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握着魔杖不敢放松,一路跑来警觉的看着路两旁的行人,谁知道哪一个不怀好意呢?

快到路口时,却看到前面开来的用于庆典的花车,似乎是想抄小路开到广场去。看他们那么多人,妈妈拉着我们又拐进小巷子,她不安的看着那些花车对我说:“不要被挤散了。”

虽然我觉得人越多越安全,但想起刚才在广场上寸步难得的窘境,为了快点回到酒店我们还是决定穿过小巷。

这次爸爸没有抱着我跑,他跟妈妈一左一右护在我身旁。

突然我感觉到了什么,撞开爸爸推开妈妈,紧赶一步挡在他们前面挥动魔杖大声喊道:“铠甲护身!!!”

白色的无形屏障炸开,一瞬间似乎延伸到了天空中去。

一串连续的绿光在铠甲护身的光壁前炸开,我感觉到刺骨的冰冷阴寒扑面而来将我淹没。

“还以为是几个低贱的麻瓜,原来是泥巴种啊。”一个瘦骨伶仃的女人摇摇晃晃着从阴影中走出来,她穿的巫师袍非常华美,似乎用细小的钻石纹成蛇纹点缀在漆黑的袍子上,这让她看起来像个疯狂的女王。

我忍不住后退一步,却想到身后就是手无寸铁的爸爸和妈妈。

不能退!

我紧握魔杖,想着有什么咒语可以用,但无论我怎么想,却没有什么可以一击致人死地的魔咒。

该死,我应该学习更多的黑魔法!

那个女人猫戏老鼠一样走向我,把玩着魔杖说:“小泥巴种,带着你低贱的爸爸和妈妈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只能眼看着她慢慢走近我却束手无策,手中的魔杖像个摆设一样。

攻击吗?但如果不能一击必杀,那她的反击我能抵挡吗?

不攻击吗?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走过来?

砰!!

一声巨响,我呆怔的看到那个得意傲慢的女人踉跄了一下,缓慢捂着胸口一脸不敢相信的看向我的身后。

砰!!砰!!砰!!!

枪声!我刚刚明白过来,爸爸走过来将我挡在身后,他的手中握着一支枪,枪口青烟袅袅。

那个女人半跪在地上,爸爸不知道打中了她哪里,但我顾不上为爸爸开枪吃惊,看到她又举起魔杖,我抢先一步挥动魔杖指着她喊:“除你武器!!”

她的手只是颤抖了一下,魔杖并没有脱手飞走。但她恶毒的视线看向我的时候,我几乎能感觉到那里面森冷的杀意。

爸爸挡在我的面前,再次开枪。

我不知道接下来枪声响了几次,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倒下去的。当妈妈颤抖的拉着我要带着我跑的时候,我回过神来说:“不行,不能让人发现她的尸体。”

我跑过去,她瘫倒在地上,看起来肢体有一种诡异的不协调感。从心底涌上的恶心几乎要将我打倒,我克制住想逃跑的冲动,想着要怎么处理她的尸体。

或许巫师有办法从尸体中得到信息,我不能冒这个险。

爸爸要抱起我赶紧跑,他着急的说:“不要管她了!!”

我不知所措,但肯定不能将这个女人的尸体留在这里。举着魔杖胡乱对着她念了个清理一新,但很明显这个咒语对让尸体消失是没有用的。

“赫夫帕夫!”当斯内普教授的声音突然出现时,我惊喜的几乎要哭了。

看着他一脸厌恶的急匆匆走过来,一把将我甩到爸爸的怀里,仔细看了看这个女人的尸体,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个水晶瓶,但突然看了我一眼,又放回怀里,对着我一伸手说:“魔杖。”

我懵懂的赶紧将魔杖递到他手中,他却露出一脸的鄙视和不满,怒瞪了我一眼说:“仔细看!”

他拿着我的魔杖笔直的指着那具尸体,厉声喝道:“尸骨无存!!”

强大的如罡风般的魔力扑面而来,抱着我将我护在怀里的爸爸几乎要摔倒,我亲眼看着那具尸体在魔咒的力量下瞬间化为尘土消失在空气里,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那个女人的魔杖掉在地上,这是她存在过的唯一的证明。斯内普教授捡起来,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鄙视。

我听到他说:“……傲慢的……贵族。”

一秒钟后他已经换了另一张脸,就像我在学校里见到的教授的脸,他推搡着我跟爸爸和妈妈站到一起,却根本不看他们一眼,对我恶狠狠的说:“你不是有门钥匙吗?为什么不用?”

