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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非要浸猪笼吧!富贵跟小月都已经退亲了,这事怎么还跟小月有牵扯?照理来说,退了亲,富贵就是自由身了。之后想娶谁过门,就娶谁过门,犯不着小月什么事吧?”周巧儿本来是不想插嘴的。

可是眼看着她爹堂堂琥珀村的村长却被逼得冲着米小月一个小丫头片子低声下气,又见米小月一家子各个都趾高气扬还叫嚷着要将她的亲弟弟浸猪笼,周巧儿最终还是看不过眼的开了口。

有了周巧儿这只出头鸟,米红云也是立刻跟上,轻声细语的补充道:“富贵哥跟我姐也是马上就要成亲的。只不过是担心小月姐被退了那么多次亲,怕小月姐难受想不开,这才特意上门解释清楚的。”

反正就是不能让她姐被浸猪笼。否则她以后还怎么说亲?她肯定会变成下一个米小月,说什么也嫁不出去的。

真要是那样,她可就不活了!

第4章

“啧啧,被你们姑嫂这么一说,合着都是我家小月的不是了对吧?行啊!你们出门去打听打听,但凡这事上有一个人说周富贵和米红梅是堂堂正正,我这个大嫂立刻代我家小月向周富贵和米红梅道谢。感激你们二人的无媒苟合,感激周富贵的卑鄙无耻,感激米红梅的水/性/杨/花!”都是当嫂子的,周巧儿实际想要维护的是娘家弟弟,罗雪兰可不一样。她要维护的,就是自家小姑子。

“罗雪兰,你别太过分!”一听到罗雪兰的声音,周巧儿就吼上了。

周巧儿还没嫁人前,就跟罗雪兰很是不和。偏生两人一前一后,都嫁进了米家,而且还都是长媳。尽管一个是米大伯家,一个是米小月家,却也正好有了鲜明的对比,两人更是明里暗里都较起了劲儿。

当然,主要是周巧儿跟罗雪兰较劲儿。于罗雪兰而言,周巧儿就是她闲着无聊的时候打发时间的闷子。有心情就奉陪着闹两下,没心情就干脆不搭理周巧儿。

也是罗雪兰这般不上心的态度,才越发导致了周巧儿的不甘和愤怒。直至现下,周巧儿已然将罗雪兰视为眼中钉。大有只要罗雪兰做这件事,她就一定要对着干那件事的架势。

“到底是谁过分,谁自己心里清楚。”眼下不是跟周巧儿扯私人恩怨的时候,罗雪兰随意敷衍了周巧儿一句之后,便紧盯上了村长,“村长,这事你既是咱们琥珀村的村长,也是周富贵的亲爹,你说说,该怎么办?”

村长能怎么办?他总不至于亲手送自己的儿子去浸猪笼吧?也是以,不管情不情愿,村长都咬死了一个态度,无论如何都站在米大伯家那一边。

不过,这事跟罗雪兰是说不上的。村长苦着脸转过头,几乎是以着央求的语气对米小月说道:“小月丫头啊,你看看这事给闹的,是不是就此算了?你一个姑娘家,以后还要嫁人…”

“托村长家的福,我米小月只怕这辈子都别想嫁人了。”米小月到底不是正统的古代人,对于嫁不嫁人其实没有太大的执念。不过经由这事一闹,米小月很清楚受到伤害最大的,还是她现下的爹娘和家人。

对米小月来说,这个世界上的家人比任何事情都更加的重要。既然周富贵和米红梅非要往她家人的伤口上撒盐,不想让她爹娘和兄嫂心里痛快。那么,她也就不会放任周富贵和米红梅好过了。

米小月说的是大实话,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实。村长张张嘴,绞尽脑汁想要再多点别的,却还是徒劳。

附近十里八乡,谁不知道米小月这都是第三次被退亲了?这件事,确实是他们家做的不厚道,错在他们家富贵的身上。

偏偏,米小月又是个得罪不起的。一言不合,手中的杀猪刀就能砍过来…

如此想着,村长耷拉着脑袋,丧气的摆摆手:“成吧成吧,这事就依了小月丫头的意思。”

“爹!”“村长!”

伴随着惊慌的尖叫声起,米小月家的院子里顷刻间就乱成了一团。

“爹,怎么可以让小弟浸猪…不行!这事绝对不行!”话都说不下去的周巧儿,除了摇头还是摇头,坚决反对村长的决定。

“是啊是啊!村长,我家红梅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她哪里做错了?不能浸猪笼,绝对不能浸猪笼。”此刻的米大伯母也顾不上裤子是不是尿湿,急忙一阵风般的闪到村长身边,拉着村长的胳膊开始胡搅蛮缠。

村长猝不及防被一股刺鼻的尿骚味袭击,差点没站稳脚步。面色难看的左右嗅了嗅,最终还是定在了米大伯母的身上:“老嫂子你这是怎么了?咋地身上一股怪味儿?”

