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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月,对不起,是我冷淡了你,其实我只是和你赌气,并没有不要你……这次鞭刑我知道你恨我入骨,可我也没有法子……你虽然聪明伶俐,但到底不是宫里的人,不知道宫里错综复杂的明争暗斗?”

过了良久,凤千羽终于开口,他斟酌着词句,还想再说。却见龙符月双睫闭合,鼻息沉沉,竟然已经睡了过去。

他不由苦笑了一下。刚刚化解那血莲之药力让她十分痛苦,她身子又弱,这时不再疼痛了,她自然而然便睡了过去。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

看着她荏弱的睡颜,他微微吐了口气,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喃喃:“符月,我们不要再互相折磨了好不好?我还是喜欢看你活蹦乱跳的样子……”

算了,有时间再慢慢解释给她听吧,现在就让她好好休息。反正她是他的妻,要一辈子在一起的……

第二天,凤千羽下了朝,正在书房处理公文。他出去了这十多天,积压下不少公文,他必须要快些处理。

门口隐隐有喧哗之声。

他最恨处理公事的时候有人打扰,所以守在门口的侍卫从来不让任何人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凤千羽微微皱了皱眉:“什么事喧哗?”

一个侍卫跑了进来,单膝跪地:“回王爷,是——是龙侍妾,她非要这时候见你……”

符月?凤千羽心里猛地一跳。

她一直不理他,这时候怎么想起找他了?难道——是她想通了?

他一颗心禁不住激跳了起来:“好,让她进来。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打扰。”

龙符月终于走了进来。凤千羽看着她,破天荒第一次有了这种无措的感觉。

你,快脱衣服!

他强压住心头的喜悦:“符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你瞧,我现在有些忙,有什么事一会再说好不好?”

龙符月怔了一下,轻轻答应了一声:“哦。”走到一个角落坐下。

凤千羽第一次见她乖巧的像只小猫,心中有了一种颇为怪异的感觉。

“或许,昨晚上我的解释她听到了吧?所以想开了?”

他有了一种隐秘的喜悦。抑住那一种在心底暗暗漾开的感觉,唇角不由勾起,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

就低头处理公文去了。

龙符月无声无息地坐在他的身后,怔怔地看着他,过去的一切一切在眼前掠过,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这个男子是她深深所爱的,却也伤她至深。不过从今以后她就要和他桥归桥,路归路了……

凤千羽忽然回过头来,见龙符月大睁着两只眼睛看着他,苦笑了一下:“符月,你有什么事情,说吧,你在我身边,我做不了事情。”

她影响到他了?

龙符月忽然想起了《何以箫笙默》中,男主也因为女主在身边而无法工作,可是,那时男主还爱着女主。那么他呢……是不是也……算了,不想了。到了此时,想也没用。

凤千羽见她两只大眼睛望着自己,却明显在神游太虚,不由叹了口气,用手在她眼前晃了一晃:“小丫头,回魂啦。把事说完了再神游也不迟。”

他已很久没叫她‘小丫头’了,猛听到这个称呼,龙符月的心里颤了一颤,微闭了眼睛,已经冷硬的心似乎有了一点松动,她忙摇了摇头。算了,不能再多想了!

看着凤千羽一双眼眸凝视着自己,龙符月心里蓦然一跳,忽然脱口说了一句:“你,快脱衣服!”

凤千羽吓了一大跳,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龙符月自己也怔了一怔,脸上微微有些红了:“我,我是说你……你把上衣脱掉,我来为你解蛊。”

不然你我都会死的很惨

解蛊?凤千羽心中猛地一沉,百味杂陈,似喜又似忧,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怎么想起来为我解蛊了?”

龙符月低垂了眼睛,淡淡地道:“怎么?你不想解?”

“我……”凤千羽此时还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这个蛊就像一道枷锁,他扛着的时候,总感觉像是被别人抓住了命脉,时不时想要挣脱。如今这机会就在眼前,他却又不敢去抓了:“解蛊对你有没有妨碍?”

