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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珠也不在意她对这些事的冷淡,问道,“姐姐,你说大嫂要来,当初为何不和幼娘一起来?”

幼娘就是刘大人的幼女,是曲氏所出,是刘承的亲妹妹。冬日来临前刚到京城,是刘大人派人回去特意接来的。来了没多久,就定了亲事,是承恩侯的妾室,日子定在正月,过完年后就会进府了。

稍微一想,就知道刘大人的在差事是怎么来的了。

傅清凝想了想,道,“夫妻常年累月分别不好。”

这话傅清珠赞同,她靠近了些,低声道,“大哥屋子里有俩丫鬟,还都有了身孕,兴许是听到这个消息,大嫂坐不住了。”

傅清凝无语,无论哪个主母听到这个消息都做坐不住吧?

想起什么,傅清凝问道,“妹夫身边有没有丫鬟?”

傅清珠摇头,“没有,我不许!”

傅清凝强调,“我问的是先前你没来的时候。”

傅清珠噎了下,才道,“有两个,我来了之后立时就发卖了。”偷偷瞄了一眼傅清凝神情,她继续道,“反正我不许,看了烦人。”

傅清珠见她不说话,也看不出赞不赞同,不过有吴氏和傅诚两人那样纯粹的感情在前,想来傅清凝是不喜欢通房的存在的。也不纠结这个,又道,“今日我出门的时候,不知怎的,幼娘得了消息,追到门口,非要跟我一起过来。”

傅清凝扬眉,她以前似乎隐约听说过刘大人幼女心悦赵延煜来着。

她抬眼看向她,“为何?”

傅清珠摊手,“我进门的时候,府上就没人不知道幼娘心悦姐夫的事。看来还是不甘心呗!”

傅清凝笑了,“她都有亲事了。”

姑娘家婚前要是传出心悦哪家公子,若是成了还是一段佳话,如傅清凝和赵延煜这种,现在梁洲城还有人传傅清凝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赵延煜怜香惜玉。

还有就是如孙玉兰这种没能成的,也不影响她成亲,因为在意的人就不会上门提亲了。但是定亲后,却是再不能传出这种消息。

傅清珠有些愁,“谁说不是呢,现在可是我看着她,她的亲事是爹亲自定下的,承恩侯是什么样的门第,我只听听就怕得不行,人家岂能让定下的妾室闹出这种事?要是婚事不成,爹那边差事出了差错,我可担不了这个罪责。”

傅清凝正色,“你可真要看好了。”要是真闹出来,赵延煜平白得罪了一尊大佛,那才是真心冤枉。

傅清珠摆摆手,“我明白。现在已经腊月,还有不到一个月,那边就会接人,抬走之后就与我无关了。”

先前傅清珠刚回家时,有些激进,争强好胜的撺掇老夫人闹了许多事。现在成亲了反而平和许多,也能和傅清凝心平气和说话了。

傅清凝暗暗决定,幼娘进承恩侯府前,不让赵延煜出门了。其实他最近很用功,天天读书到深夜,根本也没空出门。

傅清珠看了看天色,似乎想告辞,却又坐回去了,问道,“姐姐,你可有身孕了?”

傅清凝摇头,“没有。”

傅清珠伸手抚上肚子,眼神深远,有些怀念。半晌问道,“我都成亲一年了,为何就没有消息呢?听说京郊一个娘娘庙很灵验,我想去拜拜,你要不要一起?”

傅清凝摇头,“我不去。”想了想又道,“你还年轻,着什么急?”

这边去京郊可不是一点距离,当天跑个来回可能得两头黑,再说一路上的安危也不能保证。实在没必要折腾这一趟。而且刘承要读书,应该不可能陪她一起,这种天气,纯粹是找罪受。

傅清珠还没有婆婆在一旁催促,丫鬟妾室还是她说了算,从她发卖丫鬟就看得出,这些事情刘承愿意听她摆布,那还急什么?

