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没有搭高铁,还是坐的飞机,头等舱。

顾凤凰对这种享受看将上天给她的补偿,回不去了,就给了她能享受的机会。

顾管家看着跟着顾凤凰一道回来的徐灿森还有小胖子,高兴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在顾家许多年,深知顾凤凰的脾气,也知道顾凤凰对徐灿森有多么的排斥,——她知道顾先生的安排,无非是想让顾凤凰有个好依靠。“凤凰,姑爷,小少爷。”

一溜儿的称呼,很熟练。

顾管家看着顾凤凰并没有不高兴,心里还特高兴,——以前呀,要是谁称徐灿森一声“姑爷”,准会让顾凤凰辞了。她想着大哥要是知道凤凰能与姑爷处得好,想必会很高兴,赶明儿“做七”,她得跟大哥说说这个事。

徐灿森的身份其实就是上门女婿,将来与顾凤凰的孩子也得姓顾,——当时顾虑到顾凤凰的脾气,徐灿森并不认为自己能与顾凤凰有什么孩子,于是就痛快地答应了。目送着顾凤凰上楼,徐灿森也领着儿子上楼。

顾管家在后面跟着,看着一迳儿往上走的顾凤凰,她免不了在心里叹口气,看来她刚才高兴有点早了,瞧着顾凤凰往自己房间进去,——她更是在心里长叹口气,这夫妻俩分房住,算是怎么一个回事?

但她也不好多说,顾凤凰的性子多说了就会翻脸,她可不会仗着平时顾凤凰给她点脸叫她一声“姑”,她就真当自己是人家亲姑了。她引着徐灿森往房间走,面上露出适当的亲切笑意,“姑爷,这间房,你看看,还成不?”

这房间在二楼,以前是顾先生所住的楼层,顾先生爱住二楼,顾凤凰就住三楼,两父女一个人一层楼,虽然顾先生没在了,但顾凤凰并没有让人动一下顾先生的二楼,里面的东西还完好地保存着,就像顾先生还在一个样。

而顾管家引着徐灿森父子所去的二楼,是另一栋楼,与顾先生所在的二楼还有天桥相连,天桥四周都是透明玻璃,能清楚地看到下面的游泳池,——不光前面有游泳池,这后面还有一个游泳池,前面那个向来是顾先生所用,后面这一个呢,就是顾凤凰所用。

前面这栋楼是主楼,是顾先生父女平时居所,后面那栋楼是副楼,平时就权作客房用,至于招待客人,有宴会什么的这种事,虽主楼有地方办宴会,因着顾凤凰嫌这样子太吵,顾先生是从来很少在家里招待人,真是把顾凤凰宠到天上了。

徐灿森住在客房,并没有露出丝毫不满之色,毕竟他与顾凤凰的关系可尴尬着呢,确实没想过与顾凤凰同床共枕这回事,——他反而很是客气地顾管家说,“顾姑姑,我就随着凤凰这么叫你吧?”

顾管家是个老实人,多年在顾家做工,十分感念于顾先生这些年的照顾,也万分希望顾凤凰能与徐灿森好好儿。她连忙点头,“这是姑爷给我面子。”

徐灿森抬眼望向前面的主楼,阳光下,还能看到三楼落地窗前似站着顾凤凰,只一个错眼,人影就不见了,——他想着,如果顾凤凰愿意的话,他们就可以这么着相处,井水不犯河水,各自心儿门清就好,“我们父子以后要叨扰了。”

顾管家是质朴的人,自是十分喜欢徐灿森这般有礼的人,“那凤凰以后也要靠姑爷你照顾了,她自小就是被宠大,脾气是有些,但素来没有什么坏心眼。”

徐灿森客气地一笑,并不就这个话题再说下去,他确实现在还不知道顾凤凰的坏心眼,不光是坏心眼,而且是心黑到了极致。

小胖子也学着他爸的样子,对着顾管家道:“我们父子以后要叨扰了。”

顾管家离婚时没有子女,离婚也是因为没有子女的缘故,她虽把顾凤凰当成亲女儿一样照顾,还是没敢越过界。面对着这么个小孩子,让顾管家十分喜爱,眼睛笑眯成一条线,将他当成大人般看待,“嗯。”

小胖子就有点得意,欢快地就往楼里跑,“爸爸,我知道这里怎么走,我带你去。”

顾管家还是跟着,以便可以介绍一下,——让她颇为惊讶的发现小孩子的记忆力极好,竟将她上次与他说过的话都记住了,还详细地说与徐灿森听。顾管家看向小孩子的眼神就有些儿好奇,“小臣,你记性真好,竟然把我昨天跟你说的话都记得了?”

