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必须送到。他这样写道。

卢修斯十点后才下楼吃早餐,他美丽的妻子已经到花园去像一个尽责的女主人那样照料他们庭园中的玫瑰花了,事实上那片玫瑰花田至今为止可能已经葬送了几十个不速之客的性命,就像它们的主人那样,浪漫而美丽的容颜下是致命的杀机。

而他在餐桌上见到了同样眼圈青黑的德拉科,不过没看到那只赫夫帕夫的小灰老鼠出来吃早餐,卢修斯多少有些欣慰,他端起杯子说:“德拉科,你应该对小姐温柔些,在这样的早晨,你为什么不体贴的端着早餐上楼去呢?”

德拉科捧着仍在回响着“你讨厌!我不要听!”这两句话的脑袋昏沉的应道:“……父亲你说什么?”

卢修斯警觉的看着德拉科,怎么不是他想的那样吗?那个女孩好像还未成年,或许他应该提醒德拉科克制一点。

德拉科看到庭园中穿梭在花丛中如纯情少女般的纳西莎,多少有些羡慕父亲的好运,他的母亲一定是一位安静而顺从的妻子,就算是在年轻的时候也一定不会为难他的父亲。他想了想,认为自己需要一点帮助,或者说指点,毕竟父亲不会只有母亲这一段恋情,他应该有对付女人的经验,所以他怀着希望问卢修斯:“母亲会一直说同一句话吗?”他从来不知道同一句话说上一百遍会比阿瓦达更可怕,而且不管他说什么,贝比用那两句话就能全部对付下来,梅林保佑他,为什么女人能用这么多招数来折磨男人?

卢修斯嫉妒的说:“她只说一句话?”天啊!德拉科太幸运了!他的母亲能用无数种方式来表达她的期待和愿望,而那些愿望层出不穷!有时他会怀疑纳西莎能榨干他的金库和他的人!如果他是一个国王,他会为这样的皇后发动战争。

或许找一个赫夫帕夫的妻子是件好事,她们的头脑会更简单些。

早餐结束后,父子两人谁也没能从对方那里得到启示,不过都认为对方更好运。然后卢修斯去书房,他需要计算下自己的金库还剩多少钱,他还欠纳西莎一幢别墅。德拉科听父亲的话端着早餐上楼找贝比,他需要继续努力让贝比听他说话,或许他需要尽量简单的把话说出来,比如他不会跟姓格林格拉斯的任何一个女人订婚或结婚。

或许只要一句话就可以将他从她的地狱中解放出来。

第 182 章

格林格拉斯先生是在第二天的预言家日报上看到马尔福夫妇已经获释的消息的,当时他正在家里的餐桌前吃早餐,他的妻子正在说起一位新出的服装设计师,设计出的女士礼服袍是多么的新颖出众,而当他看到报纸上的消息时,手中的杯子掉了,里面的果汁洒了出来,溅在他妻子的鞋上。

他的妻子尖叫着跳起来:“你这个蠢货!你在干什么?难道报纸上有你偷情的照片吗?”

格林格拉斯先生没空理她,他从餐桌前跳起来,奔回更衣室换了衣服,再跑到起居室的壁炉前,抓起飞路粉直奔魔法部。

在魔法部他获得了证实,马尔福夫妇昨天举行了听证会并已经无罪开释,他们夫妻已经回家了。

格林格拉斯先生控制着自己没有在魔法部里面大吵大闹,他离开后直接去了预言家日报,找到了一个还算熟悉的编辑后问他愿意不愿意报道一则大新闻。

编辑给他端来饮料说:“亲爱的朋友,我当然喜欢新闻,不过如果跟某些麻烦的家族扯上关系的话,我可是会吃不了兜着走。我能问这个大新闻跟哪个姓氏有关吗?”

格林格拉斯阴沉的深吸了一口气,说:“那么好吧,如果你宁愿放弃这样一则大新闻的话,我可以知道谁有这样的勇气敢于挑战一些陈腐的习惯吗?或许你能为我介绍一位勇者。”

编辑嘿嘿笑着,在乱七八糟的办公桌上翻来找去,最后翻出一个旧文件夹打开指着里面粘着的一则旧新闻稿说:“或许这位女士可以帮你的忙,她一向勇敢到跟没长脑子差不多。”

格林格拉斯凑上去看稿件下方的署名:“丽塔·斯基特?久仰大名,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他对这个以追腐逐臭闻名的记者还有些印象,以前他会讨厌这样一个恶心的女人,不过现在他却觉得她格外可爱。

编辑伸长脖子在办公室里找了一圈后无果,扯着嗓子对着对面办公室大叫:“有谁看到丽塔了?我这里有份给她准备的蛋糕!”

