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陈瀚微笑着摸着梅影的肚子“最初我想要一个和你一样的女孩。现在我的想法是男孩也好,女孩也好,只要他长大了能孝顺你就好。我只是担心你。”

梅影心里一动,看着他憔悴的样子,不由的心一软“放心,我这个不过是大点,不过妈妈说了,胎位很正,我又很注意运动,不好很难生的。”

“梅影,你相信我了,我只是担心,我舍不得你,这个孩子一定是个乖乖的孩子,他不会折腾他娘的。”这段时间下来,陈瀚现在越来越依恋梅影,觉得这世上梅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张妈妈在外面听着,也替他们愁,陈瀚夜里起来她是知道的。生孩子这样的大事,两个人都没经历过,身边又没有长辈指点。她心里叨咕,姚娘啊,这回你放心吧,你会保佑你的女儿顺利生产的,一定会的。

这天,陈瀚被人叫了出去,直到中午也没回来。张婆子和琉璃陪着梅影在院子里溜达。

“妈妈,大哥说他要来看我啊,也许这几天就到了呢。呵呵。”梅影想起昨天收到的信,不由的高兴的说道。

“侯爷是有心人,他说了就一定来的。你就等着是了。走了这半天,回去歇歇,吃点东西,好生的睡一会。”张妈妈看了看天,不由的提示梅影。

往回走的时候,梅影猛然觉得肚子一阵抽痛,她以为自己步子太大了。可是进了屋,过了一会,又开始疼。

“妈妈,我好像要生了。”梅影勉强咧嘴笑的像哭的说道。

张妈妈手里的小衣服啪嗒的掉到地上。她扶着梅影说“琉璃,快去叫产婆。小姐,咱不怕啊。咱们什么都准备好了,不怕。我让人去找郡王爷了。”

一阵人荒马乱,梅影被送进早就准备好的产房,她卧房旁边的耳房。里面有按着她要求的用热水煮过的用具,白布和剪刀还有小衣服和尿布什么的。

京城来的产婆姓杨,她看了看梅影,皱着眉头“夫人忍着些,宫口开了三指,还得一会,最好是能吃些东西,不然一会发动了会没有力气。”

“小姐,你别怕,一会郡王就回来了。”琉璃不知道怎么安慰梅影,看着梅影额头全是汗。

“叫他做什么,一时半会的也生不完。”梅影忍着一**的疼痛,坚持起来在地上来回的走。

在躺下前,她又忍着疼吃了一碗糖水煮蛋,又吃了两个小包子。

一阵一阵的疼痛,让梅影想大声的哭叫。可是她意识里知道,这样耗费力气,她会更加难以挨到最后,她不想孩子看不到自己,她必须坚持。

“夫人,你不能睡,再坚持一会,啊,羊水破了,这就快了。”

梅影疼的意识模糊了,她听见外面传来的声音,“准备热水,去找大夫,给她喂食物。”不知道谁塞到她嘴里一片辛辣的东西,她头脑一阵清明,她不能晕,她还要看自己的孩子呢。

“夫人呢,夫人在那里。”外面传来陈瀚焦急的声音。

梅影从来没有这样期盼过谁,平生第一次,她想听到这个声音,这个能让她感觉温暖的声音,感到安全的声音。陈瀚大步的往里冲。

“不能进,产房不能进。”

“笑话,爷在战场上什么没见过,躲开,我要进去看我娘子。”陈瀚推开张妈妈等人,冲了进去,看着满脸是汗,疼的死去活来的梅影,他眼珠都红了。

“小影儿不要怕,我在这里呢。”

梅影看着他,咧嘴笑了笑,“要是我死了,你要善待我的孩儿,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不许胡说,你会好好的。我只要你,你记着,好好的啊。不然上天入地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大爷,你出去吧,夫人这都发动了,你在这里帮不上忙,还碍事。”杨产婆不客气的推着陈瀚。

