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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霍成厉其实彼此都没真实的说过要什么,每次都是露出一丝细枝末节,然后两个人互相猜疑。

猜来猜去之后,默认彼此心里都有数。

但这心里有数,到底是什么数,谁都不知道是对还是错。

“那你认为我想要什么?”霍成厉盯着女人白腻的侧脸,两个人就像是走迷宫,每次换一条道走,没几步又走到了墙边上。

看是两个人的关系一直在前进,但却是在原地打转。

这个认知让霍成厉的心底升起一股暴戾,他突然站起身,从床头柜翻出了手/枪,拍到了苏疏樾的面前。

铁坨子跟木茶几撞在一起,闷响的声音,让苏疏樾眼角抽了下。

“将军总不会想让我再给你一枪吧?”苏疏樾抿唇道,他就是想,她也不会再陪他疯一次。

“放在这里,是怕你缩卵。”

霍成厉打定注意今天说个清楚,就不会再准苏疏樾缩回壳子里。

“觉睡了,你肚子里现在可能都有了我的孩子,你还想觉得哪儿不满意,我说了你不满意的地方,我都会满足你。”霍成厉一字一顿,“没有哪个人打了我一枪,说了我脑子有病,还让我去死之后,我还会留她命在。”

“苏疏樾,我哪里对你不好!”

听到孩子,苏疏樾下意识摸了下肚子,想到她每天都在吃药,心情马上松下。

她现在可不能有什么孩子。

霍成厉说他对她没有不好的地方,而两人的问题就是在这里了,苏疏樾知道他对她的容忍程度是独一份。

霍成厉恐怕对任何女人都没有忍着脾气低着头讨好,但问题在于他这样别说打动她,只会让她觉得莫名其妙。

甚至还会让她觉得害怕,她不想也不敢承受霍成厉的喜欢。

“你知道正常情侣的相处模式吗?”苏疏樾看向霍成厉,“要是哪个女人听到有小孩张牙舞爪的叫自己男人爸爸,会把那男人的头敲破。”

“我没有应他,再者你不是双眼放光打算看笑话,难不成你要告诉我你那个样子是在吃味?”

霍成厉皱了下眉,他之前没有过女人,怎么会知道情侣一般怎么相处,再者他也不觉得他现在跟她的相处模式有什么问题。

“不说话是想看你怎么处理,后面我开始像正常女人吵闹了,你的选择是维护另外的女人。”

霍成厉没觉得自己维护另外的女人,她无缘无故伸手要打赵宜惜巴掌,难不成他要袖手旁观?

苏疏樾咬了咬唇:“霍成厉,你应该知道我给白瑾轩写过情书。”

霍成厉眯了眯眼,后悔没让白瑾轩死在去京州的路上。

“我不止憧憬过他,还憧憬过其他优秀的男性,我留过学,我接受的知识教育跟盛州的那些老式家庭的闺秀不同,我在诗里面读过爱情,我见过学校里面两情相悦的情侣如何难舍难分。”

“你憧憬过多少男人,都有谁?”

苏疏樾不搭理霍成厉的问题,继续道:“你知道的,我是被我二叔半骗着卖给了章秋鹤,章秋鹤又把我给了你。以前的那些心思不说,我选择当你的姨太太,是因为我知道那是我当时最好的出路,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如果不当好你的姨太太,等着我的就是枪子。”

霍成厉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可是我一直试图告诉你我是有本事的,我从来不是认命,我只是想活下去。”

“所以你那么气车站的事,因为你足够乖巧了,我还是让你险些活不下去?”霍成厉凤眼微眯,车站的那件事一直都是横在两人之间的大问题。

之前他每次回想都不觉得后悔,如果不是把这女人置于险地,他就看不到真正的她是什么样子,他也不会产生把她留在身边念头,但到了现在他倒是有一丝后悔了。

“是,我当时一直想,我都那么乖了,乖得都没有自己性格了,为什么你还要那么‘物尽其用’。”

“因为那时候你死了,对我来说并不算一件可惜的事。”

现实就是他那时候要是听到她死在了车站,估计也就皱下眉头,很快心情就会因为其他的事情带过。

虽然知道霍成厉当时是那么想的,但是苏疏樾现在听到还是想踹他一脚,怎么能有人冷血的那么理直气壮,那时候他吻过她不止一次,还摸了她的屁股

“所以我知道乖巧走不通,我就开始走别的路,戏剧社和工会都是我在增加我活下去的资本。”

“嗯?”话终于说到了重点,霍成厉翘起了腿,等着苏疏樾的最终结论。

“人站在悬崖边上,面对生存危机的时候会渴望活着,但人睡着高床软枕,就会想别的了。”苏疏樾顿了顿,“你喜欢我,想让我也喜欢你,心甘情愿的留在你身边,是不可能的。”

苏疏樾说的决绝,霍成厉放在膝上的手掌一紧。

“因为我不是你憧憬的‘优秀男性’?”