“如有妨碍就不要解了吧。”他在心里又添了一句。这道枷锁他如今已经扛习惯了,心里似乎隐隐有丝不舍得。

龙符月笑了一笑:“如今对我已经没有妨碍了……”

“没有妨碍便好。”凤千羽微微吐了一口气。解了也好,但是以后他不会负她的。因为身上有这个蛊而对她忠心,总感觉是被迫的,不是真心的……

他脱了身上的长衫:“要怎么解?”

龙符月微微闭了闭眼睛:“这法子有些疼,你护好了心脉,再自点穴道。”

凤千羽怔了一怔,总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盘膝在床榻上坐好:“可以了吗?”

龙符月垂眸说了一句:“躺下!”

凤千羽苦笑了一下,总感觉龙符月所说的话里让他不自觉的想歪了。算了,现在她最大。依她便是了。

他平躺下,用内力护住了心脉,正要自点穴道,忽然又顿住,抬眸看了看龙符月:“为什么要自点穴道?”

这丫头,不会是又想起什么折磨他的新花样吧?

龙符月淡淡地道:“解蛊的时候很有些疼,而且你绝对不能动一动,不然你我都会死的很惨。”

凤千羽叹了口气:“好吧。”自点了几处穴道。

龙符月眸子里似乎有晶莹的光芒在闪烁,她自怀中掏出一个鼻烟壶,拔开塞子,一个水蛭模样的东西钻了出来。

气息奄奄

龙符月眸子里似乎有晶莹的光芒在闪烁,她自怀中掏出一个鼻烟壶,拔开塞子,一个水蛭模样的东西钻了出来。这东西此时颜色鲜红,如同吸饱了血。

龙符月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对着那个东西低低念了几句什么。又咬破自己的食指,让那只水蛭模样的东西吸了几口。

凤千羽看着她,心中隐隐觉得一丝不祥,他刚想说什么,龙符月忽然一闭眼,一扬手,那只软乎乎的虫子就落在了他的心口处。

那虫子头上的两只触角转了一转,忽然似嗅到什么兴奋的东西,头一低,便顺着他的心口钻了进去。

凤千羽久经战阵,大大小小的受过不止一次伤,却从来没感觉这么疼过。这种疼不是一般的疼,生像是一个小钻子在慢慢向里钻似的,剥皮拆骨也不过如是。他的脸色瞬间苍白下来。冷汗顺着额角滴落。幸好他已经自点了穴道,现在就是想动上一动,也不可能。

那虫子慢慢钻了进去,一直到他的心房处,接着,他便感到心尖猛地一疼,像是被咬了一大口,疼得他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心仿佛是碎了,紧接着他眼前猛地一红,似有一道光芒在眼前闪过,光芒中有一只扭曲的大虫子慢慢消失不见。

他的身子登时麻痹了,全身僵硬如同木头,不要说动上一动,便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只觉全身肌肉渐渐僵硬,手指和脚趾麻痹寒冷。唯有脑子倒是异常清醒。

龙符月满脸的紧张,一对水眸紧紧盯着他胸膛上的那个细细的血洞,时不时还伸出手摸上这么一摸。

看他的身子忽然麻痹,她微微松了一口气,将小青蛇放出,那条小青蛇十分的滑溜,自动飞到那血洞处吹气。

终于将那个虫子吹了出来。

那个虫子此时却是那种暗红色。气息奄奄的。

龙符月看了凤千羽一眼,眼眸中似有千百种情绪划过。

我的记忆中便再也没有你的存在……

龙符月看了凤千羽一眼,眼眸中似有千百种情绪划过,她一咬牙,自解开罗衫,将那虫子放在自己的心口处,那条虫子似是寻到了归宿,又慢慢钻了进去……

凤千羽脸色不由大变。龙符月的心口处密密麻麻都是细密的血洞,那血洞虽然极细小,却异常触目惊心,和自己胸膛上这个血洞一模一样!

