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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白宣苓跟孙中靖私奔,然后孙家支持霍成厉之后,苏疏樾就没怎么听到白宣苓的消息。

只是某天在份小报的角落翻到,说白宣苓跟白家断绝关系,没名没分的跟着孙中靖。

白宣苓穿了件西洋长裙,上面是蓬蓬袖,下面是真丝拖地长裙。

裙摆落在纯白的羊绒地毯上,就像是一朵盛放的花。

从打扮上来看白宣苓不见窘迫,跟以往一样精细,但是她的脸却大大不一样了。

生活在蜜罐里的大小姐,她们的模样就能让人觉得她们无忧无虑,带着不谙世事的骄纵。

而现在的白宣苓,瘦的颧骨突出,眼下带着浓浓的青黑,脂粉都盖不住,一看就知道睡眠状况很差。

苏疏樾认出白宣苓,白宣苓自然也反应过来来的不是孙中靖,而是把她害到这一步的仇人。

“你们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白宣苓高亢的声音都变了调,说完就像是发疯一样挥舞着手想殴打面前的狗男女。

有警卫在,白宣苓自然连他们的身都没近到。

苏疏樾皱了皱眉,看向霍成厉,不知道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看她的眼睛。”白宣苓的咒骂对霍成厉来说,连他耳朵边都进不了,察觉到苏疏樾的疑问,霍成厉淡淡提醒。

“你们把我害成这样还不够,还来看我的笑话,你们怎么不去死”

白宣苓的眼里有刻骨的恨意,那股恨是恨不得冲上来用牙齿撕碎他们的血肉,咀嚼他们的骨头。

“小姐,小姐你镇定一点,喝点药,喝药就好了”公馆里面的佣人端了杯褐色的药汁上来,还没喂进白宣苓的嘴里,就被白宣苓推开全撒在了地毯上。

纯白无瑕的羊绒地毯沾上了褐色的药汁,毛绒粘腻成一团,难看的污渍让人平白的心烦。

苏疏樾干脆转身不打算逗留,霍成厉跟在她后面一同出去。

“白宣苓的孩子被白家人拿掉了,她受不了打击,逃出了白家,如今孙中靖只是保证她有吃有穿,并未在她身上费多少心思。”

现在的白宣苓应该精神出了点问题,受不了丝毫的刺激。

对于这样的白宣苓,苏疏樾没多大的感觉,既没有幸灾乐祸觉得白宣苓咎由自取的兴奋感,也没有同情怜悯白宣苓落到这番天地的愧疚感。

最多也就是有些许的感叹罢了。

“白宣苓是白瑾轩的亲妹妹,你认为白瑾轩可信?”

霍成厉让她看白宣苓的眼睛她就明白了。

白宣苓的事说到底跟她也有点关系,就算白瑾轩不迁怒,但他妹妹恨她成这样,甚至精神出了问题,他依然要帮她。

而且还想跟她发展超越朋友以上的关系,这件事要么就是假的,要么就是白瑾轩这个亲哥简直禽兽不如。

不过比起这个,苏疏樾更好奇霍成厉。

他的性格无缘无故大概不会去刻意留意白宣苓住哪,她跟孙中靖的关系怎么样,所以这一切应该就是他觉得陈阳会煽动她,早就有所准备。

很难想象,霍成厉会除去用武力和轻蔑的目光,准备实施案例讲道理。

“如果我打算相信陈阳,就不会跟你说这事,你大可不必担心。”苏疏樾顿了顿,“比起信任别人,我更信任你,再者我并不讨厌你,有想让你倒霉的想法,不过觉得我们有些地方不合适罢了。”

霍成厉凤眼缓慢地眯起,就像是在掩饰他从心底下突然涌上的兴奋。

“陈阳说我是你的玩物。”苏疏樾眉心皱起,表情苦恼。

“玩物,丧志。”

霍成厉没有立刻反驳苏疏樾的说法,而是嘴唇微张,接了那么一句话。

她是玩物,他因为她丧了志。

苏疏樾听到这话苦恼的表情摆不出来了,脸上格外的纠结,就像是恰了片柠檬,酸的面目皱在了一起。

霍成厉俯身给苏疏樾系上了安全带,手指不经意滑过她的脖颈:“他错了,乐此不疲的送上门,我多期待你能‘玩一玩’我。”

两人的距离离的很近,就像是下一秒嘴唇就会碰上。

虽然是视线失焦的距离,但苏疏樾依然看得到霍成厉的黑眸在慢慢渡上赤红的光。

苏疏樾侧脸拉开了距离:“现在可以送我回家了吗?还是我们要再去看看赵宜惜。”

“为什么?”

