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到十分钟。他地耳中又响起了那股微弱地脚步声。“咚哒咚哒…”。韵律非常特别。他立刻警惕起来。

怎么回事?!他不是摆脱那人了吗?!

他加快了行进地速度,沿大道向前走,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消失了,但他却还不敢放下心来

就这样,过了十来分钟,那声音又出现了。他终于忍不住,在拐弯时迅速回头看了一眼,只来得及看到一个黑影消失在楼房后,正是他之前买面包时看到的那个!

他愤怒地想要回头去找那跟踪者问个清楚,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刚才那声音消失时,他以后身后没人跟踪,可他分明看到有人穿着相同的长裤,却换了两件不同的外套,出现在他身后。难道这不是两个人在交替跟踪吗?!他记得,这正是安全署习惯用地手法!他虽然没亲身经历过,但这是培训课程的内容,他记得清清楚楚!

艾尔本立刻吓出了一身冷汗!安全署的人在跟踪他?为什么?!难道…他的秘密被发现了?还是说…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他了?!

艾尔本的心顿时仿佛掉入冰窟中一般,连不断升温的夏日阳光也无法温暖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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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娜小心探出头去,看着艾尔本消失在拐弯处,而前方不远,就是安全署了。她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做得这么明显,他应该发现了吧?

她身后冒出一个脑袋,正是被她硬拖过来地亚历克斯:“我敢打赌,他一定发现有人跟踪了。”他撇撇嘴:“你以前完全可以做到走路没声音,现在是不是退步了?”

“谁说我退步了?”明娜瞥了他一眼,“我现在也可以做到走路没声音,刚才我是故意的。”

“故意?”亚历克斯有些糊涂,“你是说…你是故意让他知道你在跟踪他?!为什么?”

“为了提醒他呀。”明娜眨眨眼,故意吊他胃口不肯解释。亚历克斯不善地瞪了她一眼,咬牙道:“我好不容易才从老师那里磨到一天假,还想着回家好好休息地,没想到天没亮就被你从被窝里挖出来,跟在小赫达身后假装跟踪的戏码,又故意提醒他,让他知道我们在跟踪?你到底要干什么?!”

明娜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好说,便傻笑几声,挽住亚历克斯地手臂,讨好地道:“别生气,难得一起上街,我请你吃好东西,怎么样?”

且不论明娜是怎么哄回亚历克斯的,艾尔本回到安全署后,确定身后已经没有了跟踪者,心情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安全署的同事在跟踪他?为什么?是偶然还是…麦洛里下的令?!

这种事以前是没有的,为什么会突然发生了?难道…是那本家主手记的事曝光了?不,不可能。那么…难道是他跟诺嘉人约定地事…

艾尔本心中狂跳,手无意识地摆弄着桌上的笔。

他没有看到类似的报告,情报科的同事看他的目光也没什么不同,那么,是他所不知道的那一半安全署在行动吗?

他早就发现了,安全署内有着他所不知道的势力,那才是真正地安全署力量。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一直没去打听,想不到今天却在这样的情况下遇上了。

他该怎么办?

如果…丽亚署长和麦洛里知道了他地秘密,还有他家族的秘密,他还能继续留在这里吗?他的家族…还有重获荣光地希望吗?

艾尔本一整天都在

,连工作效率也降低了。麦洛里见他脸色苍白,最近太累了吧?你回家休息吧,工作就交给别人来做。”

艾尔本几乎要跳起来,他怎么觉得上司的这句话有别的含义呢?他盯着麦洛里,好一会儿才慢慢地道:“好的,我明白了。”说罢转身将手上地报告交给了别的同事,便离开了安全署。

麦洛里却弄不明白他是怎么了,心中一凛:难道他跟诺嘉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艾尔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路上他又发现有人跟在身后,还是那个很有韵律的脚步声,这回对方只跟到半路,就没再出现了。艾尔本浑浑噩噩地到了家,便将自己锁在房间里,无论管家怎么喊,他都不肯开门。直到夜暮降临,他才走出房间,神色间似乎已经作了决定。

第二天一早,他穿戴得整整齐齐,比平时更加正式,连早饭都没吃,就回了安全署,然后端坐在办公桌后,安静地将自己的私人物品收拾了一下,见麦洛里来了,就跟在他身后进了主管办公室。

麦洛里见他锁上了门,便挑挑眉:“怎么了?你有事向我报告?”

