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教授教导大家隐忍,如地洞中的蛇蛰伏过漫长的冬天。所以在他的领导下的斯莱特林是阴暗的,令人不快的,邪恶的。

斯戈拉霍恩却完全不同,他喜欢一切奢华的享受,趋炎附势的一个真小人。

但是,他似乎更好的诠释了斯莱特林的宗旨。

斯莱特林应该是奢华的,富贵的,高傲的,令人艳羡的。同时也是阴险的,恶毒的,令人恐惧的。

斯戈拉霍恩作的更好,实际上没有一个斯莱特林能像他做的一样好。因为在所有人都承认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斯莱特林之后,他同时也得到了其他学院的喜爱,包括学生和教授。

他像是包裹着糖衣的毒药,藏在丝绸中的匕首。人们喜欢他的甜言蜜语,在明知道他是一个小人的时候仍然愿意与他结交。

这才是真正的斯莱特林,应该如魔鬼般吸引着愚昧的傻瓜,虽然会让人心生恐惧,但他们的野心会吸引着他们走近斯莱特林并为此付出代价。

德拉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斯莱特林,而这也是他第一次认识到这就是父亲一直以来期望做到的。但父亲却无法像他一样受人尊敬。

父亲是让人恐惧的,不管是多么强大正直的巫师站在父亲面前也会感到恐惧。就像黑魔王一样,连名字都不能提起。

就像马尔福这个姓氏一样。

在此之前,德拉科一直认为只有父亲所做的才是正确的。可是在见到斯戈拉霍恩之后他却突然明白过来了,如果马尔福家族希望在纯血统和邓不利多之间寻找到一个平衡,那么像斯戈拉霍恩一样去做才是正确的。

他想起了贝比在喝了过量的福灵剂后对他说的话:他应该更加宽厚和蔼。

这么说贝比早在这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他的问题了。回想起贝比这个麻瓜突然出现在巫师世界之后所做的事,她虽然屡屡出现状况,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已经找到了在巫师和麻瓜之间的平衡点。一直以来所有来自巫师和麻瓜世界的学生所做的都是一个选择,更多的是选择有着强大魔力的巫师世界,但与麻瓜家庭的决裂也会给他们带来很大的伤害和影响。

这是第几次了呢?让他一再的发觉一个年幼的麻瓜比他做的更好,更成功。

他对贝比的感觉一直都很复杂。

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来到了有求必应室。他深吸一口气打开门,准备迎接那令人难堪的同情和劝慰。

贝比找他来应该就是为了这个吧?她应该已经发现了他被人冷落,受人奚落的事情。不知道扎比尼是怎么跟她说的。

永远不要期待一个斯莱特林会有真诚的友谊,他们只会微笑着在背后捅刀子。他们永远欢迎失败者,因为可以得到更多的利益来满足自己。

可是当他推开门却看到有求必应室换了个样子,虽然他设想过贝比会做出一些努力来安慰他,不过眼前的一切刺激多了。

一副波斯后宫的模样。

贝比穿着他为她挑选的那件棕红色的天鹅绒长袍坐在靠枕堆中,如他所料想的那样,这件长袍掩盖了她头发上的缺点,衬托着她的皮肤更加白皙。

她端着一杯深红色的葡萄酒正在小口的呡着,酒液染红了她的嘴唇,粉红的舌头嫩红的舌尖时不时的露出来。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走过去,她很幼小,实际上配他的话最少要再大个三四岁才行。但就是这个幼小的女孩一次次让他头晕脑胀。

她端着一副笑脸,像个听话的娃娃一样给他端来美酒和佳肴。

她很擅长装模作样,这副乖巧的样子是不能相信的。

他看着喷香油亮的烤肉和醇香的葡萄酒,突然觉得自己已经很饿了。

他应该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吃一顿了吧?似乎在离开她的家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时间机会去好好为自己准备一顿丰盛的餐点了。

在他能察觉到之前,已经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他大口的吃肉,大口的喝酒。当热腾腾的食物和火辣的酒落到肚子里之后,他突然感觉到一股久违的充实正在将自己慢慢填满。

