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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永康提着一篮水果,还提着三个盒饭,笑嘻嘻的:“阿姨,冯丰,你们都饿了不?我猜你们还没有吃饭……”

冯丰笑起来:“多谢。”

“不用。来,阿姨吃这个,冯丰,我买了盒饭和八宝粥,你吃哪个?”

冯丰还以为他买的是三人的盒饭,没想到他给自己买了两样,让病人可以有个选择。真是一个实在的男人。

他的其貌不扬看在眼里,就如珠珠的婆婆一般和蔼可亲。冯丰为自己过去的态度有些无地自容,向他道谢后就说不出什么话了。

三人边吃边说,刘永康坐了一会儿,帮着看了看情况,冯丰不好继续麻烦他:“我已经没事了,你忙自己的去吧。”

刘永康点点头:“我下午去收一笔款,先走了。我这几天不忙,明天再来看你吧。”

“不用,真的不用,多谢你。”

“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多谢,慢走。”

老太太送刘永康出去,病房里一下安静了下来,冯丰总算松了口气。再看看床头的那篮水果,并不是买的那种装好的很陈的水果,好像是挑选好了再装的,每一种都十分新鲜。看

来,刘永康倒真是个实在的男人。正因为如此,她更怕他一再来看望自己。在自己没想好之前,是不会轻易做出决定的,何必保持暧昧态度让别人抱着殷切的希望?

女人的虚荣心

下午四点多时,珠珠打了电话给她婆婆,叫她可以回去了,说自己去给冯丰拿了东西就来。老太太还有点儿不放心,要呆着等媳妇来才走。冬天天黑得早,老太太节省都是挤的公

车,下班高峰期拥挤得根本没座位,冯丰赶紧劝她离开,趁这个时间段人不太多,好坐车回去。

老太太同意了,十分乐观地说:“妹儿,不要焦心,你这伤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把那个土方医生给你打听清楚,过几天可以出院了,我就带你去医治,反正我也没什么事情……”

这一刻,心里柔软得仿佛一个生病的小孩子,冯丰很想起身拥抱一下她肥肥胖胖的身子,却忍住,只是笑着要她放心,路上小心。

天色阴沉,病房里早已亮着灯了。冯丰估摸着时间,珠珠应该快要到了,可是,却一直没有人影。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在病房,才知道,即便不需要什么照顾,也需要一个人在身边

,那是为了驱赶孤独和软弱。

床头上有老太太买来的几份日报,让冯丰消遣的。冯丰随手拿起一份,先看体育版,发现姚明最近老被NBA裁判暗算,火箭队连续输了几场了,德甲拜仁的核心中场球星里贝里又自

称有中国血统,是明朝时候外逃的建文帝的后裔,这厮学会的唯一的中文是“爱卿平身”和“朕”。看来,是个男人就想当皇帝,或者往贵族身上靠。

再看娱乐八卦,72磅大标题横在眼前:《芬妮被大富豪妻子掌掴》,附图是芬妮一张特别清晰的旗袍写真,然后,是一系列在餐厅拍摄的和大富豪妻女抓扯的小图,并不十分清晰

。冯丰暗叹C城娱乐越来越有苹果日报狗仔队的精神了,忽见一张小图上,有个那么熟悉的男人扶起芬妮,旁白是“神秘帅哥及时护花”——这个男人正是李欢。

事情发生的时间正是自己给李欢打电话的那一段,也难怪他那么忙碌地挂断了电话,原来是要赶着去护花。

她释然了,这可真怪不得李欢了,护花是他的天性。

她暗笑自己庸俗,本来就是打不死的小强、杂草,又不是什么“花”,像李欢这种男人,又怎会有半点心思“护”你?可笑自己跟他相处了半年,时常听他说什么“你是我老妞儿

”,还以为他多少有几分将自己放在心上,至少比普通朋友要密切点吧?到头来,竟然还是自己自作多情,连路人都不如。男女之间,不成爱人就成路人,是没有什么友情可言的

,不要说自己已经明确拒绝了李欢,即便自己真是他的妻子,他那时也一定是同样的态度和选择。“遭难莫寻亲、人穷莫交友”,落难时,居然荒唐到向李欢求助,这不是自取其

辱是啥?真是虚荣心害死蠢女人,活该!

