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宝也不敢躲了，就这么被他打，反正不打脸就成。
“你老子还打不了你了是不是？”
“打得了打得了！”许多宝连忙出声，这也不怪他啊，平时父子俩配合默契，哪知道老头儿今天掉链子了。
“滚进去！”老头儿狠狠地打了几巴掌出出气，这才撵他进去。
许多宝没忙着进去，直到看见老头儿的背影消失，才进宴会厅里。
实际上他直到现在都不明白，许老爷子过来跟个班主任巡查似的，究竟是为了什么，好像也没正经事儿找他啊。
不过老头儿离开的时候，双手依然背在身后，嘴里还哼着小曲儿，看起来心情十分不错，也就让他放心了。
***
最新一期节目开播，好多观众早早地就在电视机前等候了，因为这期节目很高能，上一期的预告就能看出来了，要公布大家的成绩单，以及去许家参加宴会的幕后花絮。
宴会上虽然好多都是直播，但也有许多内容，他们并没有看见。
当然稍后在网络平台上播出的时候，弹幕里则更加火热。
——我都要激动死了，大小姐的名次怎么样啊？
——宝少早早地公布了分数，名次没公布，而且还一直采取保密措施。
——哎，柳荫怎么又哭了，可真是个瓷娃娃，柳柔弱这名字真的没跑了。
——话说我以前看她哭的时候，总会觉得这女生又可怜又好看，哭都是这种仙女哭法，梨花带落雨的，外加之前还有粗暴大小姐当陪衬，真的显得她娇小玲珑，又甜入心扉。可是现在看她哭我就浑身打哆嗦，至于嘛，一点破事儿，哭个没完。
——其实之前大小姐也说过她，与其一直哭，还不如把这时间利用在学习上。
镜头里拍到了柳荫的分数，再加上她哭得特别悲伤，所以弹幕里一直探讨这事儿。
其实柳荫这期镜头挺多的，毕竟在学校生活里，学生们基本上都是三点一线，既不能拍摄早恋，也不能弄打架斗殴，所以其他综艺节目，都喜欢给艺人拉郎配，操cp，到了这帮孩子面前，导演不仅不敢搞这些骚操作，还把一些男女同学间互动时比较亲昵，惹人遐想的镜头给剪掉，求生欲可谓非常强烈了。
——卧槽，这次的试卷得多难啊，柳荫之前成绩很不错的，怎么分数这么低，数学才刚及格而已，英语不及格，要是我我也得哭。
——啊，你们看，大小姐的表情好严肃，一点笑意都没有，难道她考得不好吗？
——不对啊，宝少都把成绩公布出来了！
——等等，柳荫光数学一门比宝少公布出来的少了五十分？
之后便是柳荫和许糯糯的对话，弹幕里更是要疯了，大小姐第一次考的这么好，却能保持这种理智的状态，完全就是宠辱不惊的模样。
——我万万没想到，有一天我形容大小姐的时候，竟然会用上宠辱不惊这个词。
——大小姐这个表情，配上字就是表情包了。
——顶级装逼.jpg
——大小姐花式装逼.jpg
——大小姐说到做到.jpg
弹幕里发不了图片，但是各个配字却都刷了起来，全都是心里想要给这个表情配的文字，极其贴合。
很快管仲元进了画面，当他公布林沉眠是第一，许糯糯是第二时，不仅节目里的同班同学响起了掌声，弹幕里也是一片鼓掌的表情符号。
——大小姐真牛逼，竟然真的办到了！
——卧槽，这试卷得多难啊，让第一名和第二名差了这么多分，第二名和第三名又差了更多的分。
——这更能体现大佬的厉害之处，明明都要难上天的试卷了，大佬却还能以几乎满分的成绩拿第一。
——哎，我很想感叹，班里倒数前八，也是年级的倒数前八。这八个人要不是有节目组在，肯定上不了成英高校。
——其实我也觉得挺奇葩的，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绝对公平一个词，这个班里明明有根本不够格上成英的，却成功进去读书，这对其他没参加节目的孩子又多么不公平。
——得了得了，节目组当时拍摄高中的时候，就准备分开，让他们以各自考上的学校为准，结果一大堆网友去官博骂，说明明节目组宣扬公平下的奋斗人生，为什么从高中开始就有这么大的反差，那哪里还有公平可言，他们这些人不过是输在起跑线上，高中肯定能追上的，结果呢？现在又在怪节目组，搞笑。
——不行就是不行，依然被吊打。
成绩这边拍完，节目组就直接跳到宴会那天的内容了。
一来就是各种许家别墅豪宅的一览表，偌大的换衣间，光彩夺目的钻石首饰，还有各种款式的宝石吊坠、玉坠，还有一排排一看就造价无数的腕表。
各大出名的造型师，站在一起，正大聊特聊，脸上都带着和善的笑容。