他自己刚刚尝到那种钻心的痛苦,那种痛几乎是疼到了骨子里。一次便让他终生难忘,可龙符月身上的这么多的血洞,那她经受这种痛苦又经受了多少次?

原来,她这蛊是这么练出来的!

怪不得她会越来越苍白,越来越瘦弱,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的心蓦然疼了起来,怪不得她不想为自己解蛊,原来——原来这解蛊的法子会如此残忍!

符月,符月,对不起,我一直以为是你想控制我才不想为我解,如我早知道是如此,我绝对不会让你解的……

嘴唇抖颤想要说话,却不料竟然不能出声,他不由更加骇然,自己竟然连话也说不出来了么?

龙符月脸色青白,嘴唇都咬成了死白色,显然正在承受那种钻心之痛。待那只虫子完全钻了进去,她才扑地坐倒,双手结印,按与心口处,过了小半晌,她的周身冒出淡淡的粉红光芒,这光芒闪了一闪,终于完全消失不见。

她掩起了衣衫,微微喘息了一会,才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便似有万种情绪在里头。

她低低叹了一声:“你放心,你现在不能说话不能动,完全是因为刚刚解了独情蛊的关系。六个时辰过后,你就会恢复自由的……真正的自由。”

她话语微微哽住,顿了一顿又道:“羽毛师兄,到了现在,我也不妨告诉你,解独情蛊的唯一解药便就是这忘情蛊,从此以后,我的记忆中便再也没有你的存在……”

不公平,这不公平!

又顿了一顿,她苦笑了一下:“不过,这样也好,我放你自由,你也放我自由,我们从此,两不相欠了……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很普通的诀别话,龙符月竟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她微微摇了摇头,终于将眼泪全都咽了回去。

凤千羽脸色惨白,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一双眸子里惊怖欲绝,一颗心更像是沉到了地底:“什么意思?她是什么意思?她又想逃走?!记忆中没有我的存在?她会把我忘记?!怎么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不顾一切想要跳起来抓住她摇晃,可是,他莫说是动一动,即便是想开口也说不出一句话。手指在身侧痉挛一般颤抖……。

他就要失去她了!凤千羽这一生经历了太多的生死一线,却从来没像现在这么怕过。不只是害怕,他还有深深的惊恐和极度的无力感,心蓦然绞痛起来,彷佛是裂开了一个血淋淋的大洞……

她怎么可以忘记他?他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那么多,她怎么可以说忘记就忘记?!不公平,这不公平!

他的面容几乎有些扭曲起来。想张口大喊,却是半个字也蹦不出来。

龙符月抬头望了一下屋顶,低下头来,又看了看凤千羽,微微闭了闭眼睛,很艰难的再次开口:“我知道,你对我还有那么一点亏欠,所以这些日子对我很好,这情我领了……

她又顿了一顿:“可你会中蛊非我自愿,如今我用这心头之血炼就的忘情蛊替你解了独情蛊,也算是报答了你,所以说,我们两不相欠了。我想你也不会难过太久的。毕竟你现在和那位璎珞公主两情相悦……走了我这个绊脚石,你也不会再这么累了……”

忽然之间心痛如绞,她微闭了眼睛,手指抖颤,情不自禁抚上凤千羽的面颊,抚过他的眉,他的眼,最后停留在他的唇上。

此刻他的唇有些苍白,他唇角紧抿,有些凉,据说,有这种唇的人都是薄情的。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可是,她明明知道这是一个火坑,还是情不自禁,魂不守舍地跳了下来。如今搞得自己一身狼狈,一身伤痕,也算是自找的。