他渐渐觉得放松,压抑在心底的愤怒和憎恨正慢慢涌上来。

他可以表现出来,在这里在她的身旁。

他不停的喝酒,喝到他已经觉得可以停下来了,可是却停不下来,他已经管不住自己的手了。

此时舒缓的音乐突然变得欢快起来,她巧笑倩兮的站起来在他面前转了个圈,问这身衣服好不好看。

怎么会不好看?这可是他选的呢。在他离开她家之后,就一直想要送给她的衣服。这是父亲教给他的,送给女士的礼物有鲜花珠宝糖果和衣服。

他希望她可以穿得好看点,这样他也比较有面子。因为她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她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跟霍格沃兹里其他的女孩没有两样,唯一不同的是他从来没有见过她发傻,虽然傻事不少做,但她倒是从来没有跟那些傻姑娘聚在一起对着某几个男生大呼小叫的犯傻。

是这些吸引了他吗?他想不起来。

她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要跳舞。

他想笑,好吧,他愿意在此时满足她的小愿望。原本他就想让她在众人面前出风头,让那些女生都来羡慕她。现在虽然暂时做不到,但此时却可以先陪她跳个舞。

他搂着她的腰,细得像一用力就可以握断。她真的很小,靠在他身上还不到他的肩膀高。

为什么不长得高一点?他记得米里森和潘西在十二岁时足足比她高一头呢。

十二岁,十二岁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吧。他还记得潘西在七八岁时就与他交换了亲吻,十二岁时已经想约他出去了。

他伏低头,贴着她似乎想闪躲的脸颊,双手游走在她发抖的身躯上。

她在害怕吗?

别怕,他还没有说,还没有告诉她。

一个赫夫帕夫和一个马尔福,这不怎么相称,他知道,外人都会来看笑话的。可是他的笑话已经够多了,再多一个也没关系不是吗?

他抱着她,她的身上散发着太阳的味道,一定是家养小精灵在把礼服送过来之前先晒过了。

他忍不住贴紧她,她挣扎,两人摔倒,他护着她倒在靠枕中间,一时头晕目眩。

她越过他伸手去拿水杯,他拉住她。果然是她故意摔倒的,他就知道她是一个不能放松的家伙。

他愤怒了,这个让人生气的家伙,总是在捉弄他,每一次她都是这样在不经意的时候给他设陷阱。他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在她回头看到他的一瞬间脸色就发白了,老鼠见猫一样想跑。

他知道一个一年级的赫夫帕夫会怎么看待一个五年级的马尔福,事实上她没有昏倒他真的很意外。他还记得曾经有一个一年级在看到一群斯莱特林挡在他面前时吓得尿裤子了。

一个胆小鬼,却在那时就敢欺骗他。他记得她曾经撒谎说她跟波特讨论洗发水,天知道当时他为什么会相信她的话。好吧,就算现在他也有点相信波特真的会跟一个人讨论洗发水,毕竟他的头发已经没救了。

他现在已经能看出她是不是在撒谎了,因为他已经渐渐了解她了吗?

他拉住她,抱着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她全身僵硬。他想笑,却不留神倒在她身上。

很软,很小,很温暖。

他抱住她,紧紧贴着她,他能感觉到她紧张的发抖。

傻瓜。他比她更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想更贴近她,让鼻腔充满她的味道,让全身都浸满她温暖柔软的味道。这是他现在唯一能找到的柔软的地方。

这份温暖的柔软以前是在母亲的身上的,父亲给他安全,母亲给他温暖。而现在他们都不在他的身旁。

他突然感觉一阵鼻酸,翻涌上来的悲伤和痛苦汹涌的将他淹没。

他要坚强,要支撑起马尔福,要像灯塔一样为父母照亮回家的路。为了这个目标,不管是怎么样的冷言冷语,怎么样的危险挫折他都可以熬过去。他可以代表马尔福与邓不利多谈判,得到最大的支持和最小的付出。他可以争取到斯内普教授的支持和同盟,得到来自凤凰社和食死徒两边的情报。他可以漠视来自斯莱特林内部的轻蔑和为难,他可以支撑起最后的自尊和骄傲,只等待着最后一刻的胜利。

