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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忽然有点愤怒,他大声道:“他来威胁你?”

“不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说林佳妮能带给你的好处,比我能带给你的好处多,所以……”

叶嘉冷笑一声:“这是他一贯的态度,他一直认为,谁的财富更多,谁就能给你更多的好处。他衡量“好处”的标准就是钱。可是,我并不缺钱,不需要哪些附加的所谓的‘好处’了……”

冯丰见他怒不可遏的样子,赶紧道:“其实,你父亲也没怎么样……”

他没好气的道:“他就希望,家里每一个成员都绝对服从他的安排……”

“可是,他是向着你的,他首先想到的是我闹绯闻令你伤心,叶嘉,你父亲对你还是不错的……”

他有些心烦意乱:“小丰,以后,你最好不要和李欢来往了,好不好?只要没有李欢,我们的生活会愉快得多……”

他说的是实话,冯丰却一下回答不上来,要是李欢不再惹出什么事情来,自己自然是不和他来往最好。可是,他现在还在取保候审,而且,因为身份的问题,账户都被冻结,还限

制离境,他再要有什么事情,自己就不闻不理了?

心里觉得异常的沮丧,李欢,他怎么就老是不结婚呢?无论是柯然或者芬妮,或者其他任何女人,只要他结婚了,也许,事情酒会少许多吧。

叶嘉见她不回答,叹息一声:“小丰,以后他再有什么事情,就交给我好了。”

她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两人的问题,究竟是解决了还是积压的更多了。她见叶嘉不再提这个话题,自己也就不再继续,都有点小心翼翼的味道,彷佛是因为好不容易修复的关系,

大家都在做出一定程度上的让步。

这是C城典型的阴天。阴的一会儿,又下起了毛毛的细雨。

李欢一个人站在花园外面的一块大石上眺望远处煽动翅膀的白鹭。这些红嘴壳子的家伙,彷佛一点也不怕冷,低头觅食,抬头展翅,生活得无限快乐。

他看一会儿,彷佛一个隐者,既不愿外出也不愿和任何人打交道,想要回到自己时代的愿望益发强烈。

远处有车子的声音,他也没有回头,也无心看看究竟是谁来了。

终于,车子在花园外面的车道旁停下,他回头,见司机打开车门,然后,一个老人,缓缓走下车来。他有些意外,立刻迎了出去,“伯父,您怎么来了?”

叶霈看着他,目光炯炯:“今天不请自来,希望没有打扰你。”

“没有打扰,我很闲,请吧。”

“请。”

两人往客厅里走,叶霈却微微侧身,细细看他走路的样子,忽然道:“李欢,你走路有点奇怪……”

“怎么?”

“没什么,我只想到一个成语‘龙行虎步’,现代人,很少这么走路的。”

李欢心里一凛,他以前穿龙袍惯了,只有那样迈步才能走得开。来到现代后,一时纠正不过来这种步姿,又没有龙袍作为遮掩,所以走的看起来就特别可笑。以前,冯丰见他这么

走,只是讥笑他是“拐鸭子”八字步;后来他刻意纠正,加上参加“超级帅哥”时,走台步校正了不少,以后就自然多了。没想到,现在自己一个人不经意间,又恢复了原来的姿

势,更没想到的是,叶霈居然说“龙行虎步”,要知道,一般人看了最多觉得可笑而已。

忽然觉得这个叶霈真不是一般人,不由得打点起了精神,生怕再他面前露出什么马脚来。

两人在客厅里坐下,叶霈端起一杯上好的龙井,环顾四周的陈设,只见这间客厅,很具古典风格,再细细一看两旁的布局,虽然谈不上百般奢华,却极其凝重,竟很有几分皇宫的

感觉。李欢见他的目光温和,可是,偶尔却如鹰隼一般锐利。

“李欢,你的品位不错。”

李欢眉头也不皱一下:“多谢。”

“李欢,你的晓波是好朋友,晓波为人幼稚,也难为他能交到你这样的朋友。”

“晓波并不幼稚,他是单纯而已。”

他话锋一转:“你和晓波是怎么认识的?”

“在片场,我做武打替身,他是男主角。”

“哦?”他盯着他,“我看你并不像做武打替身的样子。”

李欢淡淡一笑:“生活所迫。”

叶霈依旧不动声色:“你认识叶嘉多久了?”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呵,一千多年了吧。”

叶霈忽然想起儿子当时也是这种一模一样的语调,两人为什么都会是相同的说辞?心里的好奇越来越强烈,他道:“李欢,你念的哪所大学?”