陈瀚不肯,只是拉着梅影的手“你出去吧,啊!”梅影只觉得有人剜肉一样的疼。

“我不怕,我要陪着你。”陈瀚满头的汗,拉着梅影的手不放。

杨婆子无奈只好由着陈瀚去,回头告诉梅影,“夫人,你肚子大,可是胎位正,你只随着我的话,使劲,很快就好了。”

“对,就这样使劲,喘气,再使劲。”杨婆子喊着号子,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的糊了眼睛的梅影,勉力的随着她的话动作。张妈妈在一旁给她不停的擦汗。

“哎呀,使劲,夫人,别怕,使劲,看到头了,看到头了!”

“恭喜大爷,贺喜大爷,是个少爷。”杨婆子惊喜的喊道。

要晕的梅影听着,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在这里,她也有了血脉相连的人了,终于不再孤独了。

可是她的肚子怎么还疼,难道她也要大出血不成,梅影忘了疼,紧张的看向杨婆子。这时候张妈妈早包了孩子,递给傻呆呆的陈瀚。

“妈妈,我肚子疼。会不会大出血啊。”梅影悲伤的问道。

“胡说八道,天啊,张家的,真的还有一个,我的天了,恭喜,又是位少爷!”

又过来一会,张婆子和杨婆子都傻了眼。

“不得了,我活这么大岁数,接过多少孩子,还头一次见过三胞胎啊,呵呵恭喜,恭喜,最后这位是个千金。”

在梅影昏睡过去前,她知道自己是三个孩子妈妈了。原来她那个大肚子里竟然藏了三个娃娃。神啊,这简直让人无法想象。

“小影儿,不要,我不要你这样!”呆愣愣的陈瀚看着梅影闭上眼睛,扑上去叫道,然后两眼一翻,他晕了。

这个是梅影醒来后知道的,不过当事人在他的后半生里,无论梅影还是孩子们面前,他从没承认过。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正文结束。梅影折腾了四年,以后是岁月应该是肆意的。明天,还有个关于孩子的番外。

新文是独立的,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没有放弃这篇文的亲,希望也能喜欢新文。

番外:我不是意外

四月、云南、大理、一个开满鲜花的庭院里、一棵百年的大榕树上。

仔细的话,你会看到一个红衣服的小人藏在浓密的树荫里。你说我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因为那就是我啊。

你说我谁啊,你看我的长相,要是还不知道我是谁。哼,你那么笨的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是谁。

风吹起,有声音远远传来“意外,意外,小意外,你跑哪里去了?”我娘过来了,我要藏好了,就不让她找到我。哼。

“三小姐,夫人找你的,你藏哪了,赶紧出来啊。”

“我叫思意,思意,不叫意外。哼。”老榕树看着怀里这个红衣服的小人,握着肉肉的小拳头,瞪着黑溜溜的大眼睛,愤愤的自言自语。

这下你们知道了我是谁了吧。不过你们别听我那个脱线娘叫的名字。我叫思意,我是陈思意,我娘叫杜梅影,我爹是陈瀚。

“老榕树爷爷,您见过我娘这样的吗。啊,她为什么给大哥起名叫常理,给二哥起名叫偶然,到我这里,就是意外。她怎么这样对我。”

我看着树下来来往往找我的人,包括我那大着肚子的娘亲,就是不出声。哼意外,意外,我都六岁了,还是这样叫人家。唔,幸好是小名,不然,不然我就离家出去了我。

您见过这样的娘吗,啊,连名字都不好好的给起一个,尤其是我啦!看着那些人急急的来回找我,我闭上眼睛就是装看不见。我就不让你们找到我。

“娘子,你在找什么,孩子们呢?”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找谁,找你那宝贝女儿。我这不是上午带她去莫家,参加她家的花会吗。在那里叫了一声她的小名,回来就和我闹。我不管了,你找吧,这丫头真是要命,这么点,就这么矫形。”梅影气呼呼的扶着腰,带着侍女转身走了。

