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夏天没纠结太长时间,下午她接了个电话,电话里的叶伯煊先是问稿子合格了吗。得到了通过的答案,他勾搭夏天:

  “捡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我等你,不来我就变成望妻崖…”

  夏天:叶伯煊,你的节操呢?为了那点儿事儿,真是脸一拉,啥话都敢唠,工作时间聊这个,胆儿肥了…

  男人啊,想那点事儿时,真是什么都没那事儿重要…L

第二七零章 等你爱我(四更)

  夏天背起自己的采访包,制造出一种她手里有活的假象,早退了一个小时。明天是休息日,今天…应该没事儿吧?

  毕竟第一次偷偷摸摸地离岗,夏天的心里很不安啊!

  她在请假和偷着溜走中来回犹豫,可是实在编不出来请假理由,范主任那眼睛跟测谎仪似的。

  她说家里有事儿?啥事啊?她爸爸叶志清怎么没走?哎呀,都一个系统的,说什么都很容易露馅。被逮到撒谎,更是不可饶恕。

  她前脚刚走,后脚郑子君就拎着暖壶,假装打开水跟了出去。十五分钟后,夏天出了驻地,半个小时后,范葭接到了夏天无故早退的消息…

  宋雅萍接到电话,听说夏天马上出发要去看叶伯煊,没有阻拦,很是痛快地就同意了,只是不同往常会嘱咐夏天注意安全之类的。

  宋雅萍挂了电话后,看着办公室的门沉思了几秒,也好,如果能走很多天就更好了,不用和她那个文工团的朋友搅合在一起。

  宋雅萍都不用猜就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夏天的生活很简单,如果夏天有一天要是神神叨叨的,那就是背着她做了什么事儿了,并且那事儿她还坚决不同意来着。

  怎么说都不听,唉!夏天看着好说话,主意更正。比亭子还不好管理。她呀,就是操心的命。儿女们还都不领情,跟她对着干。

  一四二团团长办公室,叶伯煊埋头写着元旦期间的训练日程计划表,低头时间过长,再抬头时,脖子略显僵硬。

  翟远方敲门进来了:“团长。这是住房分配名单,你过下目。”

  叶伯煊拿起名单认真翻看了一下:“王虎的情况特殊。家中只剩下一名老母亲,也没娶亲,老人年岁大了没人照顾。虽然是副营,老翟,你也看着给填进去吧。”

  翟远方感叹啊,叶小子自从成家后。变得更有人情味儿了。原来根本不能通融的事儿,如果是特例,现在也是可以商量的。不再那么僵化。特殊情况特殊对待。

  前两天他都以为眼花了。现在外面的天气十分寒冷,一名普通战士的家属来了,团长出驻地时看到门口的家属冻得哆哆嗦嗦的,居然停下了车。告诉门口站岗士兵,给老人送一茶缸热水喝。

  翟远方颔首同意:“好。另外…咳咳…”

  叶伯煊挑了下眉头注视翟远方:“老翟。关于屈磊的分房问题吧?”话毕起身给翟远方倒茶水。

  “咱们在一起工作多年,我认为你是了解我的。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态度。”

  翟远方接过茶杯叹了口气:“前两天在训练场上碰到屈磊了,闲聊天时,他跟我说了下他自己的情况…我听他那意思。好像你透过话似的呢?”

  话音停到这,翟远方观察了一下叶伯煊瞬间拉下来的脸色,才继续道:“也有可能我分析错了。没弄明白他的意思。”

  叶伯煊转过身,眯着眼睛看向窗外。屈磊啊屈磊,再心急,你也耍错手段了。

  是时候和屈磊好好谈谈了。父亲是答应了,如果不是奶奶前段日子去世,估计都要赶在年前张罗起来了。

  可你是不是太心急了?这还没怎么着呢!枉费了他母亲用着商量的口气要房子的心。

  身后传来翟远方的分析:“如果把屈磊和王虎放在一起,都属于级别上差了点儿,但能归类到特殊情况里的。毕竟有三个机动名额。只是…唉!我才没放在一起,不过现在加上没问题的。”

  叶伯煊冷笑接话道:“老翟,你没有搞错吧?最近酒喝多了,记性不好使?屈磊算什么特殊情况,团里有很多比他还特殊的。”说完就走到办公桌前,刷刷刷写了“已阅,批准。”

  叶伯煊签下的这四个字,就代表着屈磊的小算盘落了空。翟远方挨骂了倒高兴了,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翟远方高兴了不忘调侃叶伯煊两句,活络活络气氛嘛:

  “你今晚出驻地回市区住?我说,不是刚回去一趟取衣服吗?怎么家里门没关好?”

