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面又没伤!”无烟羞恼,赏了他另侧肩上一拳,她是知道他习惯的,很快从他中衣里摸出一个药瓶。

此处也无干净布帛,她一想,将被他撕坏扔在一旁的自己的单衣捡起,塞到他身上,命令道:“撕了。”

“是,娘.子。”霍长安听到“撕”这字儿异常兴奋,一下照做了。

“你……”无烟好气又好笑。

他肌肉纠实健硕,无烟看着不由得脸红,期间,他死死看着她,她冰凉手指到处,他滚烫的身子不断微微发颤。

她方才用力系上最后一个结子,他已将她抱坐到自己身上,她明显感受到他那里灼热的高昂,不由得惊呼一声,他却迫不及待的抓起她的手指,放进自己嘴里,动情的舔吸起来。

霍长安久经风月,本便经验颇丰,面前又是爱到骨子里去的女人,一边是毫无顾忌的宣泄,一边却是卖力的讨好……

无烟却是个雏子,一下便被摆弄得神智迷糊起来,只能揪紧身下他的袍子。

他攻城掠池,很快便让她不着寸缕!深深痴痴看着她,眼里的赤.裸.裸的情.欲……那一刻,无烟双手绕上他的颈脖,自语仿佛也宣告,“从今往后我们在一起,你只是我的男人,和当初一样,不能再有别人,除非我死了。”

霍长安听得此言,只觉心都酥了,狠狠将她覆在身下,“魏无烟,你没良心,我从来只是你的,是你亲手将我推开罢。你听好记好,霍长安永远都是你的,不论你是生是死,他只爱你一个!”

无烟泪水夺眶而出,他却堵住了她的话,抬高她的腿,坚定的刺进了她体.内……那一下一下猛烈的撞击,身下不断涌出的潮热,疼痛和欢愉都随着他矫健的身躯一下一下传递给她,无烟只觉眼前一片空白,眼中只有桌上灯花轻爆,不断坠落……

霍长安的感觉只比她更甚千百倍,那紧致包裹着他,每一下都让他想死在她身上。从此,再不管其他,他都在她身边,再不分离。

木屋数丈外的一株大树上。

“都进去洞房了,放手……透不过气了……”素珍伸手去拨覆在她口鼻上的大手。

对方一声嗤笑,终于放开,却往她头上赏了一爆栗,“就你这鬼武功,霍长安若不是服了药,又被迷的鬼迷心窍,朕若不是你圆谎,把人借你,又助你闭气,你还不早被发现!”

“妈……比。”素珍偏不识好歹,咒骂了句。

气的连玉一个飞身下树,独留她在树杈之间。

“行,你今晚留在此处与林里的东西作伴吧,朕看这林子大的很,什么鸟都有,飞禽走兽也不少。朕先回宫了。”

连玉仰头,笑得一脸阴沉。

素珍坐在树杈上,哭丧着脸,“我是说麻痹,在这树上猫太久,我腿都麻痹了。你倒是先把我弄下去,我爬树不行,轻功不好,还怕狼。”

连玉嘴角抽了抽,想起她今晚的大胆行径还是各种恼火,那帐篷只是幌子,那刺客和木屋才是她为那两人准备的,要的是让他们无路可退,仗着自己宠她,这狗头什么都敢干,长此以往还不骑到他头上去了!他冷着声音道:“怕狼正好,和狼一起在此反省反省。”

“行,你走,老子自己蹦下来。”

背后,素珍声音一提,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好的很,来,李提刑,朕看着你蹦,给你助兴。”连玉转身,挑眉看着她。他便不信这方才还紧紧扒紧他衣襟的胆小鬼敢跳下来。

没想到,她探着身子看他,他目光方定,她身子一歪,失了平衡,却从树上摔了下来,这树可不矮,比一般屋檐还要高些,连玉脸色一变,想也不想,伸开双臂。她“啪”的一声落进他怀抱,冲力颇大,他用背垫着,紧紧抱着她往后一滚,方才消了这力道。

两道黑影迅速从另一株树上飞身下来,惊道:“主上……”

正是方才两名外出求救的护卫。

“不碍事。”连玉一挥手,二人迟疑了下,见连玉脸色一沉,连忙隐回黑暗中。地上,连玉将素珍拉起来,左右看了圈,见这狗头倒是好端端的,不似哪里伤着,只是一脸歉疚的盯着自己的手背。

他随随一瞥,见手上破损一片,气更不打一处来,从腰间拔出折扇,在她脑瓜狠狠敲了几下。

素珍这次倒没避,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瞅着他,“真生气啦?”

