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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她竟然变成了一只蠢蠢的小白兔,然后遇到一只油光水滑的大灰狼,傻乎乎被心机深沉的大灰狼叼回狼窝吃…吃掉了。

整只吞入腹的那种。

阮溪一觉醒来,发现外头天亮了,隐约可听到院子里有下人来回走动的声音,她掀开床前的纱帐下床,拿了件外衣披在身上,想到那个大灰狼吃小白兔的梦,阮溪忍不住哑然失笑。

“没想到我还会做这种充满童趣的梦。”

素玉素珠听到里边的动静进来服侍阮溪梳洗。

“小姐,今日会试放榜,您要去看榜吗?”素玉一边给小姐梳发一边忍不住问道。

“是啊,不知温公子考了第几名,若是前三名就好了。”素珠将床铺整理好后走了过来。

阮溪望着前面铜镜里的少女,淡然自若道:“今日看榜的人肯定很多,派几个小厮去看吧,嗯,直接看红榜,白榜不用看了。”

素玉和素珠:“…”

小姐对温公子真有信心。

两人想到昨日温公子和小姐的话,暗自期待温公子高中会元。

关注温庭洲会试名次的人除了阮溪还有不少人,和阮溪有关的人也不少,比如诚意伯府的主子们,比如被赐婚给四皇子后依然没有放下温庭洲的李湘湘,当然还有一个被温庭羿退了亲的沐青苓。

阮溪用过早饭去正院请安的时候,除了张氏,阮三娘竟然也在,阮溪微微讶然,连忙上前福身请安。

“女儿给母亲请安。”

“四娘,礼部今日放榜,我派了几个下人去贡院门口看榜,你且在这里等温公子的好消息。”张氏对着阮溪和颜悦色道。

伯爷这次能坐上工部侍郎这个位置,温家功不可没。

张氏再次后悔为了一个冒牌货给四娘下绝育药,随着伯爷官职的高升,她心里对冒牌货的杀意更强烈了。

绝育药的事必须捂住。

“是,母亲。”阮溪乖巧坐在一旁,孙妈妈沏了一壶茶过来。

张氏笑着道:“四娘,温公子人中龙凤,此次会试定能拔得头筹。”

“娘,您将温公子看得太高了,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次参加会试的考生有一万多名,有不少考过好几次都没有考上的人,他们阅历经验丰富,以前没考上有可能不是水平不够,纯属运气不佳,温公子再厉害也不可能拔得头筹。”

阮三娘想起大哥说过的个人运道问题,结合这次恩科会试情况,不想看到四妹得意的样子,忍不住泼了一盆冷水。

上一世温公子就得了第十名的名次,前三名都是三四十岁的人,殿试后,温公子连二甲传胪都不是,只是二甲进士出身。

张氏:“…”

冒牌货说的话该死的有道理,但张氏却十分厌恶。

她心里是希望温公子高中会元的,一旦夺了会试头名,殿试不出意外就会名列一甲,仕途一片光明,且伯爷的官职定了下来,阮家将越来越兴盛,现在张氏已经看不上同是伯府出身的沈小姐,她希望大郎说上一门更好的亲事。

“三姐的话有道理,只是现在谁也说不准,不如等看榜的人回来再说。”阮溪悠然一笑,没有将阮三娘的话放在心里,阮三娘沾了重生的光,知晓这次会试的结果,但未来不是一成不变的,阮溪还记得温庭洲说起科举时随意的态度,说不定上一世温庭洲藏拙了,她对温庭洲有信心。

阮溪可没有忘记昨日温庭洲索要一个要求的事,若是没有信心,会说那样的话吗?

阮三娘只觉四妹淡定的笑容十分刺眼,温公子越是出色,显得她的未婚夫齐越安益发无能,忍不住再次出口打击。

“我劝四妹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为好,有的时候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三娘,闭嘴。”张氏狠狠瞪了冒牌货一眼。

这冒牌货真是没眼色,当着一群下人的面说话都这般口没遮挡。

阮三娘撇撇嘴:“我这是为四妹好,免得温公子考砸了,她接受不了!”

她话刚说完,一个小厮飞快跑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夫、夫人,四小姐,贡院放榜了,温公子高中了…”

张氏猛地的从椅子上站起来,激动问道:“温公子高中第几名?”