我慌忙拿出钥匙圈,结结巴巴的想解释。他粗暴的打断了我的话,说:“难道现在还不是使用它们的时机吗?你想留到死后来运送你的尸体吗?”

这可真是太恶毒了。我倒是已经习惯了教授的口舌之利,但我的父母可没习惯,他们看着斯内普教授的眼神立刻凶恶起来,但教授根本没将他们放在眼中。

他继续教训我:“如果不是这个女人太轻敌,根本不愿意相信她会死在麻瓜的手中,你现在早就去见梅林了!还磨蹭什么!!”

我拉着父母都拿出门钥匙,打开机簧,像是瞬间搭上了高速飞车,眨眼间就出现在一所空荡荡的房间中。

爸爸茫然四顾后走到窗户前打开,映入我们眼中的是加拿大的圣劳伦斯河,他喃喃的说:“蒙特利尔……”

妈妈一屁股坐到地板上,她似乎也无法相信我们刚才还在巴拿马参加圣诞节游行,下一刻却到了加拿大的蒙特利尔。

这就是爸爸当年上大学的蒙特利尔,当时选择门钥匙的降落地时,选中了这里。房间里有基本的生活设施,钱和证件,防备着我们时刻来这里的需要。

我举着魔杖布下驱逐咒,以防有巫师来了我们反应不及。

爸爸似乎冷静下来了,他叹了口气,让妈妈去准备一点吃的,我吃过东西就要去睡觉,然后其他的事明天早上再说。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午夜二点了。妈妈简单做了点煎饼让我吃了就赶我去卧室睡觉,她坐在床边直到我睡着都没有离开,眼睛须臾不离。

我躺到床上时,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很快沉入一片黑暗里。最后浮上心头的一个念头是:这真是一个永生难忘的圣诞节。

第 45 章

蒙特利尔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城市,但遗憾的是我却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它的美。在我还小的时候爸爸曾经说过,希望我今后到这里来上大学,他说住在这里可以天天看见海港,吃最新鲜的鱼,呼吸充满咸味的空气。

“很特别的经历。”他这样评价他的大学生活。

爸爸去买来新鲜的鱼,在靠近港口的地方,新鲜的鱼是最丰盛最便宜的食材。有一种我叫不出名字的小鱼,手指大小,可以直接生吃。

妈妈把鱼洗净后洒上盐和洋葱粒就端给我,本来以为会有腥味,但咬下去才发现,口中只有难以形容的软嫩和鲜美。我吃了两条爸爸就不让我吃了,他说吃不惯容易坏肚子。

我爬到他身上撒娇耍赖说要再吃一条,几乎要在地上打滚。原本是想让家里沉重的气氛好一些,因为爸爸说最好先听听新闻报道看英国或伦敦有没有出事,如果有问题,我们需要重新安排我们的生活。

爸爸的心情不太好,脸色苍白,总是呆呆坐在沙发上看向窗外。我想开枪杀人给了他很大的精神压力,他甚至不再靠近我和妈妈,好像他的身上有毒一样。

结果我开始天天赖在他身上,或者爬到他的背上,反正他几乎坐着不动,我一下子从十二岁变成了五岁。

总算他的表情看起来好些了,也开始微笑了,今天更是有心情跟我们介绍他曾经在这里上大学时吃过的一些美食。

妈妈准备了大量的番茄和橄榄,说是准备做大餐。其实我还是比较喜欢吃较为正常点的食物,可能我的口味仍然停留在过去,反正听说今天中午的大餐菜单后没有一点胃口。

我从背后揽着爸爸的脖子,拉长声音撒娇道:“再吃一条吧,让我再吃一条吧,我可以不吃午餐。”

爸爸知道我是故意的,他淡定的翻着报纸,谁相信他会在被我使劲摇晃的时候还能看清报纸上的字?

