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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吐老子口水?无耻!你这是抄袭!是侵权!”

“…刘将军,你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

“…”

众将士看得两眼发直,心中震惊万分,他们对方铮的人品已经有了一层新的认识,尽皆无语的看着校场上追逐的两条人影,久久无人出声。

人品如此卑鄙无耻的将军,若真被刘宣武揍死了,想必大家会拍手称快吧?

正在这时,校场上的情势又发生了变化。

也许是方铮跑累了,于是忽然停住了身子,然后飞快的一转身,朝身后追来的刘宣武大喝道:“王八蛋,看暗器!”

然后一把白色的粉末从手中撒出,刘宣武正在奔跑之中,来不及提防,当场便中了招。

最后刘宣武惨叫一声,顿时便倒在了地上,双手使劲揉着眼睛,神情痛苦之极。

众将士离他们不远,将情形看得清楚分明,见刘宣武倒下,众人再一次被方将军层出不穷的卑鄙手段所震惊。

“石灰粉?”有眼尖的早已认出了方铮撒在刘宣武脸上的东西,不由惊叫出声。

众人面面相觑,眼中露出不敢置信之色。

这位…方将军的脸皮,到底是用什么做的?如此令人发指的无耻手段,他使出来难道不觉得脸红吗?猴子偷桃,吐口水,洒石灰…这家伙难道就没一个光明正大点的招数?这样的人品,他是怎么当上将军的?

在众人尽皆鄙夷的目光下,方铮却开始得意起来,慢腾腾的转过身子,两脚一跨,像个得胜的将军骑着战马迎接士兵的欢呼一般,一屁股跨坐在刘宣武身上。

然后好整以暇的活动了一下双手,接着两眼一瞪,双拳一左一右不停的击打在刘宣武脸上,使得本来中了暗算躺在地上呻吟不已的刘宣武更是惨叫连连,其声凄厉,闻者怆然。

“服不服?”优势尽在掌握的方铮一脸得意,厉声大喝道。方才狼狈逃窜的颓势一扫而空。

“服,服!将军,我服了,服了!”刘宣武闭着眼,半点挣扎都不敢,嘴里忙不迭的大叫道。

“服,你就给老子在地上写个‘服’字,签名盖章!”方铮提出无理要求。

“啊?”刘宣武愕然,赶紧道:“将军,我不识字呀…”

“什么?不识字?”方铮一楞,接着勃然大怒:“不识字还敢打架?你要不要脸?”

众将士尽皆无语。如此不要脸的人,居然好意思问别人要不要脸…

再说了,不识字跟打架…两者有关系吗?

方铮没理会众人的反应,仍然不依不饶的痛扁刘宣武,直到将他揍得脸肿如猪头,半昏半醒,确定他已丧失抵抗能力了,方铮这才意犹未尽的罢了手。

喘着粗气站起身,见众将士都盯着他,目光很复杂,有鄙视,有轻视,总之,都不是那么友善。

方铮像个被流氓盯上的大姑娘一样,双手护胸,惊慌叫道:“…你们这样看着我什么意思?”

众人恶寒无语…

低头见地上躺着已然奄奄一息的刘宣武,方铮忽然高兴起来。

如此精壮的大汉都被老子摆平了,岂不是证明老子比他更精壮?回去得向长平申请三飞…

想到这里,方铮心情舒畅的仰天放声大笑,笑声在空旷的校场上回荡不绝。

“本将军获此大胜,你们不给点掌声意思意思么?”方铮恬不知耻的笑道。

“啪啪啪…”不情不愿的掌声稀稀拉拉。

方铮不满意的一皱眉:“热情一点!明日再请你们吃一顿肉,管饱!皇上请客!”

“啪啪啪…”掌声如山崩地裂,经久不绝。而秦重身旁的十几名高级将领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很好!就是这个效果!以利诱之,以威慑之,不怕这支军队不听话。

现在就差一个人出来让老子杀了立威了。

方铮大笑几声,忽然将脸一沉,大喝道:“集合,列队!”

说完方铮急步登上了两丈来高的点将台。

将士们飞快的列好队,眼睛全都盯着台上的方铮。

“你们都听着!刚才的情形你们也看见了,这是本将军上任教给你们的第一课!”

看着不明所以的将士们,方铮沉声道:“这一课的名字叫‘不择手段’!”