村长倒是还算给米大伯母留颜面,没有直接说出“尿臊”这两个字。只不过他脸上的怪异表情,也很是令米大伯母大受打击了。

因着村长这两句问话,身边其他人也是立刻都看向了米大伯母。

知晓怎么回事的,如米小月,眼中满是揶揄和笑意。如米红梅,就只余满脸的嫌弃和厌恶了。

米红云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忽然意识到,米大伯母之前叫她扶其起来,怕是有着其他缘由。

皱皱眉,米红云下意识的走近了两步。果不其然,立刻就闻到了米大伯母身上的尿骚味。

那一刻,米红云整张脸都是红里发紫,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她娘居然…太丢人了!

顺着米红云的注视,米大伯母也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拍了米红云两下,埋怨道:“早就让你扶我起来了。”

合着都成了她的错?米红云张张嘴,就要辩解。谁料还没出声,就被米小月给打断了。

“大伯母尿了裤子,还是赶紧回家换一条再出来走动吧!省得不甚雅观。”米小月扯了扯嘴角,米大伯母竭力想要掩饰的丑事,就这样被公之于众,被所有人都知道了。

刹那间,米大伯母脸上黑了又青,青了又紫,一张老脸算是彻底丢完了。

不打算任由话题被带偏,米小月若无其事的说完令米大伯母蒙羞的丑事,随即看向了村长,认真给出她的承诺:“村长,只要米红梅和周富贵浸完猪笼,之后就跟我米小月毫无瓜葛了。”

这是她最后的退步了。要是村长还不配合,那就尽管继续闹下去好了。她奉陪。

村长也知道这是米小月的最后通牒,再不情愿,也无计可施。咬咬牙,只得点头应了。

米红梅和周富贵已经白了脸,快要站不住了。浸猪笼?就算很清楚米小月这不是真心要他们两人的性命,可…米小月的要求比要他们的命还要让他们难堪啊…

“爹!要是小弟真的被送去浸猪笼,咱家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立足?爹你这个村长以后还怎么在大家面前立威?”周富贵自己不开口说话,周巧儿却是已经按耐不住了。

她一贯最好面子,要是唯一的弟弟被送去浸了猪笼,周巧儿实在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见人。再想到跟周富贵一块浸猪笼的还有她的亲小姑子,以后肯定少不了的走动,周巧儿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太丢人了!她忍不了,也受不了!

周巧儿说的话,村长又哪里不清楚。可是,瞥了一眼完全没有善罢甘休架势的米小月,村长摇摇头,叹息一声,还是认命了。

不顺着米小月的要求做,今日这事就不能善了。是当村长的威严重要,还是一家老小的性命更重要?反正村长是选了后者的。

最终,村长没有理会周巧儿的劝阻,扬高了声音喊道:“开祠堂!”

聚在米小月家门外的乡亲们此刻已经大致听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本是正热热闹闹的指指点点,又听村长真的要开祠堂,连忙都活跃了起来。

琥珀村多少年都没出过这种丑事了,还是开祠堂浸猪笼,场面一定不能小的。必须大办特办啊!他们这就拿绳子和棒/子去!

全村轰动的速度和效率自然是极快又极高的。没过多久,周富贵和米红梅就被捆住手脚,抬着送去了琥珀河。

米红梅已经吓得不轻,整个人都疯狂的又是挣扎又是尖叫。见怎么也挣脱不了,随即就开始大骂起了米小月:“米小月你不得好死!咱们好歹是堂姐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害我?米小月你这一辈子都嫁不出去,你就活该一次又一次的被退亲,你…咳咳!”

