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下十八层地狱,我的好妍儿,你忘了我们是夫妻吗?夫妻本是连命体,如果本王下地狱,那本王也要拉着你跟本王一起下地狱。”东方夜无情的道。
在云飞妍还没准备好之际,他已经狠狠的占.有了她。
恳刺痛让云飞妍的身体几乎痉挛,小脸皱起,洁白的贝齿咬紧了下唇,直至她尝到了自己的血的味道。
看到她痛苦的模样,东方夜想要怜惜她,可是一想到她今天的行为,他的心便软不下来。
狠心的女人,是不配得到怜悯的。
让东方夜更加疯狂的律.动,托着她的身子,一次比一次更深,将今天的怒火全部发泄到她的身体深处。
渐渐的,酥麻代替了疼痛,身体的羞辱令云飞妍痛苦不堪,她紧紧的咬住牙关,不让暧昧的呻.吟声脱口而出。
疼痛和身体的情.欲主宰了她的意志,她紧抓住身下的被单,这一夜,狂风暴雨、春.色无边。
······
清晨的阳光,温暖的洒在内室,屋内一片零乱,衣服的碎片洒了一地,依稀可见昨晚的疯狂,白色的床帐随着外面吹进来的微风吹起了一角,榻上也是同样的凌乱不堪。
云飞妍紧闭双眸静静的躺在榻上,冰蚕丝的被子盖住了她锁骨以下的春光,一只白嫩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甚至有一些是咬痕,有的咬痕已经泛出了血丝,此时结成了疤,看起来却是触目惊心。
经过了昨晚的折腾,云飞妍此时已是十分无力,气息微微,昨晚未用膳,再加上如暴风雨一般的掠夺,她的气色看起来更加衰弱。
东方夜走后,小蝉才敢小心的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满脸憔悴,眼睛上还有两圈浓浓的黑眼圈,身体瑟瑟发抖。
她昨晚是在外面守了一夜,听着云飞妍的挣扎,和东方夜无情的声音,她在门外守着不肯离去。
她冰冷的双手交错着摩挲着自己的双臂,这样可以让自己的身体暖一些,在外面待得久了,她的双腿僵硬的都不听使唤,走到内室门前时,她的双腿才恢复了一些灵活。
轻轻推开房门,满眼间破碎的衣物洒了一地,都是生生的被扯碎的,肚兜、亵裤等物皆被撕得粉碎,她惊怵的瞪大了黑眸,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几步奔向前,一把撩开了白色的纱帐。
云飞妍安静的睡颜便暴露在她的眼底。
好在,云飞妍除了身上的吻痕和咬痕外,并没有损伤,只是那些密密的吻痕也已经让人心疼至极,此时她呼吸微微。
还好,她还好好的。
内心的愧疚,让小蝉自责不已,泪水像泉涌一样从眼眶中滚落。
都是她不好。
如果她听小姐的话,带着银子远走,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结果,小姐也不会受到东方夜的羞辱,都是她不好。
云飞妍现在会留在这里,也是因为她,两人相依为命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云飞妍从来没有责骂过她,最多只是戏弄戏弄她,这也是生活中的一点情趣,每次她的话都能让她哭笑不得,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可是就是这样的她,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她的命jian,云飞妍却不嫌弃她,还一直照顾她,并让她体验了七天从来没有过的自由和快乐。