“不,是因为我都分不清你到底是不是喜欢我,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对我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霍将军,这世界不是你拳头大,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我越跟你相处,我就越迷茫。”

苏疏樾盯着霍成厉沉黑的眼眸:“我知道你为我破了很多例,但这些例只是对你个人来说,我随便去跟哪个尊重我的男性相处,他们都会做的比你更好,霍成厉我们不适合相伴一生,我知道你认准了女人,就只会要她,你应该不会想守着心里永远都不会有你,只会厌恶你的女人过一生。”

面前这女人说的每句话,都难听刺耳,霍成厉忍了又忍,才没有摔门离开。

不过就是没走,霍成厉的怒气也到了顶点,随时都会爆发。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没有给我安全感,让我无法对你产生喜欢的感情”苏疏樾眉头微皱,“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想要孩子,父母不相爱,母亲只会厌恶所谓的婚姻结晶,我觉得你应该懂这个道理——”

苏疏樾话说一半,脖子突然一紧,霍成厉紧紧捏着她的脖子,唇压在了她的脸边:“你什么都不知道,就不要张嘴瞎猜。”

霍成厉巡视苏疏樾的脸,想寻找出一丝能把她扔开的想法,但可惜想到这女人会离开他去国外逍遥自在,去憧憬那些“优秀男性”,他就气的七窍生烟。

“我不会放你走。”

“或许不用放我走,你在盛州给我安排一处住处,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彼此都冷静的想一想。”苏疏樾诚恳地看着霍成厉,“我现在想到你要跟我结婚生孩子,就觉得不安,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等到你安定好盛州,当上督军,我们足够冷静了,再来仔细分析处理我们的感情,可以吗?”

苏疏樾的眼眸映着他的模样,琉璃似的眼珠子,清澈真诚。

被那么双期待的眸子盯着,霍成厉晃了一下神,竟然觉得她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

第96章往事

“我让你搬出去。校花的全能保安”

霍成厉的眼里风起云涌, 隐晦不明的情绪交织到最后成为了沉黑。

没碰感情的时候,觉得男女相爱是笑话,而在苏疏樾身上, 霍成厉接二连三的尝到了溃败疲惫的感觉。

苏疏樾的话能动摇他, 大概是因为他想在她身上得到一段良性的感情。

良性的感情落在他身上是极为搞笑的诉求,他觉得恶心, 却有不能拿起枪把面前这女人毙了。

与其拖拖拉拉的没有个干脆, 还不如了这女人的意。

分开一阵子, 如果他发现他没有非她不可, 就放了她。

如果她的建议没有卵用, 这段时间他把事情处理完,也能腾开手处理她。

“住处由我安排,你可以挑选,我会派警卫过去保护你的安全,我不限制你的出行,而你最好这次跟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等到我处理完手边的事情就会处理你,我们来探讨如何让你‘憧憬’我。”

说完,霍成厉压低眼眸看着乖巧坐着的苏疏樾:“你还有没有什么话想问我?”

苏疏樾摇了摇头, 多说多错, 她现在连点雀跃的表情都不敢露出来, 更何况开口说话。

“好。”

随着这声音落下, 霍成厉抬手开始慢条斯理的解衣服扣子。

苏疏樾瞪着眼睛看着他的动作:“将军你解扣子是?”

霍成厉解扣子的动作不慌不忙,但意外解的很快,苏疏樾问完, 外套就被他扔到了一边。

脱完了外套,霍成厉又开始解衬衣的扣子。

修长有力的手指放在黑金的纽扣上,修剪齐平的指甲在灯光下放着柔光。

但在苏疏樾看来那就跟狼爪子似的。

才达成目的,未免霍成厉变卦反悔,苏疏樾知道她最好按着霍成厉的意思来,但是“将军,我们刚刚还在吵架?”

“我想要你。”

解开最后一颗扣子,男人小麦色的肌肤袒露,身上形状分明的肌肉贲张。

霍成厉噙住了苏疏樾的嘴,不想听她再说什么扫兴的话。

苏疏樾觉得不合适,但想到明天就能搬走,半推半就没有拒绝。

外头寒风萧瑟,屋内却暖春。

男女相拥,粘腻的汗液都成了他们难分难舍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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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不知道公馆里有多少人高兴多少人哭。

宋管家还来不及恭喜苏疏樾,就见她开始收拾行李。

“姨太太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收拾起行李起来了。”宋管家受到了惊吓,两人不是都和好了,晚上闹腾的声音让小丫头都脸红,这怎么又要收拾行李。

“这些日子承蒙宋管家照顾了,我这两天就带着昌俊他们搬出去。”

“搬出去?!搬去哪里?姨太太你可别吓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将军知道吗?”