  两手搓了搓脸,叶伯煊呵呵笑了:“我媳妇来了,怎么着?我不能回去?”

  “能、能,你放心,明天晚归都成,最近都在驻地里训练。演习中受伤的也都陆续归队做恢复训练了。

  咱团啊,最近没啥事儿。要不是怕领导们赶在元旦前突然来慰问,我都想建议你回去一趟呢。都你那时候过来的,理解,理解着呢!”

  二十三点五十二分,通往叶伯煊所在城市的火车到站。

  在下火车前,夏天在昏黄的洗漱间里,拿出雪花膏,脸、脖子、手,全部擦了一遍。又重新梳头,有碎头发,夏天也抠出点雪花膏,压平。整理军装,戴好军帽,对着镜子莞尔一笑。

  夏天刚走出站台,一抬眼就憋不住笑了。那个站在接站口,浅灰色高领毛衣,黑色西裤,锃亮的黑皮鞋,一身半长的黑色羊绒大衣敞着怀耍帅的人,不是她老公叶伯煊又能是谁?

  夏天控制不住自己的笑容,叶伯煊深邃的眼睛,望着夏天一步一步走向他,等待着夏天靠近。

  凌晨十二点的大钟准时报时,在当当当的钟声里,这一对儿小夫妻走出了火车站。

  夏天刚钻进车里坐好,还没来得及说见面的第一句话呢…

  “唔…”

  叶伯煊双手捧起夏天的脸,意愿很明显,他说不出来什么甜言蜜语,他热切的心都在彼此的呼吸里。思念夏天的心,想用缠绵来传递。

  叶伯煊不屑用语言的方式诉说,太表面,太浮夸,他想让夏天从心里感受他的热度。

  夏天晕晕乎乎的,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忘记了什么时候结束的。今夕何夕、人在何处都不清楚。大脑缺氧,她坐在车里拼命的呼吸新鲜空气,脸是热的,人是蒙的,心是砰砰砰急速跳动的…

  叶伯煊一手打着方向盘,脚下踩着油门,另一只手死死的抓着夏天的手,抿着唇。

  车里的俩人,彼此没交流。但气氛、气息,暧昧的气流,在起着重大作用,叶伯煊、夏天,蠢蠢欲动…L

第二七一章 情到浓时(五更)

  下车、锁车门、开锁、进院子,叶伯煊都是用着极快的速度。一直拽着夏天火热的小手。手心的暖热直窜彼此的心底。

  夏天嘴角始终带笑,低着头跟随。有些不好意思,还有那么点儿不知所措。

  而叶伯煊表面上来看,倒是镇定自在,心里嘛,没紧张,又不是第一次,有啥可紧张的!心理只是期待和着急。害羞吗?男人自动自觉在此刻不会怂,害羞也不怂。

  一前一后,两人都嘴角挂着浅笑,彼此心照不宣的进了屋…

  关上房门,夏天的注意力,一下子放在了饭桌上,四个菜,样式难看,重在心意。

  更何况夏天了解叶伯煊那两笔刷子,知道他在厨艺方面的无能。

  人在没有过高要求的时候,对方却能出乎意料地尽力而为,心理就会很容易满足与感动。

  夏天欲要张嘴表扬叶伯煊的细心,半夜三更的,她从单位早退后也没吃东西,确实饿极了。

  夏天想要夸夸叶伯煊还能知道准备这些,真是年轻有为的好丈夫。只是叶伯煊不想听虚的,甚至觉得饭菜都碍眼…

  叶伯煊拿起一个青瓷小酒杯,抄起旁边的酒瓶就倒了一杯递给夏天:

  “喝了它,乖…”叶伯煊深邃的眼神凝望着夏天。

  夏天接过了酒杯,不吃饱就玩耍?这人目的性也太强了吧…

  叶伯煊继续蛊惑:“乖…交杯酒。”眼睛直视着夏天,似要看进心里一般。

  夏天被叶伯煊看得寒毛都立起了,心却麻酥酥的。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原来说的就是眼前人啊!