“换你被人叫出来喂蚊子,还摔了个狗啃泥,你气不气?”连玉冷笑。

素珍心虚,讨好的将脸凑到他面前,“要不,我让你亲十下?别气了。”

连玉一手抵在她脸上,骂道:“朕见过不要脸的,但还没见过你这般的。”

“咦,你还见过不要脸的,是谁我认识不认识?”素珍倒是好奇起来,也先不急着将自己送上.门了。

连玉恨不得一掌拍死她,冷着脸道:“不要脸的是你,更不要脸的还是你。”

素珍却被他逗得笑得乐不可支,一下扑到他身上,在他唇上连连亲了几下,“玉子,你对我太了解了,我们果然是天作之合,以后我就跟定你了。”

连玉被浆了数口口水,竟被她疯的没了脾气,看着她眼睛,后面教训的话一句说不出来。

方才他看见霍长安以刺伤的方式抵御药物,心中虽不无震撼,却想,这未免有违一个男子的尊严,可是,如今,他突想,若换作是他——

当然不会!他心想,又狠狠给了素珍一个爆栗,素珍却幸福的依偎在他怀里,低声道:“这回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是,他们是在一起了,”连玉想起方才所见,不无些震撼和感概,但是,这种下三赖的招数,他板起脸,“你还敢邪门歪道,看朕下回理不理你!你是负责审案的,连别人的私事也管上了?”

“是是是,皇上说的是。”素珍挣脱他,一笑作揖,想了想,说道:“当日,我初来上京,他们对我有过恩惠,所谓滴水之恩,亦当涌泉以报。再说,他们本就该在一起。年轻的时候,谁没点骄傲,人生在世,谁又没点责任,这样错过了我难受,后来,霍长安那死小子又作死,虽说有救五夫人的缘由在,可你要爱她,就一定要逼她也感受你的痛苦吗,无烟也是,霍长安没了她能快乐么,至于生死什么都是日后的事了。”

“情爱里最好的状态,不是一个人努力,而是两个人妥协。一个人的成全其实也是种自.私。”

连玉见她摇头晃脑,一双眼睛熠熠发亮,心中不觉怦然一动,他不动声色将她搂回怀里,两人倚坐在树下,他睨着她,“听你说的,好像经验丰富的很,老实说,你跟过几个男人?”

素珍不知他是吓唬她,还是当真不高兴,只见他黑着一张脸,连忙狗腿的道:“就李兆廷和你,不对,就你。李公子不喜欢我,我如今也只把他当……李公子。”

连玉咬了咬牙,终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心柔软的一塌糊涂,他暗叹一声,勾起这矮冬瓜的脸,低头吻下去。

她却将头拱进他怀里。

“嗯?”他拍怕她狗头。

“连玉,我怕我们也会像无烟他们那样,可到时就未必有人会管咱们了,你又是皇帝,谁敢多管闲事,所以,无论你有什么事儿,都要跟我说,咱们可以骄傲可以责任,但要好好商量,好不好?”

听着她小心翼翼的语气,连玉心中微微一堵,他下颌枕到她发顶上,温声道:“傻瓜,霍长安他们的问题也许许多人都有过,可不是人人的不幸都一样的,也许,我们和他们要面对的并不一样。”

“那,”素珍突然抬起头,她这下太猛,一下撞上连玉的下巴,连玉吃痛,闷哼一声,抬手想再赏她一个爆栗,看到微笑的嘴角,却微蹙的眉心,手就那么定在她发上,再落不下去。

“如果说你哪天爱上了别的女子,你一定要尽早告诉我,我会知道怎么做。”

她想了想,说。

连玉声音微冷,“你心里担忧的是这个?你觉得朕并非可托付终身的人”

“是你说让我不可被人取代。”她紧紧盯着他,实想听他说出肯定的话。

“好。如果我再爱上谁,我会告诉你。”

落到她耳畔的却是这么一句,素珍一阵难受,却又想,她就和他耗着,直到有天他放不了手。

“行。”

她洒脱笑笑,连玉却脸色一沉,末了,只道:“我们是时候过去见见那个人了。”

素珍点头,他拉着她前行,漆黑路上,他不发一言,她手被他握在掌中,紧的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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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处,连玉停住脚步,那是离木屋更远的一块地方。

“可有人在?”

