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们在发现无名并不是毫无背景之后。

当然,在这样的宴会上,其中是不乏有人过来向楚朝阳提出X暗示的。

但对于楚朝阳来说,得奖固然是好,但为了得奖去付出一些不愿意付出的东西,那么这个奖不得也罢,所以在接收到这样的X暗示的时候,她也只是一律装作年纪轻,听不懂,既不表现的很反感激烈,也不会谄媚,反而是她这样无动于衷的状态,引得了一些女性大佬的好感。

那些向楚朝阳发出过X暗示的人也不会太过份,这样的事情本就是你情我愿,为了达到一些目的有人愿意付出些什么,有人不愿意,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况且她身后还有金老爷子的支持和关系不明却明显对她维护的杜景明。

此次宴会之后,楚朝阳就没有再参加这样的私人聚会,倒是黄晓泉每天都在忙碌,他要和各种人士打交道。

杨云岚的人脉都集中在京市、国内,在米国,还得需要黄晓泉来出头打开市场。

即使她获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她团队中的每个人,都在为了那个微乎其微的可能性在努力。

而随着楚朝阳入围格莱美的两项大奖,年度专辑和年度歌曲,使得她的第二张专辑《单身宣言》在海外的销量又攀上了一个高峰,现在她的全球总销量已经超过了两千万,快接近两千五百万了。

随着她专辑销量的飙升,除了越来越多的人认识了戴着面具的‘无名’之外,还有越来越多的外国人会唱华语歌曲。

这导致你坐在纽约的地铁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听到那些外国小哥,闭着眼睛用别扭的强调深情的来一句:“爱的痛了,痛了哭了!”

要不是他们突然来一句副歌的高潮部分,光是听前面,你或许都不知道他们在唱一首华语歌曲。

第107章

媒体与舆论大战如火如荼,今天是这个丑闻,明天是那个丑闻,但这些统统都和楚朝阳没关系。

是的,共同入围的歌手当中,没有一个将无名当做对手。

所以在得奖前夕这轰轰烈烈的舆论大战之中,居然没有楚朝阳什么事。

当然,也可能是他们想找无名的丑闻,但是离的太远了,在遥远的东方,他们并不能找到。

甚至一些人抱着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心态,去遥远的东方寻找无名的丑闻,不仅寻找不到,甚至都不能确定无名的真实身份。

于是媒体提起同样入围的无名时,标题都是《来自东方华国的神秘美人》,和其他入围选手在媒体上的腥风血雨相比,欧美媒体对楚朝阳是出奇的温和。

格莱美当天上台表演的人不少,他们都提前来到纽约麦迪逊广场花园彩排,看到楚朝阳这个陌生的东方面孔,他们就已经大致猜出她是谁,并且对她露出了友好的笑容。

原本他们并没有将她放在心上,但当楚朝阳彩排开嗓时,他们顿时被楚朝阳那大嗓给惊到。

爆发力实在太强了!

他们之前只听过楚朝阳的两张英文单曲,并没有听过她现场唱歌,对于她的实力并没有太多了解,此时听她唱完歌,顿时都发出‘哇哦’的叫声,其中还伴随着口哨声。

似乎感受到她带来的压力,其中一位和她同台竞争的女歌手脸色并不是很好看。

因为是彩排,现场人数并不多,她们并不需要像面对媒体一样,对着楚朝阳演戏,喜欢不喜欢,在这里会表现的非常明显,而且面对着异国他乡的东方面孔,她们还有一种说不出的优越感。

此时这份优越感在楚朝阳面前都成了忌惮。

“你唱的很棒。”一位四十多岁唱着乡村摇滚的男歌手笑着对楚朝阳说了句:“很难相信你如此娇小瘦弱的身躯里会藏着如此惊人的能量。”