有人喊回来:“她今天还没来!!”

编辑多少有些惊讶:“她现在还没到?真奇怪,她是绝对不会放过三校前的那一版的。”

格林格拉斯不耐烦的等着,编辑又出去找了遍回来说:“恐怕你今天见不到她了,要我给你她的地址吗?她的信箱是加密的。”

格林格拉斯礼貌的道谢后拿着一小片羊皮纸离开,出了大门他就想把它扔掉,不过看了看后又塞回口袋里。

他总是需要另一个准备的,如果马尔福家不打算履行约定的话。此时他万分后悔没有早一步让德拉科·马尔福签下一份和约或者发个誓,可是谁能想到马尔福夫妇的听证会这么早就举行了呢?他之前打听到的明明就是安排在一个月以后,而根本更可靠的消息称,凤凰社的韦斯理根本没打算让他们夫妇出来。

有什么是他忽略的?

格林格拉斯在街头站了会儿,他决定先约德拉科·马尔福出来谈谈,如果他对达芙妮或阿斯托利亚有兴趣的话,事情就简单的多了。就算他原本的目的不能达成,能够跟马尔福家结亲也是件好事。

他用以前的办法通过胸针联络了这位马尔福家的小少爷,在德拉科答应前来时,他松了口气,立刻热情的说:“那么我就在破釜酒吧的楼上等您。”他不自觉的放低了姿态。

他等在破釜酒吧的楼上,心急如焚,时间像放慢了一百倍一样缓缓走过,等到门外响起脚步声时,他立刻站了起来,好像已经看到马尔福少爷一样。

门敲响,他犹豫了一下,又坐回到沙发上,摆出架子,等了一会儿才冷淡的说:“进来吧。”

“见到您真高兴,格林格拉斯先生。”这个著名家族的金发青年穿着黑色的巫师袍气势惊人的走进屋来,随手关上门后向他问好。

他像个被无礼打扰的贵族老爷那样皱起眉头说:“德拉科,你让我等了很久。”

德拉科脱下外套,随意的说:“哦,我出门时被绊了下。”想起贝比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对他捧上去的玫瑰花不屑一顾,可是当他接到信要离开时又阴冷的瞪着他。

德拉科不等格林格拉斯允许就坐下来,大腿翘二腿,自己一个人笑得开心。

格林格拉斯有心要在德拉科面前撑起以前的架势,见他坐下故意冷笑着说:“……德拉科,看来你的教养真是越来越差了。”

德拉科像没听见一样,一手放在膝上,一手搭在椅背上,看着格林格拉斯说:“那么,先生,你打扰我的假日有什么事吗?请快点说,我时间不多。”

格林格拉斯被一个一直被他看不起的小崽子这样奚落,脸色难看起来,就是卢修斯·马尔福真的被放出来了,他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拿回他的势力!

他单刀直入的说:“我是想问你,关于你跟阿斯托利亚的婚约什么时候可以履行呢?”

德拉科掸了掸膝上的袍子,半刻钟后才说:“……这件事,我需要跟我的父亲商量一下才能答复您。”他眼皮都不抬,像是根本没看到格林格拉斯发黑的脸一样。

格林格拉斯阴着脸笑着说:“那么,我什么时候去拜访令尊合适呢?我想他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吧?”他想提醒德拉科,现在的卢修斯·马尔福可没有多可怕。

德拉科抬头笑着说:“您真是体贴,父亲他的确需要休息一段时间,那么等他的身体好转了,我再邀请您过府一聚。”

格林格拉斯见德拉科油盐不进软硬不吃,居然能装着没听懂他的暗示,不由得着急起来,心念一转,摆出一副长辈模样说:“你这么长时间没有跟阿莉亚联系,她一直很担心你。今天没事的话,不如就约她去吃个饭什么的吧。”说着不等德拉科回答就当着他的面给阿斯托利亚传了消息,要她到破釜酒吧来。

