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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虽然没有什么别的意味,只是单纯的欣赏,可这么明显的打量沈沐白怎么会察觉不到,连老爷子也朝着沈沐白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沈沐白神色不动,喂饭的节奏一点儿没乱,甚至眼神都没往阮攸攸那边偏一点儿。

喂完饭,沈沐白把碗筷都收到厨房,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等他回来就发现阮攸攸已经从双肩包里掏出了一张黄黄的纸符,老爷子满怀期待地接了过去。

“攸攸,这怎么用啊?”老爷子虽然年纪大,可喝符水这种事还从来没有过。

“就是把这符烧了,残灰放水里,把符水喝下去就行。”

“哦,这么简单。”老爷子抬眼见沈沐白回来了,指挥他,“沐白给爷爷倒杯水来,要温的。”

“爷爷,符水不能乱喝。”沈沐白试图劝阻。

老爷子眼睛一瞪,“快去!”

沈沐白颇为无奈,老爷子脾气倔,认准了的事不会轻易改变。再说,如果真的是回光返照,喝不喝符水都一样。老爷子时间不多,他更不想让爷爷伤心,只想顺着他。

阮攸攸捏着符和沈沐白去了厨房,沈沐白低声问道:“攸攸,纸上没有别的东西吧?”

“没有啊。”阮攸攸抬眼看他,“只有黄纸朱砂,没有别的,你放心,不会让爷爷身体受损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们,明天开始想把更新时间调整成下午三点。

☆、011

老爷子喝了符水,很快就感觉到身上轻松了些。

沈沐白却不放心,一直仔细观察着老爷子,见老爷子本来蜡黄的脸色有点儿红润,还担心真的是回光返照。

不过直到六七点钟,老爷子也没什么事,倒是眯了一会儿醒来后更加精神了。

“攸攸啊。”老爷子轻轻唤了一声。

阮攸攸正窝在沙发上翻英语书,她的高数完全看不懂,只好先学英语。刚才上网搜索了一通,发现并没有教大学高数的家教,一般家教都是小学和初高中。想到自己的高数百分之九十九会挂科,阮攸攸心头就在滴血,好容易能正常上学了,却要成为同学中最差的那个,阮攸攸的小脸都快皱成一颗苦瓜了。

沈沐白窝在长条沙发的另一头,他只带了手机,正通过工作群回复着手下们的工作请示。自从老爷子住院,他不在公司的时间太多,多半是用这种方式应对。

两人一人占了沙发一头,互不干扰。沈沐白倒是注意到了阮攸攸那苦恼的小模样,期间扫了她几眼,只是小姑娘在专注地盯着英语书发愁,没有发现。

听到老爷子叫她,阮攸攸抬起头来,神色有些茫然,圆圆的杏眼里还残留着无法应对艰难学业的委屈和难过。

老爷子愣了一下,“攸攸怎么了?”

“功课不会做,大一要学的高数恐怕会挂科。”阮攸攸伤心得都快哭了,苦恼地扯了扯头发,头顶上夹着的两色烟花小发夹被她扯歪了。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眼睛倏地一亮,“爷爷,您认识什么人可以做高数家教的吗?”

阮攸攸直觉自己好像找到了解决办法,网上没有大学的家教,可老爷子认识的人多,没准他哪个好朋友的孙子孙女就正好在读大学呢。

“高数家教啊,沐扬刚好就在燕城大学,他大你两届,开学就是大三了。”

一旁正在手机上飞快打字的沈沐白手指一顿,他按灭了屏幕,慢慢地抬起头来。

“沐扬的成绩很出色的,教攸攸高数肯定没问题,说起来,他也算是攸攸的弟弟了……”老爷子笑眯眯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沈沐白,“可是啊,再出色也没有沐白好,沐白可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他当初可是在常青藤名校除了全额奖学金还能拿到额外——”

