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局过去后,有输有赢,慢慢的变成德拉科跟卢修斯好像在争什么输赢一样,纳西莎倒是握着一把牌好像在趁机占便宜,只有我茫然四顾无所事事,手中的牌好像摆设一样。结果德拉科专注跟卢修斯对战,我这边就有些捉襟见肘,等我手中还剩下两张牌时,卢修斯微笑对我说:“怎么样?贝比,要不要跟我赌一局?”

德拉科咬牙低头,偏脸不看我和卢修斯这边,就连纳西莎也正好转头看车窗外。

卢修斯和德拉科之间似乎在关于我的什么事情上有争执,结果很难说谁占了上风。现在卢修斯的这个提议好像德拉科被迫默许的,而纳西莎中立,或者更明白点说,她站在卢修斯一边没有对德拉科伸出援手。

我扣牌,笑说:“打赌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卢修斯,你记不记得我跟你之间还有一个赌局?”

卢修斯皱眉回忆,恍然大悟道:“哦,关于你诡异的美容方式?”他摸着下巴说:“我记得赌期是十年,难道你想现在就揭盅吗?”

我纠正道:“我们打得赌内容是‘十年之内’,也就是说十年之内任何一天出现都算我赢,而如果十年内我将皮肤涂黑这种美容方式都没有大热起来,那么我输。”

卢修斯冷笑:“那么,我拭目以待。”他扬下巴指着我扣下的牌说:“不如先来赌这一局?”

我笑:“不如这一局等到上一局的胜负结束之后再来看结果?”

德拉科插话道:“这样很好。”他转头看纳西莎:“妈妈觉得呢?”

纳西莎放下牌抽出魔杖说:“就这样决定吧!”她挥舞魔杖,我和卢修斯手中的牌都浮到半空中,啪的一声消失!她笑道:“这一局的胜负就由我来为你们保管吧!”

卢修斯的目光扫过我们三人,半天才摊手道:“……好吧,就听你们的。”

我松了口气,回过神来只觉得后背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德拉科悄悄握住我的手。

马车来到海边,当我从马车里走下来后,滚滚热浪扑面而来!好像立刻让一张热毯子裹起来似的,周围的温度一下子上升了五十华氏度!

远处的沙滩上人潮涌动,蔚蓝的海岸线就在线我们不远的地方,欢笑和尖叫不停传来,而我们所处的地方似乎是一片背对海岸的崖岩下方,一幢古怪的别墅就在我们眼前,说它古怪是因为,别墅下面不是好好的扎在地上,而是像一个倒扣的乌龟壳似的东西盛着别墅,我发誓我在房子底部看到了弧形!

德拉科抽出魔杖对着我连射几个清凉咒,然后又对他自己射了好几个。卢修斯一下车就戴上了一顶看着就很厚很热的黑色礼帽,纳西莎的帽子比较正常,只是上面也装饰着缎带和羽毛。

有时看着他们的打扮,我真的认为他们生活在一百年前的世界里。

德拉科带我走进别墅,我走了台阶时还小心翼翼的跺了两脚,他奇怪的看我,我问他:“这房子不会摇晃吗?”它下面是圆的。

他拉过我的手来摸,说:“晒晕头了?进来凉快一下。”

纳西莎在后面问:“怎么了,德拉科?”

德拉科回头对她说:“贝比说房子在摇晃。”

我张嘴想解释一下关于这个普通人的物理观念,纳西莎已经过来抬起我的下巴看我的脸色了,严肃的说:“那就喝点药吧,这附近感觉是不怎么好。”她皱着鼻子说:“我总觉得麻瓜太多的地方会污染空气。”

我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她已经走过,回头对我笑道:“贝比,亲爱的,我不是说你。只是我认为我们之间需要诚实一点,我接受你和你的家人,不代表我接受了麻瓜。”

我僵硬的点头。

被德拉科领到房间里,托托已经准备好了清凉的饮料和浴室,我洗过澡出来后全身都轻松下来,德拉科捧着一碗冰淇淋水果沙拉坐到床边,舀一勺给我说:“跟爸爸打赌的事你不用急,十年内我想他会改变观点的。”

我咽下冰淇淋说:“我并不一定会输啊。”

他趴在枕头上边吃边冷笑:“……贝比,说真的,我真的不认为把自己涂黑会显得漂亮,更不会认为这世人还会有人跟你一样傻。”