他可以做到。

他紧紧抱着她,再一遍的告诉自己,他可以做到。

等他渐渐平静下来,抬头看,她自然的说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新袍子。他知道这件袍子现在已经脏了。

她知道什么时候如何对待他,事实上他不敢想像如果她一副同情模样的安慰他,他会不会生气。

反正不会像现在这样轻松。

他看着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这样真的很讨厌,虽然她这样做他很舒服,可是好像她比他更成熟,更知道如何照顾他一样。

他不喜欢这样的她,就像在喝下福灵剂前他希望她能流下两滴泪,说上两句温柔的话的时候那样,她的表现好像他是一个傻瓜。

他凑近她,轻轻的吻,看着她闭上眼睛。

他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他原本只是想看她紧张的样子,为什么她会闭上眼睛?

他顺从的靠过去亲吻她,小心翼翼的撬开她的嘴唇。

他不记得自己是不是亲吻过这么小的女孩?明明以前亲潘西时她比她还要小的多。可是那时的潘西在他眼中已经是一个大块头了,潘西似乎一直到二年级都长得比他高。

他有一种禁忌的快|感。

他有些把握不住自己,幼小的女孩细瘦的四肢,他怀疑自己会压坏她。

他想压坏她。

他粗鲁的亲吻她,舔着她细嫩的下巴,咬她的两瓣嘴唇,吞噬她的舌头。

她在颤抖,双手用力推着他的脖子。

他握住她细瘦的脖子强迫她仰起头,能够完全掌握住她让他更激动了。

这是一间只有他们两人的房间,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里,没有人会闯进来。

他疯狂的想像着。

她用腿顶他,他握住她的脚踝拉开,挤身进去。

纤细的脚,可以轻易的折断。她真的很小,比他所能想像的更小。

她突然暴发出很大的力气推开他,挣扎着喊:“德拉科·马尔福!!我只有十二岁!!”

像一道惊雷打在他的头顶,他颓然的倒在她的旁边。

还早,他必须等待很长的时间。

他凑过去贴在她耳边说:“快了吧?马上就要十三岁了吧?然后就该十四岁了。”

是啊,时间过得很快的。他搂住她在靠枕间翻滚,任她挣扎也不放开。她气急败坏的说:“还早的很呢!!”

他恼了,说:“快点长大!不然有你的好看!!”

快点长大,不然好看的一定会是他。

她无奈的靠着他,似乎变得乖顺了些。可是他知道她是不会听话的。

不过不用急,时间还有很多,他还有其他很多的事要做。

他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半卧在靠枕中间,一手抱着她。

他会记住给他耻辱的人,会记住在未来给予回报。

他坚定的说:“没有人能看轻马尔福之后还悠闲度日。”

总有一天,他会让这群人付出代价。

她坐在他的怀里,微笑着听他说话,看着她,他想,总有一天,他会给她光辉的地位,无上的荣耀。

会比今日的多上一百倍。

第 65 章

金妮跟我坐在城堡外面的草地上,六月的天气已经渐渐热了,近午的太阳毒辣的很。

金妮跟我在身旁布下清凉咒,坐在一起捧着书闲聊。

考试已经结束了,下周二离校开始放假。金妮边吃薯片边问我有什么打算。

她说:“我想你应该是不想回家的吧?”

我的确是这样想的。在伏地魔和食死徒被杀光前我不打算回家,以免把危险带到他们身旁。

她说:“虽然爸爸和妈妈没有告诉我详情,但似乎邓不利多透露过希望让你回我家。”

我斩钉截铁的说:“休想!”

金妮抱着肚子笑倒在被太阳晒得温暖的草地上,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我、我早知道你不可能到我家去!哈哈哈哈哈!!”

我没好气的推她,见她笑得停不住,索性趴到她身上掐她的脖子怒吼:“兴灾乐祸啊你!!”

