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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成厉扯了扯嘴角:“那些男人可不会像我一样,亲亲小嘴摸摸屁股就完了。”

不得不说霍成厉揣摩人心里弱点有一套,知道苏疏樾在乎什么担心什么,一击必中。

苏疏樾面色难看,他明白霍成厉的意思,留在霍公馆她意难平,离开霍公馆可能就不只是精神上的委屈。

这些事她早就想到,身上贴上了“霍成厉姨太太”的标签,霍成厉有多少仇人,她就要倒多少霉。

别说霍成厉放不放人,现在这个情况,她也走不了。

“吴副官说你拿我当诱饵,只是无奈之举,并不打算让我送死,会保护我毫发无损是真的吗?”

说实话,苏疏樾很难相信,霍成厉对属下下达了誓死保护她的命令。

霍成厉闻言,挑眉笑了声:“看来这段时间你表现不错。”

虽然是笑着,霍成厉的眸子却冷了下来:“吴孟帆的命比你重。”

他让吴孟帆把苏疏樾带到火车站,下的命令是在能力范围内保护这个女人,其他的兵可以为了苏疏樾受伤送命,吴孟帆是他的亲信,他没打算让他赔上。

吴孟帆对苏疏樾说的这话,不管是处于什么考虑,都已经过了。

霍成厉想到之前电报上与回报内容无关的“想念”,朝苏疏樾招了招手:“过来。”

苏疏樾不动,霍成厉也不动,只是低压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她,叫人明白他没多少的耐心。

“我回去了。”

苏疏樾站的脚麻,没打算跟霍成厉耗到天长地久。

说完刚转身,还是躺着的霍成厉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快的速度,几秒之间就抓住苏疏樾搂着压在了床上。

守在外面的士兵听着屋内铁架床咯吱咯吱叫的声音,忍不住小声交流。

“刚刚还动枪,现在就嘿嘿。”

“跟女人说什么道理,压着嘴堵嘴就行了。”说话的士兵俨然一副十分又经验的样子。

屋内苏疏樾被霍成厉结实的压在了病床上,女人在怀,霍成厉那丝怪异的情绪消散的很快。

忠心的属下命比这女人重要毋庸置疑,但想到她那副示弱的模样也对别的男人展现,霍成厉现在回想刚刚心中升起的暴戾,不由觉得稀奇。

就跟宴会上他看到她跟罗宾默契演奏,罗宾吻她手的时候一样。

这女人的神态能挑起他的欲/望, 对旁人的态度还能挑起他其他的情绪。

霍成厉低头迅速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在她反击前迅速撤离。

“如果不想上我的床,就跟别的男人保持距离。”右肩因为频繁动弹抽疼,霍成厉放松自己靠在苏疏樾身上,“等我回公馆,教你用枪。”

这算是给这件事递了台阶。

“换个想法,你经历过这次危险,在外人看来你的重要度降低,而在我这里你的重度就会增加。”霍成厉笑道,“我对有用听话的人,自然就会讲道义。”

“所以”你就恢复之前听话柔嫩的样子,乖乖让我吻。

霍成厉的话没说完,苏疏樾就打断了他。

“你之前问我要什么补偿,离婚不可能,那我换一个。”苏疏樾说,“如果我能凭我自己的本事,有能力离开霍公馆,不会一出霍公馆的大门就落入别人的手中,你就放我离开。”

竟然还不放弃。

霍成厉眯了眯眼,打量苏疏樾半晌,点了头。

“你要是有本事离开我,我自然会放你离开。”

霍成厉的话并没有完全应和苏疏樾,但苏疏樾也没功夫跟他计较那么多。

反正还是很远的一个过程,再者霍成厉不知道是心理毛病,还是生理毛病,他能承诺不会让她陪他睡觉,这能让苏疏樾松一大口气。

“你是不是手上有陈莹的把柄?”

