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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闻言,沉默下来,半晌才道,“说一次她不听,你多说几次,她自然就会听了。你是长姐,本就就有教导弟弟妹妹的责任。”

这话这么说也没错,很有道理。换成别家,长房嫡子嫡女就是底下各弟弟妹妹的表率,也有教导的责任。

傅清凝余光看到傅诚不停朝她使眼色,将到嘴边反驳的话咽了回去。

实在是老夫人的面色看起来不太对,隐隐泛着青色,似乎病得越发重了。

傅诚起身,踱步走到屋子中间,提议道,“母亲,不如一会儿清珠到了由我跟她说,她若是不听我的,想来更不会听清凝的了。”

老夫人叹了口气,点头道,“就依你。”

半个时辰后,傅清珠到了,一身素衣,肌肤养回来了些,有些纤腰楚楚的感觉,气质也温和许多。进门看到傅家所有人都在,给老夫人请了安后,疑惑问道,“祖母,大伯,找我来可是有事?”

吴氏没接话,端起杯子喝茶。傅诚看了看老夫人面色,也没按一开始说好的先开口。

果然还是老夫人最先受不了,“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你都多久没来给我请安了。”

傅清珠察觉到了屋子里古怪的气氛,有些茫然,“祖母,最近我挺忙的,下个月婚期,我得自己备嫁妆。”

听到这个,老夫人怒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下个月成亲,谁知道?我和你大伯都不知道,怎么能算请期?还有,若是我没记错,刘大人去了京城,刘夫人被判流放现在还在路上,这个时候你们要成亲?有没有想过他们什么想法?”

傅清珠有些迷茫,“二公子说,我不用管这些。再说,还有他大哥大嫂在呢。”

傅清凝低着头,听着老夫人的话心里一动,确实啊。她和吴氏一听到傅清珠成亲,最先想到的就是刘家怠慢,哪里有成亲这么快的?

如今听老夫人这么一分析,才发现此事透着古怪,成亲总是要长辈牵头理事的,最起码拜高堂时要有人在吧?

正想到这个,就听到老夫人问,“你们成亲,高堂拜谁?他大哥大嫂吗?也不怕折寿!”

傅清珠白了脸,“二公子说,不用我担忧这些,他会安排好的。”

老夫人眼神里满是失望,“还没成亲呢,你满口都是他,话里话外全是对他的信任。”她顿了顿,敛了面上的失望神情,正色道,“清珠,你听祖母的,退了这门亲事可好?从这婚期就可以看出,他对你,没有你以为的那么重视。”

“不是这样的。”傅清珠抬起头看着她,“祖母,他对我挺好的。成亲是我提出来的,他想要去京城找他爹,是我怕婚事有变,提出和他一起去。”

老夫人闭了闭眼,“清珠,他没那么好……”似乎无从说起,只问一句,“这亲事你退不退?”

傅清珠咬着唇,“抱歉。祖母,这个世上,只您最疼我了,您就依我一回,可好?”

老夫人没接话,怔怔看着面前的茶杯。傅清珠又道,“祖母,我不想错过他,我觉得他是除您之外对我最好的人。”

这话让人心酸,傅清凝心里不是滋味,说起来傅清珠又有什么错呢,她从小就受苦,本该锦衣玉食长大,却流落村中过得战战兢兢,上辈子那样苦,这辈子凭着自己努力跑回来,只想要嫁一个自己想要嫁的人而已。

吴氏和傅诚对视一眼,本就不想说话的他们更不想提退亲一事了。

如果强退了这门亲事,只怕傅清珠不念他们的好,大概会觉得他们是恶人,他们之间的怨恨只会越来越深。

听到这话感触最深的大概就是老夫人了,渐渐地她眼圈就红了,闭了闭眼,“清珠,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任,今日你选了他,日后无论多难,你都要靠自己走下去。”

傅清珠跪下,恭恭敬敬磕了头,“祖母,您放心,我会过得好。”

经过这一遭,老夫人精神颓然下来,面色更加苍白,嘴角眼角青色更浓,摆摆手道,“我有点累,你们走吧。”

傅清珠再次磕了三个头,“祖母,是我不孝。您多保重身子。”

临出门前,又对着吴氏福身,“大伯母,我回来之后,给您添乱了不少麻烦,您多担待。还有……”她看着吴氏隆起的腹部,半晌才道,“您多注意自己的身子。”

这话真心实意。似乎只是随意一句话,傅清凝却觉得颇有深意,会不会是傅清珠知道吴氏这胎有问题?

