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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喇叭将他震开了,谢允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锦盒,放了徐妧的口袋里面。

“这算是个结婚礼物吧!”

顾云栖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还备了结婚礼物?我没有。”

谢允过来再次抱住了他,二人虽然不舍,但还是分开站了。

三人做最后的道别,至此,顾云栖往南,谢允往北,只有徐妧走上了前去,到了街边的吉普车前。

顾良辰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给她打开车门。

他身上还穿着执勤的军装,梳着大背头,尽显英色,徐妧上车,坐了副驾驶他的身边。

酒楼不知多少人都看见这一幕了,抻着脖子往外张望。

顾良辰启动车子,迅速离开酒楼。

徐妧扶着额头,还有点头晕。

顾良辰心情不错,车速不快:“现在走到哪里,都有一堆人以同情的眼光看着我了,用不了多久,北城人人都知道,我才是徐老板的上门女婿。”

徐妧哭笑不得:“所以,王媒婆真的是你故意找来的吧!”

他没有否认,王媒婆是北城最大嘴巴的媒婆,只有他散播消息最快。

“那你呢,真的不要结婚吗?”

“嗯,对,我不想……”

结婚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街边的商铺边上,两个人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那文手里拿着一小纸袋,陆嘉南在旁小心呵护着,她们似乎在逛街。

如果换是徐妧,她不可能相信陆嘉南。

但是,那文相信他,于是他们愉快地结婚了。

结婚之后,陆嘉南对那文似乎更上心了,他们几乎形影不离,说起他们来,也的确令人唏嘘,原文剧情当中,萧雅和陆嘉南才是拆不散的一对。

一个周旋于男人之间,一个周旋于女人之间,最后,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没想到,到现在,萧雅和她些外国友人打得火热,而陆嘉南已经开始安定下来了,说起来,徐妧没有安全感,都是因为没有归属感。

此时看着那两个人,她眼中更多了几分笑意。

顾良辰侧目,见她注意力都在窗外心不在焉的,没再问下去,开车送她回家,香秀老早迎出来了。

徐妧下车,香秀直看着她背后的人:“二少进去坐会呀,太太说你要是有空就留下来一起吃晚饭。”

现在在结婚不结婚的问题上面,顾修远和徐柔站在一条战线上面。

顾良辰在徐柔的眼里,俨然已经是上门女婿了。

徐妧回头,顾良辰已经从她身边走过:“那就吃过饭再走。”

看吧,这分明是一对三,顾良辰口中说都听她的,心里还是想结婚的,徐妧已经吃过晚饭了,跟香秀说了一声。

回到洋楼,一楼里面,马文才和徐柔一起查着黄历。

看见徐妧和顾良辰回来了,连忙招呼了她们一声:“快过来看看,我发现下个月吉日特别多,有很多适合结婚的日子诶!”

这个话题,不想参与,徐妧上楼:“我吃过了,你们一起吃吧!”

徐柔答应了一声,也不理会她,光招呼着顾良辰。

徐妧上楼,到了楼上,才要把大衣挂起来,一手摸到了口袋里面的锦盒,她拿出来一看,锦盒包装精致,盒盖上,有个精巧的小扣子。

伸手一碰,盒盖就弹开了。

里面装着一枚戒指,这是西方人喜欢表达的方式,徐妧拿着看了两眼,心中是五味杂陈。

盒盖上,还有一行蝇头小字。

——有些人,一旦错过,再无回头。

徐妧看着这行小字,忽然想起了某一天,顾良辰重伤,谢允对她说,错过了两次,不如再约一次电影,可惜她那时候满心都在顾良辰身上,没太在意。

是啊,有些人,一旦错过了,就没办法回头了。

就如苏瑾瑜和徐禅衣,就如谢允。

她把锦盒扣上了,重新放在了口袋里面,才要回身,脚步声已经到了背后。

徐妧没动,很快,男人从背后拥住了她。

“妧妧,我们结婚吧!”

说着,他站直了身体,转身绕到了她的面前,顾良辰单膝跪下,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一枚鸽子蛋来,举到了她的面前。

“我希望,这一次,你答应我,好不好?”

是了,他即将带军去剿匪,还能有多少时间陪着她胡闹了?

