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看了半天,实在很想当成没看到。这个署名很可能是德拉科·马尔福,而且我在学校里也没有很要好的朋友会特地给我送信来。我正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装不知道,旁边一个女孩勾着头凑过来说:“真有意思,这是什么?”

可能赫夫帕夫还是有一个缺点的,那就是不懂得什么叫隐私权。

我收起纸条,不想让她看到内容和署名,草草答道:“便签条。”

她完全没有意会到我不想让她看的意思,见我收起来她看不到了,还继续向我这边伸脖子,好奇的问:“这是麻瓜的东西吗?真有意思。”

我突然明白了,告别这个女孩后回到楼上寝室,在只有我一个人的寝室中拿出来再看一遍。

署名D,却是用麻瓜世界常用的便签纸写的。

这是一个拙劣的试探?

哈利·波特可能还是在怀疑我的意图的,而他所能想得到的在这个学校里对他有敌意的学生就只有德拉科·马尔福。

我拿着便签叹气,这样看来,是去还是不去呢?

收起便签,我背上书包向便签上的地址走去。

第 5 章

便签上所示的地址是在禁林的边缘,旁边不远处就是守林人海格的木屋。顺风时可以听到木屋中传来的闷闷的狗叫声。

我站在那里,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后面就是幽暗的禁林。现在是下午四点左右,微微起了风,天空中的太阳被厚厚的云彩遮住。

我像个傻瓜一样站了一会儿,四下张望看不到一个人影。嘟着嘴嘀咕道:“是谁呢?约我也不来!”

一边抱怨一边坐到草地上,打开书包拿出课本,抽出魔杖,指着一个土坑开始不停的念:“清水如泉。”

原本只是想做做样子,扮演一个傻到会连发信人也不知道就前来赴约的一年级学生。打算等个十分二十分的就回寝室去。可是在周围没有一个人的时候练习魔咒意外的更容易集中注意力。

我很快找到了挥动魔杖和念魔咒之间的频率感,试了几回就成功了。满足之下翻书决定乘胜追击再练习几个魔咒。

当我开始练习下一个咒语荧光闪烁的时候,眼角瞄到哈利·波特从旁边突然出现走向我。我“惊喜的”抬起头问候他:“波特先生!见到你真高兴!”

他尴尬的笑笑,似乎想找一个话题,游移的眼神打量着我,说:“你在练习魔咒吗?”

我献宝一样捧着书凑到他跟前,仰着头“热情”的看着他说:“我发现了这个咒语,我想它会很好玩!”

他看着课本点头说:“荧光闪烁是吗?这个咒语很有用。”边说边抽出魔杖,在我注意他的动作之后才挥动魔杖有力的念道:“荧光闪烁!”

他的魔杖头应声发出明亮的闪光,像以前过年玩的一种炮,点着后闪出漂亮的火花星。

波特身上的气氛一直都很沉重,好像被阴天包裹住看不到一丝的阳光。但他教我的时候很认真,变得比较有活力,似乎有事情可以吸引他的注意力对他来说比较好受。

在他的指点下我只用了十分钟就学会了荧光闪烁。他的指点十分犀利,总是一针见血。虽然他努力表现的客气一点,不过他说话是很不客气的,好像肚子里有一桶火药,稍稍一点就会爆。然后他又会为自己的不客气而生自己的气,接下来无限恶性循环。

他的那些话我听起来都没感觉,我怀疑我已经学会了赫夫帕夫的迟钝。结果等我学会了之后,他因为生自己的气而像个充气的青蛙一样鼓着脸颊,我则兴奋的向他道谢。

在我道谢过后他更生气了。

他僵硬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我回身收拾书包。此时夕阳西下,已经是晚餐时间了。

他突然说:“你太小了,我不能把你加进我的俱乐部里。我们在里面学习的都是三年级以上才会接触到的咒语。”