傅清凝送她出门,一路上姐妹俩沉默,穿过园子,看着冬日里寥落萧瑟的景色,傅清凝问道,“你是不是知道我娘胎不稳?”

傅清珠讶然,“你们知道?”

傅清凝心里道一声果然,“前些日子我娘身子不适,我去外面的保育堂帮她请了个老大夫,刚好那大夫是保育堂京城的总堂派过来巡视的,有他帮着调理,我娘现在已经好了许多。”

傅清珠恍然,半晌才道,“那就好。”随即,看得出她心情好了许多,隐隐还有些激动。

傅清凝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到了门口,再次道,“要不,你还是退了亲事吧?”

傅清珠摇头拒绝,“不是每个人都像你那么幸运的。我只想抓住我目前能抓住的,虽然刘夫人出了事,刘大人降职就在眼前,但不可否认,他是我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人选了。还有,我也已经回不了头了……”

最后一句话,她声音极低,若不是傅清凝离得近耳力好,根本听不清。

傅清凝皱眉,“没有什么回不了头,若是见势不对,及时止损要紧。”

傅清珠笑了,“还以为你会讨厌我,没想到你还能跟我说这些。”

傅清凝轻哼一声,“我本来就讨厌你。”

傅清珠笑容更深了,转身上了马车,“行了,不用送了。”

今日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傅清凝都有些累,正想回房呢,吴氏身边的嬷嬷又来了,“姑娘,夫人有话跟您说。”

傅清凝心里明白,只怕吴氏找她就是说亲事了。

“婚期是明年六月初八,那时候我如果顺利的话,已经满月,还有大半年,也好给你备嫁妆,赵家那边的院子过两日就会送屋子的尺寸来,你想要什么样的木料做家具?还有,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都可以跟我说,之后我会让人帮你采买。”

傅诚坐在一旁,面色不太好,“明年清凝才十六,十八的时候再请期不迟。”

“胡说。”吴氏噌他,“哪家姑娘留到十八?小心到时候嫁不出去砸手里。”

傅诚冷哼一声,“我还巴不得呢。”

傅清凝的脸黑了 ,“娘看着办,我没异议,至于嫁妆,不用太多,和一般姑娘家一样就行了。”

吴氏见她想要走,立时道,“我帮你找了些养肤和香料的方子,你拿去让人做了试试看。”

傅清凝闻言一喜,“谢谢娘。”

婚期定下,傅清凝就开始备嫁,还要自己绣嫁衣,不好经常出门了。方子她只让先前就找好的做胭脂的婆子去试着做一些出来先用用,看看会不会不合适,比如过敏之类,全部都要考虑进去。

梁洲城换了知州大人,对百姓的日子没什么影响。对于各商户来说,似乎还更加顺遂了些。吴大人是真的廉明,从来不收礼和银子,做事情一板一眼,能办的就办,不能办的说再多都没用,一切依律法来。

习惯了吴大人的做法,似乎也能接受。还有吴夫人办的善堂,里面收留的人越来越多了,其中还有妇人和孩子,善堂每日供应每人一个粗粮馍馍。各家捐过钱粮的夫人都被吴夫人邀请去看过,吴氏还带回来了几个那种粗粮馍馍,傅清凝吃过,硬得跟石头似的,一口咬下去满嘴粗糙,咽的时候还剌嗓子,实在是不好吃。

就这,每天都能发出去许多。吴氏感慨,“我是真不知道,整个梁洲城繁华成这样,居然还有那么多人吃不上饭。”

傅清凝深以为然,若不是实在没办法了,谁愿意去吃这样的馍馍。

赵延煜最近虽然没有再和她见面,却经常让人送书信和东西来,傅清凝也越来越习惯。

傅清凝嫁衣的料子是蚕云纱,这虽然不是最好的,但却轻薄,隐隐发亮,尤其是大红色,每年出产并不多。她绣得认真,对这婚事,不可否认她心里是期待的。

日子平静,转眼到了冬月底,天气越发冷了,傅清珠的婚期到了。

以前刘大人出事那段时间,刚好是傅清珠刚刚定下亲事的时候,许多人都和刘家疏远,世人都会趋利避害,傅诚也不例外,对于傅清珠铁了心认定这门婚事满是失望。但如今情形又是不同,刘大人的事情已经过去,曲夫人已经被流放,这事情算是过去了,且傅清珠还是不改初心,他也满心无奈,这姑娘再不对,也是傅家出身,且她上次回来,言语动作都规矩许多,也知道尊重人了。他还是要上门去道喜的。