“不是说想上网找家教的吗?”沈沐白打断了老爷子的话,扭头问阮攸攸。

他的声音低沉平静,黑黢黢的眼睛里没有什么情绪。

阮攸攸却敏感地察觉到他有些不高兴,她仰起头对着他的视线,抿了抿唇,解释道:“我上网找了,网上都是小学和初高中家教,没有教大学的。”

沈沐白:“……”他疏忽了,一般人上了大学都放飞了,谁还请家教来认真学习啊。

老爷子的眼形与沈沐白有几分相像,都是偏狭长,只不过沈沐白的眼睛常常幽深无波看不出情绪,老爷子的眼睛就给人一种老狐狸的感觉。

此时那狐狸似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攸攸啊,别担心,我要是让沐扬来教你,他不敢不来的。不过,要是沐白肯花点儿时间帮你的话,就不用沐扬了。”

阮攸攸没见过沈沐扬,可从唐丛芳口中的维护之意来看,沈沐扬是唐丛芳的亲生儿子。

唐丛芳和沈沐白的关系这么僵,沈沐扬估计也好不到哪儿去。

阮攸攸真心不喜欢唐丛芳和沈荣兴这一对夫妇,也不想和他们的儿子走得太近,她当然还是更希望沈沐白来辅导自己的功课,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愿意。

阮攸攸眼巴巴地看着沈沐白,一双杏眼圆溜溜的,像一只向主人讨要小鱼干的小奶猫。

沈沐白修长有力的手指抵在额角揉了揉。

“小白……”阮攸攸轻声唤着,声音软软的,糯糯的,两只柔软的小手捏着英语书,手指因为紧张和期待有些用力。

沈沐白淡淡地睨了她一眼,“叫老师。”

他这是答应了!

阮攸攸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流星划过夜空,饱满红润的嘴唇也高兴地翘起,兴奋地喊道:“白老师!”

沈沐白眉头一皱。

阮攸攸立刻认识到了错误,连忙改口,“沈老师!”

既然答应了,沈沐白也不会敷衍了事,想了想,“每天晚上给你补习一个小时数学,半个小时英语。你要是有什么不会的,也可以发信息给我,我看到了会给你回复的。”

“嗯嗯。”阮攸攸身子坐得笔直,像是面对班主任的乖巧学生,认认真真地点点头,态度无比端正诚恳,“谢谢沈老师。”

心头大患解决了,阮攸攸感觉前途一片光明,她身子微微前倾,期待地开口:“沈老师……”

沈沐白早就看到她看了半天的英语,以为她有问题要问,“怎么了?哪里不会?”

“不是。”阮攸攸揉了揉快要饿扁的肚子,为了不让沈沐白等,她中午根本就没吃饱,这会儿已经饥肠辘辘了,“咱们晚上吃什么?我请你吃好吃的,就当是……拜师宴。”

“你请我?”沈沐白的眉头挑了起来,“你有钱吗?”

“有啊!”阮攸攸理直气壮地拍了拍双肩包,“我有十万块!”

沈沐白:“……”她确实有十万块,是他昨天刚给她打到卡里的零花钱。

“我吃什么都行,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沈沐白已经无比清醒地意识到,这个刚娶来的小妻子恐怕是个吃货。

阮攸攸兴奋地掰着手指开始数,“我想吃的可多了!日料、烧烤、川菜、火锅、冰淇淋——”

“火锅冰淇淋昨天不是刚吃过吗?”沈沐白想起她吃麻辣火锅的势头就有些担忧。

阮攸攸黑亮清澈的杏眼无辜地睁大了,有些惊讶地问:“昨天吃过的东西今天就不能吃了吗?像冰淇淋这种东西,明明可以天天吃,随时吃!”

沈沐白:“……”

老爷子:“你们别太过分了!”

阮攸攸和沈沐白一起扭头去看病床上的老爷子,老爷子一脸的艳羡,“当着我这个什么都不能吃的病人的面讨论美食是残忍的!”

“咳咳。”阮攸攸立刻不好意思了,小脸红红的安慰老爷子,“没事的,过上几天爷爷的身体就好了,到时候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给您买!”