没等小胖子开口,徐灿森就替他回答了,“他就是记性好些。”

顾管家夸道:“这记性也是真好。”

徐灿森笑着点头。

父子俩就这么入住了顾家,至于在家里的东西,也很快地给送到这里来。

顾凤凰以前最大的梦想就是钱多的用不完,每天在家里混吃等死,没想到这样的生活真来了,她到是有点适应不良,大概是劳动人民骨子里的那点劳动本能,让她在家里实在是睡不住,——但真让她去公司,她忍不住翻白眼,啥都不懂,也没学,反正有徐灿森,她真没必要去插一手,万一把钱都亏了,她岂不是再没有这么悠闲的日子可过?

她还是很谨慎的性子,看着徐灿森要送徐鸣臣小朋友去新幼儿园,稍微犹豫了一下,她举起了手,“你去上班,小臣我去送。”

这真让徐灿森惊讶。

就连顾管家也惊讶地微张了嘴。

顾凤凰眼角的余光掠过小胖子,“让刘司机开车一块送去,你放心不?”

徐灿森还真没料到她竟然还能想他儿子去幼儿园,他才办好的手续,儿子户口迁了,现在幼儿园也落实到拉,“我放心,怎么不放心。”

他嘴上这么说着,还是矮了身与徐鸣臣小胖子重复了一遍,“要听话,知道吗?”

徐鸣臣小胖子眉头皱得死紧,——“好嘛,知道了。”

顾凤凰不知道小胖子到底是知道哪回事了,反正她没有那个闲心管着,在家里闲着,她还不如出去送送小胖子,省得叫小胖子对她有什么误会,——她可不是那种会虐待小孩子的人。“那你赶紧去上班吧。”

徐灿森还是头一次享受到顾凤凰的好意,莫名地就有种狐疑,“你不会迷路吧?”

顾凤凰朝他翻个白眼,“有老刘在,你就放心吧。”她开始嫌弃徐灿森多话。

徐灿森见状,嘴角弧度不自觉地微微上扬,偏他自己还没发现。

顾凤凰起得晚,徐灿森父子俩起来的时候,她还睡着,要不是开着闹钟,指不定她这里是不是还得下牢房。大清早地让人吵醒,顾凤凰慢吞吞地收拾一下自己,——到换了身雪纺中袖上衣,加一条背带牛仔裤阔腿裤,也没踩特细的跟,就踩那种粗稍微粗一些儿的鞋子。

她这个人天生的衣服架子,什么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好看,这会儿,平白地叫她添了些青春的气息,——她不化妆,坐在化妆台前,就有人给收拾她,享受就在家里就能享受。

徐鸣臣小胖子在楼下等了许久,都没见着顾凤凰下来,等得他有点急,就往楼上走,见着顾凤凰好像被人往脸上抹涂些什么,——他试着敲了敲门,也就是手指往门板敲了两下,又捏着脖子嗓子眼处,朝着里面的顾凤凰喊道:“凤凰阿姨,你几时好呀?”

他问的时候,眼睛还差不离地盯着顾凤凰。

顾凤凰脸上基本护理都做过了,也想往脸上弄个果妆,瞧着精神气儿都好,“等会就好,是不是等急了?”她问得很是柔和。

小胖子撇了撇嘴,“凤凰阿姨,你可真慢,万一我迟到了可怎么办?”

