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门上，捂着额头，小脸越来越红，抿着唇偷偷笑了。
……
为了让她好好休息，季寒拿走罗绫绫的手机关机了，让陈远有急事打到他的手机上。
罗绫绫睡觉了，很多人却睡不着。
霍翌换了个小号上微博，看着他的粉丝们尽情地谩骂罗绫绫，心里难受得像针扎一样。
他并不想把事情弄成这样，以他和罗绫绫的关系，完全可以像罗绫绫那样发一条简单的辟谣微博就行了。
但经纪人非常严肃地否决了他的想法，现在的形势，是他的粉丝已经把罗绫绫当成了眼中钉，他要是维护罗绫绫，势必会让粉丝寒心。
而且，他对罗绫绫很好，难免有些暧昧的意思在里头，就算要炒绯闻，也应该是和女主角，怎么能跟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来炒呢。
更何况，罗绫绫背后的罗家人全都被关在看守所，还不知道到底是卷进了什么刑事大案，万一罗绫绫也不是无辜的，等事情爆出来，维护罗绫绫的霍翌必然会受到拖累。
粉丝，罗绫绫，只能二选一。
从罗绫绫七点给霍翌打电话，到八点发微博，不过一个小时，无比注重维护自己身体状况的霍翌抽了整整一包的烟。
曾经他想过，如果他是那个诸侯家的公子，完全可以同时拥有天下和阿蛮，毕竟这两个根本就不冲突。
现在，天下和阿蛮真的只能选一个了。
即使心里再痛苦，霍翌也很清楚自己该选哪个，而且，他知道，自己会选哪个。
剧组里的人几乎都知道这件事了，方婧急得要死，给罗绫绫打电话还关机了。她以为罗绫绫是受不了这个打击，连发了好几条信息过去，盼着她开机了能看到。
发完了终究是气不过，方婧咬着牙去找霍翌，毕竟大家在一起心里都清楚，罗绫绫根本就没有纠缠他一分，倒是霍翌对罗绫绫有些小心思，被她及时制止了。
演员在一起，尤其是在一个剧组拍戏，很容易被传些有的没的绯闻，这是很无奈的事，但只要坦坦荡荡说清楚就行了，像霍翌这种明明跟罗绫绫是好朋友还要反咬人一口，真的让人气得牙痒痒。
估计罗绫绫关机也是被气坏了。
可惜，霍翌没在星河酒店，方婧转了一圈，没找到霍翌，打电话不接，罗绫绫又关机，无奈之下只好先发个微博声援罗绫绫。
罗绫绫性格活泼和善，剧组的人跟她处的都不错，出了这样的事都很心疼她，好几个人都发了微博声援她，连一向傲气的唐欣也发了。
只有罗涓涓在暗自高兴。
她也没有在星河酒店，而是住在赵维奕的公寓里，虽然每天早起很辛苦，但这个时候她只有待在赵维奕的身边才有安全感，如果家人都进了监狱，那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赵维奕才是她的依靠了。
从剧组回来的路上她已经把照片都发了出去，回到公寓跟赵维奕说了一会儿话，估计网上这件事已经闹起来了，这才假装毫不知情地拿出手机，一脸惊讶地说道：“呀，有人磕绫绫和霍翌的糖诶！”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就一直关注赵维奕的表情，见他果然神色一变，不由得心头沉了沉。
她早就怀疑赵维奕对罗绫绫有一些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小心思，这也是她要发这些照片的原因之一，让赵维奕死心。
“维奕，你搜一下绫翌cp就知道了。”罗涓涓一脸兴奋，“平时没觉得，看这些照片才发现他们两个好般配，霍翌的表情好温柔啊。”
赵维奕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一遍，皱眉道：“如果是假的，那对他们两个名声并不好。如果是真的，这个时候……并不是一个好时机。”
霍翌名气比罗绫绫大得多，而罗绫绫有可能卷入刑事案件，就算两个人真有感情，也应该等罗绫绫的事情过去之后再公布。
他往下翻了翻，看到下面粉丝的评论，眉头皱得更紧了。
