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白关掉电视,把她从沙发上轻轻抱起来,小姑娘像只小奶猫一样乖巧地缩在他的怀里,睡得无知无觉。

沈沐白无声地笑了,进了她的卧室,轻手轻脚地把她放到床上。

头挨到枕头,阮攸攸似乎醒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一滚,抱住被子继续睡了。

……

睡得早,醒得也早,没等闹钟响起,阮攸攸就睡醒了。

揉了揉眼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阮攸攸想起临睡前沈沐白给她按摩的事,她吓了一跳,猛地坐起来上上下下检查了一下,身上没有奇怪的痕迹,全身上下哪里都不疼,不仅如此,本来又酸又涨的两条腿还特别舒服。

“啊,沈先生……”阮攸攸轻轻叹了一声,又栽倒在枕头里。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沈沐白调笑的那句“巅峰享受”的话,害羞地捂住双眼,两腿胡乱蹬了几下。

在床上磨蹭了好一会儿,直到闹钟响了,阮攸攸才起床。

床头柜上摆着叠放整齐的迷彩服,带着洗衣液淡淡的香气,显然已经清洗过了。迷彩服上赫然趴着一只黑白花的毛绒小狗狗,正是阮攸攸在影院看中却没能得到的那只。

阮攸攸呆呆地把毛绒小狗抱到怀里,纤细的手指一下一下地轻轻抚摸着,突然,她把脸埋在毛绒小狗狗身上,嘴里发出一长串“啊啊啊啊——”欢快的喊声。

“攸攸?”客厅传来沈沐白的声音。

“嗯,就来!”阮攸攸飞快地跳了起来,拉开房门,愉悦地打了招呼:“沈先生,早!”

“攸攸,早。”沈沐白一眼看见她抱在怀里的毛绒小狗狗,小姑娘刚才喊得那么高兴,就因为这个?那他昨天在影城抓娃娃机那里耗费了一上午时间也就不算是浪费了。

“沈先生,这是你抓来的吗?”阮攸攸拍了拍怀里的毛绒狗狗。

沈沐白淡淡嗯了一声,“昨天正好去那边办事,顺便给攸攸抓的。”

阮攸攸笑得一双漂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哪有那么顺便,前天他还很不熟练,昨天就能顺便给她抓来了?肯定是费了不少时间专门给她抓的。

“沈先生,谢谢你。”阮攸攸站到沈沐白身边,仰起脸,认真地看着他。

沈沐白笑了一声,在她头上轻轻揉了揉,“去洗漱,要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阮攸攸发现她昨天回家路上买的保温杯已经清洗过了,正放在餐桌上。

“沈先生,你帮我把杯子也洗过了呀?”阮攸攸歪着头,一边喝海鲜粥一边好奇地看着沈沐白,真没想到矜贵的沈大少这么“贤惠”,又是按摩又是洗衣,还会洗杯子。

“嗯。”沈沐白看了一眼保温杯,“攸攸是要装什么?”

“装水。”阮攸攸轻声抱怨着:“沈先生,你不知道,我们站军姿就在大太阳底下,站得人口干舌燥,没有水就会变成鱼干!我要用它装上冰镇的矿泉水,这样喝的时候还是凉的。”

沈沐白夸奖道:“攸攸真聪明,中午的时候带到临燕居去,那边的冰箱里也有冰镇好的水,攸攸重新灌上,下午喝。”

阮攸攸点点头,把碗里的粥喝完,和沈沐白一起把桌子收拾好,换上迷彩服,背着双肩包一起下楼。

“沈先生,你看我的姿势标准不标准?像不像军人?”阮攸攸拿出站军姿的架势,小脸一本正经。

“唔——”沈沐白上下打量着小姑娘,“这双肩包坏事了。”

阮攸攸把双肩包扯下来递给沈沐白,重新站好,“现在呢?”