傅清凝将这些话的大概意思说了,傅清珠也不知听进去了没有。似乎从方才提起子嗣她就有些不正常了。

屋子里安静,傅清凝等着她起身告辞,半晌不见动静,抬起头就看到她神情怔忡,“姐姐,你说人会不会记得上辈子发生的事?奈何桥上的汤会不会忘记喝?”

傅清凝眼皮跳了跳,“这谁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老规矩,下午一章,晚上一章

大家晚安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小年

傅清凝这边漫不经心一句话, 她却突然惊醒一般,唰得起身, “看我, 糊里糊涂都说些什么?天色不早,我该回去了,以后有空我再上门来找姐姐说话。”

说完, 不待傅清凝反应,带着丫鬟一溜烟就出去了。

傅清凝愕然, 听到傅清珠那句话,她其实挺心虚的。没想到她自己反应更大,想到她时不时抚着肚子,应该是……想孩子了吧?

腊月二十,快要过小年了, 傅清凝让厨房近日采买时可以多买一些,真到了小年当天未必能买得到合适的菜色。

寒风呼呼,如非必要, 没有人愿意出门。这样的冷的天气里,傅清凝铺子里的寒香膏几乎是供不应求, 不过她没涨价, 倒是听说别的街道有人过来买回去后高价贩卖, 傅清凝知道后,干脆限购,每个人每天最多只能买两盒,看到那种很眼熟天天来的, 就只能买一盒。

傅清凝的屋子里温暖如春,沐雪进来,禀告道,“夫人,老爷他方才过来了,去了前院书房。”

傅清凝惊讶,这种天气跑出来做什么,小心摔一跤。

想了想,她起身去找隔壁书房的赵延煜,然后和他一起去了前院。

赵谨坐在书案旁,手中拿着毛笔正写着什么,看到两人进来,他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延煜,我过来找本书。”

赵延煜点点头,上前问道,“爹,用膳了吗?”

赵谨点头又摇头,“午膳还没用。”

傅清凝看一眼沐雪,“给老爷做些饭菜来。”

那边赵谨看向面前的儿子,问道,“你娘给你来信了吗?”

赵延煜摇头,“没有。”

赵谨一脸苦大仇深,“这送信回去都快三月了,怎么没有消息呢?”

傅清凝上前给两人倒茶水,道,“天气不好,船只大概在哪里耽搁住了。”

赵谨捧起茶杯喝了一口,喟叹一声,“这茶不错。”

傅清凝心里一动,她对于喝茶没什么挑的,赵延煜也差不多,所以,这并不是多好的茶。余光仔细打量赵谨周身,衣衫都是新的,御寒足够,这些都是当初于氏帮他备下的,只一样……

那边赵延煜已经问道,“爹,您那件大氅呢?”

那件大氅是于氏花了心思找了人情才买到的,父子两人一人一件,因为整张的熊皮难得,一件就上千两银子。

今日赵谨披的并不是那件,只是普通灰兔做的披风,按理说这样的天气已经是最冷的时候,大氅合该现在用才是。

赵谨默了下,和赵延煜对视一眼,“儿子,我以为你知道。”

赵延煜也沉默,“爹,上一次你给我银子的时候,你还有一百两。”

两人跟打哑谜似的,却都听明白了对方的话。

赵谨面色发苦,“一百两够做什么啊?现在随便买套衣衫都要十两,随便一套精巧些的首饰也要几十两……”

傅清凝无语,她站在一旁听到现在,忍不住了,“爹,买衣衫得手头宽裕吧?”

赵谨摊手,“那她们跟我一场,买些衣衫首饰不是正常?烟儿近来有孕,不能受冻,鸡汤得喝,还有安胎药,都是不少的花费。”

赵延煜听着他数着这些,有些恍惚,这样接地气的话,他还是第一回在赵谨口中听到。不过,却不是因为他们母子。

半晌,赵延煜淡然道,“行吧,只要您乐意。”

赵谨欲言又止,拉了一把赵延煜,“能不能跟你媳妇借些银子?”