老爷子想要什么没有,可阮攸攸这么说他还是觉得挺受用,笑眯眯地点点头,“攸攸真有孝心。攸攸啊,你那个祛病符画起来难不难?”

阮攸攸立刻明白,“不难的,明天我多带几张给爷爷,爷爷可以每天都喝一次。”

老爷子觉得喝完符水身体确实舒服了许多,他本来觉得这次进医院是不可能再活着出去了,现在却重新燃起了希望,“攸攸,你那个符那么灵验,爷爷不白要,想要什么爷爷跟你换。”

阮攸攸摇摇头,“祛病符我要是卖的话会要两百万一张。”

沈沐白嘴角一抽,小姑娘真敢开口。

“可是爷爷是自己人,不要钱的,只要爷爷能健康平安,小白就不会难过。”

沈沐白一愣。

老爷子笑道:“好,那我就沾了沐白的光。沐白啊,你这个小媳妇娶的可真好,她是我的小福星。”

沈沐白没有说话。老爷子能不能好起来还是个未知数,他也没觉得神神叨叨的符水能治病,之所以不拦着也只是想在老爷子最后的日子里尽量顺着他的意。

……

眼看着天色黑了,沈沐白带着阮攸攸离开医院,按照阮攸攸想的,两人去吃日料。

路灯已经亮起,加上汽车的灯光,整个世界笼罩着一层光晕,有种不真实的璀璨华丽。

沈沐白一直没有说话,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松松地握着方向盘,黑色的碎发搭在额头,下颌线条凌厉,黑黢黢的目光平视着前方,一如既往的带着几分矜贵公子特有的漫不经心和冷漠疏离。

阮攸攸偷偷看了他几眼,想起今天他的父亲和继母在病房大闹的事。

她原本并不理解自己的父母,他们根本就不爱她,只是把她当成赚钱的工具。她还曾经偷偷上网查过,为什么父母会不爱孩子?有个答案让她觉得比较能接受:父母不敢对身体太差的孩子投入太多的感情,怕孩子走了以后会受不了,这样的父母再生下别的孩子并爱之如宝也是正常的。

可今天看了沈荣兴,她知道并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无条件爱孩子,没有为什么。

阮攸攸看着沈沐白的侧脸,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沈先生,有的父母就是不爱孩子,这并不是孩子做错了什么,或者是孩子不够优秀,这是做父母的错。”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带着些小心翼翼。

沈沐白偏头看了她一眼,小姑娘正认真地看着她。

她是在安慰自己吗?

“所以,这样的父母也不需要去特别讨好,只当作有些熟悉的陌生人就好了,不用在意他们的态度。”阮攸攸试探着伸出手,在沈沐白的胳膊上轻轻拍了两下。

她果然是在安慰自己。

沈沐白薄薄的唇角勾起一起玩味的浅笑,“攸攸说的对,只是有些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012

阮攸攸卧室的书桌有点小坐不下两个人,补习功课就安排在书房。

两人并排坐在大书桌后,沈沐白扫了一眼桌上摊开的高数课本,漫不经心地问:“哪里没看懂?”

“哪里都不懂。”阮攸攸不好意思去看沈沐白的表情,只盯着高数课本,“一句都不懂。”

沈沐白怀疑小姑娘是不是买了书之后没来得及看,按理说以她高考的成绩,既然能扒到燕城大学的调档线,那预习高数应该没有问题。

“下次要提前预习功课,我会给你布置作业,当天讲过的内容要做练习复习,下次要讲的要提前预习。”

阮攸攸知道自己表现太差,羞得小脸都涨红了,垂着小脑袋喃喃说道:“知道了。”

小姑娘羞得不敢抬头,他只能看到她的头顶,许是着急开始补习,她洗过澡头发吹得不够干,头顶的发丝还有点潮湿。

毕竟是第一堂课,沈沐白也没打算太计较,“好了,开始上课。”

不疾不徐地讲了一段,沈沐白问:“听懂了吗?”

