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床上的古净涵则是被蹂躏的虚弱不堪。

她一出门就被人抓住了,然后就被关在了这里,她不知道是谁抓了她,她怕极了。后来,来了一个蒙面人,他打她,侵犯了她,狠狠的折磨她。

不过不管怎么对她,他却始终是不说话。

直到那日,她终于趁他不备拉下了他的面巾,却发现,他竟是司徒平。

从那以后,他再也无需蒙面。

他每天都要折磨她,玩弄她,然后用言语辱骂她。

古净涵不知道,自己竟然伤害他这么深,她只求,能够用自己,用自己的身体救赎他,救赎他的人生。

但是夜以继日,他还是那般,古净涵觉得,她就要用完自己所有的力气了。她怕,怕自己再也没有了坚持下去的信念。

他每日都会给她喂药。白天的时候她只会昏迷。

就在古净涵的哀伤达到极点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得救了,而救她的,是安晓晨。

她悠悠转醒,就见他一脸的担忧。

“啊......”她记得,自己的衣服被司徒平拿走了,她这段日子一直是裸着身子。

“我已经帮你把衣服套上了。”

“啊......”她继续呆滞,随后发问:“怎,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安晓晨问,见她摇头。缓缓开口:“其实是我发现司徒平有些反常,而你又失踪了,所以我就跟踪他,没想到竟然发现他将你软禁了起来,就赶紧将你救了出来。”

古净涵想着那一切,开始哭。

不过哭着哭着,她突然抬头:“安晓晨,你,你是夜枭?你是夜枭对不对?”

安晓晨愣了一下,随即问她:“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我曾经见过夜枭一次,这件黑衣,这件黑衣的边儿有特殊的记号。”如果不是他身着黑衣又离她很近,她是不会认出来的。

其实,安晓晨真的是夜枭,而那个时候,他是故意将众人的视线引向古家的。至于抓人,不过是一个噱头罢了。

而且,夜枭并不是代表他一个人,而是代表他们这一只暗卫组织,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夜枭。

眼睛一转,安晓晨就有了主意。

“是。我是夜枭。”

“你,你真的是?”

“恩。”

“那你,那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往我们古家跑?你知道不知道,知不知道这样会害了古家的?”她泪眼朦胧的质问。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我只是受了伤,我怕自己被抓,所以就想到离你最近的地方,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我想,就算是我要因为拘捕被杀死,我也想死在离你最近的地方。”

“唔,呜呜......”古净涵忽的扑进了他的怀里,一副被感动的样子。

“那你,那你为什么要娶苏意如,为什么?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她握着粉拳捶打她。

打着打着,两人滚到了一起。

一番云雨之后,两人拥在一起。

“我离家出走,家里找我了吧?”父亲那么爱她,怎么会不找她呢?

安晓晨愣住了。

“怎么了?”

安晓晨缓缓的闭上了眼。之后开口:“你大概是不知道。你们家,你们家已经家不成家了?”

“什么!”她惊讶的坐起。

“怎么回事儿?出了什么事儿?”

安晓晨详详细细的将古家的事儿告诉了古净涵。听完的时候古净涵已然泪流满面。

爹爹,爹爹暴毙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失神的呢喃。

“其实,我有收到消息。当初你爹暴毙,六王爷曾经带了太医过去,据内部消息,你爹,你爹是被毒死的。”

“什么!”古净涵更加吃惊。

“这件事儿除了古家的几位家长,没人知道。而且,据说毒是被涂在你留下的信笺上的,我听说,你二叔三叔怀疑是你下毒害死了你爹,就是不知道,你祖父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自杀的。”

“我,我下毒?”古净涵惊呆了,不过随即:“我离开的时候,并没有留下任何的信笺啊?”那个时候她怕他们回来,着急的不得了,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东西。

“怎么可能?”安晓晨也吃惊。

“这里面有阴谋,一定是有阴谋的。”

古净涵喃喃自语,随即两人换了衣服,安晓晨陪同古净涵去见二夫人周氏,她知道,周氏作为原来古家内院的掌家,一定知道当时的情况。

见到古净涵的周氏吃惊极了,但是也对她极端厌恶,可周氏是谁,之前就是那八面玲珑之辈,见是安晓晨陪着她回来,也没有冷言冷语。

两人就当时的事儿提了很多的问题。

而古净涵的脸色,则是随着越问越深入而惨白。

“司徒平,司徒平,一定是他,除了他,没有人能把我的字迹模仿的那么像,而且,他是名医,自然是也很会使毒,是他,是他......”古净涵神情痛苦。

而周氏和安晓晨听了她的话,也是错愕不堪。本来安晓晨就是想引导古净涵一步步怀疑司徒平的,但是到没有想到,那封信竟然不是古净涵写的。而司徒平,司徒平真的极有可能是那个伪造信笺又下毒杀人的人。

安晓晨想,连老天都在帮他。

“那封信,我能看一眼吗?”

