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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张氏想起了曾经的过往。

能生下霍成厉的女人,苏疏樾其实很好奇是什么样的。

“别做那么脆弱的女人,”霍成厉抚摸苏疏樾的头发,温暖的手掌放在苏疏樾的头顶迟迟不愿放下,“若是我跟你有了孩子, 你不用陪我死。”

虽那么说, 霍成厉的眼眸却越加深沉, 苏疏樾是他真正喜爱的东西, 如果有一天他要走,他想把她一起带走。

跟那些女人不一样,那些女人是没了丈夫, 觉得生命就到了尽头,而他却是不想让自己女人在没有他的世界里存在。

她应该跟他一直在一起,不管在哪也不会分开。

“章夫人是怎么回事?是真的自杀吗?”

被霍成厉一打岔,苏疏樾调整好了心情,开口问道。

“大局已定,没人会去动她,如果你觉得她是他杀,那也是督军府的人动的手。”霍成厉收回手,淡淡道。

到了督军府,苏疏樾见到章夫人的遗体,就确定了她的自杀。

她的手还握着剪子,剪子的另一端插在她的心口。

这该是多疼啊。

苏疏樾忍不住又掉了泪。

“督军府的人呢?”

过了开始的混乱,章秋鹤倒是有人料理了,但章夫人却只是用担架摆着,身上铺了层白布。

大概是医生查过没救了,就没再管过她。

“大部分的佣人都跑了,姨太太们也走了,府邸没剩几个人。”

“就是这样,人也不能就那么摆着不管。”督军府怎么样跟苏疏樾无关,但苏疏樾却不能不管章夫人。

“如果你不合适在这里,就回去吧,我处理好了事情会回霍公馆。”

苏疏樾还记得霍成厉说要来督军府,那几个副官的神情,如今大局为重,她不知道霍成厉的具体打算,也不想坏他的事。

“我留下来。”

霍成厉扫过女人的神情,嘴角的笑容漾开:“会关心我这点很好,以后继续。”

苏疏樾愣了下,反应过来霍成厉的意思,嗤了声,不再理他去打理章夫人的身后事。

到了今天她在晓得章夫人姓张,闺名叫做然盈。

很好听的名字,很温柔也很适合章夫人。

章家的坟地是早就安排好了的,章秋鹤葬在哪里订好了,但是张氏葬在哪里却不晓得。

张氏的子女都不在,就剩了苏疏樾这个干女儿,其他人问她拿主意,苏疏樾想了想:“就安排在章督军的身边吧,干娘情深义重,与章督军少年夫妻,为他生儿育女,葬在他身边是理所当然。”

苏疏樾觉得章秋鹤配不上章夫人的情意,但这些事情他们这些外人哪能看那么清楚,章夫人大概是不愿意远离章秋鹤,孤零零葬着的。

处理好督军府的事,已经是深夜。

繁星点点挂在夜幕上,月亮已经困的躲了起来。

苏疏樾仰头看天,初冬的风刮在脸上,带着入骨的寒。

她冷了没有半刻,温暖的身体便从后拥住了她,苏疏樾挽着双臂:“将军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嗯?”

“放下一切跟我出国。”

霍成厉表情顿了下,倏然低头靠近苏疏樾的耳畔,微凉的唇瓣碰了碰她的耳廓:“那天晚上的感觉怎么样,喜不喜欢?”

“你的腿紧紧盘着我的腰,我让你松开,你都舍不得松。”

男人低哑声音在夜色中格外的色/情,画面因为他的声音一幅幅浮现脑海,苏疏樾脸色微红:“你转移话题也没用,你不放弃一切,我跟你永远都走不到一起。”

“为什么?”

霍成厉看样子并不想要一个答案,手悄悄碰触了苏疏樾柔滑的嫩肉:“嘴硬的女人不讨人喜欢。”

那你就不要喜欢啊!

苏疏樾咬牙切齿。

霍成厉这几天是强忍着才没继续找苏疏樾,如今下腹着火,恨不得就地就把苏疏樾“处理”了。

可惜他今晚注定跟性/福无缘,车从督军府开到霍公馆,短短的一段路,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竟然闭眼睡着了。

纤长的睫毛乖巧地搭着,眼皮还有点红肿,看起来又乖又可怜。

这个样子,霍成厉更想欺负她,但却下不了手。

戳了戳她的腮帮子:“你这不讨人喜欢的女人。”

明明不讨人喜欢,但却又让人放不下。

到现在霍成厉再看这张脸,已经淡忘了两人初遇的时候,似乎两人的记忆是从她在餐厅与罗宾他们谈天,侧脸让他吻她的时候开始。

她有些惊讶却温顺的表情。

虽然现在知道她那时候的温顺是装的,但回想起来他却没有被欺骗的厌恶。

“真想完全的、没有丝毫缝隙的拥有你。”

