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亭不打小报告,仗义着呢。她不认为夏天会放着她哥不要,心里能有裴兵。

  她如此确定是因为,在夏天还没跟叶伯煊确定关系前,都没在夏天的口中,得知过裴兵在她心里的特别。夏天一谈论起来,就是裴兵那人可够意思啦。很明显,夏天拿那人当兄弟嘛!

  叶伯亭没说,通信连更八辈子都想不到,这事需要汇报给团长啊。所以叶伯煊不知道,夏天跟裴兵有此渊源呢!

  当然啦,以叶团长对裴兵的忌讳,即便知道啦,只能让夏天以后缺啥少啥找他,找别人算怎么回事嘛!更会严令注意保持距离。通信等事件,就此不能再发生。

  夏天越想越委屈。一分钱不给自己?让自己还滚回食堂啃粗粮?

  再加上她气愤地挂断电话,叶伯煊都没再追打过来解释之类的,越想心里越不痛快。

  呜呜呜…

  夏天坐在李和兴的办公室,就开始抹眼泪。没哭出声。眼泪却跟断了线珠子似的。她觉得自己的心里很受伤。

  这次叶伯煊的话,扎进了她的心里,她的心,疼了。

  如果此时的夏天,能够条件优越,钱上的事也没有负担,想咋花咋花。谁也管不到她。或者换句话说。她没拿、没花过叶伯煊的钱呢,不指望着叶伯煊这一百元,才有吃有喝过得从容。她不会敏感。

  可她那样了呀!她陷进了死胡同。认为都是因为她穷,才被劈头盖脸地被骂一通。

  夏天开始剖析自己。她回梨树村,为了让爹娘有脸面好看一些,为了让家里好过一些。为了让爷奶能马上借到点儿光,为了让弟弟有零嘴儿可吃。她居然默默接受了叶伯煊带回去的东西。

  那么多东西,她当时只有窃喜离开后,爹娘爷奶有粮食吃。过得能够有余富…

  为了让娘手里有现钱,她把好不容易攒下的、不到二十块钱都给家里留下。却没有还钱给叶伯煊。

  曾经借过的钱,即便借的是叶伯煊的钱,也是外债啊!就只因为娘说哥为了省钱省粮票。瘦了那么多,她就不把外债当债。理所当然地就混过去啦!欠的钱,她不提不念。

  这次分别,叶伯煊给了她一百元钱,她又没啥心理负担得给花啦。呵呵,拿人家给的钱去请客,是挺不要脸的。

  难怪叶伯煊会后悔,难怪叶伯煊会让她滚回食堂吃粗粮。没有人家叶伯煊给的,她现在可不就是啃着粗粮,喝着苞米面粥呢嘛。再觉得欠裴兵人情,她也得厚脸皮挺着。没钱请客,就得装傻。

  夏天的思想偏离了轨道…

  没去分析叶伯煊是如何得知的,没去分析叶伯煊为何忽然神经质地说出了“滚”字,没去想到底要不要解释这个问题。

  只是由最开始的剖析,变成了咬牙切齿的下决心:“我这辈子的经济,就非得要你给,才有钱花吗?哼!我早晚要自己成为富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经济独立,才有话语权!男人就是不可信!女人跟谁在一起,都要自己赚钱自己能养家!”

  夏天抹干净眼泪,特么的,真伤心真委屈啊!她就说嘛,恋爱不能谈,自己一人过日子挺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想干啥干啥,没人指手划脚。

  原来琢磨的小家庭,遇事有个老爷们就是个主心骨。现在、此时此刻的夏天,忿然总结:“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还是靠自己最好。”

  她完全跑偏了思想,而且越跑越远…

  夏天临出李和兴办公室前,回头望了望办公桌上安安静静躺着的电话机。叶伯煊的那些话语似乎还萦绕在她耳边,心,涩涩的。转头整理好军帽,大踏步走了出去…

  一四二团团长办公室,站在办公桌旁绕圈圈的叶伯煊,此刻心里也颇为失落。

  你都不打过来解释解释?你还有理啦?你跟别的男人出门单独吃饭,报备都不报备,你就不心虚吗?你与我之外的男人有说有笑,你对得起我吗?你刚到京都,不老老实实呆着,有空闲有时间不给我打电话,不给我写信的,却有时间跟别人吃吃喝喝,你有良心吗?你都被有心人拍下来啦,你知道不知道?