  夏天觉得自己得装两分钟矜持,拿着酒杯就那么站着回望。

  叶伯煊看到夏天没上当。迅速给自己倒了一杯,伸进夏天的胳膊里,也不管夏天喝不喝,他自己仰脖干掉。

  夏天手里的酒杯,被叶伯煊的动作带动的,倾洒出了几滴白酒。白酒、真烫啊!是叶伯煊*辣的眼神,烫了她手里的酒…

  夏天一改往常喝酒的二傻子劲儿。不再使用一口闷的喝法。

  不饿吗?饿。饿也得要继续配合。饿着吧…

  她忍住酒的辛辣。大凤眼眯着看向叶伯煊,在叶伯煊火热眼神深邃如墨地注视下,伸出舌尖在酒杯口转了一圈。舌尖上辛辣的感受,又在唇上转了一圈。

  夏天拿白酒当冰淇淋,低头舔酒杯的功夫,眼神始终回望着叶伯煊。而叶伯煊的眼,也自始至终地追随着夏天的舌尖。

  夏天加快了速度。喝下一小口,辛辣入喉,让她的脸蛋儿迅速变红,忍住想要咳嗽的本能。对叶伯煊挑了挑眉,最后笑了,摆出自认为风情万种的姿势。仰脖干掉…

  叶伯煊在夏天最后一刻干了杯中酒时彻底破功…

  夏天就觉得,之后的事情顺理成章。可为什么会感觉天旋地转回龙驭,大脑以及整个身体都在缺氧中运转呢?

  夏天的军帽掉了,叶伯煊的黑色羊绒大衣散落在在客厅中间,夏天的军裤被扔在了角落里,粉色线裤、叶伯煊的高领毛衫混乱地缠在一起,在卫生间的门口摆着…

  夏天在失去理智之前,急促的向叶伯煊表达:“唔,我要先洗澡。”

  叶伯煊的眼睛紧紧追随着那红艳艳的唇,没有马上答应,而是用行动表示。俩人像跳交际舞般,一路转圈儿到了卫生间门口。

  叶伯煊咕哝:“一起,我能给你搓背。”