我有点失望。可是他接下来说:“不过如果你愿意,我可以私底下教你。你有什么不会的都可以写信问我。只要我有时间,我一定会教你的。”他认真的看着我。

我能感觉他全身心的希望能争取到每一个靠近他的人的喜欢和快乐。所以只要是他力所能及的,他都愿意办到。

这一次我真正开心的笑着答应了他。两人分手,他刻意错开跟我走一样的路回到学校走进餐厅。

正当我带着因为今天学了两个咒语满足而快乐的心情脚步轻快的走进学校大厅时,一个透着轻蔑的声音叫住了我,我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

“小老鼠,过来。”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只看到一片黑色的袍子边在拐角处闪过,左右张望后痛苦的发现因为时间太早,周围根本没有人。我不能用害怕有人看到会暴露这样的借口不跟过去了。拖着沉重的脚步我走过拐角。

德拉科·马尔福正不耐烦的双手环胸站在拐角处的阴影里,看到我终于走过来,冷笑着说:“怎么?你想逃跑?感受到救世主的光环后就想背叛我了吗?”

我好像也没有宣誓效忠吧。这位贵族公子的脑袋回路也不知道怎么长的。难道在他的眼中,任何比他地位低的都是他的仆人吗?

但我可不敢把这样想法表现在脸上,低着头可怜巴巴的说:“……我还没有吃晚饭。”

受到赫夫帕夫的风气影响,我已经习惯在十分严肃重要的场合上自然的讲出完全不搭调的话。

马尔福听到后厌恶的皱起鼻子,显然是被我搞不清状况的发言恶心到了。大约在他的身旁,都是一群擅长看人脸色的聪明人。像我这种的十分少见。

他恶声恶气的要旁边的一个高壮的男孩去餐厅拿吃的,在他出声前我根本没有注意到他们!我还以为那是黑色的雕花石柱。

他草草介绍了一下:“那是克拉布,那是高尔。”

我怯弱的冲那两个高壮的男孩友好的微笑了一下。结果这两个人居然有志一同的抬高下巴用鼻孔看我。看来我赫夫帕夫的身份就连这两个家伙也可以唾弃。

我闷着一肚子气跟在马尔福的身后溜进一间空教室。真不知道以前霍格沃兹全盛期的时候到底有多少学生,不管哪一层都能找到几间废弃的空教室。

马尔福一走进来举止立刻变得粗鲁了,似乎他在较为公众的场合里会保持他的贵族风度,可是在私底下里,他似乎喜欢更“放松”一点。看到他坐到桌子上支起一条腿,我忍不住将眼前的坐姿跟刚才看到他的时候那副腰挺得笔直,挺胸抬头扬起下巴走路像行云流水一样好看的贵族派头比。

他示意我像他的仆人一样站在他的面前向他回话。

他得意的笑着说:“我看到你跟那个疤头在校园里亲热的学习了!难道救世主的新爱好是交一个一年级的小女朋友吗?”

他话音未落,不知是克拉布还是高尔的家伙就粗嘎的笑起来。

我发誓如果有一天我可以狠狠扁他一顿,到时我绝对会用手边最血腥的凶器扁他。

他嘲笑了我一会儿,接着又赞扬我的“努力成果”,说:“看来你很快就可以加入那个集会了,干得好。这样你的那个小秘密就不会被教授们知道了。”他再次威胁我。

我只能叹息,这位小少爷如果一直用这种方式折磨他的仆人,只怕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真心跟随他。

他放我离开,要求我必须在圣诞节前把那个集会的地址和名单交给他,否则就把我曾经夜游的事报告给教授们知道。

一出门我就气得七窍生烟。我管他去死!当我还真在乎那个什么扣分见教授吗?事过境迁,我可是一个成年人了。扣个几分见个教授有什么大不了的、

气哼哼的走到餐厅,吃晚餐时才想起来马尔福明明要克拉布或高尔中的一个到餐厅来拿吃的,当时我还以为这是他体贴的表现。不过现在看来,就是伏地魔被打倒了,他也学不会什么叫体贴。

使劲撕咬着手中的鸡腿,我努力发泄着刚才被嘲笑的郁闷和怒火。

吃完晚餐回到赫夫帕夫的休息室,去霍格莫德的高年级们已经回来了,那个叫爱洛夫的四年级女生把我预定下来的两种巧克力给我,这是今天唯一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了。我兴致勃勃的打开包装吃了一颗,草莓的甜香混合巧克力独特的浓郁美味。