顾凤凰抬起手,往腕间限量级的腕表看了看,“还早呢,不会迟到的。”

这话说的好听,等真让她收拾完了脸,一副高傲的不屑跟人亲近的姿态,就端看她那眼影冷系色,让她真跟昨天一样换了个人。

小胖子不放心,还是催着她走。

果然,等顾凤凰真将小胖子送过去幼儿园,不出意外的果然是迟到了。

幼儿园是公立的幼儿园,就光看外面,也知道这幼儿园占地面积还是挺大。

因为徐鸣臣小胖子是头一天过来,由园长亲自招呼,“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顾凤凰差点想说,叫她顾凤凰也行,略将这话在脑袋里过过脑,她说的更客气了些,“园长叫我小顾就行,这是徐鸣臣,来的晚了些,真不好意思,是我送晚了。”

园长年轻并不大,瞧着也就是四十出头,或者四十也不到,她笑着将磁卡递给顾凤凰,从来没想到顾凤凰的继子能来他们来幼儿园,——本市里不缺乏好的幼儿园,更有那些一年二十几万的幼儿园,她着实没想到顾凤凰能将继子送到她这家幼儿园来。“这是接孩子用的,下午过来接孩子,就在门口扫一下,这样我们就能记录下你们孩子是谁接走了。”

顾凤凰点头,将磁卡放好,“多谢园长,那现在我送他去班上?”

园长笑着摇头,“你可以回去了,下午四点过来接就好。至于去班上,我亲自带过去。”

顾凤凰出了幼儿园后,还是回头看了看幼儿园,脸上神情有些复杂。

她这边刚将小胖子送去幼儿园,就接了个电话,是凤凰财团里的人打给她,要按辈份来算,她还得称一声“叔”,是顾先生早年创立公司时的老人了。

而这位“叔”,打电话给她,无非就是为着徐灿森要精简人员的计划。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个文,《袅袅依人》

顾袅袅简直就是个杯具,好端端的婚事被搅黄;

嫁给个病秧子三年后,夫亡;

大伯子瞧她美貌如花,又想睡她;

嫌弃她美貌的长嫂面甜心黑,将她送给人当外室。

顾袅袅只要一想到自己穿越到这么杯具的人身上,恨不得一死了之。

018谈话

顾凤凰并没有冒失地就跑去质问徐灿森,这种事她要是跑去了,岂不是叫徐灿森难做?这点事上她还是清楚明白的,不能让人觉得有事找她就成,这会让别人看到一种希望,挑唆着她与徐灿森搞对立——

她对经营事业一个全国排得上号的大型财团完全没有经验,有句话说的好,最可怕的是就是外行领导内行,她恰恰是一个外行。

她对什么精简人员的计划一点底都没有,那位“张叔”口口声声说徐灿森太恶毒,一上来就想掌了顾家的权,想将顾家的凤凰财团变成徐灿森的凤凰财团,这种明显情绪化的话,让顾凤凰觉得没有中肯的意思——

她眨了眨眼睛,到是有些个意思,问着开车的老刘,“老刘叔,你一直是我爸的司机,有没有听我爸提起过什么精简人员的计划?”

老刘到也不瞒她,将他平时听到的话都说了出来,“顾先生是说过要精简人员,小姐可还记得当初顾家是怎么起来的吗?”

顾凤凰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顾家以什么起家,“跟这个精简人员的事有关系?”

老刘说道:“当年顾先生开过一个酱油厂,效益一直不太好,后来顾先生有别的事业,一直没舍得将这个小厂给卖掉。小厂里面的都是当年跟着顾先生的老人了,顾先生顾念着当年的交情,一直就供着这个小厂,人员虽不往里面招,但从未开除过任何一个人。那些人都到了退休年龄,估摸着都能领退休工资了,顾先生想着大伙儿今后的日子也算有着落了,就想把这个厂给关了。”

这就是所谓的精简计划?

顾凤凰翻白眼,还以为是什么大规模地裁员呢,竟然是这样的事。“那个厂里一共多少人?”

老刘犹豫了一下,好像不太确定,“大概还有二十来人,有些人有路子就干别的去了,留下来的人都是不想走的人。”

就二十来个人?

顾凤凰嘴角微扯,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原身的父亲顾先生难不成是个圣父?这么多年还养着人?“我爸当时没把这事干完了,现在轮到灿森做了,难怪都打电话给我了。”

既有退休工资,又有工资可领,两笔收入,这么好的事,换成她也想接着干呀。

顾凤凰想了想,还是打个电话给徐灿森,——才按下电话号码,她又将号码给清了,打开微信,迅速地输了几个字,“中午能出来吗,一起吃个饭。”

徐灿森合身的西装上被人泼了水,湿了胸前一大片,脸色极为难看。

身边的赵助理连忙要报警,却让他摆手拒绝了,“别报警,算了。”

