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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名是婚礼的第二个步骤,就是男方托媒人请问女方的生辰八字,准备合婚。

方铮翻了翻白眼:“急什么,黄昏以前去迎亲不就得了,我就不信晚了一点长平就不嫁我了。”

凤姐笑骂道:“占了便宜还卖乖,你就得意吧!”

嫣然和凤姐是方铮早上派人接进府的,二人本不愿来,无奈方铮下了死令,必须要来,而且这几天必须住在方府,哪儿也不准去。

二女对方铮的决定很疑惑,不知方铮为何要她们住在方府。

方铮也没跟她们明说,只说最近京中不太安全,她们住在外面方铮不放心。

小绿端着一盒胭脂进来,伸手便欲往方铮脸上抹。

“你干什么?”方铮反应机敏的往后一跳,警戒的望着小绿。她手中端的,正是如玉斋新出的一款胭脂。

“少爷,夫人吩咐了,要给你抹点粉,这样人看起来精神。”小绿眨着漂亮的大眼睛无辜的道。

“不行!绝对不行!哪有大老爷们抹这玩意儿的?这不恶心人吗?你若敢往我脸上抹,我就…就…”

“就怎样?”小绿的贝齿闪着亮晶晶的光芒,很有威胁性。

“…我就死给你看!”打肯定是打不过她了,但纯爷们的尊严不容亵渎!

小五一头闯了进来,气喘吁吁道:“少…少爷,夫人催您快点儿到前厅去。”

收拾停当的方铮赶紧撩起下摆往前厅跑去。

沿途下人们急匆匆的走来走去,做着自己份内的工作,脸上一片喜洋洋的神色。少爷与公主成婚,他们也与有荣焉,做起事来格外卖力。

主贤仆勤,大伙儿安居乐业,多么和谐的场景呀!方铮不禁对未来的日子开始有所期待。有了老婆,有了官职,家中产业庞大,不缺钱花,这辈子,值了!

前厅中人各自忙碌着,方夫人已忙得不见踪影。

方铮被前厅正中的几个笼子吸引住了。

“这里面装的什么?”方铮好奇的道。

“里面是白雁,成亲要用的,听说活的很难买到,夫人还是托人从杭州府买来的。”小五在旁答道。

古代成亲的六个步骤,其中有五个必须要用到活雁,古人以雁为礼,是因为雁乃候鸟,顺乎阴阳,而且配偶固定,代表着忠贞。

“大雁啊,嘿,好东西呀!”方铮兴致勃勃的蹲下身来,前世读小学时不是有那么一句吗?“秋天来了,天气凉了,一群大雁往南飞,它们一会儿排成‘S’型,一会儿排成‘B’型…”

今儿可算见着活的了。

指了指笼子,方铮道:“打开,我看看。”

小五为难道:“这…少爷,不好吧,待会儿它们跑了怎么办?这可是成亲最重要的东西呀。”

狠狠的敲了小五一个爆栗:“废话那么多!少爷怎么说你便怎么做!”

小五委屈的打开了笼子,方铮伸进手去,一把将白雁抓在手。

“哇!原来这就是大雁啊,长得其实也很普通嘛…”方铮惊奇的睁大眼睛品评着。

“小五,成亲之后,你准备个炭架子,几根铁叉,还有胡椒,细盐,孜然…”

“少爷,您要这些干嘛呀?”

“成完亲,这几只大雁也用不着了,但咱们不能浪费呀,赶明儿把它们脱得精光,让它们赤身裸体站成一排,嘿嘿,少爷我搞一次家庭烧烤,不知这大雁肉好不好吃…”

小五满头黑线:“…”

方铮手中的大雁似乎察觉到抓住它的人对它不怀好意,奋力的挣扎了一下,方铮一时没拿稳,大雁竟挣脱了方铮的手,扑扇着翅膀往外边跑边准备起飞了。

情况发生得太突然,小五眼睁睁望着大雁往外低空飞行,反应过来后的他大叫一声:“完了完了!我死了!快!快抓住它!”小五面色苍白,冷汗不停往外冒。

成亲最重要的道具飞跑了,方府数十年来最荣耀的时候,出了这种幺蛾子,方夫人会怎么收拾他,不用想都知道。

方铮也急了,大雁若飞跑了,自己也别想有好日子过,这不像在菜市场买鸡,飞跑了一只还可以再买一只,小五说这几只大雁还是托人从杭州府买来的,它若飞了,可以肯定短时间内绝对不可能再凑一只出来。

