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司,沈沐白亲自去餐厅给阮攸攸买了份小蛋糕,这才牵着她的手到了顶层的办公室。

阮攸攸躲到大屏风后面,听着沈沐白的手下们排队来跟他汇报工作。等到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她端着吃了一半的小蛋糕出来了。

把小蛋糕放到沈沐白的大桌子上,又搬了个椅子放到沈沐白身边,阮攸攸满意地坐了上去,捧着自己的小蛋糕一口一口吃着。

沈沐白好笑地看着她。

以前小姑娘都是在大屏风后面做功课或者玩手机,现在办公室没人的时候,她就会坐到他的身边,小脑袋还时不时地搭在他的胳膊上,像只懒洋洋的小奶猫似的。

“小蛋糕好吃吗?”沈沐白问。

“好吃,特别好吃!”阮攸攸见沈沐白盯着自己的蛋糕,连忙双手捧着往他面前送了送,“你是不是饿了?那你先垫几口,我下去再给你买些别的?”

沈沐白没说话,张开了嘴。

阮攸攸愣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他哪里是饿了,就是想让她喂而已。

她紧张地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叉起一块小蛋糕,飞快地塞到了他的嘴里。

沈沐白注意到,小姑娘是从没有动过的那半边蛋糕下手的。

他默默地咽下蛋糕,转头又开始看桌上的文件。

阮攸攸自顾自地叉了块蛋糕,美滋滋地塞到嘴里,还没开始咬,沈沐白的大手突然探了过来,罩在她的后脑勺上往自己这边一扭,俊脸低了下来,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阮攸攸清澈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小脸一下子红了。

她嘴里“呜呜呜——”地喊了几声,一手小心地拿着小蛋糕,生恐撞到他身上,一手去推他的胸膛。

沈沐白把她的小蛋糕抢走,随手放在大桌上,又握住她推着自己胸膛的小手,拉到她的背后按住。

阮攸攸纤长的睫毛着急地眨巴了几下,她喜欢他亲自己,可现在她嘴里有东西!

沈沐白在她唇上轻轻摩挲了片刻,黑眸中闪过一丝笑意,飞快地把她口中的小蛋糕卷走了。

他放开她,慢慢地咀嚼着小蛋糕,看着小姑娘爆红的小脸蛋,意犹未尽地叹道:“攸攸说得没错,果然好吃。”

阮攸攸在他胸口轻轻捶了一拳头,“那是我、我吃过的!”

沈沐白长眉一挑,“干嘛?是嫌弃我吗?”

“不是。”阮攸攸嗔道:“你、你这样……不就相当于吃了我的、我的……”

“吃了你的口水?”沈沐白薄薄的唇角一勾,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红润柔软的唇瓣,“咱们亲亲的时候,我难道就没吃攸攸的口水吗?”

阮攸攸茫然地眨了眨眼,对哦……

“傻丫头。”沈沐白低低地笑了起来,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重新吻住了她的唇。

……

回到家,沈沐白和沈沐扬都没有跟老爷子说沈荣兴的事,他们兄弟两个算是对这个所谓的父亲寒心了,可他毕竟是老爷子的亲生儿子,没必要让老爷子揪心,反正估计到最后,沈荣兴也肯定会妥协,就算耽误了几天也没多大关系。

沈老爷子一直没有回城郊别墅,沈沐扬也一直住在这边,对他来说,有哥哥和爷爷的地方才是最舒服的,他一点也不想回去看沈荣兴的脸。

四个人吃过晚饭,在一楼的客厅里闲聊一会儿,等老爷子休息了,才各回各的房间。

阮攸攸在床上抱着手机玩了一会儿,翻来覆去地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她下了床,开门走到隔壁沈沐白的房间门口,抬起手想敲门,又犹豫了,叹了口气,在他的门口来回踱了几步。

突然,房门被拉开了,沈沐白出现在门口。

他刚刚洗完澡,头发还没有干透,松松地搭在额头,纯黑的眼睛静静地看着阮攸攸,“攸攸,怎么了?”

