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随意闲聊了几句,廖世善就道,“这几日辛劳你了,早些休息吧。”

余青还是觉得有些不对,道,“夫君,我想起有本书忘在这里…”说着就去推开门,里面传来廖世善慌乱的声音,道,“别进来!”

不过已经是晚了,余青已经推门而入。她看到廖世善裸着上身,旁边放着一小瓶白色药粉,正拿了棉布粘起来给自己上药。

胸口的位置,有一个极其醒目的伤痕。

余青一时震惊,道,“夫君,你这是什么时候受伤的?”

“就在昨天…,不妨事,上几天药就行了。”廖世善勉强笑了笑。

余青觉得自己早就应该想到了,这一路上虽然还是骑着马,但是动作显得僵硬,不够自然,她还当是累着了。

虽然知道打仗总会有受伤的时候,但是真正看到了还是很不舒服,轻轻的坐在了旁边的小杌子上,柔声说道,“夫君,我给你上药吧。”

廖世善看出余青的难过,怕是拒绝更让她不高兴,只好道,“那就有劳夫人了。”

余青手的很嫩,因为没做过粗活儿,就算是碰到伤口也是轻轻柔柔的,比起廖世善满手的茧子要好很多。

廖世善只觉得余轻柔的触碰,极为小心,像是蝶翼的抚摸一般,一点都不痛。

因着要上药,所以两个靠的很近,余青要看清廖世善的伤口,自然把头凑在了胸口上,乍一看就好像是余青依偎在他的怀里一样。

余青的身上传来淡淡的玫瑰花香味,她平日爱喝玫瑰花茶,还喜欢用玫瑰花的面脂,就是每次吻她,都是这个味道,简直让他欢喜的不行。

余青低头,正好露出一截脖颈来,顺道还能看到下面微微的隆起部分。

廖世善口干舌燥的不行,马上就闭上了眼睛,想着两个人第一次的尴尬,那时候的余青还是个十分骄横跋扈的性子,他又是头一次,少不得莽撞,两个人的行房说起来是一件极为不愉快的事情。

一个是交差,一个像是上刑一般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廖世善能感觉到自己对余青的那一份悸动。

七年的余青还像一个青涩的果子,如今却是熟透的桃子一样,身姿窈窕,该丰腴的地方一点都不瘦。

廖世善想起上次余青倒在澡盆里…

余青刚上完药,正要抬头说话,结果一下子就看到廖世善流了鼻血,她吓得够呛,还当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又或者是他伤的很重?

“夫君?我去请郎中过来。”

廖世善拿了帕子擦鼻血,另一只手眼明手快的抓住了余青的,道,“别去。”

这声音暗哑低沉,像是大提琴的声音,实在是有些好听,余青只觉得好像一下子就勾住了她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

因着着急,廖世善半起身,一下子就顶到了余青。

感觉到身下反应,余青脸色一下子就红了,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原来廖世善是因为这个流鼻血。

想想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一忍就是这许多年,七年来都没找过旁人,至于她怎么知道的…,其实她也不怎么在意廖世善的过去,谁也不是生活在水晶塔里,还能要求纯白无瑕吗?人活着是往前看的不是。

是李猛一直在她这边嚷嚷,说什么廖世善这几年一直清心寡欲的,别说什么相好,就是青楼也没去过一次。

虽然说有过去也没什么,但是一个人能克制自己的本能,这般隐忍,也是叫人敬佩。

余青一想到这个,心都软了,想着两个人也不可能一直这般分床睡,这么一想,再去看廖世善,却是觉得又有些不一样了。

刚才只看到廖世善的伤口,这会儿却是旁的。

厚实的肩膀,劲瘦的腰肢,硬鼓鼓的八块腹肌,就是那胸口往日结疤的伤口也看着极为男人,男性的阳刚之气就这样铺天盖地的朝着她而来,瞬间就将她淹没。

余青口干舌燥的舔了下唇,道,“那就不去了吧,这个…”

廖世善觉得自己可能眼花了,余青眉目柔和,眼睛水汪汪的,红润的小嘴又舔了舔,让他心口狂跳。

一下子就没忍住,低头抱着她就吻了过去。两个人唇齿相依,不分你我,吻的缠绵悱恻。

忽然间,余青狠狠的推开了廖世善,道,“你的伤口!”

