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婆拉他拉不动,撵也撵不走。迟梅宁看着程子阳骂都骂不出来了,只默默的流泪,“程子阳,我要是死了,你会续娶吗?”

不等程子阳回答,迟梅宁自己又道,“你若是敢续娶,我就从坟头爬出来吓唬你…”

身体越来越疼,疼的迟梅宁又想哭了,“我不想死…”

程子阳看着她这样心疼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握着她的手道,“你得活着,你要是死了,我不等你七七过了我就续娶。”

迟梅宁顿时大怒,手抓着身下的褥子怒吼道,“程子阳,我日你大爷!”

话音刚落,哇的一声啼哭响彻整间屋子。

不管是外头的兰老夫人还是迟老太李秀娥都顾不上纠结程子阳哪来的大爷了,俱因为迟梅宁的生产松了口气。

产婆看了眼迟梅宁的情况,“太太吉人自有天相无大碍了。”接着又道,“恭喜公子得了一位小公子。”

程子阳现如今哪有心思看丑儿子,一门心思在他娘子身上呢。

“娘子,可有哪里不舒服?”程子阳忘了刚才说的话了,也忘了刚才迟梅宁是怎么生的孩子了,满心的欢喜满眼的担忧全身心的都在迟梅宁身上了。

迟梅宁瞧着程子阳,似乎忘记了刚刚生下的孩子她顾不上身上的疼痛,阴恻恻问道:“我死了你就续娶?”

程子阳一僵,赶紧摇头,“我不是,我没有说过,你定是听错了。”

迟梅宁嗯了一声,觉得好累,她闭上眼睛嘟囔了一句,“还好没说,不然我都要问候你祖宗了。”

程子阳飞快的回头没瞧见兰老夫人,身边只有迟老太和李秀娥,两人似乎都没听见迟梅宁的话顿时放了心。

程子阳将丑儿子抱过来,放在迟梅宁的身边,轻声道,“梅宁,你瞧,这是咱们儿子呢。”

“下辈子,我们还做夫妻好不好?”

迟梅宁沉沉睡着,恍惚间似乎听见程子阳说的话,应了一声,“好。”

——正文完。

第85章 番外一(迟菊)

迟菊重生回来的时候已经六岁了,那时她的小姑姑还是那个好吃懒做心思歹毒而且还目空一切的姑姑。

若是上一世过的开心迟菊重生回来或许会很高兴,然而上一世她亲眼看着整个迟家因为小姑姑的狂妄自大和…不要脸毁了。大伯的差事没了,爷奶也因为小姑姑丧命,家中一贫如洗,新出生的弟弟吃不上饭。于是她被她重男轻女的娘卖了,为了卖个更高的价钱养儿子,她的娘黄二花不管对方是年老还是有残疾,是暴戾还是温和,就将她像货物一样卖给了那个令人厌恶的男人。

于是她嫁人没几年就被打死了,这在她看来是解脱。

不想她又回来了。

一想到七年之后还要被卖一次,迟菊的心就恨毒了小姑姑和她的母亲,若非小姑姑纠缠程子阳有了不该有的幻想得罪了王家,迟家如何会落得那般境地,她娘又如何会卖了她。而她明明是娘的亲生女儿,可娘眼中只有弟弟,不顾她的死活。

这一世她回来了,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冷眼瞧着小姑姑越陷越深,可她却未能为力,一个六岁孩子的话,即便她对爷奶说出上一世的事情恐怕也没人会相信。

然而一切有了不同。

在她七岁那边的夏天,小姑姑在镇上被程子阳当街羞辱便撞柱威胁程子阳娶她。

可令人惊奇的事情发生了。

小姑姑回来后变得反常,并表示不要嫁程子阳了。

迟菊有些狂喜又不敢相信,因为上一世的时候小姑姑在撞柱后疯狂了,疯狂的骚扰程子阳。

迟菊觉得有些不对,她暗暗观察小姑。然后看着小姑姑脱下了那些大红大绿花枝招展的衣服,也洗去了脸上的脂粉。她发现小姑姑其实真的很好看,若是不去想她的性子,真的以为她是一个淑女。