连玉放开素珍,淡淡开口即。

看似幽暗寂静的林中,立刻起了.动,两个人搀扶着一人飞快走出腴。

这两位正是去处理村民好奇的青龙和玄武。

二人见礼,“主上,我们在此。”

位于他们中间的那位却是个女子,她脸色难看到极点,眉眼间俨然散发着莫大怒恨,正是长公主连月。

但她似乎身体僵硬、口不能言,颇为怪异。见连玉目光微动,玄武会意,啪啪两下,给连月解开穴道,“公主殿下,请恕在下失礼了。”

连月身.体得动,冷笑一声,挥手扇了玄武一个耳光。玄武没避。

她又待打青龙,素珍看不过,正想开口,连玉已道:“皇姐息怒,是朕命他二人保护皇姐,若有任何不到之处,朕此处赔个不是。”

连玉是一国之主,赔不是三个字既出,连月也不能再动手,只冷冷道:“皇上,连月听闻你等在此为魏妃送行,本宫好意过来,祝杯水酒,哪知一来却被你的人给扣住,连月愚笨,点穴扣押,这却原来是保护?”

连玉不紧不慢道:“是,方才朕等正在喝酒,突遇刺客来袭,正巧随侍来报,说长公主过来,朕怕刺客伤到皇姐,便让玄武二人过去保护了,怕是发出声响引刺客注意,方才点了皇姐穴道,权宜之计,还请皇姐见谅。”

连玉这番说辞连月自然不信,可又让让她一时无从辩驳,她也不想将时间花在这上面,还有更重要的事让她心急如焚,她勾唇一笑,道:“也罢,皇上既说保护,那便是保护好了。”

“只是,本宫方才经过,看到霍长安将魏妃带到那屋子里去,他却在门外自刺了一刀,这又是怎么回事?”

说到此处,她脸色沉了几分。

素珍听到此处,大致明白了些什么,方才众人喝酒之际,连玉的人将突然来访的连月给截下,报告连玉,连玉吩咐玄武二人暗下将人带到这边来。

她实在佩服连玉睁眼说瞎话比她还厉害,正想听听他说什么,他果然没让她失望。

“噢,竟有此事?我们喝酒之际,霍侯不知为何竟中了媚药,可刺客随即出现,情势混乱,各人在护卫的掩护下分头离开,事后如何,朕便不得而知了。朕和李提刑在一处,见护卫已将刺客击退,便寻了过来,看大伙何在。”

他话口方落,连月已脸色大变,掖裙便往木屋方向奔去。

素珍本暗中称快,见状却又有些担忧,“这让她去见霍长安和无烟,妥当吗?”

连玉目光微烁,“你此次既以当年的情景替他们去解心结,冥冥中也算有些注定,我皇姐尾随霍长安来此,那么,也该去面对她当年种下的果报。至于妥当与否,霍长安自会处理,不必你我为他设想。”

“走,我们也过去。”

“连玉,我发现,我又喜欢你多一点了。”素珍开口打消刚才的不快。

连玉眼梢在她身上淡划过,牵起她手,走了过去。

连月突然就想起当年的事。她汗湿透背,心中一阵颤栗。

她方才只看到霍长安将自己刺伤,随后魏无烟出来,她看的愤怒焦躁,只想出去,这青龙玄武却将她带进林木深处,随后发生什么便不得而知。

她惶惶想着,到得木屋门前,已是气喘急促,她一咬牙,举手将门拍得怦怦作响,“长安,霍长安,你在不在里面。你出来,你出来……”

她叫着,声音无比尖锐,听去让人心惊胆战。

门却是迟迟未开。她红了眼,伸手撕抓,手指顿时血红一片。

就在她怨恨怒意到达顶点一瞬,门终是开了。

霍长安套着一条裤子,赤着上身走了出来,他出门瞬间,极快的将门半合上,他身上负了伤,被一匝布条紧紧包裹着,布上微有些血水渗出,不多,但也丝些吓人。

但此时,连月顾不上他的伤,不重,她知道不重,她更在乎的是里面的境况。

“长安,魏无烟呢,她呢?”她几乎是向着他嘶喊。

霍长安脸色双唇紧抿,本便脸色鸷沉,闻言眸光更暗一分,他冷冷看着她,“我不会让你见她,你回去罢。”