“现在很像了。”沈沐白笑道:“攸攸这小身板挺得真好看。”

阮攸攸愣了一下,觉得他是在夸奖自己,又好像是别有深意,反正总觉得他这话不太单纯。

“哼!”小姑娘傲娇地哼了一声,把他手里的双肩包抢过来,自己背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可爱们,因为27号要上夹子,所以27号的更新咱们推迟到晚上11点啊。

之后的更新时间就固定在下午三点,争取六千字,么么哒~

☆、024

今天的军训没有昨天那么辛苦了。

稍息、立正、向左向右看齐、齐步走什么的, 毕竟还是动弹着, 比起直挺挺站军姿要舒服得多。更何况经过昨天的下马威之后,今天教官们会对女生稍微照顾一些, 挑大操场边缘有些阴凉的地方训练。

阮攸攸和褚媛都带了保温杯,休息的时候两人席地坐在操场边上,阮攸攸用保温杯的盖子倒了凉水, 小口小口地喝着。

沈沐扬手里拿着两瓶冰镇矿泉水远远过来,见阮攸攸自己带了水, 脚步一顿。

今天的同学全都吸取了昨天的教训,每个人都提前准备了水,可天气太热, 这个时候再喝已经不凉了。大家暗暗羡慕阮攸攸和褚媛, 决定中午的时候也去买个保温杯。

陈玫看见沈沐扬,把自己的水往同学背后一藏, 小跑着朝沈沐扬过去,远远地朝他招手。

沈沐扬就像没看见似的,转身走了。

背后传来“嗤嗤”的笑声,陈玫猛地转过身,却没发现是谁在笑她。愤怒地环视了一圈,陈玫大步走到阮攸攸面前,气呼呼地质问:“刚才是不是你在笑?”

阮攸攸莫名其妙地抬起头,“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要笑?”

陈玫自然不可能把“她热情地奔向沈沐扬结果人家掉头就走”的糗事说一遍,又疑心阮攸攸是故意这样问自己,气得眼圈发红, 恨恨地瞪着阮攸攸,“你别得意得太早了!”

阮攸攸目瞪口呆地看着陈玫走远,眨眨眼睛,又接着跟褚媛说话:“我中午在学校附近午休,家里有冰箱,要不要我帮你的保温杯灌凉水?”

“何必这么麻烦?”褚媛笑:“学校随便哪个便利店都有冰镇矿泉水,训练前买上一瓶灌进去就可以了。”

……

上午的训练还算轻松,结束之后阮攸攸和褚媛一起去吃午饭。

“昨天我去食堂吃的,味道果然很一般,你呢,发现好吃的了吗?”阮攸攸问褚媛。

褚媛摇摇头,“我去的南边食堂,这还是我第一次吃食堂,味道……一言难尽,攸攸知道哪里有好吃的吗?”

阮攸攸笑了起来,褚媛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她高中都是走读,肯定跟她一样没吃过食堂的大锅饭,“那咱们去餐厅吧,听说除了东南西北四个食堂,学校还有三个餐厅。”

阮攸攸说着,拿出手机看了看地图,挑了个离她们最近的餐厅,指给褚媛看,“咱们去这个怎么样?”

褚媛欣然同意,“走。”

餐厅跟外面一样可以点菜,不过她们来得有些晚了,所有桌子都有人了。

褚媛颇为遗憾,“好消息是看这爆满的劲头就知道肯定比食堂好吃,坏消息是如果以后也十二点过来,我估计是不会有位子的。”

阮攸攸更为遗憾地加了一句,“我看了咱们的课程表,周一到周五的第四节课都是必修课。”

褚媛悲伤地做了总结:“也就是说咱们这个学期都别想在这吃到午餐了。”

阮攸攸更加悲伤:“你还可以到这里来吃晚餐,我就只能等下个学期了,当然,下个学期也未必有希望,听说大一整个学年课程都比较多。”

两人失望地对视一眼,准备认命地去吃食堂。

“攸攸!”一道清朗的男声。

阮攸攸顺着声音望去,看见桃花眼学长正在朝她招手。

“学长?”阮攸攸拉着褚媛过去。

“攸攸,坐下一起吃吧。”沈沐扬坐的是个四人桌,现在桌边只有他一个人,他指了指对面的两个位子,“这是你同学,一起吧?”