她低下头,忽然吻在了他的唇上。

羽毛师兄,这是我最后一次吻你,从今以后,我就会彻底将你忘记……

心中蓦然一酸,眼泪不知怎的就一滴一滴落了下来。再也止不住。

她狼狈起身,长吸了一口气:“我走了以后,你不必替我担心,也不必找我,过了今天,我便会彻彻底底忘记你,我有一身功夫,自己也能生活很好的……”a

“再见,羽毛师兄,我们——各自保重罢!”她不敢看凤千羽那青白交错的脸,轻轻撂下最后一句,一步一步走了出去,再也没有回头……

没有回头,那个身影就这样硬撑着逃离了自己的视线。凤千羽慌乱无比的想要留住,却动不了身子,也开不了那个口,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对他而言全世界最重要的人儿,一点点的走出了他的世界。

那是他,最后一次听见她叫他“羽毛师兄”……的

那瞬间涌来的莫大哀痛,顷刻间将他的整颗心席卷了去,仿佛被人一刀刀剐着,那种绝望与无力几乎将他魂魄也吞噬殆尽。

只是那么一刹那,他的所有防卫与伪装,他的所有原则与坚持,尽数崩塌。

龙符月,你够狠!够绝!

不过,你休想就这样走掉!这一生我也不会放过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有办法抓你回来!想和我脱离关系,门也没有!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似乎都那么漫长。凤千羽心中虽然惊涛骇浪,汹涌不休,身子却是一动也不能动,死尸一样挺在这里。

由于他曾经吩咐过没有他的话,谁也不要进来打扰,所以时间已经过去了好久,却没有一个人敢进来看上一看。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

今天没了,嘿嘿

她在哪里?

六个时辰终于过去了。

没有人知道他这几个时辰是怎么熬过的。只知道他无声无息地在书房里待了六个时辰后,忽然像个疯子似的冲出来,一溜烟般跑到门口,问了门童。不出他的意料,龙符月早已出府去了。

原本她的身边有四个侍卫,但因为她这几天极少出门,凤千羽便撤了三个。只让一个跟着。

他满府里找那个侍卫,却不见影子。

无数人被派了出去寻找,凤千羽不亏是帅才,此时他虽然又慌又乱,但调动人马却依旧有条不紊,调度从容,片刻的功夫,全府上下的侍卫人等都被派了出去,分搜不同的地方,不同的角落。不要说是一个大活人,就是一只老鼠也休想逃过他的搜捕去!

他自己也牵了‘宝宝’偱着龙符月的气味寻找。宝宝在城里转了一圈,没找到龙符月,倒找到了那个跟随龙符月的侍卫,那人正趴在一个隐秘的街角呼呼大睡,在他的身上有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行字:他中了我的昏睡蛊,将他头顶上的束发簪子拿下便可解。这笔迹正是龙符月的。

凤千羽脸色顿时苍白,最后一丝希望也断绝了!

拿掉了那只束发黑簪,那个侍卫果然醒了过来,他一见凤千羽慌忙跪倒,正欲陈说缘由。凤千羽挥了挥手:“算了,我已尽知。快去寻找!”那名侍卫诚惶诚恐,慌忙去了。

凤千羽牵着‘宝宝’偱着龙符月的气味出了城,找到一个大河边,那宝宝对着河水嘶吼,显然,龙符月是在这里下了水……

难道她投了河?凤千羽心中一沉,眼前一黑,险些也跳下去。

忽然想起龙符月水性极好,她跳入河中自然不是寻死了。莫非,她知道他会带了宝宝来寻找,所以用河水来掩盖自己留下的气味?

这个丫头,没想到倒有反跟踪的本事!看来她早就计划好了,她的计划很周密,如换了别人到了这里或许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但她碰到的是凤千羽。

她到底在哪里?2

所以他在一愣之后,立即便向身侧的侍卫吩咐:“传我的命令,让神犬营全部出动,沿河边搜索,我就不信,她会不上岸!将这条河里的所有船只都调集过来,我有话要问。”

四个随从按照他的吩咐分别去做了。

符月,符月,无论你记不记得我,我绝不放你走!除非你能飞上天去!