不止是身体,还有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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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放在床上,霍成厉充当佣人,伺候苏疏樾换了衣服,才去了浴室。

外面的女人累的只想睡,但他却全身是火,现在全盛州的人都知道他下任督军,知道他招惹不得,可他却只能在这小小的浴室消火。

霍成厉的脸色发黑,但他大概没想到,他都委屈成这样了,外面的女人还不放过他。

浴室里雾气蒸腾,水雾里是苏疏樾常用的沐粉的味道,一切进行到一半,霍成厉隐隐听到女人细碎的声音。

微弱的,但却不能忽视的哭声。

女人纤细的胳膊紧紧抓着被子,眼睛虽然还是闭着,眼泪却一颗颗的往外落。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

要知道苏疏樾那么看重张氏,他就是非多少功夫也会把人给留下来。

霍成厉身上只有一条随意围上的浴巾,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

下腹的火气倒是因为那么打岔没了,心里却起了火,想把这女人丢着不管,但又想捏她脖子。

站了片刻,霍成厉擦干了身上的水珠,找了帕子包住了头,掀被子上床。

有了霍成厉,苏疏樾没再抓被子,而是被他搂在了怀里。

“乖,别哭了,我不会让你落得那种下场,你不会是张氏,不会是任何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女人”

霍成厉的话似乎有作用,苏疏樾的眼泪终于关了闸门,只是搂着霍成厉不哭了。

“以后就用的你勃朗宁,我不要你了,你就开枪毙了我,你要从我身边溜走,我就杀了你。”霍成厉轻笑了声,“这样公平了吧?”

“我不要。”

本该睡着的女人听了霍成厉的话,启唇拒绝。

这哪里是公平,这就是变态。

“醒了?”

苏疏樾从霍成厉怀里爬起来:“本来没醒,听到你的声音醒了。”

意思也就是被霍成厉的爱语给吓醒了。

“霍成厉,你要不要跟我聊聊你以前?”苏疏樾屈膝俯身靠在腿上,“其实我跟章夫人不是很熟,当初接近她不过是抱着不要跟人交恶的想法,明知道你跟章秋鹤关系不好,我更不可能跟她真心相对,只是认识之后发现她真的是个很真诚善良的长辈,慢慢产生了愧疚感。”

而那些愧疚感,在章振铭兄妹把她骗到督军府后,她在内心已经跟章夫人划清界限了。

她以为她能分得清楚,但听到章夫人的死讯,还是哑了言没了声,躲在一个安静的地方掉眼泪,只是没想到还是被霍成厉翻了出来。

就是连偷偷哭,这男人也不放过她。

“我今晚难受的是,听到她的死讯,所有人似乎都觉得理所当然,他们可怜她,却不觉得奇怪,仿佛章夫人殉情是正常不过的事。”

对她来说没谁是谁的附属,章夫人比章秋鹤好千万倍,她是不该死的。

但问她章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其实也不知道。

“我后悔没有在章夫人在人世的时候好好了解她,或许我的动机如果单纯些,她不会那么糟”

苏疏樾没有把所有错都怪在自己身上的意思,但总是忍不住的想,明明她可以多做一些事,人在面对死亡,有人离去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想很多。

她今天就想了不少,特别是处理章夫人的身后事的时候。

霍成厉说她不该那么脆弱,但其实她是个脆弱不过的人,小脾气比谁都多,比谁都怕麻烦,她只是被环境逼的没办法,非得冒出头而已。

“我想跟你谈谈,你想不想说说你的曾经?”

“你想了解我?”顿了下,霍成厉才道。

“你都说我溜了,你要杀了我,既然这样,我总得知道我的‘敌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看你的‘病’还有没有救。”

“霍成厉,你应该知道的吧?”苏疏樾指了指脑门,“你这里有病。”

女人坦然认真的语气,让霍成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成了锅底。

第86章 有病

“你说我哪里有病?”

这句话几乎是从霍成厉牙缝里挤出来的。

她一直觉得他脑子有病?

这事无语到霍成厉连笑都懒得张嘴笑:“苏疏樾, 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疯了。”

苏疏樾抿了抿唇:“你难道不觉得你的行为经常不合常理?”