接受了现阶段的一切,苏疏樾示意霍成厉把她放开,“我会尽力做个让将军你讲道义的人,希望将军不要出尔反尔。”

霍成厉慢悠悠地翻身,靠回了靠枕。

苏疏樾把他随意在床杆压灭的雪茄扔到了烟灰缸,烟灰缸不是空的,已经放的半满,她没见过霍成厉抽烟,还不知道他竟然有烟瘾。

“陈莹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我只是感觉她很不愿意你回盛州。”

“哦。”

霍成厉应了声,也没跟苏疏樾解释的意思,就闭了眼看样子是要休息。

苏疏樾打量他几眼,他身上伤痕有新伤有旧伤,虽然神情不见疲态,但薄唇却呈着陈红色,唇皮干裂边缘泛着白。

她还以为他躺在病床上只是做戏,要不然不会那么生龙活虎,现在看来还真受了伤。

不过也不关她的事,没得到想要的答案,苏疏樾没在病房多留。

吴孟帆要留在医院,所以送她的是霍成厉身边另外一个亲信。

苏疏樾与他不熟,路上静默,到了霍公馆见宋管家跟春雀他们在门口等着,苏疏樾神色才动了动。

“姨太太你没事吧!身上怎么成这样了,军医我已经叫到屋里候着了,春雀你快扶姨太太进屋看医生。”

宋管家迎上前,见到苏疏樾的样子忍不住惊讶咋呼。

苏疏樾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她这身衣服本来在车站就被祸害的乱糟糟,到了医院又被霍成厉扔上/床几次,手上的药膏也全都抹掉了,估计她现在看起来就像个疯婆子。

“我没事。”

苏疏樾没让春雀搀扶:“你们怎么听到我出事的信?”

春雀看到苏疏樾这个样子都快哭了:“外面都传开了,说火车站有人要袭击大人,发生了枪/击说大人早知道事有蹊跷,去督军府抓特务,保护督军受伤进了医院,却没说姨太太的消息。”

“你放心我没事,将军也没事,我去了医院才回来。”苏疏樾见佣人们人心惶惶,怕霍公馆的主人出事,朝众人说道。

“这真是万幸,得好好谢上天庇佑。”宋管家松了口气,也没注意到苏疏樾的称呼变了。

苏疏樾进了客厅,就看到了春雀他们得到消息的报纸,上面如同春雀他们所说,刊登了枪击的事情,霍成厉被写成了保护了章秋鹤的大功臣。

此外,报纸还痛批了企图搞分裂国内势力,说军区已经有不少间谍暴露,这几天盛州军区怕有大动荡。

看到这份报纸,苏疏樾看了看日期,想起了之前野史说的霍成厉帮章秋鹤挡枪的事,看来指的就是这件了。

只是挡枪非纸面意义的挡枪,只是为了掩饰霍成厉跟特派员离开盛州,弄到了外党的联络名单。

特派员死了,名单和人都落在了章秋鹤手上,九死一生的霍成厉为章秋鹤立了大功,为盛州的平安做出了大贡献。

舆论跟命比起来能算什么。

现在霍成厉已经一跃成了盛州的大红人。

与此相比谁还去计较之前的学生抗议,霍成厉的脑子可比她想的厉害多了。

第33章 夫人

霍成厉立了大功,借口受伤就可以在医院躲清静, 而苏疏樾在公馆里就是半点不得闲。

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每个都是有头有脸, 苏疏樾少不得要跟那些夫人应酬。

连章秋鹤的夫人都来了公馆一趟, 送上了慰问的礼物。

章秋鹤的老婆是章秋鹤没成事之前, 父母媒妁之言给他娶得, 小地方的小家碧玉, 当了那么多年的督军夫人,依然带着旧式的味道。

当然章秋鹤也没给她改变的机会, 纳的几个交际花姨太太就是为了应酬,正房夫人只是偶尔当花瓶摆出来,叫人看他章秋鹤不是忘本负义的人。

督军夫人裹过脚,步子迈的慢, 又怕叫苏疏樾看到她的脚, 苏疏樾请她坐下, 她走了好一会才在沙发上落座。

她坐的很规整,双手合着搭在膝盖上,只是笑容有些尴尬, 像是不知道跟苏疏樾说什么。

“九姨太太身体不舒服,要不然我就叫她陪我一道来了,听说她跟你的关系挺好。”

章夫人说九姨太太,苏疏樾还没反应过来说的是谁, 听到后面就知道说的是陈莹了。

看来章秋鹤纳的姨太太还真不少, 陈莹进督军府都算早的了, 竟然才排到了第九。

不过章夫人性格还真是温柔,提起丈夫的小老婆理所当然,半点芥蒂都没有。

“干娘来看我,就够我高兴的了。”苏疏樾亲热地坐在了她旁边,章夫人看着她脸上洋溢的笑意,有几分的受宠若惊。

她本以为苏疏樾这样的时髦留学生,更喜欢跟陈莹她们打交道,但没想到她会热情对待她。

“我听说你在车站也遇到危险了,你身上没什么事吧?”说完,督军夫人想到这都过了几天,苏疏樾坐在这里的样子不像是有事,又开始笑容尴尬。

苏疏樾就像是没察觉:“不瞒干妈,我没受什么伤,这几天却一直都连着做噩梦。”

