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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轻推了下白牡丹,白牡丹没再说什么,跟着吴妈下楼去了。

人都走了,徐柔这才回来,走了女儿面前。

徐妧腋下还夹着毛团,手上动作不停,却未抬头:“看什么?”

徐柔例行来捧她的脸,揉了一揉:“看我女儿长得怎么这么好看!”

徐妧笑:“别闹,我给顾云栖织帽子呢!”

徐柔:“诶呦,挺上心呀!”

徐妧:“抬头不见低头见,好容易有了哥哥了,当然要好好相处,说不定呀,将来的好日子都靠他们了呢!”

她不过随口一说,徐柔却瞪了她一眼:“别,好日子永远都得靠自己,你得让你永远都有被需要的地方,别人才会对你好,站在高地才行哈!”

徐妧点头,一副受教了的模样。

笑闹一通,客厅当中的电话铃声又响起赖了,徐柔走过去拿起了话筒来:“哪位?”

里面不知道谁说了什么,她轻笑出声,回头对女儿摆了摆手,让徐妧先走。

徐妧往长廊上走去了。

背后是徐柔的声音:“谁打电话来都没有用,一早上多少人都劝过我了,也不差你一个,他苏家欠我的,何止这两间铺子。想赎回去,没门,老字号毁在我手上,也算有名……”

徐妧快走了两步,她回到房间随手关上了房门。

毛线团和棒针都扔了大床上,徐妧走了桌前站住了,桌子上摆着梳妆镜,她弯腰细看,自己的脸出现在了镜子里面。

她看了老半天。

第三十七章

下午时候,帽子终于织好了。

徐妧在柜里翻出来一个礼盒,这就拿了后院来。

顾修远张罗要给三儿子办宴会了,这消息一出来,全府上下都忙了起来,尤其后院,沈姨娘这一次也算扬眉吐气,一早来给徐柔请安,走的都是老早年的姨太太做派。

徐柔哪会在意那个,乐得把事情交到她手上,让她去操办。

沈姨娘千恩万谢地,一早开始指派起来了。

徐妧问了顾云栖,说是在自己屋里,一直没有出来,她赶紧来了,到了他院里,安静得不像话。

所有的人都被沈姨娘叫出去了,徐妧敲门进屋,都怀疑屋里有没有人。

幸好,顾云栖在:“进来!”

平时,他和沈姨娘坐在这园子里,徐妧走进去这才注意到,里面房屋摆设都很陈旧了。

顾云栖正在榻上写字,徐妧走过去也坐下来了:“写什么呢?”

他对她笑笑:“是我的课业,虽然是过生日,但是也得按时完成。”

徐妧点头:“你真是个乖宝宝。”

说着把礼盒推到了他的面前,示意他打开。

顾云栖把礼盒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个红色的贝雷帽,他拿起来看看,满眼的欢喜:“不是说和你的一样吗?怎么变成红色的了?不过红色的也很漂亮。”

徐妧嗯了声:“没找到蓝色的线,红色的可能不适合你戴,不过是我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他笑,拿着戴了头顶:“那当然,谢谢你,妹子有心了。”

还别说,他长得精致,肤色还白,戴着这红色的贝雷帽更秀美了,徐妧偷笑不已:“很好看!”

顾云栖转身下地,穿了鞋快步到里屋,很快又出来了。

“竟骗我,戴上这个像个小姑娘。”

“哈哈!”

其实真的很像小姑娘,谁叫他长得那么白呢!

笑闹一通,顾云栖把帽子放回了礼盒里面:“这件礼物我得好好收起来,放哪里好呢。”

他进去晃了一圈,礼盒就放了自己床边上。

徐妧四下打量着这屋子,发现除了漆是新油的,其实屋里家具都有点旧了,顾云栖见她目光,出来和她一起坐了榻上:“这屋里东西,都是我妈带进来的,据说是我姨婆传下来的,很多老古董,她不舍得扔也不舍得换,并不是原来太太苛待我们,你可别误会。”

哦,原来是这样。

徐妧笑:“我还纳闷呢,怎么你这屋里东西都是旧的。”

她坐的榻也是旧的,顾云栖往里面指了下:“要不要进里面看看?我的床怕是你都没有见过,听说是明朝时候才有的款式,古木的……”

那个就算了,太私密了。

就算现在是少年少女,也不合适,徐妧光只笑笑:“算了吧,我还有事要出趟门,得走了。”

顾云栖也自知失言,忙岔过了话题来:“有什么事,要出去?多长时间回来啊,中午还有家宴,别去太久。”

“买点东西,估计一两个小时吧,家宴应该来得及。”

徐妧随便找了个理由,二人往出走,他送了她一送。

出了园子,顾云栖站住了,徐妧回头看着他,想了又想,还是回了他身边来:“云栖哥,你上次说你知道去哪里能找到谢云亭?告诉我,我有点事想要问他。”

顾云栖答应了一声,深深看了她一眼:“是,我是知道,他是大哥的教官,晚上不好找的,白天应该在军校,不过军校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去了怕也白去。”

徐妧哦了声,没说什么。

回到楼上,徐柔躺在躺椅里面闲晃,赵姨娘过来陪着她说话,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都是闲话。

“今天这是怎么的了呢,我们家良辰那时候,老太太说给操办操办,年年都要办的么,我以为就办了呢,谁想到后来没动静了……诶呀我就是想热闹热闹,看看这多好,良辰没办,云栖操办一下也是好的……”

“良辰年年办,就今年没办?”