陈瀚看着梅影走的时候,对着他眨眼睛,就知道小丫头又犯倔了。她也真是,知道孩子不喜欢,就不要叫了。

想起小女儿,陈瀚由不得咧嘴。这孩子跟她娘一样犟,为了这个名字,小丫头都托他说了好几次了。可她娘更犟,偏偏说不能让丫头变得虚荣,非得乱叫。到现在他也不明白,名字和虚荣有什么关系。

“小意,你还不下来,看你娘都被你气跑了。”陈瀚仰头看着树荫里的大红衣服的女儿,这孩子,到底是小,这么绿的树,她一身红衣,还能骗过她那个比她还鬼灵的娘啊。梅影真是,就哄哄她,毕竟才六岁的孩子。

我看着爹在树下走来走去,看着娘气哼哼的走了,有些怕,要是娘真的不要我了怎么办。看到爹爹抬头叫我,我不敢再不出声了,任由爹爹在树下接住我。

“爹爹,你要帮我,娘她不喜欢我了。”我搂着爹爹的脖子。

陈瀚摇摇头,这个女儿的性子真是不知道像谁。不过六岁,小小年纪,心思很重,对管家和银钱很上心。

她娘不喜欢管事,她倒是很能帮忙,连府里的大管家有事情都会找到这孩子头上。府里一般的事情她都可以帮她娘处理,她身边的丫头更是被她管得服服帖帖的。

“哎呦,我的乖女儿,你娘她和我一样最喜欢我们小意外了。”陈瀚没说完就赶紧住口,立马就头疼,他又说错话了。

“爹爹,你又这样叫我,我叫思意,思意。哼,你和娘一样,都不喜欢我,只喜欢大哥,那要是我先出来,我就可以叫常理了。”我生气的说道,转过身,不理那个和娘一个鼻孔出气的爹爹。

“爹爹错了,是思意,我的小思意最乖了。好了,回头和哥哥商量,让他叫意外,你以后叫常理好了。乖女儿了,好了,你是常理,常理是意外。”陈瀚抱起粉嘟嘟的小女儿,哭笑不得的说道。

都是梅影,那天一睁开眼睛,看着三个襁褓,张口就说,“天哪,三个,一个是常理,一个是偶然,这小丫头绝对是个意外。”

结果她就顺口叫开了。两个男孩还懵懂,不在意小名。而且都有了学名,陈常和陈然。可就这小丫头,自从知道意外的意思,就再不肯让人叫,谁叫恼谁。

“爹爹就知道哄我,回头看到娘,你就不敢提了。”

我一点都不信爹爹的话,他说了好多次,都还是没有改成。我和哥哥们都总结了,要是不和娘有关,他都是一诺那个千金。可是要是牵扯上娘亲,那他反悔跟翻书一样,一律都是娘亲说的对,即使娘亲的决定很荒唐。

“好了,外面热啊,看哥哥们都放学了,明天爹爹带你们去放风筝好不好。”

我看爹爹一脸的疲惫,也不忍心让他再继续暴晒,何况不知道娘是不是真的生我的气了。

看着远处过来的二个男生,我觉得身为女子还是很有优势的,比如我可以不想上课就不去,可是他们就不行。

“给父王请安。”一个头戴小玉冠的凤眼圆脸的蓝衣男孩,稳重的给陈瀚行礼。

“自己家,不要这么多礼,陈常。”陈瀚看着这个才六岁,却比他十六岁时候还要沉稳的儿子,就一阵无力。

“哟,是爹爹啊,爹爹抱抱。”一个鹅蛋脸,大眼睛的男孩,穿着和陈常一样的蓝色衣裳。高兴的呼喊,然后顺着陈瀚的大腿往上爬。

“陈然啊,你不拉我的衣服,来爹爹抱你就是。”陈瀚捞起爬大腿的男孩,一手一个抱着他们两个。

“二弟,三妹,你们两个下来,爹爹都辛苦一天了。”陈常皱着小眉头看着陈瀚怀里的人。

陈瀚看着眼前这三个孩子,不由的笑了。这三个,长的都不一样,梅影说这叫异卵三胞胎。陈瀚不太懂,只是知道这个意思就是不同样的孩子同时出生。

“呵呵,没事,我们这就去看你娘和你娘肚里的小娃娃去。”