“不,她在哪里?她在不在里面,你说!”连月厉声喊道。

“我在这里。”门内,有人应声走出。

霍长安闻声,几乎立刻一退,将来人环进怀中,警惕地看着连月。

眼前女子,披散着一头青丝,衣衫微乱,身上披着的却是男人的袍子,这袍子,她认得!还有她颈脖上的猩红痕迹……

他们……他们……连月脑子嗡的一声,她怔怔看了眼霍长安护卫的姿态,双眼如淬毒的利箭,射到这女子身上,“魏无烟,那是我的丈夫,你都与他做了什么,你不要脸!”

无烟说不出此时五味杂陈,她和这个女人宿敌多年,她恨她之极,可如今,却不由得对她产生一丝同情,哪怕她自己的幸福,她也未必能守多久,但她还是为连月感到可悲。毕竟,即便再短,她知道,她和霍长安永远不会再分开了。

她有那么多的话想还击她,可却又说不出来,霍长安却先开了口,“连月,从今晚开始,她便是我的妻子,我们又有什么不能做。”

“妻子?”看着男人冷峻捍卫的坚硬脸庞,连月心疼的几乎吸进一口气,她泪水簌簌而下,泣不成声,“长安,她是你的妻,那我是什么。”

“我们已然和离。”

“不,我们并未和离,我不答应!我并未答应,我从无答应!”

“连月,和你成亲之日,我便说过,我还你七年,如今确然远不足七年,但无烟已将她的命还你一次,我欠你的,早已……还清!我们再非夫妻。”

“我不愿伤你,更不愿意看到她面对你心中难受。今生今世,我只爱她。你甚至,是我姨母,都别想再伤她,你们若敢,我谁也不放过。你好自为之,就此别过。”

连月并未想到,他语音方落,竟搂过无烟,施展轻功,扬长而去。

如此决绝。

留下的唯独是他抱起无烟时那一眼。他凝注着这个女人,无限宠溺,仿佛世间所有的珍宝加起来都不似她,她回他浅浅一笑……

她颓然坐到地上,捧着脸,失声痛哭起来,顾不得还有别的人就在四周。

忘却所有自尊和属于皇族的傲气。

霍长安,这个她深爱了一生的男人,从此再不属于她,他是喜爱她的,可是,至于这世间上另一个人来说,什么都不是……

她嘶声大叫,却抵不住心好似裂掉一般的痛苦……

素珍本还沉缅在无烟从她身边经过时,飞快递来的目光中,千言万语。此时,看到连月如此,心中却颇为唏嘘。

连月做错了,真的错了,可是,情之一字,从来没错。

连月已得到报应,她不想落井下石,正想与连玉商量,派人送这位皇姐回府,却见连玉微微皱眉,看着前方。她一凛看去,却见连捷不知什么时候到来,后面还跟着无情、小周、连欣等所有方才消失了的人。

连捷紧紧盯着眼前一切,他嘴角微微提起,眸光却霜寒如冰。

她心下一沉,不假思索便挣开连玉的手,仿似求饶地看着他,“连玉,我瞒住你布下一切,让无情小周引开七爷,自己又设法引开你,及至方才才向你坦白所有,我明知你不赞成还这样做,你生气是对的,但我再也不敢了,你莫要再气了,好吗?”

连玉忽而闻言,眸光变得复杂,他尚未说话,连捷却已冷笑着大步走到她面前。

“李怀素,果然是你,好的很,真的好的很。”

他在她面前站定,眸中恨意利冽得如最锋利的剑,“你仗着我六哥宠你胡作非为,你是聪明,可你以为像你这样的野女人就能得到我六哥的爱?那不过是因为你像我六哥最爱的女人,六哥把没能给阿萝的宠爱统统放诸你身上而已!你一个逆臣之后,既无家世更无美貌,你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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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捷,你好大的胆子。”

素珍头垂得低低的,却听得旁侧连玉一声沉喝,他目光极冷,明显震怒。

连捷为他一斥,眉目间虽饱含不驯,但终是住了口。

“没事,没事。七爷就是玩笑话。”素珍逮着空子,拦下连玉,向连捷开口:“七爷,是我对不住你。可是,你既真心爱无烟,也希望她能过的幸福不是腴?

