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是这个男人偏偏对那只韦斯理家的小鹰死心踏地。连德拉科都不知道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扎比尼四处张望,凑到德拉科耳边说:“……我没看到赫夫帕夫的那个人,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哪里?”

德拉科不快的皱眉,嘘了声。

扎比尼不敢多问,却又是真的着急了,大着胆子又问:“我没看到金妮,她们在一起吧?”

德拉科偏头在他耳边小声说:“……我不知道。”

扎比尼一听就急了,乌眉瞪眼的还要再多说,德拉科瞪他,一字一顿的说:“扎比尼,我说我不知道,你最好听着!”

扎比尼像是被一桶冰水浇下,深吸一口气说:“……好。”

说完转身用餐,刀叉恶狠狠的切着盘中肉排。

德拉科懒得管他,转头又去看教授席,此时正好介绍那几个新教授。

代替草药学的女人叫爱德纱·贝托亚格,那个地中海男人叫莫菲·贝斯格莫亚格,他替狼人教授卢平接了黑魔法防御术。

德拉科听着这两个名字直反胃,怎么都这么别扭?结果这两个人一起看过来,对着他都露出了一个慈爱的微笑。

德拉科打了个寒战。

第 154 章

假期结束后的霍格沃兹并没有变得多热闹,似乎发生在圣诞节假期中的事让所有人都变得更加不安。

邓不利多被暗杀,斯克林杰被暗杀,当然,后来又说他去休养了,只是的确没有人再见过他,救世主逃走。

就算预言家日报已经不再提那个不能说出名字的人和他的信徒了,但大家都没有忘记他们,只是把最深的恐惧藏在心底,假装它并不存在。

关于魔法部的新政策,很难说大家的感觉如何。但相当一部分人的确是支持净化巫师界的环境的,而且是绝大多数的纯血巫师,在霍格沃兹里,除了斯莱特林还有拉文克劳中的纯血族也是这样认为的,甚至连格兰芬多只也有一股极微小的声音说着赞同的话。

将巫师分成纯血家庭和麻瓜家庭出来的,甚至在学习的生活中都进行区分,将麻瓜巫师进行登记,并要求他们必须经过严格考试才能使用魔杖,这几项魔法部的新政策受到了绝大多数巫师的支持。

因为在他们看来,从来没有接触过魔法和巫师界的巫师的确需要更明确的管理,而并不是放任。拉文克劳的学生认为这是魔法部在近百年来做的最聪明的一次。

他们这样说:“只有承认他们的存在才能更好的引导他们在魔法界的生活。”

“没有人能否认麻瓜巫师对魔法和巫师不够了解,在他们的家人中常常会有仇视巫师或反对巫师的人,甚至连他们自己也会受到伤害和蒙蔽。”

“魔法部在几百年来都对麻瓜巫师的存在视而不见,这是极端不负责任的作法。为了巫师界更好的发展,这是第一步。”

拉文克劳持这样一个观点,首先是麻瓜的确不如巫师,其次当一个麻瓜家庭出现一个有巫师才能的孩子时,能够正确接受的家庭是少数,他们的态度会影响巫师,而从那样的家庭出来的巫师会成为巫师界中的不安定因素。

所以,管理麻瓜巫师和他们的家庭是对巫师界负责,既可以更好的引导他们适应巫师界,也可以监视他们以避免他们伤害巫师。

德拉科在看到拉文克劳引经据典,把近百年内麻瓜伤害巫师的事故作成的报告,有着令人瞠目结舌圣芒戈照片,有着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的巫师的陈述。翻完那本砖头厚的报告后,连德拉科都要相信麻瓜强大邪恶到以伤害巫师为乐了,好像巫师脆弱的像无辜的小羊羔,而麻瓜们总是成群结队的去伤害那些不幸落单的善良巫师。

而斯莱特林的观点在德拉科看来是落后、狭隘的。他们就是要驱逐所有的不纯血统,没有道理好讲。

德拉科在观察过霍格沃兹的几大舆论走向后,不得不承认的是,并没有太多的巫师真正站在麻瓜一边。

……这可不太妙。

德拉科自己是斯莱特林,而他的父亲是有名的食死徒,所以倒是没有人特意来问他的立场,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表达自己真正主张的好时机,只好闷头装傻,两边都不站。反正他已经当了很久的隐形人,虽然在格林格拉斯家族的支持下有渐渐起复的征兆,但他很愿意再装一段时间的傻。