阮攸攸没有坐,皱着小眉头,问:“学长,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记得两人都没有介绍过自己,她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桃花眼里盛满笑意,沈沐扬说:“这个时候去食堂也是人最多的时候,攸攸先坐下吧,我会告诉你的。”

阮攸攸拉着褚媛坐了下来,目光还在看着沈沐扬,等着他解释。

褚媛原本是想走的,在她看来,这是学长想要追小可爱,自然会想方设法打听到她的名字。可看小可爱的样子又比较戒备,她决定先留下来,就算是电灯泡,也得等到小可爱接受学长没这么紧张了她再避嫌。

“唉,本来还想听你多叫几天‘学长’,占点便宜呢。”沈沐扬无奈地叹了口气,“攸攸,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名字叫——沈沐扬。”

“啊?!”阮攸攸蹭了一下站了起来,黑亮清澈的杏眼睁得圆溜溜的,纤细的手指头指着沈沐扬的俊脸,“你你你——”

周围的人一下子看了过来,褚媛轻轻拉了一下阮攸攸。

阮攸攸赶紧坐下,一双眼睛还在不敢置信地看着沈沐扬,说起来,她确实没问他的名字,而且,他长得也不像沈沐白和老爷子。

“攸攸,怎么了,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妥?需要报警吗?”褚媛凑到阮攸攸耳边,低声问她。

阮攸攸的表情颇有些一言难尽,“他是我、我……我先生的弟弟。”

褚媛:“……”

小可爱竟然已经结婚了,学长是小可爱先生的弟弟……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先惊讶哪一点儿了,想了想,还是问最紧要的,“他有没有危险?”

“放心吧,我是遵纪守法好公民,一点儿危险都没有。”沈沐扬双手一摊,做了个无辜的表情。

“你早知道我是谁?”阮攸攸乌溜溜的眼睛凶巴巴地瞪着沈沐扬,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弟、弟?”

沈沐扬笑着说:“是呀,爷爷给我看了手机里你的照片,是你在花园里坐在紫藤花亭子里剪玫瑰花枝时爷爷在屋里拍的。所以,开学报到那天你一进校门我就认出来了。”

阮攸攸不记得爷爷手机里有自己的照片,听沈沐扬的意思,是爷爷悄悄拍的。

“你不知道爷爷有多得意,他说你是咱们家的小锦鲤,是他的小福星,让我在学校要照顾你,不让你受委屈。”

“那你干嘛装作不认识我?”阮攸攸饱满红润的唇瓣抿着,小脸蛋气鼓鼓的。

“这不是想着……多听你叫几句‘学长’嘛,机会难得,以后你肯定不会再这么叫我了。”沈沐扬笑眯眯的,“当然了,攸攸以后继续叫‘学长’我也一点儿意见都没有的。”

“哼!”阮攸攸小下巴抬了起来,拿出做“长者”的架势来睥睨着沈沐扬,“你都知道我是谁了,还叫我‘攸攸’吗?”

沈沐扬想了想,一本正经地开口:“那我叫你‘小嫂子’?我是没问题,就是怕你自己不好意思。来,咱们试一试。”

他手一扬,叫了服务员过来,“来,给我家小嫂子点餐。”

阮攸攸的脸一下子红了,把脑袋埋在褚媛的肩头,一张脸藏得严严实实,谁也不肯看。

褚媛笑得直抖,沈沐扬见阮攸攸跟个缩进壳里的小蜗牛似的,也不舍得为难她,自己点了几个菜。

“加个辣的。”阮攸攸的小脑袋扎在褚媛肩膀上,闷声闷气地说。

沈沐扬没有听清:“什么?小嫂子说什么?”

“辣的!辣的!”