赵助理替他觉得不值,“这事儿本来就是顾先生生前决定的事,这些人不知内情,非得将这事冠在徐董你身上,让你白白受了这么一遭。”

徐灿森将西装外套脱下搁在肘间,并将浅蓝色衬衫的袖子卷起到肘间,让他平时一丝不苟的样子稍打了点折扣,“这事总要人去办。”

赵助理跟在徐灿森身边多年,“我听那张叔都打电话给顾小姐了,不知道顾小姐会是个什么想法。”他还有点忧虑,顾凤凰的性格,他从侧面了解过,并不好相处。顾先生定下的计划,对每个人并不亏,虽没有工资再可以接着领了,但是一次性每个人给了十万补贴费,确实出手是个大手笔。

徐灿森一时也说不好顾凤凰会是个什么态度,但这酱油厂,当年并不是由顾先生一个所有,而是跟顾煌的父亲一块儿创立,这中间的纠葛,他一个外人实在不好涉入太深,只管把顾先生交待的事办好就成。

手机响了一下,徐灿森多少有些一愣,他在手机微信里联系人极少,联系最多的就是儿子徐鸣臣,但儿子现在是幼儿园了,自然不会是儿子,——他拿出手机看了看,不意外地看到是顾凤凰,他没设置屏蔽声音,所以她一发消息过来,他就听到了提醒音。

他想着顾凤凰不会平白无故地叫他一块儿吃饭,大约是为了酱油厂的事,他略皱了眉头,已经想象着顾凤凰会同他说什么,——或者她会听到那些比较难听的话,而怀疑他的用心。他很快地就回了,“好的,地方你定?”

但是迟迟地没等顾凤凰的回音,直到他再开了个会后,才收到顾凤凰的回音,“让老刘叔过来接你。”

赵助理见他看手机,以为是徐鸣臣小朋友发的消息,便笑着问,“是小臣跟你说什么开心的事了?”

徐灿森诧异地看向赵助理,“你怎么看出来的?”

赵助理回道:“从早上开始,还是第一次见着你脸上带着笑意呢。”

徐灿森微愣,转过脸去,“有吗?”

他刚才笑了吗?因为顾凤凰的回话?

他觉得有点儿不可思议,“我刚才真笑了?”

赵助理认真地点了点头。

徐灿森眼底微深了些,似乎有点迟疑地摸了自己的脸,没感觉到有任何的改变,“你帮约下顾煌,最好是明天能见个面。”

赵助理就有点犹豫,“约小顾先生?”

徐灿森点头,“他最近在搞些小动作,这样子不太好。”

赵助理有点忧心,“可小顾先生是顾小姐的二叔。”他们一家子人难道还有什么扯不开的事?不过他才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天真,有钱人家的争斗哪里都不缺,他又补了一句话,“那我现在就去约。”

徐灿森回到办公室,这办公室的样子还是顾先生在前的模样,他一点都没改变过,办公桌上放着顾先生与女儿顾凤凰的合照,顾先生慈爱地看着女儿顾凤凰,而顾凤凰呢笑得一脸灿烂。

他自己也往桌上放了一张照片,是他与自己儿子的合照,那会儿小臣还小,他抱着儿子去照相馆拍的照片,想起来也好几年。冷不丁地手机响了,他一看手机是个陌生号码,到也没不去管这电话,反而是接了电话,听到那头传来前妻张玉莹的声音,这眉心就略略地皱起来,“有事?”

他对前妻实在是没好口气,但为了儿子,有时候还得应付她一下。

“顾煌是不是在讨好顾凤凰呢?”

前妻的声音很是任性,跟她年轻时一模一样。

徐灿森对这个前妻是无话可说,离婚,无非是他被绿了,而绿他的原因有二:第一,他不够有钱;第二,他没情、趣。而前妻出轨的对象就是顾煌,这些年也跟着顾煌在国外,日子过得貌似很逍遥。

徐灿森不耐烦与她多说话,“这事你去问顾煌,我不知道这事。”

张玉莹的声音就尖锐了起来,“你也好好管管顾凤凰,别叫她一个结婚的人还要勾着顾煌,她要不要脸了?”

一听这话,徐灿森就不高兴,“说人家不要脸,你当初要脸了没?”

