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震,李欢许久没有这么“细心”过了,自己怎么办呢?爆发还是伪装?这个时刻给他难堪?

她暗吸一口气:“这些天太忙了,真的很累。”

“累了的话就要适当休息,你的脸色很不好。”

“休息一会儿就没事了。”

冯丰走到自己的房间,关好门,明明今天已经骂了人、吃了很多东西、也是不在乎的……可是,为什么脸上还要流下泪来呢?

第二天一早,李欢就去处理一点事情。他走时,冯丰还没起床,睡眼惺忪。等他一走,冯丰立刻起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越来越不愿意一个人呆在家里,对这空荡荡的屋子,

仿佛灵魂和身子,都那么空虚。

在外面闲逛到傍晚,来到一家咖啡厅独自坐下,忽然想起李欢昨天说的那个聚会。正在这家咖啡厅的对面。

从靠窗的座位看下去,终于见到李欢的车子。

服务生上去泊车,李欢和一个高挑的女孩子一起下车来。这女孩子,她见过一面,是李欢的秘书,也是新来不久的,才二十五岁,却非常精明干练。

从这个角度看下去,李欢和她,无论是身高还是相貌上,都非常登对。两人靠得并不太近,也并未手挽手,一切都合乎礼仪,可是,李欢脸上的笑容很自然的,看得出,他心里很愉悦。

明明知道两个人不过是普通的工作关系,可心里还是忍不住酸酸的,李欢,他要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也许,他应该找一个没有什么过去,至少,没有“艳照”外传的女人吧?

就如他的秘书这一类精明强干,能帮得上他,才貌双全,身家清白的女子。

这才是他的良配。

这个社会,对男女的要求是极其不平等的,不是么?

自己有何必与之对抗呢?!

太累了。

今后,自己再也不会跟李欢一起走到人前了。

咖啡已经冷掉,她也没有再续杯,静静地坐了许久,才慢慢地出去。

她担心这李欢回来早了,碰面尴尬,所以早早地反琐了房间门睡觉。但是,哪里睡得着?每一分每一秒仿佛都是煎熬,李欢,他一直没有回来,等到一点,都没有回来。

原来,自己是多虑了。

李欢,他也在逃避吧?

他和那个漂亮的女子一起,已经忘记回家了吧?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用力地数羊,也不知折腾了多久,才睡着了。

被闹钟脑醒时,脑子简直又疼又乱,走进洗手间洗一把冷水脸,才发现镜中的自己,眼圈乌黑,眼珠里满是血丝。

她赶紧洗漱,今天上午有足足的四节课,可不敢耽误。

上课也没什么精神,破天荒地也没参与讨论,没回答任何问题。她呆呆坐在座位上,甚至厕所都没去一次,直到下课铃声想起,才木然地站起来往外走。

在食堂里打饭吃了几口,一点味道都没有,她拿出手机想看看时间,才发现没有开机,赶紧开机,短信的铃声响起,是李欢发来的,说自己因为急事去公司加班,看看时间,正是

昨晚十点钟。

原来,他不是在PARTY上玩的开心,而是去处理工作了。

可是,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她不知道心里是喜是悲,默默地强行把饭吃完。

走出食堂,远远地,只见一个人迎面走来,她也没注意,直到快擦身而过了,才觉察出有人叫自己:“小丰……”

她抬起头,看他一眼,没有做声。

叶嘉见她神思恍惚,竟似丢了魂一般,心里很不好受,柔声道:“小丰,我想跟你谈谈……”

她默默地跟在他身边,两人来到荷塘边的那片死角。

风吹得十分萧瑟。

冯丰只穿一件长袖的衬衣,觉得有点冷,微微蜷缩了一下身子,拢着袖子。

叶嘉也只穿一件衬衫,没法脱给她,很想抱住她,让她觉得暖和一点,可手伸出去,终究还是缩回来:“小丰,冷么?我们换个地方吧,去喝一杯东西……”

“不要。”

她的眼泪忽然掉下来,侧过身子不看他。

“小丰……”

她的声音非常低,几乎要崩溃的那种压抑再也忍不住倾诉出来:“我很害怕,叶嘉,我很害怕……”

“小丰,别怕,李欢不会……”