“快!快抓住它!别让它跑了!”方铮二话不说,飞快的窜出前厅,边追边命令府中忙活的下人们。

下人们见两人着急忙火追着一只白色大雁顿时傻眼了,少爷这又是演的哪一出呀?

众人于是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纷纷从不同的角度追赶着那只怎么也没飞起来的傻雁。

整个方府顿时陷入一片乱糟糟的鸡飞狗跳之中,大人吵小孩哭,喜钱喜饼撒了一地,方铮穿着的吉服早已裂开了好几道口子。

大雁仍奋发图强的在众人围捕下四处奔逃,试图杀出一条血路顺利突围。

然而事情的发展可以用“峰回路转”四个字来形容,就在众人已渐渐绝望之时,忽然出现了转机。

这个转机便是杀手哥哥。

杀手哥哥在方府的公开身份算是护院,不过他只负责保护方大少爷的安全。

眼见大雁即将突出重围,欲振翅高飞时,杀手哥哥负着手悠闲的从一座假山后面转了出来。

方铮见到杀手哥哥,面色一喜,大叫道:“杀手哥哥,快,快帮我抓住它!”

杀手哥哥古井无波的双眼瞟了瞟鸡飞狗跳的场景,又看了一眼扑扇着翅膀即将飞走的大雁。杀手哥哥信心满满的一笑,笑容中透着强大的自信,接着貌似随意的将胳膊一甩,他终于出手了!

刀!

飞刀!

例不虚发的飞刀!

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下,扑扇着翅膀的大雁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拽住了似的,以一种奇异的姿势飞快的倒飞着。一直到它被死死的钉在一棵大槐树上。

它的脖子上插着一柄小巧的飞刀,在灰蒙蒙的阴天里,散发着亮灿灿的精光。

不用说,大雁早已断了气。

杀手哥哥轻松的拍了拍手,走到大雁面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似乎对自己的准头感到很满意。

然后,在众下人或崇拜或惊呆的眼神中,潇洒离去,挥一挥衣袖,带走了飞刀,留下了一只死不瞑目的傻鸟。

“呜呜呜…少爷,明年的今日,你要记得为我烧纸啊,帮我转告兰儿姐,别为我守寡了…呜呜…”小五悲伤的扯着方铮的衣袖,交代着遗言。

第一百七十五章 大婚(中)

刚才还不算麻烦,现在才叫真正的麻烦。

方铮手里提着早已香消玉殒的大白雁,心中一片茫然。

不知是哪位老前辈定的规矩,成亲必须要用大雁,而且必须得是活的大雁,现在的情况是,杀手哥哥辣手摧鸟,当场格杀了一只,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啊。

小五哭得很伤心,因为关着大雁的笼子是他负责看管的,这下出了事,估计方夫人饶不了他。

“少爷,小的该怎么办呀?”小五抽噎着道,他不敢找杀手哥哥理论,只好向方铮求助。

方铮挠了挠头,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一时也想不到好办法。

瞧着小五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下也不落忍,挠破了头皮才想到了一个万般无奈的办法。

他们找了一只鸭子,将它放到面粉里滚了两圈,然后关进了笼子,粗一看上去,倒也跟白雁差不多模样。

“行不行啊?”小五担心的望着笼子里毫无说服力的冒牌货,心里非常忐忑。

“行,当然行。”方铮拍着胸脯保证道。

小五听到少爷的保证,终于放了心。

随即他又想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少爷,出了这事儿,会不会影响小人的前程?”小五问得很严肃。

“…”

方铮实在不知该怎么回答小五,想得头疼都没想到答案,一个伴读书童的前程…还是伴读书童吧?