这下沈沐扬明白了,又加个了水煮鱼片、辣子鸡、干锅土豆片,全都是辣的。

等服务员走了,阮攸攸才抬起头来,圆溜溜的眼睛瞪着沈沐扬,像只气鼓鼓的小青蛙,“再也不许叫‘小嫂子’了!”这才是在不认识的服务员面前她都羞得不行了,要是沈沐扬当着同学的面喊“小嫂子”,她都没法见人了。

“知道了,攸攸。”沈沐扬桃花眼里全是笑意。

褚媛好奇地问:“小可爱,你真的已经结婚了?”

阮攸攸点点头,“嗯,我先生叫沈沐白,他叫沈沐扬。”她给两个人做介绍,“沐扬,这是我同学,褚媛。”

“你好。”两个人打了招呼。

阮攸攸很有自觉地说:“你是弟弟,这顿饭我请你。”

沈沐扬笑了起来,“不用啊,咱们随便吃,这是我哥付钱的。”

“啊?他今天要过来吗?”阮攸攸没听沈沐白说起今天要来学校的事。

“不是。”沈沐扬解释道:“我大一开学报到的时候,是哥哥送我来的,我们俩中午来这里吃饭找不到位子,哥哥说大一课程紧,我中午可能抢不到这里的位子,干脆把这个桌子包下来了,也不知道他给了多少钱,我在这里吃饭也是每个月账单送到哥哥那里的。”

“原来如此。”桌子上确实摆着个小小的金属牌,写着“沈氏预留座位”,阮攸攸想要是报到那天她不拒绝沈沐白来送的话,可能她也有这么一个专属坐席了。

沈沐扬点了点桌子,“所以啊,攸攸你以后也来这里吃饭好了,大一基本上第四节都有课,餐厅没位子就只能去吃食堂,排队费时间还不好吃。反正是哥哥付了钱的,我跟餐厅说一声,咱们的账单都直接走哥哥那边。”

“唔……”阮攸攸迟疑了一下。

沈沐扬又说:“我现在课程不紧,没课的时候会在公司不来学校,要是咱俩都不来,这桌子哥哥也是白交费没人用。”

阮攸攸点点头,“好吧。”这确实是个解决吃饭问题的好办法。

沈沐扬本来就点了好几个菜,阮攸攸想吃辣的又加了三个菜,三个人整了一桌子。他本来以为肯定会吃不完,没想到阮攸攸看起来娇娇软软,却很是能吃,她身边的褚媛也不逞多让,斯斯文文温温柔柔的样子,吃得却不少。

看阮攸攸吃得美滋滋,沈沐扬也胃口大开,三个人硬是把菜给吃光了。

“攸攸,你走读的话中午怎么休息?”沈沐扬问。

阮攸攸说:“你哥在旁边的临燕居买了个小房子,我会过去午休。”

沈沐扬:“……”临燕居的房子可不便宜,哥哥竟然为了让她午休就买了套房,也不知道哥哥手里的钱还够不够花,下次得旁敲侧击地问一问,要是不够了他可以通过爷爷给哥哥支援点。

沈沐白和阮攸攸结婚的时候,沈沐扬还在国外,他本来觉得这件事太荒唐,周家人也太可恨,哥哥还不知道多委屈多难受呢。没想到阮攸攸进了沈家,爷爷对她赞不绝口,哥哥看样子也喜欢她。

三个人互相留了电话,离开餐厅各自去休息。

……

下午军训结束后,阮攸攸接到了赵旭丰打来的电话。

“攸攸啊,你还没吃晚饭吧,要不要来会所这边吃?”

阮攸攸一愣,“啊?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倒也不是特殊日子,就是好些天没见沈哥了。”赵旭丰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委屈,“你要是来的话,沈哥肯定会跟着过来。”

阮攸攸:“那我问问沈哥有没有时间,等会儿我给你回复,好不好?”

“嗯嗯,我等你电话。”

阮攸攸给沈沐白打过去。

沈沐白的电话立刻就接了起来,“攸攸,怎么了?”

