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宁浔漪从小在宁老爷子膝下长大,老爷子去哪,她自然跟随。她从两年前就充当爷爷的私人医生,至今从未正式上班。两年时间,说长不长,但也能让很多事情改变…

  夏天接起电话没说啥话呢,又再次经历了一把叶伯煊匆忙挂电话的事件。

  夏天心里直犯嘀咕。不能吧?这次不能了!估计是有人找他说事儿。

  说了一会儿回电话,让她等会儿,那她就先稍安勿躁吧。

  夏天坐在沙发上傻等着电话,可看在于阿姨眼里就是拿她的指令不当回事,夏天是在偷懒。

  不满情绪加重,就在厨房来回翻动铝盆、摔出声响给夏天听…

  夏天歪头瞧了瞧厨房,于阿姨年纪大了,估计脑子不如从前了,这是找什么呢?找半天儿还找不到…L

第二六四章 我的心在等待(四更)

  夏天伴随着锅碗瓢盆交响曲,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材料。

  宋雅萍开屋里门之前,站在门外就听到了叮了咣啷的响声了。吓的她以为夏天惹祸了,赶紧拽门进屋。

  进屋就看到坐在一侧沙发上的夏天,正在忙自己的事儿呢。

  宋雅萍有些疑惑地问夏天:“干嘛呢这是?”随着开门声的响起,厨房的锅碗瓢盆声也顿然消失。

  夏天笑眯眯快步走了过来,接过宋雅萍手里的包:“估计于阿姨找东西呢。”

  宋雅萍低头换鞋,随口问道:“那你怎么不去帮帮忙?”

  没听到夏天回答也没在意。谁成想等她站起时,被夏天拉着往客厅里面走了走。

  夏天神神叨叨地站在宋雅萍身边小声道:“那多不好啊。估计是于阿姨年岁大了、记性差了。我要出手三两分钟就搞定,怕她多想,觉得她不被这个家需要了。”

  宋雅萍好笑地摇了摇头。净胡说八道,啥大事儿啊?还不被需要…

  夏天看出了宋雅萍的不以为然,补充道:“妈,越是于阿姨这种情况的,我们越要多加关心。谁都有自尊心的。

  您想啊,她刚回来,我又刚进门,我要是把她该做的事儿都干了,她该没有安全感了,她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了。您分析分析,我这都是从心理学的角度考虑问题。”

  宋雅萍侧耳听了听厨房的动静,一点儿声响都没有,扔下夏天去了厨房,没一会儿的功夫,夏天就听到宋雅萍对于阿姨说:

  “老于啊。有什么不知道的你问问夏天。她就是年纪轻记性好,做饭做菜的手艺不如你。

  这一摊我就交给你了,她那样粗心的性子,我都不敢把厨房交给她。以后除了找东西,我让她少来厨房晃悠。”

  夏天晚饭都吃完了,也没等到叶伯煊的电话。她想起来了,她花了那老些钱还没报备呢。

  虽然她知道叶伯煊不会反对。甚至是讨厌她的这种报备行为。不过那也要告知一下。

  她都找到对付的说辞了。那就是等赶明儿我赚大钱了,你花我的也要报备。

  这种行为不是小心翼翼、不是怕对方小心眼,是一种彼此尊重的行为。

  家庭嘛。无非都是琐事,我们要把琐事都能化作一种交流,交流多了,从很多小事上也能了解到彼此的想法。

  婆媳俩坐在沙发上。一个不停打着哈欠看着手中材料,一个在织着毛衣。

  “你这孩子。赶紧上楼吧,打得我都跟着犯困。”

  夏天也真的是困酣娇眼,欲开还闭了,赶忙振作了一下下:“不用。再等一会儿。省得我睡着了,叶伯煊打电话一听,又该找茬说我态度不端正了。

  可不能刺激他神经。他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没事儿找事儿,他事儿多着呢!”