我按着他的肩凑到他脖子根,他配合的仰起下巴,我伸舌头把滴到他下巴上的一滴冰淇淋舔掉,他一口气呛到喉咙里,手上的碗一歪,半碗冰淇淋洒了满手,沿着胳膊向下滴。

他厌恶的叫了声支起身,我一手仍按着他的肩,一手抓住他的手腕,舔他手上的冰淇淋。

就算是他手心上的皮肤也比我的要硬上几分,我一下下舔着,舌头贴着他的手臂由下至上的滑过,舔掉乳白的冰淇淋,一边抬眼看他。

他似乎傻了,两只眼睛发直的看着我,我专心的舔,眨眼笑看他。

他的手不知何时搭到我的腰上,略微使劲把我搂到怀里,我仍捧着他的手,舌头在他的指间转来转去,最后嘬着他的大拇指吸得吱吱作响。

他把头埋到我的肩头,呼吸粗重,呻吟着念我的名字:“……贝比。”

第 225 章

今天是七月十五,从早上起床看到窗外透进来的惨白的晨光时,我就觉得今天不是一个好日子。

起床时德拉科已经不在床上了,我相信他在离开房间前一定有给我一个亲吻。他很喜欢用亲吻来告诉我,他对我的爱。

我躺在床上对着另一边空荡荡的枕头发了会儿呆才坐起来,小精灵托托啪的一声出现在床边对着我道早安,它给花瓶换上新的鲜花,给我送来浓香的奶茶,体贴的问我:“小夫人要在床上吃早餐吗?少爷交待为您准备白粥和东方的小菜,托托还准备了小笼包子,您想来点吗?”

“谢谢托托。”我放下茶杯,“我想到楼下吃早餐。”

托托鞠了个躬才离开,我到浴室去,浴缸里已经放好了热水,我脱下睡衣把自己浸在热烫的水里,长出一口气,觉得比睡觉前更疲惫。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了,好像有两三个月了吧。

似乎是从我曾经躲在中国城得到的灵感,在我住进马尔福城堡不久后,餐桌上时不时的会出现一两个中国菜,比起千篇一律的西餐,地道的中国菜当然更合我的口味。托托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了一手地道的中国菜手艺,它做的三黄鸡比我曾经在家乡吃过的更地道,酱汁调的我几乎以为它曾到中国去学过艺。但对马尔福家的另外三个人来说,中国菜偶尔一吃还可以,天天吃他们就有些受不了,觉得太油腻,味道太重。

德拉科曾经试过陪我吃,坚持了一年后无奈败退。结果餐桌上常常出现一边摆着红烧肉酱排骨,一边是牛排小羊排的古怪景象。

马尔福家并不像我曾经担心的那样维护所谓的巫师正统,他们的神经比我想像的更坚强,对我的包容也比我想像的要大。

可即使是这样,我仍然像是被什么追赶着一样不安。

跟德拉科结婚几年后,摆在我面前最大的问题就是我没有怀孕。虽然从年龄上来说,我现在才刚二十几岁,并不算晚,而马尔福家没有一个人催促我这件事,我却开始被压力笼罩。

我曾经偷偷去问妈妈,然后妈妈带我去看医生,医生却说我最好先放松心情,不要着急。

“你很健康,我想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有小宝宝了。”那个温柔的女医生这样告诉我。

本来我还在想,说不定是那个什么免疫的问题,我无法生孩子,可是经过检查没有这个问题。

得知我去看了普通人的医生后,纳西莎一边叹着气对我说:“贝比,你完全不用这么着急,我嫁给卢修斯后也花了很长时间才生下德拉科。”

这我倒是不知道。

她为我找来了马尔福的家庭医生,那个像圣诞老人一样的老巫师呵呵笑着用魔杖对我做了几个检查然后说:“你非常健康,孩子,不用太担心。”

我就问为什么在没有避孕的情况下我会没有怀孕呢?我跟德拉科之间没有任何问题。

老巫师这样告诉我:“小孩子是神的恩赐,当他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时,他就会出现。”

纳西莎听到老巫师的话后,一脸理所当然的看着我。我却只想叹气,果然,我还是比较相信普通人更科学的见解。

我把这一切归咎于我太紧张,过于急迫的心情反而起了不好的作用。我决定放松。

我不再参加那让我头痛的社交聚会,不再去应酬那些夫人或小姐,跟她们聊那些言不由衷的话。起初我这样做时只是悄悄逃避,后来德拉科发觉了这件事,他去跟纳西莎聊了聊,纳西莎就立刻将我完全保护了起来,我反而感觉抱歉,纳西莎一边苦笑一边对我无奈的说:“贝比,我们是一家人。你完全不必跟我客气。”她摸着我的头发认真的看着我说:“你是一个好姑娘,你让德拉科幸福,我很感激你。”她给了我一个温暖的拥抱。