“呃,那个……”阮攸攸有点结巴,“今天是、是周末呀。”

沈沐白的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可低着头的小姑娘没有注意到。他轻声问:“周末?有什么特殊的吗?”

阮攸攸低着头不敢看他,毛绒绒的小拖鞋在地上搓来搓去,声音小小的,软软的,“以前的周末咱们要是去爷爷那里,就是、就是咱们两个要、要睡一起的……”

话没说完,小脸就红透了。

沈沐白的唇角翘了起来,故意逗她,“那是怕爷爷多心,现在爷爷又不上楼来,王管家也没在这里,咱们不需要做样子的。”

“哦,那那那那那晚安!”阮攸攸羞得头顶都冒烟了,她觉得自己像是自荐枕席又被丑拒的丑小鸭,慌慌张张地掉头就想跑开。

胳膊突然被拉住,力道传来,阮攸攸站立不稳,身子一歪,一头扎进了沈沐白的怀里。

沈沐白顺势抱住她,低声道:“怎么办,我都已经习惯了周末和攸攸一起睡了。”

“啊?”阮攸攸抬起头,又羞又喜,小声说道:“我、我也是呢……”

“那,攸攸陪我睡好不好?我担心自己一个人睡不着。”他的薄唇凑到了她的耳边,说话时热热的气息洒在她的小耳垂上。

阮攸攸有点痒,耳朵也热热的,她的小脑袋一偏,躲开了些,点了点头,“好呀。”

沈沐白薄唇一勾,牵着她的手进了卧室,顺手把门关得死死的。

阮攸攸自动自觉地爬到床上,乖乖躺好,拉过被子,看沈沐白还站在床边看着自己,漂亮的杏眼眨巴了两下,“我、我洗过澡了。”

沈沐白轻笑一声,他又不是在嫌弃她,只是看小姑娘躺在他的床上,难免有些躁。

他关了大灯,回到床上躺在她身边,胳膊一伸把她抱在怀里,幽幽地叹了口气,“攸攸,你好软好香。”小小的一只,抱在怀里无比舒服。

阮攸攸抿着唇一笑,手搭在他的胸膛,低声道:“你也好香。”他刚刚洗过澡,身上是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还混杂着他自己清冽的男子气息,让她觉得熟悉又安心。

沈沐白凑到她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是没有攸攸香。”

他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一句话说完,就吻上了她柔软的唇瓣。

阮攸攸乖巧地躺着,双臂抱住他的脖子,眼睛闭着,纤长的睫毛在轻轻地颤动。

这是沈沐白劫难之后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彼此都有些激动。

阮攸攸想着沈沐白的轨迹已经改变,他应该不会再有事了。

沈沐白也是这么觉得,小姑娘当初给他连刻了两枚平安牌,肯定是估算到了他有一大劫,以前他生恐自己活不过死劫,还想着不能让小姑娘对他依赖太深,刻意疏远了她几天,结果弄的小姑娘很是伤心。

现在,他的死劫已经过去了,他不需要再压抑什么。

屋里的温度节节攀升。

阮攸攸觉得浑身像是着了火,她的手被沈沐白扣着,唇也被亲着,沈沐白高大的身子罩在她上方,小心地没有压到她,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身体是那样的火热。

阮攸攸嘴里“呜——”了一声,脚丫胡乱地踢着。

沈沐白担心她不舒服,略微抬起头,稍稍离开了她的唇,“怎么了?”

他的声音低沉,暗哑得不像话,说话时唇瓣还轻轻蹭到了她的脸颊,阮攸攸觉得他的唇也特别烫。

“热——”阮攸攸又用力踢了一下,这下终于如愿以偿地把被子踢开了一些。

沈沐白一把将被子掀了,他早就冒了汗,只是担心小姑娘着凉才一直忍着,这下没了被子捂着,顿觉一阵清爽。

“还热吗?”沈沐白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

“还热,”阮攸攸皱着小眉头,额头在他脖颈处胡乱地蹭着,小身子扭来扭去地,小手紧紧地攀着他的胳膊,声音像是小猫在叫,“不太舒服……怪怪的……”