  夏天要是此时知道叶伯煊的心理,一定给他一拳。我知道个屁啊,你也没说被拍照片啊!

  俩人都进入了认识上的误区。夏天敏感地认为,叶伯煊这是嫌弃她乱花钱啦、乱外出啦,主要还拿着叶团长的钱,请别的男人吃饭。

  总之,夏天就在钱这件事情上纠结。她没钱,她敏感。至于对她勾勾搭搭的指责,她没有过,她就没多想。生气归生气,而且生的是大气。她认为叶伯煊张嘴就胡说八道,说话没有分寸。

  夏天只是简单的把事情定性为,她以后不能再让叶伯煊随意摸摸搜搜,省的他对她如此不信任。

  叶伯煊呢,满心满眼都认为夏天对裴兵有意思!那么抠门的人,都请裴兵吃饭啦,可见裴兵在她心里,是有一定地位的。他嫉妒,他生气。你瞅瞅拍的那照片,俩人那眼神勾勾缠缠的,都不是好东西!

  叶伯煊大少爷脾气发作,先把办公桌上的东西都扑啦到地上,然后气的又把脚搭桌子上。鼻子直喷气。一夜没睡,早饭没吃,现在肚子里四处串着气儿,被夏天摔电话摔的脑袋疼。

  叶伯煊完全不记得他刚才打电话都说了什么。他就知道他俩吵架啦。

  在叶伯煊的心里,吵架嘛,顾名思义就是啥话给力,就说啥话。如果没伤害到别人,那叫吵架吖?

  他没经验,但嘴损惯了。外加满身心、都是夏天背着他跟其他男人接触,他想想就郁闷。

  俩人的思想南辕北辙。夏天不懂那么优秀的叶伯煊,在感情问题上,也会嫉妒、也会自卑。

  叶伯煊不懂女人的心,如此纤细、如此敏感,没钱又伸手受过他资助的女人,自尊心更是脆弱…

  有一种默契叫作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L

  ps:啦啦啦,我是快乐的小当家。希望得到更多读者朋友们的大力支持。三更时间:晚21:30.

  推荐好友力作:苍蓂的《娇策》。嫡女重生归来,报仇途中遇上忠犬,被纠缠不清的故事。此作者很努力,每天都像打了鸡血,更的停不下来。

第一三五章 走四方(三更)

  “范主任,我想申请去边防团采访。”

  “哪个边防团?”

  “靠近新罗国的那个边防团。我最近看了一些那个边防驻地的资料。我想去采访那个山顶上的连队。”

  “你是说,你想去大白山天湖顶上的那个连队?”范葭疑惑地再次确认。

  那个地方,老记者都绕着走。环境很恶劣,每次报道,她都需要仔细斟酌,派特别能吃苦耐劳的同志登山顶。

  “是的,主任。请您批准。马上就要到了我们军队的节日啦,我想要在那一天,走进那个连队。用我的真实感受、真情实感记录一下,边防战士的生活学习和训练的情况。”

  范葭到了今天才算正式高看夏天。一个刚刚报到的、不满二十岁的小丫头,却站在她面前,认真而又真挚地表达,她要下基层,她要下边防,她不允许自己坐在办公室里,靠着手中的材料,来讴歌我军战士的革命精神。她想要真真切切去感受、去体会。

  “你确定吗?那里可不是只凭一腔热血、就能坚持下来的地方。况且你是新人,我完全可以委派你去附近的驻地采访。”

  “不,主任。我想去那。请你给我机会。那些战士们都能常年驻扎在那里,我想,我也能。”

  就这样,夏天在范葭满含赞赏的眼光中,迎来了她的第一个外出采访任务。

  夏天经历了被叶伯煊没头没脑的呵斥、以及俩人因为请裴兵吃饭吵架的事件后,昨晚早早地就爬进被窝,结结实实睡了一觉后,就下了这个决定。

  她觉得,她需要时间出去走走。去看看属于这个时代的一切。而不应该局限在、跟办公室里的郑子君每天斗鸡眼,跟叶伯煊吵嘴架。她要整装出发,让自己沉浸在其他的事情和感情中去。