原来廖世善太过激动,直接把伤口崩开了…,余青见廖世善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忍不住好笑,说道,“别急,等着伤好了。”

廖世善,“!!!”

“看我做什么,难道不愿意?”余青娇嗔的说道。

廖世善眼睛亮的像是天上的星辰,笑起来如同一个满足的孩子,看到余青也忍不住跟着笑,道,“像个傻子一样的。”

“夫人这话不妥。”

“怎么?”

“怎么可以随意辱骂夫君。”廖世善说着就捧住余青的脸颊,厚脸皮的说道,“得罚夫人。”说着低头又吻过。

余青道,“唔,你的伤口…”

***

不断的有人慕名而来,哨所的人一下子就突破了一千人,好在这一次有了银子,正是上次从锦州带来的银子,倒也养得起。

花祁的除了性别是女子,其他地方就跟男性没什么区别,说话神态,而且也从来没有自己是女人的觉悟。

有时候看到余青拎着东西,还会过来帮着,道,“夫人这般娇弱,怎么拿这么重的东西?我来就行了。”

余青,“…”

众人都能感觉到花祁很喜欢余青,偶尔余青在花祁前面提个什么东西,第二天就会给她买来。

一开始大家都没觉得,反正都是女人,关系好一些也没什么,但是慢慢的众人觉得,这举动似乎也太殷勤了一些…,廖世善撞见了几次,那之后就问花祁想不想跟他一起练武。

没有然后了…,花祁被廖世善整日的训练,根本没闲工夫做别的事情,早上在演武场,下午则是去巡防。每天累的跟狗一样的。

余青看出几分端倪来,有一次逮着廖世善问道,“花小姐毕竟是女子,你这般折腾她,万一生出病来可如何是好?”

在体力方面,女人确实是不如男人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廖世善道,“花小姐说,想以后也跟着我练兵打仗,我现在多训练她,以后活命的机会更多一些。”

余青这才知道花祁的心愿,道,“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余青知道这时代还出过一个有名的女将军,但并不是叫花祁,见她这般认真,居然觉得有些惋惜。

因为她没听过,注定只是一个平凡的一生了。

“你不是因为吃醋?”

廖世善看着余青促狭的目光,脸一红,却是老老实实的说道,“是有一些。”又道,“我听旁人说,男人之间有断袖,女人之间也有磨镜一说。”

余青噗呲一笑,朝着廖世善勾了勾手指,等着他低下头来,就在脸颊上亲了一口,说道,“整天就胡思乱想的,还是先把伤养好吧。”

廖世善看着余青笑颜如花的模样,第一次觉得这伤好的实在是太慢了一些。

过了年,天气就渐渐的暖和了起来,冰雪消融,雪层长出嫩绿的小草来,显示着春暖花开的季节,也说明那些贫穷的人们有野菜充饥了…只可惜,很多人都是没有熬到这时候,这一年的春天,酝酿了许久的民乱终于爆发了。

新帝登基不到一年,京城附近的一个小小游击将军谋反和京中的人勾结直接攻入了京城,吊死了皇帝,屠杀了后宫所有,改了国号为明,如此旧朝就这样彻底没落了。

只是那人登基不到半个月又被那勾结过的大臣毒死…,朝廷已经乱成了一团,早就没有是对府州的控制。

乱世就这样措手不及的来临了。

各地都有趁乱起事的人,他们聚集人群之后,第一件就是要屠杀当地的富户,弄得民不聊生,难民也多了起来。

余青每天都能看到,衣衫褴褛的人走到哨所门口要饭,但是她哪里有那许多余粮养活这些人?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冰雪消融,天气也渐渐的暖和了起来。