她一脚踢开我说:“我已经很厚道了,特地通知你这件事,所以你还是快点去找一个能让你住二个月的地方吧!不然到时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是一定会被打包送到我家的。”

放假的时间越来越近,我也一直在为这件事为难。不愿意回家是避免让我的家引起不必要的注意,而不去凤凰社和韦斯理家就是避免跳到火坑里去了。我既然不打算跟他们走同一条路,当然就不能住到他们的大本营里去。

金妮趴到草地上懒懒的打滚,有一搭没一搭的说:“其实邓不利多也很为难,你是一个麻瓜,他是一定需要给你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来安置的。可能他也猜到了你不愿意回家,所以找个人来照顾你这个未成年是他的责任。相信我,邓不利多也很头痛的。”

她支着下巴说:“我的爸爸和妈妈把我和罗恩带到凤凰社,其实就是因为没人可以替他们照顾我。虽然爸爸愿意加入凤凰社,而他也不反对他的儿子们加入,但在五年级的时候,妈妈是举双手反对我和罗恩加入的,因为我们未成年,另外乔治和弗雷德她也不愿意让他们加入。当然那几个男孩是迫不急待的想送死,拉都拉不回来。所以最后才会变成我们全家都加入了凤凰社。”

我安静的坐在旁边,她叹了口气说:“所以其实凤凰社就是一群乌合之众,都是些没本事也没前程的人,结果邓不利多就都捡回来了。他们唯一的优点就是对邓不利多忠诚,是真正的忠诚,可以称得上是百死而不悔。这一点邓不利多比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强,因为食死徒如果有机会可能都会背叛他,而凤凰社的人不会。”

她坐起来严肃的说:“我告诉你是希望你知道,首先凤凰社并不怎么重要,邓不利多开会是不可能让咱们这种小孩子执行机密任务的,唯一的例外是波特,不过咱们不管他的死活。”

我点头,重点在后半句话上。她深吸一口气,沉重的说:“而麻烦的是只要你加入凤凰社,他们就会认为你已经是邓不利多的人了,再想走是不可能的。到时那些死忠派会对你做什么就难说了。”

她紧紧盯着我的眼睛说:“所以如果你从来没打算过加入凤凰社,那么今年暑假绝对不能听邓不利多的话跟我走。我想他应该很快就会来找你说这件事了。”

回到城堡后告别金妮,我回到赫夫帕夫。她找我应该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她看得比我清楚得多。但问题就在这里,我首先不可能回家,其次不愿意去韦斯理家,但问题是我只有十二岁,邓不利多根本不可能放任一个二年级的学生没人照顾,而我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

所以最后很可能真的要去凤凰社了。

我回到寝室趴在床上,这还真是一个难题。邓不利多是好心,如果他还在我当然可以跟他打擂台,这件事好歹还会有些转圜的余地,但他现在身在圣芒戈,这件事很可能是拜托凤凰社的其他人来办,我猜可能是麦格教授将我交到韦斯理先生或夫人的手上,想在麦格教授的身上下功夫是不可能的,她铁面无私到了极点。

霍格沃兹加入凤凰社的教授我知道的只有三个人,除了麦格教授还有海格,不过已经半个学期都没见过他了,我跟他不熟,他也邓不利多应该也是一个死忠的,如果我对他说不想去韦斯理家而是自己找个地方住两个月,估计他是绝对不会听的,骗也不好骗,越死脑筋的人越不好骗。

而第三个教授是斯内普校长,想到他我就打了个寒战。想像一下我跟他说我想自己住,他可能冷笑一下抽出魔杖给我来个统统石化,然后把被石化的我扔给韦斯理先生或夫人。

我绝望的叹气,现在才觉得有一个好说话充满童心的校长是一件多么好的事,如果是邓不利多,我至少确定他愿意听一听我的理由,然后他也愿意为我找到一个更好的办法来安置我。

虽然霍格沃兹里没有人知道邓不利多是为什么进了圣芒戈,但我知道他应该是跟波特出去找伏地魔的魂器斯莱特林的挂坠盒时,喝光隐藏那挂坠盒的盆中的绿色魔药所造成的。

既然是伏地魔的魔药,估计邓不利多没那么快从圣芒戈出来。

或许我可以告诉那些人我要回家,然后下火车后偷溜。这样可能会引来凤凰社的人的寻找,但也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

过了两天,斯普劳特教授送我去见麦格教授。

一走进麦格教授的办公室我就紧张起来,因为一见我和斯普劳特教授进去,房间里面一位胖胖的中年女巫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慈祥又热情的看着我。

