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是一种感受吗?叶伯煊觉得“为情为欲险中求”必须得舒爽个明白。

都后半夜了,这小两口还在“作闹”中,月光透过玻璃窗倾泻在床上的那一对儿小夫妻身上。

其实不是俩人,月光只能照到一个人,一个直挺挺僵硬躺在床上的男人,他真的拿纱布堵住了嘴,他的头部会由于生理反应而偶尔晃动一下。

被窝的中间有个鼓包,大鼓包里藏着一个女人,她胆大心细、为爱痴狂,拼着忙活到汗流浃背,也要让自己的丈夫“缴枪不杀。”

她有拼劲啊,坚持不懈十分钟还在继续忙活着。

叶伯煊觉得那种舒爽该怎么形容呢?就像是被人力道适当的在挠痒痒…

挠的他闹心巴拉的还很享受,他配合着挠痒痒的人左晃右晃摆好位置。

你说解痒吧?还差点儿啥!一点儿没作用吧?可还很舒服!恩,大致就那么个意思。

夏天不知道叶伯煊的心理活动啊,她要知道自己等同于“老头乐”了,她得削死叶大团长。

叶伯煊的脑中终于炸开绚烂彩虹的痕迹,闸口大开,夏天想躲开,可惜那只是她的愿望。

两口子每天都像一场戏,老夫老妻相依相伴,热恋小情侣的情感流动也很足,不正经男女的肢体动作、这个也可以有…

叶伯煊悄咪咪地扶着夏天下了地,递给刷牙缸,半蹲下看着夏天漱口。两口子都小心翼翼的,干什么动作都尽量放轻,用声息交流。

叶伯煊脸色发红,可那盯着夏天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夏天刷牙漱口完毕问:“欢喜吧?”

叶伯煊腼腆:“还行。”

“我就像那冬天里的一把火…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闪烁,仿佛天边、最亮的那一颗。你虽然欢喜却没对我说,我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欢我!”

夏天一手掐腰一手摇,腰部还随着自己用声息歌唱的韵律摆动,唱完了还指着天边的星星。她莫名启动自嗨状态。

也真是难为叶伯煊了,夏天用着气息唱着跑掉歌曲,吐字不清,他愣是支个耳朵听个差不离儿,听的有点儿羞臊感,可心里确实真欢快,“啾”地一口,亲了一口夏天的脸蛋儿。

后半夜了,小两口闹的酣畅淋漓,直到叶莘莘这个不讨他爹喜欢的男娃又开口练嗓嚎哭了,两个荣升成爸爸妈妈的成年人才恢复正常。

隔壁屋里的苏美丽辗转反侧,推了一把打着呼噜的夏爱国,夏爱国本能的睡梦中“嗯?”了一声,苏美丽说:

“唉!她俩当爹娘咋那么没正溜呢!我真想去那屋把外孙子外孙女抱走,你听听那哭声!”

夏爱国翻了个身继续睡觉,又本能的“嗯”了一声…L

第五二六章 不如归去

离别,这是个伤感的词汇,在夏天默默地顶着两个黑眼圈儿给叶伯煊收拾行李时,就能感受的到。

她不怕自己和叶伯煊分隔两地生活,但她受不了这个人一回来呆好多天,又忽然间离开消失不见,太让人失落了。

平日里的夏天,多开朗乐观的一个人,可她此时却内向了,不想说话了。

叶伯煊一手一个,抱起两个宝宝,回头看向情绪低落的夏天,他说:“那我给孩子们来个超级迷你小么么吧。”

夏天那眼看要落泪的样子,瞬间破涕为笑:“嘘!别胡说八道。”

叶伯煊对着龙凤胎,一边儿一口,那动作、神情、眼光,连夏天都能感受的到,温柔到小心翼翼。

叶伯煊拎起皮包,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哭声,这哭声最近每天都充斥在他的生活中,可今天有点儿少许不同。