  夏天信了,信、只是搓背而已…

  叶伯煊迅猛如猎豹,一只大手托着夏天,一手按住墙壁,毛寸的短发上都是汗珠儿,仰头甩发间、挥汗如雨。

  他心中的火焰被点燃了,越浓烈越放纵,热情的叶伯煊红了眼,很危险…

  夏天的后背紧贴冰凉的墙壁,两手挂在叶伯煊的脖颈处。有时会用手指勾勒叶伯煊的眉毛、鼻子…

  酒精起了作用,夏天跟随着叶伯煊,头部后仰,长发飘散于胸前,似是表态她不服输,狂野的摆动间,似是在告知叶伯煊、她从未走远,夏天情感的表达方式则是、越深越缠绵…

  叶伯煊眼中的夏天很动人。

  夏天眼中的叶伯煊很性感。

  手、脚、腿、嘴,都忙着,没有交流,可他们心意相通,都懂,灵魂失控…

  两个人兼容着速度与激情,卫生间的灯光在疯狂的晃动,此时此地此景此刻的叶伯煊和夏天,工作、烦恼、忧愁,通通忘掉,不问有没有明天,尽享这一场如璀璨的盛宴。

  这个寒冷的夜,星光灿烂,他们用着最原始的交流,证明着,只有你才能到达我心底的深处,照亮着,你来过我生命中的烙印。

  夏天衷心想告知,其实我爱你。

  遥遥相望相隔两地,叶伯煊想倾诉,其实我疯狂地想着你…

  最后一刻,叶伯煊咬着牙,抓紧了夏天的长发…

  最后一刻,夏天不知疼痛,可眼泪却滚滚下落…

  客厅餐桌上,菜早已凉透了。通往卧室的地面上,一双大脚的水印记还存留着。

  叶伯煊抱着夏天进屋,夏天蜷缩在叶伯煊的怀里闭眼养神。

  叶伯煊摸了摸夏天汗湿的头发:“乖,睡吧。我不嫌你脏了。”

  夏天咯咯咯地捂嘴笑了,嘴不饶人,也没个害羞劲儿:

  “那你也别洗了,我不嫌弃你身上的腥味儿了。”

  叶伯煊乐了,跟他聊这方面的小磕呢!

  “腥的不都给你了吗?我不腥,你腥。”

  “你讨厌。”

  “嗯,我讨厌,你还钻我怀里。”

  夏天彻底害羞了,一脑袋扎叶伯煊的肚皮上,埋头不起。

  叶伯煊哄啊:“我小媳妇真好”,就这一句车轱辘话,说了两遍。

  夏天玩着叶伯煊的手指:“那你说说具体的?都哪好?”

  “哪都好。”

  “哪方面?”

  “哪方面都好。”

  “你糊弄我!”

  叶伯煊故意沉思几秒,做出深思熟虑的回答:“空谷幽兰…”

  “你讨厌!咯咯咯…”

  “我讨厌你还笑得这么脆生。”叶伯煊的嘴角,也笑出了最大的弧度。

  两个人脸贴着脸,鼻息相通,说着没意义的话,直到相拥而眠…L

第二七二章 酸酸甜甜小两口(六更)

  夏天正熟睡着,梦里梦见正吃着煎饼果子呢。

  叶伯煊微微皱了下眉头,已经醒了,心里抵抗起床这件事儿,心里有点儿耍无赖想继续赖会儿床,依然闭目养神几秒。

  叶伯煊等待着生物钟照常唤醒他的大脑。他只有被唤醒后,职责、工作、任务、应尽的责任等等才能进入大脑。

  他是人,不是神,谁都有倦怠期,谁都会腻歪。爱懒床这事儿,除了他妈妈了解,其他人都不知道。

  叶伯煊等彻底清醒侧头看向夏天时乐了,那位正嗦啰着自己的手指头呢。乐了几秒顿住,都怪他,丫头指定饿坏了。这都拿手指当点心呢。

  叶伯煊小心翼翼给夏天的手指抽离,他自己光不出溜地钻出被窝冷的一打哆嗦,给夏天盖好了被子后才开始穿衣服。

  出去整理凌乱的客厅、以及卫生间。

  平房想要暖和点儿,就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引火烧炉子,把火墙烧热,又坐上热水。老房子就是这样,冬天有人住,必须起早烧火。

  叶伯煊这么个优质男,干着手头这些家务事儿,十分接地气。

  就叶伯煊这一手,和其他男人比起来,仍然会显得一无是处。因为这个时代的男人,通常什么都会干,当然了,会干儿而不干活儿是属于另一种层面了。

  叶伯煊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训练讲体面吧,他也没有脱离这个时代的男人群体,还是多多少少有点儿生活技能的。