“我没有念过大学。”

叶霈点点头:“难怪,我查不到你的任何资料。”

“你查我的背景?”

明明李欢的态度是淡然的,叶霈不知怎么却觉得他目中精光一闪,彷佛不怒自威。

“对,我查了。因为晓波告诉我,那个身份证是他帮你弄的。我还去详细调查了那个乡村叫‘李欢’的那个少年的生平,可是,他们说,那个‘李欢’是孤儿,二十年前就走失了

,也不知道是被人贩子拐卖了还是被人领养了,至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而你,开始用‘李欢’这个身份证,还不到2年。也就是说,这个叫做‘李欢’的孤儿,他的前面20年经

历,没有任何记载,你不觉得很奇怪?……”

他口口声声说“那个叫做李欢的孤儿”,显然是并不将此“李欢”和彼“李欢”划上等号。

这些,有关部门也查到了的,不是吗?李欢心里衡量他究竟知道多少,只淡淡道:“这又如何?现在,身份证管理混乱,不少人有2个身份证,而有的人,因为升学,搬迁,档案丢

失等等原因,一时成了‘黑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这个我自然明白,可是,我查到的东西也许比有关部门多一点:冯丰曾失踪了一年多,而一出现后,就是和你一起的……”

李欢一惊,这个老狐狸,想要干什么?他依旧面不改色:“哦?冯丰并没有失踪,她只是去了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旅行。而我和她不过因为一场旅行碰巧认识而已……”

叶霈心里虽然十分迷惑,可是终究也没底,冯丰要是旅行去了某个不知名的偏远地方一年,倒也说得过去,因为她毕竟回来了。他再怎么通天的本领去查询,也查不到冯丰是“穿

越”去了古代的皇宫。他只觉得李欢和冯丰,都有很蹊跷的地方。

他紧紧盯着李欢:“李欢,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普通人而已。”

“普通人?”他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一个露面不到2年时间,就可以在娱乐圈和股市上翻云覆雨的普通人?”

“可是,比起你驾驭那么大一个商业王国,我真的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我可是花了三代人的心血才有今天。”

“我不过是投机取巧而已,财富来得快也去得快。”李欢不经意道,“你看,我现在的账户也被冻结了。”

叶霈点点头:“这个我知道,所以,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想和你谈谈。”

终于转入了正题,李欢不动声色的看着他:“伯父有何指教?”

“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李欢,我可以跟有关方面交涉,解冻你的账户,让你成为自由人。毕竟,你虽然身份可疑,但是并无任何案底……”

钱权能使鬼推磨,叶霈的条件的确具有很大的诱惑力。解冻账户,恢复自由,毕竟,呆在看守所的日子里,是异常不好过的。

他点点头:“天下没有不要钱的午餐,我得先看看自己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接受你的好处。”

“你有没有兴趣来帮我?”

去叶霈的公司?他想了想,摇摇头:“我不习惯被约束生活。”

叶霈对于他的拒绝也不以为意:“晓波很快会回来接管国内的业务,你可以考虑辅佐他……”

叶晓波显然不是国内两个兄长的对手,要不要帮他一把,倒是一件值得考虑的问题。李欢点点头:“我可以考虑考虑。”

“我今天来,还有一个目的……”

皇帝赴大亨的鸿门宴

这个才是主要目的吧?李欢点头:“请直言。”

“我听晓波说你对古董很有研究,想请你去帮我看看几样东西……”

原来是这事。

叶霈着意看李欢的神情,忽然道:“你以为我的第二个目的是什么?警告你不要再和冯丰闹绯闻之类的?”

李欢笑起来:“这种事,其实也不是你能管的。”

“哦,你还蛮自信的?”

“我不是自信,而是在等待对手露出破绽。”

“你觉得叶嘉会有什么破绽?”