“第一名榜首,温公子是这次会试的会元。”

小厮的话一落,狠狠地打脸了阮三娘,她的脸色极为难看,质疑的话没经大脑瞬间脱口而出。

“怎么可能,温公子怎么会是榜首,黑幕,一定有黑幕!”

阮三娘的声音极大,大厅瞬间一片寂静。

众人脸上高兴的笑容凝固,看向阮三娘的眼神十分微妙。

“三娘,你给我闭嘴!”张氏黑着脸怒喝。

该死的冒牌货竟然敢质疑会试有黑幕,也不怕给伯府招来祸端。

“我又没有说错,肯定有黑幕,温公子的父亲是礼部尚书,说不定他事先得了考题作弊了!”

阮三娘见质疑的话都说了出来,索性破罐子破摔,不怕死的嚷道。

最好将事情闹大,阮三娘可没有忘记前世被老皇帝拉着陪葬的仇恨,说不定不用等到殿试后,她就可以听到老皇帝病倒的好消息。

反正她是合理怀疑,她不信那些考生没有疑虑,谁让温公子出身太过显赫呢。

明明上一世温公子只考了个第十名,这一世却成了会元,没有猫腻谁信。

反正阮三娘是不信的。

温公子不是作弊就是有黑幕。

“来人,快捂住三娘的嘴。”张氏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立即杀了这个口没遮挡的冒牌货。

孙妈妈和高妈妈连忙上前架住阮三娘,捂住她的嘴。

阮溪冷冷看着阮三娘,这次恩科会试的考卷是圣上以及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儒一同出的考题,保密性一流,绝无泄露的可能。

阮三娘反应这么大,阮溪猜温庭洲上一世应该只是随意考了个名次。

现在关注伯府的人极多,阮三娘这么一嚷,张氏想要下人封口也来不及了,阮三娘质疑的话说不定已经有人传了出去,众口铄金,加上别有用心的人搅混水,到时质疑的人怕是更多。

阮溪忍不住开始担心起温庭洲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花花,感谢子夜的霸王票,么么

第57章

事情如阮溪所料, 阮三娘空口白牙质疑会试黑幕的消息迅速传了出去,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闹得满城风雨,万众期待的殿试被迫延后。

这场飞来风波有人相信,有人嗤之以鼻, 有人暗中搅混水, 企图打击温家, 但大多数百姓都是看热闹。

茶楼酒馆的生意十分火爆。

刚当上工部侍郎, 本该意气风发的诚意伯从府衙回府后怒气冲冲去了关着阮三娘的院子痛骂阮三娘。

“阮宁, 你个蠢货,你还有没脑子, 不知道祸从口出吗, 你是不是要毁了伯府才甘心?”

阮三娘被诚意伯劈头盖脸一阵痛骂,心里更不爽了。

“我就是说出自己的怀疑而已,我就不信没人会这么想, 爹, 你干嘛大惊小怪的。”

诚意伯见她毫无一丝悔改之心,事不关己的模样,脸色瞬间一片黑沉,气得嘴唇发抖:“你…你…你这逆女!”

他昨日才在温家的帮助下坐上了工部侍郎的位置,今日他的嫡女就给他捅了个大篓子, 诚意伯眼前阵阵发黑。

就算有人不服, 也不该是阮宁这个逆女来当出头椽子。

阮三娘看到渣爹气炸的模样,心里畅快得不行,叫你看重四妹, 现在温公子都要臭名远扬了,估计要与仕途无缘,上一世仗着家世当上了刑部尚书,这辈子就等着碌碌无为吧。

谁叫你喜欢四妹呢。

若是温家因为这事解除四妹和温公子的婚约就再好不过了。

阮三娘恶意满满的想道。

“来人,将三小姐押去跪祠堂!”

阮三娘嘴角一撇,又来这套,跪祠堂没什么大不了的,阮三娘也没反抗,直接准备跟着两个腰圆膀粗的婆子离开,还施施然回头对瑶红吩咐了一声:“记得拿条厚实的被子过来。”

那天的追杀,瑶红只受了点皮外伤,继续在阮三娘身边服侍,眼见阮三娘闯的祸一次比一次大,瑶红胆战心惊,她现在已经没了当齐二公子姨娘的心思,恨不得远离三小姐,免得哪天突然丢了性命。

诚意伯看着阮三娘这个满不在意不当回事的样子,气得心口痛。

逆女!逆女!