绚烂的水晶灯，精美的糕点，碧蓝色的游泳池，以及无数游戏的游戏厅，甚至还有冒着热气的温泉池……
这些经由精心剪辑过的画面，一幕又一幕出现在镜头内，比那天直播更加直观，而且还是一连串的轰炸，这种土豪的程度，比直播时慢慢的镜头挪动，来的更加震撼。
——6666
——震惊得不知道该说啥。
——穷逼的生活千篇一律，有钱的快乐想象不到。
——这真的太豪了，五星级酒店的配置，都不如许家的宅子。
——难得总局竟然让播了，这种完全透着贫富差异的画面，为什么不被和谐掉？难懂就是为了打击我们这些穷逼的吗？
还有陈婕夫妻俩出门迎接同学，夫妻俩都是客气又周到，而且完全没把他们当孩子看，反而这郑重的态度，让人一下子就看明白，这是对宾客的尊重，很让人舒服。
——说真的，许家人在待客这方面真的没得挑。
——对，无论是上次抽奖，还是这次的宴会，只要被他们认定是客人，那真是天堂一般的待遇，当然相反如果对方不是个东西，许家人也能让对方自食恶果，参照上回抽奖时，那个恋童癖。
弹幕里上一秒还在夸奖许家的周到，下一秒镜头就切到了许糯糯的大脸。
不过她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显然还在睡觉，而且睡得很香，哪怕有陈欣然叫她起来的声音，床上的人完全不动弹，连翻个身都不曾，充耳不闻。
——2333，什么情况？爹妈去迎接同学，当事人睡得正香。
——666，爹妈穿得异常华丽，非常热情周到迎接同学，大小姐穿着睡衣，睡得脸都肿了。
——我的妈，感受到了父母爱！谁再说大小姐缺爱我真的要翻脸了，客人请来了，都不用自己迎接，反正父母去迎了，睡得完全没有后顾之忧，我的理想生活了。我真是既想跟同学玩儿，但是又不想放弃早觉，如果我爸妈能这么招待我同学，让我睡到自然醒，这简直是天堂待遇啊！
——可是，我觉得不太礼貌哎，同学们都来了，她作为宴会主角却没到。
——弹幕里说不礼貌的，你们是不是忘了这宴会的主题是什么！大小姐想干啥就干啥，况且现在宴会还没开始，只是准备工作，还得挑衣服打扮什么的，人家父母如此妥帖亲自迎接，有什么不满的？礼数完美好吗？你倒是给我说说哪里不礼貌了！
——我也觉得啊，大小姐的父母出来迎接，比大小姐亲自出来，更加有礼貌。毕竟当家做主的又不是大小姐，家长盛装打扮出来接待，这就是重视啊。我设想一下，如果我是其中一个学生，我踏马能美的冒泡，当场想认干爹妈啊。
——认干亲的带我一个！
紧接着节目组做了个对比，之前在成绩公布的时候，柳荫因为考得太惨了，不愿意来了，结果后来连续打三个电话要过来，再加上许糯糯故意问的那句，你猜她还会打过来吗？又让弹幕里一片讨论声，这期可谓是最热闹的一期了。
许糯糯也在看节目，主要是老太太硬要拉着她一起看，否则她也不太愿意看。
大部分都是自己经历过的，总觉得镜头记录下的她，显得有些沙雕。
也不知道是原身的习惯，还是她被原身给影响了，总喜欢摆出一副轻扬下巴的模样，初看时她还挺满意的，觉得自己盛气凌人，一看就是要成大事的。
结果因为总有这个表情，还被网友们说她像是猫咪，看着好像很了不起的样子，实际上内心都是在求夸奖，一边又配图了几个猫咪傲娇的德性，如出一辙。
这还上了热搜，话题就是：大小姐是猫属性。
哪怕她大多数时候都是非常沉稳的，比如之前成绩下来了，柳荫哭得悲伤欲绝，她就岿然不动，还让网友夸她宠辱不惊，可是当下一个表情她又扬下巴的时候，许糯糯又觉得一阵惨不忍睹。
不用她去特地翻，都知道肯定有人说这事儿，她都觉得丢脸，看不下去啊。
好在后面终于不是放她的内容了，镜头一转是跟着柳荫去了。
柳荫当时哭得很伤心，许糯糯找了辆车送她回去，节目组也安排了人跟拍，毕竟当时柳荫说得那么严重，就知道情况不妙。
柳荫下车的时候，就听见房间里有男人撕心裂肺的唱歌声，唱的还都是不入流的流氓歌曲。
“摸摸小妹妹的脸儿啊，白皙又光滑，亲一口小嘴啊，甜甜蜜蜜。摸摸小妹妹的哔——，白的像馒头，摸摸哔哔——”
无数的消音词出来，足见这首歌的黄暴程度。
许糯糯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柳荫的家看起来是那种好多年前盖的小区，墙体颜色灰不溜秋，楼梯扶手上积了一层灰，甚至看着外观就像是危楼一样。