我心惊胆战。

斯普劳特教授似乎是认识这位女士,她们两人打了招呼并交流了一下对与洋葱汤的制作秘诀,似乎斯普劳特教授突然发现苛苛草的草根放进汤里味道会变得更加鲜美,这位夫人就像知道了一个宝藏的埋藏地点一样激动万分,立刻向斯普劳特教授询问这种苛苛草好不好种,哪里可以买到,做成香料是不是一样有效。

麦格教授从我跟斯普劳特教授进来后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迎接我们,她平静的看着斯普劳特教授和那位女士寒喧,等了一会儿她清了清嗓子,而我看到斯普劳特教授和那位女士正交谈的十分入神,明显是没有听到。

麦格教授板着脸走过来说:“波莫娜,谢谢你送贝比·克林顿过来,你不是一会儿还要去温室照看新种的曼德拉草的吗?”

斯普劳特教授明显一怔,她有些迟钝的笑着说:“……对,哦,米勒娃谢谢你提醒我。”然后她对那位女士说:“亲爱的,见到你太高兴了,你一定要告诉我怎么做特制香肠。”

那位女士狡黠的眨眨眼睛,大方的说:“哦,这其实很容易,就是……”

麦格教授上前一步打断了她的话,说:“谢谢你,莫丽,请让我向你介绍贝比。”

这位女士似乎这才想起我才是她来的目标,立刻转头对着我热情的微笑。

我下意识的回了个微笑,她真是个慈祥的夫人。

麦格教授平静的说:“过来,孩子。”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叫我,老实说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她身上出现这种温情的画面总是有些别扭的。我还是习惯那个铁面无私麦格教授。

我走过去,麦格教授简短的将我介绍给这位夫人,她果然就是金妮的母亲,莫丽·韦斯理。

麦格教授将我推给韦斯理夫人后立刻将站在一旁明显还想继续聊天讨论厨艺的斯普劳特教授送出去,我只来得及再对着我亲爱的教授微笑一下,表示我会很乖会很听话,然后就看着她微微带着点担心的微笑消失在门外。

我觉得我失去了支持,这下这个房间里没有人会听我说话了。

莫丽夫人根本没有问我是否愿意跟她一起回家,她一直热情的向我介绍我在她家寄居时的安排,我会跟金妮住在一起,或许还会有格兰杰,不过可以放心这两个姑娘都很好相处,她向我保证。然后她要我不可以跟着罗恩和哈利胡闹,也不要支持他们的胡闹,我应该做个乖孩子。最后韦斯理家的孩子中恶名昭彰的双胞胎,她告诫我需要切记不可相信他们的任何一句话,不要把钱给他们,不要吃他们送上来的食物。

“你会度过一个很快乐的暑假的,我家的孩子多。”她这样做总结。

我根本找不到机会表达我其实并不打算跟她回家这样的想法,她已经拉着我去见麦格教授了。我发现我的想法有很大的偏差,一直以来我都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成年人,而学校里大家都是小孩子也没有人特意把我当小孩子看,结果韦斯理夫人在面对我的时候,她的态度让我特别的不习惯。

她太热情太慈爱了,我几乎要以为自己才五岁大,结果被这样的慈爱搅晕了头,我当然可以粗暴的拒绝她,可惜在她的笑容下我根本无法开口。

麦格教授的样子很像是完成了一件麻烦的任务,她僵硬的笑了笑,似乎并不习惯这样温柔的表情,她简单的点头,干脆的说:“这样很好,那么莫丽,贝比就交给你了。你是想今天就带她走还是让她跟你其他的孩子一起走?”

莫丽回头看我,哄孩子似的说:“贝比你说吗?你想先跟我走吗?这样也可以,你的教授已经答应了,你随时都可以离开学校。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先带你回家。”

我艰难的说:“……麦格教授,其实我可以回家的。”我尴尬的站得离韦斯理夫人远了点,在她奇怪的目光中开口说:“麦格教授,虽然很感激你对我的安排,不过假期我当然是要回家的。”

麦格教授不高兴的皱了下眉毛,我能感觉到她的不开心是因为我违抗了大人的决定。我身为孩子应该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