“不许给她送被子!”

诚意伯黑着脸丢下这句话甩袖离去。

阮三娘被押去跪祠堂的消息很快传遍府中上下,伯府等人纷纷松了口气。

刚从书院回来的阮余文想到今日书院里学子们看他的异样目光,忍不住恨上了这个只会惹祸的冒牌妹妹,他现在只希望温家和温公子别迁怒上伯府。

“大郎,你说当初那几个杀手怎么没杀了这个祸害?”张氏现在后悔得吐血,暗恨那些收了银子的杀手,连个弱女子都杀不了。

她的大郎眼看就要借助温家的势说上一门好亲事,这事一出,温家和伯府的关系怕是要完。

阮余文抿了抿唇,揉揉眉心:“母亲,您别担心,事情没那么严重,这场风波应该很快会平息。”

“大郎,我担心的是咱们伯府和你的前途,那个冒牌货闹了这么一出,你让温家怎么看我们伯府,四娘和温公子的的婚事会不会有变数?”张氏哪里担心家大势大的温家,她担心的是小小的伯府。

若是没了温家这座靠山,淮阳侯府与伯府的关系也十分冷淡,两个出嫁的庶女夫家虽说不错,但她们身份低,终究没什么大助益。

“母亲,这事暂且放下,咱们先送份厚礼去温尚书府道歉。”阮余文也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只能看看能不能先平息温家的怒火。

“没错,大郎说的对,现在最重要的是登门道歉,张氏你去备上厚礼,我和你亲自去一趟温家。”诚意伯大步走了进来,脸色十分难看。

张氏一听,瞬间冷静下来。

“伯爷,要带三娘一起吗?”

“不许再提那个不知悔改的逆女,你若是带她去那就不是道歉而是结仇了。”诚意伯沉下脸,冷冷道。

张氏闭嘴不言,亲自备上厚礼和伯爷去温府。

阮溪得知伯爷爹和张氏匆匆出府,不用想都知道他们去做什么,她想到外面沸沸扬扬的流言,摩挲着手腕上的佛珠,眼神微微一暗。

这一次,她的处境和当初沐青慈的处境有几分相似。

本就是高攀的亲事,阮三娘闹了这么一出,就算没有解除婚约,温家人对她的态度和印象怕是大不如前。

“小姐,三小姐一派胡言,温公子惊才绝艳,哪里需要用那等上不了台面的下作手段,奴婢觉得三小姐用心险恶,最终的目的是想毁了小姐和温公子的亲事。”素玉愤怒道,一张小脸气得通红。

“没错,三小姐实在太过分了,伯爷只是罚她跪祠堂,这惩罚真是太轻了。”素珠愤愤不平。

“素玉,素珠,你们冷静一下,这只是三姐的一面之词,我相信庭洲大哥定然有应对之策,到时谣言必然不攻自破。”

阮溪冷静下来后,对温庭洲多了几分信心。

阮三娘这样的人,伯爷爹罚再多次也没用,希望这次圣上能狠狠惩治阮三娘一番。

阮溪想了想,伏在案桌上写了一封信密封好交给素玉。

“素玉,派人将这封信送去温府交给庭洲大哥。”

“是,小姐。”素玉正欲离开,阮溪又叫住了她,“先等一下,我去小厨房卤几只鸭一起送过去。”

温府

关于会试黑幕,温庭洲作弊的谣言在外头闹得沸沸扬扬,温府的气氛却和往常一样,没有一丝风雨欲来的凝重。

“子润,阮三小姐到底和你有什么仇怨,竟然这般污蔑诋毁你,不会是因爱生恨吧?”李景承那张比女人还艳丽的面容上满是幸灾乐祸,径自坐在温庭洲对面拿起另一个茶盏喝了一口茶,“其实以咱们的家世,考什么会元,随便考个名次就好,你看你现在就是虎口夺食的下场。”

“当初你夺了乡试第一名,那些考生私下也传出过不好的流言,只是没有这次闹的这么大。”