赵延煜摇头,一口回绝,“不行,我从梁洲到京城,快半年了,拢共就给了她一百两,别说家用,我自己都不止花这点,怎么还好意思跟她借银子?你还给你的丫鬟她们买衣衫首饰,清凝这一路,可什么都没看到,光补贴我了。”

赵谨回头看一眼门口的傅清凝,压低声音,“那把你那件大氅借我用一下,以后还你。”

赵延煜噎住,他真没想到赵谨还能想到这个法子,这借去肯定和他那件一样,拿到当铺换银子,以后赎回来再还。“不行啊,大氅给了你,清凝看不得我受冻,时候肯定会贴银子帮我重新买一件。爹,我不能这么无耻。”

“那怎么办呢?”赵谨有些为难,“那边院子里几乎等着米下锅了。”

刚好沐雪送了饭菜进来,两荤一素还有个汤,热腾腾的。赵延煜见了,道,“爹,先吃饭再说。”

当日赵谨没走,留在前院书房看书,到了夜里用过晚膳才由赵伍护送着回去了。

等他走了,傅清凝有些担忧,“不会真冻病了吧?折腾一下可以,年后可是要参加会试的,身子拖垮了可不行。“于氏愿意送他出来,可见对他还是有期待的。

赵延煜叹口气,“清凝,难为你了。以后他可能会经常过来用膳。”

“我有什么难为的?”傅清凝失笑,只是负担赵谨的吃喝,根本花费不了多少。且赵谨这样跑过来蹭饭,他自己更不好受。

小年当日,一大早傅清凝就起来了,听说京城中各街道小年当日特别热闹,两人穿得厚厚的,打算出门去看看,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有二十多岁的伙计打扮的人在门口敲门。

赵延煜肃然问,“你找谁?”

那人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小人是船上派来送信的,敢问东家可是信赵?”

赵延煜点头,伸手接过,边上赵伍赏了银子,那人行礼,“这信是从梁洲来的。”

上了马车,赵延煜拆开,里面还有个信封,是专门给赵延煜的。

外面那个信纸上语句廖廖,只问了安,又说想要送银子但怕被路上的人给昧下,又说三万两银子哪怕其间病了也足够花用,实在歉然云云。

赵延煜看得嘴角微微勾起,将信纸塞回去,又把属于他的那封拿出来放在一边,扬声道,“赵伍,把这个给老爷送去。”

马车刚好停在赵瑾的院子门口,赵伍飞快接过信封下了马车,很快回来,道,“小人亲自送到了老爷手中,公子放心。”

赵延煜又拆开给他的那封,里面也是问安的,还说了些担忧的话,又宽慰他不用太着急,反正还年轻。信的最后言,“娘只盼你安好,又怕我儿银钱不够受了委屈,但送银子实在不安全,只得将一腔担忧和一片慈母心放在信中。勿念 ,安好!”

傅清凝凑过去看了半晌 ,“娘没送银子也好。”就像她信中所言,送银票根本不方便,这信封要不知要转多少人的手才能到赵延煜手中。再有,要是赵谨还有银子,说不得还要弄些丫鬟伺候。

女子花费本就巨大,尤其还是几个女人争宠,多少银子都不够造的。

赵延煜笑了笑,伸手捻了下信纸和信封,若有所思。然后拿手指将信封边缘沾湿,居然捻出来中间还有个夹层,抽出一张银票和巴掌大的纸条来,傅清凝本就被他的动作吸引了心神,凑过去一看,一万两的银票。

至于那个小纸条,“早知道你爹不靠谱,没想到他还能这么不靠谱,这银票不用告知他了,你自己留着用。”

纸条上带着点对赵谨的不屑,言语间满是洒脱。

赵延煜松了一口气,“我怕我娘想不开。”

傅清凝沉思,“看起来应该没动怒。”

赵延煜冷笑,“你没看出来吗?我爹说的是生病了把银子花完了。”