余青喊了江三娘和喜鹊把冬天的衣服都洗了,又晾上,准备等着干了就都收到箱笼里,又去打扫屋子,不看不知道,这才发现,不过一个冬天,屋里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了。

又找了合适的箱子,把廖秀章不常玩的玩具都收了起来。

这一折腾就是好几天,余青穿着一件碎花面料的短褐,裤装窄袖,做起活儿来十分的方便。

余开看到这样余青,几乎是吓一跳,余青就算是如何的不受宠,毕竟是余家的二小姐,又是余青的生母刘氏在管家,吃穿嚼用也不会差太多,像如今这般穿着农妇才会穿的棉衣,就是头上也没有任何的饰品,用一块手帕抱着头,素净的跟出家的尼姑一般的,说起来,家里的大丫鬟也比她体面的多。

余开想来想去,自己来的正是时候。他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想引起余青的注意,余青却只当没有看到,一甩门就进了屋。

余开只好自己一个人尴尬的站在院子里。

喜鹊得了余青的吩咐,小跑过来,说道,“这位老爷,我家夫人说不认识你,让您回去呢,以后也别来了。”

余开也不生气,道,“我就是来随意看看。”朝着身后袁锁伸了手,袁锁就递了个东西过来,余开笑眯眯的对喜鹊说道,“这是糖人,给你吃,告诉我你们少爷在哪里呢?”

喜鹊咽了下口水,马上就摇头,“我们夫人说不能倒在敌人的糖衣炮弹下。”

余开,“…”

余开兴致勃勃的来,结果扫兴的回去,虽然早就想过是这个待遇,但还是觉得十分的失落,自从上次把余含丹赶出去之后,她就一直都没回过家,就好像根本就没生过这个女儿一样。

这让余开有种深深的挫败感,结果路过演武场,却是看到廖世善正是带着人操练。

因为地方不够大,不能像是以前,全哨所的人都一起操练,就分了四组,分别有四个人带着操练,但是大家都更想跟着廖世善。

廖世善站在最前面,旁边站着三个小小的人影。

余开一眼就看到了正练拳练的廖秀章,小脸绷的紧紧的,每个招式都是十分的认真。

因为运动,脸上红扑扑的,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是个十分漂亮的孩子。

余开觉得心都要化掉了。

以前倒没觉得自己这么喜欢孩子,可是看到廖秀章…,他这一生就只有两个女儿,最亲近的自然就是这个外孙。

余青还以为余开走了,想着下午要去一趟刘家,就出了门,结果就看到这一幕。她觉得余开就差对着廖秀章流口水了…,囧至此以后,余开隔一段时间就要过来,知道余青不喜,也不进去,就是在练武场上看看廖秀章,也就满足了。

余开这般识相,余青也不好出来赶人,也就听之任之了。

因着杨九怀在,茂林倒也太平,虽然许多店铺都开不下去了,但也没有杀人放火的事情。

但是相邻的宁谷郡就不一样,宁谷郡的位置比较特殊,在附近都是山地,最容易滋生匪徒,又加上宁谷郡的守备没有杨九怀那样的能耐,弄得老百姓民不聊生。

余青看到来找廖世善的石正,忍不住调侃的问道,“石正,我看附近许多人都称王了,那个板牙很大的李振荣说自己是唐朝遗脉,自称唐王,就连孙乐栋也说自己是武烈皇帝的后裔,自称吴王,你呢?”

自从旧朝覆灭之后,许多土匪为了名正言顺,都各自称王,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自己站的更稳一般。

石正搓了搓手心,烦恼的说道,“嫂子,您能不能帮我问问顾先生,哪个先祖遗落了我这个子孙?”