阿斯托利亚不太明白德拉科的真正意图,在询问过她的父母后,她坚定的成为了一个两面派,一脚一边站在斯莱特林和拉文克劳的身上,虽然两边都是赞成魔法部的新主张的,但主旨有很大的不同,她顿时变得忙碌起来,暂时没时间来缠德拉科了。

阿斯托利亚的活跃让德拉科更加不引人注意了,更有人大胆猜测以后马尔福家会彻底成为格林格拉斯家的附庸,德拉科会成为阿斯托利亚身旁的一条狗。

达芙妮趁着她妹妹没时间缠德拉科的时候立刻趁虚而入,日日纠缠在德拉科身旁,最近更是大胆的邀请他一起过情人节。

圣诞节假期过后最重要的节日就是情人节了,霍格沃兹里渐渐染上了粉红色,女生们变得更娇俏,男生们也像喝了欢欣魔药一样兴奋。

德拉科怀疑在情人节当天学校的空教室可能会客满,就在这时他接到了几封情人节的邀请。

共度一夜的邀请。

德拉科翻着那几张洒了微量迷情剂香水的卡片,没想到自己居然还如此抢手,他从穿衣镜中打量自己,头一回发现自己居然如此有魅力。他盯着自己的跨|下看,很满意自己的本钱。

怪不得这些女人趋之若鹜,或许他只需要摸她们一下,她们就会湿了。

第 155 章

站在全身穿衣镜前照个不停的德拉科一边对着邀请卡上露骨的情话哧笑,他是绝对看不上这些送上门的女人的,在他看来这些女人全都像服上过量的迷情剂的巨怪一样可怕,一边看过后随手乱扔,作为斯莱特林为数不多的七年级,虽然马尔福家已经不那么风光了,但余威仍在,他得已独占一间四人寝室。

翻着翻着,他翻到了一封看起来不那么讨厌的情书,上面的香水气味虽然极淡,却仿佛会钻进鼻子里般徘徊不去,打开看,字是极细的深紫色,如果不小心会看成黑色的,但德拉科可不是那些没见识的蠢货,他能很肯定的猜测这是来自南美的密林中的一种蛤蟆香腺中提炼出的具有特殊香气的墨水,粗略估计这写信的墨水最少也要几百加隆一盎司。

德拉科的眼睛顿时瞪大了,他还没见过如此奢侈的人。他摸着下巴把学校里的人挨着个查过来一遍,也想不出谁有比马尔福家更大的手笔。在他的印象中,没有人比他的父母使用的东西更珍贵稀奇了,谁会有马尔福的手段门路和金钱呢?

他突然升起了一股难耐的好奇,信的署名是略写的A·B。

……这名字看起来像假名。

德拉科警惕起来,用魔杖再三检查也一无所获。

好吧,他会去赴约。打定主意后,德拉科精心挑选了一件华贵又显得低调的巫师袍,暗银色的袍子上只有在月光下才能看到的花纹,他对着镜子又看了一遍自己,满意的出门。

走下楼梯就看到阿斯托利亚正捧着本书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津津有味的读着,她什么时候这么认真学习了?

德拉科低咒,他当然知道她为什么在这里。这个女人估计认为他会邀请她,所以才没有送信给他,而德拉科却从来没想过情人节要跟她过。不是说他是一个坚贞的人,只是如果要挑选浪漫一夜的情人的话,格林格拉斯家的两姐妹是永远不会列入他的选择中的。

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主动把脖子伸进索套中呢?

阿斯托利亚看到德拉科下楼,立刻不着痕迹的换了个姿势,从他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看到她洁白纤细的脖子和圆润的耳朵。

勾引男人要从细节做起,露胸露屁股是下等的手段,要让他感觉到她的魅力却又能显得无辜才是上策。阿斯托利亚认为自己还是做的不错的。

德拉科却目不斜视的从她身旁走过,直接向大门走去。

阿斯托利亚呆了,在他的手碰到大门的那一刹那才回过神叫住他,小心翼翼又带着点不满的问:“……德拉科?”