“什么样的病能花几万两银子买药?病入膏肓要死了也花不了这么多。别的举子几十两银就能赶考一次,我们家……”他摇摇头,叹息一声,“多亏了我娘。要不是她足够果断,只怕赵家到我爹这里早已没落。”

赵延煜情绪低落也只是一瞬,很快就恢复了,尤其是到了街上看到热闹的景象后,只顾着护傅清凝,想不起来别的了。等到午后两人回府时,他才道,“清凝,以后我要好好孝顺我娘。”

“应该的。”傅清凝赞同,“要是你得中,娘应该会很高兴。”

晚膳时,赵谨来了,今天小年,在一起吃顿饭正常。至于别人,傅清凝就不管了。

对着一桌子饭菜,赵谨有些发愁,“怎么你娘不拿些银票来呢?”

赵延煜随口接道,“不是说了吗?送银票银子都不方便。”

赵谨余光偷偷瞅他几眼,“延煜,你娘真没银子送来?”

赵延煜也不生气,叹息一声,看向傅清凝,“将娘写给我的信给爹看看。”

赵谨接过,见信上确实说送银票不方便,只把一腔慈母心和担忧之情放在信中,摇头道,“你娘也是。知道我们爷俩没银子花,不说送银子来,光担忧有什么用?”

赵延煜想起什么,道,“爹,你不会跑去借吧?今日我在街上可看到有人借利钱还不上,当街就被打断了腿。”

赵谨瞳孔微缩,摆摆手道,“你爹我是那种人吗?你也保护好自己,身上有疾可不能入仕。”

一顿饭用完,赵谨垂头丧气的走了。傅清凝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他会不会真去借银子?”

赵延煜端着茶杯,“跟熟人借他抹不开脸,要么就是借利钱,但有我方才的话在,他不敢的。”

赵谨背着手,由赵伍护送着回了院子,刚进门管家就站在门口 ,微微躬身,“老爷,烟儿正等着你一起用晚膳。”

赵谨摆摆手,“我已经用过了。”

直接进了后院,就看到如颜唇色发白的站在后院门口 ,看到他后,眼睛一亮 ,迎上前几步,“老爷回来了?我亲自下厨做了盐酥鸡,老爷可要去尝尝?”

赵谨这会儿酒足饭饱,听到喜欢吃的东西也不觉得饿,“这么冷,别等在这边。冻着了可怎么好?”

如颜羞涩的笑了笑,“我心急见老爷,这才跑出来等。”

“那也不成,现在药费可贵。”说完,又觉着自己这话太过市侩,上前拉过她的手,怜惜道,“你病了我心疼。”

如颜羞得垂下了头,“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赵谨眼神里的柔情褪去了些,“说来听听。”

如颜吐气如兰,身子柔软的靠着他往里走,音如莺啼,“老爷素日最喜盐酥鸡,今日小年,我想着给您做一道,但是厨房那边说,现在鸡不好买,今只得一只,那只得留给烟儿妹妹吃。可是烟儿妹妹分明已经炖上了一只……这不是我吃,是给老爷吃的,虽然现在外头艰难,但老爷身为一家之主,养着这么多人,没道理小年的时候还吃不上一只鸡,所以,我拿了体己让丫鬟去买回来做了特意等在这里……”

赵谨抹了一把脸,无端端的觉得心酸起来。

赵家在他爹那时候可是梁洲四大商户之一,这才过去多久,他连吃鸡都得女人补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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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会试

小年过后, 赵谨就经常过来,赵延煜也不催他, 来了之后就给他摆饭, 不来也不去请。

赵谨如今算是山穷水尽,身上只能掏出来几两银子,那日如颜的话让他突然想通了, 这些女人,无论是如颜还是烟儿, 甚至是跟随他从梁洲来的荔枝,每人手中都是有体己的,都比他现在富裕。尤其是如颜和烟儿,最是不缺银子花。

他把脸一抹,也不要脸了。家中他不再给管家银子了。让他们自己解决, 几日之后,赵谨发现他们和往常一样,烟儿的鸡汤和安胎药并没有断, 甚至伙食比以前还隐隐好些,干脆就真的甩开了手。