爷爷奶奶开始给小姑姑相看亲事,她娘利欲熏心,竟想利用小姑姑的婚事捞一笔,她看得出来这一世不一样了,然后瞧着她娘被奶奶毒打,被全家人训斥,最后又在她的期盼中看着她娘被放回了娘家。

迟菊看着她娘被送走的时候觉得呼吸都畅快了。可好景不长,被送走的娘又

回来了,依然留在了家中。

迟菊不甘心,心中担忧更多了,然而小姑姑的变化却又让她看到一丝希望,于是她去找小姑姑说了上一世的事情。

可是小姑姑似乎并不相信,迟菊觉得这辈子她难逃被卖的下场。

然而令她不敢置信的是,小姑姑与程子阳的关系越发的亲近,在小姑姑第二次相看之后她看到程子阳亲了小姑姑。两人有说有笑,俨然一对未婚的夫妻。

迟菊当时的心跳的飞快,然后让弟弟戳破了这事,后来小姑姑和程子阳定了亲事,然后去府城读书。

再后来王嫣然跑到村里威胁小姑姑,她多害怕啊,她害怕王家将迟家弄乱。可最终没有。

小姑姑嫁给了程子阳,看着小姑姑一脸笑意的被程子阳背在背上在村里急奔的时候,迟菊觉得或许这辈子真的改变了。

迟菊想,她或许这辈子也能得到幸福呢。

小姑姑进京后不光成了状元太太,还成了侯爷的儿媳妇。大姐姐撺掇奶奶去京城,她很心动,她想去看看给她带来重生的小姑姑。

小姑姑嫁人后越发的美貌了,脾气也比以前好了许多,还拉着她的手安慰她说,“不管前尘往事如何,那都是过去,在以后的日子,你将有更好的日子。相信自己,相信未来,过去不可追,未来却可期。”

迟菊觉得这句话她会记住一辈子,小姑姑要将她留在京城养在身边悉心教导!

那一刻迟菊觉得整颗心都活了过来。

小姑姑待她好极了,给她请了一位女先生教导她读书识字还请了侯府一位嬷嬷教导她礼仪。她不禁替大姐姐可惜,为何就被表面的荣耀眯了眼,惹怒了小姑姑,被大伯带回乡下。若是大姐姐听话,她觉得小姑姑是能帮着大姐姐退了大姐姐不愿意的那门亲事重新为她找个合心意的夫婿的。

迟菊万分的珍惜如今的好日子,她努力勤奋,读书识字学的飞快,礼仪也学的飞快。

到如今,她已经十六岁了,上一世的时候十六岁的她在那男人的家中整日挨打,挨完打还得冒着寒风去井台边洗衣服,手上的冻疮疼的她没了知觉,那些痛苦有时还会出现在她的梦里,但是醒来后她又告诉自己那真的是个梦了。

外头的丫头听见动静推

门进来,“表姑娘睡不着?”

迟菊应了一声坐了起来,点了灯坐在凳子上看着镜中的自己。

十六岁的姑娘娇艳如花,微微蹙起的眉头上挂着淡淡的愁绪。

小丫头道,“表姑娘是担心明日的宴席?”

迟菊陡然记起,明日姑姑要带她参加宴会呢,说是宴会其实是各家带着子女的相亲会。姑姑要为她选婆家了。

经历过上一世失败的婚姻后,迟菊重新对未来的婚事有了期盼。

第二日大

雪方停,迟梅宁穿着厚实的衣裳过来,后头的丫头手里还捧着一套新制的衣裳过来,“今日去的是鲁国公家,他们老夫人早就盼着你过去了,咱们就早些出发。”

说来也是缘分,迟梅宁带迟菊偶然在城外大悲寺上香的时候偶尔遇见鲁国公府太夫人,太夫人与兰老夫人曾经是闺中密友,是手帕至交,晚辈见了长辈少不得要一番见礼,太夫人瞧见迟梅宁身边的迟菊免不了问起来。