爱洛夫看我喜欢,自己也一脸的高兴,仍是那么热情的对我说:“其实今天还有一种新产品,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不过我买得多,你要不要试试看?也很好吃呢。”

被马尔福的贵族派头的冷漠和讽刺刺伤的心灵在赫夫帕夫迟钝的温暖中被治愈了。我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跟他们这么陌生,如果我要在这里生活一年,或许更长的时间,那么我应该跟她们更亲近一点吧。

接下来写作业的时候,我坐到了大家的身旁,在旁边有人跟我说话时,我不再刻意敷衍他们,而是认真的回答。这一个晚上过得非常充实,当我躺到床上入睡时,同房间的两个姑娘已经很熟悉了。

左边的叫爱丽,右边的叫菲丝。她们两个都是真正巫师家庭的孩子。可是她们从来没有对我这个来自麻瓜家庭的人有歧视,相反,据她们所说,因为我的态度,她们一直不敢跟我讲话。

我现在突然改变态度,她们就把我之前的冷漠忘得干干净净,立刻热情的把我当成了朋友。早上起床时,上课时,去餐厅吃饭时,写作业时,还有上厕所时,她们时刻不忘叫上我。

然后在下一封写回家的信中,我终于可以告诉爸爸和妈妈,我交上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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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来临,气温一下子下降,早晚都很凉。我开始在袍子里加上薄线衣。

魔药学、变形术和魔咒课现在已经越来越难了。开学的前一个月,每个教授默认我们可以慢慢学习,但第二个月开始,似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已经给了我们足够多的时间适应环境,结果他们不约而同的开始加大力度,这导致每节课所需要学的东西有了一个量和质的飞跃。

我看着黑板上这剂魔药所需要的材料和步骤的详解,足足写满了整面黑板。欲哭无泪,我从来没有自已尝试过制作一剂超过十种材料,超过二十个步骤的魔药。

而这一剂用来治痔疮的魔药足足需要超过二十种材料和五十个步骤。

斯内普教授“仁慈”的把两堂魔药课都给我们了。他柔滑的声音说:“先完成的人,可以提前下课。把你们的药剂作好后交到我这里来。”说完他就坐到黑板前的桌子旁,开始读书。

在魔药课上一个人一个坩锅,而且绝对不允许开口说话。赫夫帕夫从来最遵守魔药课的课堂纪律,一个个恨不能把嘴巴缝起来。在斯内普教授坐下来“安静”的看书之后,课堂里鸦雀无声。

我走到前面的药材柜中取材料,用柜中的小秤取走大约比需要的量多一倍的药材。因为我害怕作坏,最少给自己更多的机会。看到我的动作,应该在“看书”的斯内普教授谴责似的咳嗽了一下,吓得我立刻出了一身的冷汗。

拿着药材回到座位上,我仍是习惯于先将所有的药材准备好再开始制作。旁边的同学大多数已经点上了火,按照步骤处理一样,放一样。

比较起来,我的速度慢,看起来也更迟钝。我发现斯内普教授状如不满的看了我好几眼,手下的刀顿时不稳起来,幸好他继续看书,没有继续注意我。

处理完所有的材料,再三确定份量后分别放在小碟中,我暗暗默念步骤,心中有数之后才开始点火。旁边的同学们有的魔药看起来已经快完成了,个个满头大汗愁眉苦脸。

开始制作之后我的速度更慢,力求每放一种材料都正确无误,每一次搅拌都既稳又准。小小的计时器放在桌角,我设定好每一次搅拌时间,每一次观察的时间。不急不躁。等我的坩锅中的药液呈现出正确的半透明的亮红色,升腾起的烟雾是微微发黄的白烟,药液散发出烧焦的木头一样的清香味。

我再三对照课本和黑板上成功的药剂的特点,有些不敢相信,满足的笑着把药剂小心翼翼的装起来,准备送到教授的桌子上,一抬头,整间教室居然只剩下我跟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正拼命用魔杖戳着他的坩锅,他的坩锅正冒出灰黑色的浓烟。

