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热切的更加凑近我说:“就是偶尔,你在学习上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用猫头鹰问他,然后就随便聊聊。”

如果不是因为我只有一年级,我几乎以为她在暗示我可以跟波特谈恋爱。

她期待的看着我,那闪亮的眼神几乎是一种压迫。看来格兰芬多听不懂拒绝。我深吸一口气决定直言相告。

我郑重的说:“很对不起,不过我想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不等她回答,我站起来就向外走,结果打开门就看到哈利·波特阴沉的站在门外,我愣了,我身后的两个人惊呼。

“哈利!!”

很好,一物降一物。我如一缕青烟般闪身站到一旁,看着天花板等着阴沉的波特先生走进来,走向韦斯理和格兰杰,然后再如一缕青烟般从木屋中消失,离开前还贴心的帮他们把门轻轻关上。

轻快的跑回城堡,这样美好的周末我应该找间教室制作一两剂魔药,再练习一两个咒语,而不是搅合到他们那复杂的青春期心事中去,谁耐烦去管谁谁谁的难言的心事。之前就当我日行一善。

------

我找了一间空教室,兴致勃勃的准备制作一剂治疗青春痘的魔药,这是多么实用的东西啊,我还翻出来一剂纯粹补水,营养肌肤的魔药,今天要是顺利就全都做出来好了。

我架好坩锅,再三确认过步骤和材料,准备动手。

“赫夫帕夫扣两分,克林顿小姐你真是屡教不改。我看你需要一次劳动服务来加深印象。”斯内普教授如神出鬼没的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门口,我呆愣的看着他,谁来告诉我他是怎么突然出现在三楼的空教室中的吗?我记得他的办公室在地下室,今天周末又不上课,他跑三楼来干什么?

他的目光扫过我整齐摆放的坩锅和魔药材料,冰冷的说:“收拾好东西,二十分钟后到魔药教室报到。”

说完他大爷就走了。留下我哀怨的收拾东西,第一百零一次发誓,我一年后就回家,傻子才继续在这里上课!这里的教学素质还停留在中世纪,完全是未开化!

提着书包我二十分钟后准时出现在魔药教室里,斯内普教授正站在讲桌前低头整理魔药。

我肃立后扬声说:“报告斯内普教授,贝比·克林顿来进行劳动服务。”

他连头都不抬,指着摆在旁边的两个大木桶说:“整理爱尔兰牛蛙,取出它们的眼睛,挤出它们背上脓包内的脓液,小心不要沾到你的皮肤上,那液体有腐蚀性,沾上了你今晚就要在医疗翼过夜了,还会留下永远也消不去的伤痕。”

我僵硬的站在原地,万分怀疑他只是想找个人来处理这麻烦的牛蛙才会随便抓了个人判劳动服务,还有这么危险的东西适合交给学生处理吗?

他看着不动的我,柔滑的声音阴险的说:“注意,这些全都要在它活着的时候做, 不能杀了它们。”

我发誓我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快乐。

斯内普布置下任务,就低头专心的处理讲桌上的魔药,我发现在此刻他是不笑的,表情严肃。

我无奈的走向那两个大木桶,走近后听到牛蛙在里面跳起来的噗噗声,还有相互挤撞发出的叽叽的粘液声。我恶心的全身僵硬。

走到木桶边,我亲眼看到这种爱尔兰牛蛙的样子,它们居然有三种颜色,柠檬黄,草绿和孔雀蓝,颜色如此鲜艳倒是不那么恶心了。

我已经想好要怎么处理它们了。放下书包,我抽出魔杖,讲桌前的斯内普教授看了我一眼,不过既然他没有出言讽刺,我就当他默许我使用魔杖。

我从旁边的柜子上拿了一个干净的平底盘,然后用魔杖指着桶中的一只牛蛙,用漂浮咒把它从木桶中移到我手中的盘子里,在它四处缓慢爬动之前,迅速的一挥魔杖,念道:“统统石化!”

