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移情别恋了?”暖歌很是好奇。

陆忍嘉转过身注视着暖歌,顺手帮她摘掉了头顶巾上蹭上的一片叶子,“这点我也不清楚,我跟她因为一些事情分开过,之后…不知道她有没有怪我,埋怨我。”

“还真是复杂…”暖歌听了唏嘘不已。

“对了,昨晚你逃命的时候喊的少陵是谁?你认识的人?京城的?”

“呃…”暖歌费力的想了想,“这个…你听错了吧,大概是救…救命,呃,我喊的是救命。”

“哦~”陆忍嘉认真的点头。

暖歌心虚的不再提及这个话题,脸上却是一抹绯红,在心里反复的问自己:为什么当时会想到让少陵来救自己啊?这么久没见面了,他还好吗?

“在想少陵?”陆忍嘉忽地又问。

暖歌下意识点点头,又立刻明白过来陆忍嘉的问题好像是个陷进啊,急忙摇头,可却晚了,再看陆忍嘉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像强忍笑的,呃,他笑什么?

什么世道!他大爷的!

赶了一段路,眼瞧着太阳正当午了,暖歌和陆忍嘉便找了块干净些的青石歇脚。没一会儿,就瞧着山林里陆续走出几个提着篮子的山民。其中一个年纪稍少的婆婆朝暖歌和陆忍嘉问着:“那两位客官,买煮鸡蛋不?”

这段山路上,这种提篮卖山货的人倒是有很多,倒是不愁吃喝了,东西即新鲜又便宜。

“鸡蛋怎么卖?”暖歌好奇的问着。

“三个铜板一枚。”

“唔,那我买几枚,陆兄,我请你。”暖歌边问边摸向怀里的荷包,这点小钱她还是请得起的,更何况人家昨晚还请自己吃了兔腿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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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46章...

“买我的,我家的是刚煮好的。”

“我的好,我家的母鸡健壮些。”

另外几位彪悍些的大嫂一见主顾,纷纷围了上来开始抢生意,倒把先头的那位婆婆给挤到了外围。

暖歌吓的连荷包都不敢拿出来了,这阵势,吓人。

“卖鸡蛋的过来。”帮着暖歌解了围的,是一辆刚好经过的黑色大马车,赶车的车夫鞭子一挥,马便停了下来,“我家老爷要尝尝新鲜。”

那几位大嫂立刻在心里做了一番比较,一面是衣着普通风尘仆仆的暖歌和陆忍嘉,另一方面是高头大马的老爷,那当然是老爷会买的多啊!几乎在一瞬间,人就全部挤到了马车跟前兜售鸡蛋。

暖歌隐约的竟听到,一枚鸡蛋被她们喊成了十个铜板。

“哼,奸商。”暖歌不满的嘟囔着。

“商人本就唯利是图,况且她们只是山民。”陆忍嘉倒没觉得怎样,只是觉得暖歌气哄哄的表情很好笑。

“不对,我娘亲说过,真正的商人是双赢,绝不会是此等哄抬物价的人。”暖歌斩钉截铁的否认了,正想继续说,方才最开始卖鸡蛋的那个老婆婆却终于走近了,仍旧笑咪咪的问着:“两位客官,还买鸡蛋吗?三个铜板一枚。”

“婆婆,那边才是大主顾,您不快去吗?”暖歌指向马车。

“两位客官先买的,当然要有个先来后到。”婆婆摆了摆手,“反正都是自家鸡下的,赚个盐巴钱就够了。”

“婆婆,我帮你卖!”暖歌站了起来,她实在是反感那些个大嫂的做法,想了想,忙从怀中摸出一块炭条,接过婆婆手中的提篮搁在青石板上,拿出摆在最上面的鸡蛋,每枚上面以炭条写了个字,又整齐的搁回去。

摆好了,对着婆婆一笑,“如果卖光了这一篮,婆婆送我两枚果腹可好?”

