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绫绫奇怪她竟然没走，季寒的威力可够大的，现在，她又发现了神奇宝贝的新用法。
季寒又指了两件小礼裙，一件奶白色，一件宝蓝色，让罗绫绫去换上试试。
看看旁边战战兢兢不敢动不敢离开的那个珠，罗绫绫觉得她有些可怜，“算了，不试了，有这件黑色的就足够了。”她要是再试上一会儿，估计那个珠就要晕过去了。
季寒也没勉强，直接让柜员把四件小礼裙全包了，反正小姑娘的身材他心里已经有数，另外两件不试也知道她能穿。
两人离开后，季寒带着罗绫绫去看首饰。
姜乐珠浑身一软，险些瘫倒，梨花头连忙扶住了她，“乐珠姐，你没事吧？”
姜乐珠满心的怒气全朝着她去了，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梨花头的脸迅速地红了。
“乐、乐珠姐……”梨花头捂着脸，期期艾艾，她也知道今天自己闯了祸，姜乐珠脾气本来就火爆，今天又因为她被人羞辱，肯定气坏了。
姜乐珠恼怒地指着她，“都怪你，要不是去门口接你，又怎么会出这么多事？！”
“乐珠姐，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梨花头哄了半天，小心翼翼地问：“话说，刚才那个男人是谁呀？”
姜乐珠瞪了她一眼，“少打听，你高攀不起，也惹不起！”
“哦。”梨花头也没多失望，连姜乐珠都害怕的人，她根本不可能有任何想法，“不过，乐珠姐，我想起那个女的是谁了。”
“谁？”姜乐珠坐直了身子。
“一个演员，号称是最丑女演员的，我之前在微博上看到过她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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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绫：今天发现了神奇宝贝的新用法。
寒哥：还有更妙的用法，咱们试试？
绫绫：⊙o⊙
☆、052
季寒带着罗绫绫又去看了首饰，因为是给季寒撑面子, 罗绫绫买起来也没有心理负担, 她挑了一个发夹，蜻蜓造型, 蜻蜓的身子是一整块碧绿的翡翠，晶莹剔透。
“这就好了？”季寒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又挑了一套钻石的, 从项链到耳坠、戒指、手链全套。上次小姑娘很喜欢那个钻石腕表，所以他估计这种亮闪闪的她应该能接受。
不过上次那个钻石腕表是秘书挑的，这次小姑娘自己挑的蜻蜓发夹是翡翠的, 季寒又怀疑她喜欢玉石, 干脆又挑了一套翡翠的。
帝王绿的吊坠项链、耳坠、手镯，颜色又正又浓，绿得流油, 一看就是天价, 罗绫绫悄悄扯了扯季寒的袖子。
季寒淡淡地睨了她一眼，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道：“别给我丢人。”
罗绫绫：“……”好吧, 反正是你的钱，我身上一共就一千五百块了。
买完衣服首饰，季寒和罗绫绫又回了公司, “绫绫去换衣服, 咱们该去老宅了。”
罗绫绫拎着两条裙子进了休息室，想了想，她选了那条姜黄色的, 头发重新梳了一遍，在头顶团了个蓬松的丸子，别上她挑的蜻蜓发夹。
盯着那一堆首饰看了看，罗绫绫选了帝王绿的耳坠和手镯，项链没戴，她这条裙子是方领，领口刺绣，如果再戴上项链，脖子一圈东西就太多了。
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照了照，这条裙子本来就是华丽典雅款的，跟帝王绿还挺搭调。就是洗手台上方的镜子只有上半身，照不全，罗绫绫拿着自己的手机出来找季寒。