弄到后来, 她们每个人都有了小厨房, 各人吃各人的, 居然还相处得不错。

过年的时候,赵谨跑到他们这边来吃饭,父子两人话不多,越发冷淡了。

过完年, 天气不见回暖,但京城城门口处每日都有举子进来,大部分人独自前来,也有人拖家带口而来。

他们这些人涌进来,京城可见的热闹起来,傅清凝他们这条街因为靠近贡院,每日都有许多人来问院子。一开始还有人想要买,渐渐地就开始租,再后来,到了一月底的时候,过来询问的人都不再想独租,而是合租了 。

这日午后,天气虽然还冷,但午后偶尔会有阳光洒落,傅清凝在院子里走了走,沐雪进来,低声道,“夫人,余夫人来了,说有事情找您商量。”

余夫人就是那日在医馆门口跪地求人救命的那位,当日沐雪帮她请了大夫,又付了药费,但几日之后,她夫君还是没了,留下她和一双儿女,儿子今年十六,还在读书,日子也过得艰难。

当日在医馆门口之所以哭求磕头都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皆是因为他们家在这条街上的街角处有个小院。他们在此住了多年,认识的人多,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家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房子还没卖呢。

这条街上的房子,平时就很抢手,更别提现在即将会试,就是价钱高些,也有人要。

傅清凝疑惑,她真没和她接触过,倒是后来上门道谢和沐雪接触了几回,找她做什么?

比起当日的苦相,余夫人现在眉眼开朗了些,带着个十三岁的姑娘,进门就跪。

“多谢夫人那日援手。”

傅清凝讶然,伸手拉她,“快起来,那日并不是我出手帮忙。”

余兰氏起身,嘴上却道,“夫人是主子,若不是您松口,沐雪姑娘也不敢擅作主张。夫人和沐雪姑娘,都是顶顶好的善人。”

上来就是一通夸,言语恳切,不会让人觉得不适,是个很会说话的妇人。

她也不废话,起身后就道,“今日我来找夫人,是有事情相求。”

傅清凝看着她,耐心等她下文。

余兰氏也不需要她催,“是这样,最近到这条街租房的人越来越多,我就想着,把我那院子租出去,然后再给他们做些饭食,赚些银钱养家。”

傅清凝点头,这确实是个法子,还是个一定能挣钱的法子。

“就是有些问题,我儿子还好。女儿今年已经十三,和那些人住在一起……哪怕他们是举子,也男女有别。我想着,夫人能不能收留我们母女几个月,只需要给一个厨房就行,我们母女住着,顺便能做出饭菜送过去……对了,我可以帮夫人买肉菜,我住在这边多年,买肉菜和柴火都能买着最便宜的。再有赚来的银钱,我愿意与夫人五五分成,也算是谢您当日出手相助。”

赚钱什么的傅清凝无所谓,就是肉菜这个挺让她心动的,每日赵伍的时间都耽搁在买肉菜柴火上了。“我有个问题,当初你为何不愿意卖了房子治病?”

这边院子很贵,卖掉之后治病肯定足够了。

余兰氏沉默了下,才道,“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这个房子虽然小,但位置很好,尤其是家中有读书人。我儿子今年十五,夫子都夸他有天分,今年五月已经要下场了考童生。当初我不是没想过卖房子治病,只是一来那房子是我嫁妆,我不想卖。再有就是,我夫君他是咳血,这样的病只是拖着混日子而已,他也不愿意卖房子。”

傅清凝了然,举全家之力供养一个读书人,如今和贡院近在咫尺,自然不愿意离开,这一走,兴许就再回不来了。

“夫人,前院我们并不用,我们人太少,院子里青苔都长出来了。”留书垂着头低声道。

傅清凝有些惊讶,再没想到留书会帮他们家说话,这几个丫头平日里跟着她很是尽心,尤其是留书和琴弦,是她的陪嫁丫鬟,陪了她许久,感情不一样的。“行吧。只一样,你们不能进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