“哒哒哒——”柳荫快步的奔跑声响起，却依然盖不住歌声，相反因为距离的拉近，让歌声也显得越发明显起来。
直到最后，柳荫拿出了钥匙准备开门。
她的手在抖，开门前犹豫的看了一眼镜头，道：“我不知道待会儿进去会遇上什么状况，我妈不在家，我可能处理不了，要不然我也不会让大家跟进来了，如果出什么事儿了，还请你们帮帮我。”
她边说边哭，红通通的眼睛里装满了恐惧，像是这屋子里住着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房门打开，就见一个只穿着四角内裤的男人躺在沙发上，从房门开始，就掉落了一地的衣服。
从西装外套到衬衫，还有臭袜子外裤，沙发旁边是一滩呕吐物，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酸臭味儿。
“哎哟，我大宝贝闺女回来了？”那男人停下了正哼唱的小黄歌，洋洋洒洒的打了个招呼，看起来十分欠揍。
气氛为之一静，在电视机前的许糯糯都能感受到当时工作人员的尴尬和无措。
男人因为只穿着三角内裤，所以直接马赛克了。
“爸，你穿上衣服！有人拍。”柳荫颤抖着说了一句。
柳长河撩了一眼，根本不在乎：“让他们剪辑了，你在节目里也不重要，哭几声就得了，这种也不会放进去。”
“我弟呢？”柳荫问。
“在里屋呢。”
话音刚落，就从里屋窜出来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儿，很瘦，边跑边哭，直接往她身后躲：“姐，爸爸打我，可疼可疼了。”
小男孩长得白，抬头说话的时候，两巴掌印特别显眼，一看下手打他的人力道很重。
柳荫的脸色变了，立刻伸手仔细检查了一下：“除了脸疼，还有哪里疼？身上骨头疼不疼？”
“不疼，爸爸刚刚踢我了，我听姐姐的话，一踢就跑，锁上门，爸爸只踢到了屁股。”他抬起头，说到自己躲过一劫的时候，脸上还扬起了几分笑容，眼泪就挂在睫毛上，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爸，小风他从小身体就不好，肋骨都被你踢断过，你之前都说了不再踢他，为什么还要打他？”柳荫把柳风护在身后，扬高了声音冲沙发上的男人吼道，虽然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显然还带着几分恐惧，但周围都是镜头和人，反而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柳长河轻笑了一声：“生了你们，不就是让我打的吗？不打不成才，你还欠我一顿打对不对？这次考试成绩那么烂，也好意思继续上学，滚过来！”
柳荫没动。
“哟，这么多人在，你觉得硬气了是不是？连亲爹的话都敢不听了。”柳长河对她的不配合，感到十分不满，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
不过在往这边走的时候，脚步踉跄，还没完全醒酒，那双眼睛盯着柳荫的时候，轻轻眯起，五分醉意，剩下五分全是凶狠。
柳荫立刻往后退，身体的本能都是对他的畏惧，显然是被打怕了。
已经有工作人员上前来了，“柳先生，别冲动别冲动，您喝醉了！”
“我喝哔哔哔！我没醉，你才哔哔哔……”
大量的消音话语，显然都是在骂脏话，听得许糯糯是一脸发懵，这位柳荫她爸可真够强悍的，果然是喝多了，在镜头下就这么胡言乱语，而且更厉害的是，节目组竟然把这段放在正片里了，没有剪辑掉。
“柳先生，柳先生……”他被工作人员拦住了，大家看着他这疯子一样的状态，根本不敢把他往柳荫面前放，就怕他跟条疯狗似的，要是在工作人员在场的情况下，还打了柳荫，那他们节目组也是要混到头了。
柳长河一直闹腾，三番两次往柳荫面前扑，但是几个拦着他的工作人员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所以他哪怕在扑腾，也没能到她跟前去。
场面一度非常尴尬，倒是柳风见自己父亲一直过不来，胆子大了点，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观察到不一样的柳荫，立刻道：“姐姐，你今天好漂亮啊！头上这是王冠吗？”