“是呀,太太是不知道,我们良辰刚出声那会,有算命的算过,说他的命硬,多叫些人分分他能软乎些,所以一到他过生日,家里就办宴,还做善事,不是故意宽待他,不给别人办的……”

“哦,是这样……”

“今年落下了,我给他多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呢!保佑保佑他不闯祸就好……”

徐妧和她们都打了招呼,回房拿了小包,这就出来了。

徐柔看见,叫了她一声:“干什么去啊!”

徐妧对她笑笑:“我出门给顾云栖买点东西,人家过生日,光送个帽子过意不去。”

徐柔没在意:“让司机送你。”

徐妧飞快下楼:“不用了,我自己逛逛再回来!”

今日阳光明媚,日头明晃晃的,徐妧从洋楼出来,直奔大门外。她穿着一条荷叶领的过膝白裙,腰间一条宽带把腰肢系得很紧。最近天气一热,长发都要梳起来的,一早让香秀帮她编在两边,此时垂在胸前,少女气息十足。

出了门,徐妧回头看了看,没有人注意到她,招手叫了一辆黄包车。

北城只有一个军校,很偏院,黄包车跑得慢,得坐电车,徐妧上车,对车夫说:“去电车车站。”

徐柔说她不认识苏医生,这明明是谎话,既然不认识为什么要避而不见,单单是苏家那两间铺子的事,这其中必然还有别的事情。谢云亭说她长得苏医生早夭的女儿……

徐妧靠坐了车上,脑海当中浮现了苏医生的面容来,起初,她匆匆一瞥,只觉得熟悉,没有多想。今天细细看了,的确有几分相像,可是……很多地方都说不通,她心如捣鼓,越想越是可疑。

不问清楚,也没法心静下来。

可她和苏医生不熟,俩家还因为铺子的事闹得很不愉快,不能贸然去找他,徐柔那里就更不能问了,思来想去的,还是去找谢云亭,借着想去医学院的事,暗地里打听打听苏医生的事。

车夫把徐柔拉了主街车站,她给了钱,刚好有一辆电车开了过来,徐妧毫不犹豫地上了电车。

真是几经波折,换乘了两次,一个小时之后,徐妧终于到了军校附近。

可算是松了口气,徐妧快步上前,可惜大门紧闭,两边一边一个带枪守卫,看见她往前来了,都看向了她。

“干什么的!”

很凶,徐妧见人三分笑,说明来意:“这位大哥,我有事想找谢云亭谢教官,能帮忙通传下吗?”

那人看了她一眼:“一天来找谢教官的姑娘多了去了,谢教官都见能见得过来吗?回去吧,他不在。”

这一看就是很敷衍的话,话中还有话。

看来,来找谢云亭的姑娘是大有人在,徐妧想了下,没动:“我找他真的是有事,还是急事,如果有人帮忙通报一下的话,那他一定会见的,你们帮帮忙好不好?”

她双手合十,目光恳切,还没有这么求过人呢!

可惜人家不为所动:“在校师生,只有亲属可以见,你是谢教官什么人?”

什么人?

徐妧:“……”

朋友?

算不上朋友,亲戚算不上亲戚,她能是谢云亭什么人,还真说不上来。

“得了,回去吧,啊,谢教官没有空应付你们这些小姑娘。”

“……”

徐妧泄气,再三问了,人家就不理她了。

不管她怎么说,都不行,看来这一趟是白来了,徐妧转身要走,忽然听着校院内喊着军训的口号,顿时又转回来了。

“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跟你说了吗?谢教官不在。”

徐妧笑眯眯的:“我知道我知道,我找我哥哥,我找我哥哥总行了吧?呃……”

她想了下,顾则正那个黑心的就算了吧,顾良辰还欠着她人情可以一用,这就说出了他的名字。

“……顾良辰,大帅府的顾良辰,你们听说过的吧,他是我二哥。”

怎么能不知道,别说帅府的名头,就是这个新生,也是出尽了风头招进来的,门口两个守卫互视一眼,随即其中一人转身走进了校院内。

很快,他到门房里打完电话回来了,重新站岗。

“等着吧,他很快就来了。”

好,徐妧回头看了眼,站了校院门口的树荫下等着。

总算能找到个人了,也幸好她带了包,打开包拿出笔和纸,以手掌托着,这就写下了几个字:“有事相邀,还请三叔给几分薄面。”

纸条写好了,没等几分钟,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徐妧站定,远远一看,正是顾良辰跑了出来。

他军装在身,就连跑步都带着几分英气,妹妹的名头还是很好用的,她远远看着他,欢快地对他摆了摆手。

到了门前,顾良辰的脚步逐渐慢下来了。

他改跑为走,浅浅目光一直看着徐妧。

徐妧等不及他慢腾腾的样子,快走几步迎上前来。

“二哥!”