今生怎样,总要试着相信,总是向前走的。

眼前,是爱人,这就够了。

徐妧低眸看着他,眼底都是笑意,伸手把鸽子蛋拿了过来,在眼前晃了一下。

“这么大一颗,顾良辰,你也太俗气了点。”

他也笑:“所以呢?”

“所以,”她终于点了下头:“所以,就这样吧,结婚吧。”

片刻的错愕,随即,顾良辰站起身来,一下将她抱起,整个人都举了起来,天旋地转,或许,这就是幸福的眩晕。

☆、长长久久吧

番外(一)

这是什么地方?

徐妧躲在洗手间里, 看着自己身上的洋裙, 提起了裙摆,裙摆下面, 是一双粗跟的黑色扣带皮鞋,款式十分复古。

走到镜子前面了, 镜子里面出现了一张完全陌生的少女的脸, 如果不是她的表情随着她张口而变化,那她就会感叹一声美女了。

徐妧抬起左手,少女也抬起左手,徐妧捧脸,少女也捧脸, 她这是在做梦吗?

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了, 门口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 看见她还在镜子前面发呆,一把将她拉了出去:“你怎么还在这发呆啊,慈善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妈跟你说,一会儿我跟陆署长一起主持晚宴,你就和珍珠在一起,知道了吗?”

出了洗手间, 是富丽堂皇的宴厅。

徐妧四下张望,女人握着她的手, 将她送到了另外一个少女的身边来:“妧妧, 你和珍珠在一起等着我, 一会晚宴结束了,就给你过生日去。”

徐妧答应了一声,四下打量着宴厅当中的宾客。

男男女女,留声机里播放着舒缓的音乐,女人们多数穿的都是旗袍,男人则有穿长袍的,有穿西装的,样式多一些。

到处都是民国风情,身边叫马珍珠的姑娘还一直讲着冷笑话。

徐妧知道了,她穿到了一本书里。

是她才看了一半的书里,徐妧打娘胎里就是个病秧子,勉强维持读了大学,也考了研,是高材生,只不过身体不允许她做什么更多有意义的事,她的大多时光都耗费在了病床上面。

父母偶尔会带着她的妹妹来看她,她最后的时光,也想过,就这么走了的话,父母还有妹妹,挺好的,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会穿进书里,重生到了别人的身上。

哦不,不是别人,记忆一点点涌进大脑当中,徐妧就是徐妧了。

她这才知道,徐柔带着徐妧来参加陆署长家举报的慈善晚会,徐妧和马珍珠在一起,本来还很高兴的,但是遇见女中的两个同学,对她冷嘲热讽的,这姑娘从小娇弱敏感,跑到洗手间哭了一通。

徐妧捋顺了记忆,和马珍珠站在了一起。

马珍珠还抓着她的胳膊:“大妧妧,你说你妈和我叔要是不离婚该有多好啊,那样的话,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你不在的时候,都没有人跟我玩了。”

徐妧和她一起说着话,不紧不慢的:“那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事情啊,不过没有关系,以后我们还可以一起玩。”

马珍珠晃了她的胳膊一下,两个人正说着话,背后忽然传来了一声轻笑声。

徐妧回头,两个同样穿着白裙的小姑娘正看着她冷笑。

其中一个,还和她撞裙了。

只不过,那小姑娘长得勉强算是眉清目秀而已,一张口可不怎么客气的:“马珍珠,你怎么那么贱骨头呢,她妈和你叔叔离婚,你们老马家离不开人家怎么的?”

马珍珠扯了下徐妧的手臂,怒目而视:“关你们什么事?别多管闲事。”

少女手里还晃动着红酒杯,耸着肩:“的确是不关我们的事,我就是看不惯而已,一个大土妞,一个破鞋的女儿,人模狗样的,现在什么人都能参加慈善晚宴了,这可真是做慈善呀。”

徐妧倾身一动,才要上前,马珍珠拉住了她:“别理她,她爹是公署的,我们不理她就是了。”

徐妧抿住了唇,那两个小姑娘低声笑了两声,也不知又说了她什么,转身走了。

隐约之间,还能听见说什么有两个臭钱什么的,马珍珠始终拉着她,直劝着她:“算了算了,我们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哪里都有这么两个狗人,走走,我们去那边。”