彼时迟菊在惊几年,深谙礼仪,规规矩矩的给老夫人行了礼。哪知老夫人竟似乎对她颇有好感,不仅带她听大师讲经,还说鲁国公府冬日梅花宴的时候也请她过去一起赏梅。

迟菊尚未多想,迟梅宁却有所察觉,与太夫人默契一下,便应了这事儿。

昨日一场大雪,今日早晨方歇,似乎专为鲁国公府梅花宴所准备。

迟菊跟着迟梅宁踏进鲁国公府犹如进了大观园,好在这几年在宣威侯府也算见惯了场面,到了鲁国公府又小心翼翼,倒是不曾堕了姑姑的名声。

到了太夫人房里,乍然发现屋里人很多,迟菊心里有些忐忑,紧紧的跟在迟梅宁身后。先与太夫人行礼,又被太夫人拉到身边去,屋里的几个年长些的妇人似乎都是傅家的人,目光此时都落在迟菊身上,迟菊心里紧张,瞧着姑姑与人说笑,她也只能打起精神陪着太夫人说话。

正在迟菊紧张之时,外头传来一阵嘈杂声,似乎是几个少年过来了。

太夫人笑着拉着迟菊的手道,“定是我家那几个皮猴子过来了。”

可真是皮猴子,几个少年进来吵吵嚷嚷的将屋顶都要掀开了。

然后迟菊发觉一道目光盯在她的身上,火辣辣的,她有点害羞了。

开席之前,众来客被邀请去梅园赏梅,早在与太夫人请安后她便被带到一众小姑娘那堆儿玩了。只是她身份尴尬,并非是兰家的姑娘,迟菊在一众姑娘中无疑被排斥了。好在这几年姑姑教她许多,面对排挤,她也没什么感觉了。

姑姑说的对,人该脸皮厚些的时候就厚些,实在无聊就数绵羊或者发呆,反正不能让自己露了怯。

迟菊很听姑姑的话,然后等她回神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其他小姑娘了。

迟菊跟在国公府丫鬟的身后去梅园,半路的时候却被人拦住了。

迟菊抬头,似乎是早些时候在太夫人屋里见过的一个少年。

少年肆无忌惮的盯着她瞧,然后将丫头挥退,直直的看着她,“你就是迟菊?”

迟菊不知他为何知道她的名字,还是点了点头.

少年嗤笑一声,“真土。”

对于自己的名字,迟菊也觉得土,姑姑的名字就好听,但姑姑的名字是奶拿着钱找秀才起的,她的名字是因为她生在九月菊花开了,她娘随口叫的。

“那你叫什么?”

少年得意一笑,“傅琳。”

迟菊学着他的样子嗤笑一声,“真娘。”

少年顿时不高兴了,“你不会说话吗?”

迟菊瞪他,“没错,我不会说话。”

泥菩萨也有点性子呢,而且姑姑说了,他们迟家的姑娘不能欺负人,但是也不能怕事,少年说话不好听她也不用顾忌。她也是有靠山的人呢。

傅琳一噎,“你性子还挺厉害,老太太怎么就选了你呢。”

迟菊不知道他说些什么,哼了一声掉头就走,“辣眼睛。”

“你说什么?”傅琳一惊跑过来拦住她的去路,不高兴道,“你再说一遍?”

迟菊指着他的脸道,“我说你长的辣眼睛。”

傅琳今年十七岁,脸上有些痘痘,本就是好面子的时候却被迟菊揭了老底脸上顿时涨的通红,他色厉内荏道,“你!”

迟菊心里畅快,挥开他的爪子往前去了,“反正比你好看。”

但是她没料到的是,辣眼睛的傅琳去找太夫人说他乐意这门婚事了,太夫人还以为他自己瞧上了迟菊,可转头

就找到迟菊道,“我答应这婚事了,我要把你娶回来日日折磨你。”

迟菊瞪大眼睛,觉得这人得了妄想症。

可惜得了妄想症的人是她,不久姑姑便问她对这门婚事的感觉,迟菊是不乐意的,但姑姑似乎看好傅琳,多次制造机会让她与傅琳接触。

傅琳似乎为了将她娶到手好折磨她,竟然频频示好,对她言听计从。

即便知道这一切是有阴谋的,时候久了迟菊还是动心了。

傅家来下聘的时候她娘黄二花也带着弟弟们来了,她瞧着那些聘礼眼睛都直了,待听到姑姑说要全带回婆家的时候她看到她娘眼中的火瞬间熄灭了。娘是她娘没错,但是她娘不敢惹怒姑姑的。迟菊觉得很痛快。

但是想到将来要嫁的人,迟菊又忐忑了。

傅琳随着下聘的人来了偷偷跑来看她,问她高不高兴,迟菊问他,“你马上就能折磨我了,我还能高兴?”