叶小莞童鞋,这个从出生后就略显憨憨的丫蛋儿,哭了,先于她哥哥,就似知道她爸爸要去上班了。

叶伯煊瞬间就顿住了脚步,他有点儿迟疑。闺女从出生后就是他抱着哄着。

“没事儿,小孩儿哭闹啥也不懂,就是饿了渴了或者是尿了,伯煊啊,赶早不赶晚,你要出发晚,路上开的着急,我们惦记。”

夏爱国及时制止叶伯煊那颗慈父心。

“爹,就得让你和我娘还有我嫂子受累了。等她出月子时,我再开车回来。”

叶伯煊关上车门,利索地启动发动机,一踩油门消失在了巷子口。

屋里的夏天抱着她闺女,到底掉眼泪了。孩子哭、她也哭,伤心,就是觉得要失落到喘不上气了。

苏美丽进屋二话不说,接过小孙女就骂夏天道:“眼睛不要了是吧?以后这都得做病!你娘我就给你生的眼睛漂亮,居然不珍惜。”

叶伯煊想的简单:“提干、挣钱、为她们娘仨撑起一片天。”所以他走的还算从容。

家里人多就是好,叶伯煊还没开出市区呢,叶爷爷和宋外公就上门了。手里拎着新鲜菜。

而夏天一会儿弄弄孩子。一会儿陪小毛说说话,慢慢地也就缓了过来,甚至又笑逐颜开。

什么产后抑郁症。这个词在后世听说过,在七十年代不常见,在她夏天身上更是不可能。

她就知道在这个物质生活匮乏的年代,她还能被人捧在手掌心里。她早已懂得学会了珍惜。

小毛最近几天都有点儿心里毛躁,原因在于夏天提了个建议。夏秋毕业季办婚礼。她再不懂羞涩俩字咋写吧,她也知道面对结婚这事儿别旁听。

夏天躺在床上有点儿冒虚汗,最近她就这样,坐时间长了腰疼。下地活动一圈儿吧,马上就是一身汗。

看着小毛回了自己屋,夏天掰着手指头算日子。估计她爹娘也呆不了几天了,她出了月子就得回大院。她还想抓紧时间上几天班,唉!然后就要离开军报了。

夏天想趁着今天宝宝们没闹事儿,赶紧和她爹娘聊聊。

“爹、娘,我哥毕业了指定得先回家一趟。来京都报到之前指定有段空暇时间。给他们把婚礼办了吧。

老这么的让我嫂子在咱家呆着,却没有个名分,她即便不在意吧,咱们也不能让她出门就被人说道讲究。”

夏爱国想摸烟抽几口,一看他闺女就赶紧停住了动作,寻思了一分钟,看见坐在床边儿的苏美丽瞅着他,夏爱国才吱声:

“闺女,可那阵是农忙啊。一般人都忙着种地挣工分呢,大操大办就不能想了。你哥呢,还是老大,我琢磨着想好好大办一次,等今年冬天时再办婚礼不好吗?”

夏天摇了摇头否决:“最后拿主意的指定是你们。可我不建议那样。爹,我哥工作稳定了,还来了京都,可我嫂子却还在老家。

你也知道村里个别人爱说三道四,知道的是等着大办呢,不知道的以为有啥变故呢!先办了婚礼呗,等过年回家时再回请。咱家又不是为了收礼钱,没必要耽误这个。”

苏美丽拍打夏天的小腿一下:“咋不是为了收礼钱?”

“能收几个?村里人走人情都是送镜子、脸盆、暖壶,就这三样都是大件。”

夏爱国瞅着夏天,意见开始动摇了:“听你这意思,小毛赶明跟着你哥来京都?”