柳荫穿着一身蓝色的打败长裙，扮的正是灰姑娘，头上还有一顶精致的小王冠，此时在灯光的照射下，正发着璀璨的光芒。
这顶王冠很贵，上面的钻石都是真的，铂金打造的，所以看起来特别亮。
柳荫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王冠，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是同学借我的，我今天去参加了宴会，就是姐姐的同桌家办的，这些也都是她的，我得还回去！”
她走得急，路上其实发现了，但在车上也没有她换的衣服，索性等回家之后换下来，周一的时候带给许糯糯就行了。
“对，我宝贝大闺女今天去吃大户了，许家可有钱了？爸爸不打你，你过来让爸爸看看，你头上那玩意儿是不是真的？”
一直上蹿下跳跟耍猴戏一样的柳长河，忽然变得安静了下来，眯着一双醉眼，朦胧的打量了她一下，似乎才发现自己女儿有如此变化，立刻不闹了，甚至还放柔了声音，看起来就是个温柔无害的父亲。
“假的，都是给同学戴的，不是真的。”柳荫想都不想就说了假的。
“不可能，许家那么有钱，请你们过去玩儿，不可能让你们戴假的，他们家得做脸啊，让其他人看看他们许家多有钱，自己是多么的土鳖，肯定是真的！”柳长河边说还打了个嗝，漫天的酒气弥漫，差点把离他最近的那个工作人员给熏晕过去。
“不管真假，那都是要还给人家的，我待会儿就进去换衣服，让节目组把这套行头带走。”
“哎呀，你让爸爸看看，爸爸是土老帽，没见过这些，给我看看我又不拿出去卖。我知道这东西不是我们家的，我再混账也不会拿出去卖的……”他再三重申，甚至温和细语的模样，有些像是在求她一样。
柳荫想都没想，就坚决的摇头：“不行，没什么好看的，反正都要还给别人，你在那儿看也一样！”
她的话音刚落，原本已经消停下来的柳长河忽然动了，跟神经病附体似的。
“哔哔哔，小兔崽子，我让你给我看，你那么多废话，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小畜-生，哔哔……”
他像是一条疯狗一样扑过去，几个工作人员没防备他这么突然发难，竟是被他冲破了防线。
“□□崽子，你跟你妈一样哔哔哔……”柳长河一把扯住了柳荫的头发，直接将她头上戴的王冠给扯了下来，甚至有一缕长发也被他直接薅了下来。
柳荫当场眼泪都下来了，显然是疼哭了。
第031章 不能看扁
“还给我，你还给我！那不是我的, 我要换给别人的！”柳荫顾不上疼, 眼泪嗒嗒往下流, 却手忙脚乱地去抢。
柳长河抢到了王冠就要往外跑，结果被几个工作人员给拦住了。
这酒鬼的力气可大, 当场就挣扎了起来，双手死死护着这王冠，似乎拿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
“别碰我，这东西到我手里那就是我的了，你要还人你自己找东西还，反正别找我！这真的卖出去得好多钱, 够我玩儿好一阵了。我要喝名酒开豪车……”
柳长河大着舌头畅想自己的未来, 还不停地冲撞着身边的工作人员, 想要从他们身边逃开, 获得自由。
这几个人就不敢松开他了，他手里抱着的王冠, 少说得几十万了，要是丢了还真说不清楚，到时候许家追究起来，反正柳荫这个学生是赔不起，柳长河这种混不吝更不可能赔的，到时候肯定要他们几个在场的工作人员赔，那可不行。
还有个工作人员，立刻上前去把大门给锁上, 又把厨房和卫生间的门都关上，只把柳长河控制在客厅里。
实际上镜头的画面有点抖，应该是被柳长河给撞到了。
“爸爸，你还给姐姐，这不是我家的！”一直缩在柳荫身后的柳风，见到柳荫哭成这样了，也喊叫出声，双手要往柳长河怀里伸，顿时场面闹成了一团。
“滚，小犊子！”柳长河听见儿子的叫声，不仅没有安静下来，反而变本加厉的抬脚准备踢人，当然柳荫姐弟俩被工作人员隔离开了，并没有让柳长河踢到。
“打电话报警吗？”有个人喊了一句。
“别报警，报警没用，打电话给我妈！”柳荫边哭边还想去抢，但是又怕把那王冠给抢坏了。
正说着，外门就被人打开了，进来一娇小玲珑的女性，长得与柳荫有几分相像。
“妈，我爸爸抢了王冠，我要还给同学的，这东西很贵！”柳荫立刻扬高了声音喊一句。
