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有节奏一下又一一下的动作,深色被套又滑过楚亦锋的臀部、腿部,一半搭在了床尾,一半扫落在地上。

房间里男人呼哧带喘还不忘撒谎保证:“我慢点儿,一定不使劲儿,你数一百个数,我指定完事儿。哎呀,哎呀。”

毕月听到楚亦锋像是被挠到痒处那哎呀那哎呀的,她大脑也迷糊了起来,一片空白,只剩透进毛细血孔般的舒服,嗯啊轻叫着。

后来迷糊了,完全没印象。

迷糊到什么时候楚亦锋往她屁股下垫个枕头,她没印象。

被拽到床边,他站在地上,她的腿死死缠着他的腰,不知道。

甚至被翻转过身,她配合的跪在床上,他在后面是什么模样,她脑筋也不清不楚。

只能听到后面时不时闷哼的动静,而每次听到,她心里都控制不住激动到顶点。

想着急说,你快点儿结束,她受不住。

趁着楚亦锋卡住不想就这么草草结束的空挡,她赶紧开口,结果在嗓子眼里的破碎音儿居然成了:“快点儿。”

一声指令,饿狼传说开始了。

毕月忽然在身后急快的速度下到达某个点,她脚尖绷直,瞬间全身瘫软,男人在身后给她及时抱住,并且在毕月脑海里炸出七色花时,楚亦锋在她耳边边裹着耳垂儿,边好像喃喃着什么。

她没听清的那句是:“媳妇你好美,我爱你,你说你爱我,爱我是不是?嗯?”

楚亦锋真觉得他妻子这一刻最美。

清纯的脸蛋儿,微张的小嘴在呼呼喘着气,散发母性光辉的肚子,无论是后面还是前面,毕月都能跟紧节奏往前凑的风骚劲儿。

再瞧瞧他家月亮在整个过程的状态,眼神是渴望的,是祈求速度再快点儿的,让他感觉身下承欢的人欲罢不能,这又到达顶点了,顶点代表啥?他表现一百分啊,他得多厉害。

要美煞死他了,恨不得能爱她到至极,喝他楚亦锋血都成。

毕月满脸通红,在她刚缓过来没几秒时,又被重新翻回正面,完全丧失行为能力的状态。

男人问她棒不棒,你爷们厉不厉害,她瞳孔发散、迷茫点头。

是什么时候恢复点儿智商的?是怕了。

她全身无力被楚亦锋又拽着坐在他腿上时,他重新进入拽着她胳膊来回摇晃。

而毕月过了那个劲儿了,也终于能完整抗议,高亢的女声喊道:“我求你了!”

男人也激动回道:“马上,马上!”

以至于毕月睡前就记住一句马上,剩下啥也不知道了。

晚上九点,这对儿小夫妻就睡的十分香甜。男人还时不时打几声呼噜,女人也睡的呼呼扑热气。

睡太早的结果就是醒的也很早。

屋里却黑时,毕月睁开眼,她知道自己做了梦,是个挺有故事内容的梦,但睡眠质量太好,梦见什么不记得了。

毕月纠结地活动下四肢,这一动还给她吓一跳,全身发软,腿上无力,这都不要紧儿,怎么脚底下有个东西。

伸长胳膊一按台灯,撩起被子,记忆全部重新回归大脑。

毕月用脚尖儿踢了踢脚边那张俊脸。

楚亦锋眼睛还没睁开呢,笑容先浮现了:“媳妇。”

“你怎么睡我脚底下啦?”

还带着睡意的男声,闭着双眸轻笑回道:“你是不做梦了?一顿踹我。”

“起来。”

“不起来。”同一时间,毕月惊叫一声:“你?!”

“我给你用手指啊?”

大清早就羞臊的恨不得晕过去的毕月,立刻用两脚夹住楚亦锋的大脑袋往外蹬,楚亦锋一把掀开被子。

床上俩人赤裸裸的模样,毕月瞬间双手捂脸,本能用脚趾夹住楚亦锋的耳朵,而对方正一脸甜蜜的偷看,这体位真方便看“下嘴唇”。

这个小家,大清早就很黄很暴力。

女人看似用脚踹男人脸动作粗鲁蛮横,男人一脸嬉皮笑脸任由怎么着都行,不停往前凑,手不老实,笑的眼神里全是温柔。

结果五分钟后,房间里忽然又传来女人的惊叫,这回可没有害羞了。

楚亦锋也不但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而且还一脸懵,腾的坐起身。

用着亮晶晶的手指指着毕月的肚子,傻傻道:“嗯?”