所以斯内普教授突然出现在客厅里的时候,我正抱着爸爸撒娇,堪称出现在他眼前有史以来最蠢的一次亮相。

当时他的表情,我这辈子都不愿意再看到第二次。

他突然出现的时候,我尖叫一声撒开手,爸爸却吓得一把将我护在怀里站起来就要跑,下一刻妈妈就举着菜刀从厨房里冲出来。

斯内普教授淡定的掸掸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尘,恍若没有看到我们一家子的模样,说:“克林顿先生,幸会,日安。”

等爸爸请教授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了。

斯内普教授的来意倒是完全不加掩饰,或许对他来说,能屈尊跑到麻瓜家里已经是破例了。

他简单的慰问了一下我们圣诞夜在巴拿马的遭遇,含糊的带过事发起因与结果,明确的指示我们最好将那场意外当成一个恶梦尽快忘掉。

他阴笑着提点我,如果我的家人没有忘掉,那么我知道巫师有多少手段可以让人忘掉。

他的威胁令父母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我惊讶的发现爸爸和妈妈对巫师好像有着某种敌意在,而且并不惧怕。

我也不指望斯内普教授能把发生在巴拿马的事源源本本的告诉我们这群麻瓜,让我担心的是他为什么亲自走这一趟?

当我问出时,他脸色一变,摆出教授的样子,我的心里一沉。

他说:“克林顿小姐,你应该回学校上课了。一个二年级学生却缺课半年,这可不对。”

妈妈当时就要跳起来,爸爸拉住她,正色道:“我的女儿已经被巫师学校退学了不是吗?”

但斯内普教授假笑道:“谁说的?学校的档案中并没有克林顿小姐退学的记录。”

这下爸爸和妈妈都惊惶的看着我,特别是妈妈,我几乎以为她会立刻崩溃。

我马上说:“教授,我退学是乌姆里奇校长决定的。”

斯内普慢条斯理的说:“乌姆里奇女士代理校长职责的时候并没有签发下这样一则命令。”

睁眼说瞎话!乌姆里奇反悔?我更加不安起来,她为什么反悔?霍格沃兹出了什么事?

我不死心的说:“教授,当时是她亲手折断了我的魔杖。这应该是退学的处罚吧?”

斯内普教授似乎很不耐烦,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说:“你的魔杖折断怎么会跟乌姆里奇女士有关系?不要胡说。就算你现在不在学校,但学期中仍然可以扣分。”

我气得浑身发抖,一时说不出来话。妈妈站起来一把将我搂在怀里怒瞪着斯内普教授说:“我们自己退学!!我们不上了!!这还不行吗?”

斯内普教授突然站起来,似乎是被妈妈激怒了,爸爸上前挡住妈妈和我,一时情况变得有些紧张。

我突然想起来邓不利多曾经来过,当时是告诉过他我不去上学的事的,他并没有反对。我马上说:“邓不利多校长来过!!他知道我不去上学的事!”

斯内普教授仿佛被我们一家人弄得十分受不了,他恶狠狠的对我说:“克林顿!用你赫夫帕夫的脑袋好好想想!!当时和现在是一样的吗?”

我恍然大悟,还是圣诞节的时候发生的事造成的!

爸爸也明白过来了,他脸色苍白的说:“人是我杀的,不要带走我的女儿,我跟你们走。”

斯内普教授根本不屑搭理我的父亲,我却知道不可能是因为要人去顶这个罪,那个女人虽然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却绝对不会因为她的死而治罪。她的存在应该是魔法部那么极力抹杀的,就算后来斯内普教授将她被人杀的事报告给魔法部,首先这是不可能的,但就算是这样,魔法部想抓杀人凶手,也不会拿我一个十二岁的孩子顶罪。

我看着斯内普教授,说:“……是想保护我们吗?”

爸爸和妈妈愣了,斯内普教授却冷哼一声,坐了下来。

猜对了。

其实我也想过,或许那个女人是一个食死徒,这是最有可能的一个身份,当然我也抱持着她其实只是一个巫师疯子这样的幻想。

如果她是一个食死徒,爸爸杀了她,那么其他的食死徒会不会发现我们而来报仇呢?

这是极有可能的,根本是一定的。

虽然我一直抱着侥幸的想法,参加圣诞游行的人那么多,或许不会发现,但或许巫师们有普通人没有的办法,比如通灵之类的,那就算当时那个女人的尸体已经毁掉了,查出凶手是谁却根本一点也不难。

这个想法隐隐潜伏在心底,我忍不住想逃避。

斯内普教授说要将父母他们藏起来,混在普通人中,希望可以帮助他们逃过食死徒的追捕。而我当然就要回学校了,这就是他来的目的。

我忍不住问:“如果要将我父母藏起来,为什么我要回学校,一起藏起来不好吗?”