傅琳瞪眼,“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折磨你了?”

迟菊看着少年真诚的双眼,有些怀疑自己的记忆了。

成亲那日是春日的一个好天气,傅琳牵着她的手跨过门槛,听着外头喧闹的声音,迟菊觉得上一世的一切似乎都是假的。

手边的温暖是那么的让她真实,她不禁瞥了对方一眼,傅琳笑了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洞房的时候傅琳覆在她耳边道,“我现在不就在折磨你了?”

迟菊恍惚间似乎回到上一世,她蹲在井台上洗衣服,男人喝的醉醺醺的,扯过她便压在井台上撕扯她的衣服,粗鲁粗俗满身的酒气。

她以为这辈子都闻不得酒的味道了。可当傅琳栖身过来的时候,她也跟着醉了。

第86章 番外二(刘玉清)

刘玉清有个秘密,从小到大都没显露出来,一直到了娶妻的年纪刘太太开始张罗给他娶妻的时候才发现端倪。

起因是他们家在清河县算是富户,娶妻看中的是门第是否门当户对,姑娘是否温柔贤淑,长相反倒是其次。然而就在两家的定亲宴上,两家长辈为了两个小的能多接触,便让他们见了一面。

然后刘玉清就吐了。

开始并不知是因为何事,后来订了亲事后两家一起吃个便饭,未婚妻给他布菜的时候他又吐了。

三番两次下来女方觉得受了羞辱不嫁了,两家退了亲。刘太太心疼儿子觉得儿子绝非有隐疾又继续相看亲事。

也是刘玉清仪表堂堂自幼又聪慧,亲事也容易些,因着怕传言是真,女方要求两人同桌吃一顿,若是没问题那便定亲。

结果可想而知,刘玉清又吐了。

刘家不得不接受这个残忍的现实。聪慧懂事的儿子居然有隐疾,问儿子心里怎么想的,刘玉清就道,“瞧着她们的眼色便没胃口吃不下。”

刘太太终于明白儿子是喜欢颜色好看的。奈何后头刘太太又找了几家颜色好看的,儿子还是如此。而整个县城里也传扬开了刘玉清有这等隐疾之事,刘玉清的婚事越发的艰难。

后来县衙的衙役通过刘玉清做县丞的姑丈与刘家联系上了,说是迟家有一女,年芳十七,长相貌美。

到了如今这地步刘太太也顾不得对方是乡下姑娘了,只听对方貌美她就动了心思,一番约定后他们终于见到了那迟姑娘。

长相的确如其兄所言貌美如花,性子瞧着有些泼辣但还算稳重,两家又一起用了一顿饭,儿子惊天的没有吐。刘太太看迟梅宁的眼神都变了,俨然是一副婆婆看儿媳妇的模样,而且越看越满意。

以刘家的家世娶这样门户的姑娘绰绰有余,本以为婚事十拿九稳,而迟家也递了消息说满意。然而去提亲的时候却出了变故,儿子回来便说迟家不合适,婚事不能成了。

刘太太愁白了头,觉得这辈子都抱不上孙子了。

对此刘玉清也有些遗憾,迟梅宁是他人生中第一个

喜欢的姑娘,可惜他喜欢的姑娘不喜欢他,而是喜欢程子阳。刘玉清虽然理解迟梅宁的眼光,可心里到底伤心了一阵子。

后来看着迟梅宁成亲又跟着程子阳进了进城后来又成了侯府的儿媳妇,一番的变故让刘玉清觉得迟梅宁眼光的确不错,也庆幸没选了他。

他的确是喜好迟梅宁的颜色也喜欢她如今的性子,但连他自己都不能保证过上二十年迟梅宁颜色不在的时候是否还能保持如一去喜欢迟梅宁爱护她。万一年老的他毛病还是没好,对着满脸皱纹的迟梅宁吐了,那对方该多伤心?