就见那牛蛙僵硬的像塑料玩具歪倒在盘中。正在我欣喜的时候,听到了斯内普教授的冷嘲热讽。

“真是高明的技术,出人意料的智慧。”

我僵硬的端着有一只石化的牛蛙的盘子转身看他,结结巴巴的问:“教授,是不是不能用石化咒?”或许会妨碍取出的材料的功效。

他没有回答我,令人费解的说:“让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不用昏迷咒?如果你是为了害怕吓到这悲惨的牛蛙的话,石化咒并不能不令它感到痛苦。”

谁说我是为了不让牛蛙痛才用咒,我是为了不让它挣扎。但我不能这样回答他,我委婉的说:“我不会用昏迷咒。”

昏迷咒比起石化咒要严重的多,我怀疑可能要到四、五年级才会接触到。因为它已经具有一定的攻击性了。

结果斯内普教授让我震惊的说:“那看来你有充足的练习机会了。”他微微抬起下巴示意那两大桶的牛蛙。

我僵硬的看着不再给我任何提示的他,莫非他的意思是我可以在这里用他的牛蛙练习昏迷咒?这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

我发了十秒钟的呆,结果他兜头扔过来一句:“克林顿小姐,我必须要提醒你,晚餐前如果你无法完成,只怕就要错过晚餐了。”

我全身一激灵,立刻转身冲向木桶。与其去想他的目的,倒不如赶快干活,反正昏迷咒我也想学,学会也不是坏事。而我的笔记上的确有昏迷咒的咒语和要点。

当我挥动魔杖指着木桶中最后一只牛蛙,快速清脆的念出:“昏昏倒地!”的时候,对这个咒语已经非常熟练了。

处理牛蛙意外的非常简单快速,在晚餐前整整两大桶牛蛙全部处理完毕,看着那空掉的两个木桶和满满一盆的牛蛙眼睛和一罐的脓液,我的满足感是非常大的。

完成的满足感胜过了被捉来干活的不忿,我邀功一样开心的对斯内普教授说:“教授,我都做完了!”

他厌恶的看了看我沾满牛蛙身上的粘液的长袍和脏污的双手,草草的扔给我一句:“快走吧。”

虽然他自始至终都不友好,可是我却无法像对待韦斯理那样讨厌他。半弯腰向他行了个礼,我转身提起书包离开。

走到一楼大厅时,正好碰上结伴来用晚餐的波特三人组。格兰杰看到我,先是微笑打招呼,然后就被我身上狼狈的样子吓得叫出来:“贝比!这是……你去干什么了?”

我轻快的回答:“我去魔药教室劳动服务了。”

波特三人组的脸色齐齐一变,好像我去的是龙潭虎穴。

告别他们我向赫夫帕夫的休息室走去,听到韦斯理在背后乍舌道:“去魔药教室劳动服务都能这么轻松,赫夫帕夫果然迟钝。”

心情好的我难得没有因为他的话生气。随他说去,我是真的没有在斯内普教授那里感受到什么敌意。虽然他不客气。但比起韦斯理的不善和格兰杰的防备,甚至是波特的无理取闹,马尔福的鄙视轻蔑,斯内普教授是唯一一个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恶意的人。

我可以断定的是,他的心里对我这个麻瓜,赫夫帕夫,一年级,不但没有鄙视,而且在尽全力做一个教导我的教授。他对我这个学生,是尽他的全力宽容和引导的。

几天后,我在图书馆偶尔查到了关于爱尔兰牛蛙的资料。

[爱尔兰牛蛙:产自爱尔兰西部。眼珠是制作止泄剂等一系列魔药的重要组成部分。

爱尔兰牛蛙非常迟钝,极易捕捉,根据研究表明它们没有痛觉,被人捉到后完全不会反抗,所以是一种较易进行处理的魔法生物。它们身上鲜艳的颜色是它们对付天敌的保护色,其实它的全身都没有毒。]

看着这段话,我再一次自顾自的将斯内普教授的行为进行了善意的认定,捧着脸陷入美好的想像中。

“赫夫帕夫扣一分,因为在图书馆露出傻笑。”斯内普教授出现在我面前,抽出我面前正在看的那本魔法生物大全放在他怀中的一摞书上面。

我僵硬的站起来,作认真听训状。对自己的倒霉有了全新的认识,那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斯内普教授皱着眉看我,轻蔑的说:“像这种三年级以上才看得懂的书,你真的能明白里面在讲什么吗?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是看一些你能看懂的书吧。”说完大步走开,经过之处所有的学生噤若寒蝉。

或许他还是有一点歧视我的,我想。

第 9 章

十月的第四个星期,学院中的气氛开始变得异常紧张,不解的我在问过同学后才知道,原来十一月的魁地奇赛季就要来临了。

学院之前为了学院杯的争夺又要开始了。

虽然学院杯并不只代表了魁地奇,毕竟还有那么多为学院争光的机会,可是相比较那些课堂加分类的小动作,魁地奇所加的分是最可观的,这也直接导致了魁地奇在学院中的地位。

但是,我小声的问爱丽和菲丝:“学院杯跟我们有关系吗?”