李欢但笑不语。

叶霈直了直身子:“既然说到这里,我就不妨开个口,前些天,你和冯丰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今后,你还真得距离冯丰远一点儿,你知道,她也许有可能会成为我的儿媳。”

“哦?”李欢来了兴趣,“怎么,你并不反对?据我所知,尊夫人是强烈反对她和叶嘉在一起的。”

“如果她再敢闹出一星半点有损叶家名声的绯闻,我的确会反对到底的。”他淡淡一笑,“这是我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希望她自己懂得珍惜。你该知道,只要我真正反对,她绝

对跨不进叶家的大门半步。说实话,那个女孩子虽然自身素质还不错,但是,我也并没有看出什么叶嘉真正非她不娶的理由。我们还有更好的人选,她能带给叶家更多的利益,这

是冯丰永远也比不上的……”

他的这种态度令李欢极为反感,却丝毫也不表露出来:“其实,我倒是很欢迎你反对到底!”

“哦,你认为我反对到底你就有机会了?”叶霈微微一笑,“我也不是高估自己的儿子,只不过,你要想和叶嘉竞争,我真看不出你有多少优势。除非他自己放弃,否则,你毫无

机会……”

他这样的笑容,几乎就和叶嘉一模一样了,都是那种并非刻意却天然流露出的极强烈的优越感。也对,就世人的目光来看,叶家的子弟简直就是天之骄子,尤其是叶嘉,更是骄子

中的骄子,只有他挑别人,哪里轮得到别人挑他?可是,感情这种事情,很多时候,也并不是按照条件高低来搭配的,比如,帝王将相,有几个有什么爱情可言的?

李欢想,要在过去,自己的优越感肯定比他还强百倍。经历了这两年卑微的现代生活磨砺后,毕竟,就有许多之前从未有过的体会。可是,他不愿意和一个老人辨别感情这种事情

,而且这种事情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尤其是叶霈这种人,李欢也从叶晓波口中知道他的家庭生活,现在,他已经自以为够“开明”了,再和他多说也无益。

李欢想起他的寿宴那天晚上,冯丰一个人悄悄徘徊在那条大道上的情景,冯丰的性子,没有谁比自己更了解了,这样的事情,可一而不可再,每个人都可以忍耐一时,但很少有人

会忍耐一世,泥人还有个土性,何况是性子倔强的冯丰。

他淡淡摇摇头,将他一军:“你觉得叶嘉会自己放弃?”

叶霈笑得如一头狐狸:“这个世界上,利益总是大于情感的。你知道,爱情这种东西太玄乎了,只有年轻人才会相信,等一股热血过去了,自然就什么都冷了。”

“你别忘了,叶嘉并不是叶晓波。”

“正是因为如此,我让他自己做主,并没有参合他的任何意见,甚至,连他的绯闻我都不曾过问一句半句。他能做主,就自己做主好了。”

李欢忽然觉得,这个老头,比他的那个麻烦的夫人更难缠多了,难怪叶晓波被他关在家里两天谈判,立刻就举旗投降了。

他没有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只是问:“你要我去看的是什么东西?”

叶霈也立刻回归到了正题上:“三天后,我通知你。”

两人约定了时间,然后,叶霈也不多逗留,临走时,又看了看他的客厅的布局,意味深长的目光,却没有再多问,只是简单客套几句就走了。

这是一间秘密的陈列室。

里面陈列着一大批刚刚从一座古墓里发掘的文物:箭,矛,盾,彩色的陶瓷,青铜器,玉器和漆器,其中,还有一件龙袍和一整套字形复杂的古籍。

叶霈背着手,仔细地在陈列室看了几遍,然后,听得一阵剧烈的咳嗽声,他抬起头:“老白,咳嗽还不见好?”

“老毛病了。”

被叫做“老白”的男子已经五十几岁了,是著名的考古学家,也是叶霈交往多年的朋友,但是,世人只知道他考古学家的头衔,很少有人知道的是,他在盗墓上,也是一个高手。

“你的肺都在古墓里熏坏了。”

“没法子的事情,许多古墓里阴寒之气很重。那种阴寒之气很难抵挡,所以,干我们这行的,许多人的肺都不太好。”

叶霈点点头,等他的咳嗽稍微平息一点了,才问:“那本古籍研究的如何了?”

老白走到书桌边,拿出工作的放大镜:“初步确定是南北朝时,汉族和鲜卑族的一种混合文字,但是,目前还没有人认识这种文字……”

叶霈心情有些紧张:“你确定这批文物都是南北朝的?”