“是的。”艾尔本深呼吸一口气,便将几封旧信和一个黑皮笔记本放在对方面前,“我是来忏悔地,同时…也是来认罪…”

麦洛里手上一顿,慢慢地拿过那些信,打开一封看了,又翻开那本笔记。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艾尔本一直在边上看着,只觉得疲倦无比:“诺嘉地杰达公爵来找我,拿了几封信给我看。他说那都是我父亲生前写的,里面清楚地证明了父亲地罪孽。如果我不希望信被公开,就要跟他合作。”

“你答应了?”

“我没法不答应!”艾尔本单手捂住脸,“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人们已经快要忘记以前的事了,我不想他们再记起来。但我也不想背叛国家,背叛安全署,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只能暂时答应他,再向他透露一些无关紧要地信息。他给了我几封信,我烧了两封,但最重要的信他还没有给我…”

“你这傻孩子!”麦洛里瞪了他一眼,“他不会给你的,除非他确定你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如果他是个狠毒的人,说不定还会拿这件事威胁你继续为他卖命,等到他不再需要你时,就把所有的证据都交到我们手里,让你再也翻不了身!”

“我知道…”艾尔本忍不住哽咽出声,“我只是想拖住他,再慢慢想办法。阁下,我这些日子真的很痛苦…”他想要大哭一场。他能感觉到,麦洛里的那声骂,其实就表示已经原谅了自己,心上的重担忽然消失了,叫他怎么能不感叹万分?他真切地觉得,自己选择了坦白,真是无比正确的决定。

麦洛里没有打搅他的流泪,只是默默翻看着手中的笔记,脸上非常平静,但微微颤抖的手却泄露了他内心的震惊与激动。

当艾尔本的哭声静下来时,他才问:“这个本子…是怎么回事?是你父亲的遗物?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过?”

“我以前也不知道,是最近才无意中发现的。”艾尔本抹干泪水,将丝黛拉公主盗窃的事说了一遍,又道,“我觉得她非常可疑。如果说,我父亲生前曾经跟嘉人提起这本手记的事,杰达公爵也应该知道才对,他们想要,为什么不直接跟我提?杰达公爵用我父亲的信来威胁我的,又向贵族们赠送了大批礼物,包括这份名单上的大部分人,这不是多余吗?我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麦洛里若有所思:“丝黛拉公主吗?”低头想了一会儿,他才起身将信和笔记本锁进了一个巨大的黑色档案柜,用四把锁锁好,回头招呼艾尔本:“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尔本欲言又止,“阁下…”

麦洛里回过头:“怎么了?”

“您会怎么处置那些人?是…全部投入巴拉士格还是…只是革掉他们的爵位?”艾尔本有些紧张,他虽然作出了选择,但还是不希望自己引发一场动乱,“不管怎么说,他们只是不满陛下的某些决定,可他们都是从建国时起就存在的世家大族。“

麦洛里想了想,微微笑道:“不必替他们担心。国王陛下是个仁慈而理智的人,不会引起局势动荡的。他只是不希望国家前进的步伐受到阻碍,但并不迷恋鲜血。”他饱含深意地看了档案柜一眼:“有了这些证据,陛下最近的烦恼相信也可以解决了。

我想,一旦某些人知道自己的罪证暴露,相比于失去生命,他们会更愿意表现得安份一点。”

没等艾尔本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麦洛里走进他的私人休息事,扳动机关,露出了墙面上的一个大洞,然后回头示意:“跟我来,等会儿你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要告诉第二个人。”

艾尔本睁大了眼,顺从地跟在麦洛里身后,走进大洞,沿着石阶缓缓往下,发现自己身处一条低矮的地道中,两边墙壁表面非常粗糙,一抹上去,满手都是泥灰,似乎是刚建好不久的。

在地道中走了不到两分钟,他便听到有砌墙的声音和敲打声,走得近了,他才发现是两名壮年男子正在修建一条石阶梯。这里已经是地道的尽头,工程仍未结束,因为石梯未建好,只有一架木梯通往两米高的出口。

两名男子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向麦洛里点点头,便继续干活了。麦洛里有些吃力地爬上梯子,艾尔本连忙帮了他一把,然后搀着他从出口处钻了出去。

外面是一个地窖,大白天里点了一盏油灯。顺着楼梯向上,便来到了地面。

艾尔本发现这是一栋小楼,窗外的景色非常眼熟,似乎就在安全署后方。楼内摆设非常简单,除了书架书柜,就是几张大办公桌,三个人吃惊地看着他们,其中一个,他认得是刚退休不久的培训师。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是什么地方?

“麦洛里?你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楼上传来一把女声,艾尔本扭头望去,发现那正是曾经在情报科走廊上见过的少女。

她看到他,眨了眨眼,似乎有些吃惊,但望向麦洛里时,眼里更多的是笑意:“您可终于把他带来了,这么说,他向你坦白啦?”