  叶伯煊也是在酣睡了一晚上后,调整好了心情。他觉得他得再打电话跟夏天谈谈。

  问问请裴兵那小子吃饭是为了啥?要是没有什么原因,他再发一通脾气。多发几顿脾气,吓唬住那小妞,让夏天以后见到裴兵就躲得远远的才算完。

  再问问她。钱够花不?都请别人吃饭啦。别没剩下多少,再亏着自个儿。一个女孩子身在外,亲戚朋友都没有。他得上点儿心啊!最近忙透啦,很多都没问呐!

  叶伯煊做好了打算,可他团里突然出了点儿事。炮兵连的副营长跟一个新兵发生了冲突,不是往常的切磋格斗。而是闹急眼啦。他就把再次沟通的事放放,先去处理啦。

  夏天这次采访申请通过后。没拖延。回宿舍装了两件换洗衣服,带了些简单的生活用品,就轻简地出发了。

  所以等叶伯煊忙完一脑门汗回来后,准备喝点儿茶水。跟夏天再打个电话,平心静气地聊聊时,已经找不到夏天人影了。只知道她外出采访。还去边防。

  叶伯煊被气得胃疼。你一个小新人,老实呆着得了。你有啥工作经验啊?你就跑这么老远?安不安全啊?咱俩吵架还没完事呢?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想到这里,叶伯煊重新打给李和兴主任:“李主任,真是不好意思。我找夏天儿有点儿急事,问一下她现在已经出发了吗?已经走啦!啊,那没事。等回来再说吧。嗯,嗯,是,我刚刚往她办公室打电话听说了。对,就应该这么办!

  当兵的怕吃苦还算是兵嘛!就该让她多去一些边远地区,多走多看多学习嘛,对她以后有利!对啦,李主任,夏天跟谁一起去的啊?她毕竟是新人,没有工作经验啊。那地儿得爬山啊!喔…行啊,自己去正好是个锻炼的机会。那就先这样。好,再见。”

  几张照片引发的事件,并没有让叶伯煊产生质疑这段感情、放弃这段感情的想法。

  他这人一旦认准啦,谁也甭想临阵逃脱。有问题解决问题。如果感情上,已经到了说不清楚、解释不清,发生了什么根本性转变时,他才准许自己和夏天原地踏步!然后再回头审视还是否有走下去的意义。这就是他的感情观。

  甚至他嘴上骂着夏天勾勾搭搭,实际上他心里也明白,夏天不能那样。

  他只是生气夏天跟异性外出吃饭。他不想夏天跟其他男人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尤其是裴兵,那小子没安好心肠。他介意裴兵这个人。

  叶伯煊没有后退后悔的思想,相反从这件事件上,倒引发出他的深思。

  冷静下来的叶伯煊开始考虑:难道夏天儿刚到京都就得罪谁啦?他因为忙碌,有多久没仔细问问夏天到了京都后的生活啦?还记得电话中,夏天说他妈也找她啦。唉!

  拿起照片研究,一看就是偷拍嘛。并且应该经常拍照。这个人一定不是第一次接触照相机。

  现在有照相机的人很少的。要么就是从事这种工作的,要么就是经常摆弄照相机的。

  他自己有两部照相机,以他的经验来看,是熟悉操作、爱好摄影的人偷拍。这个人隐藏得很深嘛。连他和夏天的关系都猜得到。

  叶伯煊压根就没往自己身上联想,他自认为从未跟任何异性有过牵绊。他就没想到,有人不想夏天嫁入叶家。

  他猜测,会不会是夏天咋咋呼呼、喜好热闹、爱显摆才气的性格,挡了谁的路?工作上使不了坏,就败坏一下夏天的个人名誉?