从早上开始,前来道贺的京城各大商号东主已陆续登门,孙管家一一将他们安排妥当,方老爷重金请了两台戏班子,还有说书先生,杂耍班子,全都在府搭台登场,一时间方府热闹得像个繁华的集市,大人笑,小孩跑,丫鬟家丁在人群中端着各色果盘零嘴儿穿来梭去,忙碌而有序。

整天的忙碌,令方铮身子骨仿佛散了架一般,照这般折腾下去,今晚的洞房多半是没力气动弹了,除非长平那丫头在床上能继续保持她热情奔放的一面,采用男下女上式,不然喝完合欢酒,大家还是洗洗睡吧…

府里的宾客越来越多,快到黄昏时,朝中的官员们也纷纷登门了,每位官员后都有几名家丁抬着厚重的礼品,听听,“抬”着的。方铮满眼放金光的瞧着一担担礼品在孙管家的指挥下,搬入了库房,发了,又发了!这帮当官的在任时油水捞得足足的,众所周知,方铮是皇上的心腹亲信,深受圣宠,今日又成了皇上的女婿,更是一脚迈入了皇亲国戚的行列,对这样一支有着重大发展前途的潜力股,官员们送的礼又岂会寒酸?

招呼完各路官员,已是黄昏,此时已进行到婚礼的最后一步——亲迎。

在礼部尚书杨笃清和方家众下人的陪同下,在爹娘和众宾客的祝福声中,方铮骑上了一匹通体被刷得雪白的高头大马,意得志满的前往皇宫,去迎娶长平。跟着出门的,还有纳征的六礼,以及一大堆连方铮也说不上来的聘礼。

锣鼓手唢呐手不停的跟着队伍吹吹打打,沿街看热闹的百姓层层叠叠,方铮的婚事令京城最近低迷压抑的气氛得到了缓解,百姓们暂时忘却了笼罩在心头的浓浓阴影,纷纷走上街头,好奇的看着坐在马背上向他们频频挥手致意的方铮。

“那是谁家的小子呀?成个亲而已,用得着那么得意吗?”

“嘘!小声点儿!不要命了你?这位方太岁你居然不认识?他娶的是皇上的二女儿,长平公主,自己掂量掂量,这两人你惹得起吗?”

“方太岁?名字挺熟啊…”

“真是忘恩负义啊!若非这位方大人,你全家老小包括你在内,没准都在突厥人的草原上给他们当奴隶呢!”

“啊!原来是他!”

“…”

方铮丝毫没在意百姓们对他的围观,他现在甚至觉得很得意,于是他表现得很有亲和力,不停的朝沿途的百姓们挥手,问候,就像国家级领导下基层视察似的。

中午时分杨笃清来了方府,告诉方家二老,钦天监合算了方铮和长平的生辰八字,得了一句八字批语:“既富且贵,天作之合。”

方铮心想,我家有钱,你家有权,可不“既富且贵”吗,这钦天监的官员们也忒会讨巧了。

抬头看了看天色,天仍是灰蒙蒙的,除了这倒霉的天气,今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

方铮又回头望了一眼长长的迎亲队伍,以及——跟在队伍中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鸭子。若说有什么担心的话,只有这只冒充大雁的鸭子了,希望到时不会被人识破。

队伍很快来到了皇宫的西门,出来迎接方铮一行的,居然是胖子,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群宫女太监,一个个笑吟吟的看着方铮。

今日的胖子显然精心打扮了一番,穿着喜气的红色王爷蟒袍,平日看来白白胖胖的脸,今日竟然红通通的,远远看去,像个特大号的畸形红苹果,这让本就显得憨厚的胖子更多了几分滑稽的感觉。

方铮下了马,疑惑的朝胖子身后看了看:“怎么就你一个人?”

胖子笑道:“我一个人难道还不够?莫非你还想我父皇亲自出来不成?”