然而,龙符月却像是真的飞上天了,他如此这般的搜素了一天,就没找到龙符月的丝毫踪影!

所有的船只都已问过,也让宝宝上去闻过,龙符月确实没有上船。

而一百多头神犬沿河岸搜素出去足足有几十里路,也没闻到龙符月上岸的丝毫气息。

一个人不可能长期在水中游泳,水性再好也不行。更何况她刚刚给自己解了蛊毒,身子羸弱,那就更不可能会独自游出数十里水路了!那么,她到底去了哪里?

难道——她跳入水中遇到了什么不幸?

这个念头像火烧一样炙烤着他,他手足都微微颤抖起来:“符月,符月,你决不能有事!你真的宁愿死也不愿意再见我一面么?”心中像是被无数钢针再扎,手指关节都握成了死白色。

望着河中那汹涌的河水,他恨不得一头跳下去。

河边很静,非常静,数百人在河边搜索竟没有发出丝毫声息,只有偶尔可以听见几声犬吠。凤千羽已有两个时辰多没有说话了,他不说话,别人谁敢出声。

暮露四合,天色渐暗,大地间充满了肃杀之气。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所有的人已不敢瞧凤千羽的脸,他眉目间的杀气,实在令人胆寒。

所有的人马都垂头丧气地陆续回来了,几乎每一队人马都是一句话:没有找到龙符月的影子……

凤千羽手足俱软,忽然一咬牙,一挥手:“派所有的船只,沿河水打捞,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所有的人又都去忙着找船打捞了。

幸灾乐祸的小狐狸

小狐狸懒洋洋地在河边踱步,看了凤千羽一眼。见他脸色比它的狐狸毛还白,不由啧啧了两声:“大羽毛,现在知道着急了?不是冷淡她的时候了?啧啧,洞房之夜把她自己扔在那里,半个月不理,还跑出去和另外一个女子卿卿我我的,为了那个女人还打了她三十鞭,哼,哼,你怎么就能下得了手?换谁谁也会生气,更何况是那个一向心高气傲的丫头?如今尝到苦头了吧?”

小狐狸一脸的幸灾乐祸,它这一番话像刀子一样切割着凤千羽的心,他颓然坐倒,呆呆望着河水发愣:“符月,符月,你真的不再给我赎罪的机会了?”

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担忧,惶恐,悔恨,痛楚拧成了一股绳,将他的心一分一分绞紧,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忽然‘哇’地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血溅落在河边的草地上,在小草上滚动了一下,无声地跌落下去,如同他的一颗心,瞬间摔成了碎片。

小狐狸吓了一跳,后退了两步:“喂,喂,你是不是内伤又发作了?唉,我还真不明白你们人类的感情。你既然这么在意她,干嘛不早对她说?为了她你还跑到了云雾山上采血莲,要不是我小狐狸,你只怕就被那护山神兽打死了……”

“臭狐狸,闭嘴!要不是你当时愣冲上去和那条臭泥鳅拼命,我也不至于为了救你,被那条泥鳅的尾巴打中……早知道那时候就不带你这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狐狸去了。”

小狐狸怒了,抬起小爪子,指着凤千羽尖啸:“云雾山这么大,没有我的指引你能这么顺利就找到血莲?”

凤千羽冷冷地拍掉了它的狐狸爪:“臭狐狸,是你说的只要带你去,到那里就能找到血莲,可你却让我在那座山上整整转了五天!”

说到这个,小狐狸终于有些赫然了:“嗯,那个……我向来有些路痴,再说那里的景致确实和我记忆中的不一样了。所以才会一时找不到……对了,我再对你说一遍,那个是蛟龙,蛟龙!可不是什么泥鳅!”