“将军同意了的,你放心。”

相比宋管家的胆颤心惊,苏疏樾笑的格外轻松自在,宋管家看她的笑就怕的慌。

“将军怎么可能同意让姨太太搬出去,这就是姨太太的家,怎么可能往外搬。”

苏疏樾这边闹哄哄的,赵宜惜听到了动静,听说是苏疏樾要带着弟妹搬出霍公馆,赵宜惜揉了揉昨晚哭过的眼睛。

“二夫人怎么会突然要搬走,难道是成厉哥的意思?”

昨晚赵宜惜哭了半宿,她被霍成厉提醒,又晓得了霍成厉在苏疏樾房里过夜,心情起起落落,丢了人还留不住人,如果不是舍不得自己的孩子,她真想死了干脆。

她早上起来头疼欲裂,想不出她之后该怎么办,没想到苏疏樾却说要搬走。

“为什么会搬?二夫人还是介意我?”

赵宜惜从佣人口中问不出答案,又去找了苏疏樾:“昌俊的病才刚好,应该也不宜搬动,如果二夫人是为了我,大可没有必要,我之前就与二夫人说过,我与成厉哥是旧情,他可怜我才把我留在身边。”

赵宜惜这话说的大方,但细琢磨就跟挑事没两样。

软绵绵的说男人念旧情把她留在身边,如果苏疏樾是个炮仗,非得被这暧昧不清的话点燃了。

可惜苏疏樾已经恢复正常,闻言只是含笑打量赵宜惜:“脸色白成这样,杜夫人是不是昨天没睡好?”

听到苏疏樾叫她杜夫人,赵宜惜脸僵了下,才道:“可能水土不服,有些感冒。”

“那可要顾好身体了,毕竟我搬出去之后,公馆和将军都要多托你照顾。”

“我”赵宜惜表情为难,迟疑了一阵,才盯着苏疏樾白净颈子上没遮好的乌紫:“是成厉哥让二夫人搬的吗?”

“杜夫人期待是什么样子,就当做是什么样。”

苏疏樾说完,见赵宜惜张嘴欲反驳,摆了摆手:“东西可以慢慢收拾,杜夫人有空跟我聊聊吗?”

比起之前,苏疏樾的棱角收起了不少,此时她唇角含笑,妩媚的眼睛微眯,看起来和善不过。

但这样的苏疏樾,却赵宜惜觉得害怕,之前的她漏洞百出,但现在的她看着又像是完美女人了。

“二夫人想跟我聊什么?”

“你既然是将军的旧识,我当然想跟你聊聊将军的曾经,当然你要是觉得什么不能说,不说就是了。”

霍成厉曾经的事都被他刻意的抹去,苏疏樾之前调查半天,也就从家里的佣人嘴里问出了个赵宜惜。

至于霍成厉的双亲,家里的佣人每一个人知道,连吴孟帆也说他就只知道霍成厉母亲的祭日,关于霍成厉的父亲他半点不知。

赵宜惜送上门,有些问题,苏疏樾早就想问了,只是因为要做戏,装成个因爱迷茫困扰,不知进退的女人,才耽搁了没问。

现在既然走了,有些事情也可以问一问。

苏疏樾给赵宜惜端了杯红茶:“我不爱喝茶,平常都是喝白水,只有用这个招待你了。”

“二夫人不用客气。”

赵宜惜捧过珐琅瓷器,看着里面发红的茶水,留过洋的人喝的茶水都跟她们一般人不同。

“你不必怕我,如果我想跟你打擂台,就不会在这个时候搬出霍公馆。”

两人在室内穿的都单薄,苏疏樾穿了件长袖旗袍,赵宜惜穿了件翠色老式衣裙,一个人斜靠在蕾丝抱枕上,一个低着头盯着手中的茶杯,看起来还正像是小老婆欺负大老婆。

苏疏樾被心中蹦出来的想法逗笑了,神情又更松了点,拿了沙发上苏昌俊的娃娃抱在怀里:“我跟将军相遇的时机不对,观念也不同,所以你出现我才会那么大反应,将军需要一个全心全意替他照料公馆的温柔女人,而我不是。”