“不,我不是怕李欢,也不是害怕他不要我,而是怕那些照片光碟,真的外传。要是流传出去了,我不知道,我一再自我安慰没关系,可是,一想到我就生活在这个地方,让那些

熟悉的人都看到自己的身子……我很害怕,每天都惶恐不安,甚至不敢去有熟人的地方,不愿意见到任何熟悉的面孔,怕他们下一个时刻就会用可怕的目光看我……甚至上课我都

害怕,如果老师同学也看到那样的照片……我……”

她哭得呜呜的,不止是因为贞洁原因,即便是寻常人,寻常夫妻之间,谁能容忍自己成为艳照的主角?无论男人女人,都会羞耻的,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羞耻,如果人人都不以赤身裸体为耻,人人都将OOXX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那类人还制造那么多衣服干嘛?现代人喜欢盯着脐下三寸,尤其是中国人,要毁灭一个人的形象,总是从她(他)的生活作风开始的。好比落马的贪官,无一例外都有情人、二奶,但在他们落马之前,这些都无足轻重,一旦落马,才会因之而被推上道德审判台,先不论罪行多少,舆论的口水已经足以淹死他们了。

女明星大多是阿娇,但没有暴露出来,所以依旧可以高贵的笑;可一旦暴露出来了,就立刻成为人人争相辱之的“婊子”了。

她满面泪水,眼神那么恐慌,叶嘉再也忍不住,轻轻搂住她的肩头:“小丰,你别怕,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她只是流泪,叶嘉,他能怎么处理?

“小丰,你放心,我绝不会让那些照片流出去……”

她惊惶起来:“叶嘉,你可不能和叶霈合作,那样,就正中他的下怀了……即使照片流传,你也不许跟他合作!”

“不,小丰,我绝不会跟他合作。”

“那你怎么办?”

“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有办法的。”

也许是他太过坚定的眼神,就如穷途末路迦叶的眼神、自己快要病死时候迦叶的眼神、自己被叶霈当做花肥,以为必死无疑时迦叶的眼神……只要看到那样的眼神,她就知道,自

己死不了了。

心里的混乱慢慢平息下来。

一片黄桷树的叶子慢慢飘下,掉在叶嘉的头上,竖立着,然后斜斜地贴在他左边的头发上,摸样十分滑稽,他却浑然不觉。

她脸上还有泪水,又忍不住笑起来,跟个小孩子一般胡乱用手背抹着眼睛,抹得满脸残余的泪水很快花了。

叶嘉这才发现她脸上涂抹了厚厚的粉,想是为了遮盖原来的憔悴和黑眼圈,这一抹,抹得乱七八糟,简直成了花脸。

他也忍不住笑起来,摸出一张纸巾给她:“小丰,擦擦……”

她接过纸巾,擦了;一笑之后,心里又是悲伤,慢慢起身:“叶嘉。我回去了。”

“小丰,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你相信我,好不好?”

“嗯。谢谢你,叶嘉。”

心里一阵滚烫,小丰,她谢自己!为什么要谢自己呢!

叶嘉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远去,才叹息一声。出了这样的事情,不该是一个男人站出来负责的时候么?

她要是不谢谢自己,那该多好?

当车子驶上那条罗曼梧桐叶子的大道时,叶嘉才发现,几场风雨,通往叶家豪宅的路已经萧条得一片死寂。

昔日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来开门的是老佣人,用疑惑的目光看他:“三公子,你回来了?”

“我爸呢?”

“在书房里。”

叶嘉进了客厅,客厅也是空荡荡的,叶家早已分家,各房已经搬出了这栋豪宅,各自住到了新的地方,叶霈回来后,不知怎么也没有召集大家返回,一改往日喜爱热闹的风格,只

让叶晓波夫妇陪着他。

现在,叶晓波夫妇显然也不在家。

叶嘉走到书房,一推,门就开了。

叶霈抬起头,皱皱眉:“叶嘉,你懂的敲门?”

叶嘉见他埋头在一堆卷宗里,冷冷道:“我来是通知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

“我和小丰结婚了。”

“哈”叶霈笑一声,又狠狠瞪着儿子,“你以为这招有效么?早已派人调查过,冯丰还是和李欢同居着,怎么会跟你结婚?”

“因为你告诉了她这件事情!”