他学着楚朝阳气沉丹田发出忘我的歌声时的模样,长大嘴巴嗷嗷着。

楚朝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其实现场来彩排的人当中,她一个都不认识。

她对这个世界的音乐确实还不太熟悉,即使她来到这个世界两年半了,可她一直以来都太忙了,比赛、专辑、宣传、巡演、专辑、官司缠身,这么长时间以来,她都没有机会好好来了解这个世界的音乐。

抱着吉他的中年男子和另外一位男子一起,上台唱了首乡村摇滚,他一边唱一边朝楚朝阳笑了笑。

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但岁月赋予了他别样的魅力,笑起来眼角的皱纹都似乎带着轻松肆意,一如二十多年前那个追逐音乐梦想的年轻人。

唱完后,他走到台下问她:“我唱的怎么样?”

“很棒。”她笑的很含蓄。

中年男子夸张地笑了起来,“哈哈,你看起来可真像我的女儿!”

楚朝阳朝坐在台下的椅子上,怀里抱着小澄光的古裔正挥了挥手,转头对中年男子调皮地眨了眨眼,笑道:“不,难道你没有看出来,其实我们是同龄人吗?”

随着她的挥手,小澄光从古裔正身上下来,迈着小短腿朝楚朝阳跑来,楚朝阳蹲下来将他抱了起来,得意问中年男子:“如果我像你的女儿,那么我的儿子该称呼你什么呢?”

中年男子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成了爷爷辈,有些惊悚地了摸了摸脸,“不,我想我还没有那么老。”接着他笑了起来,“真是难以置信,你都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儿子,你看上去就像个学生。”

他用下巴朝古裔正扬了扬,对古裔正挥了挥手:“那是你的丈夫吗?他看上去可真安静。”

楚朝阳笑了起来:“那是我的搭档,我目前已经出版的两张专辑,都是他制作的。”

相对于楚朝阳对于他的陌生,这个外国的中年男子对楚朝阳却要了解的多一些,毕竟这段时间纽约的媒体经常会报导这个来自神秘国度的神秘姑娘,对于她两张专辑的销量和她在亚洲的红的程度,都极尽赞美。

“他就是你两张千万专辑的制作人?”他的声音也引起了刚才和她一起上台金发男子的注意,他也走了过来。

中年男子说:“他这么年轻,他一定会成为格莱美会员的,一定会。”他忽然对楚朝阳眨了一只眼睛,“我猜他一定很喜欢你,对吗?”

楚朝阳惊了起来,“不,怎么可能,你猜错了,我们一直都是非常好的朋友。”

中年男子双手搭上楚朝阳的肩膀,让她转身看古裔正:“你难道没有发现?他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你。”

看到楚朝阳朝他望过来,古裔正抬头朝她浅浅地笑了笑,举起手挥了挥。

楚朝阳也朝他挥了挥手。

古裔正走了过来:“你们刚刚在说什么?”

楚朝阳心底感觉怪怪的,她拨了拨额前的刘海,有些不自然地说:“我在说你是我的搭档,我的两张专辑都是由你制作的,他们说你一定会成为格莱美的会员,有投票权的那种。”

古裔正闻言无声地笑了起来。

他接过小澄光,跨坐在他的肩膀上,“回去吗?”

楚朝阳看着眼前这个瘦高的青年,跟在他身后:“回去。”