自从她入丞相府的那一刻,从来没有一个人将她当人看,在她赐给云飞妍的那一刻,她以为她会像自己的主人一样被人遗忘、欺凌,一个突然的转变,让她可以随着云飞妍一起出府,苍天见怜,让她感觉到她的命还是有价值的。
滚烫的泪珠有一滴溅到了云飞妍娇嫩的小脸上,睡梦中的云飞妍似乎被惊醒了一些,露在被外的小手突然抬起,在脸上胡乱的抓了两下,然后又沉沉的睡去。
小蝉连忙停止了抽泣,就怕自己的声音吵醒了云飞妍,从衣袖间掏出手绢将脸上的泪水拭去,她的心里突然做了一个决定。
只有她离开了,小姐才能毫无顾忌的逃离奕王府。
只有她不在了,小姐才能再自信的扬起绝美的笑容。
只有她消失了,小姐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她抽咽了两声,眼眶红红的,她逼迫自己不能再流泪,赶紧手忙脚乱的找着笔墨纸等物,展开雪白的纸张,阳光映在纸上反光照进她的眼睛内,刺得她眼睛生疼。
咬紧了牙关,她埋头一笔一画的以自己认识的字七扭八歪的写了两句话:小九,五走了,七五一能永远字九、七福。最后画上了一只鸣蝉,代表了自己。
其实她真正要表达的是:小姐,我走了,希望你能永远自由、幸福。
可是那里面她认识的字实在是少,聪慧如小姐,一定可以看得懂她的信,只要她消失了,小姐就能解脱了。
她将床头柜搬到榻前放下,将信展开平铺在上面,仍是觉得不妥,她又拿了压住纸张的玉石将纸压住。
做了决定的小蝉,深深的凝视了一眼云飞妍,脸上是决然的微笑,她这是第一次为小姐做些事情。
然后转身离去。
······
小蝉刚离开没一会儿,云飞妍恍惚着从梦中醒来,挣着疲惫的眼睛,抬眼望了望外面的天色。
似乎已经很晚了呢,拉开床帐,突见床头柜挡住了她的鞋子,床头柜上面放着一张纸,云飞妍好奇的将纸抽了起来。
顿时云飞妍如遭五雷轰顶。
——————
今天五更了哦,抱抱亲们,零晨了再更明天的哈。
瞬间的温柔
她从榻上爬起来,翻箱倒柜,随便的抓了一件衣服便套在了身上,跌跌撞撞的打开了内室的房门。
看云飞妍从内室中出来,杜鹃、白菊、鸢尾三人吓了一大跳。
就数杜鹃最沉稳一些,她连忙迎了上去,挡住了她的去路。
“王妃,您这是要去哪里?”
恳“不要管我,快去找小蝉,命令下去,就是将整个王府翻遍,也要将小蝉找回来。她不能做傻事,她不能做傻事。”云飞妍疯了一般的抓住了杜鹃的衣领颤声命令,她拢紧了衣服不顾三名丫鬟的阻拦在沁芳苑的四周来回的搜索着。
没有,没有,找不到她,不管怎么样都找不到她。
云飞妍急得满头大汗,她又不顾形象的奔出了沁芳苑外,迎面突然却撞到了东方夜。
让披头散发的云飞妍,还有她那伤心痛苦的表情,让东方夜为之一震。
“你在做什么?”东方夜皱眉阴鸷的问,沁芳苑不是有四名丫鬟吗?怎么一个人也没有跟来?还让她这样披头散发的出来,她身上只着了一件单衫,他将肩头的披风脱下来,霸道的将她的身子裹了起来,不让他人看到她的身子。
“你滚开,我不想见到你。”云飞妍厌恶的朝东方夜怒吼,一把扯下身上的披风无情的扔到地上,再狠狠的将东方夜推开,她像疯了一般的抓住路过的丫鬟和下人:
“你们有没有看到小蝉,有没有看到小蝉?”
孤单的披风落在地上,没有人怜惜。
小蝉?小蝉怎么了?紧随着出来的杜鹃、白菊、鸢尾三人均也是满脸的担忧。
三人在看到东方夜时,本想追着云飞妍的,吓得恭敬的立在一旁。
“王爷。”
“你们是怎么看着王妃的?到底出了什么事?”东方夜幽深的紫眸迸射出噬人的煞气,带着丝担忧的厉声责问。
“这是小蝉姑娘留下来的信笺,王妃看到这个,便说要我们将整个王府翻遍了也要将小蝉姑娘找到。”杜鹃颤抖着双唇小声的道,下意识退了两步,免得王爷发怒一掌将她给劈了。
拿起那张有着乱七八糟字迹的信笺,东方夜的眉头狠狠的打结,这是什么意思?