  夏天说完愣了几秒。脖子僵硬地转过头看宋雅萍,没等宋雅萍开口呢,夏天扔了手中材料,两手叠加一起捂住嘴巴。

  完了,犯了大忌了。在儿子奴的婆婆面前,她居然说了那些话,真是困糊涂了。说秃噜嘴了…

  宋雅萍似笑非笑地瞟了眼夏天,装作没听到,扔给夏天毛线:“缠毛线团儿。省得你自己就能没事儿找事儿。”

  “嘿嘿,妈,我跟你说个喜事儿,分散一下你的注意力。”

  婆媳俩心照不宣…

  “说!”

  “话说我今早到了单位后…吧啦吧啦一千字…”

  宋雅萍手不停地织着毛衣,点头赞赏:“嗯,气死她才好。那样的我都想向上级反应。有谁瞧不起军人家属的,也不能你一个本身军人身份的瞧不起。素质太差!”

  厨房里的帮佣阿姨老于,被这一对儿媳差点儿没气得翻白眼。

  吃完饭了,她以为能歇歇了,回老家这段日子,她也没干啥活儿,家里的孩子都知道她人在外不容易,啥都不用她干,她都养成了早早睡觉的习惯。

  屋里那一对婆媳可倒好,愣是让她做完饭刷完碗再煮点儿什么银耳莲子羹。

  不就是银耳和破鸭梨吗?都夏天那小妖精不是个东西,说是冬天喝点好,润嗓子,还说这玩意得慢慢熬着,梨子水都熬出来才有营养能润肺。她直到这个时间还在厨房看着火候呢。

  于阿姨迷信了,她认为自己和夏天真是八字不合,处处给她找活干。

  叶伯煊端着酒杯仰脖一口闷了,似感慨似安慰宁老爷子:

  “宁爷爷,我理解。只有我们真正热爱这身橄榄绿的人,才能感同身受。

  我无法想象,几十年后岁月老去,我必须退休、一定要退居二线时,会是怎样的心理。

  我们穿上它是为了什么!穿上它,只有穿上它,我们才能合理合法地不惧艰险、赤诚朝夕,去保百姓一世平安。

  男儿志、英雄梦,您老是真英雄,是无数个您这样的前辈们,才能有今天。我相信不久的将来,虹销雨霁彩彻云衢。”

  宁老将军被叶伯煊说的激动的站起身,一把推开了宿舍的门,冷风嗖嗖地往屋里面刮着,他背着手看向被白雪覆盖的训练场,沉默不语…

  酒过三巡后,其他的人都陆续回了宿舍,只有叶伯煊在始终陪着宁老爷子喝着。

  一个老兵,一生都把要有组织、有纪律看成座右铭的人,在最后时刻迟迟不回京都报到,他想他懂了,老将军舍不得了。

  宁浔漪坐在叶伯煊的旁边一起陪着,她爷爷冷不丁推开房门,宁浔漪打了个冷战,被凉得一哆嗦,叶伯煊脱下了外套给宁浔漪披上了…

  夏天抱着膝盖打着瞌睡。叶伯煊,你可真行啊!你的等会儿是等多一会儿啊?这哪是打电话?就是扯着电话线往家赶路估计都到了…

  宋雅萍决定不陪夏天干熬了:“你爸一个,伯煊一个,手头上只要有工作,那是眼里谁都没有啊。唉!别傻等了,赶紧上楼睡吧。”

  “我怕他打电话给您吵醒。”夏天这句纯属是假话。

  她有点儿想叶伯煊了。还有啊,主要是那位还耍小孩子脾气呢,不哄哄就该生闷气了。她不喜欢他生气。

  “你守着电话照样有响声。”

  “一响我就拽起来,也许您就听不到了。”

  等叶志清都到家了,夏天看了看落地钟,快十二点了,这人干嘛去了?L

第二六五章 江湖救急(五更)

  等了半宿电话的傻夏天,心里惦记着,今个就算天塌下来,提醒自己,也不能忘了给叶伯煊打个电话啊!