起码有十来秒,没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正待他要掐断通话时,张玉莹的声音幽幽地传过来,“灿森,是我对不住你,可我是真爱他。灿森,你就帮帮我,别叫他让顾凤凰给勾走了,帮帮我…”

徐灿森也闹不清自己当年喜欢张玉莹哪里,大概是被校花看上了很荣幸?反正他一时也说不清,结婚后他一下子就看清了张玉莹的本质,——后来他才知道张玉莹大概以为他有钱,“你别把事摊到凤凰身上,她与你们之间的烂事儿没关系。”

张玉莹“咯咯”笑起来,“你当顾凤凰是什么贞洁圣女不成?她在外头是什么名声,我就不信你一点儿都不知道。你好好顾着她些,不然你这上门女婿可当不了太长时间,到时候凤凰财团就跟你没有什么关系了。”

徐灿森真对这个前妻一言难尽,反正她就那个格局,他同她也没有什么可说,“你管好你自己吧。”

他就这挂了电话,实在是懒得同这种人多说话。

到是回了国的张玉莹气得不轻,她跟多年前出国时的样子早有些不同,原本略长的脸,这会儿短了许多,像是割了下巴一样,现在是成了个巴掌大脸,衬得一双眼睛特别的大;原本没有那么宽的双眼皮,这会儿双眼皮宽了许多,衬得她有了种欧式的意味。

她人美腿长,即使生过一个儿子,也没能让她的身材留下点印记,还是如未结婚的少女一般,穿着到也时髦,将个几乎挡了她半张脸的墨镜架在鼻梁上。但她手里拿着手机,几乎想将手机往地上砸,神情有些不好看,但她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拉着行李箱出了机场。

徐灿森终于等到顾凤凰派的老刘过来接他,竟是回的顾家,让他还真是有些意外。

顾凤凰也不跟他绕歪子,就直接地将话说了,“那是我爸生前的主意?”

徐灿森点头,“是顾先生生前的意思。”

顾凤凰两手一摊,“这些事呢,我没想管。”

徐灿森喝了口汤,待将汤咽下去,才慢慢开口,“我知道。”

顾凤凰微愣。

徐灿森继续说道:“你要是想管这件事,恐怕就到公司找我了。”直接到公司去,露个面,让人知道她顾大小姐的权威性,他不过是个靠着她才掌管了公司。

顾凤凰不由失笑,对着他竖了个大拇指,提起自己的计划来,“上回去吃饭的那家店,那个人煮的菜挺好吃,我有个主意,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

徐灿森略一想,就想起王玉芬来,“你是说王姐?”

顾凤凰点点头,“我想开个私菜馆,规模也不需要太大,就在城中开。”

徐灿森到略有些迟疑,“为何要请王姐?”

他言下之意就是凭着顾凤凰的财力,想找个好厨师就是最简单的事,还用得着找个开小饭馆的小老板娘过来开私菜馆子?

顾凤凰摇头,“我要请名厨师,那有什么意思,要吃去哪里吃不得?我就要的就是开个私菜馆,一天就招待几桌,不要太多客。”

徐灿森听着这话就好像她嫌钱太多,就想拿钱随便花着玩,“王姐那里儿子快结婚了,大概没空过来。”王姐拿着拆迁的房子给儿子当婚房,这事他听说了,不过那是人家家里的事,他一个外人自是不会说什么。

顾凤凰眼睛亮晶晶,“我成天闲在家里也没事,不如开个私菜馆就当打发时间。”

徐灿森还劝了她一句,“你还有那些个朋友,要不跟她们出去玩玩?”

这让顾凤凰惊讶了,别有意味的笑意漾开在她精致的脸蛋上,“你就放心我出去玩呀,不怕我…?”

她这话真是点到为止,可又将意思给表达出来了。

徐灿森到是正经着脸,“顾先生说你是个洁身自好的好女孩。”

顾凤凰简直没法听这话,也就顾先生一门心思爱女儿,不知道他女儿是朵吃人霸王花,她眯了眯眼睛,放下筷子,两手支着下巴,装“天真可爱”的瞧着徐灿森,“那你信这话?”

徐灿森面对她的“可爱”样,非常冷静地吃着饭,将一碗饭慢慢地吃完,又喝了小半碗汤,“顾先生说什么,我就相信什么。”说得平淡无波。

顾凤凰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