“那封信有毒,谁敢动,已经一把火烧了。”周氏提到信,有些怕怕的样子。

古净涵茫然的起身,慢慢向外走。

“爹爹对我很好的,对我很好的,他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安晓晨,你相信吗?即使是你,也没有他对我好。可是,他怎么就能这么走了呢,怎么能呢?司徒平,司徒平,你是有多狠的心啊,你不是说愿与我相见而不相识吗?你为什么还要痛下杀手,为什么?我好恨,安晓晨,我真的好恨,我这辈子最错,就是爱上他,爱上蛇蝎心肠的他......”

“别哭,别哭了,你哭的我的心都碎了。我们之间有缘无分,我以为你跟着他会好,却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人。没有想到......”

“安晓晨,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我要杀了他,我必须杀了他。他不死,爹爹是不会瞑目的。他必须死。”古净涵满眼的恨意。

而从宫里回来的司徒平发现暗室里已经没有了古净涵后,愤怒的砸了一切。

究竟,究竟是谁带走了她,是谁?

......

净暖怀孕八个多月了,肚子大大的,自从她知道了其香草的事儿,自己就多加小心了,也因为大师给她的香囊,她才没有草木皆兵。不过虽然是这样,但是孩儿他爹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整日的不放心,总觉得找不到那个源头,就不是个事儿。他总觉得凶手近在眼前,能经常出现在暖儿眼前的,一定是自己府里的人。可他却并未找到一丝的端倪。

古净暖也纳闷,看他纠结,附和:“我们也许是一叶障目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赵景云突然就站了起来。

他想到一个人,一个各方面都附和的人。

“梁风。”

“属下在。”

“去公主府请二公主过来,就说王妃和我闹矛盾了,让她过来调和一下。”

梁风惊讶的挑了一下眉,不过随即领命离开。

古净暖也被他的话弄得愣住了,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怀疑二公主?”

“不,我不怀疑她,但是,她身边也不是安全的。她总是接触你,说不定,有人将毒放在了她身上,而她并不自知。”

他知道,那个想害暖儿的人一定不是婧媛。可是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联想到这儿,一叶障目,是啊,许是他们一叶障目了。也许真正想害暖儿的正是抓住了这一点,而他们并不会怀疑婧媛,所以,婧媛是最适合带其香草的人。

想到婧媛见暖儿的频率,可不是就是并不天天见,但是见的还算频么?

而接到消息赶来的赵婧媛看着好好坐着的两个人,倒是有点吃惊了。

“怎么回事儿?”这样的两人可不像是闹别扭了。

“婧媛,你身上有香囊吗?”

“有啊,怎么了?”

赵景云也不拖拉,直接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赵婧媛了解的点头,“就是现在,你怀疑我身上可能有其香草?”

“恩。”

“你连我都不信?”她有些受伤。

“我不是不信你,我不是不信别人,你为人大意,难保不会被别人有机可趁,而且,我连自己都信不过了。”

“王爷已经彻底检查过他自己的衣物了。”听到何太医这么说,赵婧媛脸色好看些。

“那查吧。”

这次,赵景云自己都没有想到,他找对了方向,其香草,还真的就是在赵婧媛身上。不过,那却并不是在她的香囊里。而是她帕子上的味道。

“这帕子,这帕子我记得是意如送你的?”古净暖想起。那段时间几人见面颇多。不过,“不对啊,我记得这个帕子是没有味道的。”

赵景云听到苏意如的名字,还没等动作,又听到小媳妇儿说起没有味道。

“婧媛,到底怎么回事?这帕子,这帕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香味儿?”

二公主赵婧媛一副不能相信又不敢相信的样子,她喃喃自语:“那,那日意如送了我这个帕子。后来,后来南笙看见了,南,南笙说他会变戏法,然后,然后帕子就这么香了。南笙,南笙......”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作者,我很勤奋滴~~~

☆86、遇袭

“我去找他......”她失魂落魄之后又燃起熊熊怒火,就要冲出去。

“快,快拦住二公主......”几人给赵婧媛拦住。

“我要找他,我要找他,混蛋,这个混蛋究竟要干什么?”

刚刚赶来的赵景然一把拽住她:“你在干什么,要回去打草惊蛇吗?你就不能忍耐一下吗?你现在给我回去,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听见没?”