为什么要单独将我带回学校?

斯内普教授冷笑连连:“赫夫帕夫的想像力一直是诸学院间最出众的特色,明智的小克林顿,把你骗回学校当然是为了将你利用个彻底,送到黑魔王面前当枪使的。你的小脑袋里能不能不要装稻草!!”

我被他喝斥得全身一僵,马上立正站好双手肃立。

他恶声恶气的说:“当然你想跟你爸爸和妈妈躲在一起当然好,这样更省事。”

我不解的抬起头,那又为什么特地接我回学校?

他叹了口气,平静的问我:“你呢?是想躲起来还是回学校?校长叫我来时,曾经交代我给你这两个选择。看你的心意。”

问我是想躲起来,还是想回学校?我当然是想跟爸爸和妈妈在一起,那所学校难道是个好地方吗?可是正想这样说,在他的目光下去忍不住迟疑了。

躲起来……?他为什么这样说?

斯内普教授瞪着我,恨铁不成钢般说:“赫夫帕夫!不该多想时胡思乱想,狠不能把自己当成王子公主一样贵重!看旁边一堆等着利用自己的人!!应该多想的时候一点也不肯用脑子!!”

我瑟缩的低下头。反正被他嫌弃惯了,要是哪一天他突然夸奖我两句,那才是不正常的。

他说:“我问你,你是愿意再经历一次面对那个女人时的事吗?”

我猛得抬起脸拼命摇头!

他接着说:“你以为每一次都有一个父亲挡在你面前吗?”

这次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继续说:“一个巫师,被另一个巫师威胁时,只有魔杖才是你真正能依靠的武器!麻瓜的力量虽然能在一时有用,但其他的呢?手枪能够抵挡诅咒吗?能够抵挡魔药吗?如果你的父母或你中了毒,你能把他们送到麻瓜的医院里去吗?你能寄希望麻瓜医院可以救治魔法创伤吗?”

不能。

我脸色惨白。已经明白教授的意思了,我虽然自认为已经对巫师的世界了解得够多了,但在那个女人面前,我除了一个铠甲护身,竟然一个有用的咒语都使不出来。如果当时爸爸没有拿枪呢?如果那个女人没有轻敌呢?事后我猜测,她可能根本不知道手枪是什么,巫师使用咒语杀人,就是以前将巫女处以火刑,她们也只当成玩笑来讲。可能那个女人根本没有把射中自己身体,那几个流血的小洞当一回事。

甚至她为什么不用铠甲护身来保护自己,这我就猜不透了。想起曾经看过的电视上有故意受伤的斗士,只是为了让对手心生怯意。是不是那个女人以为很轻易可以除掉我们,根本没将父亲这个麻瓜的攻击看在眼里,所以认为完全不用防御?

在圣诞节之前,我认为我的力量已经足以保护爸爸和妈妈,我也做了足够的准备。但事到临头我才发现,其实我根本还没用的很。就算当时我们使用了门钥匙,但马尔福也说过,巫师会追踪咒,如果当时我们用了门钥匙,而那个女人又好整以暇的追过来,那我们也只是换一个地方打而已,事情根本不会改变。

这一次会平安无事,只能说是运气。那个女人如果能认真一点,将她眼中无用的麻瓜看得重要一点,我们一家三口可能就要死在那个异国的小巷子里了。

我已经完全明白教授的意思了,他是认为我绝对不会逃避危险,心存侥幸,才认为我一定会跟他回学校的。

话说到这里,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看我已经明白过来,立刻拂袖离开,只说过完圣诞假期让我直接回学校。课本什么的不必操心,现在外面形势不好,学校会给我准备好。对角巷不许去,最好在上学之前连门都不要出。

他走后,我看着仿佛失去全身力气一样的爸爸和妈妈,忍不住扑到他们怀里。

妈妈抱着我哭,她的眼泪像滚水一样烫,砸到我脸上烫得我心疼。

可是我却一点都哭不出来,好像眼泪已经干了一样。在这一刻我的脑袋前所未有的清醒,霍格沃兹的事在我的脑袋里变得鲜活起来。

我握着妈妈的手说:“妈妈,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我回霍格沃兹的事,已经成定局了。