柳妈妈先是愣了一下，明显是被这阵仗给吓到了，但是听到柳荫这一嗓子嚎，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了，她蹬蹬蹬就冲进了厨房里。
其他几个工作人员面面相觑，也不知道她这是要干什么，结果就见她拿了把锅铲冲出来。
“柳长河，我哔哔哔，你个不要脸的狗东西，连孩子的东西都要抢！我让你喝酒，让你丢人，这么多机器拍着你，你哔哔全国有名！”
柳妈妈边叫着边冲出来，而且还不是虚张声势，拿起锅铲就往柳长河的胳膊上抽。
“啪啪啪”的声音清脆连贯，显然是用了大力气，把柳长河打得嗷嗷叫唤，一开始那几下锅铲上去，他还舍不得松手，等后面柳妈妈力气越来越大，甚至还打到了麻筋上，柳长河手一哆嗦，终于那顶王冠还是掉了下来，立刻就被旁边一工作人员捡去了，直接冲出去藏到了车里。
“你们几个把他抓住了啊，我来教训他，他就是个菜鬼，一喝酒就这倒霉模样，脑子不好使！”
柳妈妈立刻吩咐道，那几个工作人员完全被她的彪悍给吓到了，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是既然都这么吩咐了，就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两条胳膊固定好了，坚决不能让他给跑了。
结果柳妈妈冲上来一把抓住柳长河的头发，直接把他的头往上车，还招呼摄像机过来。
“来，你们往这儿拍，让全国人民都好好看看，这不要脸的男人长什么样。我们家房子虽然小一点，但是都身体健康，儿女双全，本来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当酒鬼。一喝醉就不要脸，打老婆打孩子。我又瘦又矮，不是他对手，之前被他打得鼻青脸肿，后来我学会了反抗，扫帚棍锅铲饭勺，都能打，而且还打不死。两个孩子也逐渐大了，三人打他一个还是能打的……”
她边说边咬牙切齿地道，镜头完全依照她的嘱托，整个推近了，将男人那张喝醉的脸拍的一清二楚。
“荫荫，小风，你俩哪里被打了？”
“姐姐的头发被他薅下来一把，我被爸爸打了两个巴掌。”
柳妈妈回来之后，柳风小朋友的腰背都挺直了不少，胆子也变大了，直接开始告状。
他话音刚落，柳妈妈扬起手就给了柳长河两巴掌，响得很。
“你们拍，不用拦，也不用怕，他打我儿子两巴掌，我只是还给他，欠债还钱。我当初被家庭暴力的时候，也没人管我的，等哪天我的一双儿女都成家了，我也就解脱了，实在看的烦了，大不了把锅铲换成菜刀，一人一把劈死对方也算是给我们这些年稀里糊涂的婚姻生活一个交代……”
柳妈妈的眼眶有点红，但是却没有一丝要哭的意思，相反她始终拽着柳长河的头发，狠狠地揪，似乎也要揪下来一把，再替闺女报仇。
“哎，这位姐姐，您别说这种丧气话！孩子养大了，您就享福了，怎么说死啊活得！”柳荫的生活助理也年近四十了，立刻规劝柳妈妈。
她和柳荫的专属摄像师是和柳家人最熟的了，这时候也能插话劝上几句。
“你不用劝我，我恳请你们拍下去，把这些都放出去给大家看。我知道什么叫家丑不可外扬，我也知道我的一双儿女都要脸面，这样放出去给大家看到，会惹人笑话，但是我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因为这是他柳长河一个人丢的丑，凭什么要我们娘仨跟着受罪，帮他遮掩，他喝醉了从来不考虑我们，又打又骂，还想我们给他留脸吗？”
“我恳请节目组，把这些都剪进去，让这个不要脸的东西臭名昭著。荫荫爱哭像我，因为我就是个没用的女人，成天只知道哭，生荫荫的时候，受了很多罪，就导致她也跟我一样，一把软骨头。可是后来这个小的被打肋骨断了，这种男人就是不要脸，你越弱他越张狂，我那次把他治了一回，绑在椅子上，用衣架子狠狠地抽他，我才发现软弱和眼泪都没用，就要以暴制暴！我恳请你们不要剪辑，真的，有什么不合规的言论，都不要找节目组，这是我的真心话，说这话不犯法？如果犯法的话，恳请你们逮捕我的时候，把我的一双儿女也带上，否则他们就毁了……”
柳妈妈显然是情绪涌了上来，说话的时候，有些颠三倒四，并且一再恳求节目组不要剪辑，全都放上去。
弹幕里更是疯狂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