苏疏樾表情有些委屈,看着章夫人的神情带着对长辈的依赖,见状章夫人心也软了下来,感同身受说:“枪声的确吓人,当初我吓得一个月神不附体,还叫佣人去寺庙求神拜佛,给我要符水。”

“我恐怕也得许久才能忘了那天的发生的事。”苏疏樾拉出了脖子上系的红绳,让章夫人看她的如来佛玉坠,“这几天怕的紧,就带了玉坠,睡觉才稍微有底了些。”

说完扫到章夫人担忧的目光,咬了咬唇,“我不对,怎么跟干妈提起了这个,让干妈为我操心。”

“好孩子,你知道你身边没了长辈,还带着弟弟妹妹,你叫我一声干妈,你不嫌弃,就把害怕说给我听,别一个人闷着。”

章夫人温柔地拍了拍苏疏樾的手,见了她脆弱的神态,暂时忘了现在城里把她传的多厉害,就记得她是个父母双亡,还被叔婶联合外人欺负,带着弟弟妹妹的小姑娘。

不到二十在章夫人眼里可不是小姑娘。

苏疏樾用力点头,清澈的眼睛晶莹闪烁,挽着章夫人的手臂:“干妈”

这声叫的章夫人心又软了软:“你也就比我家芸芸大几岁,她在家时每日都还少不了撒娇,偶尔还会跟弟弟妹妹吵嘴,辛苦你了”

章秋鹤对结发夫妻还是有情意的,章夫人其实被护的挺好。虽然人人都说她这个正室夫人不得章秋鹤的喜欢,在章秋鹤面前说不上话。

特别章夫人盛州没多久时,还有一桩笑话。章秋鹤跟外国人应酬,带上了章夫人,那外国人要吻她的手,章夫人把手缩在了背后,后面因为害怕直接跑了。

从那以后基本不见章秋鹤带章夫人出门,人人都道督军夫人拿不出手。

但要是章秋鹤真把她视为无物,也不会跟她再生孩子,而且让她性格还那么柔弱善良。家里一大堆姨太太,她依然好端端的。

这些是苏疏樾跟章夫人说话间慢慢察觉,章夫人刚开始对她有些生疏,后面放松下来,就是个再和蔼不过的长辈。

并不是见不了市面的乡下女人,估计只是小时候家教太严,章秋鹤又不打算改造她,才一直都没习惯新事物。

跟外人应酬起来才有点怯。

两人聊了半天家里的事,章夫人听到苏疏樾要送妹妹去女子学校上学,道:“我的小女儿也在那个学校读书,若是有空让她们两个见见,彼此有个照应。”

苏疏樾当然愿意,点了点头:“蝶儿受了不少委屈,性格有些胆小,我就怕她找不到朋友一同玩。”

“我的小女儿倒不一样,从小就胆子大,就喜欢交朋友。”说起孩子,章夫人脸庞泛光,很高兴自己的孩子能有跟她完全不同的性格。

说起来章夫人所出的四个孩子,都不是饭桶。

两个儿子都在军校,大女儿章婉芸没出过国在盛州颇有名气,小女儿章婉瑜还小但听章夫人描述,应该也是个聪明孩子。

母亲聊起孩子就有说不完的话,章夫人本来是打算送了东西就走,没想到跟苏疏樾聊着喝完了一壶红茶,让时间不早了,才起身告辞。

“有了干妈的开解,我觉得心情好受多了。”

苏疏樾送章夫人上车,有些恋恋不舍。

“我有空就来看你,成厉住院,你一个人在家是爱想东想西。”

“该是我去看干妈才对,钢琴我也会一些,可以跟瑜瑜交流一下。”

“到时候带着你妹妹过来。”章夫人笑道。

两边的佣人见两人相处的那么好,表情都有些讶异,等送走了章夫人,宋管家不禁道:“姨太太有本事,督军夫人在盛州是出了名的难打交道,平日不爱出门,也不爱跟盛州的夫人们应酬,没想到姨太太那么一会就与她熟了。”

提起章夫人,宋管家说的颇不为意,看来是受了传言影响,与其他人一样不把这个夫人当回事。

“这样也好。”

苏疏樾看着车渐渐消失,淡淡说了句。

别人可怜章夫人是正房夫人待遇不如姨太太,但就是这样她身上才没发生什么绑架事件。人人都知道章秋鹤看不上她,绑架她暗杀她都没用,所以她虽然是督军夫人,却比章秋鹤那些姨太太还安全。

“姨太太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宋管家疑惑地看向苏疏樾。

苏疏樾摇头:“今天没客了吧?”