叶霈笑得如一头最狡猾的狐狸:“李欢也是这样告诉我的,说他早已不要那个女人了,可是,事实胜于雄辩,如果他真的不要那个女人了,怎么会还和她同居?在我面前玩弄这种

小计俩……”

叶嘉打断他的话:“你错了,小丰很快就会搬走了。你该知道这个社会对女子节操苛刻道什么地步,小丰以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但知道了,自然就会做出抉择了。选择嫁给我,是最好不过的结局,于我、她、李欢,都是一种保全。她知道我一直爱她,所以,就答应嫁给我了。”他笑起来,“还得感谢你,给我提供了机会,本来,她无论如何也不肯跟我复婚的。”

儿子绝不像在开玩笑的样子,叶霈慌了神:“畜生,你真是一个毫无羞耻之心的畜生!娶妻娶贤,你这是娶一个什么烂女人回来丢叶家的脸?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罢手?你休想。如

果你娶那个女人,我会更快让艳照传播出去……”

叶嘉点燃一支烟,吸一口,脸色有点奇怪。他慢慢地在叶霈面前坐下,从兜里拿出一圈小小的影集,翻开:“你看看。这是什么?”

叶霈接过一翻,正是他这几年从许多女人身上“采阴补阳”的记载影印本,其中有一大段是关于叶晓波的生母的。这还不是最关键的,其中有好几个女人,是当今政界、商界要人的妻子,里面,有她们和叶霈交欢的详细记载。

而叶霈看重的自然不是交媾的过程,而是如果从中提炼媚药,如何通过这种方式达到真正的养生,其实许多记载,他认为很珍贵,所以一直保留着。

叶霈大怒:“畜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难道还看不懂?”

“我说你怎么会得到的?”

“小时候,有一次我无意中见你输入过一串数字。就记在心里。还有,你该知道,我念书时,还选修过密码学,破译你那几个简单的密码是不用费什么力气的……”

叶霈打量儿子一眼:“叶嘉,我真低估你了。难怪这次,你二哥、晓波不是你的对手,其实,你是个野心家的料,如果有你,叶家会更加壮大……”

“过奖!我只是从你身上学会了卑鄙。”

本来,这本东西他是要及时销毁的,甚至做梦都不曾想过拿出来伤害任何人,因为这于整个叶氏家族都是毁灭性的打击,也许,从此,哥哥姐姐、侄儿侄女的人生,都会因此而改

变,甚至遭到追杀……

但是,小丰,她坐在自己身边,那样唔唔的哭泣,伤心、绝望、惶恐,像被人宰杀的羔羊,却无力还手!

自己怎能允许人随便这样欺侮她?

怎能?

他还是面不改色:“……爸,不是么?我是你的儿子,行事自然酷肖父亲。我曾从你的保险柜里找到两卷影集,晓波也看到了其中一卷,那一卷,看后我们就毁了。但是,这一卷,是我后来发现的,晓波不知道,因为,当时我不愿意让他知道,你是怎么残酷对待他的生母的。我怕伤害晓波,也怕毁了叶家,所以,准备及时销毁……”

“畜生!那你怎么不销毁?现在留着威胁老父?你是不是要彻底毁了全家才甘心?”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及时销毁……也许,就如你所说,我真是个野心家,骨子里遗传了你卑鄙的基因……”

叶霈的拐杖重重柱在地上。

叶嘉呵呵笑起来:“现在,晓波天天为你奔走卖命,是你复兴叶家的最好代言人。你想想看,如果他看到了这些东西,还会不会那么替你卖命?你猜,他会不会恨你?还有那些政

商要人,要是他们看到自己的妻子和你的丑闻,你想想,他们会不会联合打压你?不止如此,只怕买凶杀你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叶嘉,你这个卑鄙的东西。你大哥死了,二哥已经没什么指望了,只剩下一个晓波,难道你还要毁了他?”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大哥二哥都被你害成了那样,你是不是连晓波也要毁了?”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你为了冯丰,竟然连自己的兄弟也要害?”