沈沐白愣了一下,小姑娘的情形似乎有些不太对头,他盯着她绯红的小脸看了片刻,猛然反应过来——

他的小姑娘,动情了。

沈沐白的脑子“嗡——”的一声,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

他不想忍了,现在他的死劫已经过了,他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身下是他的小妻子,不管他做什么都是名正言顺。

他动作变得激烈起来,阮攸攸渐渐招架不住,呼吸急促快要喘不过气来。

沈沐白不得不稍稍离开一些,让小姑娘把气喘匀了再继续。

阮攸攸娇娇地哼了一声,“你弄疼我了。”

沈沐白吓了一跳,“哪里?”

“腰上。”阮攸攸摸索着指了指。

沈沐白把她的睡衣掀起来一点儿,果然,那纤细的腰身上多了清晰的指印,五个指头捏出来的痕迹已经淤青,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十分刺眼。

沈沐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的熊熊大火瞬间熄灭了一半,他痛惜地抚摸着那淤青,沉痛又愧疚,“对不起,我……”

“没事。”阮攸攸不用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是容易这样,可能皮肤薄,略微一碰就显眼得很,不过也好得快,一两天就看不出来了。”

她这么一说,沈沐白倒是想起上次宋锦明弄伤了她的手腕,他还把宋锦明的手也给伤了,为了给她报仇。

“要不要敷疗伤符?”沈沐白爱怜地摸着。

“不用啦,你不用这么小心。”阮攸攸笑了起来。

“那——攸攸吃个冰淇淋吧?”沈沐白提议道。

他的话题转的太快,提议太突兀,阮攸攸一时没有跟上,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沈沐白的拇指不舍地在她唇上摩挲了一下,他刚才是想一鼓作气做到底的,可这一中断,他又迟疑了。

两人的婚礼还有一个来月,他还是想把最美好的体验留到那一天。

可是他的小姑娘已经动情,不降降温恐怕睡不好了。

“攸攸想吃吗?我给攸攸去厨房拿,就当是给攸攸赔罪。”沈沐白纯黑的眼眸静静地看着阮攸攸。

阮攸攸没想吃冰淇淋,也不觉得腰上一点小淤青就值得他赔罪,可他这么一提,她就有些忍不住了,本来燕城的冬天太冷,他就一直不许她吃这么凉的东西,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冰淇淋。

“吃!”生恐他反悔了似的,阮攸攸的小脑袋飞快地点了点,又圆又黑的眼睛期盼地望着他。

“乖乖等着。”沈沐白揉了揉她的头,翻身从床上下来,拉开门出去了。

这个时候大家都睡了,家里静悄悄的,沈沐白下到一楼厨房,拉开冰箱的门静静地站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觉得好受了些,不光小姑娘需要降温,他更是需要让燥热的身体平复下来。

“哥!”身后传来一声轻喊,沈沐扬惊讶地看着他,“哥你没事吧?”他刚才从楼梯下来的时候就看见哥哥站在这,走过的时候他也没有察觉。

“没事。”沈沐白若无其事地把冰箱关好,又拉开下面的冷冻室,“攸攸突然想吃冰淇淋了,我给她拿一个,刚才是忽然记起有个文件忘了签字,走神了一会儿。”

“哦。”沈沐扬总觉得哪里好像怪怪的,又想出是什么,从冰箱里拿了一瓶水,和沈沐白一起上楼,随口说道:“小嫂子睡觉前吃了甜的得记得刷牙。”

沈沐白应了一声。

……

沈荣兴这些天越来越暴躁。

他单方面毁约,沈沐白和沈沐扬再也没有来看过他,自然也就没有祛病符了。

不过沈荣兴一点儿也不着急。他已经派人把周边道观的所有祛病符都给收集来了,秘书把那些符挨个拿着在他眼前展示,沈荣兴发现这些符上弯弯曲曲的线条竟然不尽相同,有的相似,有的大相径庭。