温庭洲神色自若的看着手中的信件,暗暗松了口气,幸好阮阮没有受到太大影响,对李景承的幸灾乐祸充耳不闻。

“子润,这把火都烧到你身上了,你好歹给点反应,不然外头那些搅风搅雨的家伙岂不是白忙活了?”李景承一脸无语道。

“不过是子虚乌有的泼脏水,只要请大儒们当众出题,我公开应答证清白即可。”

温庭洲淡淡一笑,将看过的信件收好。

李景承一脸震惊,忍不住朝温庭洲竖起大拇指:“也就你有这份胆气,怪不得你们温家会对那些流言蜚语无动于衷,敢情早有了应对之策。”

温庭洲眼底闪过一抹冷光:“只要我考中前三名,没有阮三小姐,也会有别人跳出来蹦哒。”

李景承:“…”

“那你干嘛这么高调?”李景承嘴角抽了抽。

温庭洲笑而不语,大约是男人的通病,都想在喜欢的人面前展现自己最好的一面。

他也不例外。

李景承瞅了他半晌,不一会就弄明白了,一脸恍然大悟,然后露出一抹暧昧的笑容:“子润,没想到你也有为美人冲动的时候,哈哈!”

“子润,现在后悔了没?”

温庭洲目光落到桌上的大食盒上,眼神温柔:“她值得,不后悔。”

这话是变相的承认。

“红颜祸水啊!”

李景承再次打趣了温庭洲一番,对于那些流言蜚语,他们这些在青山书院读书的人都嗤之以鼻。

“子润,你说圣上会怎么处置胡编乱造的阮三小姐?”

温庭洲抿了口茶,眼中暗芒一闪,轻飘飘道:“圣上仁慈大度,不会和一个没脑子的未出阁姑娘计较,应该会让她在牢房里蹲个把月长记性吧。”

总而言之,这事不能轻易揭过。

等他解决这场风波,就将这份‘大礼’送给阮三小姐。

李景承知道只要子润和温老夫人提一提,阮三小姐这惩罚怕是跑不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阮三小姐确实该长长记性了。”

将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关在牢房里,任谁都受不了,更别说名声了。

子润真狠。

不过也是阮三小姐自找的。

李景承离开的时候,带着温庭洲送的半只卤鸭。

沐青慈得知阮三娘闹出的事,一阵心惊肉跳,暗道这个穿越老乡的脑子似乎不怎么好。

昨日阮三娘过来的时候,沐青慈说过划清界限的话,但阮三娘不同意,现在看她闹的事,沐青慈万分后悔和阮三娘交朋友,这下怕是甩不掉了。

被沐青慈惦记的阮三娘此时却被一个天大的‘噩耗’砸中。

淮阳侯府的人退亲了。

刚从温家道歉回来的诚意伯和张氏没想到一回府就收到这样的坏消息。

张氏心里高兴冒牌货被退亲,面上却不会表现出来。

“齐越安竟然敢退亲,我都没有嫌弃他不学无术,他凭什么退亲,要退也是我退。”从祠堂里出来的阮三娘看到前来退亲的淮阳侯府来人立即发飙了。

真以为齐越安是什么香饽饽,若不是看在他未来会身居高位的份上,就他现在这纨绔样哪里配得上她。

现在看来,上一世那个齐越安根本就不是现在这个恶心的家伙,这门亲事不要也罢。

“父亲,母亲,还有在场的所有人,你们听着,今日不是他齐越安退亲,而是我阮宁不稀罕这门亲事。”

齐越安的贴身小厮钱贵气炸了,就阮三小姐这不安分到处惹祸的性子,哪里配得上少爷。

“钱贵,别冲动。”淮阳侯府的大管家瞪了一眼钱贵,转头看向诚意伯,拱手恭敬开口。

“伯爷,既然阮三小姐也同意退亲,请伯爷交还定亲信物,销毁婚书。”

阮三娘冷笑。

诚意伯看了一眼气焰嚣张的阮三娘,沉默了会,让张氏去拿信物和婚书出来。

一行人去府衙注销了婚书,自此,阮三娘和齐越安的婚约解除了。

消息传出去后,阮三娘再次火了一把,她的那番彪悍言论也传了出去,有人敬佩,有人嗤笑,名声毁誉参半。

就在这个时候,差役在贡院大门口将温庭洲的考卷张贴了出来,同时爆出一个令人震惊的重磅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