躲,为什么要躲。

此时徐柔已经和陆署长站在了话筒的前面。

徐妧眼见着那两个少女进了洗手间了,一手拿了一杯红酒,这就跟了过去。

马珍珠直在后面叫着她,她摆了手,更是加快了脚步,进了洗手间,那两个一起洗着手,正笑得肆意。

“你看见徐妧的脸色了吗?说她妈是破鞋屁都不敢放一个。”

“哈哈是啊,她们就是有两个臭钱,看她平时穿的,像个公主似的,谁看得起她了……”

“以后见着她一次,就要骂她一次,看她还敢猖狂不了。”

“也别闹太大了,她妈不是好惹的……”

“怕她呢!她那么多钱干什么在陆署长这……说不定他们俩个……”

“……”

徐妧脚步一顿,见她们抬头,大步走了过去,手里的红酒杯照着这两个人劈头盖脸的就泼了出去,一人一杯,洁白的裙子上面,顿时都染上了鲜红。

尖叫声一下从洗手间传了出来。

徐妧反手关上门,酒杯就放了洗手台上面,抱臂以对:“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还见着我一次骂我一次,你敢骂,我就敢打,要不,你们试试?”

镜子当中的两个人,都狼狈不堪。

陈小姐更是气恼不已:“徐妧,你等着,我这就出去找我爹,我……”

不等她说完,徐妧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推开了:“好啊,现在就去,陆署长正在致辞,你们出去正好,看看到时候我妈生气了,那些钱不捐了,图书馆建不成,书院盖不了,陆署长要怪罪谁?”

“你……”

那两个面面相觑,都愣住了。

徐妧就站在门口,看着她们目光冷冽:“今天是募捐仪式而已,我警告你们,我妈有钱,是她自己凭本事挣来的,她想捐就捐,她不想捐就不捐,不用你们去告状,今天晚宴结束后,我就去告诉陆署长,看看你们是怎么污蔑他和我妈的,哦对了,你们刚才说的那些话,我都会帮你们记着,见一次……”

她抄起了酒杯,比划了一下,吓得那两个连连后退。

徐妧冷笑一声,打开门转身走了出去。

她也是气恼,脚步快了些,一出门就和一个人撞了满怀,连连后退才站稳了。

面前一个少年,穿着中山服学生装,偏偏上面两个扣子都没有系,此时似乎才在男洗手间出来,拿着帕子擦着手,刚才这么一撞,帕子掉了她的红酒杯里。

徐妧抬眸,少年满目笑意:“这位小姐,你撞到人了。”

的确是她突然冲出来撞到他的,徐妧低下眼帘来,遮去了几分恼意,连忙道歉,一副乖乖女的模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说着,将红酒杯往前递了一下。

少年从那杯子当中,抽走了手帕,侧身相让。

徐妧松了口气,从他身边走过。

她回到了马珍珠的身边,红酒杯放了餐桌上面。

此时陆署长恭恭敬敬请了徐柔上前讲话,还悄悄对着一旁的顾修远敬了个礼。

顾修远一脸痴迷,看着徐柔,带头鼓掌。

而餐桌的另外一侧,两个少年站在一起,正看着这一幕。

其中一个白白净净,略显娇贵的,看着台上叹气:“二哥,你说爹为什么执意要和徐老板结婚呢,听说还为了她们特意腾出了前面的洋楼。”

他身边的少年一手拿着叉子,在手心里转了又转。

叉子上面还扎着个葡萄,他浅浅目光追寻着那少女的身影,漫不经心地笑着:“谁知道呢,不过,徐老板要是嫁进大帅府,那咱们不是白捡了一个小妹妹,想来,应该不错。”

☆、她看见他了

番外(谢允篇)

第一次见到徐妧的时候, 是在大帅府。

才回到北城, 他们一家人应邀来到顾家做客,谢允始终跟着父母身边, 存在感很低。他从小身子不好,在回北城的路上几经周折, 歇了又歇。

可不管走到哪里, 都有关于徐老板的传说。

都说,这个女人很有手腕,都四十多岁了,还哄得顾修远娶了她,可谢允不以为然, 顾修远那样的人, 活到现在, 他不缺女人,他这一辈子,什么都不缺了,可这个时候,听他爹说起过,他唯独缺爱。