第 46 章

圣诞假期还没有结束,爸爸妈妈的藏身地已经准备好了。

来通知我们这件事的不是斯内普教授,而是一个自称叫唐克斯的女士,她看起来活泼但不够稳重,一出现在房间里就笑呵呵的。

她的话很多,称赞了我们的房子称赞了爸爸的勇敢,然后就提起了为爸爸和妈妈准备的藏身地。

藏身地需要一个保密人。这是已知的能够做到万无一失的保护方式的咒语,当为一个固定的家庭选择一人保密人的时候,就意味着所有的危险都集中在了保密人一人的身上,而只要保密人本人不泄露秘密,就是其他人知道了位置也永远找不到目标。

而保密人也是必须保密的,通常只有施咒人和被保护人知道。

唐克斯问我有没有决定保密人,她说这个人选非常重要。

然后她交给我如何施保密咒,这个咒语其实并不需要保密人有多么的真诚,这么信任是由被保密人赋予的,也就是说,爸爸和妈妈只要相信那个保密人能够为他们守秘,咒语就会起效。也只有当他们信任保密人时,咒语才会发挥作用。

唐克斯还告诉了我一个我不知道的事,就是保密咒能保护的并不局限于巫师家庭或普通人家庭。似乎有人认为保密咒只能保护巫师家庭,而非巫师家庭因为没有人有魔力所以咒语不会起效。但其实并没有这样的限制,也就是说根本不用特意给爸爸和妈妈再找一个地方。

她确定我全都明白了之后才告辞,但在离开之前奇怪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斯内普教授要她将这全部的事都告诉我一个小孩子。

“这种人应该由大人去做,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担心的摸摸我的头,还说我在学校里一定吃过他的苦头。

我倒是很高兴教授这么相信我,他并没有将我当成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孩子。这才是我现在真正需要的。

了解了保密咒真正的作用,我告诉爸爸和妈妈我们可以回家了。

关于巫师一再来拜访的事,爸爸和妈妈虽然不怎么习惯,但因为我的缘故他们一直在努力接受这个未知的世界。

回到家,我要求妈妈和爸爸相信我能为他们保守秘密。这是毋庸置疑的,在他们表示相信我的时候,咒语同时完成了。

从此我就是我家的保密人,我的家永远在我的保护之下,就算巫师知道这个地址,但没有我的告知,他们不可能找到这个地方来。

然后我又对自己施了一个禁言咒,从此我家的地址我既不能说出来,也不能写出来。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然后我到霍格沃兹去,在那里食死徒不会那么容易的找到我。而且就像斯内普教授所说的,一直以来我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无形中无限扩大了对危险的预期。事实上在波特的光环下,食死徒与黑魔王恐怕很难看到渺小的我,就算要找泥巴种来杀鸡给猴看,还有格兰杰呢,她可比我显眼得多。

不知道格兰杰是怎么保护她的家人的,那可也是麻瓜家庭。或许有人也会把保密咒告诉她,作为波特的朋友本来就更容易受到攻击,我想对她的家人的保护应该更慎重。

爸爸和妈妈在保密咒的保护下,只要不离开这所房子,那么任何人都无法伤害他们,也无法入侵这里。而保密咒强大的地方就是就算我这个保密人死了,只要我没有说出房子的地址,那么保密咒也会一直有效的。

我只好要求爸爸和妈妈从此住在家里哪里都别去了,但生活所需是个大问题,他们不是巫师,不可能像巫师那样凭空变出食物来,思考再三我叫来了霍格沃兹的家养小精灵波波,并写信询问邓不利多告诉能不能向他要了这个小精灵。不是借用,是要。

因为小精灵是被束缚在霍格沃兹的,除非由它的主人将它送人或者赶走,否则它永远都是属于霍格沃兹的。

邓不利多要我取得波波的同意,有一些小精灵对自己归属的城堡或家族有着狂热的信仰,有时甚至死也不愿意离开。我的本意就是先透过邓不利多,让他同意后命令波波到我家来。到时不管它愿意还是不愿意,在咒语的束缚下也没有它反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