“这一篮我哪里卖得完哟,若真是能卖光,好啊!”婆婆笑盈盈的答应着。

暖歌不再耽搁,眼瞧着马车那边几乎都快成交了,她迅速提着篮子挤了过去,粗着嗓门吼了一声:“一路顺风,大吉大利,平平安安…”

若是以前,恐怕这嗓子是压不过那些大嫂的,可暖歌吃了王府的变声药,那股子公鸭味一使出来,倒真是极特殊了,至少那车夫一眼便注意到了她,以及她手里的提篮。

坦白讲,不注意到那些鸡蛋还真难。

别人的鸡蛋不过就是白胖胖了,她提的一篮除了白胖胖之外,每个白胖上面还各写了一个字。

每四枚蛋摆为一排,第一排的四枚是:一路顺风

第二排四枚:大吉大利

第三排四枚:平平安安

“嘿,有趣,过来过来,你这鸡蛋怎么卖?”车夫唤着暖歌。

“三个铜板一枚。”暖歌笑意盈盈的答着:“这可是好彩头,客官出门在外讲究的就是个大吉大利一帆风顺嘛,瞧我们这鸡蛋个个圆溜溜胖乎乎香喷喷祝客官财源滚滚来!”

“讲的好!”车夫大乐,“我家老爷还真就讲究个开门见喜,成,我全买了!”

“好咧!”暖歌回身招呼陆忍嘉过来,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句:“你数数量,然后算算一共多少铜板,我算帐…不精,嘿嘿。”

陆忍嘉一句“早知道”,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只是瞧着眼睛愈发晶亮的暖歌笑了。

早知道你不会算帐,早知道你爱管闲事,早知道你会出人意料,无数个早知道,陆忍嘉只觉得窝心的甜。

“香,真香。”山路上,暖歌边走边剥鸡蛋,剥干净了便极自然的递给陆忍嘉,“吃吧吃吧,婆婆不止多给了我们几枚鸡蛋,还没收铜板咧!”

陆忍嘉笑了起来,“谢谢你帮我剥鸡蛋,看来你习惯了照顾别人吗?”

暖歌脱口而出:“我是习惯了照顾我家王…呃,我家老大。”

“老大?姓王?”陆忍嘉的语气显得有几分紧张。

“呃,别提他了,他很万恶,整天让我干活!”暖歌却并没察觉,只是恶狠狠的答着。

陆忍嘉的神色放松了几分,一松一紧间却被鸡蛋哽住了,开始咳嗽。

“他真的很万恶。”暖歌开始剥自己的鸡蛋,话开了口就停不住了,“他那么富有,还拿走了我的爆米花,其实我明明给了他一小包…他还不肯借我盘缠,还不肯跟我一起走,他都不怕我遇到劫匪吗?他居然都不会担心我,他还曾经派人打我,就因为我偷溜了一天而已。”

“他打你?”陆忍嘉皱紧了眉头。

“是啊,他府上规矩很多的。”暖歌叹了口气,“不过现在没事了,没怎么受伤。”

陆忍嘉心中隐隐的疼着,他不知道“没怎么受伤”究竟是个什么程度,可却了解暖歌一向是报喜不报忧的性格,想了想,又问:“为什么要偷溜?”

“我是想带他一起出去散散心。”暖歌苦笑了笑,“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他很寂寞,而且一个人没办法出门,他不是孤儿,可从没有家人会来看望他。”

“他对你…好吗?”陆忍嘉的声音轻颤。

暖歌怔住了,是啊,言慈允对自己好吗?

答案是否定的。

王爷不会像程少陵一样,在春寒之夜帮自己去找个暖和的地方沐浴。也不会像程少陵一样跟她结拜为兄妹。怎么看都是程少陵对她些!

“你讨厌他?”

“啊?”暖歌站定了,惊讶的看向陆忍嘉。

他平平静静的说出那个问题而已,却让暖歌无从回答,坦白讲,她曾经也以为自己会讨厌王爷,自从认识王爷以来,很难说他做过哪些好事儿是针对暖歌的。好像有,也好像从没有,至少以暖歌可怜的记忆能力是不大清楚的。

可真的讨厌他吗?