  这是咋回事?人又去哪了?她反思了,出门不告诉一声,尤其是在可以避免的情况下,确实让等待的人心里搓火…

  喝了半宿酒的叶伯煊,有些伤风流鼻涕了,揉着眉头回忆,我昨个喝到几点?喝了多少?闻了闻自己身上的酒味儿,皱了皱鼻子…

  夏天吃的是满身怨气的于阿姨做的早饭,她吃了一个花卷、喝了碗清粥准备去上班…

  “妈妈,我先走了,快不赶趟了。”夏天穿皮鞋、戴手套、捂严实了就出了门。

  宋雅萍在翻找东西扯着脖子喊:“冰雪路面,骑车子时不要想东想西。”

  院子里传来:“知道了!”

  而叶伯煊正坐在办公室里,揉着宿醉过后疼痛的额头,喝着油大的鸡汤补着呢。

  鸡汤,是宁浔漪妹妹在和宁老将军离开前,匆忙给他送到办公室的。嚼着肉是挺烂的,难怪那么说。

  叶伯煊当时正在办公室里窝着打着盹,没睡足几个小时,人正迷糊着呢,就被宁浔漪的敲门声吵了起来。

  宁浔漪嘱咐他:“叶伯煊,一定要喝掉啊,早上四点,是四点喔,我就借了厨房开始熬的。我要知道你给了别人,会伤心的。”

  宁浔漪踏着轻快的脚步,脸上没有打扰到叶伯煊休息的不好意思,出了办公室。

  叶伯煊很无奈地看着装着鸡汤的壶…

  办公室的门被再次推开:

  “喔,对了,我到了京都会去拜访叶伯伯和伯母。约小嫂子见面吃饭,你不要忘记打电话时,和小嫂子介绍一下我。

  你要是忘了告诉,小嫂子会认为我很唐突的。如果小嫂子露出和我不熟、请不要套近乎的表情,我可是要找你算账的。

  还有啊,我昨天打扰了你们通电话,要记得今天给她打过去。要不然小嫂子会觉得你忘记了她。会不高兴的。

  我告诉你个秘密,女人心眼其实都很小的。她要是真的因为电话的事儿生气,你可千万要压住自己的脾气。嘿嘿。嫂子指定心细,不像我这么没心没肺。再见,叶伯煊。”

  宁浔漪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叶伯煊好笑地摇了摇头,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呢。浔漪那丫头就一堆废话。

  女人心眼小?也许吧。这回他再打电话质问夏天,似乎没了那么大的底气了。

  夏天骑着车子闷头赶路。忽然冲出来一个人,把夏天吓了一大跳。

  夏天惊呼,单腿支住自行车,捂着嘴发出惊叹:“刘芸!你怎么这幅样子?”

  刘芸最近两天已经哭得没有了眼泪。此刻她的右脸颊被划了一道。整个脸蛋浮肿不堪,没有帽子围脖的掩盖,下巴、脖子处的抓痕清晰可见。

  夏天赶紧下了自行车。停好车子,疾步走了过去。一把就扯过了刘芸的胳膊:“这么冷的天儿,你怎么就这幅模样跑了出来?”

  夏天说完就摘自己的尖尖帽,围巾,一样一样的给刘芸围好。刚摘掉手套的小手热乎乎的,两手摸着刘芸的脸,给她取暖,还细心地避开了刘芸脸颊的伤口。

  刘芸觉得自己的眼泪早已经流干了,可嘴边尝到的咸味儿又是什么?

  “别哭别哭。脸上有伤让眼泪一泡该不爱好了。走,无论发生什么,都要爱惜自己。”

  木呆呆的刘芸被夏天捂着密不透风,而夏天光着脑瓜冻的一缩脖,回头瞅瞅大院,又看了看单位的方向,挠了挠脑袋,给刘芸领哪去呢?

  “夏天,你能借我点儿钱吗?”