顾芳忍不住抿嘴笑,石正见了也不觉得尴尬,道,“您也知道我不识字,昨天找了史记,翻了半天都没找到个合适的。”

就像是刘备自称刘皇叔一样,好像身上没有个什么皇族血脉就不够正统。

这次连余青都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最后却是说道,“石正,看在你帮我们多次的份上,我也劝你一句,不要随意称王。”

石正居然乖乖的听了,说道,“嫂子说的是,那我就不折腾了,您这是要出门?要不要我护送您去?外面最近乱的很,以前那些劫匪还能顾忌下,如今根本就不管了,村子里都没办法住人,都往山里藏着,又或者离乡背井去了临近的茂林,据说那边还能安稳一点。”

余青说道,“这话说的,难道你不是土匪?”

石正却马上道,“天地良心,自从上次听了大哥的话,让我不要祸害乡里,我就再也不干打家劫舍的事情了。”又道,“嫂子颁布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我石正谨记于心呢!我们虎头赛可是一心向明月,都是自己人。”

余青,“…”

没错这个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就是余青从红军哪里照搬的,人多了之后怕是祸乡里,这才搬出这样的规矩来。

余青觉得不管石正以前怎么样,如今却是实心实意的在改正,而且他们哨所当真是孤立无援,旁边有虎视眈眈的杨九怀,心思叵测的孙乐栋,多一个这样的盟友总是好的。

“怪不得我听夫君夸赞过石兄弟,说为人最讲义气。”

“大哥真的这么夸我?哈哈哈哈”石正高兴的不行,笑的嘴都合不拢。

其实认真说起来,石正要比廖世善大上七八岁,但是他自己恬不知耻的非要喊廖世善为大哥,也是没办法,说什么辈分是按照本事,而不是年龄。

***

晚上,余青忽然间就觉得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喧闹声,原本以为是几个军士吵闹,谁知道那声音却是越来越大声,弄得她睡不着觉,廖秀章也醒了过来,他揉了揉眼睛,说道,“娘,这是怎么了?”

余青说道,“娘出去瞧瞧。”

廖秀章马上就清醒了过来,伸出小胳膊就要自己穿衣服,道,“娘,我跟你一起。”

就这么一会儿,那吵闹声越来越大,余青甚至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她牵着廖秀章出门,正好看到同样也是穿好衣服出来的廖世善。

余青虽然说好廖世善伤好了就圆房,但是廖世善最近太忙了,前阵子又跟着刘义坚出门一趟去买粮食,昨天才回来。

两个人谁都没有提起来,这件事就被耽搁下来了,还是各住各的。

一家三口出了门,外面黑漆漆的,月亮却是明亮的挂在天空中,李猛衣服挂在身上,急匆匆的跑过来说道,“大人,不好了,外面一堆难民,看着少说也有几百人!”

“怎么会到我们哨所来?”

说起来他们哨所位置偏僻,不算是很好找,许多上门的人都是附近的人,而且都是想来入伍的,想这种难民还是第一次看到。

不过一会儿,王狗蛋就跑过来,道,“问清楚了,他们是从北边逃难来的,听说茂林守备杨大人是个和善的人,经常施粥,救济灾民,就过去了,谁知道他们说已经没有地方了,让他们到这边来。”

余青,“…”

余青就知道这个杨九怀还没死心,反正只要找到机会就见缝插针的给他们找不痛快。

顾芳在一旁打了个哈欠,道,“我还以为多大事儿,咱们北边不是有许多荒地,正好开春了也没人种,就让她们去种,自给自足。”

余青,“…”

大家一想,好像还真是这样,也没什么烦恼的了,廖世善就让余青哄着儿子去睡觉,他在这里处理这些难民。

那些人原本就是因为土匪横行,各种势力交战,民不聊生,无奈来这里的,知道可以继续种地,自然是高兴,就这般高高兴兴的去了后山,还有人开始开坑山地。

余青还以为就是这些难民,结果那之后陆陆续续的居然来了一千多人。

而且还不止,还有许多人在路上。

就算可以让他们去种地开荒,但是等着有收成也是年底的时候,那些蔬菜也要等到几个月后才能吃,这些日子要怎么熬过去?