霍翌的粉丝明显对罗绫绫很不友好，而这些粉丝可以说是霍翌事业的一部分，一个男人面对事业和女人二选一的时候，往往会选择自己的事业。
果然，到了八点，罗绫绫和霍翌各发了一条微博，赵维奕的怒气险些没压住。
“涓涓，你给绫绫打个电话，安慰她一下，或者你发个微博声援她，你们是一个剧组，你说的话应该会有人信。”
罗涓涓心里都快乐开花了，她本来是想让罗绫绫被霍翌的粉丝谩骂，没想到连霍翌都舍弃了她，可见罗绫绫的魅力也没有那么大嘛，平时说说笑笑谁不会，一到关键时刻，霍翌还是没站在她那边。
她掐了下掌心，一脸为难，“这个时候绫绫心里肯定很乱，我还是不要打电话了，就让她安静一下吧。”
赵维奕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
……
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没想到却睡得很好，也许很久没睡过觉了，罗绫绫觉得这一觉特别长，睡醒的时候一看，都快早上七点了。
把手机从季寒那里拿过来，罗绫绫一开机，就收到了无数信息，光是方婧就发了好几条。
【绫绫，没事，娱乐圈谁和谁传出个什么很正常，别怕。】
【跟你那位朋友好好解释一下，不是什么大事，别闹矛盾，别吵架，他应该能理解的。】
看来方婧是被她的事吓到了。
罗绫绫打开微博看了看，陈远用了一个声称是《长风令》剧组工作人员的小号，把照片和视频放了出来，照片很多张，足以证明霍翌和她并非单独相处，而是有人故意取了只有他们两个的镜头而已。
而那段吊了四次威亚的视频则说明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中，霍翌反而更主动一些，他还扶着罗绫绫去了保姆车。
剧组的人包括方婧也都发了微博声援罗绫绫。
粉丝也不都是狂热的，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很多人已经冷静下来，再看到这些照片和视频，都闭嘴不再吵吵，只有少数几个还在喊着让罗绫绫滚出娱乐圈，不要再恶心他们的男神哥哥。
不过这段视频倒是在网上火了，毕竟罗涓涓知名度比较高，先前有钱美心做小三的事，现在还有罗家人进看守所的事，她的名字在热搜上出现了很多次，正是黑红的时候。再加上陈远有意推波助澜，他可是向大boss保证了要把罗涓涓黑个透心凉的。
视频中罗涓涓三次NG明显就是故意的，就是为了害罗绫绫多吊几次威亚。
更别说还有她那个笑容，虽然很短，但被镜头捕捉得特别清晰，一看就十分得意。
【罗涓涓为了害罗绫绫多吊几次威亚故意NG】热度瞬间超过了绫翌cp，毕竟罗涓涓发那些照片是为了泄愤，可没有钱来买热搜，也就在霍翌粉丝中反应比较大，在整个网络中不过是溅起朵小水花。
而且那些照片里罗绫绫和霍翌并没有任何暧昧的举动，可视频中罗涓涓的意图却很明显，那个得意的笑容还被陈远放大特写，还有罗绫绫惨白的脸和站不住的身体，联想到她前不久才被宣布为医学死亡，身体正是非常脆弱的时候，这样一对比，罗涓涓的意图就更恶劣了。
陈远花了钱买热搜雇水军，有季大boss做资金后盾，陈远花起钱来毫不手软，分分钟把这条微博炒热，弄成了热搜，排位一路上涨，最终稳居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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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因为在剧组每天都要四五点起床，罗涓涓已经养成了晚上没戏就早点睡觉的习惯, 毕竟睡眠太少脸色会憔悴, 上镜不好看。她看完霍翌粉丝谩骂罗绫绫的热闹就去睡了，美美地睡了一觉, 醒来已经天亮了，今天她的戏没有排在第一个, 难得可以多睡一会儿。