言外之意,说他是真爱, 所以才娶徐老板的。

都这个年纪了,光只是爱, 怎么可能娶她, 谢允一笑而过。

到了顾家, 他跟着父母姐姐去看望顾家老太太,老太太还是很硬朗,笑着拿他姐姐和顾良辰打趣,也拿徐妧和他打趣,说要定娃娃亲之类的话,那是谢允第一次见到徐妧。

她长得很漂亮,但是一点也不张扬,乖乖坐在一边,温柔娴静。

谢允见过太多这样的世家小姐,并未放在心上,不过徐老板倒是和传闻当中的一样犀利,她并未给老太太面子,甚至还谈起了谢郡的婚事。儿女的婚事,哪有这么草率能决定的,从此可能看出来,徐老板一点委屈都不受的,说话占尽上风。

当然了,这一切在谢允眼里,都没什么。

临走的时候,顾家老太太还悄悄与谢允说,常常来玩啊,你要真有本事,那就当徐老板的女婿,到时候金山银山都是你的。

谢允不知道这句话当中,有几分是玩笑,他没放在心上。

再见徐妧,是在谢公馆的宴会上面。

出于礼貌,谢允周旋在宾客当中,其实那些人说徐妧的时候,他听见了,陆嘉瑶故意用英文取笑徐妧,旁边几个年轻人都听见了,徐妧也听见了。传闻当中,徐妧是个草包,除了被她妈打扮得花枝招展之外,一无是处。

谢允就站在她背后,听得清清楚楚,徐妧警告她们别在背后讲别人的坏话。

她字正腔圆,并非那些人口中的草包。

谢允有心上前,犹豫片刻,顾良辰冲过来,给人揪出去打了一顿,等他们回来的时候,谢允注意到了,他手背上都是伤,可见是下了狠手的了。

谢允再见徐妧,是在西餐厅。

顾云栖跟他说,徐妧看上他三叔了。

他三叔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从十几岁到二十几岁,都一直坚持不婚,北城多少个姑娘看上过他,但是恋爱谈了很多次,始终没有人能拴住他。

谢允万万没有想到,就连徐妧也看上他了。

当然了,后来,他知道了,这是个误会,以后无数次见到徐妧,他都觉得,这不是一个令人讨喜的姑娘,她手里掌握着那么好的资源,但是却从来不加以利用,他明明长得很漂亮,但是却从来没有少年的张扬气息。

慢慢的,谢允这个慢性子,和她,还有顾云栖组成了三剑客。

他们常在一起。

谢允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徐妧的呢,是在他觉得,他们合适之后,那一天,马珍珠突然跑到医院来,说有两张电影票,一张给了徐妧,一张给他,问他要不要去。

电影票就在眼前,他三叔在一旁一脸笑意,按着他的肩膀,与他低语,说徐妧在公署,不可能去看电影。

三叔说,是这姑娘试探他来着。

谢允这就拒绝了马珍珠,第二天听顾云栖说起,他和马珍珠一起看电影的时候,还笑了他一番。

其实他知道,他知道顾云栖对徐妧有点意思。

只不过,云栖和徐妧之间隔着千山万水,谢允清楚地知道,他们是兄妹,绝无可能。他和三叔一起去喝酒,三叔都对他说,男女之间,就那么点暧昧,一旦谁主动了,谁就得承担更多的付出。

谢允总是爱犹豫,他又犹豫了。

还好,徐妧再次约了他看电影,这一次,谢允穿上了新买的大衣,为了正式一点,还特意去买了戒指,他想以结婚为目的交往,总要有一个仪式,这个仪式还缺个时机,于是他欣然赴约。

只不过,上天似乎跟他开了一个玩笑,就在他去赴约的路上,满地的伤患拦住了去路,他本能地跟众多医生一起,救助伤者,连时间都忘了。

谢允以为,他还有时间,他和徐妧之间还有机会,但是后来,他意识到了,没有了,他的敌人根本不是顾云栖,而是他没有等到那个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