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灿森没料到顾凤凰会带着儿子过来，接到电话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人来了，他让助手去接人——
果然接到了与儿子一起过来的顾凤凰。
顾凤凰跟平时的穿着不一样，头发被绑起马尾，一字领的深蓝色连体九分裤，穿着双小白鞋，也少了精致的妆容，像个小女孩一样，走到他面前，差点让他认不出来。
徐鸣臣小胖子朝着徐灿森，“爸爸。”欢快地扭着胖胖的身子跑到徐灿森面前，朝徐灿森张开双臂。
徐灿森将难掩惊讶的目光自顾凤凰身上收回来，弯腰将胖儿子抱起来，“怎么过来了？”他问得很克制，只有他见过顾先生是怎么的宠顾凤凰，如果天上的星星能摘下来，那么顾先生早就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了顾凤凰。
顾凤凰扯扯嘴角，“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给他选哪个幼儿园的事。”
她带小胖子过来的时候，还生怕小胖子在飞机上会有什么事，她不是没听说关于熊孩子的事迹，没想到小胖子一直很乖，乖得都让她怀疑将来那个要成就反派伟大事业的人真是面前的小胖子吗？
还是小胖子只是被后天影响了？出自于她这个后妈虐待，亲爸又被害死，所以性情大变了？
她顿时就很忧伤。“我选来选去没选好去哪家幼儿园。”
徐灿森直觉她的表情并未作假，好像真的替儿子选过幼儿园，“有资料吗？我看看。”他并不拒绝她的好意。
这点嘛，顾凤凰也看得出来，连忙将冯小娇准备好的资料都齐齐地摆放在徐灿森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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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好忧伤…
009提议
徐灿森看得很快，几乎一目十行，看完后，他将资料放在一边，看向顾凤凰的眼神就多了些深意，“带孩子不是件轻松的事。”
顾凤凰了然地点头，“我知道呀。”
徐灿森下颚微绷紧，“凤凰，你有什么想法？”
顾凤凰抬起下巴，很光棍道：“这婚都结了，离婚好像不太可能，那么就我们这么过吧？”
徐灿森瞳孔一缩，颇有些意外，决计不会觉得这话是从顾凤凰的嘴里说出来，但面前坐着的女人或者说是女孩子确实是顾凤凰无疑，面容精致，没有哪一点不是顾凤凰，只除了——
他稍愣了下，眉眼间的娇矜之色去了许多，大概是他的错觉？“真的？”
顾凤凰听着这两个字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反问他，“你跟我结婚之前是把婚离干净了吧？”
徐灿森脸色有些不好看，还是当着她的面回答了，“早就离得干干净净了，当年她嫌我穷。”这几乎是一个男人的隐痛，但他还没隐瞒，当着她的面说出来。
顾凤凰笑道：“那就好，我相信你。”在她看来徐灿森并没有必要隐瞒她，想着原身的父亲顾先生那么疼女儿，估摸着也早就将徐灿森身边的事打听得清清楚楚，不然的话，身为一个疼女儿的父亲，怎么能让个白眼狼来照顾他女儿——
当然，顾先生惟一的错处就是没看清自己女儿的心思，更不知道他女儿是如何的心狠，心狠到对一个小孩子下手，还将徐灿森害死。
顾凤凰想到书里的情节就忍不住唏嘘，瞄一眼书的情节是没什么代入感，可真的落在她身上就不怎么美妙了。
徐灿森却是盯着她，视线不离。