刘玉清在瞧见迟梅宁和程子阳的时候觉得,就这样吧,一个人也挺好的。

后来二叔一家举家进京闯事业去了,而刘玉清乡试未中,全家一商量,与其在清河县蹉跎不如去京城碰碰运气,或许能得一门好的姻缘也说不定。

眼瞅着婚事无望,刘玉清自己也绝了娶妻的念头,想着等年老了便从堂弟家过继一个,总不好强迫自己为了生孩子去睡一个吧。

到了京城方知世界之大,刘玉清跟着二叔认识不少人。他也明白二叔如今在京城仰仗的是程子阳,程子阳便是二叔一家的靠山。而二叔又是他的靠山。要说不好意思那肯定也有,但人生在世事情太多要都去计较那人生也就没乐趣了。

刘玉清在进书院之前,偶遇了迟梅宁和程子阳,此时程子阳已然是官,而他还是那个未中式的秀才。人生当真是处处有惊喜。

随后刘玉清进了叔父为他联络的书院,进去后他才知中间程子阳是帮了忙的。毕竟这书院在京城中颇有威望,没有一定的关系恐怕还真进不来。不觉间竟得了程子阳的恩惠,刘玉清心情有些复杂。

待迟梅宁的侄女对他表现出不一样的感觉时,刘玉清麻利的溜了。

书院中的日子平淡又新奇,刘玉清性子好,与人为善,功课又不错,很快有了自己的交际圈,隔年他回乡参加乡试,高中解元。转年回京参加会试,又得了会元。

奈何殿试时永和帝观他年轻长的也不错,竟直接将他点了探花。

刘玉清自己都觉得有意思,他娶妻当看颜色,会试又中个探花,难不成冥冥之中他的人生都与颜色相关了?

游街的时候刘玉清这个探花郎被

大姑娘小媳妇扔了不少的鲜花手帕,回去后便呕吐不止。然而更觉得这才是开始,也不知哪家的贵女竟然扬言说看上他了,谁都不许与她抢人。

新晋的七品官刘玉清陡然成了贵女的盘中物。

上衙的时候同僚看他目光都不对了,刘玉清甚是疑惑,还是他的老相识如今的翰林官曹戈偷偷与他道,“你被衡阳长公主的女儿瞧上了,满京城宣扬你是她的男人。”

刘玉清的脸当即就抖了抖,“她的男人?”

曹戈戏谑道,“

她估计不知你那毛病。”

“我的毛病?”刘玉清活了二十多岁还是童子鸡的确有些不好意思,可被曹戈这么戳破还真有些丢脸,“无知者无畏啊。”

刘玉清的毛病若非细查恐怕也不好知道,刘玉清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又如何肯就范,随即便通过有意无意的将自己与女人吃饭便吐这事宣扬了出去。

虽然丢人是丢人了些,可好歹也能吓退一干姑娘不是?

然而刘玉清显然小瞧了这位昌平郡主的决心,一听刘玉清有这毛病,当即梳妆打扮成一朵花,直接将刘玉清堵在了翰林院。

同僚们带着我们都懂的眼神走了,刘玉清看着昌平郡主有些头疼,他朝昌平郡主施了一礼道,“在下有事,就不耽搁郡主了。”

昌平郡主见他能叫出她的名字顿时一喜,“你知道我?”

名声都传遍京城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刘玉清好脾气的点头。

“那你知道我的心意了?”昌平郡主不等他回答,继续道,“听闻你对着长的不好看的女子吃饭会吐,那你瞧我怎么样?与我吃饭会不会吐?”

刘玉清无奈摇头,“不知。”

“不知道那就试一试就是了。”昌平郡主说完也不等刘玉清拒绝,当即要带他去酒楼开一桌。

刘玉清冷汗直流,“郡主千金之躯怎能与外男在外同处,而且在下尚无成亲的意思,请郡主莫要为难在下。”

昌平君主笑了,“你是怕了?怕喜欢上我?”她说着故意凑近刘玉清,豪放的问他,“那你现在觉得想吐吗?没关系,就算现在想吐也没关系,看习惯了也就不吐了。”

刘玉清额头冷汗直流,吐倒是不想吐,就是紧张的要

命,这辈子也没和郡主说过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