学院杯这种东西,从来都是其他三个学院争抢的,我们赫夫帕夫从来没有在学院杯上出过头,当然,这也同时代表了在魁地奇上我们学院的地位有多么的差劲。

爱丽靠近我小声说:“就算输,也要输得漂亮!”

原来如此。看着眼前正在为新一季的学院杯而沸腾的同学们,我感觉到有些古怪,于是再问:“他们现在才开始训练?”

旁边的一位学长说:“训练那么早也没什么用的,反正还有一星期嘛,他们只是需要熟悉一下就可以了。”

反正还有一星期?

我愣了愣,觉得大概已经知道为什么赫夫帕夫学院杯上的失利原因了。

话说这个理由很熟悉嘛。我上辈子就常常这样对自己说,特别是在上学的时候。

[考试反正还早得很嘛……反正还有一学期嘛……反正还有两个月嘛……反正还有一个月嘛……反正还有一星期嘛……反正还有一下午嘛……反正还早嘛……]

我第一次深刻的认识到,或许赫夫帕夫真的非常适合我。

魁地奇的赛季开始跟一年级总是没有关系的,而赫夫帕夫的一年级也并没有特别的激动,但这并不是说他们完全不关心自己学院的魁地奇队。

这导致的结果就是大家开始长时间的谈论关于魁地奇的事,所有人都十分热情的捉住身旁的每一个人把自己所得知道的关于魁地奇的事夸张的添油加醋的说给人听。

一年级是最多被捕捉的对象,教导小孩子总是令人开心的。

我就曾经被无数个热情的赫夫帕夫捉住过。他们认为一个来自麻瓜家庭的孩子是不可能对这项巫师世界传统运动项目有太多的了解的,所以很热心的想要告诉我关于这项运动的一切奇闻趣事。

如果是在两个星期前,我还可以冷淡的拒绝他们,可是在我已经对赫夫帕夫产生感情的现在,对他们的有些多事的热情只能感觉到一种温暖的无奈,结果就导致屡屡被捉住听故事。

我再次开始在空教室学习而不是回休息室。我怀疑他们天天在休息室聊天根本就没有时间写作业了。

结果现在我只能天天跑到图书馆去写作业,跑到空教室去练习咒语。

魔药的练习嘛,在被斯内普教授捉住过两次之后,我决定还是等我找到一个适合的地方之后再说吧。

----

“贝比。”赫敏突然在我背后小声叫,我回头,看到她正一脸喜色的抱着一摞书走过来,她真的看得完?

图书馆的管理员平斯夫人轻咳了一声,我和格兰杰立刻埋低头。

格兰杰辛苦的抱着重重的一摞书,还要抱着她的书包,侧身挤过狭窄的座椅,向我走来。

我疲惫的想这就是格兰芬多的勇气,她可以在我根本没有表现出友好的情况向靠近我。我还以为经过这几次并不愉快的接触可以令他们打消念头,看来我太天真了。

格兰芬多,真不愧为勇士的后代。

我帮她把书放在桌上,她立刻大大的微笑起来,摆好课本和羊皮纸后,热情的凑过来看我写的东西,她小声说:“魔药学报告?”

我回答:“是,要求下节课之前交。”

结果她立刻热心的说:“这个我学过,我记得我的笔记里有,我给你找找。”话音未落就开始在她的书包里翻找开。

我愣了一会儿,如果不是这位爱学习的格兰杰会把她一年级时的学习笔记带在身上,那就是说她根本是故意过来堵我的。

我警觉的看着她,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格兰杰微笑着把学习笔记放在我的面前,开始小声的讲解。而正在写这篇报告的我当然立刻被她所讲的内容吸引了,因为必须承认的一点是,格兰杰真的很会学习,并不是单纯依靠死记硬背的,她所说的真的给我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在她的帮助下,我很快完成了这一篇报告,感觉这是我写的最完整的一篇报告了,不禁感到十分满足。

格兰杰看着我收起书包问:“你的作业写完了吗?”