那白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被风摆起,像一只翩翩飞舞的白蝴蝶,迫不及待地飞向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卧槽发出去了,没放存稿箱o(╥﹏╥)o

☆、混蛋王八蛋

第三十八章

明晃晃的日头, 快到头顶了。

阳光刺眼, 顾良辰的脚步慢下来了, 少女裙摆被风摆起,直直奔着他来了。

顾良辰刚好走到树荫前站住了,徐妧快走两步,到他面前看着他笑。

他平时总是松散着两颗扣子的衣领, 此时整整齐齐, 头发短了几分,不过去了两分痞坏, 更显俊美, 似成熟了很多。只不过脸色看起来不大好的样子,她不由多看了两眼。

徐妧:“总算没白来。”

顾良辰:“你怎么来了?”

他一开口嗓音还带着几分哑。

徐妧这会心情大好,眉眼弯弯的, 看着他脸色略白, 似有几分病色。

开门见山总是不太好, 还是要寒暄寒暄:“呃……过来看看你,怎么样,军训还习惯吧?”

顾良辰回头看看, 在他的背后,高墙边上几个影子探头探脑地看着这边。

他错开一步, 把徐妧露了出来:“有事?”

神色淡淡的, 不喜不悲,也没什么特别的情绪,徐妧退后一步, 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他,光看着他笑。

顾良辰没动,干咳一声:“要不要进去看看?”

徐妧:“!”

还可以进去?

她连忙点头,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可以吗?”

他点头:“家属可以登记探望。”

徐妧笑意更浓,本来都要拿出来的纸条又放了包里,她大步上前,走过顾良辰身边时候,他忽然叫了她一声,臂弯弯向了她。

还需要这么正式的么?

徐妧没多想,上前挽住了他的手臂,顾良辰微扬着脸,这就带着她直接走进了校院之内,墙内顿时欢呼声一片。

徐妧看了过去,这才注意到,有好几个人挤着一团,这时候都奔着她们走过来了。

“顾良辰!”

“顾良辰!”

徐妧和顾良辰并肩而行,迎上这几个学生之后,才站住了。

顾良辰薄唇微动,几分笑意:“没有骗你们,真家属。”

对面七八个人,忽然站成一排,对着徐妧敬了个礼:“欢迎妹子!”

徐妧被他们逗笑:“你们好,我是徐妧。”

一开口嗓子里似有鱼刺一样刺痛,之前一心奔着来,此时站在校院之内了,才感觉到疲惫,也不光是疲惫,嗓子痛,头痛,疲乏得很。

不过她还是很高兴。

顾良辰给她介绍了一下:“同期校友……宁远,朱建成……陈涛……”

说着将他们的名字一一报了一遍,似乎是没想到他能记住所有人的名字,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意更浓。

其中还有两个,叫做朱建成和宁远的是他的室友。

宁远个子稍矮一些,嗓门却大:“徐小姐来得可真是时候啊,顾良辰训练时候时候受伤了,感冒了还有点发烧,教官要找家属呢!”

徐妧蓦然回眸,一开口,嗓音沙哑:“你受伤了?”

顾良辰神色却淡淡的:“没事,别听他们胡说。”

宁远对着他直竖大拇指:“你可真行,身上还有旧伤,训练强度这么大还能坚持,不要命了啊,正好徐小姐来了,跟她回家去不好吗?”

他低眼看见徐妧一脸担忧看着自己,眼底笑意更浓:“都是皮外伤。”

说话间大家七嘴八舌地吵着,争先恐后地把他受伤的事情说了一遍,原来是昨天对抗演练的时候,顾良辰手臂被匕首划了一下,军训的时候只做了简单处理,他忍着不说,晚上伤口崩裂,烧了一晚上,医生检查过才知道他胸前还有旧伤。早上教官要打电话通知帅府,结果他扯了电话线,此时本该面壁受罚,说是家里来了人,才把他放出来的。

边走边说,大家拥簇着他们,这就往教学楼来了。

“还是去医院吧,以后再来……”

“是啊,你这身体不行啊!”

“教官正在气头上面,你带妹子过去,能行吗?”

“顾良辰……”

进了教学楼了,那几个人不敢再跟。

徐妧把从从顾良辰的臂弯放下了:“顾良辰,你受伤了就该去医院,不要逞强。”

她眼见着顾良辰还往前走,一把又拉住了他,才过转角,二人都站在长廊上面。

顾良辰倚了墙边,低眸看着她,忽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