斯内普教授仍然坐在那里读书,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摆放着十几瓶魔药。我暗地里比较,觉得自己做出来的是最好的。高高兴兴的又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药瓶放到教授的面前,看着他大笔一挥在我的名字后面写下一个“良好”,我知道这是我能从他手中得到的最好的成绩。满足的收拾东西后离开。

在我走出教室后不久,依稀听到斯内普教授冷嘲热讽的对最后剩下的那个学生说:“已经下课了,德斯兰先生,你做好了吗?不管怎么样,交上你的作业收拾好东西赶快离开!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

做为倒数第二个交上作业的人,我紧张的加快脚步走到楼梯口,身后传来脚步声,那个倒数第一的男生抱着书包脸色惨白的从我身旁冲下楼去。

我努力镇定,庆幸着自己总算没有跟他一样惨,下决心下一回要加快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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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魔法防御术课,教授是乌姆里奇,从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的耳语中,似乎非常不满她完全空无一物教学内容。他们认为这纯属浪费时间。

这种反对的声浪在赫夫帕夫的课堂上是看不到的。赫夫帕夫迟钝到根本感觉不到任何不满,也没有热切的想要学习的愿望。

乌姆里奇在整堂课上就要是我们认真安静的读书,她穿着粉红色少女系的袍子坐在讲桌前,努力优雅。

我不知道其他同学是怎么样的,我是摊开课本后盯着那些铅字开始神游物外。这是以前上学时最常做的事,我想我上三流大学也是有原因的,比如从来不认真听课。

盯着铅字,脑袋里却胡思乱想,两堂课很快就过去了。

下课铃一响,乌姆里奇优雅的站起来,优雅的对我们说可以下课了,优雅的说希望我们能在这堂课的学习中得到真正的启示。

赫夫帕夫的学生们齐声回答谢谢老师。不过我敢发誓,一半以上的人的脑袋里已经开始想像晚餐的味道了。

大家收拾书包安静迅速的离开。同寝室的两个女孩拉着我钻入人群奔向晚餐。

第 6 章

十月的第二个星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气温变得古怪起来,中午热得恨不能穿裙子,早晚却凉得让我想穿毛衣毛裤。学习上已经渐入佳境,在经过哈利·波特的几次指导之后,我已经能渐渐摸索出使用魔杖的要诀。至于魔药,只要认真仔细,基本上不会做出太离谱的成品来。

于是我终于可以松一口气,在霍格沃兹的日子变得不那么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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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语调在这里要扬上去!!看我做!!”愤怒的波特推开我,抽出魔杖凶狠的瞪着我,严厉的说:“看着我做!!”说完用力挥动魔杖,结果放在树桩上的苹果没有应声飞来,他的魔杖头倒是冒出了熊熊烈火。

我机灵的抱起书包窜到旁边,他则迅速挥动魔杖唤出一股清泉。

这场变故让他愣在原地,呆站了好一会儿,突然提起书包大踏步离开。我看到他愤怒懊恼的表情,咬紧的牙关像正在生吃某人的血肉。

我紧追两步喊他:“哈利,哈利,等等,等等我。”

他突然停下来,硬邦邦的说:“对不起。”然后又想走,被我拉住,小心翼翼的问他:“哈利,要聊聊吗?”

今天我在温室旁边用苹果练习飞来咒,结果哈利·波特突然出现,他微怒的问我为什么一直不找他,是不是因为曾经拒绝我加入他的俱乐部而怨恨他。我回答是因为最近学习咒语时都没什么问题。本来一年级学习的咒语就不会太高深,变形课只是简单的变变纽扣变变针,魔咒课一直要我们练习漂浮咒,现在还没有学习第二个咒语。至于魔药课,我想他无法给我什么意见吧。

我用从学校图书馆借来的咒语大全中挑选了一些曾经听说过又相对简单的咒语来练习,正好被他看到我在练习的飞来咒,他就说这是他在四年级是学习使用的咒语,我从善如流的请他给我一点指导。然后,就发生了刚才的事。

哈利·波特的心情今天异常糟糕,我怀疑他可能是在生气的时候离开了他的朋友,然后胡乱走碰到的我。结果就把怒气撒在我的身上。但比起故意拿我来取乐的马尔福,波特应该是无心的。

再说,他冲着无辜的我发火,却只是让他自己更生气。我有些同情这个不能控制自己情绪的男孩。在我看来,他的确够幼稚。所以我愿意暂时扮演一下知心姐姐,跟他交好绝对不是坏事。

我拉着气哼哼的波特坐到树桩上,从书包里掏出从霍格莫德买来的巧克力,友好的请他吃,然后问他:“出什么事了?”