我因为对她十分佩服感激,于是客气了很多,微笑着对她说:“都写完了。”

格兰杰紧接着问:“那你接下去想干什么?”

我想了想,觉得反正也被哈利·波特撞见过一两次,只怕他早就告诉格兰杰了,就说:“接下来想找间空教室练习几个魔咒。”

她也立刻收拾好书包,跟在我后面说:“那我有个好地方,绝对不会被发现!”

这倒是十分吸引我。暗地里猜测不知道会不会是他们练习DA的有求必应室,对那间古怪的房子我也很好奇啊,如果它真能有求必应的话。

可是结果格兰杰却把我带到了守林人海格的木屋里。

我迟疑的问:“这样不好吧。这不是一个教授的家吗?”

格兰杰拍着胸脯保证说:“没事,海格最和气了。他是绝对不会生气的。”

这跟他会不会生气有关吗?重点在这里是别人的家吧。我不认为格兰杰会分不清这里面的区别,我想她刻意把我带到这里来应该是有目的。

果然我坐下一会儿,波特就推门进来了,当他看到我跟格兰杰坐在一起时,惊讶的像看到了伏地魔在他面前喝咖啡。

我无奈的看了一眼格兰杰,这个聪明又可爱的姑娘避开我的眼神走过去把僵在门口的波特拉了进来。

格兰杰说我正在练习魔咒,她非常自然的对波特说:“我想你可以指导她一下,对吗?”

波特是非常爱帮助别人的,我已经发现了。只要是他力所能及的,他都很热情。于是听到格兰杰这样说,他立刻把追究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事抛到脑后,亲切的问我:“现在学到哪里了?”

我一边回答他,一边平静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格兰杰,这姑娘居然对着我微笑了一下。

再过半小时,当韦斯莱满身汗水尘土提着飞天扫帚疲惫的走进来时,展现在他眼前的是我正在波特的热心指导下专心练习咒语的场景。于是他成了第二上僵在门口的雕塑,那表情就像看到邓不利多在跟麦格教授烛光晚餐。

微笑着的格兰杰把他也拉进了屋子。

如此几次之后,格兰杰总能利用一切机会将我带到他们的聚会之中,而原本对我不算友好的韦斯莱发挥了他没心没肺的优点,熟悉之后就对我友好起来,仿佛之前他的那些话都是风吹的。

如果不是我听到过,或许我会更快的接受他的友谊吧。就连格兰杰,我也难以完全接受她的友谊。结果只剩下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波特,他虽然能猜到格兰杰的小把戏,却并不认为他们的做法有恶意存在。

他曾经悄悄对我说:“其实他们都没有恶意。你会慢慢发现的。”

我也明白交朋友是一个慢慢接受的过程,可能开头不是太好,但是只要后来大家能够真心相待就可以了。也有不打不成交的说法不是吗?

只是我还需要更多的时间。

----

今天一见面,就发现韦斯莱的表情十分沉重阴郁,他握着飞天扫帚,坐立不安的在原地转圈。

我悄悄问格兰杰这是怎么了?她不屑的撇撇嘴说:“他在紧张,因为一会儿就是他的第一次魁地奇练习了。”

韦斯莱没有听到她的话,还在一旁转圈。波特在旁边不停的给他打气,说他其实飞得很好,非常好。

韦斯莱却像是突然看清了自己的实力,坚定的说:“我不行。我根本飞不好,我不可能成为一个魁地奇手的。”

我眨着眼睛,实在很想随声附和他。

波特坚定的给他灌迷汤:“不,你飞得很好!你要明白!你一定可以的!”

最终韦斯莱被忽悠的开始认为他或许真的飞得不错,手脚僵硬的提着扫帚走魁地奇球场了。波特担心的跟了上去,格兰杰虽然面露不屑,却也收拾好书包跟了上去。

我依稀仿佛记得韦斯莱好像在魁地奇上并不出众,而且仅有的几次上场都丢了很大的丑。出于善良,我决定不去看他出丑了,反正最后肯定会有精彩的流言传出来的。

打定主意的我欢快的背着书包离开了,总算不用在他们的帮助下学习了,我好长时间都没有做魔药了。今天一定要好好做个一两剂出来。

心情激动的我就在一楼找了一间空教室,进去后抽出魔杖指着教室门用才学会的锁门咒锁上门,开始制作魔药。

但就在我因为得意忘形而大意的那一刻,一个绝对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人发现了我!