她可能指错了地方, 不应该指脑子应该指心口, 霍成厉一定是有心里问题的,正常人不会有他那么偏执,行为也不会他那么反复无常。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他拿枪给她, 让她开枪打他的样子。

没有正常人会享受受伤的感觉,人的本能都是怕死怕疼的。

吴孟帆事后说了当天是他母亲的祭日, 她能理解有人会在特定的日子宣泄情绪, 但是霍成厉小时候的创伤, 对他的性格产生了影响是毋庸置疑的。

不正常的霍成厉可能会因为她溜就杀了她, 正常的霍成厉,说不定能好好说话,放她走也有可能。

苏疏樾忍不住幻想, 反正她不能一直留在盛州,留在霍成厉的身边, 要不然她和苏家姐弟铁定会死。

“那是你逼的。”

霍成厉见女人沉思的模样,气的喘气都粗了两分。

这女人没事就找茬, 没事不是给他一刀, 就是躲在壳里, 她这个样子,现在问他反复无常是不是有病。

“我什么时候逼你了。”

“别装委屈。”霍成厉挑起了苏疏樾的下颌,逼她与他对视。

他算是发现了, 这女人就惯不得, 一惯就蹬鼻子上脸。

“你这样子是打算跟我谈了?”苏疏樾的嘴被挤成了“0”, 看着有几分滑稽。

“谈什么?谈我的脑子?”

霍成厉嘲讽地挑起了唇:“我看你更需要治治脑子。”

他到底是把这女人宠的有多过,让她敢指着他的脑袋,说他脑子有病。

他要是再不清醒,就真是脑子有病了。

“看来你精神不错,还有功夫来给我编造病症。”

霍成厉把人摔到床上,压了上去,触到女人柔嫩的肌肤,霍成厉眉角松开。

“你想谈,正好我也想谈,既然病在脑子里,不如我们用更深入的方式去谈。”

霍成厉说着深入,手指就开始负距离接触苏疏樾身体,苏疏樾一僵。

“霍成厉!”

她是真的想跟霍成厉谈一谈,没想到他竟然能那么不正经,那么下流,早知道这样她还不如装睡。

“嗯?爽?”霍成厉的尾音上挑,磁性的嗓音带着戏谑的笑意。

“放开我,我要睡了!”

苏疏樾瞪眼,她的眼睛被泪水洗过,雾蒙蒙的,此时虽然像个小豹子一样呲牙咧嘴,但还是脆弱可怜的让人不忍欺负。

两人对视片刻,苏疏樾感觉到霍成厉的退让,发现他手指缓缓抽出,苏疏樾松了一口气。

霍成厉总算还是个人苏疏樾没想完,就感觉没有手指的地方,填充了更为粗大的东西,充实的像是要把容器撑破。

“霍成厉!”

霍成厉把苏疏樾抱了起来:“要谈就谈,怎么能谈到一半就半途而废。”

苏疏樾一整天是真的累了,见霍成厉来了一回还有第二回,被摇的多厉害,也忍不住睡过去,就当做自己是在“坐船”了。

霍成厉半途没再听到女人带着哭腔叫他名字,看到女人委屈噘着嘴,闭着眼睡了过去,真想把是人给摇醒了。

这女人是故意想气他的吧。

就没干过多少让她高兴的事,把他气的不行了就开始装委屈。

满身的火气,霍成厉直勾勾盯着苏疏樾半晌,草草结束,再嫌弃还是搂着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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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太太想知道将军父母的事情?”

吴孟帆惊讶地看着苏疏樾,他当苏疏樾找他是为什么,没想到是为了霍成厉,这可是头一遭。

按理说两人终于和谐美满,他应该高兴才对,但吴孟帆心里说出的酸。

“姨太太为什么不问将军,你不是别人,有些事他不愿意告诉别人,但一定愿意告诉你。”

“可我就是别人。”

苏疏樾抿唇:“若是他告诉我,我自然不回来找你了。”

从昨天的情形看来,她只要一问,估计就要受皮肉苦。

“姨太太。”

虽然是霍成厉那边不说才来找他,但能第一个想到他,吴孟帆心里忍不住的感动。

大约是苏疏樾一直对霍成厉的态度不好,吴孟帆平日看在眼里总想让上司跟苏疏樾和和美美,但苏疏樾真正开始转变了,他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从没得到却害怕失去。

“将军他没把你当做外人,但是有些话他可能真的不想谈。”

“吴副官要是觉得说起来不合适,给我一点线索也可以,我自己去查,我觉得将军的曾经就是横在我和他之间的一道槛,得了解了彼此才能跨过去。”

苏疏樾情真意切,为了知道霍成厉的曾经,只差说她对霍成厉情深义重,只差知道他妈是怎么去世的,就能奔向他的怀抱了。

苏疏樾本以为那么说了,吴孟帆就会配合,但谁想到这反倒触及了吴孟帆心中的隐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