小九,五走了。
小姐,我走了!东方夜顺了两遍之后,终于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后面的字句,他读了两遍,便发现了这其中的问题性。
小蝉是云飞妍的贴身丫鬟,当初云飞妍会心甘情愿的留在府中,大多数都归功于小蝉。
小蝉的字里行间都透露出绝别的情绪。
莫问呢?怎么没有看到莫问在哪里?莫问不是一直守在云飞妍身边的吗?这个紧要关头,莫问居然失职。
“来人,马上派人去找沁芳苑的丫鬟小蝉,找到者,赏金千两。”东方夜脸色突变,倏的一声令下。
······
找了整整一刻钟,天突然阴了起来,风骤起,给这个夏季增添了一些清凉,云飞妍依旧是只着了一件单薄的衣衫,风吹动衣衫,风顺着领口和袖口灌入她的身上,她浑身瑟瑟发抖,这个夏季,比冬天还要寒冷。
还是找不到小蝉,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东方夜紧随着她的身影,她的身子太过单薄,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她还没有用膳,一阵风袭来,云飞妍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东方夜抓紧了刚刚被云飞妍丢掉的披风快两步又将披风给她披上。
“不要你管我。”云飞妍恨恨的推开他,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恨东方夜。
连她身边唯一最亲的人,他都要夺走,虽然小蝉不是东方夜逼死的,可是却也是因为他,小蝉才会选择走上绝路的。
如果小蝉有个三长两短,她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如果你自己的身体先垮掉了,你还怎么找她?先把披风披好!!”东方夜一把抓紧云飞妍的手臂,对着她的耳朵怒吼着,终于唤回了她的一些理智。
他粗鲁的拉过云飞妍,硬是将披风披到她的身上,大手握住了她几乎如冰块的小手,他的一双紫眸幽深得可怕。
他几乎想要将她的头打开看看她的脑袋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好不是向来自傲,从来不会将自己懦弱的一面暴露出来的,今天的她,仿佛所有的理智全消失了,像是一个没有意志的疯女人,脑袋里面只有一个目标。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小蝉会没事的对不对,对不对?”云飞妍颤抖的抬头望东方夜急急的索取肯定的答案,双手抓住他的手臂,像是抓住海上的浮舟一般。
柔软的双手紧握住东方夜的手腕,渴望的黑眸中星光点点,眼眶红红的,她眼中的自信消失了,灵黠的美眸,现在全部都充满了无助。
“会的,会没事的。”东方夜不忍再吼她,深深的凝视她温柔的呢喃,长臂怜惜的圈住她,长臂收拢,温柔的将她搂进怀中,大手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她,有一下没一下的,煞是温柔,直惊得四周的丫鬟和下人瞪大了眼睛。
云飞妍的浑身冰冷,头也是昏昏沉沉的,身前的怀抱好温暖,刚抬头蓦然发现东方夜那张俊美邪肆的脸孔,倏的她脑中警钟大作,狠狠的推开了他。
“是你将她从我身边带走的,我恨你,滚开,不要再碰我。我要去找她,我听到小蝉似乎在喊我,她其实不想走的,她想要陪在我身边的,都是你,是你…”云飞妍哭哑着嗓音怒吼着,身子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着,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草丛中有一口枯井,小婷是在那里吗?她的瞳孔倏的收缩,紧张的奔过去。
到了井边,云飞妍重心不稳的身子差点跌落井中,东方夜的心一紧,突然两步上前一把将她扯了回来,重重的推到旁边的地上,动作中不含有一丝温情。
“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刚才很危险??”东方夜双手紧抓住云飞妍的双臂,暴怒的质问她。
“王爷,刚刚奴婢打听到说小蝉姑娘往蛇窖的方向去了。”
什么!!!!
风雨欲来
云飞妍瞠大的眸子,用力的甩开了东方夜的大手,爬起来便往蛇窖的方向奔去。
小蝉,小蝉,她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云飞妍心里不停的念着这句话,她一定不会有事的。
走得太急没有注意到脚下,她突然被一颗石子绊倒,身子重重的跌倒。
恳东方夜紫眸中燃烧着两簇狂怒的火焰,几步紧跟上去欲将云飞妍扶起来,云飞妍倔强的一把甩开他的手,不让他碰她,然后又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急忙的向前奔去。
东方夜站在原地,无言的凝视自己空空如也的大手和云飞妍仓惶奔离的身影,突然他感觉到一种突如其来的落寂。
第一次,他想要搀扶起其他人,得到的却是冷漠的回应。
让倔强如她,突地,他的目光注意到她刚才跌倒地大理石地面上有鲜血的血印。