麦洛里低哼一声:“小鬼灵精。”他回过头,微笑着向一脸吃惊的艾尔本眨了眨眼,摊开大手:“欢迎光临暗巢。”

艾尔本看着周围向他微笑的人们,忽然又有了想哭的冲动。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五卷 阳光下的日子 二三零、泄密

过一番互相介绍后,众人算是彼此认识了/.艾尔本位暗巢同事在互相使眼色,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忽然,他想起自己之前曾经被人跟踪过,立刻浑身都不自在起来。难道这里的人都知道自己的秘密,所以对自己的加入抱持保留态度吗?

麦洛里微笑着环视众人一眼,才拍拍手:“好了,最近工作不少,大家都回自己的位置上做事吧,艾尔本,明娜,你们跟我来。”

众人散开了,明娜跟着麦洛里上楼,见艾尔本迟疑地站在原地,便拉了他一把:“什么呆呢?快来呀!”艾尔本一怔,才慢慢地跟上去了。

到了二楼的办公室,麦洛里笑着示意他们坐下:“目前,在暗巢这里,我不在的时候,基本是明娜作主的。艾尔本,你以后可能会常常跟这里打交道,有什么不懂的,就多问明娜吧。你应该对她不陌生才对,以前见过,是不是?”他眨了眨右眼,明娜暗暗偷笑,知道他指的是自己作为“敏特”行动时,曾经搭救过艾尔本的事。

但艾尔本却想到别的地方去了。他记得,这个明娜就是安隆——卡多的女儿,那回在走廊上见过她后,他曾经查阅过一些资料,得知安隆曾经被他父兄关在家中的地牢里,受尽折磨,差点丢了性命。从这方面看,他跟她几乎可以说是仇人!

记得当时死去地安全署卧底,儿子也进了安全署,在自己刚刚加入时,对方没少给他脸色看,后来对方被调开了,他的工作才能上手。但他心里清楚,因为父亲与兄长过去做的事,安全署的老一辈署员向来对他有意见,他无法为自己辩白,只能埋头低调做事,难道还是无法避开吗?

明娜看着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目光闪烁着不敢直视她,有些莫名其妙。难道说…他知道当年是她对他们兄弟下了毒?所以心怀怨怼?!

明娜不自在地挪动了一下位置,没法表现得象之前那么坦然了。

那可是她做过的少数几件后悔莫及地事之一。

麦洛里看着自己看好的两个年轻人都不约而同地调开了头,似乎不太友好,也有些糊涂了。明娜不是对小艾尔本挺欣赏的吗?甚至还为了他搞小动作,怎么忽然间变得…

“是因为以前地事吗?”他似乎有些明白了。“过去地事就让它过去吧。艾尔本已经选择了新生。而明娜也长大了。小时候地事。大家都忘掉吧。握个手。以后就是好同事、好同伴了。”他用鼓励地目光示意两个孩子。

明娜顿了顿。先伸出了手。艾尔本有些迟疑。但还是握上去了。心想。既然对方都主动伸出手。应该不会再介意了吧?

明娜清了清嗓子。道:“麦洛里。你带艾尔本来。是因为他向你坦白了吗?杰达到底要他干什么呀?”

艾尔本又不自在了。麦洛里笑了笑。把前所说地内容重复了一遍。又道:“那位丝黛拉公主有些可疑。我总觉得她似乎跟杰达公爵不是一条心地。恐怕要派人加紧对她地监视说不定可以掌握到关于诺嘉内政地重要情报。”

明娜这才想起她原本要报告地事:“对了!我刚刚收到下面送上来地报告!诺嘉使馆那边有些不同寻常地异动。就跟这位公主有关系!等我一下。我去把报告拿来!”她立刻转身跑了出去。

艾尔本不安地动了动。深呼吸几下。才鼓起勇气问:“阁下。您…您派了人监视诺嘉人地动向吗?是不是…是不是那时候您才…现我…”

“嗯?”麦洛里眨眨眼,“现你什么?”他拿起杯子:“啊!是我最爱的梅顿特产奶茶!小明娜总是那么细心周到。”

“咚哒咚哒”,熟悉的脚步声响起,艾尔本整个人僵硬了一下,才听到明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是车夫先生报上来的。他说最近两三天丝黛拉公主都没有离开过使馆,就算想出来,也会在大门处被拦下。别人来探望她时,守门地人也一律会说她生病了不见外客。可是车夫先生却在院子里看到她在房间里向窗外张望!麦洛里,你说她会不会是被软禁了?”