“寒哥，你帮我拍个全身照，我看看效果。”
阎望楼也在，吹了声口哨，“呦，这是谁家的小天鹅跑出来了。”
季寒轻笑一声，小姑娘纤腰亭亭，双腿笔直，脖子又白又细，听了阎望楼的夸奖有点得意，小下巴一抬，还真得挺像天鹅，一只优雅又骄傲的小天鹅。
拿过罗绫绫的手机，季寒给她拍了两张。
罗绫绫接过来一看，“……”
季寒身高腿长，拍她几乎是从上往下，这种角度下显得她特别矮，两条腿几乎都要看不到了，像是一个小矮人。
阎望楼见她表情一言难尽，凑过来看了看，“哈哈哈哈——寒哥你把绫绫拍成一团了！”
季寒看了看，嘴角一抽，“我再重新拍两张。”
“不给拍了！”罗绫绫捏着自己的手机不给他，这种照片她多看两张估计能被打击得体无完肤。
“我来我来！”阎望楼自告奋勇，抢过罗绫绫的手机，又是找角度，又是调光线，拍了两张。
罗绫绫很满意他认真的态度，接过来一看，“……”算了，她还能指望这对直男兄弟做什么？
季寒凑过来，轻蔑地扫了阎望楼一眼，“呵。”
“干嘛这副表情，难道我拍得不好看？不可能啊？”阎望楼不信邪，抢过罗绫绫的手机，“……对不起。”
罗绫绫把这两人拍的照片全给删了，“你们这拍照技术跟力哥比可差远了，话说，寒哥，楼哥，你们是不是从来没有交过女朋友？”
但凡给女朋友拍过照片，也不至于这样。
“彭力给你拍过照片？”季寒眯起黑眸。
“谁说我和寒哥没有交过女朋友？！”阎望楼气红了脸。
罗绫绫眼睛一亮，“啊，你们真的没有交过女朋友？！好清纯！”阎望楼这样子分明是被她说中了之后的恼羞成怒，天啊，季寒都二十八岁了，竟然没谈过恋爱！
“交过！我和寒哥都是身经百战的！”阎望楼表情凶狠。
“我可没有，少污蔑我。”季寒冷飕飕地瞥了阎望楼一眼，“你也没有。”
阎望楼就像被针扎破的气球，一下子就漏气了，挠了挠头，神色有几分委屈，“这些年是顾不上，我要是真想谈恋爱，追我的女人能从季风大厦排到南城去。”
当年季家出事的时候，季寒才十八岁，从小又是学业又是家业，他也好不到哪儿，要学的东西太多，甚至擒拿格斗都得学，两人忙得要死根本就顾不上谈情说爱。
季家出事后就更别说了，季风原本是季寒父亲掌控，他死后季老爷子就想把季风握在手里，季寒跟老爷子斗了很久才把季风抢回来。
季寒的父母、阎望楼的父母都死在那场意外中，加上季寒的身体受损，注定活不长久，两人哪里有谈情说爱的心思。别说女朋友了，连亲吻都没有过。
罗绫绫惊讶地看着两个人，虽然她也没恋爱过，但修仙之人寿命长久，几百岁才开始有道侣也是极其常见的，她才活了十几年，没动过这方面的心思很正常。
可是这个世界的人一般十几岁就开始恋爱了，两人二十八岁了还没恋爱过，怎么好像……挺可怜的？
尤其阎望楼那表情，又委屈又心酸，还有点强撑面子的倔强，罗绫绫不厚道地笑了起来，“燕城在华国北方，南城在华国南方，还从季风排到南城去？哈哈哈，你怎么不说绕地球一圈呢？”
阎望楼咬牙，偏偏罗绫绫是寒哥的人，他就算再生气也不能怎么样，哼了一声，“该出发了。”
“你也去季家老宅吗？”罗绫绫问。
阎望楼点点头，他的父母不在了，也没有别的亲人，中秋节也没人可团聚。再说，寒哥去老宅要面对季老爷子和季思文，他肯定要守在身边的。
三个人坐一辆车出门，前后各跟了一辆坐满保镖的车。
季家老宅没在市区，从季风开过去大概一个小时，占地极广，俨然就是个大庄园。
车子从黑铁雕花大门开进去，又往里开了一段路才停下来。
宴客的大厅里灯火辉煌衣香鬓影，在季寒跨进来的那一刻，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声音一下子消失了。
“家主来了。”短暂的寂静之后，几个看起来有头有脸的中年人走了过来，跟季寒打了招呼，寒暄几句。
阎望楼和罗绫绫跟在季寒身后，大厅里的都是季家旁支，他们都认识阎望楼。阎望楼的父母当时就是跟着季寒的父母，阎望楼自幼就跟季寒一起长大，这些人对阎望楼跟季寒一样熟悉。
