我先教你们这几个,过些天我再来的时候给你们送些描红本,每天都要读书写字,叫你们没机会偷懒。”

苏昌俊没想到任务来的那么快,嗯嗯唧唧地在苏疏樾怀里撒娇,让她手把手的教他拿钢笔。

握着小肉手的感觉有点奇怪,软绵绵的像是多馅的小包子。

教了苏昌俊,指点了苏蝶儿看什么书,苏疏樾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回霍公馆换衣服,跟陈莹出门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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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约还是前个星期约的,苏疏樾想着今天要收房子打算推掉。

可是陈莹早上特意打了电话提醒,不好推才打算出这趟门。

“姨太太前面有学生抗议,可能要绕路去戏班子。”司机按了几声喇叭,见前面堵得严严实实,出去看了一眼,无奈朝苏疏樾道

“怎么又有学生抗议?”苏疏樾讶异,开了车窗往外看,“前面是律师楼?”

“的确就是律师楼那段路给堵上了,说不定就是抗议那个姓房的律师乱说话。”司机见苏疏樾好奇,干脆叫住了个过路人,问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没想到还真让这个司机猜对了,前面的学生抗议果真就是抗议房杰凡。

这段时间盛州有热门词汇榜,苏疏樾的名字估计能排到第一。

她之前在律师楼说的话广泛传了出去,有人对房杰凡挑人打官司有兴趣,然后调查了以后发现房杰凡还真是挑人打官司。

他号称律师界的“百胜将军”,是因为他只接百分百会赢的官司。当然这是他的自由,闹到抗议是有人发现,他利用舆论胜过几次官司。

盛州曾经有一件轰动的杀夫案,房杰凡是男方的代表律师,因为这个案件没有证据也没有证人,他就在报纸上放假消息,把女方说成了荡/妇,散布了许多虚假消息,引导舆论告了几次,虽然证据不足但被告受不了精神压力自杀。

这些天王岱岳告小报告的满城风雨,受那篇登在《风月》的小说影响,学生自发组织了个“原谅”小组,帮助协助王岱岳调查。

现在他们就是在律师楼下声讨房杰凡。

“恶人自有恶人磨,当初他那么说姨太太,现在总算是得了报应。”司机笑着朝苏疏樾道。

苏疏樾点头,她不大记仇,但是能听到欺负过她的人倒霉,不开心都对不起自己。

到了戏院门口的时候,陈莹已经到了。

陈莹的打扮依然妩媚,大红的嘴唇,高叉的旗袍,头发梳了个高髻,簪了金镶玉蝶翅步摇。

虽然打扮的十分闪亮,但是苏疏樾看着她脸上粉涂得有点厚,神色似乎有些憔悴。

“陈姨那么忙还劳烦陈姨陪我一起看戏,我心里真过意不去。”

“我能忙什么,在家也是闲坐着。”陈莹美目扫过苏疏樾身边的两个卫兵,“今天吴副官怎么没在?”

“他有公务要处理,大人留下吴副官是为了公事,哪能让他跟着我这个妇道人家到闲逛。”

“什么公事,不就是为了不叫你受委屈。”陈莹朝苏疏樾眨眼,娇笑着打趣她。

苏疏樾笑着不说话,挽着陈莹进了戏院。

秦腔苏疏樾从来没听过,进了场苏疏樾才晓得是热闹不过的戏剧。

旋律高亢激昂,荡气回肠,板胡锣鼓如同洪钟,

陈莹没料想到会那么吵,见苏疏樾坐下就入神的盯着台上,本以为她这个年纪留过洋,说喜欢听戏只是场面话,没想到竟然还是真的。

听着闹哄哄的戏剧,陈莹越发没精神:“霍将军快回盛州了吧?”

陈莹的声音掩在锣鼓喧天的唱词之中,苏疏樾过一会才反应过来。

“应该是快回了。”

说完,苏疏樾觉得自己态度不够正确,眉头轻蹙地添道:“不知道陈姨在督军府听到什么信没有,虽然知道将军这是为公事出门,但我一点信都收不到,总是忍不住忧心。”

“疏樾这是在哄我罢,霍将军把吴副官都留在了你身边,你怎么会一点他的消息都没有。”陈莹语气调侃,就像是苏疏樾故意瞒她似的。

苏疏樾笑容难掩苦涩:“我惦念着将军,却不知将军的心里我能不能分到一个小角落。”

陈莹打量着苏疏樾的神色:“那么些天,难不成他连电报都没与你发过?”

苏疏樾摇头:“我问吴副官,吴副官便说没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没消息,还是大人还未把我当做自己人。”

台上演到了孟姜女哭长城那段,孟姜女哭声哀婉凄凉,苏疏樾虽然跟陈莹说着话,但心神一直放在台上,听着眼眶无意识就泛了红。

陈莹本来还有话说,看到苏疏樾的神态就住了嘴。

苏疏樾说完本以为陈莹会安慰她两句,但久久没听到声音,抬头就见陈莹眉心萦绕着一丝没掩藏好的焦急。

这段日子苏疏樾跟陈莹见了几次面,她隐约都能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今天好像更明显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督军府出了什么事。

十几个姨太太,陈莹看着得宠,估计家里面也有不少难对付的事情。

陈莹不说,苏疏樾也不好多问,默默地继续看戏。

等到戏散场,陈莹的劲头明显没开始那么好,苏疏樾本来想约她再喝一杯咖啡,见状也没多邀。

“等到陈姨有空,咱们再出来相聚。”

陈莹看着苏疏樾妩媚中带着清纯的脸蛋,虽不是国色天香,但也难让男人移眼,怎么就没抓住霍成厉的心,竟然一点霍成厉的消息都没有。

还是霍成厉已经信任了她,让她在她面前做戏。

不管是哪种对她都没有好处。

陈莹头点的有几分勉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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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去的路上,苏疏樾忍不住回忆陈莹的态度。

她跟陈莹接触过一段时间,她算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之前她不晓得该怎么跟其他的太太们相处,还琢磨过她的待人处事。

因为习惯了琢磨陈莹,所以她就感觉到了陈莹今天有些不对劲。

从她打探霍成厉的消息,还有之后她眉间的焦急,都透着股奇怪。

但具体是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

想不通苏疏樾本来打算不想了,但没想到到了傍晚,她又遇到了一桩想不通的事。

“姨太太,将军明天就回盛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