  再往深里想,怎么也想不通。毕竟夏天没过门呢,他爸叶首长和他的发展问题,扯不到夏天头上啊!这样无关痛痒的小把戏,毕竟伤不到他爸和他啊?还是前者的可能性更大。

  叶伯煊没想大张旗鼓地查,毕竟照片的事传出去,会造成很多麻烦。但底片胶卷在别人手中,把弱点交给不具名人士,他觉得这不是他的处事风格。

  就这样,俩人想法又一次跑偏。

  一个坐在火车上想:我得静静。好好想想俩个人之间,会不会真的存在沟通问题。叶伯煊为何那样说我呢!是我某些方面不注意,还是他的性格太大男子主义…

  另一个坐在办公室里想:两口子得多联系啊。千万别被有心人钻了空子。要多关心关心夏天,那还是小姑娘呢!还有结婚报告得尽快啊,揣兜里的才安全。裴兵那小子嘛…叶伯煊摸摸下巴。L

  ps:读者小伙伴们,周六过的怎么样?看的爽不爽?不爽我也木有办法啦,只能先这样…

  今日三更完,明天上午9:00我们见。

  推荐好友力作:异能穿越来种田…《重生之悍女青叶》古代的事儿,有不一样的精彩。

第一三六章 扯里根楞(一更求粉红)

  庄户人家爱养狗,尤其是住在村子边儿上的。夏季里的梨树村,天一黑下来,白天辛苦忙碌的人们,就早早休息了。

  而今夜,浅眠的人都能听到异常刺耳的狗叫声。

  夏大伯家的大儿媳张巧,此时正在村儿里的王翠英家闹吵吵着。

  最近一段日子干农活时,张巧发现夏文跟王翠英有过几次眉来眼去。

  因为这事,她回到家跟夏文拌过几次嘴,但夏文拒不承认,她也就慢慢消停了。

  今儿个她本来是抱孩子回娘家的。她娘家妈病了,说是上吐下泻的,折腾得都没个样儿啦,她寻思晚上贪黑去看看,太晚就不回来了。结果晚上也不知道因为啥,特别闹心,天儿热,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寻思寻思就抱着孩子回家了。

  刚进村子口,就看见一个跟她自家老爷们差不多的背影。她站那寻思会儿,看见那人影拐李老蔫儿家去了,她还琢磨呢。

  平日里七大姑八大姨的,可没少讲究李老蔫儿的媳妇王翠英,说她跟村儿里老爷们勾勾搭搭的换粮食吃,李老蔫儿对那事不在意,放任自流。

  李老蔫儿嗜赌成性,由于最近风声太紧,不敢玩了,平日里不爱干活,又懒又馋的,他媳妇跟别的爷们有染,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靠自己干活吃不饱饭,正好媳妇办那个事,能让他手头松快松快。

  他媳妇王翠英呢,当初嫁李老蔫儿,算是让娘家坑了。当年李老蔫儿爹还活着时,是个种地好把式,家里条件还行。但因为李老蔫懒馋又爱赌的名声,不好找对象,就通过村里的媒人,花高价娶个儿媳妇回来。

  李老蔫儿一说话就抽吧嘴角,有一侧脸颊神经有问题,说话就跟磕巴似的,王翠英长的也算村儿里的一枝花。眼光高。要不是娘家太穷,哥哥得拿她的彩礼钱找媳妇,她就是瞎了眼儿。都不会嫁李老蔫儿。自然看不上不但又穷又丑的,还赌输了就揍她的败家老爷们。

  王翠英第一次跟别人扯犊子被李老蔫儿发现时,她以为得被赶回娘家呢,谁成想李老蔫儿管对方男的要了一斤大米。从那开头。王翠英越发不检点啦。

  张巧观察了有一会儿,寻思寻思。加快脚程抱着孩子回了夏家,进屋没废话,直接叫醒婆婆郑三彩,把孩子给她。就回自己屋了。屋里却黑却黑的。根本不见夏文人影。

  张巧翻衣柜。庄稼人总共就那两身衣裳,一查看就能发现,唯独就少了刚才跟那人穿的挺像的大褂子。

  盘腿坐在炕上两秒钟。嗖地就下炕,去大屋。也不管夏大伯、郑三彩还有孩子都迷迷糊糊要睡觉,大嗓门喊了一句:“你儿子在李老蔫儿家搞破鞋呢!你瞅让我抓着的!”转头就奔村东头跑。