米红梅的骂声没能继续,不是她骂的没了力气,也不是她突然改变了对米小月的仇恨,而是她整个人被浸入水中,顾不上骂了。

周富贵早先就注意到要进水,做好准备闭紧嘴巴,来了个深呼吸。只当下水摸鱼,扎猛子了。他还没活够,可不能就这样把小命给玩完了。

米红梅就没这么好运了。她正忙着骂米小月,嘴巴张的大大的。这么一入水,登时喝了好几口,直接呛水了。

“救命!救…救命!”跟周富贵的胸有成竹完全不同,米红梅是真的害怕了。拼了全力的扭动着身子,试图离开,却怎么也不得其法。

都说大难到头各自飞,此刻周富贵也无暇提醒米红梅憋气。只一味深呼吸、憋气、再呼吸…来回十下之后,周富贵安好无损,总算逃过一劫。

反观米红梅,就是真的狼狈了。又是喝水又是惊惧,一番折腾之后,直接去了半条小命。

“我可怜的女儿啊…米小月你个杀千刀的,你连自己的亲堂姐都不肯放过,你早晚遭报应!你…”米大伯母是想要上前去救米红梅的,却被米大伯拦了下来。

米堂哥和周巧儿、以及米红云三人则是觉得太过丢脸,早早避回了家,没有跟过来。

米大哥一行人却是跟了过来。此刻听闻米大伯母居然还骂米小月,登时气得不轻,大步走了过来。

第5章

米大伯母向来识相。一看米大哥四人靠近,立刻就不再骂米小月,而是改哭起了米红梅的可怜:“我可怜的女儿哟…这是造了哪门子的孽,要遭这份罪哟…”

米大伯母变得挺快,米大哥四人皆是冷笑不语。也不急着走开,就站在米大伯母身边,等着看米红梅待会被捞出来的丑态。

米大伯母眼珠转了转,心下一阵恶狠狠的咒骂。米小月家全都是一群孽畜!早晚不得好死、活该遭报应!

不过,无论心下再怎么骂,米大伯母面上也是不敢显露半分的。只能假意擦了擦眼泪,继续干嚎不已。

米小月没有亲自过来督促这一幕。琥珀村向来民风淳朴,今日周富贵和米红梅又是开了祠堂之后被浸猪笼,想也知道村民们肯定会认真执行,不会有半点马虎。

而周富贵和米红梅究竟是生是死,又即将是何种丑态,一如米小月承诺村长的,她不会再过问之后的事情。

当然,有村长这份情面在,负责浸猪笼的琥珀村村民们也无心要周富贵和米红梅的性命。在十次浸水之后,便将两个猪笼抛在了浅水里,任由两人被守在一旁的周家人以及米大伯和米大伯母给放了出来。

米大哥几人也没拦着周富贵和米红梅被放出来。在近距离亲眼围观了两人被浸完猪笼之后,由米大哥和米二哥领头,罗雪兰和米小妹殿后,四人一起离开了。

“活该!”进了自家远门,罗雪兰忍不住嘀咕道。

“少说两句。”米大哥倒不是成心斥责罗雪兰多嘴责骂米红梅和周富贵,他只是担心自家妹妹的心情。

加上周富贵,他们家小月已经是第三次被退亲。之前小月还为着被退亲大病了一场,差点就丢了小命。

这一次,米大哥实在担心,米小月心里会熬不过去。

虽然自打那次大病康复,小月就跟变了个人似得,厉害了、也强大了。但小月毕竟是个姑娘家,接连被退三次亲,谁能受得住?

跟米大哥一样,罗雪兰也心疼米小月的遭遇。故而此刻即便挨了米大哥的训斥,却也没生气。只是点点头,不再吭声了。

“大哥,没事。别骂大嫂,我没事。”想也知道自家大哥这是在顾虑她的心情,米小月耸耸肩,反应淡然。

“没错!”米二哥忽然拍拍手,走过来揽住了米小月的肩膀,笑道,“我家小月这么美的姑娘,还愁没有更好的亲事?改明儿二哥就再给你去镇上物色一门更好的亲事。保管让咱家小月嫁的比咱们全村所有的姑娘都要风光。”

“行了,老二你闭嘴,少胡说八道。小月的亲事,打从今个起,就由她自己做主。其他人都不能掺和,也别再帮小月说亲了。”米老爹毫无预兆的发话,吓了其他人一大跳。

米大哥和米小妹更是惊呼出声,当即就想要说话。

“好了,这事我已经答应小月了,谁都不用再多说。”米老爹一甩手,转身进了屋。

“爹!”米大哥是肯定不答应米老爹这般决定的。

米小月的亲事,从来都是他们家的头等大事。眼下出了个周富贵,就算米小月以后不再追究,他心里也还膈应着。

又听米老爹说以后都不再给米小月说亲,米大哥火急火燎的跟了进去。

米二哥几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米小妹小心翼翼的走到米小月身边,扯了扯米小月的袖子:“姐…”

“我没事。”米小月是真的没事,所以才能如此坦然。眼看着家人都跟着为她着急和担心,米小月索性就把此事给彻底断了。

顿了一下,米小月反手拍了拍米小妹:“饿不饿?我再去给大家做点吃的?”