就连卢修斯也开始送我礼物,有时是一束花,有时是一盒巧克力,他开始摆出慈父的面孔我反而不习惯,以为又是一次伪装。可是这一次出乎意料的久,几年过去,他到现在仍是这副样子,偶尔会拍着我的头说:“贝比,你只是一个孩子。偶尔也可以在我面前做个孩子的。”

可是对我来说,把纳西莎和卢修斯当成真正的父母一样去撒娇真的是一件不可能的任务。

在这个家里我唯一能够敞开心怀的只有德拉科,但关于孩子的事,我反而最不愿意跟他说。

从浴室出来换上衣服我到楼下餐厅去,纳西莎已经吃过到庭院去照顾她的花园了,卢修斯和德拉科都出去了。

我吃完早餐,坐在客厅里发了会呆后决定出去走一走。托托很紧张的问我:“小夫人,你不回来吃午餐了吗?”

我看了眼钟表,已经快十一点了,现在出门是一定会在外面吃午餐的。我说:“是的,我会在外面逛一天的街,别为我担心。”

把托托担忧的眼神关上门里,我走下台阶坐上车来到街上。

无所谓到底去哪里逛,随便乱走。在街边买了大杯的饮料,冰块都化完了,饮料都变温了还没喝完。扔进垃圾筒后又去买了夹肉三明治,看着很大很实在的一大块,咬了两口又没意思了,拿着走了半条街看到一只没戴项圈的狗,试着给它,小家伙一口叼着跑了。幸好里面没放蕃茄酱也没放芥末酱,不然它一定不肯吃。

继续走,像一朵游魂,脑袋和整个人都好像是空的。在路两旁的商店里转来转去,进去了又出来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看了些什么。坐在街边长椅上,可是坐下又不安起来,最后再站起来走。

这么无趣的逛街其实我可以回家的,可是想到要回到城堡就觉得还不如在外面呆着。德拉科要到下午才会回家。掏出兜里的双面镜却不知道能联络谁,金妮跟扎比尼在国外,找爸爸妈妈吧他们一定会担心,我可不认为我这副样子能瞒得过他们。

虽然真的什么事都没有。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不对劲。

一定是闲的。我在心底谴责自己。以前没钱又忙的时候天天累得站在公交车上都能睡着,无聊这种事像外星人一样只是传说中的东西。

时间从一点到两点到三点,我搭着公交车四处转,反正不管转到哪里,只要我想回家就可以把马尔福家的车叫过来,不存在迷路这种事。

当公交车因为一个红灯停下来时,我不知怎么看到路边的一间首饰店,不大,看起来并不起眼。一对普通男女正相携着从店里出来,我想他们是一对正准备结婚的爱人。

那店里卖的是钻石。

我下了车走进店里,扑面而来的冷气让我打了个寒战,人倒是清醒了点。店员很友好的站在远处对我微笑,倒是不靠过来。她要是过来,只怕我就出去了。

我坐到柜台前的高脚椅上,看着柜台中摆放着的一排排黄豆绿豆大小的钻石,有戒指也有项链坠,后面标着价格。

我下意识的摸到脖子上,那里戴着一条钻石项链,是我成年时妈妈买给我的礼物。小小的一个坠子价值不菲。

我并不迷恋钻石,但刚才的那对恋人走出这间并不起眼的店时,让我想起了以前。

那时我刚上大学,在休息的时间里跟同学一起热火朝天的打工,美其名曰勤工俭学,好像这是一种美德的回归。其实远没有那么美好,我就是奔着赚钱去的。

在这样的大夏天,晒得像个黑皮猴子似的,汗流浃背,手中拿着一大摞的传单站在路口往路过的自行车的车篓里塞。

这个有讲究,看着那面目凶恶的,面露疲惫的,或者一看就是个爱找茬的人的绝对不能放进去,学生或者一看就是年轻人的是最好的选择,在绿灯亮起前赶快投进去,要快要准,这样他们急着走反而不会发觉,广告投放的成功率才大,至于他们看不看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个累,有时干个三四天,一星期才能拿到上一次的钱,说是日结,其实多数让那些组织我们的头头占了便宜,比起让头头借走手机再没还的,我想我的运气还不错,除了那三百块的压金没有让人占便宜。

那时也是这个时间,正好是生日当天,我却站在路边发广告,觉得自己无比的悲惨,十分应该得到同情和怜悯,最好来个什么同情心丰富的人拯救我,我一定会没有任何骨气的让别人拯救!