  夏天一点没犹豫的就答应:“好,你说多少?我这就去回家取去。”

  刘芸有些恍恍惚惚,像是回答,又像是征求答案:“一百…那个,我爸被人打的大腿骨折了,大概需要多少?够了吧?”

  夏天摇了摇头,她有许多话要问刘芸,可是最先要解决的就是刘芸现在的不对劲状态。

  “你爸现在已经住院了是吧?有人照顾吗?你一会儿要去哪?”

  刘芸望向天空,让眼泪倒流回去:“接站,接我妈。”

  夏天懂了,点了点头:“走,跟我回我家。你站在门卫亭等着我,我去取钱。”

  “不,夏天。我这个样子站在大院门口,会给你带来麻烦的。我就站这等你。”

  夏天想说那没什么。可…是啊,她是没什么的,也不在乎,可她婆婆公公会在乎的。

  夏天离开时叮嘱刘芸:“不要乱跑,就跟这,我十五分钟,不,十分钟就回来。”话音一落,给自行车掉头,就跟踩着风火轮似地猛蹬起自行车。

  她早上吃的那一个花卷特别顶事儿,夏天超常发挥回了大院。

  进了院子就开始许愿: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如来佛,哎呀,玉皇大帝,求你们保佑我婆婆已经找完东西去上班了。

  老于皱眉盯着夏天:“你怎么又回来了?”

  夏天心虚也就没注意到于阿姨不善的态度:“嗯,忘了点儿东西。我妈呢?”

  老于上下审视般的扫了眼夏天:“宋院长能当上院长,当然是比你上班工作更积极了。”

  夏天拖鞋往屋里疾走,随意应承:“那当然了,可不是咋的。”

  老于疑惑的盯着一步两节台阶的夏天,怎么看起来这么别扭呢?有点儿不太对劲儿呢?

  夏天进屋就踩凳子够鞋盒子,拿出一小沓,想了想,万一一百不够呢?叹了口气,又拿了好多张,数出一百五往军装口袋里面一塞,出门前琢磨几秒钟,跑回去又把她娘结婚前给她准备的帽子手套围巾戴上。

  老于这么会儿功夫琢磨过味儿了,夏天可是光着脑瓜进门的,这是去哪了?不行,她得问问。

  老于一把拽住夏天的胳膊:“说,你帽子围巾呢?你到底回家取什么?”跟审贼似的语气。

  夏天眨了眨眼,咋说呢?几秒钟后:“于阿姨,我有急事哈,等我回来再说。”

  老于拽住要逃走的夏天:“不成,现在就得说。”

  夏天急了,有毛病吧?我跟你说的着吗?

  脸子一撩:“于阿姨,我会跟我妈说的。”变相告诉老于,你是哪根葱?你要来质问我。

  可惜老于确实兢兢业业的为叶家服务:“不行。你得先告诉我。”

  夏天使了力气,甩开膀子,把老于甩到了一边,蹭蹭蹭的就跑到门口换鞋跑了…L

第二六六章 恋爱的悲剧(六更)

  夏天刚迈进办公室,裴兵就告知:“范主任找你。”裴兵使了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主任,您找我?”

  “为什么迟到?你还有没有点纪律性?”

  夏天低垂着头:“真的很抱歉。我,我有点私事。”

  范葭对于无故迟到的人印象极差。一位顶头领导如果还能找你谈话,谈你的不足,谈你要改善注意的方面,至少说明你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可当这名领导都到了懒得和你纠缠这个问题的时候,说明在她眼里,你的某一方面无法进步,她心里认定了你不可能改善。

  也许是前一阵夏天不停地请假,第一印象里,无论是不是该请假的事,都会给人工作态度不够严谨,再加上这次夏天没说出来理由,范葭自认为夏天是散漫的性子了。

  范葭没有多说其他,扔给夏天一堆材料:“把这个整理出来,写出一个整改意见书。这次你可以发挥你的无限想象力,不用按套路写。这属于内部文件。”