他有些疑惑,难道都是祛病符还有不一样的画法?但是不管怎么样,沈沐白给他用的,肯定是其中的一种。

可惜,沈沐白每次过来都直接把符烧掉给他喝下了,没有给他看过,也没有在他这里多留一张备用的,不然他对比一下这些线条就能知道沈沐白是买的哪家道观的符。

沈荣兴打算把这些符挨个试一遍,每天都换一种喝。沈沐白拿给他的符效果非常明显,他每次喝完之后身体都会有感觉,所以也不用担心每天换一种符到最后会不知道到底是哪张起作用,只要能起作用,他喝下去的当天肯定能知道。

可是一连喝了好几天,也没有任何好转,甚至本来已经清晰口齿也变得不那么顺溜了。

沈荣兴急了,他急于找出有用的符来,干脆上午喝一次,下午又喝一次。

几天之后他终于试完了所有的符,可没有一个见效,反而连已经有了感觉的脚趾也动不了了。

没有找到沈沐白给他使用的祛病符,反而把身体搞得更差了,沈荣兴又是愤怒又是惊恐。

他不知道沈沐白的符是从哪里来的,但显然自己的估算出了错误,附近的道观里根本就没有能治好他的祛病符。

现在,他只能求着沈沐白继续给他用符。

他知道沈沐白的性子,不敢给他打电话,就让秘书拨通了沈沐扬的手机。只是这个向来礼貌又听话的小儿子,在听说他想要沈沐白手里的祛病符时,淡淡地回了一句:“哥哥的符一开始就是给父亲你用的,只是要按照咱们商量好的约定来,父亲,你不是知道哥哥的条件吗?”

沈荣兴气得不轻,他当然知道,但他希望沈沐扬能给自己弄来祛病符,毕竟兄弟两个感情那么好,不管是用劝说的,还是用偷的,沈沐扬应该是有办法的。

沈荣兴不死心地又给老爷子打了电话,沈沐白那么孝顺老爷子,老爷子又那么疼爱大孙子,只要老爷子开口提要求,沈沐白肯定会听话。

老爷子这才知道他做了什么,竟然想什么都不付出白白地骗孙媳妇的符治病,说好了又不肯按照之前答应的把股份交出来。

“我是管不了你了,你不用再给我打电话!”老爷子气得直接把他拉黑了。

☆、068

沈荣兴舍不得放弃自己手中的权利, 在他看来,儿子给老子治病天经地义, 就不该要老子手里的东西去交换。

可沈沐白根本就不搭理他,沈老爷子干脆把他拉黑了,沈沐扬倒是每次都会乖乖接他的电话, 但无论他训斥威胁还是用父子亲情试图打动他, 沈沐扬来来回回就一句话,“听哥哥的。”

沈荣兴不知道自己是因为断了沈沐白送的符, 还是因为乱用了其它从各处道观搜集来的符,反正他的身体非但没有继续好转, 反而退步了。

他惊恐万分,他甚是有个怀疑,沈沐白既然有祛病的符,肯定也有害人的符, 会不会是沈沐白生气之下,使了什么手段致使自己身体变差?

沈荣兴生怕自己就这么回到了不能动不能说的活死人状态, 与其这样,还不如放弃股份呢。就像老爷子说的,真到了这种绝望的境地,他要身外之物也没什么用, 又不能站起来享受,连吃的东西都尽量是流质的。到了那时,他愿意用一切去换取健康。

沈荣兴纠结肉痛了几天,终于做出了决定, 让秘书拨通了沈沐白的电话:“算了,咱们父子有什么好计较的,都是一家人,我的还不就是你们兄弟俩的。就这样吧,你明天过来,我正式签字,就按照咱们之前约定好的,把所有股份都转给沐扬好了。”

“那是我们最初的约定,在你单方面毁约之前。”手机里传来沈沐白的声音,低沉平静,不带一丝情绪,“在你毁约之后,我们的约定变成了沈氏股份外加你手里的一半财产。”