潜台词:你没看见我吗?

德拉科不耐的回身,冷淡的问:“……什么事?”

意思是:没事少烦我。

阿斯托利亚头一回想到或许德拉科根本没有打算带她过情人节,这让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到底哪里出了差错?她立刻回忆父亲或她跟德拉科之间的沟通,难道德拉科仍然没有跟他们结盟的诚意?或许是她太笃定了,有疏漏的地方?

一时之间阿斯托利亚的脑袋里刮起了十级龙卷风,她不敢再多浪费时间,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德拉科,她要把他拉回来。就算他原本没打算跟她过情人节,她现在也绝不能让他去见别的女人!

格林格拉斯家的面子不能丢!她的面子也不能丢!

她笑着走向德拉科,自然的挽着他的胳膊说:“我正好有一瓶好酒,不如取来你尝尝?”

一个女人邀请一个男人喝酒,这应该够清楚了吧?阿斯托利亚一时也没有其他的好借口,她忐忑不安的看着德拉科,心中不停的祈祷他可千万别在此时给她难堪。

她的祈祷没有用,因为她眼睁睁看着德拉科把她的胳膊拉了下来。

她能去主动挽男人的手一次!可是她不能再去挽第二次!现在她身后看着她的其他斯莱特林已经发出嘲笑声了!

他们在看她的笑话!

阿斯托利亚哀求的看着德拉科。

德拉科扫开她的手,说:“哦?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阿斯托利亚的脸立刻就放光了!她松了一大口气,伸手又去拉德拉科。

德拉科虚搂着她的腰,在她发红的脸上虚碰了一下,凑到她耳边却用着休息室中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不过要等我约会回来。”

阿斯托利亚的脸顿时苍白的就像窗外的雪,没有一点热气了。

德拉科冰冷残酷却又亲昵的握了握她的手,推开休息室的门扬长而去。当门在阿斯托利亚面前合上,她只僵硬了一秒钟就平静的转身回到沙发前拿起书继续坐下看。

所有人都在看她,她绝对不能失态!

德拉科没有心情去担心阿斯托利亚在被他拒绝后会不会在斯莱特林受到嘲笑和奚落,以前的他认为不管别人在他这里得到了什么都应该心存感激,哪怕是他的嘲笑也是一种荣耀。现在的他更是认为斯莱特林中没有一个人值得他在乎,不管是那些人的生或死,光荣或耻辱都与他无关。

所以他心安理得的离开,并在转身后就将阿斯托利亚抛到脑后。

穿过半个城堡他来到约定的地点,左右一望发现这里原来离草药学的办公室很近,从回廊望出去就是第三温室,他下意识的走过去,果然看到几个赫夫帕夫偷偷溜进去偷玫瑰花,草药学教授斯普劳特种的玫瑰可以在黑暗中发光,将它放在夜晚的床头,对情人来说格外浪漫动人。

德拉科看着那间有些破旧的温室,灰暗的玻璃窗中透出温室中浓艳的绿色。过了一会儿他转身离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看什么。

或许他在期待从温室中钻出另一个赫夫帕夫。

他在约定的楼梯拐角等了一会儿,虽然他迟到了半小时,不过这不重要,他不耐烦的等着,认为让他等待的人实在称不上是什么好人。但想想心中的怀疑,他按捺下不耐。

十分钟后,他决定离开,或许从别的地方也能找到是谁送来那封情书。

他刚一抬脚,旁边的教室门就打开了,他愣了一下,随即闻到飘过来的香气。

是那封情书上的香气,他抬头望去,然后吓了一跳。

是那个新来的草药学教授!这个女人正倚在门边对着他微笑招手!

德拉科多少有些尴尬,也有些不知所措。

他还没试过与一个比他大得多的女人约会。不过他的骄傲禁止他后退,所以他勇敢的迎上去握着那位女教授细白的手说:“……教授,能得到您的邀请真让我荣幸万分。”

女教授娇笑一声,拽着他的手就把他拖进屋中了!