珠珠眼里的李欢

冬天黑得早,加上是大阴天,才六点多,已经华灯绽放。

珠珠下班后直奔冯丰的租屋,要给她带换的衣服、洗漱用品和充电器。楼梯的声控开关好像坏了,大喝一声也不亮,她拿出钥匙,再走几步,忽然发现冯丰的家门是开着的有着灯

光。她怀疑是自己走错了,又看看对面紧闭的门,正犹豫时,一个男人闻声冲出来,声音狂喜,几乎伸手要抱住她:“冯丰,你可回来了?”

她吓了一大跳,男人也仿佛知道认错了人,立刻退后一步,声音沙哑:“你找谁?”

“这里是冯丰住的地方吧?我是她的朋友,来为她拿点东西……”

她的话被打断,男人上前一步,惊喜道:“快请进,冯丰在哪里?快告诉我……”

他前倨后恭,珠珠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我是冯丰的丈夫,冯丰在哪里?她出什么事情了?”

原来,这个男人就是处处自称“丈夫”,却不愿接冯丰求救电话的男人——冯丰的合租密友!

一口怒气从胸腔里喷出,珠珠冷笑一声,也不搭话,径直进门,“冯丰的屋子是哪间?我拿点东西就走……”

一确定了,珠珠立刻打开衣柜,内衣外衣的随便拿了两套,然后,寻找充电器,充电器就在茶几上。

李欢跟前跟后不知问了多少遍了,这个女人只是装聋作哑,根本不回答。他气得几乎要暴跳如雷,可还是只能忍着:“冯丰她现在怎么样了?”

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珠珠冷冷道:“不劳关心,她还死不了。”

眼看她就要开门出去了,李欢再也顾不得,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喂,冯丰究竟在哪里?她是我的妻子,我有权利知道……”

“你有权利?你有什么权利?她受伤时给你打电话,你在哪里?”

“我当时没听清楚,不知道是这样的事情……”

“是不听还是听不清楚?打了两次电话你都听不清楚?你是聋子?”珠珠恶狠狠地瞪着他,“你口口声声以‘丈夫’自居,冯丰并不是你的妻子。即便是丈夫吧,你又尽到过什么

做丈夫的责任了?以后,你再也不许纠缠冯丰了……”

她摔开他的手,掉头就走。

李欢生平头一遭被一个陌生女人这样数落得哑口无言,他也顾不得多想,见她离开,赶紧带上门,跟了她,亦步亦趋。

跟得几步,珠珠勃然大怒:“你跟着我干啥?”

“我给你拿东西……”李欢眼明手快,伸手就将两个袋子抢过来提在手里,声音还是嘶哑的,“我当时要知道是这种情况,一定会马上赶回来的。请你相信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真是对不起冯丰……”

“你不是没空吗?你不是忙得很吗?现在怎么又有空了?你忙你的去,不用多管闲事……”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

“你有话还是向冯丰解释,跟我说干嘛?”

珠珠哪里有心思听他辩解?但也无可奈何,只得任他跟着,她招手叫了出租车,刚上车,李欢立刻跟了上去,就像尾巴一般,哪里甩得脱分毫?

一路上,李欢试着问她冯丰的情况,珠珠只是不理睬。

李欢暗思,难怪这个女人和冯丰那么要好,两人简直是差不多德性,火爆又倔强。可是,又不敢得罪她,还是好言好语的:“我叫李欢,你知道吧?冯丰有没有向你说起过我?你

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珠珠?”

冯丰最要好的女伴是珠珠,他虽然没见过,可听冯丰说过几次,还常常见冯丰跟她发短信、聊QQ。

“李欢”的大名,珠珠当然听过N多次了。珠珠依旧不理不睬,在见到李欢以前,她一直严重鄙视那个见死不救的男人,早已把他想象成铁石心肠面目可憎的猥琐小男人,可见了他

,听了他的言行举止,仿佛发现这个男人,似乎也不是想象中那么薄情寡义。

可是,她还是不想理睬他,有些错误,是致命的,一个女人,要是嫁了这样的老公,那还不如独身的好。

她替冯丰怨恨,所以,无论李欢怎么说,她只是不理不睬,李欢连问了几次,也觉无趣,只好闭嘴了,只庆幸好歹有了冯丰的消息,现在怎么也不能得罪珠珠,他看得出,如果自

己稍有得罪,估计这个强悍的女人立刻就会把自己赶下车去。

叶嘉出局

躺在病床上的日子可真难熬,她将八卦版、体育版、社会新闻版甚至财经版都看完了,珠珠还没有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病房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然后,门猛地被推开,一个