不过他们都是第一次见罗绫绫。这么多年，不管是季寒还是阎望楼，身边都没有出现过女人，一时间，各种探究的目光都看向了罗绫绫。
季寒并没有把罗绫绫介绍给这些人，罗绫绫倒也没有在意，之前季寒就说了，旁支亲戚人太多，她没必要认识，而且，她其实也不感兴趣。又不是真的嫁到季家来了，她和季寒只是合作关系而已。
罗绫绫发现季寒这个家主当得还挺威风，一般的人都不敢过来跟他搭话，只有最初的几个比较体面的，季寒跟他们说了几句，就带着罗绫绫和阎望楼去了小客厅。
在这里，罗绫绫见到了季家老爷子。
他看起来有七八十岁了，头发已经全白，脸上皱纹很多，嘴角向下，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爷爷。”季寒这次介绍了罗绫绫，“这是罗绫绫，绫绫，这是爷爷。”
罗绫绫笑着打招呼，“季老先生好。”
季老爷子似乎没料到她会称呼“老先生”，不过他也不在乎，以季寒的身家，不管什么女人在他身边都是高攀，只是对他来说，这个大孙子要娶的女人身份越低，对季寒的助力就越小，这样的话，他最疼爱的小孙子将来就更有利。
他最关切的还是季寒。
老爷子盯着季寒的脸看了半天，眼睛眯了起来，“你看起来气色不错。”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应该是快要病死的人，上次见的时候还脸色苍白，唇色极淡，这次见竟然好了很多，冷白的脸上有了健康的光泽，嘴唇也红润了，甚至看起来还长了些肉，不像以前那么消瘦。
“最近感觉很好，身体可能在慢慢恢复吧。”季寒脸上带着笑，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
他知道老爷子在等，等他过世了，季风的一切又可以名正言顺地归到季思文名下。
可惜，在他准备接受心脏移植手术之前，他早就立好了遗嘱，他名下的所有一半留给了阎望楼，一半分给了季家旁支众人，老爷子和季思文一分钱也休想从他这里得到。
之所以给旁支留一半，是这样安排的话，这份遗嘱就会得到季家旁支所有人的支持，以老爷子和季思文的实力，还不足以和旁支所有人对立。
再说，老爷子和季思文名下也有季风的股份，虽然不多，但靠着分红，也足以让两人衣食无忧地过一辈子。
这份遗嘱的内容，老爷子和季思文并不知情。
“你跟我来。”老爷子站了起来，带着季寒去了书房。
罗绫绫和阎望楼留在客厅。
过了几分钟，又有人进来，罗绫绫抬头一看，呦，竟然是那个珠。
姜乐珠一看罗绫绫脸色就变了，“你怎么在这里？！”说完她才想起来下午季寒带着罗绫绫逛街买衣服的事，紧张得脸色都白了，慌乱地左右看看，只见到了眼神不善的阎望楼，并没有看到季寒本人。
姜乐珠松了口气，阎望楼就算再厉害，毕竟也只是季寒身边的特助而已，她做为姜家的掌上明珠，还不至于怕一个小小特助。
她慢悠悠地走到罗绫绫身边，低声道：“你不过是个下贱的戏子，季家主喜欢你也只是一时图个新鲜，你以为你能在季家主身边待多久，哼，到时候好教你知道，我姜乐珠是不是你这种人能惹的。”
罗绫绫皱眉，“什么叫下贱的戏子，戏子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阎望楼脸色立刻变了，“道歉！”刚才姜乐珠一进屋就看罗绫绫的眼神不对，到罗绫绫身边说了一通，他估计就没好话，原来竟然在骂罗绫绫“下贱”，这还能忍？
姜乐珠哼了一声，“让我给她道歉，做梦去吧。”反正季寒又不在，再说这里可是季家，季思文和季老爷子都在，肯定会护着她的。
“乐珠，道歉。”季思文跟在姜乐珠的身后，罗绫绫说的话他听到了。
“干嘛让我道歉？”姜乐珠委屈地拉了拉季思文的衣袖，“思文，你不知道，今天下午的时候她还跟我抢衣服来着，让我站了半天，丢尽了脸面！”