不然我咬你

这最后一点必须要整明白,不然想它堂堂的狐狸上仙被一条泥鳅差点拍死,那不是丢死人了?它以后还怎么在狐族混啊?

凤千羽怔怔望着河水出神,惨然道:“可惜采来那朵血莲也没多大用,如今不知她……她是不是已经遭遇了什么不幸……”一颗心又刺痛起来,他捂住心口,沉痛,绝望爬满眼瞳。

小狐狸看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尖尖的小嘴撇了一撇,忽然也淡淡地道:“放心,她绝没有死。”

凤千羽猛地一怔,死气沉沉的眼瞳瞬间点亮,一把提起了它,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小狐狸被他倒提着尾巴,气得哇哇大叫:“喂,喂,我是狐狸上仙啊,怎么能这样被你倒提竖拽的?放手!快放手!不然我咬你!”

凤千羽终于将它的身子翻转过来,两只眸子盯着小狐狸的脸:“快说,你怎么知道?莫非,你知道她在哪里?”

小狐狸哼了一声:“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你别忘了,我和她可是订了契约的,她如果有危险我自然能感应到的。”

对啊,他怎么会忘记了这一点?!凤千羽大海般的眼眸光瞬间射出光芒,差点又去抓它的狐狸毛:“那她在哪里?你是否能感应到?”

小狐狸摇了摇头:“除非她遇到了绝大危险,不然我感应不到的。反正她没死是一定的。哼,臭丫头,要逃走居然不带着我,我生气了!”

“禀报王爷,抓到了一个可疑的人!”一个侍卫忽然跑了过来禀报。

凤千羽淡烟般的眉毛一挑:“带上来!”

那是一个普通村民打扮的人,但他太阳穴微鼓,双眸之中精光四射,一眼便能看出是个练武之人,而且这人看上去竟然有些眼熟……

凤千羽记忆力超强,略一沉吟便将那个人认了出来:“你不是璎珞公主的护卫么?来这里做什么?

是璎珞公主派你们来的

那人脸色微微一变。他虽然是璎珞公主的护卫,但一直是远远地保护,和凤千羽几乎没打过几次照面。却没想到,还是被他一眼认出来!

旁边的侍卫道:“王爷,这几个人鬼鬼祟祟的,也在沿岸打听龙姑娘的事情,我们一问他们便跑,只抓到了这一个。”

这个侍卫是凤千羽的最得力的干将,武功高不说,人也极为机灵。所以一见这几个人行踪诡异,便上前盘问。不料这几个人做贼心虚,竟然转身就跑。

凤千羽看了那名护卫一眼,心中猛地一动,冷冷地道:“是璎珞公主派你们来的?!”

那名护卫身子一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不是,是……是我们……”

凤千羽面沉如水,身上的杀气却是层层涌出:“她知道龙姑娘失踪了,所以派你们也来寻找,最好是在我找到之前除去她……是不是?!”

那名护卫一呆,脸色大变。因为璎珞公主的确是这么吩咐他们的。

他猛地后退一步,双腿打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王爷,你……你别误会,是璎珞公主见你找不到龙姑娘着急,这才派我们来……来帮忙的。”

“来帮忙?那你们怎么鬼鬼祟祟的?一见我的人就跑?!”凤千羽双眸如利剪,冷冷地瞧着他。

“这……”那名护卫没词了。冷汗顺着鬓角涔涔而下。

凤千羽眼眸中有光芒一闪:“或许我对你们真是忍让太久了,现在,我绝不允许再有任何威胁到符月的危险存在!”

寒光如电光一闪,一腔鲜血喷出,那个护卫的人头就这么滚了出去……

龙符月的逃跑计划早已在她的脑子里演示了多少遍,所以她一离开凤千羽的书房,便直接出了府门。

东西自然不能随手携带,如果让府里的人看到她拿包袱出门,肯定会起疑心。

幸好她前些日子把老皇帝赐给她的黄金都换成了银票。有了钱,还愁没有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