顾凤凰大大方方地任由他打量，“我脸上长什么东西了吗？”
徐灿森摇头，“你要求了我，我也得要求你。”
顾凤凰点头，觉得这话有道理，“你说的对，总不能单方面的，你说吧。”
她一副倾听的样子，惹得徐灿森多看了她两眼，竟觉得她比平时顺眼许多，这想法上涌上来，就瞬间就让他压下去，“你该学着管理凤凰财团，而不是…”
顾凤凰连忙做了个“停止”“打住”的手势，“我没那个能力，真的，不是我跟你客气。”
徐灿森到有些疑惑了，“那你想做什么？”
她回道：“天天在家里睡觉不行吗？”
“天天睡觉要变成小猪猪…”
猛然地多了个声音，正是在房间转了转的小胖子。
小胖子三两步就跑到徐灿森身边，鼻子鼓鼓，朝顾凤凰做了个猪头的鬼脸。
徐灿森立即与小胖子说，“不许对你凤凰阿姨没礼貌。”他说这个话也有些想在顾凤凰责难儿子之前先将话给挡了，但凡有个智商的人都不会再计较。
顾凤凰的回答是对着小胖子做了个鬼脸。
小胖子连忙将脸躲入也徐灿森的怀里，徐灿森也有些奇怪于顾凤凰的举止，这动作简直就不像是顾凤凰能做得出来，“说认真点的，你有没有什么想干的事？”
顾凤凰还真是脑袋一片空白，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需要做的，她年少时曾经有过理想，理想是多变的，从最开始的港剧里的黄重阳让她想当个道士后，随着长大，理想一直在变换，什么医生啦，警察啦，设计师啦都有，甚至在作文也写过好多——但最终都屈服于现实。
上班是为了什么，无非是为了挣钱，但是现在她别的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还要去挣钱吗？她的眉头微皱起来，那是要为了理想吗——当医生还是警察？医生起码得七年学习，她现在…
算了，这事不靠谱，她看向徐灿森，“你觉得我去考警察合适吗？”
徐灿森一愣，实在是不能把说这个话的人跟顾凤凰联系到一块儿，没等他开口，小胖子到是来了兴致，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两眼睛亮亮晶晶地看向顾凤凰，“凤凰阿姨，你要当警察吗？好威风呀——”
顾凤凰闻言，笑得跟个孩子一样，“是嘛，那我就去考考看。”
徐灿森将儿子抱起，让他好好地坐在一边，简直想不到他才一问，就问到个了不得的事，顾凤凰竟然要考警察去，——“你确定不是在开玩笑？”
顾凤凰撇撇嘴，“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这是她的理想好不好。
徐灿森这才确认她没有开玩笑，“以前警察是面向社会招的，现在不是了。”他大方地告诉她一个事实，“你恐怕不符合资格。”
顾凤凰一愣，这与她的那个世界不一样？“还要什么警察学校毕业吗？”
徐灿森点头，看她愣住的表情，难得的调侃了一句，“恭喜你，答对了！”
顾凤凰才突然有了要为理想奔走的念头，瞬间就让现实的规定给泼了盆冷水，顿时是透心凉，但她也是能很快地就接受现实，“也是，反正我都这么有钱了，也不需要为了理想而奋斗什么的。”
虽这么说，她到底还有点失落。理想是个奢侈的东西，普通人哪里能说要为理想奋斗，谁要是这么说了，周边的人都会想着这莫不是傻子吧——她现在有了钱了，也没能为了理想而奋斗。
徐灿森见她的情绪似乎一下子就低落了，好像觉得自己戳破她的念想是件很残忍的事，但他确实说的是事实，并没有夸大半分，“要不你试试当协警？”他试着提议道。
顾凤凰立即摇头，“那算了吧，没意思。”
但她迅速地就反应过来，觉得今天的话题都让他给带走了，——她手轻握成拳掩了嘴前，轻咳了一下，“算了，不提我的事，”她看向小胖子，“他的幼儿园，你选好没有？”