季思文目光温柔，“乐珠，你是个有教养的大家闺秀，这样说话有损你的身份。快道歉。以后也不要说戏子下贱这种话，我不爱听，你也不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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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季思文的语气和目光都很柔和，但话里的意思却不容质疑。
“思文……”姜乐珠委屈地拉着季思文的衣袖摇了摇, “让我给这种下……给这种人道歉, 也太掉价了，我可是姜家的掌上明珠, 她算什么呀？”
季思文把她的手从自己衣袖上拉开，握在掌中, 轻轻捏了捏, “乐珠，就因为你是姜家的掌上明珠，燕城的千金之首, 你的一言一行都是别人的榜样, 多少人看着你呢。以后要注意别说错话，既然错了就去道歉，嗯？”
“好吧……”姜乐珠看也不看罗绫绫, 声音也很敷衍, “对不起。”
罗绫绫没有说话，对方既不是真心道歉, 她也没必要说什么“没关系”来表示大度。
当然，姜乐珠也不在乎她是否回应，完成了道歉的任务, 悄悄地瞪了她一眼。
季思文走到罗绫绫面前, “有几句话，我想私下跟你说，不知道绫绫肯不肯赏脸？”
“说什么？”阎望楼警惕地看着季思文。
姜乐珠也很不高兴, “思文，你要跟她说什么呀？就在这里说嘛，有什么话是连我都不能听的？”
罗绫绫不知道季寒和季思文有什么矛盾，她也没打算掺和到两兄弟中间去，不过刚才季思文劝着姜乐珠给她道歉，倒是让她对季思文有了几分好感。
看看姜乐珠满脸不乐意，罗绫绫就更想气气她了，“好啊，我刚好有时间。”
季思文见阎望楼神情戒备，知道他不会放心自己把罗绫绫带到别处去，推开了客厅阳台的门，向罗绫绫招招手。
这里是二楼，就算从阳台上摔下去也不会出大事，阎望楼估计季思文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谋害罗绫绫，而且，阳台的门是透明的，他随时可以看到罗绫绫的情况。所以，他也就没再拦着。
罗绫绫走到阳台，季思文回身把透明的阳台门拉上了。
姜乐珠愤愤地揪了一朵茉莉，指甲抠着白嫩的花瓣，撅着嘴，满脸不高兴地盯着罗绫绫的背影，似乎只要罗绫绫对季思文有什么不轨的举动，她就要冲过去阻止。
“大哥今年都二十八岁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哥身边有女人。”季思文笑道。
罗绫绫一笑，好嘛，再次证明了季寒这家伙没谈过恋爱。
季思文目光看向远处，落在老宅层层叠叠的树丛中，“大哥……身体不好，你知道吗？”
“嗯，我知道。”罗绫绫点头。
季思文：“你对我大哥这个人，了解多少？”
罗绫绫自然不会说季寒的坏话，她歪着头，“他啊，很有能力，工作也很认真——”
季思文笑了起来，“我不是说他的能力，我是说他对你怎么样？”
“他对我也很好啊，很是照顾，给我买了很多好东西。”罗绫绫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不过兄弟俩既然感情不好，那季思文肯定不是怀着好意来找自己说话，估计是要挑拨离间。
果然，季思文叹了口气，“大哥留你在身边，是有目的的，你……恐怕蒙在鼓里。”
“哦，什么事我蒙在鼓里？”罗绫绫假装好奇地问。
其实她大概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她要给季寒移植心脏的事，燕城的名流中有些人是知道消息的，而作为季家人的季思文，肯定早就知道了。
他估计以为自己完全不知情，毕竟罗家人没有告诉过她。而且按照正常人的反应，应该不敢留在一个需要自己心脏的人身边。
“你还小，不知道人心险恶，一个人表面友善，给你买些东西并不就是真心对你好。大哥他……”季思文欲言又止，“大哥这个人吧，手段凌厉，他要做什么，别人是拦不住的。”