人冲了进来,几乎要一把抱住她,声音嘶哑,满头大汗:“冯丰,你怎么样了……”

冯丰吓了一大跳,待得看清楚是李欢,淡淡道:“哦,我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李欢看着她满面的憔悴,脸上贴着纱布,从未有过的难看。她神情淡漠,又有些意外,好像看着一个陌生人,好像根本就不认为自己会来看她——

这一刻,心里又酸楚又惭愧又恐惧又不安:“冯丰,是我不好,我不知道你出事了。我真是该死……冯丰,你真是傻瓜,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家做啊,为什么要自己做?”

李欢莫非演戏演多了,以为这是一出苦情痴男怨女剧码?听在耳里,那是全然的虚情假意。冯丰骇然,自己骨子里原来是这么刻薄的人?

冯丰转头看着珠珠,珠珠向她眨了眨眼睛,似乎在抱歉自己没能阻止李欢跟来。本来,她根本没想到李欢会在家,更没想到,他无论如何也要跟来,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冯丰自然不会责怪她,连她自己也根本没有想到李欢会赶回家来,更没想到他会来做这场戏,所以忘了叫珠珠避开她。她只是要珠珠给自己把手机充着电,免得有业务找自己时,

找不到人。她穿越那一年,差点失去了所有的老客户,有些是自己好不容易求回来的,现在,可不敢再冒这个险了。

充好电,珠珠问她:“你晚饭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来。”

冯丰还没回答,李欢急急道:“我去买。珠珠,昨晚都是你在熬夜,今天又累了一天,多谢你了。你回家休息吧。我没事情,这些天,都我看护冯丰……”

珠珠看向冯丰,冯丰知道李欢的性子,现在,赶他是赶不走的,也正好让珠珠休息一下,如果再让珠珠连续熬夜,人家明天还上班,能休息就休息是最好的。她点点头:“珠珠,

你回去吧。”

珠珠无法判断冯丰和李欢目前究竟是什么情况,但见冯丰的神色平静,只好答应:“嗯,那好吧。李欢今晚看着,我明天再来。”

“多谢珠珠,你明天不用来,我在,我一直都在,我足以照看冯丰的……”李欢急忙开口,生怕珠珠多事剥夺了自己的机会。

心里的恐惧并不因为见到了冯丰就减弱,而是在一点一点加深,自己绝不能再一错再错,那样,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珠珠无法,只好先离开了。

珠珠一走,李欢也忙着买饭打水去了。

刚充电的手机,忽然响起。她一看,是叶嘉的电话。叶嘉又有什么事情?男人就是这样,你需要他的时候,他躲得远远的,你不需要了,他倒飞快地找上门。

她看了看,放在一边,没有接听。

可是,不一会儿,电话又响起,她拿起电话,接听,对面,一个十分斯文的女声:“你好,是冯小姐吗?”

一个女人用着叶嘉的手机?叶嘉和李欢一样,也在护着其他的“鲜花”吧?心里没来由地迁怒于叶嘉,对他的责怪竟比对李欢还多。

这个女人找自己干什么?她笑起来,声音淡淡的:“哦,我是。你有什么事情?”

“我是叶医生的助理,他看到你给他打的电话,可是他在实验室无法出来,托我联系你,问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助。我从早上开始给你打电话,可是,一直联系不上你。我按照他

给的地址上午11点多去了你家里找你,你家里没人。冯小姐,你没什么事情吧?叶医生很担心你……”

“多谢,我没事。”

“冯小姐,你要有什么事情找叶医生,可以跟我说,我会转告他的……”

“没有,我什么事情都没有,也没有找他。谢谢关心,再见。”

自己从今往后,也绝不会再找他的。这话她当然没有说出口,只淡淡地挂了电话。明知自己不该责怪叶嘉,可是,还是恨恨的,顺手删除叶嘉的号码,放在一边。

决裂前的温柔

饭菜已经买来,李欢知道冯丰喜欢吃什么,买的都是她喜欢的。但是,整天躺在床上,根本就不饿,一点也不想吃。

李欢拿了饭在她身边坐下:“吃吧。”