傅清凝在家中憋了许久,这一回吴氏带着她去添妆,算是散心。

先前傅清珠乔迁之喜时,热闹非凡,那时候刘家算梁洲城中最有权势的人家,能够拿到帖子的人都愿意上门道喜。但是今日,就真的冷清了,别说严孙李这几家,就是有名号的几家夫人都没到,人情冷暖,太现实了。

傅清珠倒是无所谓的样子,看到傅清凝前来,她挺高兴的,傅清凝和吴氏送上添妆的首饰,挺精巧的金饰,傅清珠看后很高兴,今日她妆容精致的她,笑起来多了温婉和喜庆,很好看。

刘家来迎亲的队伍挺热闹的,刘承高高坐在马上,意气风发的对着街道上看热闹的众人拱手,满脸笑容,似乎他爹娘的事情不承发生一般。

很快就接了傅清珠离开,傅诚一家都没去,先前和曲夫人结下的仇怨可不是假的。他们一家愿意原谅傅清珠,是因为这姑娘只搞小动作,私心重些。而先前曲氏对傅家可是威逼利诱,尤其是逼迫傅清凝,这个是傅诚最不能忍的。要不是曲氏如今被流放,说不得他们家如今还被曲氏掣肘。

“就这样吧,以后她要是回来,我们就拿她当客人,和刘家,没必要来往。”傅诚淡然道。

吴氏有些怅然,看着花轿渐渐地远去,抚着肚子轻声道,“姑娘家嫁人,一身荣辱皆系于人,包括日子是否顺遂,都要看那未来夫君,真心是一场豪赌。”她看向傅诚,脸颊微红,眼睛亮亮,“好在,我赌赢了。”

傅清凝哭笑不得,赶紧上了马车,猝不及防一把狗粮,她真心受不住。

看着傅清凝急匆匆爬上马车,吴氏有些担忧,“不知道清凝以后得日子能不能过得好?”

傅诚笑了,“你要相信自己女儿,那赵家小子只要不是个傻的,早晚会对清凝上心的。”

傅清凝不知道身后两人的谈话,上了马车后就让沐央赶车回府,反正还有一架马车,让他们俩继续黏糊好了。

今天刘承来接傅清珠时,傅清凝也才第一回认真看他,以前虽然见过,但为了避嫌,一般都只是匆匆行礼过后就分开,他看着傅清珠的眼神虽然专注,但眼神里功利心和野心重,当然了,男儿在世,有野心正常,就是不知道傅清珠在他心中到底有多重了。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傅清凝皱眉,算时间的话,这应该还没到傅府,边上的沐雪一把掀开帘子傅清凝顺着缝隙看出去,一眼就看到路旁背着手带着浅笑的赵延煜。

那人也看到了她,眼神里的光彩灼灼,嘴角弧度都深了许多,“清凝,我总算是见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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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朝辞:“我家破产了,特别穷,没有人愿意嫁到我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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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产子

傅清凝好久没出门, 也确实大半个月没有看到过他了。

今天出门她有想过赵延煜会不会跑来见她,本以为他会让人等在路上约她去茶楼, 没想到他亲自来等在路口。

那样灼灼的眼神看着自己, 傅清凝的脸有些热,问道,“有事?”

赵延煜噎了下, 大踏步向着马车走了过来,走到马车门口, 声音低沉,带着化不开的黏腻,“有事。我想你了。”

听在耳中,只觉得心里升起一阵甜,傅清凝抬眼看他, 这才注意到他身上没穿披风,一身暗青色暗纹衣衫,显得他身形修长, 背挺得笔直,冬日也显得飘逸潇洒, 精致的下颌肌肤如玉, 好看是好看了, 但是……

“你冷不冷?”傅清凝眉心微蹙,“穿这么少,小心着凉。”

赵延煜无奈,转身抬起手, 路旁等着的随从飞快跑过来,手中抱着披风,赵延煜接过披上,抬脚上了马车。

沐雪和留书都低着头,恨不得缩到角落里去,傅清凝见了,想着这边离茶楼不远,吩咐道,“去茶楼吧。”

看着方才他一系列动作,傅清凝想到什么,问道,“你不会是故意脱了披风站在这边等我过来看/吧?”