夏天高兴了:“是啊,当然要一起来了。我哥刚工作,分房子那是不用想了。至于买房子,也没人卖。

他们可以住宿舍,好单位都有的,就是面积小。估计得很挤。一起奋斗走过的夫妻,感情才夯实。让他们不要分隔两地了,互相照顾学习,共同经营小家,先让他们小两口在京都站住脚。

实在不行,等我过段日子四处问问,哪有租房子的,咱们给钱,但那都不是事儿,最起码站住脚了。”

夏爱国看着他闺女笑了,自己也跟着畅快的乐了:“就这么希望你哥来这?跟你作伴啊?”

“哈哈,爹、娘,就这么定了吧?其实结婚就是个形式,如果我哥将来混的不错,那才是真的风光。先小规模的摆个酒席意思一下就得。娘,你得给他们准备结婚用的被褥了,至于其他的,等他们到了京都,我陪着去预备。”

苏美丽倒是痛快,又没打算儿子有好工作了就换儿媳,小毛这二年在她身边,她也挺有感情,那也别废话了,就办婚礼。只是马上又补充了一点:

“结婚在家办,报到也先让你哥干俩月再说,摸明白了这面的情况,再让小毛跟着过去。”

夏爱国也点头道:

“你娘说的对。可不能再给亲家家里添麻烦了。那天伯煊回来说这事儿也没说详细,笨寻思吧,那么好的工作,哪是说办就办的。

就冲伯煊那天晌午喝那老些酒就能猜到。咱们自己家的难处自己解决。先让他俩结上婚,扯了证,你哥稳定了,你嫂子再来。”

被谈论的叶伯煊,自从离开媳妇孩子回了团里,每天不是训练就是写报告。

今儿晚上,在大家伙正聊他的时候,他也难得的和季玉生正在喝酒吃着花生米…L

第五二七章 赶路回京都(一更)

季玉生的家中,基本上所有的家具都被床单罩上了,就是叶伯煊和季玉生吃饭用的饭桌,也是刚刚到家时,俩人一起清理出来的。

饭桌上摆着十多个肉包子,两叠小咸菜,一大盘花生米,一瓶老白干,俩人用着饭碗喝着酒。

“季哥,我今儿个来是有求于你。有个事儿啊!”

“你说!”

叶伯亭叫季玉生季叔叔,叶伯煊却叫他季哥,差了辈儿的单论。

“你那改装吉普的零件都在哪买的?还能托人买到吗?我要的急,想给我媳妇组装一辆。上下班方便,不用蹬着个破自行车,提心吊胆的怕耽误给孩子们喂奶。”

季玉生意外,挑眉问道:“女人开车上下班?伯煊啊,会不会影响不好?开车的都少,更不用说凤毛麟角的女驾驶员了。”

叶伯煊这方面倒是欠思虑了,他从来就没把别人的说法和眼光当回事儿,让季玉生这一提醒,低下头喝了口酒。

“没事儿!等她上班得半年后。”

叶伯煊回答的有点儿含糊。似乎真是个问题,估计会很打眼,让一些闲着没事儿干的人拿这话题。可没车吧,那也太辛苦了。

又不是不会开,何必为了怕被人讲究就自己受罪呢?

季玉生点点头,摆摆手道:

“人活一世,谁不背后说人,谁能保证不被人背后说。正好最近我要给车大修,一起吧。或者我直接给你弄一台,你到日子来接我时取走就行。顺手的事儿!”

叶伯煊举杯敬酒,俩人抿了一口后,他才拒绝道:

“不用,我想亲自弄,送礼物嘛,亲手有诚意。正好也学学。”