听到客厅里传来动静, 知道赵维奕已经起来，她没顾上看手机，先洗了脸化了淡妆。
从卧室出来, 一眼看见赵维奕坐在沙发上, 俊脸上布满阴霾。
罗涓涓以为赵维奕还在为绫翌cp的事生气，走过去坐到他身边，柔声安慰道：“维奕, 我等会儿去剧组见到绫绫会安慰她的。”
赵维奕笑容有些冷, “你还挺关心她的？”
“那当然啦！”罗涓涓不知为什么觉得他表情和语气有些奇怪，“我们毕竟是姐妹, 我当然关心她呀。你知道啦，虽然她有些……脾气不好，也不是很懂礼貌, 但毕竟是我的妹妹, 我会让着她的。”
听她这么说，赵维奕才意识到罗涓涓其实说了很多罗绫绫的坏话，不过她每次都做出一副大度包容的样子, 迷惑了他。
“那为什么她在家里住储藏室呢？”赵维奕问。
罗涓涓笑道：“我不是跟你解释过吗，她不适合住太大的地方，说是元气聚拢什么的，大师说的，我不是很懂。”
“哦，那为什么她在季家主那里住着，身体反而越来越好了呢？”
罗涓涓的笑容有些僵硬了，“这我就不太懂了，而且我也不知道她在季家主那里住的是什么样的房间。”
“那就不说房间了。”赵维奕把那条被炒成热搜的视频播放出来，拿着手机给罗涓涓看，“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好了。”
他今天早早就醒了，想着看看罗绫绫的事怎么样了，结果却看到了罗涓涓上热搜。
在影视城被逼着给全剧组的人赔礼道歉，是他人生中的至暗时刻，那一天他记得很清楚。而视频上的时间，比那天还要靠前。
也就是说，他冲动得想要保护自己的女朋友，质疑罗绫绫故意害人，却完全没想到，就在前几天，他的女朋友才是故意NG，害得罗绫绫吊了四次威亚。
而且罗绫绫那个时候身体很差，毕竟刚从医院出来没多久，视频上很清楚，她当时脸色惨白，靠在身边的女演员身上，站都站不住了。
而罗涓涓嘴角得意的笑容，简直就是在明晃晃地嘲笑他的愚蠢。
他指责罗绫绫的时候，罗绫绫心里是怎么想他的？罗涓涓又是怎么想的？
罗涓涓的脸已经白了，“这、这是谁拍的视频？！”
听到自己尖利的声音，罗涓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紧张地拉住赵维奕的衣袖，“维奕，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故意NG害绫绫，她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害她呢！”
赵维奕盯着她，没有说话。以前他确实相信罗涓涓对罗绫绫很好，毕竟她是那么得温柔善良，可现在，他更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事实。
“维奕，你知道的，我对待拍戏是很认真的，绝对不会故意NG。我、我那天好像是有些胃疼，真的状态不好才NG的！”罗涓涓见他无动于衷，又换了一种说法。
赵维奕意识到她没有解释那个笑容，毕竟在那种情况下笑出来，她自己也解释不了吧。他看了看时间，冷声道：“你要迟到了。”
刚说了自己拍戏很认真，总不能直接迟到，罗涓涓心事重重地出了门，她强忍着难受看了看视频下的评论，一水全是骂她的。
【绝世黑莲花啊，枉我以前竟然觉得她清纯温柔。】
【罗涓涓以前总在微博上说自己对妹妹多好多好，现在我知道是怎么个好法了。】
【让身体不好的妹妹住了两年的储藏室，能好吗？害得刚从医院出来的妹妹为了养身体只能借住在朋友家，能好吗？】
【看罗涓涓这么故意害人，我突然对罗家人卷入刑事案件都一点儿都不意外了。】
【+1，罗家人关在看守所估计是罪有应得。】
罗涓涓定了定神，拨通了钱美心的手机。虽然两人闹翻了，但钱美心毕竟还是她的经纪人，遇到这种情况，钱美心应该帮她想办法把热搜压下去。
钱美心的电话一直打不通，罗涓涓的心沉到了谷底。