该死的,她受伤了。
他连想也未想的便紧跟在云飞妍的身后。
在离蛇窖最近的那个拐角处,云飞妍的身子突然停了下来,东方夜跟在她的身后,大手及时的扶上她的腰,以免她无力的跌倒,风更紧了,天色也更阴沉了,似乎正酝酿着一场狂风暴雨。
云飞妍一头的乌黑青丝随风飘荡,在空中划起美丽的弧线,苍白的小脸依旧美得惊人,本来惊慌的情绪似乎在瞬间平息了下来,她的双眸带着欣喜的望着眼前的小小人影。
小蝉跪在蛇窖的不远处,蛇窖旁有四名侍卫把守,在小蝉的面前站着面无表情的莫问。
小蝉伏在地上声泪俱下的哀求:
“莫侍卫,求求您就离开吧,就当没看到好了。”
“王爷,王妃!!”莫问对小蝉的哀求无动于衷,目光在看到东方夜和云飞妍二人到时,终于松了口气。
小蝉的哭声煞时停止,她慌张的回头,便对上了云飞妍担心的眸子。
她惊慌失措,突然爬了起来,义无返顾的向莫问的方向奔去,她今天说什么也要死,只要她死了,王妃一个人就容易离开王府了。
“小蝉,你给我站住。”云飞妍突然用力的喊了一声。
小蝉跑到一半,身子陡然停住,却不敢回头,泪水止不住的向下掉,她不能回头,如果回头的话,再听到小姐的话,她还会再连累小姐。
看到小蝉的步子停下来,云飞妍冷硬的挣脱开东方夜的手臂,一步步的向小蝉走去。
“小蝉,你知道吗?我现在真的看不起你,你觉得你现在牺牲,很伟大是吗?其实你是懦弱,你以为你走了,我就会解脱了吗?我会一辈子伤心内疚,你觉得你走了,我就会开心了吗?我会担心你变成厉鬼后天天晚上来找我,你想让我惶惶不安的度日吗?”云飞妍看着小蝉的背影,一字一顿的说着,她的唇尝到了泪水咸咸的味道,双手紧握成拳,缓缓的向她靠近。
每走一步,都显得很沉重,头越来越昏,可是她硬逼着自己现在不能倒下,她的指甲狠狠的掐住了自己的手心,尖锐的刺痛,令她强打起精神。
“小姐!!”小蝉心痛的回头,泪眼朦胧,看不清云飞妍的容颜,只能看到她渐渐靠近的身影,她的身子却颤抖了起来。
她没想过那么多,她只想着,只有她不在了,小姐才会有机会离开,自由不就是小姐最想要的吗?
“你没有资格喊我小姐,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小蝉已经死了,她喊我小姐,会一辈子陪在我身边,不会丢下我,但是她已经死了,我心里的那个小蝉,已经死了。”云飞妍激动的颤声道,每一个字都含着伤痛,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击中了小蝉。
“小姐…”小蝉咬紧了牙关,心一阵冰凉,因为云飞妍的话而愧疚不已:
“可是,小姐,我是您的负担,如果没有奴婢,您就不会…”
云飞妍终于走到了小蝉的面前,她走的每一步都很吃力,小蝉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倏的抬起右手狠狠的在小蝉的左脸上甩了一个巴掌。
啪!!一声,震惊全场。
小蝉的脸被打偏了过去,小蝉彻底被打懵了,她慌乱的抬头看着眼前一脸绝情的云飞妍,她害怕的握紧了她的双手。
“小姐,小姐对不起,是小蝉错了,小蝉再也不会做傻事了,小蝉错了,求小姐原谅小蝉吧。”小蝉紧捧着云飞妍的手跪了下去声泪俱下的哀求着,这次,云飞妍是真的生气了。
场面如此感人,连看守蛇窖的那四名守卫都忍不住转头抹泪。
“既然你已经打算死了,我何必再认你作我的丫鬟?你走吧,我就当这辈子没有认识过你。”云飞妍无情的甩开小蝉的手,便欲转身离去。
“小姐,小姐,小蝉不会再求死了,小蝉只求能这辈子留在小姐身边,求小姐原谅小蝉吧,小蝉这次是真的知错了。”小蝉害怕了,双手紧抱住云飞妍的小腿,不让她离开。
“既然认我当小姐了,有丫鬟抱着小姐腿的吗?”云飞妍擦了擦眼泪,板着脸一本正经的道。
小蝉诧异的抬头,却看到云飞妍破涕为笑的小脸,她的心中热血沸腾,双手腾一下松开了云飞妍的小腿,赶紧站起来一边擦着眼睛,一边小心翼翼的斜睨着云飞妍。
“小姐,奴婢不敢了。”
总算是完美落幕,她的小蝉回来了,云飞妍松了一大口气。
暴风雨欲来,风肆意的吹打她单薄的身子,她的头痛欲裂,身子摇摇欲坠。
“小姐,您怎么了?”没有得到云飞妍的身应,抬头间发现云飞妍痛苦狰狞的小脸,她担心的问。
云飞妍只感觉头越来越重,不行,她好想休息一会儿,身子一软便要瘫软下去。
东方夜及时的掠向前,接住了她下坠的身子。
云飞妍昏过去之前只听到耳边传来男声的暴喝声:
“传大夫到沁芳苑。”
74
奕王府·沁芳苑
一刻钟后,李大夫已经被莫问唤到了沁芳苑。
在众人的焦急等待中,李大夫给云飞妍把了脉。
“着了凉,再加上体力透支,所以才会昏倒,今天好好的调理一下,明天就会好了。”李大夫望着一直站在他身前的东方夜说着,以安慰他。
恳“明天是皇上的寿宴,会有影响吗?”东方夜心里突然想到,明天还要去皇宫,他与云飞妍二人新婚燕尔,她是肯定要一同到场的。
以现在云飞妍的身体,真让他担心,寿宴上会不会出什么差错。
“现在王妃的情绪很稳定,王爷不用担心,我先开副方子,一会儿用完早膳后喝一副,中午再喝一副、晚上再喝一副,明天就可以好了。”李大夫笑道,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让过程中,东方夜的目光一直凝视着榻上的云飞妍,这是不是表示,他们两个之间是有希望的呢?