后来想起,那都是无病呻吟。真正苦的时候是叫不出苦来的,还能有闲心抱怨兼胡思乱想,证明还不到苦的时候。

发广告的地方有一个买钻石的店,就在路口,想必生意还不错。门口招牌头顶上有一个醒目的滚动板,上面的红色大字极具煽动性的说着特价时间,回报大家,情侣对戒现在只要2999元!一照片在旁边是一对钻石对戒,上面红字标出2999的价格。

钻戒能这么便宜也真难得了,不过真假实在难说了。我一边想,一边看到一对情人争吵着从店里出来。女的要买,觉得不到三千块能买对戒实在不算贵。男的认为不到三千块肯定不是真的,至少不是好的,与其花这个钱不如干点别的。

女的叫喊,声音哽咽眼眼眶发红:“三千块你都舍不得还说什么要买真的、好的?你买得起吗?”

男的涨红脸不吭声。

女的掉泪了:“一辈子就这一回!我嫁你连个戒指都没有!我嫁什么啊!!”

两人争吵着走了。我旁边的同学说:“那男的也太扣了吧?要结婚了连个钻戒都舍不得买?”

我也这样觉得。都要嫁了,难道连个钻戒都没有吗?其实只是想要一个安心,明知是贵的,没用的东西,甚至是商家的炒作,可还是想要。要的就是这份珍惜和宠爱。男人如果肯买,好像他就会宠爱自己一辈子似的。

掏出双面镜走到一旁,德拉科好像正在一个聚会上,我问他现在忙吗?什么时候结束?晚餐回家吃吗?最后问他:

“你能现在过来吗?”

他答应了,我又觉得这个要求很没必要,要他来干什么呢?又不是小孩子玩这种你不来就是不重视我的游戏。

“你不用来了,我很快回家了。到家见吧。”

他却说就让我在这里等着,他很快就到。

我回到柜台前坐下,隔着玻璃看下面的钻戒。在那一天,我的生日当天,我有了这样一个愿望:在未来,我想有一个会眨都不眨眼就给我买下钻戒的男人。

但不等这个愿望实现,我就闭上了眼睛。在二十二岁的那年初冬。

店员靠过来,似乎看我在这里坐得较久,认为我有购买的希望?她微笑着问我:“要拿出来给您试试吗?这些都很漂亮。”

我看着戒指说:“……好,拿出来我看看吧。”

当时那个愿望之后,我也觉得要是找不到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办?我对自己说,如果没有人给我买,那么我会给自己买。我会对自己好的。

今天是七月十五。

我上一辈子的生日。如果按今天算,那么我已经二十二岁了。

德拉科走进来时,真有种一颗发光的星星落进店里的感觉,店里的两个店员的脸都发亮了,一齐迎上去。

他向我走来,我仍坐在椅上,他揽过来在我脸颊上一吻,然后才说:“宝贝,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我回给他一个吻:“还不错,你呢?”

他让我吻他,然后用脸颊贴着我的轻轻磨蹭,一边潦草的说:“那没什么重要的,你喜欢这个?没带钱吗?”

他的手指在柜台上划过,对店员说:“都拿出来。”

一位店员送来两杯咖啡,一杯特地放在我面前,是加了奶油的摩卡。刚才我在这里坐上快半小时都没一杯水,他一来就有咖啡喝。

店员请我们到沙发上去做,然后捧着咖啡送我们过去。另一个店员早就把一排排的戒指拿出来摆在沙发前的小几上,还拿出图册来说有一些精品没摆出来,如果我们想要她们可以立刻调货过来。

德拉科拉着我的手把戒指一个个试过来,我靠在他身上懒懒的不想动,最后他干脆把我抱到怀里一个个试,店外的天渐渐暗下来,华灯初上,路上行人匆匆而过。

我问:“我们回家吃饭吗?”

他看了眼钟表,蹭着我的脸说:“不赶回去了,就在外面吃。吃完我们再去看场电井。”

“电影。”我纠正。两个店员小姐似乎对德拉科居然发音不清觉得格外好玩,笑得特别灿烂。

看德拉科摆到一旁的几个选好的就能知道他的眼光是什么样的,他喜欢华丽的、复杂的、名贵的。

他一个个选,店员小姐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看着德拉科的眼神越来越狂热,我怀疑德拉科挑中的那几个不知道能抵他们多长时间的营业额。

可是他挑的那几个我都不喜欢,我拿起了一个毫不起眼的,上面的钻石仿佛只有小米粒般大小,细细的戒围。

德拉科拿过来戴在我的手上,带着微笑端详了阵后凑到唇边轻轻一吻道:“非常适合你!”