方铮摇摇头,仔细打量了胖子一眼,笑道:“胖子,你今天打扮得很帅啊,比我这新郎官更出风头,走街上晃一圈,啧啧,勾魂呀…”

胖子得意的挑了挑眉毛,笑道:“妹子出嫁,我这做哥哥的当然不能怠慢,怎么样?我这扮相还行吧?我刻意打扮了一个多时辰呢。”

“你脸上是不是擦了粉?”方铮皱眉问道,走近了才发现,胖子的脸红得有点不正常。

胖子笑得更得意了:“是呀,擦点粉显得精神,哎,你们如玉斋的胭脂还真不错,瞧,擦脸上居然不往下掉,比一般的胭脂好多了。”

方铮心头一阵恶寒,这古代的男人都怎么回事?一大老爷们往脸上擦粉,弄得跟东方不败似的,而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丢不丢人?

“你用的哪一种胭脂?”方铮觉得胖子打扮得有些不伦不类。

“你们新出的一种名叫‘玉人娇’的胭脂呀,怎么了?还是凤姐亲自送来我府上的。”胖子愕然道。

“玉人娇”?这谁取的名啊?怎么听起来像某种春药似的…

方铮严肃的摇头:“玉人娇不好,太过柔和,在强烈的光线下,容易露出痕迹,擦粉的最高境界,就是——‘你看得出,我擦了粉吗?’,很显然,你脸上的痕迹太重了。”

胖子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是虚心的请教道:“那我应该用哪种粉?”

方铮露出权威的笑容,自傲道:“当然得用我如玉斋的另一种新产品,名叫‘女儿羞’,它里面的珍珠粉比例掺得比较高,最适合像你这样天生皮肤白皙的人士使用…”

“女儿羞…?我记得我用过一种春药,名字也叫女儿羞,真巧啊…”胖子努力的回忆着。

“哦?居然有这种春药?你还有吗?”

“…”

两人站在宫门口,就美容与催情两大话题展开了热烈而亲切的讨论…

胖子身后的太监宫女,方铮身后的迎亲队伍不约而同的纷纷打起了呵欠。

“福王殿下,方大人,快到吉时了,咱们是不是该进宫了?”杨笃清不得不站了出来,打断了两人不着边际的闲聊。

“啊?”二人同时侧目看了看天色,随即很有默契的互视一眼,齐声干笑道:“对对对,进宫,进宫…”

进宫的路上方铮才明白,原来胖子是代表女方的家长出来迎接新郎的,众多的皇子皇女中,只有胖子和长平是同父同母,所以代表女方家长的任务便理所当然的落到了他头上。

拜见了一脸喜色的皇上,令人送上了纳征六礼和各色琳琅满目的聘礼,在宽敞的大殿中一字排开,——包括那只冒充大雁的鸭子。

皇上穿着一身崭新的龙袍,捋着胡须,早已笑得眉眼不见。皇族的人都聚在了一起,太子,泰王,胖子,甚至是长乐小公主,还有不少礼部的官员,负责司礼的太监等等,不管喜欢或不喜欢方铮,在皇上面前,他们都露出了笑脸,含笑注视着这位新加入皇室家族的年轻人。

皇上旁边坐着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人,面带微笑的看着方铮,眼中流露出对晚辈的疼爱和欣赏,方铮脑子稍稍一转,便想到此妇人可能便是胖子和长平的生母,李贵妃了。

哇卡卡,丈母娘啊!

方铮心头一惊,来自前世的他,虽说没结过婚,但他知道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种名叫丈母娘的可怕生物,此生物在女婿与女儿之间兴风作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从谈恋爱一直到谈婚论嫁,男方的家庭,工作,出身,一直到结婚的彩礼,聘金,金银首饰,甚至包括婚后女儿与女婿的房事,收入,等等等等,这一切的背后,丈母娘的影子在其中若隐若现,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神通非常广大…

这位丈母娘一定要巴结好!方铮确定了李贵妃的身份后,脑中飞快的做了这个决定。在他心里,对皇上倒是不怎么敬畏,甚至有时候都不怕得罪皇上,但是对这位含笑不语的丈母娘,却有着深深的忌惮。若不跟她处好关系,以后他与长平的日子可不好过。