想也知道大家都回来的这么仓促,在清水村肯定没有好好吃上饭。加上方才又闹了那么大一出,米小月估摸着她大哥大嫂他们的肚子都是饿着的。

“我来我来。”紧跟着米小月的话,罗雪兰立刻动了。

米小月倒也没抢着跟罗雪兰争。打从罗雪兰这位大嫂嫁过门,他们家里的伙食一贯都是罗雪兰负责。眼下罗雪兰进了厨房,也就没有米小月什么事了。

“那大嫂忙,我去后山转转。”随手拿起放在一旁的箩筐和砍刀,米小月就准备出门了。

米小妹很想跟上去,却被米二哥给拦了下来。

“让小月一个人待会。”比起脾气暴躁的米大哥,米二哥的心思更加细腻。冲着米小妹摇摇头,宽慰道,“小月静静就好了。”

“我真是恨死大堂姐了!”米小妹气呼呼的跺跺脚,扭身进了厨房,找罗雪兰抱怨去了。

留下米二哥苦笑着长叹一声,好半天才吐出一句:“我也是。”

米小月上山的路是既定的。自从她意外来到这个不同的时代,她就经常独自上山。不是为了躲任何人,而是单纯想要放松一下自己的心情。

她并非土著胎穿,打睁开眼睛就来到这个世界。而是在原主因着第二次被退亲而大受打击之下,才穿过来的。

对于原主的前两次退亲事件,米小月而今的记忆里都有,也听家里人和村里的乡亲或多或少提过一些。

家里人会说起,自然是真心想要宽慰她。不过村里的乡亲们,就纯粹是闲言碎语,多嘴长舌了。

米小月是在亲眼看到米二娘又一次直接被挤兑的悄悄掉眼泪之后,才彻底爆发的。

彼时米小月就是手拿一把杀猪刀,直接找到了那些碎嘴的乡亲面前,提着刀对着她们的嘴,命令她们继续讲、随便说!

那样的画面,想也知道是多么的渗人。几位平日里最爱说人是非的婶子愣是被吓得连连求饶,自那以后见着米小月就绕道走。

米小月并不是喜好特立独行的人,也不是那种真的喜欢借由杀猪刀吓唬人来彰显自己多么彪悍、多么厉害的性子。她只是在接连目睹家人受委屈之后,深刻意识到了自我强大的重要性。

反正自打她一把杀猪刀震慑住村里的那些乡亲之后,有关她接连被退了两次亲事的流言蜚语就立马销声匿迹了。她爹娘和兄嫂再出门时候,敢当面看他们家笑话的那些人也都瞬间收敛了。更甚至,还有了周富贵的上门提亲。

当然,这第三次的亲事到最后也没成,亦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闲散的走在山间小路上,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米小月心下一扫多日的郁闷,终于再度感受到了何为轻松和恣意。

不得不承认,对于嫁给周富贵这一决定,尽管米小月一直憋着不说,但她心里其实还是排斥和抵触的。

好在,周富贵自己倒是变心了。仔细想想,也挺好的。起码她这边无需因着家人的殷切期望,勉强自己必须去接受一个她不喜欢的人了。

本来,米小月还想着,既然她占了原主的身体,就理当肩负起原主的某些“责任”。比如孝顺爹娘、照顾家人。再比如,嫁人。

盲婚盲嫁、父母之命…米小月已然很是容忍,也妥协了一回。

不过眼下嘛,天时地利人和,再度给了米小月又一个不同的全新开始。那么从此之后,就原谅她的“离经叛道”了。

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米小月必须承认,老天爷还是挺眷顾她的。

心情一好,趁着现下天色还早,米小月就准备往山林深处走走,看能不能碰碰运气,抓些猎物回家抚慰抚慰家人的心。

来这个世界近一年,米小月对这片山林也是有一定了解的。熟门熟路的寻到往日里野味最多的一处,还没开始蹲守,就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咦?难道是前些天她下的套子抓到猎物了?米小月心下一喜,连忙就跑了过去。

然而,等着米小月的并非她期待的猎物,而是一个人。

是个男人。若不是那一身的盔甲,米小月是铁定要二话不说直接送官的。

琥珀村鲜少有外人出现,突然碰到这么个半死不活的人,还浑身的刀伤和箭伤,委实跟整个琥珀村的画风不合。

不过,如果是当兵的…发自内心本能就会生出一股敬意的米小月,下意识努努嘴,还是任劳任怨的走上前去,将这位不知名的将士扛了起来。

她在这附近有一个秘密基地,算不上多么的舒适,却胜在足够的隐蔽。想来,很适合这位受伤人士暂时的躲避和养伤。

至于之后的事情,还是先等这个人醒来再说吧!