“我用的是碳14研究法,可以说,对测定50000年以内的文物样品,碳14测年法是测定精度最高的一种。这个朝代并不久远,碳14测量已经足够了……”

叶霈翻开那本经过特殊保存的古书,纸张很奇特,是类似一种渔网的东西制成的,坚韧却不柔软,经历了一千多年,上面的字迹依旧毫无磨损。他翻开第一页,上面混合的文字彷

佛比照汉字,却又比汉字更为复杂,粗一看都知道,细细看了才一个都不认得,罗列下来,完全不解其意。只是,他看到扉页上最后两个字却是认得的“李欢”。

他跟老白交往多年,像许多收藏爱好者一样,对各种文物古董也有很浓厚的兴趣,本来,对老白这次的发现,只是来参观参观,毕竟,比起老白曾发掘的秦始皇的龙袍,吴道子的

名画,汉武帝李夫人的千年不坏玉体,最近这批出土的东西,并无特别珍奇之处。可是,他无意中看了这本古书上的“李欢”二字,立刻就来了浓厚的兴趣。再看那件出土的龙袍

,竟然跟李欢的身形差不多,联想到李欢平素走路的样子,心里怪异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因为,他忽然想起儿子曾经和李欢说过的一句一模一样的话:“我们认识已经一千多年了”!

强烈的好奇心立刻驱使他心里有了一个竟忽异想天开的念头:这个查不到2年之前身份的李欢究竟是什么人?

有关部门对李欢的调查,只是着手于他是不是“非法”从股市获得内幕消息,再甚者,会不会认为他是间谍。可是,去那个偏远的山村,又的确有个叫做“李欢”的孤儿,多年后

,这个孤儿出人头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在李欢当场用精确地分析洗清了自己“非法获得内幕信息”的罪名后,他们也就不了了之了,因为他们也不会那么具有想象力,认为他会

是什么“外星人”。

他第一次见到李欢,就对他有种很特别的感觉,不但因为他的相貌和叶晓波的酷肖,更重要的在于他那种异常的气派,彷佛天生惯于发号施令。叶晓波当初打电话要求父亲帮忙,

叶霈本来也跟有关部门是同样的想法,以为李欢不过是属于户籍管理漏洞中的一个受害者而已,因为,一些人没有身份证和户口本并不是很奇怪的事情,比如升学,跨省的档案管

理,遗失等等,都会出现这类问题。基于对李欢的异常的感觉,他立刻着手帮忙疏通有关关系,并没费什么手脚,李欢就得以被取保候审。

可是,无意中在老白这里看到这么一件东西后,叶霈忽然异想天开:此李欢会不会是彼李欢?

李欢按照约定来到这座郊外的小别墅。

远远看去,这座房子既不荒凉也不繁华,周围的花草树木也没什么奇特之处。近了,才发现这座房子虽然很大,但是,连别墅都算不上,很高大的围墙,透出丝丝的冷森之气。

他看厚重的大铁门,大铁门上两道铜环,十分普通而古老的款式。他摇了摇铜环,不一会儿,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一个老人开了门,昏黄的老眼发出滴溜溜的光芒:“请问您是?”

李欢开门见山:“李欢,叶先生约我来的。”

“请进”,老人微一躬身,显然叶霈是这里的贵客,他对叶霈很尊敬,所以,对于叶霈约见的客人也很尊重。

李欢信步走进去,见里面十分空旷,但是整体谈不上什么布局和陈设,花草树木都是零乱的自然生长,毫无人工的痕迹。

他在老人的带领下,穿过左边一条树木森森的小径来到一座二层楼的建筑面前。这里,才发现一些蹊跷,隐隐有一些红外线装置和监控系统。这是李欢在买别墅的时候学会鉴别的

,后来,还仔细查找了有关方面的资料,了解得比较清楚,否则,还能难以看出那些隐藏的机关。

他心里提高了一丝警惕,心想,叶霈这是布置的一场什么鸿门宴?