“白宣苓是得罪你的女人,赵宜惜是消耗了你情分的女人,两个人估计凄惨程度不相上下,都值得后人借鉴。”苏疏樾顿了顿,“似乎靠近督军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或许是为了留出最好的位置。”

“可不到人生的最后一刻,谁又能百分百确定,最好到底是不是最好。”

“你怕我以后因为别的女人抛弃你?”霍成厉挑眉。

苏疏樾对上霍成厉的眼睛,轻笑了一声,露出的梨涡,让霍成厉明白,他认为的苏疏樾对他软化只是一场错觉,但是这也让他心情不错。

他女人对他笑了,要是什么时候能“玩一玩”他就好,没开荤的时候不觉得“吃素”多难熬,开了荤之后他每天梦里都带了点颜色。

像个十六七岁精力旺盛无处发泄的小屁孩。

第110章110

冬天的江, 白的透着寒气,船快速行驶惊起的浪花都死气沉沉。

苏疏樾看地板晕,看水晕, 连远眺看小船上打鱼的渔夫也觉得脑子里面有陀螺不停的转。

“晕成这样?”

霍成厉拧眉扶住了腿软差点倒地的苏疏樾, 女人身体软软的靠着他,如果是还有力气早就跳开了, 从这事就可以判断出她现在晕的有多厉害。

苏疏樾出国留学的时候坐的也是船, 要是她那么晕船, 到底是怎么活着出国的。

“我扶你回房。”

苏疏樾白着脸极力地摆了摆手:“不要回房, 回房更晕。”

看着天花板都觉得天花板是扭曲的。

说着, 苏疏樾正了身体,不过下一刻又捂着嘴倒回了霍成厉的怀里。

幸好已经上船没多久她连酸水都吐干净了,现在只是不舒服干呕,要不然霍成厉把她抱得那么紧,她能吐他一身。

她完全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错,她能晕船的那么厉害,她有原主坐过船的记忆,所以霍成厉说出行要坐船问她有没有意见的时候, 她想都没想过晕船的问题。

但是谁想到, 一上船她就跟跳死鱼似的。

霍成厉还以为她中毒了, 脸色又青又白。

“到下一个港口就船就会立刻靠岸, 你忍忍。”霍成厉没见过那么脆弱的苏疏樾,直接把人抱了起来,坐在甲板的躺椅上, 让苏疏樾躺在他的怀里。

“扶我在旁边坐下。”

苏疏樾挣扎的要移开,霍成厉按住了她的头:“别动,躺在我怀里舒服点。”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流淌,带着淡薄荷的体味冲淡了江水的腥味。

“不用。”

苏疏樾态度坚决,但是声音太过虚弱,霍成厉见她弱的跟只小耗子似的,还想往外头爬,自然按住了她的腰不准她走。

“放心我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

那么多天都忍下来了,他又怎么会在意这一时半会,虽然那么说,霍成厉按住苏疏樾腰的时候,手无意识的滑动了下,测量了下这女人的腰是不是又细了。

苏疏樾一动头就又晕又疼,挣扎不过霍成厉,干脆破罐子破摔,就靠在了他的怀里。

她真是千算万算都没想到自己会晕船,霍成厉用送苏昌俊他们去港城来威胁她去他母亲的墓地。

霍成厉会提起带她去墓地,一定是打着跟她坦白曾经的想法,她计划的是他坦白的时候,跟他说一些决绝的话。

人在流露脆弱的时候,只想被安慰,没人会想听到有人在旁边挑三拣四,发表自己的高见。

特别是霍成厉这种男人,坦白内心被她那么一打击,估计这辈子都不相信爱了。

但谁想到她会晕船!