其实方铮的担心倒是完全多余的,他是受了前世社会环境的荼毒,如今是古代,古人讲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女子出嫁从夫,以后便是夫家的人了,就算是在皇家,如果夫妻之间相处不是特别的不和睦,娘家一般都不会过问的。

紧接着,方铮堆上了生平最高级别的谄媚笑脸,哈着腰,朝李贵妃笑道:“小婿拜见岳母大人,愿岳母大人身体康健,福寿万年,今年三十八,明年一十八,皇上见了笑哈哈,六宫粉黛无颜色,大伙都把您来夸,若问深宫谁最美,顶数您是一枝花…”

一段临时起兴的数来宝,将李贵妃拍得花枝乱颤,软软的倒在皇上的肩上,不停的擦着笑出来的泪花,喘着气道:“皇上…咱们这位女婿的嘴可真甜,您将宓儿交给他,可真是英明得紧…”

方铮仍然谄媚的笑着,眼神坦然的迎着皇上和胖子,杨笃清,以及宫内众多的太监宫女们万分鄙夷的目光,心中的得意无法言表。哼哼,尽情的鄙视我吧,丈母娘的威力你们知道个屁!不把她哄好了,我以后能省心吗?

尽管是大喜的日子,皇上仍忍不住重重一哼,这小子吃错药了?以前对朕都没这么讨好过,为何对岳母却如此巴结?

按下心中酸溜溜的感觉,皇上沉着脸道:“方铮,朕的宓儿今日起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她从小未受过什么委屈,若让朕知道你待她不好,哼!小心你的项上…”

“皇上!今儿是大喜的日子,不要总说杀呀杀的,多不吉利!”李贵妃娇嗔着打断了皇上的话。方铮的那番下了苦功的马屁,很快便收到了投桃报李的效果。

“咳咳…曹公公。”

“老奴在。”曹公公恭敬的站了出来。

“取答婚书来。”皇上吩咐道。

清了清嗓子,皇上徐徐展开了女方的答婚书,表情略显严肃的念道:“…族望非高,声猷弗兢,猥蒙谦眷,屡致勤诚,爰稽合姓之文,将卜宜家之庆…”

“嘎,嘎…”突兀的叫声打断了皇上抑扬顿挫的声音。

方铮一惊,冷汗冒了出来。不是吧老大?这个时候别玩我啊!

“什么声音?”皇上皱着眉道,众人的目光四处巡弋,一无所得。

“…呃,没什么,可能是微臣肚子不太舒服,故作此鸣,…皇上您继续。”方铮堆着笑赶紧解释道。

皇上瞪了他一眼,继续念道:“…以颐第二女周宓,年已及笄,义当有适,特枉缄题之,及俾交秦晋之欢,仰以深诚,敢言非偶…”

“噶,噶…”

这回众人终于发现噪音的来源了。

将答婚书搁在托盘中,皇上走上前去,仔细打量着关在笼子里的奇怪生物。

“这是…”皇上皱着眉,仿佛陷入了思考。

方铮擦着前赴后继的冷汗,赶紧陪笑道:“…大雁,大白雁。”

皇上仍未释怀,皱眉道:“这只白雁…”

“新品种,最新的品种,雁鸭杂交…”方铮觉得背后湿漉漉的。

仿佛为了证明方铮所说的话似的,笼中的鸭子非常争气的扑扇了两下翅膀,高兴的附和了两声:“噶,噶…”

为了冒充白雁,方铮将鸭子在面粉堆里滚了两圈,现在显现出了后遗症。鸭子的翅膀一扑扇,笼外三尺范围内,顿时被一片白茫茫的面粉雾所笼罩。

完了!方铮一脸惨然的闭上眼。盗版永远是盗版,再怎么逼真,跟正版也没得比,正如“邪不胜正”的道理一样。

假装没看见众人满头满脸的面粉,方铮仍陪着笑,嘴硬道:“…新品种的大雁,有掉毛的毛病,但它的本质仍然是一只大白雁…”