对面的陆忍嘉仍旧在等着她的答案,那眼睛…

“啊!”暖歌脱口感慨,“其实你的眼睛真的跟他很像。”

陆忍嘉不自然的岔开话题:“怎么会呢…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赶路。”

“陆兄真的要跟我一起去山海郡吗?我盘缠可是不够,你不怕我找你借吗?”

“你蛮会做生意的,应该自己能赚到路费。”陆忍嘉笑了,“如何,有没有什么好想法。”

“呃,还没有想法。”暖歌苦着脸叹了口气。

“嘎嘎~~嘎嘎~~~~”天上有乌鸦飞了过来。

暖歌拍着手大笑,“哈哈,办法来啦!”

没错,又是雷小菊的杰作,翻译出来是一段很高深的话:

爱情不是你想买,想买就能卖,让我挣开,让我明白,放手你的爱…

“这是什么意思?”陆忍嘉凑过来看了,一头雾水。

暖歌闭上眼睛发动全部小宇宙思考,喃喃自语:“不是你想买就能卖…让我明白…娘亲真乃神人了,她居然也能料到我会遇到金融危机,意思就是这世上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卖的,如果要生意做的好,就得用心!用心就能得到主顾们的热爱!”

“啊?”陆忍嘉费力的问:“你有办法了?”

“有啊!”暖歌大笑起来:“天机不可泄露!”

陆忍嘉看着得意之色溢于言表的暖歌,她一向是如此,脸上从来藏不住心情,也从不屑于藏。她整个人透明的就像一颗露珠,可露珠并不单调,它们也会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缤纷的美丽,就如当下的暖歌。她似乎对什么都好奇,不过路过什么样的小摊位都会停下来看好一会儿。陆忍嘉便远远的坐着等,她不止看,还在一个卖树雕小玩意儿摊位上一口气买了几十个,花了不少铜板。陆忍嘉很是奇怪,她连饭都舍不得吃好的,怎么会买这么多没用的东西?

当然,问了她她也只是一句话:“天机不可泄露。”

接下来的山路便是暖歌一人“唠叨”的天地了,经过窄一点儿的路段她会说:“这里至少应该拓成双车道嘛,可以双向通行,这样如果两面都有马车过来就不会堵住了啊。道路畅通心情才畅通嘛!要想富,先修路!”

陆忍嘉眼神发直,默念着她的话:要想富,先修路…也不奇怪,她在商学院的时候也能弄出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标语了。

“不过呢,没有修路也是因为银子的原因吧,朝廷一下子拿出那么多银子修通天启所有的山路也不大可能,应该想想办法。”

“比如呢?”陆忍嘉笑问。

暖歌很兴奋,难得有人肯听她讲这些嘛:“比如可以承包给富商,然后分段收费。”

“分段…收费?”

“是啊,呃,打个比方,把这段路修好之后就每隔多远就设一个收费站,行人通过当然是免费的,这是我们天启朝的福利,单人驾的小驴车小马车也不收,要收就收重量大的,压路压的费一些的车子,比如拉货的马车什么的。这也算是商税的一部分嘛,嘻嘻。当然,并不是所有路段都收费,可以分几种,路修的质量特别高路特别宽的高速路才收费,在城内的内环快速也不收费,都是自家百姓通过嘛,出城的外环快速和高速才收!”

“你等等你等等…”陆忍嘉眼神更直了,“高速…内环快速…呃,我头晕。”

“嘎,你接受能力太差了!讲这么点就头晕。”暖歌极鄙视的语气:“我娘第一次说这些的时候,当时我就震惊了。”

“你娘…真是个人才。”

“不!”暖歌斩钉截铁的打断了他:“我娘不是人才,她是天才!”

“你也是天才…”陆忍嘉默默的流汗。

“我是穿二代,哦耶!哎!红叶红叶!”暖歌的思维已经从高速路上跳开,“红叶坡到了,拾金江就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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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47章...