  引炉子烧火、当个小木匠修修补补的,他会操作最基本的。他在外生活十多年,不可能什么都依靠别人。只是常年吃食堂。厨艺方面确实不擅长。

  等他忙活个差不多了,回了卧室摸摸侧面的火墙,感觉到温热后,走到夏天身边又给拽了拽被夏天踹掉的被子。

  叶伯煊用热水给夏天灌了两个输液瓶子,输液瓶子外面还裹着毛巾怕烫到夏天。

  把热水瓶塞进被窝时,叶伯煊有些犯了难,放哪都怕夏天不着调给踢掉地上。掉地上还好说。他就怕玻璃瓶子被夏天弄碎了,再给她扎到。

  最后选择通通放在了夏天的脚丫下面。叶伯煊坏心眼的拿起自己的枕头,给塞到了夏天怀里。抱着、暖和,睡糊涂了、会以为是他。

  叶伯煊也不臭美了,弃了羊绒大衣,找了件军用棉袄穿上。推开房门,外面飘着雪花。天寒地冻的。天儿也刚刚才亮,他要出去转转,试试手气,看看能不能买到肉包子。

  夏天就觉得好饿啊。什么味道这么香?她要馋死了,可她真的懒得睁眼,好困啊。

  叶伯煊坐在床边。嘴角上弯,手里拿着个肉包子放夏天鼻子跟前。他俩去泉城时。他就发现了夏天的一个毛病,跟他有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有点儿起床气。

  叶伯煊此刻也不叫夏天起床,他就拿着吃的逗夏天,这叫因地制宜、因人而异。这招对别人不好使,对夏天,一试一个准。

  夏天睁开迷迷蒙蒙的双眼,先是瞅着棚顶呆愣了几秒,紧接着视线就移向了肉包子。

  叶伯煊好气又好笑,昨晚和他相亲相亲的女人,现在连个眼神都不赏给他,他搂着疼着宠着夏天,最后一夜清醒后,他居然败给了肉包子。

  叶伯煊把手里的吃食移开,往远了移动,夏天的视线紧紧跟随。

  “起来啊,天儿。起来刷牙洗脸后就能吃了。”

  夏天撒娇:“你先喂我呗。”

  “想的美。我吃完就得回驻地,晚上哈,晚上如果没事儿,我再赶回来送你。”

  夏天忧伤了,肉包子都不能抚慰她了。来时路,她有精神头。归去时,她觉得好漫长啊。昨天刚到,今晚回去,她找到了牛郎织女的感觉。

  叶伯煊提完了这个话题,心里也有点儿失落。他不能自私地提出让夏天随军,随军意味着,夏天要放弃更多。

  如果那样,夏天甚至可能连个工作都没有,即便安排调动,也不能很及时,干什么都有个程序和过程。

  夏天观察了一下叶伯煊的脸色,把手从被窝里伸出,拍了拍叶伯煊的手背,有安慰、有她理解的意思。

  两个人坐在饭桌上,夏天嘴也没闲着,甚至很忙碌。她得汇报账目啊。一边吃着饭,一面滔滔不绝地说她当时的想法。

  只是叶伯煊不在意这事儿,也就没细听,非常干脆地打断:

  “你认为值得就得了,哪那么多废话啊?吃饭,昨晚你又累又饿,早饭得多吃点儿,一会儿我上班了,你再睡一觉。炉子压上了,一时半会儿不会冷,下午邻居大娘有钥匙,会过来再简单烧烧炉子的。”

  “可我败家啊。我给了那老些钱,还冤大头地说是军报给的…还有,我还借给刘芸一百五,我跟你说哈,刘芸好惨的…”

  叶伯煊叹气,媳妇知道不知道,现在什么对他俩最重要,那就是时间,这可倒好,净说没用的。

  叶伯煊帮夏天蹭掉嘴角沾的辣椒油:“天儿啊,咱俩这时候不该说点儿咱俩的事儿吗?我可要上班了。”

  “可我真的心理有负担。我花了那老些,估计卖了自己都换不来。”

  叶伯煊调侃夏天:“谁买啊?多亏我入手了。听听,几百大洋没了,还得给肉包子和鸡蛋汤吃着。平时还得哄着。”

  夏天撅嘴:“你后悔了?”

  “我就爱惯着!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

  “嘿嘿嘿。七十年代好男人,真典范。”夏天翘起抓着包子的大拇指,溜须地夸奖道。

  叶伯煊抬手腕看时间,随嘴就回道:“那是,你算捡到个宝了。”

  夏天噔噔蹬跑回屋里了,叶伯煊纳闷,吃个饭怎么这么能折腾?给我买礼物了?心里有点儿期待。

  “给,思想报告、数目汇报、咱家存款价目表。”夏天递给了叶伯煊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