“我不管别的军中是怎样练兵的,你们既然在我麾下,那么我告诉你们,我不会去看你们是怎样执行上司的命令,我只看你们有没有完成这个命令!本将军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只要能达到目的,本将军不管你们在执行的过程中用过什么伤天害理,卑鄙无耻的手段,只要完成命令,那就是好样的…”

“方将军!”一个暴烈的声音打断了方铮的话,方铮定睛望去,却见秦重身旁一名副将模样的中年汉子走到台下,两眼阴森的盯着方铮。

“方将军,您说的这些话,与咱们军营的操练守则完全背道而驰,末将敢问将军,这些话是您自己的意思,还是皇上的意思?”

方铮仔细一看,发现此人正是给刘宣武使眼色,暗中撺掇他与自己比斗之人,方铮心中顿时怒火万丈,脑门三尸神暴跳。妈的!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当老子好欺负是吧?你出来得正好,今儿就在你身上立立威!

方铮哼道:“你是何人?”

台下的副将随意行了个军礼,傲然道:“末将城防军副将,沈信。”

“沈信,你在质疑本将军?”方铮眼睛眯了起来。

沈信阴沉道:“末将不敢!只是我华朝军营之中,除了军士们必要的训练之外,所教所传者,皆是忠君爱民之道理,而将军上任的第一课,竟然是不择手段,如此,我军之军法何在?士兵的约束何在?末将想请教将军,将军的这番话,是否经过太子殿下的认可?”

“太子殿下?”方铮面色一沉:“沈信,你不提皇上,单提太子殿下,莫非这支军队乃太子的私军?你是何居心?”

沈信眉毛一挑,冷哼道:“众所周知,如今皇上病重,太子殿下监国,总理军政要务,此乃国法!末将提太子殿下,难道说错了吗?”

方铮站在高高的点将台上,低头冷冷盯着沈信,心头怒意滔天。

这帮将领们无法无天了!皇上还没驾崩呢,他们就急着将这支军队的归属直接安到了太子头上,日后易储之时,这帮人怎么可能不造反?

“沈信,你既然跟本将军谈国法军法,本将军问你,军法十七条,五十四斩,你可背得?”方铮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阴沉沉的道。

沈信一楞,随即大声道:“当然背得!”

方铮冷森道:“那好,军法第四条是什么?你大声的告诉本将军!”

沈信下意识脱口道:“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说完沈信顿觉大事不好,睁大了眼睛看着方铮。

方铮冷笑道:“你的记性不错呀,很好,很好…”

沈信大怒道:“将军是什么意思?莫非你要杀了末将不成?末将何曾犯错?”

“你没犯错?当着数万将士的面,你竟敢公然质疑并顶撞本将军,这难道还不算犯军法吗?莫非要等你把刀架在本将军脖子上才算?”

说着方铮飞快的扫了台下一侧默然站立的秦重一眼,见他仍旧板着脸,双眼直视,面无表情,对周遭发生的一切仿佛浑然不知。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方铮一咬牙,妈的!不管了!老子今儿若不杀了这沈信来立威,以后这支军队还怎么掌握?沈信今日必须要死!

“军中执法者何在?”方铮大喝道。

队列中两名校尉互视一眼,赶紧上前跨上一步,抱拳大声道:“末将在!”

“沈信顶撞主将,口出怨言,身犯军法,把他押上点将台,斩了!”方铮眼中杀气迸现,暴声大喝道。

此言一出,全军哗然,将士们望向方铮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敬畏。

两名校尉轰然应是,一左一右挟起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说不出话来的沈信,连拖带拉的将沈信押上点将台,然后一脚踢向他的腿弯儿,让他面向将士们跪下。

台下的将士们惊惧不定的望着方铮。

这位嬉皮笑脸的方将军…杀起人来还真不含糊呀!沈信是城防军的副将,军中地位仅次于秦重,没想到方将军刚上任,说斩就斩了。

“方铮!你胆敢在军营擅杀副将,太子殿下若知道,必不饶你!”沈信跪在台上,极力的挣扎嘶吼道。

方铮冷笑道:“皇上虽然病重,但他仍然是皇上,是城防军的最高领导者,你口口声声只提太子,分明是意图不轨!老子再给你加一条罪名,那就是图谋造反!”

忽然,秦重的声音从台下远远传来,大叫道:“方将军且慢…”

方铮眼中凶光一闪,对秦重的喊声置若罔闻,朝执法的两名校尉大喝道:“斩!”