“爹,我要下去走。”我撇撇嘴,看着一脸汗泥的陈然,挣开爹的胳膊,下了地。

“二弟,你看三妹就很好。你也下来。”陈常一本正经的看着偶然说道。

我看着眼前这个比我大不了半个时辰的常理,这大热天,他竟然还是衣饰整洁。娘说他最像四叔,不过我们没见过四叔,在北疆长到两岁,我们就随着娘亲四处走,还没回过京城。

娘说,四叔很沉稳,也很会读书,其实他应该可以做状元的,因为做了世子,就不能去考了。

我不知道世子是什么,不过我知道陈常,觉得他像个小老头,整天捧着脸,一脸肉包子样,看着让人牙痒痒。

只是我和偶然都不敢违逆他,不是怕他,是怕他唠叨。他很少说话,可是说起来,像娘亲说的,比唐僧唠叨。

唐僧是谁,你连唐僧是谁都不知道,你完了,我不能和你玩的。看你很无知,我可怜你就和你说吧。我娘常说,骑白马的不一定是王子,也可能是唐僧,我深以为然。

因为我见过陈常骑马,自此我再不期盼娘亲故事里的王子。用娘亲的话是,人生无常,不要做王子梦,要做就做王子。

当然我娘认为我最好是去草原,做一个和琴姨一样的草原女侠。我小时候见过琴姨,可是那个时候我太小了,现在我已经不记得了。不过,这不妨碍她成为我的偶像。你不要问我什么是偶像,不懂的话就去找我娘。

“意外,意外,嘿嘿,意外啊,这回娘要生小弟弟了,你这个意外就更意外了。”偶然翻着眼睛,吐着舌头笑嘻嘻的说道。

这个皮猴子,不过大我一刻钟,可是就总是嘲笑我。“你也不过是偶然。”我看二哥赖在爹的怀里,还敢取笑我,看我不收拾你。

我狠狠的掐了他的腿一下,抬头看着偶然 “你比我好不了多少,你不是常理,你是偶然。你个不读书的笨蛋,意外不好,难道偶然就好了。看你还想不想要我那个鸟笼子。哼。等施舅舅来,我一准不让他教你功夫。”

“啊,小妹啊,你不会这样的,对吧。爹爹,你和妹妹说,思意啊,思意。你是思意啊。”偶然嗖的一声就从陈瀚的怀里挣了下来。

我看着偶然陪着笑脸,一阵畅快,哼,我在施舅舅心里的地位,那可是没人能取代的。看吧,他怕了。

我娘说偶然应该最像爹了。我其实很不理解,我爹多乖的一个人啊。娘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娘一声要去蜀地去看什么沟,说什么很多年后就没有了。他就抛下我们,陪着娘去了好几个月。

可是偶然却是整天是追狗打鸟,上树掏鸟窝,下河捞鱼。最喜欢的不是书,而是缠着施舅舅和秦叔叔等人学功夫。当然他更缠着我爹,因为我爹曾经是大将军。

至于我,我娘说了,我长的和她有点像,不过偷偷的和你说哦,我觉得我比我娘要好看的多哦。

我娘说我祖母是个很美丽的女子,很能干,大方,要强。她说我大概隔代遗传了。不过她又说,不喜欢我这样能干。

娘的话,我不太懂,她说她妈妈说了,巧手左人奴。红颜多薄命。太贤惠了必然会太辛苦。所以,我娘从不要求我学什么女红啊,规矩啊什么的。也不要求我文雅贤惠。

可是我问过张嬷嬷,她说她从没听过。不知道娘嘴里的妈妈是谁,怎么会说这样的怪怪的话。张嬷嬷对我很好,也很严格,她不赞成娘的主张,给我请各种师傅,我娘很尊重她,都由着她去。搞得我很烦恼,我不知道我该听谁的。