古墓里的皇帝复活

这栋建筑外观看起来依旧很普通,是那种很寻常的居民楼。只有一道铁门,不过略大,相当于一般铁门的一点五倍左右。老人的手放在门上,李欢也没听到任何声音,门忽然从里

面打开。

他还没有弄懂其中的玄机,只见老人深鞠一躬:“李先生请。”原来,他只送到这里,就不再进去了。

李欢无暇多想,刚刚进去,门就无声的关上了。他环顾四周,才发现内里玄机“四壁都是特质金属材料,左侧有一电梯类的东西。

突然看到电梯,他心里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记得刚到“现代”,有一次陪冯丰去一座大厦,冯丰要他在过道里等一下,自己去办事。他见冯丰进了那个奇怪的门,等下小门再开

,居然出来一群男人,吓得他几乎当场尖叫,以为那个奇怪的“门”施展了什么妖术。幸好不一会儿冯丰又从那里出来,见他吓得脸色发青,给他多方解释,并亲自带他示范了一

次,他才明白了“电梯”的功效。因此事,他还多次被冯丰耻笑,老是笑他是古代的“土包子”。

这个电梯并没有表明层数,他随手一按按钮,人一进去,立刻合上,眼前顿时一片黑暗。心里忽生出一种错觉:这就是回到古代的旅途?

他还来不及多想,眼前一花,立刻亮如白昼。

太过强烈的光线对初来乍到者并非什么好事,因为那和黑暗一样,同样会给人心理上一种无形的震慑,所以,审问犯人的时候,有些人特喜欢拿特殊的光线聚焦嫌疑人的眼睛,那

会造成心理防线的极大脆弱,甚至崩溃。

李欢有了一段时间“囚徒”经历,那道强光也彷佛只是一种错觉,四周的光线是一种恰到好处的散射光线,专为保护文物而特殊设置的。他心里忽然一震:在自己的正前方,摆放

着一件龙袍,一套箭簇。

这间龙袍,他再熟悉也没有了,正是自己在去追杀私奔的迦叶和冯丰的前夜曾穿过的那件!

而那套箭簇,他更是无比熟悉,这正是自己当日追杀迦叶和冯丰时用的那套“错金弓弩”。

他飞奔过去,伸出手,又立刻缩回,只见这些东西都用一种特殊防光照腐蚀的材料处理过,机身上用黄白两色金银雕饰出“猎狗逐鹿”,“老虎追野猪”的花纹,几乎丝毫也没有

改变。而用于固定弓弦的“望山”两侧精美的龙和风还是那么栩栩如生。再看看槽内的“一箭双雕”图案,两只大雁在前,离弦之箭在后……一切彷佛回到了昨日,自己还在泾水

和渭水之间愤怒追逐,欲手刃仇人……

“参见皇上……”

一个十分恭敬地声音响起,李欢习惯性的正要说“爱卿平身”,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心里一惊,立刻稳住心神,笑起来:“伯父,别开玩笑了……”

果然,左侧的一道屏风帘子不知什么时候被掀开,一个老头正缓步走过来,双目炯炯,脸上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样子:“李欢,这些东西可曾熟悉?”

原来,叶霈竟然是布下一个局引自己上钩,故意弄了这么些神神秘秘的周折,期望自己在失神的时候暴露身份。李欢心里一凛,叶霈怎么会开始怀疑起自己“古人”的身份了?要

知道,这可比调查局的“嫌疑人”怀疑严重多了。

他心理异常恐惧,这还是自己来现代后,第一次有人怀疑自己的“古人”身份。但见叶霈目光奇异,他面不改色,笑道:“原来伯父是要我来为你看看这些东西?”

叶霈盯着他的眼睛丝毫也不放松:“你觉得这些文物价值如何?”

他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就如一些狂热的收藏爱好者见到了喜好的心水,先看过一排排的陶瓷,彩釉,然后又看那件龙袍,看看手里拿着的箭簇:“这些东西都不错,但是数这套最

精致……”

“果然好眼力”一个声音又从帘子后面传出来,苍老不足沙哑有余,显得中气不足。

叶霈立刻道:“老白,这位就是李欢。”又看向李欢,“我的朋友老白。哈哈。李欢,刚刚跟你开个玩笑,不要介意。”

“当然不会介意了,呵呵。”

老白显然不惯与人寒暄,只咳嗽几声,目光里彷佛都是阴寒之色,只看了李欢一眼,并未觉得此人有什么异常。叶霈当然没有告诉他自己心里的异想天开,他也只以为李欢是叶霈

找来鉴定文物的帮手而已。只是有些意外,叶霈自己眼力已经足以跻身专家级别了,莫非这个小伙子比叶霈的眼光更厉害?这也太不可能了。

“李欢,你看这套龙袍如何?”叶霈的目光有些咄咄逼人,又用了开玩笑的口吻,“这套龙袍跟你的体型倒有点相像,你要不要穿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