  “大妹子,你咋来了呢?”李老蔫被忽然出现的张巧吓了一大跳。他正蹲在仓房门口抽旱烟呢。一见到张巧的身影,赶紧大声问话。

  张巧一脚踹开李老蔫儿家大门,看见蹲在那的人,气不打一处来。气狠啦,用手指点点李老蔫儿,风一样刮进屋里。

  张巧二话没说,直接奔屋子里的炕上去拉。屋里炕上,王翠英还没来得及穿衣裳呢,光不出溜的,张巧捂了嚎风的就奔王翠英过去啦。

  她被气昏了头,很明显被窝里就王翠英一个人,她也掀起被子,一看王翠英那个光不出溜的样儿,气得浑身直哆嗦:“你个sao狐狸精,我老爷们呢!啊?我家夏文呢!cao你个ma滴。”骂完拿起炕沿边儿放着的笤帚疙瘩,就往王翠英身上招呼。

  “你找你老爷们,回自己炕上找去啊?”这王翠英也是场面人,一点儿没慌乱,就光着身子,跟张巧俩人对掐起来啦。

  张巧经王翠英一提醒,也不恋战。松开对方就开始拎着笤帚满屋子找夏文。她看着他进院子的。她就不信啦,最后夏天还能飞走是咋的!

  等张巧连屋里炕柜都翻过啦,都没找到夏文时,回头正好看见王翠英盯着旁边屋的小门,做贼心虚偷看呢。张巧蹬蹬蹬几步就蹿小屋去了。

  小屋里有个铁架子床,上面堆积着一些杂货东西,地上堆着乱七八糟的。她扒拉扒拉,就看见床底下藏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就是她自家爷们夏文。

  “夏文!你特么半夜三更的出来扯犊子!你还是人吗?你是人吗?”

  这一刻的张巧特别脆弱,被证实屋里的野汉子就是夏文,再加上刚刚看见王翠英光不出溜的,她一联想俩人刚才那啥过,她除了能问出夏文“你还是人吗”,平时挺彪悍的人,却没有其他语言了。

  张巧一屁坐在李老蔫儿家屋中央,拍着大腿嚎啕大哭。鼻涕一把泪一把地不停重复着“你不是人啊!”

  李老蔫儿正好进屋,看见夏文被张巧唬得愣住了不说话,就决定劝劝。笨嘴拙腮,一说话直抽抽着嘴,磕磕巴巴地跟张巧说:“大,大,大妹子,就是关上门玩,玩,玩玩,不当真!”

  张巧被李老蔫儿的一句“玩玩”刺激的,“嗷”地一嗓子,身体也跟着弹跳起来,站起来就骂:“去你mabi的,你个活王八。你媳妇跟我爷们在屋里骨碌床单子,你在外面放哨,你个抽抽嘴的屎壳郎玩应儿,你哪能外号叫李老蔫儿啊,你该起名叫王八头!”

  张巧骂完不解恨,捡起地上的笤帚,一路走,一路疯打着李老蔫儿奔屋里的王翠英去啦。李老蔫儿“嗳?嗳?”嗳了半天,也没说明白话。

  王翠英一看夏文暴露啦,一直猫在屋里,赶紧穿好衣服,张巧冲进去就去挠王翠英。

  与此同时,夏大伯家由于被张巧一声吼,也都吵醒啦。夏爱华披着衣服起身,踹了一脚郑三彩:“去那小子屋里看看,前院后院找找有没有他人影。没有人影赶快喊我一声,咱俩快出去找找。”

  郑三彩被夏大伯的一脚踹的一激灵。哎呀妈呀,搞破鞋可得被抓啊。希望张巧是魇着啦,刚才是胡说八道。更希望她儿子夏文,此刻能老老实实躺屋里睡觉呢。

  等郑三彩抱着孩子和夏大伯赶到李老蔫儿家,一进院子,就看见蹲在房头,双手抱着脑袋的夏文。而屋子里,别说屋子里,她俩刚才还没走到大门那呢,就听见里面打得噼里啪啦鬼哭狼嚎呢。