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陆忍嘉立刻被眼前的景色震撼的怔忡了…

他们所站的位置是红叶坡的正对面半山腰,这是观红叶最好的角度了,满目的红枫掩映在苍翠之间,独立于深深江水之上,红并非晃眼的明红,而是带了内敛的光华。翠也并非青嫩欲滴,而是带了经历过些许风霜渲染之后的悠然。两相辉映,陆忍嘉不知道该怎么样去形容当下,却只听得暖歌在一旁感慨着:“美人如玉,枫如虹啊。”

“美人在哪里?”陆忍嘉故意问。

暖歌眨眨眼,心里想说:不就是我吗?

当然,她是不能说的,她此刻是“男人”,于是她只简单的回答了句:“心里。”

“好了,看得到拾金江了,我们沿山走下去,上船!”陆忍嘉强忍着不去拍暖歌额头的冲动,利落的说着。

“出发!”

上山容易下山难,拾金江眼瞅着就在山下了,可真要是爬下去还着实费了好大的力气。万幸的是现在不是雨季,路也不算太过湿滑,饶自如此,暖歌仍旧是跌了几个跟头,袍子上沾了一些土泥。再看陆忍嘉,背着两个包袱,还背了她卖的一大包树雕小玩意儿下山简直就是如履平地,明明是看着他身子已经倾斜了吧,嘿,人家也不知道怎么使的巧劲儿,就是不倒,连靴子底儿都清清爽爽的。有功夫?暖歌暗自揣测着,必然的!

一个时辰之后,终于到了山脚的简易码头。

说是码头,其实只算是个停泊点,路过的客船偶尔停一停补给一点淡水或食粮。陆忍嘉习惯性的观察着恰巧停泊在这里客船,这船颇有些大,应是水路上官家主运的船只了,也有三三两两的客人下船来走动走动,看上去平常不过。

“什么?这么贵!”暖歌已经在跟船伙计争价了,“这里离城外的码头已经有点距离了,怎么船价还是只少了十个铜板?”

“行规就这样啊,你嫌贵就坐后面的小客船嘛,十几个客人挤坐着,一直挤到山海郡好了!”船伙计大大咧咧的回应,官船的船价嘛,他的确也说了不算。

陆忍嘉走了过来,等待着暖歌下决定,以她的小气程度,恐怕也只有选择跟她共苦,去挤后面的私运小船了。不安全不说,也极累。

“好!”暖歌吼了一声,陆忍嘉刚想转身走去小船了,只听暖歌继续说着:“我认了!”

她居然选择了坐昂贵的官船…

当然,走上舷梯时,暖歌已经给了他一个正当不过的理由:想赚钱,当然要挤进有钱的地方…

挤进有钱地方不假,的确是挤,暖歌买的舱票在最底层,也就是说:住在有钱人里,最穷的那堆。

一堆只是个不准确的词,准确的说,每个房间要住八个人,当然,都是男人。

推开门,迎面而来的“气息”,让陆忍嘉下意识止步不前,更加不敢深呼吸。舱很小,所谓的床榻只是八张并成一排的长木板而已,看样子空位只有最靠里的木板了,跟六个陌生男人同榻而眠…陆忍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身后的暖歌却已经无所谓的冲了进去,并迅速蹿上木板朝他喊着:“不错不错。”

陆忍嘉赶紧追了过去,把自己的包袱搁在中间隔离开暖歌,让她睡最里面。然后苦笑:这就是不错不错。

当晚,在陆忍嘉记忆里恐怕是很难忘记的。这是他第一次跟暖歌“同床”,可却在“同床”的时候有那么多的陌生人陪伴。

舱内的鼾声此起彼伏,暖歌大概是累坏了,压根没被这些声音所影响,几乎头沾到枕头边儿就睡熟了。

陆忍嘉知道她真的睡熟了,偶尔会皱一皱鼻子,嘴唇微嘟起,好像随时会喷出个泡泡一般。

她的睡相简直是…让人啼笑皆非的,尤其是那两条小胡子,永远粘不牢!真不知道她在怀献王府是怎么能够扮成男装的,这幅样子,不被人看穿几乎是不可能的。

想到怀献王府,想到怀献王言慈允…黑暗中的陆忍嘉胸中闷痛不已,那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弟弟,那是他一直想要保护的人,那是他什么都可以相让的人,唯独…唯独暖歌不行,只有暖歌不行。