皇上浓眉一竖,便待发怒,环顾了一眼莫名其妙的众人,终于忍住了,似笑非笑的看了方铮一眼,取过托盘上的答婚书,哼了一声后,继续念着,只是速度加快了许多。

接下来便是一系列的宫廷礼仪。

皇族嫁女,自然比民间多了许多规矩,方铮迷迷糊糊的任凭负责司礼的太监摆弄着,最后不记得自己磕了多少头,听了多少废话,见了多少皇族的亲戚,到最后感觉自己快挂了时,繁琐的宫廷礼仪终于结束了。

以胖子和泰王为首,一群人簇拥着方铮来到了长平所住的宫殿之外,门外一队英姿飒爽的娘子军全副武装的守在门口,见方铮等一群人闹哄哄的走来,为首的女侍卫统领高举着右手,娇脆地叫道:“新郎止步!”

第一百七十六章 大婚(下)

女侍卫们穿着一身崭新的禁军制服,不知是为了行动方便,还是为了突出身材,制服设计得很紧身,将她们胸前的两团柔软之处衬托得挺拔高耸。英姿勃发之中,又平添了几分女人的妩媚。

方铮与胖子互视一眼,不怀好意的嘿嘿笑了起来。长平嫁给他,这些女侍卫大概也要陪嫁的吧?说实话,方铮打她们的主意不是一天两天,如果她们的职责除了保护他与公主的安全之外,还兼职通房暖被,啧啧,眼前这几十名环肥燕瘦,各具风情的娘子军们,岂不是得让自己精尽人亡?长平的这笔嫁妆很是丰厚啊。

方铮摸着下巴YY了许久,脸上挂着淫荡的笑容,嘴里喃喃道:“…太多了,吃不消。”

胖子适时凑过来:“不如分我几个,我也需要人保护…”这个无耻的胖子打她们的主意恐怕也不止一天两天了。

方铮断然拒绝:“全是我的,撑死也不给你!”

众人楞楞的看着新郎官目光猥琐的盯着众女侍卫们,嘴里喃喃自语,时乐时愁,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女侍卫统领皱了皱眉,走下台阶,娇声喊道:“新郎官,新郎官!”

方铮回过神来,见这位侍卫统领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皓齿星眸,清秀可人,方铮赶紧上前两步,拱手笑道:“这位姐姐有何吩咐?”

侍卫统领笑了笑:“今日大喜之日,听闻新郎官文才出众,若想进得这扇门迎娶公主,当须作一首催妆诗才是。”

众女侍卫格格娇笑数声,齐声道:“正是!”

方铮傻眼了,回头一望,见胖子,泰王还有一众官员正含笑看着他,方铮凑到胖子面前,咬着牙低声问道:“…我文才出众?哪个王八蛋告诉她的?”

“不是我。”胖子急忙摇头否认。

封建社会陋习实在太多了,结婚就结婚嘛,还弄个催妆诗出来,若两口子都是文盲怎么办?一个在门外大声说,今天的米又涨价了,赶紧的吧,别瞎耽误工夫了。另一个在门内急忙回应,是吗?那可不得了,让开让开,赶紧拜堂,然后买米去!

这样多温馨呀!一听就知道两口子都是过日子的人。

今天让方铮挠头的事情太多了,催妆诗,我该作一首什么呢?或者说,我该剽窃谁的呢?

山下一群鹅,这首肯定不行,不够严肃;蓬门今始为君开,这首也不行,大庭广众之下,太流氓了;隔江犹唱后庭花…咳,怎么老这么不着调呢?

众人眼巴巴的瞅着方铮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摇头,正等得不耐烦时,方铮清了清嗓子,吟哦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云想衣裳花想容…”胖子反复沉吟着这句诗,接着两眼一亮,大赞道:“好诗,好诗呀!方兄果然高才!”

众人纷纷附和,女侍卫们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方铮骚意十足的一笑,朝女侍卫们拱了拱手。这首诗是李白巨巨为杨贵妃所作,能不好吗?

众人见方铮的催妆诗也作过了,纷纷起哄道:“公主出来!公主出来!”

女侍卫们含笑互视一眼,一齐让开身形。

大殿正中,身着华服的长平静静的站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眼中含着化不开的浓情,每一丝每一缕都萦绕在方铮身上,欲理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