“不,我一点都不饿。你先吃吧。”

没有责骂,没有嘲讽,甚至没有冷淡,冯丰的态度十分正常,正常得令李欢心里一抖。他好一会儿才低声道:“冯丰,对不起,我从来没有好好待你……”

“呵呵,李欢,谢谢你来看我。可是,你现在事情很多,还是回去吧,不要耽误了,你也看到了,我不要紧的,几天后就可以出院了。这点儿小伤,回家养养就好了……对了,我

的卡上有2万多块,其中一半是你的……”

“我的东西都是你的,我理所应当照顾你……”他看冯丰淡淡的神情和她脸上那么难看的伤痕,愧疚得“老公”两字哽在喉咙,竟然再也无法恬颜说出口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

强笑道:“冯丰,你安心养伤……”

冯丰打断了他的话:“这次住院,用掉了你的一部分,我出院后一定会还你的……真是不好意思……”

她神情镇定,语气决然。李欢心里发冷,一个女人,钱都不肯用你的了!那是失望到了什么地步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离开的那天,他曾那么肯定,再也不留恋这个女人了吧,也许,真如她所说,自己认识的女人太少了,有了比较,有了更多更好的,自己就不会将她放在心底了。也有那么几天,

他让自己很少想起她和她的背叛,一刀两断就一刀两断,这世界上,没有谁少了谁会活不下去的。

可是,为什么见到她失踪的时候,是心如刀割仿佛人生已经完全绝望了?那是对异世界最后一丝熟悉的消失的恐惧和惊讶——从今往后,就没有人分担自己的过往、秘密和奋斗了

他细看她受伤后那么难看的脸,她没有掩饰也没有躲闪。他忽然想起以前她在皇宫里生病时,从不敢让自己看到她憔悴的模样。又想起自己不耐烦挂掉的那两个电话——

原来,自始至终,自己从来不曾真正善待过这个女人!

她最危急的时候,自己每次都陪着其他女人。

他看着她那么难看的脸,柔声道:“你不要担心,那个地产公司打电话给我,说那笔奖金他们这两天就会打在卡上的,剧组也给我们结帐了,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哦。那笔奖金主要功劳本来就是你的,我不能占你的便宜。这样吧,卡上的钱我就不还你了,但那笔奖金全部归你了……”

她完全是一副陌生人的口吻,理性、明智,公事公办,将两人的距离拉成千里万里,再也没有了同甘共苦时的丝毫亲昵和密切——李欢胸口堵得慌,一时间哪里说得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强笑道:“冯丰,那部戏杀青了,我这几天没什么事情,会一直陪着你的……”他故意令声音轻快了一点儿,想恢复两人之间过去那种熟稔的口吻,“趁你受

伤,我也好趁机偷偷懒。等你出院后,我们去哪里游玩一趟,你知道,我来现代后,还没有出去旅行过呢。反正有那笔外快,我们一起挥霍掉算了……你看你的伤,多难看呢,一

定要治好。我会陪着你,直到你痊愈。”

“多谢。我可以照顾自己。你明天就忙自己的去吧。”

既不是暴怒时的辱骂争吵,也不是生气时的冷战淡漠,而是客气——一种比争吵和冷战更加疏远的客气。

就像面对给予自己帮助的陌生人和普通朋友,感谢,却并不亲近。

其间的差别,李欢难以言喻。他想起叶嘉,看这情形,叶嘉根本就没有来看过她。他心里有些疑惑,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叶嘉呢?他没有来看你?”

趁人之危

像是一个巨大的讽刺,“出轨”的女人,又被“奸夫”抛弃了。李欢此刻是要幸灾乐祸的?

冯丰摇摇头,坦然道:“没有。我并不是叶嘉的什么人,他也没有义务一定要来看我。呵呵,李欢,你也知道,我这么普通的女人,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大的魅力,你是高估我了

。”

她提起叶嘉时,居然都是这副口吻了,背后是积聚了多少悲凉和绝望,才会转化成如此平淡的自嘲?