德拉科头一回发现女人的力气居然也可以这么大!在家里他的妈妈哪怕是拿个相册也会叫他的父亲帮忙,所以他一直以为女人端不动比茶杯更重的东西。

他踉跄的栽进屋中,这间空教室被布置的格外浪漫,深紫色的幕布挂毯,驼色的长毛地毯,柔软宽大的沙发和热气腾腾的茶。

德拉科迅速看清室内后吓呆了,因为据他所猜测的是,这个房间中首先从沙发到地板都可以当成床来用!他立刻想像了当两人脱光后在驼色的长毛地毯上打滚的景象,在驼色的地毯的映衬下,女人的肌肤会像显得格外美艳动人。

……他想起了贝比曾经赤脚走在有救求必应屋的地毯上,她洁白的脚,泛红的脚心和小小的圆润的十颗脚趾头。

德拉科的呼吸急促起来。

接着他就感觉到那个女教授软软的伏到他背上,呵气如兰的娇笑,团团热气喷在他的耳侧颈边,胸前两团软肉顶着他的背脊。

德拉科顿时觉得来赴约其实是个错误,他应该尽快离开。

所以他一个箭步闪开,正色道:“教授,请允许我失陪。”

女教授像喝醉了一样笑,歪倒在沙发上。

德拉科像没看见一样推门离开,女教授叫住他:“等等,亲爱的,帮我倒杯酒。”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回身,怒极反笑,落落大方的走到桌前拿起水晶高脚杯倒了满满一杯红葡萄酒,然后缓缓踱到女教授面前,微躬身,将酒杯递出。

女教授伸手来接,德拉科迅速把酒杯举高,冷笑道:“教授,小心不要洒在身上,我可不想看你换袍子。”

女教授怔愣了一下,德拉科冷笑着把酒杯放回桌上,轻蔑的上下打量着女教授,他苛刻挑剔的目光能让所有女人失去信心。

女教授跟着他看自己。

德拉科冷笑:“……不过这身袍子也的确该换了,二十年前你穿它才更适合。”

女教授愣了。

德拉科闪身出门,在门边上扔下句:“年纪这么大就别出来丢人了!”然后用力甩上门。

女教授看着被关起来的门愣了一秒钟,然后闷到沙发中狂笑起来。过一会儿门又被打开,一个脑袋中央锃光发亮的中年男人举着鲜红的大束玫瑰和包装精美的礼物走进来,他举止毛躁,看起来极紧张。然后他发现女教授正把脸闷在沙发中笑得喘不上气来,他放下玫瑰走过去问:“……你是不是捉弄他了?”

女教授抬起脸,双眼含泪,脸颊晕红,她擦着笑出来的泪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不、不是……”一句话没说完又暴出狂笑。

男人叹气,拿出眼镜仔细擦起来,等女教授笑完。他无奈的看了看他带来的鲜花和准备好的红酒,难得的一个情人节就这样浪费了,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啊。

……那小子到底做了什么让她笑成这样?

第 156 章

等到德拉科气冲冲回到寝室才想起他原本想调查那封信的来历的目的落空了,虽然知道信是谁送的,可是那个女教授反而让这件事变得更复杂了。

德拉科没好气的把袍子脱下扔到椅子上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又出来换了套衣服,在此期间他一直在思考那个古怪的女教授,好像叫爱德纱什么的女人。

……她只是想找个男学生玩玩而已吗?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不过在霍格沃兹还真没听过,这个学校里的几个女教授好像都没这个兴趣。

他把自己扔到沙发上,顺手从旁边的柜子上拿出本书随手乱翻,他还是搞不清楚那个女教授的意思。

……她会不会有别的目的?