徐灿森嘴角含着一丝浅笑，“这些幼儿园，我不是送不起，但是没必要。”
顾凤凰自认懂了，“那你要去那家公立的中心幼儿园吗？”
徐灿森更是摇头，“就找就近的幼儿园，我没有什么要求。”
这让顾凤凰有些疑惑了，“你难道不想让他上最好的幼儿园吗？”
徐灿森摇头，“没必要，就让他开心地度过幼儿园的时光就好，别的我没要求。”
顾凤凰简直不敢相信，就算她自己，父母虽然都是工薪阶层，但还是尽所有能力让她上本地最好的幼儿园，最好的小学，最好的初中，当然，高中与大学这个事，得她自己考。而且她后来上班后，碰到每个有孩子的同事，哪个不是在烦恼孩子的事！什么学区房啦、想尽办法迁户口啦等等，都是为着让小孩子去最好的学校。
但到底小胖子是他的儿子，——她也就由着他去了。
徐灿森见与她达成一致，见她愣神的样子，也觉得有些可爱，索性提议道：“等会一块儿吃饭？”
顾凤凰点头，见他嘴角含着笑意，——她莫名地一个心跳，好像并不是别有意味的笑意，落在她眼里好像就有些不一样，好像在特地对着她笑，她“逃避”地撇开视线，“那好呀，我先歇一会儿。”
徐灿森没拦她，他定的房间是总统套房，又不是只有一个房间能睡人。他问着儿子，“你凤凰阿姨就跟你两个人过来的？”
小胖子很实诚地点点头，“本来那个小娇阿姨要过来，但是凤凰阿姨说不用了。”
冯小娇是顾凤凰的助理，所谓的助理其实很细致，万事儿都照顾顾凤凰生活的方方面面，这个徐灿森是知道的事，他也就是这么一问，顾凤凰的生活方式他并没有打算干涉，他年纪大顾凤凰大，哪里能照顾到得了方方面面，有助理在，助理也年轻，估摸着也能顾凤凰开心。“你想跟爸爸一直一块儿，不回你小姨那里吗？”
小胖子皱皱眉，“爸爸，小姨老说后妈很可怕，可凤凰阿姨不可怕呀…”
也就这么一句话，让徐灿森对小姨子有些意见，事实上，他虽不认为顾凤凰能妥善地当个后妈，她毕竟那么年轻，那么的没经过事儿，能对儿子保持客气的态度就行，——这是他的底线，毕竟他从来没指望着像顾凤凰这样年轻的姑娘能照顾好一个孩子，他的儿子，并不需要顾凤凰亲自照顾。
但他确实也没有想到顾凤凰能亲自替儿子挑幼儿园，“你喜欢凤凰阿姨吗？”
小胖子皱了皱鼻子，往顾凤凰歇下的房间悄悄地看了看，爬到沙发上，将小嘴凑近徐灿森的耳边，“爸爸，我感觉凤凰阿姨有点怪怪的，她每次看我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像还怕我，可她又对我还不错…”
徐灿森将儿子抱到身前，“你哪里就知道什么是怕你了？”
小胖子一副就是“事实”的表情，“我就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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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吃饭
但小胖子有一点不明白，疑惑地看着徐灿森，“爸爸，可凤凰阿姨为什么怕我呢？”
这真让徐灿森回答不出来，他以为凤凰并不能跟小孩子相处得好，但看得出来也相处得挺好，还能替儿子选幼儿园，——这也是让他想不通的事，至少在领了结婚证的前后，顾凤凰表现出来的表情都是踩了狗屎的样子，惟有一点让他觉得顾先生没宠错女儿，顾凤凰真的是在顾先生面前表现出她与他能好好相处的样子。
但顾凤凰首先就说过了，孩子嘛，这跟她无关，是他的孩子。
所以这也让徐灿森有些不解，不喜欢孩子可以理解，但她怕一个小孩子，这说不通，他低头问儿子，“你确定？”
徐鸣臣小胖子皱皱鼻子，“爸爸，我是认真的。”