阮攸攸茫然地睁大眼睛,伸出细软的手指,迟疑着指着其中一行,“这个结果是怎么得出来的?”

沈沐白愣了一下,黑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他在提前准备好的空白纸上写了个公式,“是用这个公式套出来的,这个公式你还记得吗?”

阮攸攸盯着公式看了半天,他的字很好看,铁画银钩透着一股子凌厉果决,可惜那一串符号数字她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迎着沈沐白询问的目光,阮攸攸羞得连耳朵都红了,她咬着唇,慢慢摇了摇头。

“没事,我给你讲讲这个公式是怎么回事,这公式经常用的,你要记下来。”沈沐白讲完公式,把刚才那段又讲了一遍,这次阮攸攸听懂了。

“啊,我说我怎么没看明白,原来缺了这公式,有了这个公式我就能懂了!”阮攸攸豁然开朗,兴奋得眼睛都亮了。

“太好了,沈先生你好厉害,我能看懂高数了!有望不挂科!”阮攸攸激动地拉住了沈沐白的胳膊,仰着小脸一脸崇拜地望着他。

沈沐白脸色一冷,屈起白皙的食指在她脑门上轻轻一弹,斥道:“有我教你,你要是敢挂科,就把课本一页一页给我吃下去。”

他这话虽然凶,可透露出来的意思却是十分自信骄傲,阮攸攸心花怒放,觉得自己这次运气真好,找到了一个好家教。

因为只有一本高数,两人脑袋凑到一起,阮攸攸刚洗过澡,身上有沐浴露清新的香气,还夹杂着少女幽幽的体香,似有似无。

沈沐白鼻子抽动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继续讲解下一段。

这一次他有了经验,遇到中间有用到高中公式的地方就停了下来,见小姑娘果然有些茫然不解,他把公式写下来,轻声问:“这个公式还记得吗?”

阮攸攸依旧摇头。

沈沐白给她把公式讲了一遍,他表面不动声色,心中早已满是疑虑。

这两个用到的公式都是高中的内容,并非什么偏僻冷门知识点,而是经常使用的基础公式。

如果她不知道这两个公式,根本就不可能考到现在的分数。

她的表现处处不符合他所了解到的阮攸攸。

一个小时,沈沐白就讲了两段内容。

他对阮攸攸的数学水平已经有了很直观的认识,“进度不需要太快,你也不用在开学前将整个高数上册都学完,只要我们的进度保持在你们课堂之前就行。”

如果是他自己的话,开学前自然是能够学完的,可对阮攸攸如此要求太不现实,让她在一个月之内把高中数学全都再学一遍也不可能,只好把用到的知识点教给她,保证她在老师上课时能够跟上。

沈沐白给她勾了几道课后题,又讲了半个小时英语。

阮攸攸的英语比数学要好得多,只是语法有些混乱。

一个半小时授课结束,阮攸攸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跟沈沐白商量:“沈先生,以后咱们先讲英语后讲数学可以吗?”

沈沐白对这先后顺序无所谓,不过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阮攸攸抿了抿唇,“我担心过上半个小时就把刚学到的数学忘记了,后面讲数学的话,我可以直接整理好笔记,趁着热乎多看几遍。”

“行吧。”沈沐白答应了,突然又笑了一声,“攸攸,你的符那么灵验,怎么不画道符喝下去,岂不是全都会了?”

阮攸攸郁闷地皱了皱鼻子,“你以为我不想呢,可是并没有这样唰的一下提高智商的符,更没有喝下去就能把没学过的知识全都学会的符。”

……

阮攸攸好容易看懂了高数,认认真真地做了笔记,又把沈沐白讲的内容复习了几遍,觉得滚瓜烂熟了才睡觉。

她睡得有些晚了,等起床的时候沈沐白已经走了,餐桌上放着给她的早餐。

阮攸攸发现自己的睡眠很好,像早上有人来送早餐、沈沐白吃饭出门什么的,她根本就没听到。

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长发进了卫生间,阮攸攸开始对着镜子梳头,梳着梳着她停下了,盯着镜子中的脸看了一会儿,又扒到近前仔细看看。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自己的皮肤好像白了许多,也细嫩了不少。

阮攸攸将头发扎成丸子,挤了牙膏开始刷牙,越看越觉得自己皮肤变好了。

她用的化妆品应该没有这么神奇,才两天就能起效,难道是她放到枕头下的美颜符起了作用?