我笑,想就是拿个易拉罐拉环戴上他大概也会夸我有特色。

德拉科在我的穿着打扮上从不打击我,他只会夸奖,他比较喜欢打击我的智商,认为我是一个笨蛋。

我靠在他怀里,看着戴在手上的戒指。

这是以前的我会喜欢的款式,因为只有这种款式的她才买得起。

德拉科掏钱,两个店员的脸都是青的,不过当他付小费时,她们脸上的微笑又回来了,还亲自送我们出门,又附送了一个小礼物。

德拉科过来前特地换了普通人的衣服,白衬衣黑西裤,薄西装搭在手臂上,另一只手挽着我沿着街道慢慢散步。

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打量他。

他真的就像一个王子。

我的双腿好像有些无力,头也有些晕,渐渐的走得慢了。他停下来,一直带着笑的脸也严肃起来,扶着我靠到他怀里,我往他怀里一靠就差点直接躺地上去,他吓了一跳!紧紧搂住我的腰,举起魔杖先施了个麻瓜混淆咒,再一挥魔杖,马尔福家的汽车像是从地里钻出来似的出现在街边,他轻抱起我钻进车,关上车门就掏出双面镜说:“叫治疗师到家里来!贝比不太对!”

我扯着他的袖子想说其实我只是有些累而已,可是歪到他怀里却把鼻子往他的衣服里钻,拼命闻他的味道。

他没有勉强我起来,大手慢慢抚摸着我的背,一边撩起我的头发别到耳后,说:“贝比,你哪里不舒服?”

他握着我的手:“告诉我,宝贝。”

我把他的手拉到脸下面贴着,把脸埋进他的手里蹭着,他揉着我的肩膀伏到我耳边说:“宝贝,告诉我你哪里不舒服?”

我听到他声音里有些颤抖:“别吓你的骑士,快告诉我。”

我含糊道:“我没事,只是想你。”我亲吻他的手心,叹息着说:“我想让你陪陪我。”

他吻着我的耳朵说:“明天、后天、大后天我都陪着你,陪多久都行。”

车已经回到城堡,纳西莎正等在门前,她居然站在台阶上等我们可真让我惊讶。

我觉得自己有些夸张,不应该为了对德拉科撒娇而不说清楚,不好意思的站在纳西莎面前,我说:“我没事。”回头牵着德拉科手说:“我只是想让他陪陪我。”

纳西莎没有生气,拥抱了我一下推着我进屋,笑着说:“我会告诉卢修斯,让德拉科休息两天,让他好好陪陪你。”

进了门后,她拉着我的手送我回卧室,看着德拉科领着我进门,对我说:“你换下衣服,反正治疗师也来了,就在楼下,干脆让他给你看一看,也免得他白跑一趟。然后我们再一起吃晚餐。”

我点点头,关上门对德拉科吐了吐舌头。

他仍然没有放松下来,搂着我进更衣室,看着我换衣服,他坚持让我换睡衣,再带我出来,让我躺到床上才摇铃叫小精灵告诉纳西莎可以让治疗师进来了。

他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说:“明天想干什么呢?我们可以在床上消磨一个早上,然后在床上吃早餐,你想游泳还是去森林里骑马?或者我们坐飞毯玩?”

门敲响,他去开门,边扭头对我说:“想想你明天想干什么吧。”

马尔福家的治疗师是一个胖胖的总在微笑的夫人,她看起来会让人想起慈祥的老妈妈。她坐到床边看着我说:“可爱的小鸟,你怎么了?怎么不告诉你格蕾丝婶婶呢?”她拧了拧我的脸蛋,微笑着抽出魔杖说:“让我看看,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了。”

一股金色的光芒像温暖的水一样包围了我,我闭上眼睛享受这份感觉。每次被治疗师的魔法包围时都像躺在被窝里好好睡一觉那样舒服,全身都会放松。

等我睁开眼睛,迎接我的是一屋子人惊讶的目光,德拉科站在那里看起来简直像要晕倒般激动,他张着嘴像金鱼一样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纳西莎也很惊讶,可她要比德拉科镇定的多,她很快回神,对我微笑了下后拉着治疗师出去了。

“跟我来吧,格蕾丝,我想卢修斯他也想知道这个消息的。”

她和治疗师出去后体贴的关上门,德拉科看起来终于正常了,他走过来坐在床边上,看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般。我有些紧张和不安,他深深叹了口气,微笑又皱眉,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开心还是不高兴。

到底治疗师说了什么?我想应该不是坏主意。可是我不愿意自己去猜测,我想听别人告诉我。

德拉科看了我好一会儿,脱鞋上床,把我整个抱在怀里,紧紧搂着,半天不说话。

我有些急,仰头看他。

他的下巴搁在我的头顶上,闭着眼睛微笑。过了很长时间,我几乎以为他想这样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