雪亮的刀光掠过沈信的脖颈,沈信的头颅顿时冲天而起,接着像颗球似的,远远落在满是尘土的校场上。胸腔内的鲜血如喷泉般涌了出来,浑身不自觉的抽搐几下后,终于重重的扑倒在点将台上。

第二百五十九章 参劾

沈信的头颅刚落地,数万将士顿时哗然,他们一直以为方将军说要斩沈信,只是吓唬吓唬他而已,却没想到,这位嬉皮笑脸,毫无正经的将军翻起脸来比翻书还快,居然真的说斩便斩了,连台下的秦重将军都没拦得住。

众将士被深深的震撼了,古来军营之内刑罚向来甚重,很多时候要维持军营的秩序,保证将士的士气高昂,往往必须要靠杀人来震慑军营中的不安分因子。

城防军建军多年,若说刑罚,也不是没有,将士们犯了错,顶多也只是绑在旗杆上暴晒,或者打军棍,鞭笞等等,却很少有人因顶撞主将这么点小过错而被斩首的。

很不幸,沈信将军做了方铮用来立威的第一个倒霉鬼。

众将士望着方铮的眼神立马变了,由之前的轻视和嘲笑,变得渐渐充满了敬畏。

他们仿佛现在才明白方铮身份的含义。那个使猴子偷桃,吐口水,洒石灰,打架全用下三滥招数的年轻人,他同时还是整个城防军钦命的将军,在这个军营之中,他说了算,因为他的身后,站着华朝的皇帝。

沈信的头颅仍静静的搁在校场的地上,没人敢上前去收尸,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眼中仍充满了不敢置信的惊愕之色,仿佛还不相信方铮竟敢真的一刀斩了他。

望着这个一柱香前还活生生的头颅,将士们都感觉到一股寒意,他们清楚的知道了,什么叫军法如山,什么叫令出必行。

看着将士们的神色,方铮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的目的达到了。

“还有谁要质疑本将军吗?”高高的点将台上,方铮凝目四顾,沉声问道。

宽阔的校场上鸦雀无声,将士们站得笔直,眼睛直视前方。

“既然没人发言,那本将军再说几句。”方铮顿了顿,向台下扫了一眼,沉声道:“你们要记住!军令如山,军法,亦如山!当兵不是为了混饭吃,而是要时刻准备着打仗!你们每月吃的饭,领的军饷,是谁发给你们的?不是你们的上司,也不是太子,而是皇上!皇上亲笔圣旨,军饷才会从国库调拨出来,发到你们的手上,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只有一国之君,才能让军队为他效忠,你们不识字不要紧,但这些道理,却不能不明白!”

众将士闻言神情各异,有的若有所思,有的却是满脸不屑,更多的,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方铮心里叹了口气,若想收服这数万将士,不是杀个人吓吓他们那么简单,还需假以时日,循序渐进才是,非一朝一夕能竟全功的。

可是…京城巨变已近在眼前,他还有多少时间去收服他们?

硕大无比的军帐内,方铮和秦重相对而坐。

秦重眼睛半阖,眼观鼻,鼻观心,仿佛入定了一般。军帐内只有他们二人,气氛异常沉默,二人都不知在想着什么。

良久,秦重叹了口气,抬起眼皮,静静的看着方铮,淡淡道:“方将军,恕末将说句不该说的话,你今日…实不该杀沈信的。”

方铮早被军帐内的气氛弄得心情非常压抑,见秦重先开了口,压抑的心情不由稍缓,闻言叹气道:“唉!谁说不是呢?年轻人,还是太不稳重了啊…”

秦重愕然:“知道不稳重你还下令斩他?”

方铮不好意思的一笑,望着秦重腼腆的道:“那什么…我是斩了他以后才发现自己不稳重的…”

秦重无语:“…”

方铮朝他眨眼笑道:“秦将军,你为何说我不该杀那沈信?”

秦重表情苦涩道:“沈信,乃是太子心腹,你…唉!你这次可是彻底得罪太子了。”

方铮一惊,随即释然,早在太子朝堂上推举自己处理岳州举子叶文江被害一案时,双方已经算是翻脸了,杀了这个沈信倒也无关紧要,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反正他与太子已成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方铮嘻嘻笑道:“秦将军,这军帐内只有你我二人,明人不说暗话,你,也是太子的心腹吧?”