苏疏樾想的脑壳疼,明明要拉开距离,现在就像是她制造了暧昧状态似的。

“头哪里晕?”霍成厉手干放着就想乱摸,干脆摸上苏疏樾头,手指穿过她的发丝,给她按摩头皮。

带着枪茧的手指拂过头皮,苏疏樾忍不住战栗了下:“不用”

霍成厉轻笑了声,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的手劲没大,不嫌麻烦的一遍遍的帮她按着头皮和太阳穴。

不得不说,难受的时候有人那么伺候十分的舒服,但是伺候她的人是霍成厉,这个画面就奇怪了,苏疏樾觉得尴尬,干脆闭了眼。

瞧见她的样子,霍成厉的嘴角扬起的更明显,不想船靠岸,想要这条路无止境下去。

察觉到怀里的女人睡着了,霍成厉盯着她的眉眼,越看头忍不住越往下低,唇瓣覆在她的眼角轻轻吻了一下。

感觉到苏疏樾眼皮颤动,霍成厉迅速地抬起了头,发现人还是睡着,霍成厉忍不住又吻了吻她的鼻尖。

有点心虚又带着点激动,这回他倒是真成了十六七岁的少年,生涩的对女人表达他的喜爱。 苏疏樾醒来的时候已经下了船,一睁眼霍成厉就把药递到了她的面前,白色的小药丸躺在男人的手心。

“晕船药,聊胜于无。”

醒来苏疏樾头已经不怎么晕了,但听到霍成厉后面的话,还是把药吃了。

“这是哪里?”

苏疏樾打量了圈周围,房间不算是简陋,但布置的很简单,墙纸贴的很华丽,但细看就能看出材质很廉价。

“在酒店里。”霍成厉把水杯放回了桌上,“原本打算直接坐船到目的地,所以没有安排休息的地方,这家是临时找的。”

“是我的问题。”

苏疏樾抱歉地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突然晕船了,以前都好好的。”

闻言,霍成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的确跟以前很不一样,会晕船并不奇怪。”

大约是心里有鬼,苏疏樾被霍成厉看的毛骨悚然,仔细想一想她跟原主的行为越来越天差地别,不过周围没一个人说,她自己也渐渐忘记要模仿原主,越来越开始自由的做自己。

“墓地不在亳州吗?”苏疏樾突然想起了这个。

霍成厉跟赵宜惜的老家都在亳州,她自然就认为霍成厉的母亲葬在那里,但亳州就在盛州隔壁,用不着行驶太久的船,她在船上太晕没问,现在才有空问。

霍成厉摇头:“葬在了她的家乡,霍家的坟地。”

苏疏樾突然想起赵宜惜说过霍成厉的父母是葬在一起的,霍成厉是跟母姓,他父亲不是入赘,那么个外人葬在霍家的坟地,不知道霍成厉从中又使了什么劲。

但反正什么事发生在霍成厉身上都不奇怪,他父亲那么对待他跟他母亲,他却把两人葬在一起,就足以见他的变态。

而且说不定他父亲就是他弄死的。

不过那样的男人死了也不值得同情就是了。

见苏疏樾沉思,霍成厉猜得到她在想什么,在床边的沙发坐下:“霍家人自我母亲嫁后,就不再认她,不认她自然不会认我,当时我还没有多少势力,废了一番功夫才让他们移出了小块坟地埋葬两人。”

“那坟地太小,不过也幸好我母亲已经成了白骨,迁坟占不了多少地方,两人正好能挨得紧紧的不分彼此,也算是圆了我母亲愿,至死纠缠。”

霍成厉的语气很淡,本来毛骨悚然的事情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也变成了一个平铺直叙的故事。

苏疏樾沉默了下:“这些话你应该找更合适的人说。”

如果他对一个爱慕他的女人说,大概那个人就会心疼的抱紧他,但是她听到就只是沉默感叹罢了。

霍成厉的偏执是被小时候的环境所影响,他的父亲和母亲都是感性的人,用浓烈的感情爱着,却忘了爱霍成厉。

她现在渐渐明白了霍成厉对她做的一切,和他会是这样的原因。

说来好笑,浓烈的感情大概是霍成厉最不想从他父母那里遗传的东西,但偏偏他的感情炽烈偏执的不比他们少。

而作为被他偏执的对象,苏疏樾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要是她穿的是他小时候就好了,说不定还能养成个好好少年

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苏疏樾想了一会才甩了甩头,霍成厉长成什么样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就是有机会也不用去他小时候,去拯救他什么的这个念头太奇怪了。