乌姆里奇穿着她恶心的少女系袍子站在打开的教室门前,双手交握在腰间,怜悯的慈爱的看着我,说:“可爱的姑娘,你怎么会……”她掩住嘴轻笑起来,我却只想诅咒她,直到她在我的眼前消失。

“可爱的姑娘,我想是因为你的魔药教授太不近人情了,你才会在这样简陋的地方制作魔药吧。真可怜。”

如果说之前我在担心她扣我的分,关我的禁闭,那么我现在就知道什么叫作灭顶之灾了。

难道她居然想用这样的理由去打扰斯内普教授?!她的脑袋里面有脑子吗?

事实证明她没有,因为她真的领着我来到了地下室,敲响了斯内普教授的大门。

当斯内普教授打开门,冰冷讥诮的看着站在门外的乌姆里奇和僵硬的跟在她身后的我的时候,他油滑的腔调轻柔的说:“让我看看,这是谁啊?难道魔法部的监察官带着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来地下室散步吗?那我可要提醒您,其实阳光充足的庭院更适合两位。”

如果地上有一洞,我现在就钻进去。

第 10 章

我僵硬的站在乌姆里奇的身后,她身上浓郁的劣质香水的味道呛得我直想打喷嚏。

我好想晕倒。

乌姆里奇正掩着嘴角娇俏的尖声笑着说:“斯内普教授,虽然早就听说你对学生不太和蔼,只偏爱自己学院的学生,但我真的没有想到那些传言居然会是真的。”

我的眼角看到斯内普教授眯细了双眼微笑着瞄了我一眼。他轻飘飘的说:“哦?您居然听到了这样的抱怨?”

绝对不是我抱怨的!我可以发誓!我真想扑到斯内普教授的面前力陈自己的无辜。

乌姆里奇掩着嘴继续娇笑,她也不怕笑岔气。她突然把我推到前面,拍着我的肩膀慈爱的说:“这个可怜的姑娘居然要在一间完全没有任何防护,也没有教授看顾的情况下制作魔药,这真是太……糟糕了。”

我被她拍得几乎要脚软栽倒,耳边听到斯内普教授冷哼道:“我还当是哪一个学生,原来是克林顿小姐。”

听他这样说,我的脸一下子烧热烧热的。顿时觉得连手脚都没地方放了。

在我的忐忑不安中,斯内普教授倒是没有继续说些什么。而乌姆里奇倒是不依不饶的说:“魔法部明文一直都认为霍格沃兹的教学程度太深了,很多根本不必要的课程也开设,一些常设课程却总是教一些根本不该让学生知道的事。我真是为这所享誉盛名的魔法学校的未来担心。”

她这话牵扯就大了,斯内普教授四两拨千斤的轻松回答道:“真让人感动。想必校长也跟你有着相似的观点,我就不打扰你的工作了,校长室在上面,不送。”

不等乌姆里奇再多说一句,他就要把门关上,临关门前他突然拉住我把我拽了进去,当着张着嘴巴明显还想继续作文章的乌姆里奇的面说:“至于这个可怜的学生,我当然会更加耐心的教导她的。”

他抓着我的手正在用力,疼得我咬牙。

门关上后,走廊外的声音就一丝都听不到了,不过乌姆里奇倒是没有再敲门,可能真的去找校长了。

安静的房间,我全身僵硬,眼睛哪里都不敢乱瞄,直直盯着眼前的雕花门板,而此时斯内普正在我的头顶上用目光凌迟我。

“赫夫帕夫,我居然会以为你们也有脑子。”他甩开我的胳膊,我向后踉跄了一步,看到他就这样将我丢下大步走到冒着热气的隔壁房间,熟悉的药香扑鼻而来。好像是我曾经做过的治拉肚子的魔药。我在原地站了一分钟,最终提着书包轻手轻脚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极大的房间,足有教室那样大。可是里面除了摆放整齐的木架就只有一张木桌和一只坩锅。斯内普教授正在专心盯着坩锅搅动里面的药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