等格林格拉斯先生放下胸针后,德拉科才遗憾的说:“恐怕要让格林格拉斯小姐失望了,我今天没有时间陪伴她。”说着就站起来拿了袍子准备走。

格林格拉斯想不到他居然这么不给面子,连忙站起来想再拉着他说两三句话争取一下时间,这时阿斯托利亚就在门外敲起了门,德拉科一愣没来得出去,格林格拉斯松了口气去开门。

阿斯托利亚还穿着校袍,霍格沃兹开课后她就回了学校,她是接到格林格拉斯夫人的消息后才赶过来的,她也看到了预言家日报上的消息,知道马尔福夫妇已经获释了。她能猜到自己跟德拉科的订婚可能要出些问题,却没想到自己赶过来时,看到父亲和德拉科似乎已经谈崩的样子,她立刻堆出满脸的笑凑过去说:“德拉科,见到你真高兴。”说着就要过去拥抱他。

德拉科向后让了一步笑说:“格林格拉斯小姐,见到您气色这样好,我也很高兴。”

格林格拉斯脸上一僵,努力镇定下来说:“干嘛这么客气,你是生气我一直没有找你吗?对不起,我只是不想打扰你。”她只希望德拉科不是想这么快就不承认订婚的事了。

德拉科哂笑道:“您真是体贴,那么我告辞了。”

格林格拉斯和阿斯托利亚都想去拉住他。

她听到父亲愤怒的叫他:“德拉科?!”她自己却温柔哀怨的轻声喊:“……德拉科?”

别这样对她!

德拉科披上外套,干脆的离开。

格林格拉斯先生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愤怒的大叫,阿斯托利亚却冷静下来,虽然她脸色苍白,她说:“……父亲,我想你应该不会只有这一个办法吧?我们订婚的消息是上过报纸的。”德拉科曾经承认过订婚这件事,他不能这样简单的反悔!

格林格拉斯阴狠的说:“当然!我会好好的把这件事让大家知道!”

阿斯托利亚皱着眉头说:“父亲!我可不想坏了名声!您注意点分寸!”格林格拉斯被女儿教训十分不耐:“难道还要你来教我?回学校去吧!没用的东西!”

阿斯托利亚不在乎父亲怎么说她,草草行了个礼就告退了。

德拉科拐到蜂蜜公爵去买了份巧克力当礼物,回到马尔福庄园后,卢修斯正坐在庭园中的阳伞下喝茶,见他回来后问道:“那只蠢货找你去干什么?”

德拉科得意的冷笑:“……他想见您,可能是想让格林格拉斯家的血混到马尔福的血中来吧?”

卢修斯看了眼他手中的礼物,摆摆手说:“这是你的事,对我来说,不管是一个赫夫帕夫还是一个格林格拉斯都差不多。”

德拉科躬身行礼后告退,转身上楼。

他站在二楼房间紧闭的门前,问小精灵托托:“小姐心情如何?”

托托尖细的声音说:“小姐心情很好的样子。”

德拉科推开门,知道当他出现的时候,她一定会再度变回愤怒,假装伤心悲愤后是假装生气吗?她的招式还真是越来越多了,他看向坐在窗前沙发上的女孩,笑着走过去。

“我带了礼物来。”他拿着巧克力说。

“哼!”

第 183 章

伦敦街头的咖啡室外,我和金妮坐在太阳伞下,离我们不远处德拉科和扎比尼坐在一起,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我说:“你找我有什么事?”两天前金妮托扎比尼找到德拉科,说要约我出来逛街,这一听就是托词。德拉科不知道在准备些什么,今天才把我带出来,一见面大家坐下后,他跟扎比尼像陌生人一样坐到远处去,结果路过的行人,特别是结伴而行的女孩们,纷纷转头看他们。

金妮悄悄招手,我和她假装在看一本杂志凑到一起,她小声说:“爸爸说让你搬到我家来,下周就回霍格沃兹去。”

韦斯理先生?我不解的看着她,她说:“爸爸其实很不放心扎比尼和马尔福,他认为我们两人跟他们谈恋爱不是个好选择。”她不太自在的说:“其实我觉得我爸爸说的有道理,他是真的关心你才这样说。”