季玉生斜了斜嘴角。说心里话,挺羡慕,他人到中年了。也从来没为女人如此上心过。

现在回头想想,挺对不起亡妻的。

以前她还活着时,自己总说忙啊忙的,别说用心挑选一样礼物。就是陪她包顿饺子,都是件让她能高兴很久的事。

至于儿子,更是对不起了。出生时没怎么抱,能跑能跳了也没拿出精力给他。天天拿着忙工作当借口去忽视她们。

一个“忙”字,是最不负责任的借口。他在外面是个优秀的男人。负面情绪和不负责任却都给了身边人。

他如果没和叶伯煊走的很近,他似乎都没意识到自己是这样不咋地的男人。

叶伯煊犹如一面镜子,照着他,无论是当夫还是当父,照的他狼狈不已。

小叶不忙吗?可季玉生回想一下自己的曾经,再看看对面坐的叶伯煊。季玉生心里想着:你们娘俩到了那面也是个伴,如果有轮回,我下辈子还…

叶伯煊看出了季玉生的分神,并没有作何言语,等着他自己转过那根筋。

夏天没生孩子之前吧。叶伯煊还体会不到季玉生的心情,自从夏天也算在生死线上徘徊了一次,拼了命的生下俩孩子,想想都后怕。

他也就能够根据他当时自己的心情,去理解感受现在的季玉生。

“伯煊啊,京都那地界儿,比咱们这个小城市要讲究的多。虽然开车不需要什么手续吧,可你真得问清楚了,别给叶伯父添什么乱。越是往上,越得低调。不能因为一时的舒适出点儿什么让人说道的把柄。”

季玉生及时调整状态,俩人喝着小酒,车和国家大事,人生发展开始了长谈。直喝到叶伯煊不得不赶回团里才算拉倒。

一晃眼的功夫。至少在叶伯煊心中,日子确实过的很快,他就觉得自己好像刚回团没几天,这又要开夜车回京都了。

这次开夜车,他有三个伴儿,叶伯亭、屈磊、季玉生。

他们三位男士开两辆车。而正在和屈磊没完没了闹别扭的叶伯亭,居然堂而皇之的上了季玉生开的车。

屈磊到底控制着自己,没有在人前就夫妻之间拉拉扯扯,最关键的是,他过后想想觉得自己确实说的有点儿过分,处事儿太死性了。完全可以换一种方式去劝解亭子。

这一次在夜晚相会结伴回京都,季玉生才算见到屈磊本人。

怎么说呢?小伙子长的挺帅。一个得需要常年训练的军人,却看起来很白净,五官分明。

从外表看就能察觉这人脾气不错,就冲他站在叶伯亭面前是常常低着头的状态,足以可见他平时是怎样的地位。

季玉生开着车,副驾驶上坐着叶伯亭,他侧过头笑了笑:

“你俩还没有和好吧。”

大小姐嗤笑了一声:“他要不和我道歉,我才不会低头。”

“你们这种状态,回去参加你哥家孩子的满月礼,是不是会让父母担心?”

叶伯亭经提醒皱眉:“应该不能吧?我妈现在满脑子都是她孙子孙女,给我打电话全是说我侄子侄女。什么孩子会随着带颜色的手绢眼珠儿晃动了,什么小手能拽住她的小手指头了。你听听,她还能有心情注意我吗?”

季玉生看向窗外时笑了笑,转头和叶伯亭说话时又掩盖了他刚才的笑容,温和问道:“听起来像是吃味了,出息!”却没再劝亭子要和屈磊和好的话题。

看着在前面带路行驶的车,季玉生觉得,如果他是这么年轻的屈磊,他也未必会做好丈夫的角色。

即便他不会和亭子争吵,但以屈磊的家境和工作情况去换位思考,至少面对如此骄傲的亭子,他会选择冷战吧。

第一次的见面,季玉生不但没有对屈磊反感、瞧不起,相反倒有点儿感慨“难怪如此”。

也只有这样常常低头的男人,才会是最底层的普通家庭小子娶了大小姐。同样的,大小姐会嫁他。

另一台车里,屈磊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从上车开始就没和叶伯煊有任何交流。只是在路况不明的情况下,他会前倾身体探头帮助叶伯煊望一望。

直到叶伯煊伸出两指比了一个夹的动作,屈磊掏裤兜里的烟盒时才想起来。

叶伯煊打着方向盘侧低头看了一下屈磊的手。

“什么东西?”