到了剧组，罗涓涓发现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很微妙。她强撑着跟大家打了招呼，这个时候如果心虚就是坐实了微博上说她故意NG的事。
大家都没说什么，可唐欣却不会就这么放过她，“呦，不愧是女一号，又上热搜啦。”
罗涓涓咬了咬牙，实在没心情跟她斗嘴，转身进了化妆组。
霍翌已经在拍了，他今天完全不在状态，NG了无数次。
剧组的人看他的眼神也很微妙，毕竟大家都看在眼里，罗绫绫根本就没有纠缠他，也没有向他讨教什么，小姑娘大多时候都是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场地边揣摩而已。
罗绫绫来得比较晚，一下车就被方婧抱住了，“绫绫，没事，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没事。”罗绫绫早就平静下来了，“婧啊，其实我现在……心情还挺好的。”
方婧愣了一下，松开她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嗯，看出来了，你估计睡得还挺香。”枉自己担心得一晚上没睡着，这个没心没肺的倒是睡得不错。
罗绫绫笑了起来，“还真让你给说着了。”
方婧看看左右无人，低声问道：“为什么心情好了，是因为……罗涓涓热搜的事？”
罗绫绫点点头，“没错。”她之前一直对罗涓涓能逃脱法律的惩罚不甘心，没想到她自己跳出来作死。有了这一遭，她以后别想再洗白，更别说还有陈远专门黑她，陈远可是说了，从彭力拍的视频里还发现了别的，这事没完，还有后招呢。
方婧也笑了起来，“我就知道那次她连续NG是故意的，早不NG晚不NG，偏偏你吊威亚的时候没完没了的NG！也不知道是哪个好心人拍下了这一幕，那次笑得多得意，这次就得哭得多惨！”
罗绫绫的目光看了看远处正在拍戏的霍翌，小脸鼓了起来。
“他……唉，绫绫。”方婧拍了拍她的肩膀，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要只是别人造谣也就罢了，偏偏她一直把霍翌当朋友的。
罗绫绫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在晨光下镀上了一层金粉，“各有取舍罢了。”
霍翌维护了粉丝，在剧组的处境却有些尴尬。罗绫绫一来更明显，剧组的人全都上去跟她打了招呼，还送了一堆的零食安慰她。
也不知道是谁拍了那些照片和视频，足以证明他暗示的“罗绫绫纠缠自己”是子虚乌有，即使霍翌已经把那条微博删除了，也删不掉人们对他的印象。
原本是为了事业选择了背弃罗绫绫，没想到他一直营造的“正直温润”的形象反而受损，再加上剧组的人全都在微博上站了罗绫绫，他俨然成了一个小人。
今天的戏拍得特别不顺，章照启昨天安排的拍摄计划只完成了一半。男一号女一号不停的NG，他不得不先拍其他人的戏。
章照启是有苦说不出，就一晚上工夫，男主角成了自大说谎的小人，女主角成了阴险歹毒的黑莲花。他这是什么绝世非酋啊！
罗涓涓一天都没有打通钱美心的电话，下午跟章照启请了假，直接去了季风娱乐找人。
钱美心的办公室是空的，不是没人，而是东西都搬空了。
人呢？罗涓涓慌了，问了一圈大家对她都爱搭不理的。
罗涓涓恨得直咬牙，想想以前姑父做总裁的时候，人人都巴结奉承，现在姑父才离开几天，大家的态度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好不容易问到一个搭理她的，结果还是个坏消息，钱美心竟然离职了！
经纪人离职，意味着她只能换一个人当经纪人了。
罗涓涓第一时间想到了陈远，不知道他到底考虑得怎么样了。
不过她提出让陈远点当经纪人的时候，姑父还在总裁的位子上，那个时候陈远就不乐意，现在姑父走了，他应该更有底气拒绝自己了。
不管是不是陈远，反正她现在急需一个经纪人来帮她处理微博热搜视频的事，罗涓涓只好去了总裁办公室。