韦斯理先生是一个正直的人,这个我倒是从来没有怀疑过,作为一个长辈的确不愿意看到自己家的女孩跟斯莱特林这样虚伪的男人交朋友。

可是我另有别的打算:“大概不行,我不打算再回霍格沃兹了。”我说:“等食死徒差不多都归案后,我就要回家了,我不会再去学魔法了。我现在回家准备个半年就可以去参加高中考试了。”

金妮大喜,拽着我说:“你能不能偷偷帮我找间学校?我想去上大学。”

她说:“我还有一年就毕业了,爸爸说他可以在魔法部帮我找个工作,把我安插到一个部门去。可我不想继续在巫师界生活下去,我想去上大学,以后就当个普通人!”她一脸向往。

我说:“那你可以找珀西帮忙啊。”那个男人应该能够帮金妮吧。

金妮消沉的说:“他要忙公司的事,他开了个游戏公司,没空天天跟爸爸打擂台,他说大不了再等一年,一年后我毕业他可以请我到他的公司去,现在我还没成年,他不想跟爸爸为这件事吵,他说我最好先毕业。”

看来珀西也不是无原则的纵容金妮,估计他说想让金妮先毕业是真心话。我说:“那你就再等一年吧。”我可不想跟珀西对着干,那个男人重活一辈子,好像比我和金妮都疯狂,好像这一辈子的年轻和机遇让他有些激动过头了。

金妮趴在桌子上,一脸不快。

我出主意:“让扎比尼帮你啊。”

金妮说:“他不肯!”犟着嘴说:“他说我没成年,他不能担上诱拐的罪名,他说他会想办法让爸爸和妈妈接受他的。”

我小声问她:“扎比尼知道韦斯理先生不喜欢他的事吗?”我看韦斯理先生对他不错啊。

金妮倒不显得难过或着急,她像在说八卦一样兴奋:“他知道啊,我告诉他了。爸爸说他太精明,怕我被他骗了,说他只是想征服我,现在又说他想争取政治资本,因为现在斯莱特林裔的日子不太好过,爸爸说马尔福跟你谈恋爱也是因为这个。”

我有点不相信:“茫茫人海中挑了我和你?扎比尼挑你还有可能,韦斯理家跟波特那么好。德拉科找我有什么好处?他要是真想争取政治资本,就应该也来追求你。”

金妮挺胸抬头骄傲的揽镜自照:“真的吗?我马上去勾引他!”

我一掌将她假装镜子的手打下去,她嘻哈着躲开,扎比尼和德拉科似乎谈好了,走过来问:“要散散步吗?”

沿着商业街走,买了两条丝巾后,金妮看中了一件翻毛的二手外套,正在试穿,后面一个女生突然扑上来抱着我大骂:[杨果!你死到哪里去了!!]

一口纯正的中国话让金妮惊喜的抬头看过来,我正被艾德琳紧紧抱在怀里,她高大而丰满,我快被她的怀抱窒息了。

“对不起!对不起!她有问题!”陈风冉冲上来把她拉走后,不停躹躬道歉,然后对着艾德琳大吼:“跟你说过多少次!没有杨果这个人!”

艾德琳根本不听陈风冉的话,推开他过来拉着我的手开心的说:[你乱跑瞎蹿的!是不是那里太贵了你钱不够了?一定是中介忽悠你让你租了那么贵的房子!现在还缺钱吗?你搬到哪里了?回头再来找我玩吧。]然后在包里翻来翻去翻出废纸写了行字塞到我手里说:[这是我的地址,你现在还缺钱吗?我可以先借你些,我们去银行!]姑娘说风就是雨,扯着我的手就抬头四顾找银行。

我当时……让公寓警卫失了忆,让陈风冉失了忆,却把当时被送到医院的她忘了……这样想的话,曾经见过的陈风冉的同学们好像也都还记得我,不过怎么陈风冉那么确定我不存在呢?他就没有去问他的同学们?

金妮此时插进来,口齿不清的说:[你好你好!我叫陈莉!]可能久不说中国话,她的口音有些不清楚的地方,又很激动,可是一会儿就扭转过来了。

德拉科和扎比尼走过来,扯着我们这一堆人站到旁边,艾德琳赞叹的对着两人吹了声口哨后拉着我说:“能干!这男人够帅啊!”为了让德拉科能听懂,她还特意说英语!