秦林之是真的太累了,逃到这片山林之后,察觉到周遭没有危险,这才放任自己稍微昏睡了一下下。

然而,他没有料到的是,才刚闭上眼睛没多久,他就腾空了。

艰难的睁开累得满是血丝的双眼,秦林之眼底闪过一抹呆滞,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位…扛着他的娇弱小姑娘。

没错,是扛着没错。如若不是亲身经历,秦林之真的很难想象,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一位力大如牛的小姑娘。而被小姑娘此般对待的那个人,还是他,赫赫有名的秦家军少将,秦林之。

第6章

米小月并未注意到秦林之的醒来。一路很是轻松的将秦林之带到只有她一个人才知道的秘密山洞,米小月直接将秦林之放在了角落里的干草上。

米小月并不会在山上过夜。不过有时候在山上逛累了,也会来山洞小憩一下。故而,如干草类的必备品,她是时常都会备着的。

还好她平日里有这么个习惯,此刻带秦林之过来,倒也省事。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米小月终于发现,被她扛到山洞来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醒过来了。

皱了皱眉头,米小月不自觉就瞪起了眼睛:“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没有片刻犹豫的,秦林之回道。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打从米小月刚杠起他,他就醒了过来。太丢脸,也委实很伤他秦家军少将的自尊心。

面对秦林之过/于/迅/速的回答,米小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过,看秦林之浑身是伤的模样,她也就没有继续多问,只是扭身在一旁的大石块下面,翻找出了伤药。

米小月的动作很是熟稔,秦林之左右张望一番,很是怀疑,米小月一个姑娘家是不是平日里就以这个山洞为家?

“你先等等,我去找些水。”干草和伤药,米小月是为了以防万一,为她自己准备的。不过水的话,就得当下去找了。

米小月只是单纯告知秦林之,并非询问秦林之的意见。是以她话音还没落地,就径自起身走出了山洞。

徒留下秦林之张开嘴巴,正准备道谢,却又被迫吞回了肚子里。

米小月动作很快,一阵风出去,一阵风又回来。手里用宽大的荷叶包着水,正是用来给秦林之清洗伤口的。

秦林之这一路上是真心狼狈,身上带着的伤药早就不知掉到哪里去了。此刻有了米小月相助,尽管伤药并非上乘,却也解了秦林之的燃眉之急。

本着男女有别的观念,秦林之本是想要自己上药的。不过很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能耐。面前的伤还好说,后背那几道颇为严重的刀伤,他的胳膊实在伸不过去,眼睛也没有长在后脑勺上…

稍显尴尬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米小月,秦林之顿了顿,还是不得不主动屈服:“有劳姑娘了。”

米小月倒是没有太大的男女观念。只不过秦林之既然坚持,她也没勉强。只是双手环胸,静待秦林之自己搞定。

不过,不出米小月意料之外,秦林之还真没办法一个人搞定。

于是乎,米小月挑起眉头,带着揶揄的笑容努努嘴,还是出手相助了。

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有那么点老古板,但是眉眼间尽是刚毅和正气,一瞧就是位正直向上的三好青年。对于这样的人,米小月是不排斥,也狠不下心来的。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日后必当涌泉相报。”秦林之此般说着的时候,语气尤为郑重,神色也是不掺杂半点虚假的真诚。

不可置否的点点头,米小月倒是没打算挟恩求报:“你需不需要我帮你给谁传个口信?看你这个样子,似乎遇到了很大的麻烦。没有援军来救你,你确定没问题?”

“姑娘聪慧。”秦林之看向米小月的眼神满是赞许,然而,他却是拒绝了米小月的提议,“只是眼下乃非常时期,在下只怕不能告诉任何人行踪。”

“连家人也不能说?”听着秦林之的回答,米小月委实好奇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却不能通知家人?难道是家仇?

“暂时不能。”苦笑着摇摇头,秦林之并未试图隐藏事实真相。只是米小月毕竟是才刚认识的陌生人,即便是他的救命恩人,秦林之也不便多言解释。最终,就只能沉默了。

想也知道肯定是大户人家的勾心斗角,对于这种阴暗事件,米小月也确实没什么兴趣。见秦林之不想提,她索性就直接揭过了此事。

“那你打算在这里呆多久?我们村并不欢迎外人。这处山洞虽然隐蔽,却也不是什么世外桃源,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被村里人无意间发现了。届时你要怎么办?”米小月的语气很是风淡云轻,摆明了是不打算收留秦林之太久,也不想沾惹麻烦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