秦重闻言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随即颓然的低下头,眼中掠过一抹深深的痛苦之色。

方铮看在眼里,笑道:“秦将军,良禽择木而栖,这话是没错,可是…太子殿下这根木头到底是不是好木头,却不得而知,秦将军若想站得稳稳的,不妨多找一根木头试试,我觉得我现在站的这根木头挺结实的…”

秦重摇摇头,什么也不说,随即神色忽然变得坚毅,淡然道:“方将军,此事不必再提,秦某做事自有分寸。”

方铮一窒,情知今日与他谈不出结果,不由有些挫败感。

不过今日来这军营算是小有收获,虽说他这个将军没有得到所有将士们的认同,可至少方铮让他们明白了军法如山的道理,以后他们若被人煽动谋反,也许会想一想后果,沈信的榜样还立在那儿呢。

状似随意的伸了个懒腰,方铮笑道:“今日本将军主要是来与各位认识一下,以后多走动走动,呵呵,本将军现在累了,还是回府去吧,过几日再来看大家。”

秦重起身,不卑不亢的将方铮送出了军帐。

方铮走后,城防军十几名高级将领一齐走进军帐内,急道:“秦将军,这个姓方的无耻小儿太过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们想把他怎样?”秦重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在这军营之内杀了他吗?”

一名将领狞笑道:“将军只要一声令下,末将这就带兵在军营外伏击他们,管叫他们不留一个活口!”

“糊涂!”秦重怒叱道:“杀了他之后呢?直接起兵造反吗?你可知他在皇上眼中有多重要?连太子殿下都要让他三分,你敢杀他?”

众将领闻言悻悻的垂头不语。

秦重手按佩剑,慢慢踱到军帐门口,望着渐渐西沉的夕阳出神,良久,他才喟叹道:“都说时势造英雄,此人虽非英雄,可京中时势皆因他而变,将来,却不知会变怎样…”

※※※

不是英雄的方大将军带着杀手哥哥和数百名臊眉搭眼的侍卫,大摇大摆的走出了军营的辕门。刚登上马车,放下车帘,方铮笑吟吟的表情忽然变色,面孔变得苍白,两眼露出惊恐和后怕,额头上的冷汗冒出一层又一层。

杀手哥哥大异,立马机警的在马车内寻找了一番,却没发现任何危险的事物,不由问道:“你怎么了?脸色怎么比死人还难看?”

方铮没搭理他,一个劲儿的催促道:“快!快赶车,侍卫们跑步跟着,快!”

马车飞快的跑起来后,方铮这才松了口气,擦了一把冷汗道:“妈的!太受惊吓了…”

杀手哥哥奇怪道:“你到底怎么了?”

方铮俊脸一垮,哭丧道:“怎么了?当着五万多人的面,老子杀了一员三品副将,还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你这辈子干过这么有种的事吗?”

杀手哥哥闻言失笑,摇头老实承认道:“没有。不得不说,你太有种了!”

方铮受到夸奖,没心没肺的高兴起来,眉开眼笑道:“是吗?我看起来是不是特有男人味儿,让女人一见就跟吃了春药似的,自动脱衣服?”

杀手哥哥翻了个白眼,决定对他无视。

车行一段路以后,方铮仍不放心的掀开车帘,吩咐侍卫道:“哎,派几个人,往回打探一下,看看有没有大队人马追上来,如果有,大家赶紧撒丫子跑路吧…”

杀手哥哥坐在马车里,哭笑不得道:“你这人到底怎么回事?刚才在军营里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二话不说就把人家副将给斩了,现在却又惶惶然如丧家之犬,既然做了,何不坦然以对?”

方铮热泪盈眶:“杀手哥哥,…你说得轻巧!五万多人啊!一人放个屁都能把我吹到海边去…”

“既然你这么害怕,刚才在军营为何非要斩那沈信?”

方铮叹气道:“我那不是一时冲动嘛,谁让那家伙跟我叫板?这不是自己送上门找砍吗?江湖人称‘玉面飞龙’的青龙山二当家,若被人顶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以后我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说起青龙山,方铮心中莫名一疼。罗月娘还好吗?她还在青龙山领着土匪们打劫吗?

想着想着,方铮又愤恨起来,这小娘们儿把老子玩完了,拍拍屁股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等把太子解决了,非得上青龙山一次,这事儿她若不负责,我跟她没完!满大街撒传单,控诉她抛弃我的恶劣行径去!

回了府的方铮,对今日斩了沈信的举动仍然有点耿耿于怀,嘴上说得硬邦邦,可这毕竟已经将太子得罪了个死死,以方铮圆滑的性子,还真有点儿犯怵。

方铮在犹豫,要不,我晚上拎点儿礼物到太子府上给他赔个礼,说几句软话?