李欢无言可答,悔恨得难以自已,可心里又隐隐有一丝开心,叶嘉,最好再也不要出现了才好。他再看冯丰,她已经闭了眼睛,躺下去,用被子捂住了头。

他站起身,给她拉拉被子,听得她平静的声音:“李欢,你回去休息吧,我真的不需要人照顾。”

他心里前所未有的惶恐,俯下身,将脸贴在她捂住头的被子上,以前想也不敢想的话冲口而出:“冯丰,原谅我,是我不好,害你受伤让你失望。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你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哪怕一次!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一个,我不能和你分开,绝不能和你分开。今后,我只对你一个人好了,我会加倍对你好……冯丰……”

冯丰没有做声,不知怎地,用被子捂住脸流下泪来。

夜已经很深了。

冯丰掀开被子,看李欢把躺椅搬到了病床前,将头伏在床前睡着了。他身上盖着的薄薄的被子,半滑落在了地上。她轻轻伸出手替他拉了拉,看他满脸的疲倦,心里叹息一声。

她试着起身,因为很想上厕所,已经憋了很久了。她左脚不能动,之前上厕所有珠珠和珠珠的婆婆搀扶,可是现在又不好意思叫李欢帮忙。她悄悄下床,左脚一触地,钻心地疼痛

。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站稳,才挪动右脚,一跳一跳地想跳到洗手间里。

她才跳几下,李欢立刻就醒了,吃了一惊:“冯丰,你干嘛?”

冯丰满脸通红:“没什么。”

他明白过来:“你要去洗手间,是吧?”然后不由分说,抱了她就往洗手间走去,然后将她放下,退出来带上了门,“好了说一声,我等着你。”

冯丰也顾不得郁闷,赶紧解决问题,闷哼了一声。李欢打开门,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抱起她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下一次一定要说,不要憋着,小心憋坏了……”

她还是只闷哼一声,李欢抱着她走几步,心里很强烈的内疚又很强烈的心酸,他忽然低下头,在她额头上很轻地亲了一下,冯丰措手不及,一挣扎,李欢抱得那么紧,她哪里挣扎

得脱?

这个无耻男人,居然趁人之危。

超级牛郎

她正要发怒,李欢已经轻轻将她放在病床上,替她盖好被子,柔声道:“好好休息,我一直守着你。你要是不想睡觉的话,要聊天我也陪着你……冯丰,要不要我给你讲剧组的趣

事?”

“不要听。”

冯丰拉被子蒙住头不理睬他,他笑了一下,以前他刚去剧组时,每天回来,冯丰都要缠着不厌其烦地问他种种八卦问题:某主角有没有耍大牌?OOXX戏怎么拍?某某真人有没有电

视上好看……

“冯丰,有很多八卦消息哦……”

“……”

“你记得你骗我去坐台那事吧?那个给五千块小费的女人……”

冯丰完全不愿再理睬他,可是听到那个“富姐”出场,是不是又要“高薪”包养李欢了?他的行情还俏哦,今天女明星明天大富婆,莫非,明日的全国“超级牛郎”、“鸭哥之星

”就是他了?

这样无聊的病房,这么八卦的消息,不听还真是难受。

李欢见她依旧紧紧捂住头,停下,不说了。

冯丰恨得牙痒痒的,爱说不说,故意这样。

李欢偷眼看去,被子掀开了一条缝隙,他暗笑一下,伸手将盖住她头的被子掀开,给她露出脸来:“这样会捂坏的,就听不见我讲的什么了……”

冯丰闭着眼睛一言不发,恨不得把这个男人一脚踢出去。被子又不是超强隔音玻璃,什么八卦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了。

“我不喜欢对着被子讲话,冯丰,我有许多天没看到你了,我喜欢看着你的脸讲话。”

哼。自己现在这般模样,有什么好看的?看了又好讥讽自己几句?

他见她又要发怒了,立刻道:“好好好,我说。那个富姐,她叫陈姐,没想到她竟是那部戏的投资人。她说在她下一部投资的电影里,给我留了个角色……”

“男主角?”

“不知道。只说是重要角色。”

“哼,做男主角的代价就是要被潜规则的,你小心点,她会OOXX你的……”

李欢笑起来。

冯丰一下省起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又和他像往常一般说起话来。明明已经千百次下定决心不理睬他的,干嘛又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