“没事,军训结束了,赵旭丰约咱们去会所吃饭。”阮攸攸的声音在手机里听起来很软,“沈哥,你有时间吗?”

“那攸攸累不累?”

“不累,今天就站了一小会军姿,都是在稍息立正齐步走什么的,没有站军姿那么累。”阮攸攸的声音轻快,没有昨天那么疲惫,“我在哪儿吃晚饭都可以,看沈哥的安排。”

“那就去会所吧。”沈沐白安顿道:“让魏永把你送到上次的那个包厢再离开。”

“知道啦。”

……

阮攸攸到会所的时候,吴中泽和沈沐白还没到,包厢里只有赵旭丰,他正无聊地趴在麻将桌上,将一颗颗半绿半白的麻将牌排列起来,绕着麻将桌转了好几圈,间隔相等。

见阮攸攸进来,赵旭丰眼睛一亮,“攸攸!看我的多米诺骨牌!”

阮攸攸生怕一不注意给他碰倒了,小心地靠近,夸奖道:“嗯,摆得好长。”

“攸攸等着,还有几颗就摆完了。”

赵旭丰转过身,将剩下的几颗麻将牌排列上去,他这样低着头,阮攸攸正好站在他身后,比他略高一些,清楚地看见他的后脑勺上有一道伤疤,不过赵旭丰的头发浓密,把那道疤遮住了,她上次来会所没有看见。

阮攸攸迟疑了一下,慢慢地伸出手指,轻轻地把伤疤旁边的头发拨开一些,那道伤疤完整地出现在她眼前。

足足有十厘米长,一指宽,狰狞恐怖,光是看到这伤疤的大小,阮攸攸就能想象他当初受了多重的伤,偏偏又是伤在头上……

阮攸攸慢慢地把他的头发拨了回去,挡住了那伤疤。

赵旭丰感觉到了,回头朝着阮攸攸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安慰她:“攸攸别急,还有最后两颗就摆好了。”

他轻手轻脚地把剩下的两颗麻将牌排在最后面,直起腰,长长地舒了口气,“好了,攸攸,你推这里。”

“给我推的吗?”阮攸攸不确信地看着他。

赵旭丰点点头,神色有些不安,“对呀,给你弄的,你不喜欢吗?”

“当然喜欢啦。”阮攸攸笑着把手指放到第一颗麻将牌上,“那咱们一起推吧,你喊一二三。”

“好呀好呀!”赵旭丰兴奋起来,把手指头点到阮攸攸的手指旁,“我喊到三的时候咱们一起推,那我喊了?”

阮攸攸点头,赵旭丰轻声喊着:“一、二、三!”

两人的手指一起向前,点在第一颗麻将牌上,多米诺骨牌哗啦哗啦顺次翻倒,像一条绿白色彩带波动,直到最后一颗。

阮攸攸笑得眉眼弯弯,“谢谢你,赵旭丰。”

“谢什么。”赵旭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沈哥会来吗?”

“会,他肯定来,咱们不是约好了嘛。”阮攸攸坐在麻将桌边,细嫩的手指把玩着一颗麻将牌,绿白麻将牌是玉石做的,握在手里凉丝丝的,感觉很舒服。

赵旭丰坐在麻将桌的另一侧,“攸攸会打牌吗?”

“不会,但是我认识,条、万、筒、风。”阮攸攸以前在家的时候见过父亲打牌,她把一枚麻将牌捏起来给赵旭丰看,“我还知道一条也叫幺鸡。”

“打牌可简单了,我教你啊。”赵旭丰很是自豪,“当初我们四个人打牌,我可是名列前茅!”

阮攸攸笑得杏眼弯了起来,“前茅?不是第一吗?”

赵旭丰气鼓鼓地哼了一声,“有沈哥在,谁能当第一?不过我比别人强!”他说着话,也不知道按了哪里的开关,麻将牌自动地哗啦哗啦洗牌,又自动地码好推到桌面四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