他的话彻底点燃了赵婧媛已然崩溃的情绪:“忍耐?忍耐?你究竟是不是我哥哥?你只会让我忍耐?你是冷血的吗?当年你就让我忍耐,逼我嫁给我不爱的人,还把我爱的人训练成了冷血的暗卫首领。你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吗?你以为我喜欢这样的生活?以为我喜欢这么放/荡形/骸?你为了二哥,你出卖了我的婚姻,我的爱情。如今你在说什么?南笙他这样,你又要我忍,要我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三哥,你是我哥哥吗?你是吗?我恨你,我恨你......”

赵景云一个手刀将赵婧媛打昏。

他不能看着自己的三哥和妹妹互相伤害了。

而赵婧媛的话让赵竟然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她,真的这么怨恨他当年做的吗?

整个花厅里弥漫着一种哀伤的感觉。

不过赵景然终究是赵景然,只痛苦了一下,他就恢复了正常。

“婧媛回去会打草惊蛇,马上纠结人马,包围二公主府。活捉南笙。”他永远都是一个理智大于感情的人。

“好。”

虽然赵氏兄弟动作很快,但是南笙还是跑了。

“哥,你说他的动作怎么这么快?”

他自问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可是南笙还是跑了。这是为什么?

有帮手,南笙是有帮手的,而那个帮手,在他们的周围。

此时的赵婧媛已经醒了,古净暖在她身边安慰她。

“小嫂子,你说,爱情是什么?”

“婧媛,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爱情最是伤人的。你知道吗?刚才我突然就想到了楚沂南,也许,她那么做,才是真正的解脱。我用了七年去爱一个男人,结果失败了。后来,你知道吗?我的相公对我挺好的。但是我那时好傻,就觉得,杀了他,我就解脱了。所以,我杀了他。后来,我遇到了南笙,我们经历了许多事儿。我以为我们能白头到老。原来还是一个笑话。结局全是空?呵呵,结局全是空?”

门口的赵景云憎恨的锤了一下柱子,古净暖听到声音,开门。

“其实是我不好,我不该带南笙来京城,是我不好......”他很自责。

“赵景云,赵婧媛,不管是你们谁,都没有不好。相公,你不用自责,我们打败了大顺,大顺将他们最得宠的四皇子作为质子,本身就是双方的选择。就算是换了其他皇子做质子,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与婧媛发生感情?这件事你本身就没错。婧媛,你也要知道。南笙他不是我们憬徽人,他是大顺的四皇子,难道他甘愿一辈子在这里做一个无权无势依附女人的质子?说不定他对你好,爱你,与你经历的那些,本身就是有着别的图谋的。”

也许,是她小人之心了,但是看着这纠结的两兄妹,她不得不这么说。这只能算是她还算理性的分析。

古净暖的话像一盆冷水一般浇了过去,但是,赵婧媛却觉得清醒了许多。

......

“幸好我得到消息及时,不然现在你已经落在他们的手里了。”女人言语温柔。

“我走了,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本来也只是怀疑,可现在倒是坐实了。可惜了我这么多年的潜心部署。”男子正是南笙。

“那也比落到他们手里强。你不能有事儿。”

南笙看着女子满是关心的眼,叹了口气:“落在他们手里,其实也未必没有出路,唉,算了。你不懂,我一直都说,你大局观不好。”

女子被他训斥也不恼。

“那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我们不能按照原来的计划了,既然是他们能抓人,就说明他们还是知道了,其香草是在婧媛身上。我们改变一下策略。”

“那接下来怎么做?我一直都觉得,对付古净暖一个可怜的女子,太残忍了。”

“残忍?别人伤害你的时候怎么不说残忍呢。下一步我会联络胡家的人,直接刺杀古净暖。”南笙躺倒暗室的床上。

“直接刺杀?你疯了?别说六王府戒备森严,我们怎么可能会成功?再说了,我就不明白,她做了什么了,让你们一个个的非要杀她?”她对古净暖还是有些好感的。

“不管成不成功,我都要试一下,如果成功更好,一能打击赵景云,二能向胡敏莹表示诚意。就算是不成功,我们也要把水搅浑,更何况,别忘了,古净暖闻了这么久的其香草,即使是含量不重,她的身子也禁不起折腾。”南笙心狠手辣的厉害。

女子欲言又止,终于没有说什么。

近来几日,古净暖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她也说不好这是什么感觉,总之就是觉得有些不安。自从上次和圆一大师谈过之后,她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可是这几天自从南笙失踪,她就开始觉得不安。

赵婧媛的心情还是很不好的。她陪着她在花园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