想必太子也没那么大方,几句软话就会饶了自己,想想还是算了,把买礼物的钱省省吧,最近闹穷呢。

看到老婆们花儿般的俏颜,方铮又立马将心事抛到了脑后,怕什么!真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就收拾好行李全家逃出京城,有钱天下何处不可去?干嘛非得待在京城傻乎乎等着挨刀?

“夫君,你穿上戎装真俊,今日去军营一切可顺利?”长平细心的贴上前,温柔的帮他解着铠甲。

提起这事儿,方铮禁不住眉飞色舞,鼓起不太健壮的胸肌,很男人的吹嘘道:“你们的夫君我,今儿在军营斩了一个人,厉害吧?”

说着方铮还示威一般朝长平挑了挑眉。

众女闻言,尽皆花容失色,大大的眼睛满是崇拜和畏惧,方铮的男人尊严空前高涨。

“哼哼,怕了吧?”

几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那还不赶紧答应让罗月娘进我方家门?”方铮虎躯一震,虎目一瞪,王霸之气四溢,不失时机的挟斩人之余威,趁机提出条件。

几女崇拜的目光瞬间消失,表情恢复正常,没事人似的往外走去。

“想都别想!”长平一副傲慢与偏见的表情,风情万种的扭着小腰肢,去商号查帐了。

方铮俊脸立马一垮,哀求的拉着跟出门的凤姐,哭泣道:“凤姐,你最疼我,都说夫为妻纲,你帮我说说呗…”

凤姐纤手一抽,翻了个小白眼,道:“没空!我要去如玉斋打理生意了。”

方铮拉着小绿,谄笑道:“小绿,瞧,你最近漂亮了许多呀,身材也越来越好,像只又大又红的桃子,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不不不,你别误会,我说的桃子不是指你的胸,是说你的脸…”

小绿咯咯笑道:“少爷,你跟我说这些没用,我可帮不了你…”

小绿翩然而去。

“嫣然…”方铮如见救星,拉着她的小手死死不放:“嫣然,这些老婆当中,我最疼你,你在我心中如同天上的星星一般迷人,耀眼…”

嫣然笑得前仰后合,捂着小嘴,投桃报李地赞道:“夫君,你在妾身心里,就像白雪一般…”

“洁白,纯洁?”还是这个老婆比较有眼光。

“下起来毫无章法。”

“…”

※※※

三日后的早朝。

金銮殿外气氛沉甸甸的,每个人心头如同压了块巨石一般,连晴朗的天气都变得阴雨连绵。整个皇宫隐隐带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意味。

众大臣的脸色也如同天气一般阴沉,皱得紧紧的眉头,一言不发的坐在金銮殿一侧的朝房中,等待太监召唤上朝。

方铮身着朝服,哼着小曲刚迈进朝房,就发现了气氛不对劲。

“哟,各位大人,你们今儿这是怎么啦?平日里满堂欢笑,今儿怎么都跟闹了别扭似的?”方铮笑着跟众大臣打招呼。

众臣见到方铮,纷纷强笑着拱了拱手,随即又陷入了沉默。

难道这帮老家伙昨晚集体房事不举?方铮恶意的揣度着。

他们不举没关系,本大人举就行。

这时小黄门尖细的嗓音在朝房外喊道:“皇上早朝,百官叩拜接驾——”

众大臣忙整理衣冠,手执芴板,踱着官步走出了朝房,不紧不慢的站在金銮殿外,按官阶品级排好班次,静待皇上临朝。

整套早朝的程序做完后,小黄门轻甩拂尘,站在宝座台下,高喝道:“有本早奏,无本退朝——”

众大臣阴沉着脸,无人出声,可沉重压抑的气氛,却充斥着整个大殿,令人感到窒息。只有没心没肺的方铮,叩拜之后便倚着大殿的柱子,懒洋洋的打起了瞌睡,直将这天下人敬畏崇仰的金銮殿当作了自家的卧室一般。

今儿这气氛有点儿不一般啊,会不会有事发生?睡着以前,这个念头在方铮脑海中一闪而过,随即便沉入了梦乡。

昨晚又是一夜春宵,折腾了一宿没闭眼,太累了。天大的事儿老子都得睡一觉再说。

皇上面无表情的坐在龙椅上,龙目半阖,如同入定。

太子端坐在皇上下首,仪态威严,举止优雅。

良久,一名老大臣抢先站出班来,沉声道:“老臣有本启奏!”

“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