  夏大伯路过夏文时,踹了夏文一脚。郑三彩心疼地扶起夏文,把孩子往夏文手里一塞,嘱咐:“没事。有你爹呢,有你爹呢。”她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劝给自己听,还是劝夏文。说完挺慌神的就跟着夏爱华的脚步进屋。

  屋里的张巧和王翠英战得正欢。俩人都在炕上拉扯头发,挠脸,啃胳膊。无所不用其极的打法。张巧边掐边骂:“我打死你个臭不要脸的。我打死你!我让你跟我家老爷们鸡屁股拴个绳子扯蛋玩…”L

  ps:推荐好友幽非芽的都市异能女强文《重生之聚宝千金》简介:重回年少,青梨誓要打磨自己,做一个外表光鲜得能闪瞎别人的狗眼、内心锐利的能把敌人狠狠撕烂的恶女。

第一三七章 屯子不大有八卦(二更)

  “都给我住手!”夏大伯气得背着手,声音低沉地命令、正在互相撕扯得来劲儿的两位。可惜啊,俩人打得正酣畅淋漓,谁听他的啊!

  夏大伯又气又羞,更不能上去拉扯两个老娘们啊。把恶气冲站在一旁的李老蔫发去:“你死人啊!你个吭哧瘪肚的!就任由这么打?再打下去,满屯子人都被招的起来看热闹,有那碎嘴子的通知武装部,把你们都抓走,我可不管啦!”

  夏大伯嘴上那么说,可他能不管吗?他能让他儿子蹲大狱嘛。这个时代男女作风方面的问题,可是说抓就抓的。搞不好给夏文安个liumang罪,他们都没处伸冤。所以夏爱华被气得怒火攻心。

  还好,李老蔫儿平时属于村儿里劳动的落后分子,夏大伯经常数落他,积威很深,一嗓子吼下去,李老蔫儿终于有所行动了。上去扯自己媳妇。开始拉架。

  “都,都,都…”越着急,李老蔫儿嘴越抽抽,话越说不利索。“都”了半天,谁也没听他的。

  郑三彩在旁边也帮忙扯张巧,边扯边哄:“巧啊,娘给你做主,娘给你做主。可别吵吵吧火的啦。一会儿半村子人都被吵醒啦。你听听外面那狗叫声。你不嫌丢人啊!”

  “她奶奶个腿滴,这sao狐狸精都不怕丢磕碜,我怕个jb毛!”继续打…

  张巧跟王翠英目前的造型都是鸡窝头。

  王翠英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被抓住了还犟嘴呢:“咋的?咋的?你别逮个屁嚼不烂假正经啦。你老爷们就稀罕我,瞅瞅你一天就会赖大彪吧!我就是比你招人稀罕!”

  郑三彩出手:“滚犊子!你再嘚瑟!巧啊,娘不拉着啦。往死里揍她吧!揍死了,娘替你蹲大狱去!”张巧听完婆婆的话。冷静了点儿,打坏啦得蹲监狱啊!那年代的人,对监狱对警察,都有种莫名的恐惧。

  夏文抱着孩子进屋:“你够啦!你还过不过啦!不过啦,你今儿个可劲闹吧!”

  夏大伯听见夏文的话,气个倒仰。你抱孩子搁门外杵着得了。好不容易要结束啦,你那一句话。再给张巧惹急眼。缺根弦儿的东西。

  “你特么给我闭嘴。滚出去!你有理啦是咋地!”夏大伯一脚接一脚地。把夏文连推带踢弄出去了。

  这场闹剧,在外面的狗叫了半晌后,终于消停了。其实即使是独门独院的人家。就算院子比较大,这么大的动静,村儿里天黑后大伙还都没啥娱乐的,正睡觉的时候都静悄悄的。于无声处听惊雷,早散播到我四方了。

  附近几个人家最先听到声响。有那心眼儿多的,趁着夜色往李老蔫儿家一瞅,隐约看见院子里的夏文,就又把头缩回去当没听着。

  有那欠巴登的。就伸头伸脑往李老蔫儿家大门口望望。不睡觉扒人家大门缝儿,往里面探听情况。

  夏大伯看着坐在别人家炕上,边诉说委屈。边拍打着手爹一声妈一声,哭得直倒气儿的儿媳妇。眉头紧紧皱着。示意郑三彩赶紧制止住。

  终于等张巧情绪稳定了,夏大伯让李老蔫儿关窗户关门谈话。吓唬李老蔫儿和王翠英:“就是天儿有点儿晚啦,俺家夏文来找你李老蔫儿唠嗑。俺家儿媳妇误会了,是不是?”