几个时辰后…

“别动,别走…”

“别走什么?谁别走?陆兄,你居然也会说梦话诶!”一个公鸭嗓炸响在陆忍嘉头顶上空,他猛的睁开眼睛,不出意外的,果然是暖歌。

好在有人皮面具挡着,否则陆忍嘉猜测现在的自己一定是满脸通红的,“你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不早了啊,不是我说你啊陆兄,人在江湖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勤字,都什么时辰了你还在睡,再者说了,你睡的倒真是踏实啊,你不怕包袱被别人提走啊?小心,小心为妙,哎不说你了,你毕竟没有什么江湖经验,下回注意哈!”暖歌一句接一句的指责,极自然。

陆忍嘉怔怔的看着她,不知道是谁昨晚睡的六亲不认…

“陆兄,我们该干活了。”

“什么活?”

“赚银子啊,我想请你帮我。”

“呃,怎么帮?”

“反正不白帮,我赚到银子分你两成。”

“真大方…”

“那是,来,我告诉你…”暖歌扳过陆忍嘉的头,凑近他耳边仔细说着…

“听明白了?”

“你以后…”陆忍嘉绷着脸说话。

“嗯?”暖歌问。

“你以后不许离陌生男人这么近!”陆忍嘉的语气几乎是咬牙切齿般。

嘎嘎…暖歌呆滞的看着陆忍嘉,眼前仿佛飞过四只乌鸦…

一个时辰后,陆忍嘉已经陪着暖歌站在了甲板之上。

不管他情不情愿,不管暖歌是怎么弄到的木板搁她那些小零碎,也不管暖歌是怎么得到船家允许的,总之,她成功的在这个富人聚集的船上摆起了小摊儿。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对,您没看错,您看到的正是我们秋季直销购物现场!其实很多朋友们都有一个共同的苦恼,那是什么呢?”暖歌刻意疑惑的语气,手指向旁边的陆忍嘉。

陆忍嘉一方面庆幸自己带了人皮面具没人认得出,另一方面不得不按照暖歌的指示,面红耳赤的将手中的一个小瓷瓶“失手”扔在了甲板上,“啪”,瓶子当然粉身碎骨了。

“对,没错,那就是我们身边的东西太易破碎,即使它并不贵,即使您府上有很多,可是会影响我们的心情!这个时候,我们需要一个什么来弥补呢?”暖歌说罢,指向陆忍嘉。

陆忍嘉默默的举高手中的树雕小瓶。此时,围观人已经渐渐的多了起来…

“对,您没看错,就是这个简单的树雕小瓶,就完完全全的解决您的大难题大烦心事,让您府上和谐友爱!”

“好呀好呀太好了。”陆忍嘉面无表情的配合着称好。

“可是很多人会问,这个瓶子结实是结实,但是还有什么用处呢?对,他问的太好了,这瓶子的用处太多了!首先,它可以是一个笔筒。”

陆忍嘉默默的在瓶子插进一支毛笔。

“其次,它还可以是一个花瓶。”

陆忍嘉默默的把笔拿出来,再放进一支花。

“再次,它还可以放药。”

陆忍嘉默默的拿出花,放进一颗药丸。

“更为神奇的,它!还!可!以!作!为!吉!祥!信!物!”暖歌的眼睛瞪大了,溢满了神奇的光辉。

陆忍嘉迟疑了一会儿,硬着头皮把树雕瓶虔诚的递向暖歌,汗毛儿倒竖着大声说:“你要远行,我无法十里相送,根雕瓶送你,意寓平平安安,永葆平安!”

“对!你没有听错!是平平安安,永葆平安,这永不会打破的瓶子,意寓的正是平平安安!出门在外,谁不想平安,谁不求平安呢?所谓千金难买我平安,千金难买一祝福啊!看,上面雕刻的是松柏长寿,还有的是花开富贵,多么好的吉祥物,多么好的平安瓶,对,没错,我们的瓶子名字就是平!安!瓶!”

“好呀好呀,太好了。”陆忍嘉面无表情的拍手,围观众人已经开始有反应了,尤其是一些太太们,眼睛开始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