一根烟、一个红包。

屈磊就这么举着,有点儿带着奉承的笑容语气:

“哥,给侄子侄女的,一会儿到家太晚,没功夫说话,明天大清早的,估计咱家就得来挺多人看孩子,我提前给你。”

这个红包是屈磊自己想的主意,单独想的。

他在亭子“离家出走”后,从自己的军装兜里拿出了叶伯亭那个锦丝小包。

他承认,他当初把它藏起来了,只是为了不让叶伯亭乱花钱。L

第五二八章 大舅哥的说教

叶伯煊再次斜睨了一眼屈磊,只伸手拿过那根烟,没接红包。

“哥?”屈磊往前递了递,有点儿窘迫,不知道要说点儿什么。

叶伯煊吐出一个烟圈儿,低沉的声音在狭窄的车里响起:

“屈磊啊,你是我妹夫。咱们之间谈不上这个。”

屈磊赶紧侧过身点头,叹了口气:“哥,我是不是这样也错了?你说我也不知道咋的了,总感觉怎么做都是错。尤其是当着咱家人的面前。”

俩人上下级多年,后来又是亲大舅哥和妹夫的关系,按照常理应该走得很近,最起码屈磊应该能称得上是叶伯煊的左右手吧。

可不知道从何时起,他们之间却渐行渐远。

这是屈磊在多年的相处过程中,第二次情绪外露,把不满、委屈、质疑、不解等等只属于他压抑性格中的某部分,展露出来。

第一次是叶伯煊和夏天上楼劝架,因为屈磊的娘,因为叶伯亭。

叶伯煊吸了口烟,侧头看了看匆匆被车速甩过的外景,再转过头时,才认真地告诉屈磊说:

“磊子,你怎么总是这么客气?外道!人和人之间的相处是互相的。”

叶伯煊停顿了一下,好吧,这种沟通方式不适合屈磊,他可能会听不懂。

“你给、我收,那是对外人的做法,你明不明白?”

屈磊再次叹口气:

“不瞒你说,哥,亭子最近忙,从过年那阵到现在就不招家了。

我呢,也不认识谁。托人买东西都不知道拜托谁。咱家孩子们能用差的东西吗?咱家那孩子哪是普通战友家的孩子。唉!

就这么地,我才准备了个红包,要是做得不恰当,我下次注意。哥,你也别多想,我不知道我说明白那个意思没有?”

叶伯煊还真没有季玉生懂,他不是平民子弟。他做不到懂得那么深刻。至少了解不到设身处地的程度。

可他大概听明白了。用着自己“善解人意”的情商,皱了下眉头后笑了,又冲着屈磊伸出右手。

屈磊递给叶伯煊一根烟。叶伯煊没收回,挑眉对屈磊笑:

“红包拿来吧。我替你侄子侄女谢谢你。”

屈磊释然了,这次真心露出了笑模样。

“磊子啊,我教你哈。以后再碰到这样的事儿。当然了,我这是不可能了。我这既然绕过去了,别人都可以称之外人。

给红包是一种祝福,别上来就硬邦邦的塞,比如满月宴百日宴吧。见到孩子,放在宝宝们的小被子里,这样无论是谁。都不好拒绝。

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人家,更是注重脸面。不会干出来小家子气的互相推让的事儿。红包背面写上你的名字,记住别当冤大头。

你得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简单的接人待物都是有点儿说法的,你多学着,将来你自己也得独挡一面,毕竟你和亭子成家了。未来能发展到哪一步都不好说。”

屈磊是真心想问问叶伯煊他到底能发展到哪一步,但他明白自己不能操之过急。

“是,我学着。”

车里的气氛转为轻松,叶伯煊望了眼身侧的屈磊,难为他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啰里吧嗦地给屈磊讲解各种场合该做的事儿。

屈磊更是知道叶团长轻易不会和别人开口讲这些,他知道能让叶伯煊打开话匣子,真是件挺难得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