  范葭看着夏天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夏天啊,恐怕一辈子都当不了领导。她,不行。

  夏天抱着材料,老老实实地开始写报告。她不敢试探范葭的底线,她很想请假,她很想去看看刘芸,问问到底如何。刘芸浑浑噩噩的背影,夏天一想起来就闹心,可她不敢…

  另一头借到钱的刘芸,正捂着严实地站在车站口等着她妈妈。

  刘母下了火车就东张西望。

  刘母疾步走了过来,到了刘芸的身边就用拳头砸刘芸:“你是我的冤家,我哪是你妈,哪是啊!我为啥要生你?你别叫我妈。”

  等刘芸哭着抬起脸时。刘母一下子就哭出了声:“这脸,这脸…呜呜,芸啊,你要了你妈的命吧。”

  娘俩站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出口,顾不上别人的眼光,抱头痛哭。

  刘母就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扯成了八瓣儿。她恨自己的女儿不争气,更心疼女儿被打成这样。怨!怨女儿不学好。可心也扯着疼。她一点一点娇养长大的女儿,居然…

  刘母一会儿对着刘芸的后背捶打,一会儿哽咽着说:“没事儿。没事儿。妈来了,别怕。”

  重复着矛盾的行为,来到了京都市人民医院。推开病房门看到刘父那个惨样,刘母更是觉得天塌下来了。

  六人间的病房里。刘母心疼丈夫了,要转头痛斥责怪刘芸。可看到自己女儿那一脸都是伤的样子,深吸一口气才憋了回去。

  说话不方便,刘父也只是长叹气。刘母到了就出去找医生问问情况。打热水,给丈夫擦脸擦手。都忙活完了。看着一直像罚站似的刘芸,扯着刘芸的手就出了病房,拽到一个相对隐蔽的地方。

  “去找个镜子擦上这药膏。你爸住院的钱。你是借的吧?总共多少?”

  “一百五。”

  刘母撩起衣襟,掀开里面的大棉袄。再往里面一层露出了线衣,肚脐处缝着个布兜,把线头拽开,从里面拿出一沓钱。

  “给,管谁借的还谁。”

  “妈,妈…”刘芸低着头,眼泪滚滚而出:“妈,你打我一顿吧。打我吧。别对我好就行。”靠嗓子吃饭的刘芸,嗓音非常嘶哑。

  刘母侧过了头:“怪你有啥用?妈和你爸没教育好你啊!”说完正视刘芸:“芸啊,跟他断了吧?妈求你了。”

  有些人,有些事,道道伤疤,只因一念之差。

  刘芸独自坐在招待所的床上,手里拿着小镜子在认真的擦着脸。

  快刀斩乱麻吗?那我就白遭罪了?我爸白挨打吗?她紧紧攥着药膏,镜子里的那张苹果圆脸上,眼神的意思是:

  她怎么会怕?即便青春没了,满头白发,我也不能输了他,也要让张华一生不痛快。

  哼,张毅的亲姐姐又如何,谁也不能阻挡她。张华,你给我刘芸等着。今天我父亲的罪,我会全还你!有仇者我必报之!

  刘芸对着镜子笑了,她口中念念有词:战国聂政的父亲,为韩王铸剑而惨遭杀害。聂政立志为父报仇。韩王召聂政进宫演奏,聂政实现报仇夙愿。呵呵,真是有意思的故事…

  夏天下班到家时,还没来得及跟婆婆请明天去见刘芸的假呢,就看到宋雅萍神秘兮兮凑了过来。

  “咋的了妈?”

  宋雅萍侧头瞄了眼厨房,拽着夏天就往她自己的卧室走,很明显,要么是重要的事儿,要么就是大八卦。

  宋雅萍看到夏天两个眼珠都冒着光的盯着她,忽然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清了清嗓子:“你坐啊,傻站着干嘛?”

  “妈,你说。”夏天坐在床边,摆开架势。不是急事儿,这是有背人的事儿。

  “你那文工团的朋友是叫刘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