毕月瞪大眼:“你也看到了?”

“不是,媳妇,这什么情况?”楚亦锋傻了下,极快的速度滚下床,站在床边儿,都不敢在床上呆着了:“你什么感受啊?”

这一瞬给毕月问住了,有种感觉无以言表,可看着站在跟前儿的楚亦锋,她试图总结了一下,蔫声道儿:“你看到了?冒、冒泡泡。我是不饿了…”

还没等说完,肚子的右边极其明显,抖动震动,一跳一跳的,咚咚的。

毕月心里泛起说不出的感动,她还没等表达她宝宝们好厉害,楚亦锋突然“哇!”叫了起来,还给她吓的啥感受都没有了。

要知道那低音炮嗓子在屋里狂喊,喊的还是哇喔哇喔,很破坏感觉。

之后,毕月就觉得一裸体男围着她转,他很烦躁的样子。

因为宝宝们大概是被爸爸低沉惊叫的声音吓着了,就那大动了几下后,等楚亦锋反应过来摸上去,他们马上不动了。

怎么摸怎么都不动,楚亦锋趴她肚皮上打商量:“再动动?我是爸爸,听爸爸话!”

依旧没反应。

没招了,只能傻呵呵一直看着盼着趴着听,折腾了好一会儿。

楚亦锋站直身体,拧眉跟毕月发火:“你让他们动动啊?”

毕月又开始上脚踹:“快出去做饭去。”好笑楚亦锋那一脸失落,又想悄悄消化一下自己的感受。

楚亦锋套上裤衩,很泄气的走出去了,毕月刚松口气,门又再次被推开。

“动了吗?”

“做饭去吧,我吃饱了到时候就动了。”

宝宝们很懒,第一次胎动在他们爸妈合体的第二天早上发生,更像是故意的,他们很好奇啦。

楚亦锋身上只穿一黑色三角裤,前面系一围裙,前面捂的挺严实,后面精壮的后背实在是魅力十足。

他此刻搅动鸡蛋清都恨不得耍出花样儿。

毕月穿着他的白衬衣站在厨房门口,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扶着门框,柔情似水的望着那背影:昨日事昨日闭,不会再提。

正这么想时,楚亦锋端着鸡蛋碗上前,撅起嘴,嘴对嘴响亮亮一亲。

毕月嘿嘿仰头笑,心情晴朗的不得了,不好意思说出口的那句是:我好爱你和娃娃们啊。

第六零四章 老司机,请带路(二更)

俩人从有孩子之后,这算是第一次合体。

之前,虽然也有机会,比如中午午睡。

但是不知是因为年轻的父母只有贼心没贼胆,还是因为结婚结的很不容易,保住孩子保的也很不容易,都一直矫情的忍着。

结果这一合体,就跟打通了两人的七情六欲外加任督二脉似的,一发不可收拾。

楚亦锋将毕月抱在怀里,连旁边的凳子都不许坐,强行搂住,搂的密不可分,维持这样的姿势扒鸡蛋。

毕月翘着两脚,悠闲地坐在楚亦锋的腿上摆动着,嘴里吸溜最难吃的早饭,鸡蛋酱手擀面,不但眉毛没皱一下,还吃的眉眼弯弯。

她叼起几根一歪头,楚亦锋立刻会凑过去咬下半截,俩人头对头往一起凑,每吃完最后那截,俩人会自然而然亲一口。

有时候太腻歪了,自个儿都被亲密的状态恶心着了,毕月会往后躲,楚亦锋没皮没脸仍旧往前凑,他没觉得腻,还觉得不够劲儿。

毕月嚼着面条,呵呵傻笑了声。

“笑什么呢?有嚼头没?”