“行,那大夫,奴婢陪您去抓药。”不等东方夜吩咐,小蝉已经自发的要求去抓药,小姐会病倒,都是因为她,小姐能不能早些醒过来,她也有一定的责任。
“可以。”李大夫再回头欣慰的看了一眼,便跟着小蝉一起离开了内室。
“王爷,您早膳还没吃,您是不是先用膳呢?”鸢尾其他两名丫鬟的推举下,胆颤心惊的来到东方夜的身后小声的问,双手绞着,低着头,眼睛警戒的望向面无表情的东方夜,右脚向后,随时做好了逃跑的准备。
东方夜掀开床帐,露出云飞妍苍白的容颜,随之而坐在榻边。
“先放着吧,等会儿王妃起来,本王与王妃一同用膳。”东方夜淡淡的吩咐了一声,语气中有些不耐烦。
“是,是!!”鸢尾一脸惊喜的连声应着,拔腿便往外跑,死刑免了。
内室的门吱呀一声关上了,天空一刻钟之前还像是风雨欲来,现在却突然变成了晴空万里,屋外树梢的鸟儿肆意的在枝头不嫌疲惫的戏叫着,中间夹杂着几声吵杂的蝉鸣声。
天气如此之好,云飞妍居然也能冻着,她真不是普通的容易生病。
只是这样娇弱的身子,居然有这么倔强的性子和狡猾至极的头脑,真是匪夷所思。
今天之前,他还在暴怒中,现在的她,那么柔弱,倒让他的怒火没地方发泄了。
“小蝉,小蝉,我不许你离开我,你听到了没有!”睡梦中的云飞妍突然呓语,右手腾空像是要抓住什么。
东方夜蹙了蹙眉,连忙抓住她的小手,低头凝视她痛苦紧闭的双眼和纠结的双眉。
该死的现在小蝉也不在这里。
“放心吧,她不会离开的。”
“是东方夜吗,我不许你动小蝉,小蝉若是死了,我一定会和你同归于尽。”云飞妍听到了东方夜的声音,呓语声越来越急促,她不安的话语中含着浓浓的威胁。
东方夜没有预料中的发怒,突然勾起唇角邪魅一笑,口中微叹了口气,深深的凝视她的小脸,心里却在想着,连她在梦中都想着要跟他同归于尽呢。
同归于尽与同年同月同日死,这两句话为何感觉这么相近?一个是极爱一个是极恨。
“放心,在本王还不想有你这个冤魂缠着本王的时候,本王是不会让你跟本王同归于尽的。”
云飞妍听了这话,终于安静了下来,握住他大手的那只柔软的玉手却没有松手的打算。
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总让他有一种她的手会随时从他的手中消失似的,下意识的她紧紧的回握住她的。
“那我就要像现在这样缠着你不放,这样你就可以早些放开我了。”云飞妍一字一顿的呢喃着,说完最后一个字,她的鼻尖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东方夜那双幽深的紫眸再一次紧皱了起来,握住她的那只手发紧,她还想着离开。
她居然还想着要逃离他的身边,真是做梦,他是不容许这一天存在的,就是她想死,也要经过他的同意,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将她从他的身边抢走,他在心中暗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