难道他上钩会比较好?德拉科坐不住了,想到要去陪那个女人谈情说爱就让他起鸡皮疙瘩,好像他的全身都在拒绝这个念头。他在屋子里转了两圈,跳起来换身衣服又出门,这次他的目标是校长室。

如果那个女教授真有什么问题,去问问斯内普比较容易得到答案。可是当他站在紧闭的校长室门前时又呆了,斯内普居然不在!今天是情人节,莫非他去约会了?这个想像让德拉科恶心的直倒气,就好像伏地魔跟邓不利多是一对好朋友一样不可思议。

他气急败坏的再次回到寝室,没发现自己这样进来出去好几圈,一次比一次脸色难看已经引起了其他在休息室的斯莱特林的注意,结果这次他回到房间没两分钟就有人敲门,是扎比尼。

他起来打开门,结果就看到打扮得像个花孔雀似的扎比尼站在门前无奈的看着他。

他捂住鼻子说:“……你洒了一公升的香水。”

扎比尼是来邀请他参加一个情人节的小聚会,也可以说是舞会,当然还有更贴切的形容,比如乱|交大会之类的。

扎比尼平静的说:“……我们可以跟拉文克劳的聪明姑娘们多交流交流。”

德拉科失笑,倚在柜子上打量着看起来打算过一个热情夜晚的扎比尼,不客气的说:“……难道那群鹰在你眼中都一样?扎比尼。”

扎比尼假笑,等在门口。

德拉科掩住嘴打了个吹欠,说:“我没兴趣去跟那些傻瓜们讨论泥巴有几种不同的写法,你去吧,玩得开心点。”说着就要转身关门,扎比尼挡住门,盯着德拉科的眼睛说:“……我有告诉她们带几个赫夫帕夫来。”

德拉科冰冷的看着他,说:“……真是多谢费心。”

扎比尼叹气,说:“……德拉科,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德拉科露出极惊讶的表情,好像扎比尼在说着难以置信的事。

扎比尼摊开双手说:“好吧,最少我们在某些方面同病相连,不是吗?”

德拉科知道他是在说同样“失踪”的韦斯理小姐和贝比,因为贝比没有回学校,而他也是说不知道。

他仍是懒得搭理已经快失控的扎比尼,用力推上门,扔出去一句:“……哦,是吗?”

门关上后,扎比尼在门前站了一会儿才离开,他还希望能从那些拉文克劳中得到一些消息,或许能找到金妮会联络的人,他在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金妮的朋友会这么少?

德拉科贴在门上听到扎比尼离开的声音,他提到贝比时,不能否认的是德拉科也有些心动了。他看看日历,上一次他见到她是在圣诞节,已经过去两个月了。

或许他可以去看看她,就当是个惊喜。

德拉科无法忘记这个念头,他在房间中转了十分钟后,飞快的冲进更衣室换了件出门的厚袍子,带上他准备好的礼物,一条很漂亮的水晶项链和一瓶香水,给自己施了个幻身咒,悄悄溜出寝室,步行四个小时才走出霍格沃兹,手表已经是下午六点了,他幻影移形到那幢位于中国城的公寓楼下。

……希望她在家。敲门前德拉科想起上回来时碰到的那个男孩,心情就不好了。

如果今天她还跟那些所谓的朋友跑出去的话……德拉科血腥的盘算着黑魔法中几个常用来折磨麻瓜的咒语和魔药。

……或许他可以试一下做一个真正的食死徒。

他敲门,家养小精灵应该很快就会过来开门的,可是五分钟过去什么也没有。

他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抽出魔杖在电梯和楼梯口布下咒语才打开门。

房间里面什么也没有。

他一眼就看出来了!虽然防尘防灰的咒语仍在起效,但这个房间应该在几天前就没有人了。

他几乎什么也没想,什么也无法思考,大脑一片空白。他冷静、沉着的走进去,有条不紊的检查打斗的魔法残留,就像他曾经学习的那样。但除了小精灵用来作饭打扫的咒语以外,没有任何黑魔法的痕迹。

他翻检了一遍,东西收拾的很干净,没有留下任何魔法物品。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下楼找到警卫室,他认识这个警卫,上次他就在这里。

警卫看到一位穿着漆黑的长呢大衣的金发青年走进来,他戴着真丝的手套,手中握着一柄短杖,看起来简直像位活在旧世界的绅士。他连忙站起来,手忙脚乱的脱帽行礼,觉得自己像刚从乡下来的傻瓜。

警卫小心翼翼观察着这位先生的神情,问:“先生,见到您很荣幸,有什么是我能为您效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