“你——”沈荣兴气得脑门青筋直跳,吓得一旁的秘书心惊胆颤,生恐他一个不小心又给脑出血了。

沈沐白淡淡道:“放心,这约定不是强迫的,你完全可以不遵守,或者想办法把你的财产都转移了。”

沈荣兴一阵心痛,他刚才确实想到了这招,股份是没办法了,但财产可以悄悄转移。但现在沈沐白既然明着提了出来,肯定是有了防备,他要是真敢这么干,恐怕沈沐白又要说他单方面撕毁合同要接受更重的惩罚。

万一沈沐白开口要他全部的财产那可就完了。

沈荣兴用力咬着牙,几个字就像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样,“好,你明天过来!”

他不敢再拖延时间,也不敢再做手脚,想想他堂堂沈氏董事长,马上就要过上老爷子那样无所事事的养老生活,不禁心中有些发酸。

第二天,沈沐白和阮攸攸、沈沐扬、老爷子都来了。

老爷子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沈荣兴,警告道:“这次你可不要再想着耍什么花招!”

沈荣兴又生气又伤心,他的父亲,最爱的是他的儿子,他夹在中间,竟然两头都不受待见!

他坐不起来,沈沐白把股份转让的合同交给沈沐扬,拿到他面前一页一页地翻着给他看了,沈荣兴认命地说道:“就这样吧。”

沈沐白拿了本书垫着合同举在他面前,沈沐扬把他的胳膊托起来,扶着他的手腕,沈荣兴总算是把合同给签了。

一旁的秘书一阵难过,董事长没了股份,以后沈氏就跟沈荣兴无关了,而他这个沈荣兴身边的人,自然也得离开。

沈荣兴示意秘书把提前打好的财产单子拿给沈沐白看,他想要转给沈沐扬的财产全都单独列了个单子,毕竟存款什么的好分,像是房子又不能一切为二。

沈沐白大概看了几眼,他也不要求做到完全对半,差不多就行,看完之后把单子交给了沈沐扬。

沈沐扬点了头,之后财产转移的事就由秘书和沈沐扬对接。

……

重新用上沈沐白送的祛病符,沈荣兴的身体很快就好转了。

半个月之后,周蓉蓉绑架案开庭。

沈沐白和阮攸攸都算是间接的证人,开庭这天他们去了法院,赵旭丰自然也来了。不过意外的是没有看到周国旺和潘如燕。

沈沐白看小姑娘的眼睛扫来扫去,知道她在看什么,低声道:“周国旺天天酗酒,潘如燕离开了他,好像勾搭上了一个富有的老头。这两人今天都没露面,看来已经完全放弃周蓉蓉了。”

“哦。”阮攸攸也不是关心这两个人,纯粹就是有些好奇而已。

沈沐白看她只是随便看看,也就没有多说。他也不是关心周家的事,可周蓉蓉试图绑架他的小姑娘,让他不得不警惕,周家人的动向他派了人关注着,要是有什么变化就向他汇报。包括周蓉蓉,她在监狱中认识了什么人,以后出狱了又会做什么,他都会派人盯着,免得这人不死心,出狱了又来谋害他的小姑娘和孩子。

看守所里的日子看来不好受,周蓉蓉被带上来的时候,明显憔悴了很多,脸色也黄黄的,没了精致的妆容,和往日高傲的小公主简直不像同一个人。

她目光呆滞,东张西望地在法庭上找着什么。

没有看到周国旺和潘如燕,周蓉蓉的眼睛里满是惊慌恐惧,她嘴唇颤抖着,想要问一旁的律师,却不敢开口。

证据确凿,周蓉蓉参与了绑架是既定事实。

不过,她只是策划和鼓动,没有实际动手,包括费老三索要的赎金也不是出自她的授意,严格说起来,她甚至不算是主使。

法官最终判周蓉蓉坐牢八年。

周蓉蓉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八年,等她出来迎接她的是什么?父母已经放弃了她,学校也把她开除了,人生最美丽的时光,她要在监狱中度过。

她知道阮攸攸也来了,她都不敢看她,眼角的余光扫到的时候,她就惊慌失措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