他谢谢我的巧克力,却拿在手里不吃,敷衍的说:“没什么……都是一些……”

他停了几秒,突然愤怒的说:“我真不知道麦格教授在想什么!!大家也都很奇怪!!难道他们宁愿相信那个说谎的报纸也不愿意相信邓不利多吗?!难道一定要伏地魔跑到他们面前,他们才愿意相信吗?!魔法部的那一群蠢猪!!”

他恶狠狠的把巧克力吃下去,表情凶恶的像在吃人肉。

我保持沉默,他根本不需要我的回答,他只是想要发泄一下快要爆炸的情绪。

接下来波特把全世界全学校所有的人都抱怨了一个遍。重点是被魔法部洗脑的魔法世界,以及被乌姆里奇压制得死死的学校教授们。还有不相信他的话的朋友。

等他把话说完,天都快黑了。说完以后,他空虚无助的坐在树桩上,迷茫失落的眼神无神的游移着。看起来他根本找不到方向,也不知道他能对现在的世界做些什么。

我收拾好书包,站起来看着他。看起来他似乎不想去吃晚餐。

波特呆呆的看了我一眼,似乎刚刚才发现留在这里听他说话的人是我一样。他草草的对我道谢:“谢谢你听我说。你回学校去吧。”

我点点头就离开了。说实话,我无法理解他现在所承受的压力到底有多大,毕竟我可没有被人天天指着鼻子说要拯救世界为父母报仇。既然我没有经历过,我就很难体会他现在的心情。当然也不可能给他一些有用的建议。

而且,我认为我的建议他根本不可能听进去。如果是我,首先绝对不会冲在最前面,在外力比我更强大的时候,我通常会示弱,保存实力,在有力的条件下才会攻击。可是这明显不符合哈利·波特的信条,现在的他只怕想的就是邓不利多要先英勇的将乌姆里奇赶出学校,并严厉的斥责魔法部部长福吉,福吉要立刻诚惶诚恐的道歉,并带领整个魔法部开始准备对战伏地魔,最后整个魔法世界正视伏地魔已经回来的事实真相,然后全力准备战斗。

这个多少有些异想天开,怎么可能会所有的人都跟他想的一样呢?

他现在也不可能听得进去其他的意见,我也懒得去招他讨厌,好心办坏事。听他倒垃圾已经是我所能做的全部了。

把波特的心事抛到脑后,我现在只想着美味丰盛的晚餐。但非常遗憾的是,在走进餐厅之前,我再次被马尔福抓到了。又一次的巧合让我非常怀疑,马尔福该不是时刻注意着波特身旁都出现过谁,然后挨着个的调查吧?

跟在马尔福的身后走进一间空教室,我半是认真的抱怨道:“……我还没有吃晚饭。”

再来几次打扰我吃饭我真的要怨恨了。

马尔福从眼角瞟了我一眼,他就不怕眼睛抽筋。我恶意的想着。

他冷哼了一声,道:“你难道只想着吃饭吗?真不知道你的脑袋里还会有什么!”

时间到了怎么可以不让吃饭?我在肚子里恶咒不已,有朝一日我比他强的时候一定会狠狠报复他!

一个东西突然扔进我怀里,拿出来一看是一块巧克力。马尔福恶声恶气的说:“不是饿吗?还不快吃?”

难道他以为我会像饿了三天一样连三赶四的吃下去?我还担心这巧克力里是不是加了什么呢。

我干笑着表示这巧克力太难得了,我要更珍惜着吃它。然后狗腿的讪笑着对他说:“马尔福先生,你叫我来有什么吩咐吗?”