“你知道十年前，季家发生了什么事吗？”季思文叹了口气，“大哥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大伯和大伯母，出了意外，大哥以为是我的父母下的手，他根本就不听人解释，也不肯相信警方的判断，直接就下手害死了我的父母。”
“那个时候我才十五岁，就失去了父母，爷爷担心大哥对我下毒手，就把我保护在身边。绫绫，”季思文转过头，目光沉痛又惋惜，“现在，你也这么小，就要失去性命，我真是于心不忍啊。”
他说话弯弯绕绕，半天都说不到点子上，罗绫绫只好自己加快速度，她惊讶又惶恐地说道：“啊？我怎么会失去性命？季寒要杀我？”
季思文紧张地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大哥的心脏不好，需要移植，可是他血型特殊，等了很多年都没能等到配型成功，可是你——你的血型和大哥一样，我听人说了，大哥把你带在身边，就是等着有一天他心脏彻底衰竭的时候，把你的心挖出来换上！”
“真的吗？那怎么办？”罗绫绫“害怕”得都快哭了。
“我可以救你！”季思文目光坚定，“但是需要你的配合。”
罗绫绫心里叹了口气，终于说到点子上了，“怎么配合？”
季思文：“大哥势力太大，我现在还不能跟他抗衡，需要咱们两个联手里应外合。大哥的书房和办公室你都能去，里面有些文件是我需要的，我会告诉你是哪些，只要你帮你拿出来，我有把握救你离开大哥身边。”
罗绫绫：“哦……”
她明白了，季思文这是让她做卧底，从季寒那里窃取情报，估计都是商业机密。
“怎么样？跟我联手吧，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你的性命。”季思文深深地看着她。
罗绫绫套出了季思文的目的，也不想再听他绕圈子，她笑了起来，黑亮清澈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你可真幽默，什么害死你的父母，什么要挖我的心，什么里应外合，你当这是狗血电视剧呢，哈哈哈哈——”
季思文脸色立刻变了，说了半天，他还以为她听进去了，结果竟然当成了玩笑。
他眼神阴鸷，不复刚才的温文尔雅，一字一顿地说道：“罗绫绫，我没有开玩笑。”
罗绫绫笑着摇了摇头，“季寒他不会挖我的心，这点我可以保证。”
季思文还想再劝，眼角的余光瞥到季寒进了客厅，他低低地说道：“信不信由你，你可以把我的话放在心里，多观察一下大哥的举动，就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爱你，爱到宁可自己死也不会伤害你的程度。”
阳台的门被拉开，季寒迈步进来，看了看两人，“说什么呢？”
阳台本来不小，可兄弟两个都是身高腿长，季寒一进来就显得空间狭窄。
季思文笑道，“跟绫绫闲聊了几句，我还要带乐珠去见爷爷，走啦。”
他状似无意地看了看罗绫绫，转身离开了。
季寒没再问，大手握住了罗绫绫的胳膊，“怎么这么凉？快进来。”
已经是秋天，太阳快要落山，阳台上凉风习习，罗绫绫穿的又是裙子，腿和胳膊都露在外面，跟季思文在这里站了半天，确实有点冷了。
季寒把她按到沙发里，给她倒了杯茶，“热乎乎地喝上几口，暖暖身子。”
捧着热茶，罗绫绫的手很快就暖了，抿了几口，清冽的茶水顺着喉咙下去，一路暖到胃。
她看着季寒，他黑眸中的关切那么明显。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管季思文说的话是不是挑拨离间，至少，一个心慈手软的人，是做不好这个季风集团的当家人，也不会成为季家的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