我干笑两声,可是一直插不进去嘴,她太能说了。

[你知道吗?我私奔了!]她兴奋的喊着,好像她是中大奖了。我目瞪口呆了一秒后,陈风冉冲过来面红耳赤的纠正说:[不对!我们打算结婚的!今年……明年结婚!]

最后陈风冉连拉带拽的把艾德琳哄走了,她热情的邀请我参加她的婚礼,我正想问教堂订在哪一间了,已经看不见他们的影子了。等这两位消失后,我转身就看到身旁的金妮捧着脸晕陶陶的说:“婚礼……好棒哦……”

十分钟后我们的话题发生了诡异的转变,半小时后我们四人坐在婚纱店里准备拍照,扎比尼到前台和经理室坐了一会儿,婚纱店今天所有的预定都取消了。

两位女店员正在帮我和金妮穿婚纱,金妮动来动去,在三面镜前拖着八层金鱼尾的大后摆美滋滋的照来照去。

她兴奋的对我说:“贝比!我们和马尔福他们私奔吧!”她冲过来拉着我的手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不管了!我和布雷斯,你和马尔福!我们逃到别的地方去幸福的过一辈子!”

我把她推回去让女店员继续给她调整裙子下摆,她不能克制的扭着头对我说:“你不觉得这样很棒吗?”

幻想一下是很兴奋的,不过认真想一想就会知道这是个馊主意。

将头发高高挽起,戴着假珍珠做的花冠,几缕卷曲的假发垂在脸颊边,化妆师用好几种油啊粉啊的涂我的脖子,还用喷剂,皮肤像玉一样温润洁白,镜中的我头一次这么漂亮。

德拉科看到我时第一眼明显也很惊讶,当我站到他身旁时,他古怪的看了眼我的胸小声说:“……你用了膨胀咒?”然后看到我的脸色马上改口:“很完美!”

我恶狠狠的哼了声,是假胸垫,化妆师认为我的胸太小肩太薄撑不起这件低胸婚纱,结果这家伙又这么说,反正我还会再长大啦!

摆了各种姿势,似乎德拉科看起来太贵族了,摄影师一直让我们在巴洛克式的家具装饰旁拍照,沙发或壁炉,或站或坐,最后他甚至要求德拉科坐在沙发上,而我坐在他脚边的地毯上趴在他膝盖上,还给他端来杯红酒当道具。结果这张照下来,金妮在旁边尖叫道:“太漂亮太合适了!!”

什么话!我强烈要求下一张他要跪在我的脚边,我要像女王一样坐在王座上!摄影师为难了半天仍是按照我的要求拍了,金妮皱着眉说:“……贝比,你没那种气势的,拍出来好像个傻……”她不敢说了,德拉科顺从的跪到拍照结束,然后捂着肚子到一旁闷笑起来。

晚上十点时结束了拍摄,主要是我和金妮都累了,我们换了衣柜里所有的衣服,扎比尼和德拉科不管怎么换都是黑色的西装或燕尾服,看起来实在没什么差别,我喜欢德拉科穿一套小立领的黑西装,看起来干练而帅气。

结束时扎比尼拿走了所有的胶卷并一忘皆空了店里的人,我提醒他最好连监视器的记录都拿走,不过监视器的电脑我们都不会用,德拉科只好用恶咒烧了监视器的线路,我和金妮掏出了口袋中所有的英镑当酬劳给他们留下。

跟金妮他们分手后我们回到马尔福庄园,胶卷德拉科拿去洗出来后,居然也能像巫师世界的照片一样会动,不过很遗憾的是黑白的,我强烈要求再去洗一套彩色的不会动的出来,照片中的人就像另一个世界的人一样,我都觉得不像我了。

纳西莎捧着照片看了后,问了德拉科这间店在哪里,吃过午饭后,她温柔的问坐在上座的马尔福先生:“亲爱的,你下午可以陪陪我吗?”

马尔福先生挑着眉冷淡的说:“当然,亲爱的。”

第三天我看到了纳西莎和卢修斯的照片,似乎只有寥寥的几套,可是他们明明拍到半夜才回来。悄悄问了德拉科后,他对此并不奇怪:“母亲的眼光很高的,我也认为父亲不会喜欢那间店粗陋的装饰风格。”

——

“可敬的女士,请你把下巴抬高,表情再高傲些,像个女王一样。”

“这位先生,请你微微低头,表情胆怯些。”

“对,那个鞭子是道具。”

“看镜头!”