厅堂内气氛压抑,顾芳说道,“只有这个办法了,而且这是早晚的事情。”

廖世善拍了下桌子,说道,“就这样办吧。”

余青忍不住惊心,道,“真要去攻打孙乐栋?”

“总不能坐以待毙饿死?孙乐栋这几年可是划拉了不少家当,再加上杨九怀的暗暗相助,正是富的流油。”廖世善说道,“以前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可是只要杨九怀那边分出精力来,两个人伙同一起,想要给我们找麻烦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一直操练兵士,这会儿正是士气旺盛的时候,正是出战的好时候。

余青知道这是廖世善准备开始扫除附近土匪了,先是从最棘手的孙乐栋入手,“早就该剿匪了,这些人无恶不作,正是该死,只是杨九怀不会插手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继续奋斗第二更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余青原本以为,廖世善肯定还要多做一些准备,毕竟要出去打仗,起码要三四天,可是这会儿商议完,廖世善就起身,说道,“叫伙房准备两天的干粮,晚上就动身。”

余青,“…”

顾芳见余青这般神态,就过来安慰余青,余青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打仗我不懂,你们才是行家里手,以后这种事还很多,总不能每次都来安慰我吧。”

顾芳想了想,还真是这样,只是心里还是心疼余青说道,“夫人,您放心,校尉大人不会有事的。”

等着屋内只剩下廖世善和余青,廖世善握住了余青的手,柔声说道,“最晚后天就回来了,你不用担心,如今我们哨所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这个仗我很有信心。”

余青点了点头,在廖世善粗糙的手上印下一个吻,说道,“我和章儿等你回来。”

廖世善只觉得那吻虽轻,却是像是一块火种,一下子就燃起了他的身体,只恨不得把余青缩小放在口袋里,随身带着,情难自禁的抱着她吻了好半天,这才放开,暗哑的说道,“回来我们就在一起吧?”

余青脸就红了,轻轻的应了一声。

廖世善紧紧的抱了余青,又很快头也不回的走了。

余青知道廖世善不是不想回头,恐怕是担心自己心软吧…,等着出了屋子,就看到军队迅速的集结,十分的训练有素。

廖世善真是为战而生的人,不过短短的时间就已经把兵士训练的这般好。

看到这样的场景,余青也多少放下了担忧,只不过她忽然看到…,花晨提着一根鸡毛掸子追着花祁跑。

花祁这个一米七五的人,被矮胖的花老爹追的气喘吁吁的,很是狼狈。

“夫人,你快救我!”

花晨看到花祁藏在余青的身后,不敢太过放肆,却还是气愤的说道,“夫人,我膝下就这么一个孩子,别无所求,就希望她能早日成亲,嫁做人妇,洗手羹汤,把小日子过的美美的,谁知道她非要出去打仗!”说道这里直觉心里如同喝了黄连一般苦,“这世道就是男人也难捱,你一个女子却非要走男人的路,何必呢?”

“夫人,您看你身边有没有合适的,赶紧把我女儿嫁过去,我给她留了不少嫁妆。”花晨急病乱投医。

余青了然,笑了笑,说道,“夫君手下倒是有两位合适的,尚没娶亲,我喊来问问。”正好李猛和王狗蛋正在查看兵士,从旁边路过,被余青拽了过来。

“这是花老爷,他说你俩少年英才,要把女儿嫁给你们俩,你看你们谁合适?”

王狗蛋是个谨慎的,还没说话,李猛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去搂住花祁,说道,“花老爷,花祁可是我的兄弟,你叫我娶她?”

花晨的脸色立时就不好看了。

花祁道,“爹,你死心吧,谁叫你小时候把我当做男孩子来养。”

花祁见花晨不说话,高高兴兴的搂着李猛,跟王狗蛋去了,这边还在整理出营的事情,可是不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