根本就没有见到传说中的小阎王，被秘书挡在了外面，“总裁很忙的，公司这么多艺人，要是人人有点什么事都来找总裁，那总裁哪里还有时间办公？”
罗涓涓以前有事都是直接进总裁办公室，现在人走茶凉，连秘书都换了人，总裁办公室她也进不去了。
“我是想问问我的新经纪人是谁？”罗涓涓露出一个端庄的笑容。
秘书冷淡地回到：“目前还没有定下来，罗小姐请耐心等待。”
罗涓涓失落地离开了公司，这件事没有经纪人帮忙，她自己手上钱不多，肯定是处理不了，也许只能求助赵维奕了。
回到公寓，赵维奕并没有回来。
罗涓涓忐忑地给他打了电话，赵维奕倒是接了，“父母这边有些事，我今晚不过去了。”
放下手机，罗涓涓的心越来越凉。
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孤独无助的时刻，没有任何一个人是站在她身边的。
此时的罗涓涓还不知道，这并不是她最难受的时候。
……
罗绫绫在剧组待了一天，没有跟罗涓涓和霍翌说一句话，当然，霍翌也没有过来跟她搭话。两个人心知肚明，过去那种轻松自在的朋友相处氛围不可能再回到他们之间了。
章照启今天也没安排罗绫绫的镜头，男一号女一号不在状态，他只能拍其他人的戏。
方婧拍完一条下来，见罗绫绫已经吃完了一包薯片一包辣条，又剥开了一颗巧克力塞到嘴里。
“我说你这都吃多少了？”方婧很是无语，“你就算不开心也不能这么吃知道吗？长胖就不说了，你这好不容易养好的皮肤可能就没有这么水嫩了！”
罗绫绫笑眯眯地摇摇头，“不，我要化悲愤为食欲！”
方婧叹了口气，“我是一点儿都没看出你悲愤来，就觉得你是在为贪吃找借口。”
罗绫绫无奈地说道：“我也没办法啊，这都是大家送来安慰我的，我总不能拒绝人家的好意，只好都吃掉啦。”
“算了，吃吧。”方婧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可怜受委屈了。”
虽然罗绫绫什么都没说，但跟霍翌当了这么久的朋友，冷不防被他背后捅了一刀，就算脸上看不出来，心里肯定也很难过。
……
一天下来进度缓慢，章照启有点着急，把大家召集起来，说道：“后天咱们就要去拍外景，这里的戏只剩下一点，明天要一口气拍完，之后咱们就不会再回影视城了。”
罗绫绫很兴奋，拉着方婧问：“婧啊，你去过外景吗？好玩儿吗？”
方婧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一般都是有山有水的地方，环境不错，就是住的太差。听章导说咱们这次外景不是很远，就在城郊的云雁山，离这里应该有一个小时车程。”影视城毕竟是成熟的产业，酒店餐饮一系列配套做得都极好，去了外景要是有一般的小旅店都算好的，有时候还有借住在老乡家里，洗澡都不方便。
“对了，绫绫明天下午咱们去逛街吧，我买个护膝。”
罗绫绫看了看她的膝盖，“你膝盖怕着凉吗？”
方婧点点头，“小时候受过冻，天一冷就膝盖疼。”
想起她是在福利院长大的，估计小时候吃了不少苦，罗绫绫很心疼，“好，我陪你去，我跟章导商量一下，把咱们俩的镜头都安排在明天上午。”
“不用，”方婧说：“你的镜头本来就都在上午，我今天的戏拍的多，把明天的也拍完了。”今天男一号和女一号都没状态，倒是她和唐欣还有男二号拍了很多。
罗绫绫：“好，那咱们明天中午去外面吃，我请客！”
方婧笑了起来，“行呗。对了，去拍外景估计得半个月，你是来回跑还是住在那里？”
“来回跑吧，反正也不过一个小时，我以前也是来回跑的。对了，婧啊，我搬家了，离这挺近，什么时候请你去做客啊。”
“好啊，等从外景地回来吧，那个时候这部戏也杀青了，咱们好好庆祝一下。”
“杀青啊……”罗绫绫不舍地抱住了方婧的胳膊蹭了两下，杀青了自然也就不存在这个剧组了，她和方婧也就不能这样天天见面了。
方婧笑着回抱了她，“杀青了咱们还是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