“没有人比你合适。”如果她不合适,他又为什么会把她往他最不堪的地方带,费劲手段一定要让她心甘情愿的留在他身边。

或许对他母亲来说,不管那男人的心在不在她身上,只要在她身边她就能快活。

曾经他也是那么认为,留住自己想要的就够了,至于那个想要的心在那里跟他又有什么关系,但苏疏樾跟他上了一课。

“你不用怕,我不过是想让你陪我去趟我许久没去的地方,不打算逼你做什么。”

霍成厉的宽慰并没有让苏疏樾放下心,他当她三岁小孩,他现在是不明着逼她了,但是发在报纸上的情诗,每天早上的见面,还有现在让她去游览他的曾经,这些都是暗着逼她。

霍成厉就是一只阴险狡诈的狐狸。

第111章111

霍成厉能离城的时间不长, 而且苏疏樾也不想长时间单独跟他在一起,以免又发生什么意外。

所以头晕好了之后,苏疏樾就催着上路。

水路是不可能再走了, 但带的人太多, 车队又太显眼,商量之后打算坐一段路的火车, 然后再转汽车。

会晕船的人不少, 但是晕火车的就基本没有, 苏疏樾上火车的时候完全觉得不会发生之前的问题, 但是没坐多久, 苏疏樾就奄奄的缩在了角落。

“怎么就那么娇气。”霍成厉伸手去碰苏疏樾的衣领,还没摸到就被她挥手打开。

不得不说霍成厉就是个现实的直男,在船上苏疏樾晕的全身无力,他想抱她她反抗不了,那时候的她就是柔弱,他说话声音都软两分,现在在火车上,她虽然不舒服, 但不到不舒服的可以让他为所欲为, 那就是娇气。

苏疏樾抬头瞪了他一眼, 眼眶红的像只兔子。

她被这个时期的出行工具给吓到了, 在盛州的时候每天小汽车不觉得,现在又是船又是火车,她现在只想付出一切回现代。

不是特殊路线的火车不会设特等席, 而且为了不显眼,两人坐的是二等硬座,周围都是自己人,但时不时会有孩子的哭声,难言的臭味传过来。

而天气冷又不可能开火车窗,一切味道就闷在车内发酵。

火车摇晃再加上这些味道,苏疏樾现在只想下车徒步。

看着苏疏樾的样子,霍成厉朝身边的副官吩咐了两句,听到霍成厉是吩咐给她找新位置,苏疏樾摆了摆手:“就一两个小时的车程,我只是没力气动,没有不舒服,也不需要换座位。”

“你撑得住,但我见不得你委屈。”

霍成厉挑眉似笑非笑地回道。

要是换了位置,就像是承认了自己娇气,苏疏樾跟霍成厉对视了眼,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答应要跟他一起出门。

这趟门出的全都是意外。

“督军,有人愿意腾包厢,但是只有两个空位,另一家不愿意离开。”这火车上本来就没几间包厢,坐得起包厢也不会缺那几张钞票,要是能亮身份倒是能清空包厢,可这是别的督军地界,一切都不方便。

“换。”

霍成厉没等苏疏樾反应过来,把人抗在怀里就走。

车厢拥挤,苏疏樾随便动一下说不定就能踢到个人,而且霍成厉个子高显眼,苏疏樾觉得全车厢的人都在看她,只能老老实实的卷缩在霍成厉的怀里,睁着圆眼瞪他:“你不是说不会勉强我。”

“我是为了方便行事,难不成你愿意跟陌生人肢体碰撞,也不愿意让我把你护在怀里?”

“肢体碰撞是无意的,你抱着我却是没经过我同意刻意的,霍成厉你这是不尊重我。”

“我这是心疼你。”

霍成厉把人往上抽了抽,凑到她耳畔咬耳朵。

热气喷洒在脸上,苏疏樾侧脸躲了躲。

恰好到了地方,霍成厉推门进去,见到空沙发就把苏疏樾放了上去:“这样舒坦了?”

霍成厉含着笑打趣女人的态度,让对面两人松了口气。

来了几个匪气的人拿钱让他们腾位置,虽然他们没走,但总怕是遇到什么怪人,没想到是小两口,看样子也不像是难相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