利用今天彩排的时间,她和古裔正已经将自己的座位找到。

格莱美之夜的现场非常的大,数万张座椅,前面的座椅上每张座椅上都有个椅背那么大的牌子,上面不光有号码,还有名字和照片,对应的是歌手。

楚朝阳作为这次有两项入围的歌手,座位十分靠前,和她一起的古裔正也跟着和她座位安排在一起。

而随着格莱美之夜越来越临近,来到纽约的东方面孔越来越多,很多音乐圈的歌手们也都自费来到格莱美,通过各自的关系,在场内有一个座位。

他们虽没有邀请函,不需要上台,也不会走红毯,只需要在现场拍几张照片就行,到时候自会有和他们关系‘交好’的媒体,将他们精心拍好的照片传回国内。

卢悠然这次也来了。

星空传媒的事件终于过去,已经沉寂了许久的卢悠然必须得出来了。

她的这一张专辑算是扑了,比无名还要早一个星期发专辑,无名这张专辑现在全球总销量已经快两千五百万张了,可她的这张专辑的全部销量都不到百万张。

这其中和无名的专辑发行日期撞上有关系,同时,也和星空传媒事件有关系。

所以这次她必须趁着这次的格莱美盛会,来赚取一点曝光度和热度,再不出现在粉丝和媒体的面前,她就快要被媒体忘记。

不论是黑点也好,还是其它什么都好,只要有曝光率,才会有热度,至于黑点,星空传媒的事,和她有关吗?她有什么黑点?

除了各路影视歌的明星外,还有很多粉丝也来到了纽约。

华人别的不多,就人口多,一下子纽约聚集了大批的亚洲面孔,她们大多都是无名的粉丝。

一时之间仿佛真的有种错觉,无名已经红出了亚洲,红向了国际。

在纽约麦迪逊广场花园外,每天都能看着举着无名灯牌的粉丝,他们徘徊流连在这里,期待着能遇上无名。

还有越来越多的媒体都来到纽约。

作为世界范围内最具影响力的音乐奖项,此届颁奖礼不仅受到全世界目光的关注,更是受到华国媒体的热烈关注,他们派了最专业的报道团队来到纽约,旧浪、海市电台,广东电台,也都特派了转播和采访小组,因为有无名的入围,这次颁奖礼,届时会在华国央视音乐频道准时直播。

不光是国内的媒体,大和国和高丽国的媒体对无名此次是否能获奖也非常看重,欧美国家的人并不能清楚的分清华人、大和国人和高丽人,甚至在很多的欧美人眼里,高丽是华国的一个省。

高丽国的媒体也都在实时转播着这次格莱美盛会。

睡觉前,苏琪将小闹钟拿进自己的卧室。

苏爸爸看到疑惑地问:“这大过年的,你也没课了,拿闹钟做什么?你要早起啊?”

苏琪一边调着闹钟一边说:“明天早上六点,有格莱美的晚会,我要准时起来看。”

“一个外国的晚会,我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苏琪吐了吐舌:“反正我就要看!”

京市早上六点,闹铃就响了,周女士轻手轻脚地裹着她的大厚夹棉睡衣从床上爬了起来,葛先生动了动,伸手往周女士那边摸了摸,抬起头:“老婆,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再睡会儿。”

周女士套着大棉裤:“我去看格莱美。”

葛先生十分不能理解老婆的行为:“你说你,大清早的,不睡觉看什么电视。”

虽是早上,但网络上也开始了同步直播。

“我赌一百根辣条,无名肯定拿不到奖。”

“楼上的滚粗!大清早的不说好话!”

“我们无名拿不拿奖我一样爱她!”

“哎,哎,看到没有,贾斯汀出来了,我汀好帅,穿什么都帅炸!”

“这个人头上包的是什么鬼?为什么看着像没有摘掉浴巾就走红毯了?”

“我去!那是我们华国的十八铜人上场了吗?那全身两眼的金黄色,还有那金色的皮肤是什么鬼?”

随着格莱美红毯的开始,网络上的吐槽也开始了。

有人用这样一个词形容过格莱美红毯:群魔乱舞。

似乎搞音乐的人都比搞影视的演员明星们要更加个性和特立独行,所以在格莱美红毯上,你会看到千奇百怪的造型,十分辣眼睛,其中也不乏一些造型服装十分优秀的影视明星。

看到那些欧美的奇形怪状的红毯造型之后,华国的歌迷们坐在电视机前,心都揪了起来。

“卧槽辣眼睛!”

“我开始为无名的红毯造型感到忧心。”

“求无名不要搞得太另类,丢脸丢出国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