啪!

第 184 章

在七月的预言家日报上刊登了一则启事,正式宣告霍格沃兹校长西弗勒斯·斯内普失踪,并以沉痛而怀念的笔调形容了这件受人尊敬的校长在学校里兢兢业业的工作,对学生严格要求,对同事信任有加,是一个值得人敬佩的教授。

救世主哈利·波特先生身为他的学生,在他的教育过度过了七年的学生时光,他曾经这样评价这位魔药学教授:“他是一个要求严格的人,不过这样的他让大家都有些害怕,可是每一个人都十分尊敬他渊博的知识。我以有这样一位教授为荣。”

他曾经的同学,现在著名的凤凰社勇士小天狼星·布莱克说道:“他是一个神秘的男人,我无法用我贫瘠的语言来形容他。”让我们为这位可敬的先生祝福和祈祷,希望有他的线索的人尽快与我们联系,魔法部将不胜感激。

刷!一个坐在咖啡厅外面椅子上包着头脸的男人把报纸狠狠掼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坐在他旁边的一位女士戴着墨镜穿着露出整片背部肌肤的紧身小短裙,看到他这样只是放下手中的茶杯说:“……别这么没风度,是你天天说要出来逛街的。”

男人剧烈咳嗽了起来,撑着桌子弓着腰颤抖。

女人平静的喝完杯子里的茶才拿起手包起起来上前挟着他说:“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再不把呼吸器插上我看你会直接去见上帝。”

男人无力的想挣开她的手,可惜这个女人的力气比男人也差不多,就连她的身高也像座山似的。

男人嘲讽道:“……放开你的手!我没要你来帮我。”

女人可不管他说什么,招手叫来计程车后把男塞进去,告诉司机地址后才对他说:“如果你能挣开我的手,再来说这句话。”

“你这个愚蠢的麻瓜!”男人吼道,苍白的脸上直冒冷汗。

女人打了个哈欠,白了他一眼。

计程车停下来的地方是一座位于郊外的别墅,就算在炎热的夏季也穿着整齐的三件式西服的管家早就等在门外,躬身开门后说:“夫人,欢迎你回来。”然后伸手把窝在车里的男人拖出来友好的说:“先生,也同样欢迎你回来,需要床还是沙发?”

男人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一块墓地就可以了。”

男人重新躺回到床上,医生和护士都围了上来,把他身上胡乱穿上去的衣服都脱下来,换上病号那种大罩衣,然后给他接上心电监护和点滴,医生对着女人抱怨道:“夫人!如果你希望他能活到圣诞节,就不应该把他带出去!他现在病的很重!”

被称为夫人的女人坐在沙发上,好像并不在乎那个男人的死活般说:“……反正你也找不到医治他的办法,所以我是不是带他出去跟他能不能活到圣诞节也没多大关系,还是我带他出去的这一会儿时间里你已经找到怎么医治他腰上的那道伤口了?真让我惊喜!”女人赞叹的鼓起掌来

医生的脸扭曲的红了,半晌才说:“……不,任何抗生素都对那道不肯愈合的发脓的伤口无效,我甚至没办法在伤口处找到病菌或毒药,就连我把它缝起来,线也会很快腐蚀掉。他的伤口简直像个强酸洞。”

女人站起来把医生扔到身后干脆的说:“那就去找医治这个强酸洞的办法。”

她走到男人身旁,这个男人的脸苍白的像个死人,他虚弱的连呼吸都要依靠机器的帮忙,却不肯对她说一句求救的话。

他就是那种宁愿自己痛苦到死也绝不肯叫一声苦的傻瓜。

女人给这个男人下了个结论,伏下身趴在他耳边说:“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沉默以对,偏开头回答她:“……你身上的味道比我闻过的最恶心的蟾蜍身上的脓都臭!”

女人挑眉:“那你干嘛要去闻最恶心的蟾蜍身上的脓?”

男人闭上眼睛好像在睡觉。

女人坐在他床边,压住他的点滴针,他眉头紧紧皱起却仍是不肯睁开眼睛,而旁边的护士着急却毫无办法,毕竟她才是付钱请他们救这个男人的人,如果她想这样折磨他,没有人能阻止。

女人知道这样会痛,可她却喜欢看这个男人忍耐痛苦的神情,这比任何一个男人陷入高|潮的神色都更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