赵延煜身子系披风带子的手顿住,无奈的看她一眼,没说话。

没说话就是默认,傅清凝颇为惊奇,“还真是?你怎么知道我喜欢……”

她的话顿住,不可否认她自己是个颜控,喜欢看美人,但这事她从未露出过行迹,别人应该都不知道。赵延煜是怎么看出来的?还真是对着心悦的人格外细心。

几句话的功夫,马车再次停了下来,云煦楼到了。

还是往日的屋子,外头天冷,屋子里却温暖怡人,桌上茶水温热,香炉中香烟袅袅,还备了一盆热水,可以暖手,很是舒适。傅清凝解下披风,扫一眼屋中的情形,问道,“你知道我会来?”

赵延煜帮她倒茶,笑着道,“反正我备着,你要愿意来当然好,不来也没关系。”

他笑容清浅,说出的话也温和,傅清凝嘴角的笑容也浅,无论是他做出的这些事和说出的这些话,对待她时似乎都过于小心翼翼了些。当下的男子对姑娘家可没什么耐心的,赵延煜和别人自然是不同的,可能就是这样细腻待她的心思,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渗入她的心,让她对这亲事才毫无抗拒之意。

有这样一个人愿意小心翼翼待她,挺好的。她要的不是对方的小心,要的是这份事事以她为先的用心。

其实赵延煜让人送过信去傅府,不过都被傅诚让人拦下来了,他自己亲自去过,还被傅诚请进去喝过茶。

不过,这些事情就没必要说给她听了。

两人不说话,只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屋子里的气氛安宁祥和,赵延煜推了下面前的盘子,“新出的点心,你尝尝。”

傅清凝拿起点心咬了一口,“好吃。”

赵延煜笑容更深,“那我每日都让人给你送些好不好?还有伯母,顺便也帮她送些。”

傅清凝又拿一块,“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赵延煜随口就道,“不会,给你送点心,怎么会麻烦?不用跟我见外。”又叹息,“我怎么觉得婚期定了之后,想要见你更不容易了。时间过得慢,我巴不得明天就成亲。”

傅清凝摇头失笑,不接他这话。

不过赵延煜也不后悔,备嫁时间长,是两边对傅清凝的看重,他不会为了自己的私心而让她名声有损,他们往后有一辈子呢。

两人说了半天话,赵延煜送她回家,到了傅府门口,站在门口目送她进门,察觉到身后不舍的目光,傅清凝嘴角的笑容始终没落。

这一次之后,傅清凝又不出门了,不过天气太冷,让她出她也不愿意。渐渐地就到了过年,傅清凝永合街的脂粉铺子赶在过年前终于开张了,有各式脂粉和香粉,分好几个档次,有七八两一盒的胭脂,最便宜的也二钱银子一盒。当然了,这个价钱好多普通人是买不起的,普通人也少有往永合街去的,她在外城靠近码头的地方也开了一间,里面的东西就平价多了,贵的也有,只是没有永合街的齐全,更多的却是几钱银子的一盒,更有几文十几文一盒脂粉,贵的用瓷瓶,便宜的就是用竹子做的盒子,看起来也大气,卖得最好的,还是那种可以治手上冻伤的寒香膏。

这方子是她跟那京城来的保育堂的老大夫买的,花了二百两银子。对冻伤和冻裂的伤口有奇效,冬日里要洗衣做饭的妇人,都能用得上。两边的铺子一开张,生意颇好,一个月内就补了几次货。

正月的时候傅清凝还是没能出门,她留在家中,拿出账本算一个月以来的盈利。算得眉开眼笑,这脂粉铺子挣钱她是知道的,却没想到一个月下来就盈利四百两。对她来说,这已经很多了。

不过脂粉这东西,买一盒要用许久,这个月的盈利应该会有所回落。再如何,挣肯定有得挣的。

傅诚知道后颇为高兴,大赞傅清凝聪慧会做生意,对着她夸了又夸,夸着夸着眼眶就红了,“就是舍不得。”感情太丰富了。

吴氏别开脸,实在是没眼看。

傅清凝无奈,“爹,你别这样。”

“我就是难受。”傅诚眼眶更红了。

吴氏受不了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没完没了是吧?大过年的,清凝还没嫁呢,嫁的时候再哭。”

傅诚也顾不上伤感了,忙起身扶着吴氏,温声问道,“手疼不疼?肚子疼不疼?”