他一脸得意,似乎对我的识货非常满意。这家伙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口是心非?连我敷衍的话都听不出来。他傲慢的说:“我看到你跟那个疤头在温室那里坐了一个下午,你们都聊了什么?”

我就知道他找我来问的就是这件事。天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的精神对哈利·波特的一举一动这样穷追猛打。要我就绝对做不到,就算我讨厌一个人,最多有时会在心里咒骂他,却绝对做不到天天注意他的一举一动,时刻想着报复他。

我支支唔唔胡编乱造了一些,诸如波特正在担心他的裤角是不是有些太长,额头的头发是不是应该修剪一下,或者换个洗发水。

马尔福明显听傻了,他迟疑的说:“……他,跟你聊的就是这些?”

我呆呆的点头,真诚的抱怨:“其实我对巫师世界的洗发水的品牌不太了解,然后他就说他其实也不怎么了解,结果总是找不到合适的品牌。”

这种话题走向绝对是马尔福没有预料到的,他死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看着我在他的目光中瑟缩,结果自言自语:“……说的也是,他也不会跟一个赫夫帕夫讲什么。再说他的头发是很糟糕。”

我在心中狂笑。

得不到有用的消息,马尔福厌恶的瞪着我,站起来大步走出去,临走时扔下一句:“没用的东西!!赫夫帕夫的蠢驴!!”

我结结巴巴的在他身后小声说:“先生再见,先生慢走。”听到他走远的脚步声,我屏息等了一会儿,直到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才忍不住得意的笑起来。

我啐了一口,小声恶咒道:“活该!!气死你个混蛋!”

“赫夫帕夫扣一分,因为口出恶言。”一个柔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门边!我的心跳马上破一百!

心惊胆战看到出现在门边上的人居然是斯内普教授!我的头一阵晕眩,几乎被吓得坐到地上。

他站在门外,冷冰冰的看了我一会儿,那目光中不知是什么意思,最后冷笑一声大步离开。

而我呆站在教室中,刚才的得意已经全都变成了惊恐和沮丧。老人说的对,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下一回绝对不在学校里说任何一个人的坏话了,要说也回家说。

第二天正巧有魔药课,我从来没有如此期望在这一天世界毁灭让我不用去上课。结果整堂课上我连头都不敢抬,几乎想钻到桌子下面去。然后那堂课的魔药是我第一次做的有点失败,颜色比正确的颜色要深一些,交上去的时候斯内普教授的目光差点没把我大卸八块!他恶狠狠的给我批了个“令人失望”,把我赶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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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周末,同房间的爱丽和菲丝打算去玩飞天扫帚,她们笑嘻嘻的说到二年级就去参加魁地奇球队的选员。据她们所说,赫夫帕夫的魁地奇球队的选员是最没有要求的,基本上只要哀求一下队长,最后都能混上一个名额,差不多的都可以当候补。

我沮丧的摇头,说自己要去把上一次做坏的魔药再做一遍,然后练习几个咒语。

爱丽唉声叹气的说:“贝比,你大概是我们之中最用功的一个了,天知道你为什么没有被分到拉文克劳。”

我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很显然是因为我足够笨。”

两个姑娘笑成一团。在赫夫帕夫里面没有人会因为笨这个字而不满或生气,相反,大家最常用的一句话就是:“因为我太笨了。”然后这一句话可以把所有的错误都轻松的揭过去,万能得很。

对赫夫帕夫来说,笨代表着温暖的自嘲。比起其它三个学院,对笨这个字最没感觉的就是我们了。

挥手告别那两个去享受阳光和草坪的姑娘,我提着书包准备去找一个空教室。这并不难,一个有着晴朗天气的周末,大部分的人都跑到外面去了,留在学校里的人不多。

我没有花多少时间就找到一间光线充足的空教室,课桌椅也不多,环境也还算干净。我满意的放下书包,取出折叠坩锅支起来,取出魔药材料,取出课本。当这些东西整齐的摆在我面前,心慢慢沉静下来。我对自己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