毕月没回答,点点头,冲楚亦锋翘了下大拇指,赞擀面手艺。

两条腿晃晃荡荡的看起来更惬意了,一脸傻笑地想着:是哪部电影来着?吉星高照?利智谈恋爱了,边走边和人亲一口。

当时她刚看到那个镜头,逗坏了,还觉得喜剧太夸张,看的人迷之尴尬。

可如今,那都算啥?你看看她和楚亦锋,得亏没人,有人在得给外人先羞出二里地。

就在她正开小差这空挡,楚亦锋大手掰正她的脑袋,毕月马上两手摆动,楚亦锋不管,你喂我了,我也得喂你,咬着煮鸡蛋,将毕月的脑袋瓜定在手掌里,强制喂。

女声耍赖喊道:“行了啊,你再这样我喊人了?”

“喊吧,喊破喉咙也没人救你,你被小爷承包了!”说完双臂用力,横抱起毕月。

“啊,你别挠我痒痒啊。”

“唔,我月月真香。”

一顿早饭,愣是吃出了情趣,吃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吃啥东西,又吃的滚回了床上。

他趴在她的上方,十指穿过她的长发,时不时还会窝起身体亲吻女人的肚皮,傻兮兮自言自语:“给爸爸翻个身,你们比赛,翻个?”

肚皮静悄悄,一点儿不给面子,一个个的,没出来呢就不听话,楚亦锋咬牙,再改折磨孩儿他妈。

而她掐着他的下巴,摩挲着晨起的胡茬。毕月还会偶尔嫌弃楚亦锋对肚皮说话太傻,搞下偷袭。

怎么偷袭呢?袭击楚亦锋胸前那俩也挺粉嫩嫩的“图钉”,一拧,她就会咯咯笑,可喜欢看楚亦锋似爽似痛的表情。

每到这时,楚亦锋就会自个儿边揉着胸边吹牛道:“你知道我持久力强,时间不够就撩,是吧?”

毕月也不回答,俏皮一眨眼,勾着楚亦锋又扑上前咒骂道:“小妖精!”

也得亏起的够早,这俩人磨啊磨,耳鬓厮磨。

而本打算昨日事不再提的毕月,却听到楚亦锋趴她耳边酸味知足道:

“你一见林鹏飞就手舞足蹈,我心里不舒服才失态。”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听我说完。媳妇,什么机缘也不能那样。我昨天那么说你,是我不对。可你别老刺激我啊?咱能不能无论见谁,也不能高于见我那种开心?你得见到我才能笑的跟朵花似的,反正…好不好?”

毕月在楚亦锋的手掌心里坚定地点点头。

这就算答应了。本以为拉倒了呗,结果亦锋又忽然委屈的、非常小小声补充了句:“以后你能别那么骂我吗?”

哎呦,这给毕月听的,跟刚才感受不一样了,楚亦锋一示弱她就受不了。

心一颤,马上翻身抱住大脑袋,又觉得不够真诚,由躺着被动变主动,斜压在精壮的胸膛上,赶紧说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不那么骂你,我保证。”说完,举起耶的两个手指头发誓。

楚亦锋很感动,他就觉得自个儿是啥命啊,他命咋这么好!

真等对了,找对人了。

别人都不是这种味道,很美妙。该矫情矫情,该爽利时,白天晚上,床上床下都爽利。

他也学着毕月的模样,举起“耶”,郑重把着毕月两肩,很虔诚的模样说道:“我也错了,作为你的丈夫,你的男人,我错的更多。

最大的错就是,怎么能让你有那么生气的机会?

我保证,不是你不骂我,是我不会再给你骂我的机会。”

毕月登时双手捂脸,桃心乱窜,身体扭动像瞬间被引爆了她的兴奋点似的:“你好会说情话啊,受不了你了。”

楚亦锋被夸的,那两只大脚丫子自得的来回晃悠:“这就情话啦?没见识,这才哪到哪?”

而毕月在刷牙洗脸时,听着在浴头下面洗澡的人,闭着眼睛,一脑袋泡沫,高声念着诗词,她才知道,楚亦锋刚才没吹牛,他肚子里的“情话”确实一大堆…

“方以津液涂抹,上下揩擦。

含情仰受,缝微绽而不知;

用力前冲,茎突入而如割。观其童开点点,精漏汪汪。六带用拭,承筐是将。

女伏枕而支腰,男据床而峻膝。

或久浸而淹留,或急抽而滑脱…”

“楚亦锋,够了,我求你了,能别说了吗?看邻居听见。”

毕月脸色通红,要羞死她了,咬着牙刷,气的冲洗澡的人直砸拳头:“一肚子黄色废料!”