肉乎乎的脸蛋，乌溜溜的大眼睛，还是在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他却一本正经地跟徐灿森说他是“认真”的，让徐灿森不由得笑开怀，他人生中最美好的事，大概就是有了这个儿子。
他捏捏儿子的小胖脸，肉乎乎的，手感特别好，“凤凰阿姨替你挑了好多幼儿园，你想不想去？”
小胖子躲着他的手，吐吐舌、头，“凤凰挑的幼儿园都好贵，爸爸，我们要省点钱。”
徐灿森意外地看向儿子，“为什么要省点钱？”
小胖子将脑袋往他怀里躲，——徐灿森将他拉出来，双手捧住他的小胖脸，“是不是打过电话给你妈妈了？”
小胖子一脸震惊，嘴上说管不住了，脱口而出就是一句，“爸爸你怎么知道？”
徐灿森就知道他那个前妻不省事，没想到连在儿子面前也乱说话，让他很不高兴，但他在儿子面前还是不想破坏前妻对于儿子的印象，细声哄着道：“你妈妈在国外好吗？”
小胖子撅了撅嘴，“妈妈老说你结婚了，就会有弟弟妹妹，然后就不会给我钱花了，让我叫爸爸你省点钱，省得我将来没钱上学…”
他到底是与爸爸徐灿森亲近些，表情也有些不乐意，他看向徐灿森，“爸爸，你将来了我的弟弟妹妹后，就不要我了吗？不给我钱花了吗？那我不能买玩具了？”
一连串的提问问得徐灿森哭笑不得，他想他有必要跟前妻谈一下，他认为跟前妻离婚，已经是给了前妻面子，也不想让儿子知道前妻的为人，毕竟那些事，他想等儿子大了些再与儿子说。
徐灿森忍不住曲起手指轻轻地弹了儿子额头一下，见儿子连忙捂住额头，他哑然失笑，“小傻瓜，什么弟弟妹妹现在都没有影子呢，爸爸呢怎么会不要你呢。”
小胖子立马就笑开了脸，跟个小太阳似的，两根胖食指对在一起，狡黠地提出要求，“爸爸，给我买玩具吧？”
徐灿森手指点点她额头，严肃地回答他，“不行，现在不行，下个月再给你买。”
小胖子就坐到一边，晃荡着小短腿，肉乎乎的脸上全是失望之色。
徐灿森看过顾先生养女儿的方式后，真是觉得不要太宠孩子，要适当地宠一下就好，“等到了幼儿园，得了小红花，爸爸给你买玩具好不好？”
小胖子立即来劲了，扯着徐灿森的胳膊，“那爸爸你赶紧找家幼儿园，我要去上学。”
徐灿森心中溢美对儿子的疼爱，心里到也慢慢地理解顾先生为什么那么宠女儿，为人父母，恐怕有时候就想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孩子，同时又充满了矛盾的纠结，希望孩子能经得住社会的风雨。“知道啦。”他揉揉儿子的大脑袋，“明天跟你小姨告个别好吗？”
小胖子嘟着嘴，满含希冀地看向徐灿森，“小姨她不想让我跟你走，能带上小姨吗？”
徐灿森很认真地面对他，对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不行，你小姨有她自己的生活，你跟着你小姨，这不行。”
小胖子有些不能理解这个话，“让小姨跟我们住一起，爸爸那里不也是有小姨的房间吗？还是不够住？那我们就住凤凰阿姨家里，凤凰阿姨家里更大。”
徐灿森哄着他道：“你小姨跟着我们住，她将来会找不着男朋友，也会嫁不出去，你想让你小姨成为老姑婆吗？”
小胖子听到“老姑婆”三个字就捂住自己的眼睛，嘴里嚷嚷道：“不，才不呢，小姨才不会成为老姑婆呢！”
徐灿森心里有些小得意，但面对儿子时还是很认真的表情，“那明天跟你小姨告个别？”
小胖子这才不情愿地点点头——但他的两根胖食指又对在一起，迟疑地问道：“爸爸，那我们以后跟凤凰阿姨一块儿吗？”双眼亮晶晶，天真无邪。
徐灿森到没有一口就回答了，只是说道：“看你凤凰阿姨喜欢。”
这回答明显没让小胖子满意，只见他又皱皱鼻子，“可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是住一块儿，还有小朋友一起，都是住一块儿的。”