阮攸攸激动起来,要是她这个身体能吃符篆的话,她以后就不怕生病了呀。

她飞快地漱好口,回到房间取出黄纸朱砂,画了一道疗伤符。

到厨房找了个小碟子接了几滴水,把疗伤符烧成灰烬和水混合,阮攸攸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前天烫出来的硬币大小的伤依旧红肿着。

阮攸攸把泥糊状的符水均匀地涂到烫伤处,盖上一枚创可贴固定。

手背上一阵舒适的清凉,阮攸攸估计疗伤符起了作用,可效果不会这么快显现,她先坐到餐桌边吃早餐。

估计是对阮攸攸的饭量有了清楚的认识,除了水晶虾饺、鸡丝粥,沈沐白还给她准备了一块黑森林小蛋糕,洁白的奶油散发着甜香,上面厚厚的一层巧克力碎屑,顶上的小樱桃鲜艳欲滴。

阮攸攸一边咬着水晶虾饺一边盯着黑森林小蛋糕,她要把最好吃的留到最后,专心致志地享用。

吃完美味的小蛋糕,阮攸攸满足地叹了口气,把垃圾都收拾好,桌子擦干净,这才坐下来研究伤处。

把创可贴揭掉,符灰拨开,原本红肿的烫伤颜色减淡了,肿起了的高度也消下去了。

“啊啊啊啊——”阮攸攸高兴地捧着手,两只肉乎乎的脚丫一通乱踢,圆圆的杏眼笑得弯成了月牙。

太好了!符篆对她自己有用!以后不怕生病了!

阮攸攸乐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驱鬼符的事。既然符篆有用,为什么驱鬼符不起作用呢?

她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能说她的灵魂和这具身体是契合的。

上午不用出门,她把昨天的高数和英语复习了一遍,又预习了接下来的内容。到了十一点,她就开始琢磨着中午吃什么。

这是她第一次自己吃饭,不用跟沈沐白商量,也不会有人管她。

阮攸攸决定放飞自我。

楼下不远就有个小型超市,阮攸攸买了一堆的饼干、薯片、辣条、可乐、冰淇淋……反正把她平时看别人吃过自己却没有福气品尝的零食全买了一遍。

拎着一大袋子东西放到餐桌上,阮攸攸满足地叹了句:“啊,感觉拥有了全世界。”

阮攸攸窝在沙发上,倚着一个大靠枕,怀里抱着个小靠枕,拧开可乐,一口气拆了两包薯条,打开电视,开始享受这难得的肆意时光。

“咔嚓咔嚓。”薯片酥脆可口,味道十足,阮攸攸看了看包装,嗯,一包香辣烤翅味的,一包多汁牛排味的。

可惜,那天吃快餐的时候没来得及品尝蛋挞和烤翅,阮攸攸不无遗憾地想着,哪次得再去一回,薯条蛋挞烤翅都得点上。

电视里演着情景喜剧,阮攸攸一边乐一边咬薯片,时不时再喝几口冰凉的可乐,感觉美滋滋的。

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阮攸攸在沙发上摸索了一通,才在一包没拆开的辣条下面找到,拿起来一看,是沈沐白打的电话,糟糕的是通话已经被她乱摸的时候接通了。

“沈先生。”阮攸攸悄悄把电视关了,薯片放到一旁,坐直了身子规规矩矩地唤了一声。

沈沐白打电话是想让她中午自己解决午饭,之后他再回家接她一起去医院看爷爷,没想到电话接通的时候他就听到了电视的声音、小姑娘傻乐的笑声,还有可疑的“咔嚓咔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