然而男人不被说还好,越被警告越赛脸,大声笑呵呵总结道:“媳妇,羞什么嘛,然乃成为夫妇,所谓合乎阴阳,从兹一度,永无闭固!”

小两口都走出家门了,楚亦锋还一本正经告诉毕月道:“就我刚才读那些,我十七岁那年就能把整篇啊,整篇天地阴阳那什么大乐赋,倒背如流。”

毕月无语站定,一脸不可思议,她脸上的红潮又再次泛起,有气有羞:“你是不是闲的?没书读了?你是有多认学?”

都走到车跟前儿了,又马上回身警告道:

“你怎么那么污?你要敢这么教育咱孩子,我?我还那么骂你。”

第六零五章 珍惜时刻的幸福(三更,为独步VSSS天下和氏璧+)

夫妻那些事儿,状似复杂。

可有些时候,其实也非常简单。

楚亦锋和毕月就因为做了这一次有意义的事儿,打通了,身体和心理通通顺时钟了,完了,这俩人没谁了。对方就是世界的重心。

谁也好不过他俩,吸引彼此的磁场大开。

毕月和楚亦锋没再回毕家住,他们大摇大摆、装的很正经的模样,还解释舅舅舅妈得住家几天不方便,然后当着刘雅芳的面前收拾东西。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他们搬出去住了两天,过上了两天晚上没羞没臊的生活。

白天各自忙碌,忙的事儿还很多,忙的脚打后脑勺。

可到了晚上,床上不够,那哪能尽兴啊?桌子上、厨房里,沙发上,卫生间里搓搓澡都能结合到一起。

只要毕月说身体没关系,可喜欢了,楚亦锋就能立刻上发条,激动的我爱你我爱你的。

最夸张的是,他们明明睡不够,一晚上也就睡四五个小时,还能状态非常饱满。尤其是毕月,也不知年轻还是怎样,一个小孕妇愣是啥事儿没有。

甚至在当天晚上,毕月在午夜时分站在窗前,像个小猫似的叫唤,任由楚亦锋在身后。

俩人每个呼吸、每个动作、每个激动的表情都一致,最后爆发那一刻,毕月会急扭过头寻找楚亦锋的唇,楚亦锋会探身上前,急不可耐地衔住。

真儿真儿的没羞没臊,他们自己都承认。

因为无论是楚亦锋还是毕月,白天女人在某一刻想起对方,会忽然通红一张脸,替自己臊得慌。

男人呢,久旱逢甘露,楚亦锋坐在办公桌前,会在某一刻回忆时,想起自个儿那熊样汗颜,喝水呛住,呛红一张脸还笑着对同事摆手。

什么双方父母,兄弟姐妹,通通靠边站。

甚至就连孩子们,比起他俩的关系都得退一步。

要知道,他们两口子一直对孩子们不太地道。

不高兴时,拿娃娃们说事儿,雪中送炭抓住对方当确认关系用。

等夫妻俩高兴时候呢,想起来也是拿宝宝们当锦上添花逗几句、添情趣。

这是晚上的情况。

至于白天,他们也干了很多有意义的事儿。

比如一身军装的楚亦锋,跟着毕月去了给工人租赁的宿舍楼。

以老臭叔为首,只要毕月毕成能说出名字的,他都会冲人礼貌点下头。

他也是这么对大家一一介绍自己的:“我就是毕家女婿,我是毕月的丈夫。”

是跟干活的这些工人说不上,以前他也认为确实没必要。

可这天早上,他是自己强烈要求一定要露面的,人越多的地方越好。

源于何种原因?只不过是他不希望他的存在是传说。

他觉得他已经欠老丈人丈母娘、还有他的妻子很多了。不可以因为他再被人诟病,不可以再让他们没面子。

可想而知,楚亦锋这一露面,很多有点儿不好听的猜测,自然不攻自破了。

不过话也得说回来,老臭叔也好,包括舅舅刘丰和说的那些,其实并不全面。

十里八村为什么会讲究没办婚礼这事儿,准确的说不是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