“客是没了,但是”宋管家神情犹豫,小心地打量苏疏樾的表情,“白家送了礼物过来。”

苏疏樾眼眸闪了闪,她之前跟吴孟帆说笑,说事后要恶心白家,送礼物去白家。后面舆论反转的差不多,她就派人送了礼,用霍成厉的名义,说是给白宣苓压惊,白家收了礼物,拖到现在才回了礼。

“送的都是什么?”

“多是些补药,主要还有一封信。”

看来让宋管家为难的就是这封信了,苏疏樾眨了眨眼,猜测道:“白小姐写的?”

“姨太太聪明过人。”宋管家松了口气顺利应当的把信给了苏疏樾,“要不要先拆开看看,确定没问题在封好给大人。”

霍成厉不在盛州的时候,苏疏樾处事干脆,但人还是客气的,如今霍成厉回了盛州,苏疏樾做事反而更雷厉风行,待人处事俨然霍公馆的女主人。

公馆的佣人也被她的架势给镇住了。

苏疏樾看着信上娟秀的字体,淡笑:“不了,给将军送过去吧。”

说完,见宋管家还是有口难言,苏疏樾挑眉:“还有事?”

“这儿还有几封信,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这回的信是霍成厉红颜知己的,之前霍成厉受伤上报,就有几位小姐匿名在小报刊登担忧他的文章。

好玩的是,因为苏疏樾风头正盛,不少学生为了表示对苏疏樾的抱歉,弄清楚了这几个匿名的小姐是谁,就像是打擂台似的,在报纸上暗指她们品行不端,里里外外把人骂了遍。

没想到这就不登报,改送信。

苏疏樾接过靠在沙发上就全都拆开看了。

“大人从来没带过什么女人回公馆,我看这些女人就是见大人步步高升,想占便宜。”

信里面有委婉的,也有热情的,苏疏樾看了一会就没趣,也没说再封好,直接让宋管家派人连着白宣苓的信一起送到霍成厉那边。

一趟来回,宋管家再来见苏疏樾的时候喜笑颜开:“大人说明天请姨太太一同听戏。”

“听戏?”苏疏樾疑惑了下,想起了那叠信里面有一封,是之前她在戏班遇到的莺莺送的。

不过人家是特意为霍成厉排了一出戏,只想演给霍成厉看,也不知道霍成厉叫上她做什么。

“就是听戏,而且我听说那些信根本都送不到大人的手上,就送到了副官那里,副官看过了汇报给大人。”

苏疏樾兴致不高:“医院那边装电话了没,要是装电话了帮我去个话,我明日跟审计厅厅长夫人约好了见面。要是没装电话,就劳烦宋管家再派个人过去通知一声。”

“这”宋管家就没过苏疏樾会不想见霍成厉,“姨太太要不要跟厅长夫人再约时间 ?”

苏疏樾摇头:“人家厅长夫人见我一个姨太太,我那好拿乔,你与将军报告就是,不过是看戏罢了,我不去又有什么阻碍。”

说完,苏疏樾回房休息,宋管家见她连亲自跟霍成厉说都懒得,忍不住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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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就是有电话,宋管家也不敢摇过去,只能托了驻守在公馆的军官去传达苏疏樾的意思。

霍成厉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快休息了。

闻言轻笑了一声:“脾气倒是不小。”

“姨太太应该是事忙。”吴孟帆硬着头皮为苏疏樾说话。

霍成厉睨了他眼,眸子在医院的白灯下格外幽深,吴孟帆被这一眼看的哑了言。

这些天霍成厉虽然没与他多说什么,但没让他常去霍公馆,吴孟帆就明白了味。他想解释,但也不知道从何解释起,他对苏疏樾没什么非分之想,只不过见识了她的本事,忍不住可惜她只能被困在内宅,不受重视而已。

“去查查她跟那个厅长的夫人什么时候散,她没空我躺在床上闲着,那我就去配合她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