  人家那两口子还没说啥呢,张巧又在旁边不干啦。夏大伯怨恨郑三彩。瞅瞅你给儿子找的这么个缺心眼的媳妇。

  “张巧啊,爹指定给你做主。抱孩子跟你娘先回吧。一会儿孩子非得病啦,你刚也听见他哭了吧?你难道真想闹到满屯子都瞎传?”

  大半夜的,夏爱华说服走了一方,还要应付另一方。最终一顿危言耸听把李老蔫儿两口子吓唬住了。就按照他说的,那么往外传。

  虽然谁都不是傻子,都明白咋回事,但那层窗户纸不能捅漏啦,别人爱信不信吧。即便这事大伙都知道了,也不是就抓夏文一人,毕竟刚刚听张巧说啦,你李老蔫儿在外面把风放哨呢,大伙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抓,你们仨都得抓起来。

  又给李老蔫儿那个奸懒馋滑的好处,给了十五斤白面。还有油票粮票若干。夏爱华家没那老些东西,可商量粮食钱财的事情上,李老蔫儿一改唯唯诺诺的形象,咬死了不松口。夏爱华没办法,答应下来。

  他现在就希望赶紧把事情了结了。捅上去,闹大发了,李老蔫儿可不是什么善茬,他家那个娘们,现在看来,也不是啥要脸面的人,别再反咬他儿子强迫她。

  外面可严打呢,村儿里人不知道,他老去乡里开会还能不清楚?他不敢冒那个险。唉!为了那个败家子儿,宁可去弟弟夏爱国那张嘴借啦。前段日子侄女那个团长对象,可是没少往弟弟家带东西。

  走在村儿里路上的夏爱华,一路上总感觉有人藏在暗处指指点点他。他那个没脸啊!

  夏爱华回到家里也不招消停,有些话,他当老公公的,不能直接对儿媳妇说吧。

  得先单独把郑三彩叫来叮嘱一下,又得给儿子台阶下,还能不过啦是咋地!真揍夏文假揍夏文不重要,重要的是态度。最起码得让儿媳妇觉得,他没糊涂到这事还护犊子。

  这事处理不好,别看李老蔫儿、王翠英那面得到东西搞定啦,可自家那个虎了吧唧的儿媳妇,没个大局意识,闹个不好,她能最先出去说一些里根楞。

  郑三彩也不似以往火燎腚都不着急的样儿啦。对着张巧,张嘴就举例:哪个屯子哪个屯子谁家发生类似的事,最后因为闹来吵去,过的老惨啦!

  先是同仇敌忾,跟张巧一个战线骂夏文混蛋。再举例说明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最后打同情牌,我和你爹岁数大啦,没那个精力管家里的事,以后我看着夏文,你管家,娘那个存东西的柜子钥匙给你。

  看张巧不依不饶,深知张巧平时都能无理搅三分呢,更何况占着理呢,郑三彩有些不高兴,但压抑着没表现出来,略微威胁张巧:

  “是,夏文不对,他再不是人吧,你跟他闹完啦,是能回娘家是咋的?你娘家啥情况你不知道啊?你能让孩子没娘吗?

  我们老夏家可不能把孙子给你。你闹的满屯子都知道啦,你也没脸不是?要是继续过,这篇儿翻过。娘向你保证,夏文再不会跟那个破鞋头子王翠英有瓜葛。成不?”

  …

  闹剧过后,满村儿里风言风语。谁都不傻,都在背后嚼着舌头。谁能当着大队书记家人的面说那些啊!没人欠巴登地拿自家的公分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