连捷愤然笑言,“你焉知她的幸福不是我?是,她是请我来演这场戏,可将来一路求药,朝夕相处,她就真不可能爱上我吗,我自问可以比霍长安做的更好。”

他言罢冷笑一声,转身便走。

“你快去看看。”素珍急道。

连玉却将她拉到一旁,一字一字道:“听好,阿萝是阿萝,你是你,知道了吗?”

素珍是点头,催促道:“快去。还有,今晚的事都因我而起,你别再和他多言。”

连玉看着她坚决的目光,眸色更是幽深几分,他没再说什么,伸手摸摸她脸,转身吩咐白虎护送连月回府,便带明炎初等人离去。

临走前,连欣悄悄走到她身边,和她咬耳朵,“阿萝是个死鬼,你不必放在心上,我不喜欢她,因为母后也不喜欢她。”

她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低叫一声,“说来母后也不怎么喜欢你。”

素珍本来满心高兴,瞬间被秒,狠狠瞪她一眼。

“但没关系,我喜欢你,我是你有力的盟友。”

连欣连忙甩出个“但是”,素珍自然知道这小祖宗谄媚是因为无情,但还是颇为受用。果见她恋恋不舍朝无情看了一眼,最后又蹙眉看了看连月,方才追上连玉。

无情目光微侧,似并未看见,依旧一副“你欠我很多钱没还”的冷淡表情,小周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眼见连玉等走了,无情走到她身旁,轻声道:“你将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不委屈?当然,你觉得值就行。怕只怕我们再努力,有些人事亦未必能得长久。”

追命和铁手过来,追命拍拍她肩,一脸赞赏,“今晚干的漂亮,别理那七王爷。”

“果然是兄弟,仗义。”

素珍明白无情话中之意,暗寓她和连玉……她不在乎的笑着和他们打闹成一片,心里却在想,她是不是该向连欣打探下阿萝的事?

她开始想知道,连玉心中,阿萝与她,他更爱的是哪一个。其实,以前也想知道,只是,让自己不要多想而已。哪怕,这个人已经死了,但她还是会……嫉妒。

花开两枝,这边霍长安看连玉的表情,自然明白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心笑,却又尽量绷着,怕表露出来,无烟着恼,

他很快带着无烟找到自己栓马的地方,抱她上马,策马离去。

幸好夜深,路上几无人烟,否则他半身赤.裸,未免引人注目。

二人耳鬓厮磨,说说笑笑,不久便到了霍府。二人即将出行,霍长安打算回府处理些事。他不想与连月碰面,这些年说没有情份是不能,但却是她拆散了他与无烟,无烟今日染上剧毒,虽不能完全归咎于她,但他无法不恨!是以趁她不在间隙走一趟。

门房看到二人吃了一惊,其中一人更是好奇地连连看了无烟几眼,霍长安虽不喜他盯着无烟看,但今晚心情大好,并未和他计较,只踢了他一脚,斥道:“去,通知朱管家到大厅找我。”

两名小厮哪敢怠慢,一溜烟的去了。

自梁叔夫妻到别府过后,这府邸便交由二管家朱叔打点一切。霍长安携无烟等在厅外,未几,二管家领着奴仆匆匆赶到,看到无烟也是一惊,但他识趣的多,不敢多看,立刻吩咐众人掌灯,取茶。

屋内灯火既亮,霍长安带无烟进去,又命他取两套干净衣服过来,女裙到无烟姑娘旧时屋子取去,男的在他那里随意取套就成。

无烟方才替他包扎,中衣弄到七零八落,外裳袍子又教他弄破,他自己一身狼狈,更不消说。

二管家些不解,“爷,你屋子不是有衣服吗,怎么……”

霍长安脸色一沉,“让你办点事如此多话,这是要爷亲自办去?”

二管事颤然道:“是,奴才立下办去,爷和…

…姑娘稍等。”

见管家惊惶的急急奔出,无烟知道他忌讳什么,轻道:“你直接回你那屋换就行,我不在意。”

“可我在意,那屋中的东西我不会再碰。”霍长安握紧她的手,睇视着她,想起这些年她的境况,还是心疼不已。

无烟虽是不在意,但听他如此说,心里还是一暖,嘴角不觉微微扬起。

霍长安见状,心里喜极,好似灌了蜜似的,想起方才旖旎,心中一荡,根本不餍足,虽说此时此地也不能做些什么,但还是在她唇上亲了一下,以解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