傅清凝:“……”

过完年很快开春了,脱去厚重的披风,园子里姹紫嫣红,生机勃勃的看了让人心情愉悦。吴氏的肚子越来越大,那边老夫人在去年冬日里精神萎靡许多,开春之后并没有养回来,似乎还病得越来越重了。傅诚和吴氏包括傅清凝都经常去看她,劝过几次,请医问药一点没落下过。但可能真是年纪大了,老夫人的病还是没能好转。

三月的天气里,阳光明媚温暖,傅清凝早上去看过老夫人后正打算回院子,傅清珠就到了。

她成亲之后不常回来,一开始定婚期的时候说的是要成亲之后去京城找刘大人,成亲之后刘承确实起身去京城了,但却没有带她一起。也不知道两人怎么说的,反正刘承两兄弟启程去了,两妯娌和刘姑娘留了下来。

傅清珠看到她出门,“姐姐,祖母如何了?”

傅清凝上下打量她,见她一身素衣,面色还算不错,道,“你看看去吧。”反正就那样,精神短,也痊愈不了,大夫只说好好养着。不过每次看到傅清珠时,老夫人就会好上许多。

这样让吴氏有些不平,似乎别人待她的真心老夫人都察觉不到一般,都这样了还是傅清珠最重要。不过人一把年纪了,也懒得跟她计较,大夫都说了,最多还能有一两年,得用好药材,还得伺候的人精心。傅家自然是不缺药材,也不缺伺候的人,好好养着就是了。

傅清珠点头,却没进门,试探着道,“姐姐,你说我要是接祖母回去住一段时间,行不行?”

傅清凝讶异,“没这种规矩啊!”如果离得远,老夫人上孙女家小住是可以的。再有,如果没有儿子,也是可以接去照顾的。但是如今离得近,就一条街。且家中还有傅诚呢,怎么都说不过去。再说了,刘家能愿意?

傅清珠看出来了傅清凝未出口的意思,解释道,“我就是想接祖母去我爹的院子,然后我住到那边去照顾她。”

这样似乎也说得过去,傅清凝点头,“那你搬出刘家,你大嫂她们……”

傅清珠垂着头,声音沉静,语气平淡,“我们家情形不同,如今祖母病重,我拿了我爹留下来的家业,就应该替我爹尽孝。反正我夫君不在,我回娘家住段时间顺便伺候祖母,谁也说不出不对来。”

傅清凝看着她,若有所思,“既然你都想好了,就去问问我爹,最要紧是祖母愿意。”

傅清珠点点头,“我看看祖母去。”

傅诚对于傅清珠接老夫人出去不赞同,但老夫人自己愿意,精神都好了许多,想要去陪傅清珠住一段时间。

傅诚也没强留,老夫人眼看着就这两年了,懒得和她争辩,再气着了病情加重怎么办?再说,吴氏再有一个多月就要产子,到时候事情一多,也怕疏忽了她。

当日就收拾了东西连同伺候的人一起,将人送去了傅清珠的那个院子。

老夫人走了之后,家中更清静了,傅清凝的嫁衣绣得差不多,至于嫁妆,吴氏这几个月已经备的差不多了,四十八抬嫁妆,全部塞得满满当当,已经放在了库房中。

她如今正备产呢,说实话,对于这个孩子,傅家一家人都挺紧张的。这些年来,傅诚和吴氏只得一个闺女,一开始确实有许多别有用心的人往府上塞人,后来被傅诚拒绝过后,渐渐地才少了。虽然众人交口称赞傅诚对待吴氏的一心一意,背后未尝没有人说些有的没的,比如吴氏善妒,比如傅诚傻得被一个妇人捏在手中……

甚至傅清凝的婚事,也因为吴氏受了影响,就怕她也是个自己不生还拦着不让纳妾的。

要说没有压力,那是假话。只是这些压力平日里都被傅诚忽略过去了,并不在吴氏和傅清凝面前提起,弱化了这些。

转眼到了四月,保育堂的那个老大夫现在还没走,府上早已备好了稳婆,更别提产房和孩子的小衣衫,都早已收拾好了,只等着瓜熟蒂落。

傅清凝也挺紧张,吴氏自己倒是放得开,整日乐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