小孩子天真的话，真让徐灿森没法招架，他不能与儿子说，他与顾凤凰结婚只是出于顾先生的一片爱女之心，认定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一定能照顾他的女儿——被委以这样的重任，着实让徐灿森觉得过于沉重。
房间的隔音极好，以至于顾凤凰想偷听的主意落了空，听壁角这种事不太好，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她迫切地想要确定自己能活着，即使是在一本书里，那也得活着是不是？她惟一的活路是不是不要让小胖子走上歪路？
她深呼吸了一下，努力地想要在脑袋里寻找一些书的内容，可惜那书因为是男频的书，并不在她的涉猎范围之内，要不是当初那文因结局的丧心病狂而上过热搜，估计她都不会有什么印象。
不过她想了想，还是先歇一会儿，反正只要她不虐待小胖子，更不会去杀了徐灿森，那就不会有什么偏差了吧？她这么想着，心里也不明白为什么原身那么狠，徐灿森哪里有得罪过原身，还非得杀了原身不可！难不成真是应了那句，不能离异那就丧偶？
顾凤凰打了个哆嗦，还是心大地入睡了。
她醒来，还是被敲门声吵醒，醒来的时候只知道眼前一片黑，大概是入夜了。
“凤凰阿姨，凤凰阿姨，吃饭了，我们一起吃饭去？”
小胖子的声音，落入她耳里，本来还想再抱着被相亲相爱的顾凤凰立时就跟身上装了弹簧一样的跳起来，冲着门外就高声嚷道：“来了来了，就好。”
徐灿森听见顾凤凰的声音，才压低了声音与敲门的儿子说道：“我们等一会儿，你凤凰阿姨就出来了。”
果然，他一说，那门就开了，出现的是才睡醒的顾凤凰。
小胖子拍拍手，“凤凰阿姨，我们走吧？”他说着就去拉顾凤凰的手。
顾凤凰眼尖地看见他的动作，虽在心里小小心地纠结了一下，还是去拉住小胖子的手，小胖子的手很烫，又很软，让她捏紧不是，不捏紧也不是，“走吧。”
走了两步，到也没见着徐灿森跟着上来，她一回头，见徐灿森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那眼神怪怪的，让她猛然地就有种不好的猜测，用手朝他晃了晃，“你不走？”
徐灿森收回视线，朝她淡然一笑，“没有。”说着，他就牵住儿子另一只手。
顾凤凰被他刚才那么一看，心里心虚得紧，如果有尾巴，她都恨不得把尾巴夹起来做人，披着原身的外衣，芯子虽是她，性格完全不一样，她怕让人怀疑，所以连跟着徐灿森出了饭店都不知道，等上了车，她才讶异地看向徐灿森，“要出去吃？”
坐在驾驶座的居然是徐灿森，他亲自开车，闻言，都没有回头，就应了一声，“嗯。”
顾凤凰心里七上八下，忍不住掏出手机看了看，手机屏幕里有显示被拦截的电话，她悄悄地一看，是顾煌的，——连忙跟做贼一样的就把这次拦截给删除，又装作若无其事般地看着前面。
徐灿森将车停好，见她坐得很正，就像小学生一样，让他莫名地就觉得好笑，“下车？”
顾凤凰没下车，指着离车子不远的小饭馆，好看的眉头就皱起，“你不是要去那里吃饭吧？好好的饭店里不吃，怎么来这里？”她心虚，就装架势，一副嫌弃状。
011
徐灿森讶异道：“你上回还嫌弃那饭店味道不好。”
顾凤凰有点原身的记忆，又不是全有，自然不记得原身有说过这样的话，到是讪讪地下了车，“就算我嫌弃过，你也不要带我来这里嘛，瞧着地方太小了，牌子还破破烂烂的，看着就像马上要折迁了一样。”
徐灿森颇有些意外，“还真让你说中了，这里马上就要折迁了。”
顾凤凰微瞪大了眼睛，“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