苏疏樾说的话简直说到了赵宜惜的心坎上,如果不是环境不允许,赵宜惜说不定都会点头表示赞同。

“二夫人怎么那么说,二夫人的厉害是别的女人无法效仿的。”

“但是将军需要的只是个善解人意,不需要在外面太厉害的女人。”苏疏樾露出脸颊的梨涡,“我这次搬出去,也是跟将军彼此冷静思考以后,如果将军彻底想明白我不是适合他的女人,我就不会在回公馆。”

后面一句,苏疏樾说的缓慢,见赵宜惜眼睛燃起了希望的光,才挑了挑眉。

苏疏樾有想过自己干的是会不会牵连无辜,幸好赵宜惜对霍成厉也是有意的,所以她这纯粹是牵线搭桥,不算是作恶。

再者她记得野史上提到霍成厉感情,说他身边有个不知身份的老式女人,一直很受他的喜爱,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说不定说的就是赵宜惜也不一定。

她这只扰乱历史的小蝴蝶,也该退场,让历史正确发展。

给了赵宜惜希望,苏疏樾就回到了开始的问题:“不知道杜夫人跟将军是什么时候认识的?怎么认识的?将军一直都是这个脾气?我刚认识的将军的时候可被他的不苟言笑吓哭过,到了现在偶尔也会被他的脾气吓到。”

苏疏樾脸色说不上好看,像是回忆起之前不好的事情,半真半假的编话套话。

“我跟成厉哥从小就认识了”

大概这些话在赵宜惜肚子里打了不少次腹稿,霍成厉也从来没提醒过她,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赵宜惜没怎么犹豫,就把苏疏樾想知道的告诉了她。

赵宜惜跟霍成厉算的上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人是邻居。两家小时候条件都不算是差,因为他们那个地界出了个复清的将军乱了起来,霍家运气不好倒了霉,霍成厉就去当地的大户人家当佣人。

“霍姨,也就是成厉哥的母亲身体不好,我经常照顾霍姨,就跟成厉哥熟悉了。”

“将军是跟母姓?”

赵宜惜点了点头:“成厉哥的父亲,不是很好”

赵宜惜表情为难,见状,苏疏樾笑笑:“大概将军性格多变,就是因为他父亲的缘故。”

“成厉哥的脾气应该说大部分都是因为霍姨,霍姨没生病之前,成厉哥还会带着我去山上给我采花。”说着赵宜惜捂住了嘴,觉得自己好像是说漏嘴了什么。

苏疏樾后悔没准备杯柠檬水,这个时候她喝一口,露出酸滋滋的表情,也好配合赵宜惜。

被野史影响,苏疏樾一直觉得霍成厉身世差,但从赵宜惜口中所说似乎不是这样。

霍成厉的母亲家庭很好,算是官宦人家,而霍成厉的父亲虽然落魄,但也是祖上阔过。

而两个人结合,是霍成厉他母亲被他父亲半哄半骗,两人曾经说不定爱过,但是霍成厉出生没几年,霍成厉的父亲又爱上了其他人。

如果他这个变心只是看上了漂亮女人,花一两个钱去嫖,霍成厉的母亲可能觉得恶心,但打击不会重到重病不起。

霍成厉的父亲一直算得上不务正业,吃老本混日子,霍成厉的母亲是真心爱他与他过日子,想过改变他,但是发现本性难移,吵也吵过哭也哭过就放弃了,只管把日子过好。

可这难移的本性,等到霍成厉的父亲遇到了他生命中的真爱就不一样了。

霍成厉的父亲爱上的是一个小军阀的千金,别人自然看不上他,一直不务正业的他,开始自学无数种东西,怕懒怕累却还是学骑马,想办法弄枪学枪。

而且他亲口说过人际交往是最世俗没劲的东西,可为了那位千金,为了往上爬能被那位千金瞧见,开始钻营人脉,因为他有张好皮相,竟然还真让他飞黄腾达不一样了。

听到这里苏疏樾就明白霍成厉母亲的痛苦了,她以家世来说并不比那位千金差,嫁给霍成厉他爹就图他爹对她好,完全就是下嫁,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没想到她以为就这样的男人,不愿意为她改变分毫,却为了别的女人大变样。

霍成厉他爹开始改变追真爱之后,就没管过霍成厉母子二人,就像是彻底忘了他们。

“后面成厉哥家里面遭难他也没管,霍姨跟成厉哥一直都是母子二人相依为命。”对着苏疏樾的神情,赵宜惜突然很有倾诉欲,就像是要告诉面前这个骄傲的女人,她什么都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霍成厉的曾经,霍成厉的曾经只有她知道。

“可是霍姨自杀了,在那个人另娶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