“怎么都站在这里,不进去,张嬷嬷做了你们爱喝的绿豆沙,还不快去喝。”一道清丽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出来的,这南方的天气就是潮热,你可别中了暑气。”陈瀚上前一步,扶住迎出来的梅影。

看我爹,只要见到我娘,马上就变成这样,化身成娘身边第二个张嬷嬷。

“我没事,这才几个月啊,就不能动了不成。”梅影低头看着隔了六年又隆起的肚子,不大,这回是绝不会再冒出三个的乌龙来。

“明年老祖宗的七十大寿,刚好你生完了能赶上。老人家盼着呢。”陈瀚笑着扶着梅影在前面走。

看见了吧,看见了吧。唉,我看陈常抿嘴也扶着娘亲。偶然却和我一样,都很失落的跟在后面,我们太小,抢不过他们两个。

唉,我爹只要看见我娘,眼里就什么都没有,枉他在外面威风八面的,还郡王呢。在我娘面前他和我娘那个宠物狗京巴,都要争一争的。这是我们家不公开的秘密。

自从娘怀了小娃娃,京巴被送给了施家小妹,爹爹乐的好几天都合不上嘴。连连夸奖施舅舅,我认为这次爹爹是真心的。

要知道,他其实一直都偷偷的吃施舅舅的醋,虽然明知道施舅舅和舅母伉俪情深。可他就是见不到有人比他对娘还要好。

你问我,有没有喜欢的小男生,没有,没有。我娘说了男人都是善变的,可不能从小喜欢,不然长大了会伤心的。天下男子很多的,要普遍撒网,重点选拔。

不过,莫天宇你知道吗?唉,你怎么这也不知道。他爹是本城的城主啊,他家不像我家,他家有很多美美的姨娘,我家没有。

我有一次很羡慕的和他说,他很生气,认为我在嘲讽他。后来他看我真是不懂,才说,姨娘多了不好,他娘总是偷偷的哭。他说最羡慕的我和哥哥们,只有一个娘,不用担心吃的用的有问题。

那个臭小子今年十岁了,我娘说以后我要远离他,他家太复杂,他爹是个老狐狸,他是个小腹黑。

我不敢反驳娘,我不知道什么是腹黑,偶然说,腹黑就是心眼多,心思重,对你笑的时候,也许是想咬你手里的水晶糕呢。他这样说,我觉得腹黑没什么不好,至少不会饿死啊。

我不喜欢呆呼呼的,什么都不懂的呆头鹅,比如刘三叔叔家的一水哥哥,大我一岁呢,比偶然还笨。可是施家的小妹,就喜欢缠着他。

不过我娘说那不是笨,那是大智若愚,拉倒吧,笨就是笨,还拿智慧说事干什么。看着刘三叔叔对我很好的份上,我就藏着不说出来了。

“意外,意外,你想什么呢。再不去喝,就被他们两个抢没了。不是晒傻了吧。这孩子。”

您听,她又这么叫了,哼,我要离家出去,我要去施舅舅家。不,我要去莫家,莫家有那么多漂亮的姨娘,莫天宇也不会叫我意外,他不敢。

他都答应我,长大了家里也不会多出很多姨娘。要是他敢,我就学我娘,一去千万里。不回头。哼。

我要去喝绿豆沙了,不能和你说了。你说娘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什么都行,赶紧生吧,不然我们都不能随意往娘怀里爬。

你说为什么不能爬?唉,自然是我爹看得很紧呗,生怕我们累着他娘子。他眼里总是我娘第一,总是和我们争娘,他那样的大个子,我怎么争的过呢。

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