“哦?”麦洛里接过报告,仔细翻看着,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如果说她跟杰达公爵不是一条心,那么她暗中接触艾尔本的事,也许会惹怒杰达公爵,毕竟他带她来,是为了政治联姻。”顿了顿,他目光霎时变得锐利:“有人意图与她接触?!”

“您是指那辆奇怪的马车吗?”明娜道,“确实非常可疑。这两天它已经多次经过诺嘉使馆附近的小路并且进行短暂停留了。”她抽出报告下方的另一份文件:“这是在外围监视的同事报上来的。虽然那辆马车曾经进行过伪装,但他们还是认了出来,当时马车的车夫对诺嘉使馆的守门人自称是某位贵族小姐的仆人,他们小姐要来拜访丝黛拉公主,但是被拒绝了。”

“那车夫长什么样?”

“似乎是非常普通地相貌,但当时他戴了宽边帽子,遮住了半张脸,监视的人离得远,看不太清楚。不过他们有瞥见马车里的人,是个穿紫色衣服地女人。”

麦洛里皱起了眉。艾尔本原本一直僵在那里,见他们都在认真讨论,才稍稍放松了些,插嘴道:“在伊东的贵族圈子里,应该有不少年轻小姐跟丝黛拉公主有过交往,但亲自前往使馆拜访却被拒绝这种事,一般是不会生地。因为小姐们出门作客前都会事先通知对方,如果对方不方便,就会回绝。象这样不打招呼就上门地做法算是相当无礼地,而拒绝客人进门,也是失礼的行为。诺嘉人也许并不了解这方面地礼仪,但那位小姐…不可能不知道才对。”

明娜闻言便对麦洛里道:“再多派几个人去那里守着吧?也许那辆马车会再出现。说不定它有问题呢!”

“我们还可以去问问小姐们。”艾尔本瞥了几眼报告,提出了自己的建议,“象这种丢面子的事,大多数小姐事后都会忍不住向人抱怨地。如果完全没有消息,才最可疑。”

“那就这么办!”麦洛里下了决定,“明

派人监视——我不反对你亲自出马,不过要把手头的完。”看到明娜一脸沮丧的样子,他笑了笑,又转向艾尔本:“我听说你的母亲最近正为你的婚姻大事烦恼,好儿子不应该让母亲难过,放个假,跟小姐们约个会吧?要表现得积极一点、健谈一点,让她们为你倾倒,怎么样?”

艾尔本皱着眉犹豫半天,才慢慢点了头。明娜则直接朝麦洛里做了个鬼脸,抱过报告书就下楼去了。

麦洛里微笑着举起茶杯,喝了口奶茶,满意地出了赞叹声。

监视与打探的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很快就获得了重要的情报。那辆神秘的马车,里面坐的并不是什么贵族小姐,因为第二天她又换了个身份上门,结果她只是被请到门厅里喝了杯茶,便不得不离开了,根本无法见到丝黛拉公主。使馆的人似乎起了警惕之心,她也无法再伪装下去了,只得另想办法。

那个女人不知道用什么手段买通了使馆地一个杂役,乔装成女仆从后门潜了进去,并在后院见到了丝黛拉公主的侍女,但只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人现了,不得不匆匆逃走。监视的人当时离得近,隐约听到那个侍女似乎称呼那女人为“珀碧”,但其他话听不清。后来那侍女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珀碧?”明娜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似乎在什么地方听过,侧着耳朵苦苦回想着。

艾尔本有些拘谨地坐在旁边,对麦洛里道:“负责追踪的同事现那个女人坐马车进入了一栋楼房,据我们调查,那房子是曼特宁子爵购入的,所有人的名字是珀碧德沃尔。我曾听过流言,说子爵有好几个情妇,这大概就是其中一个。阁下,您觉得我们是否需要对曼特宁子爵和德沃尔进行监视?”

麦洛里笑了笑:“你不帮他说些什么吗?据我所知,你们两家曾经互为姻亲,关系非常紧密。”

艾尔本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安全署的人。”自从曼特宁子爵差一点成为他继父以后,两家就几乎断绝了来往。

麦洛里给了他一个赞许的微笑,又转头去看明娜。

明娜却瞪着那报告,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关于这个女人的情况…我可以去问亚历,他应该会更清楚。”她说这话时,脑海里却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游猎会上地那封匿名信,正是投到曼特宁子爵的帐篷前,再联想到写信的人对诺嘉机密的了解,她不禁猜想,写信的人会不会就是丝黛拉公主?可这又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