“不,我不害晓波!只要你把那份偷拍的光碟销毁,我一定也不会让这份东西流传,立刻毁于一旦,决不让晓波知道……”

“好,叶嘉,你好得很!虎毒不食子,我再怎么样,要对付的只是李欢,对你还有几分父子情意,你却对老父兄弟赶尽杀绝。”

“要是我对你赶尽杀绝,你今天就不会安然坐在这里了。你为了研究长生不老药,杀了那么多人,你以为就一点证据也没有?小丰和李欢找不到,但是,我却有些线索的,我正是因为自私,不愿自己的父亲老了残废了,还去受死刑。你应该知道,当时他们两个是报警了的,警察因为太荒诞而不相信。我本来是权威证人,却没有跟他们合作,才导致他们治不了你的罪。我原以为你多少会反省,即使不反省,只要不继续作恶,我都会对你养老送终,没想到你执迷不悟,连艳照这种下三流的手段都用得出来,我再要放过你,就真是天理难容了!”

叶霈重重喘着粗气:“你待要怎样?”

“我只要你放过小丰!你要怎么对付李欢,我不管,你是一个男人,就该像个男人一样跟李欢斗。但是,你不能再牵涉小丰,如果再对她有任何伤害,我就跟你玉石俱焚!”

叶霈紧紧盯着他,他也盯着叶霈。“你自己权衡轻重吧。对小丰来说,最多是名誉上的损失。而我们一结婚,她连名誉损失都算不上,可对你来说,会有什么等着你呢?”

叶嘉若无其事,看看他手里的影印本:“你好好欣赏欣赏,我走了。”

叶霈一拐杖挥过去,叶嘉轻巧避开,走到门口,又回过头来:“罗市长下课的消息,想必你也知道了,我认为,你再要崛起,已经完全不可能了!爸,如果你能及时收手,以前的

种种,我可以不再追究。你好自为之!”

背后,传来叶霈的叫骂,叶嘉随手关上房门,将他的叫骂完全关在了里面。

车子驶出梧桐大道,那种压抑愤懑的心情却并未随之缓解,看看窗外暗沉沉的天,乌云排山倒海压下来,路上行人加快了脚步,异常暴风雨,又要开始了。

他拿出电话,是给教务处的,咨询的是今年的出国名额。得到消息后,他直接驱车来到学校,到了刘教授的办公室。

刘教授见到他,笑哈哈的:“叶嘉,最近忙不忙?”

“您以前提起你儿子在瑞士研究室实习的问题,我已经给那边的研究所联系好了,直接过去……”

刘教授的儿子很想去那家世界一流的研究所,却一直得不到推荐,很是为难。某一次,刘教授把这事跟叶嘉提了提,原本也没抱什么希望,没想到已经办成了。他大喜过望:“谢谢,真是太好了……”

两人谈了几句,叶嘉不经意道:“刘教授,听说最近你们系上有一批出国的名额?”

“对啊,是和英国一所大学做交换生,有两个名额……”

刘教授是系主任,完全有权利处理这件事情。叶嘉直言不讳:“你看冯丰合不合适?”

刘教授很是意外:“冯丰?她专业课一直保持着第一,而且有好几篇论文发表在核心期刊,影响很大,是这一届公认的最优秀的学生。她自然符合,只不过,我认为她没有必要出

去……而且,你尚在国内……”

“我希望她能出去走走,放开眼界。她最近遇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情绪很低落,必须得换一个生活环境……教授,请您给她个机会!”

刘教授见他言词恳切,慢慢道:“她本人是什么看法?”

“呵呵,她本人若是不愿意,我也不会来找您了。她自然也想换一个环境。”

“如果她同意,那就没什么说的。不过,时间已经很短了,她如果要去,就得尽快办好各种证件……”

“谢谢。我一定会尽快帮她办好所有证件的。”

刘教授深知他家背景,虽然叶家最近出了许多事情,但烂船尚有三斤钉,虽于普通人困难的,对他家来说,也许不过是举手之劳。

和刘教授告辞后,叶嘉才算真正口气,仰头看看天空,喃喃道:“也许,换一个环境,大家都冷静一段时间,才是最好的选择!”

分手快乐

华灯初上。

酒楼早已熙熙攘攘,美丽温婉的迎宾小姐,笑迎八方宾客。

冯丰在大堂看了一下,又去厨房,最近新来了一位做中式点心的厨师,在用料上非常讲究,推出了多款颇受欢迎的菜品。

然后,她才回到办公室。

办公桌上摆着一份资料,上面是各种菜品每天的点播率,这是酒楼很重要的参考数据,那些菜品要大力发展,哪些菜品要少准备或者及时淘汰更换,推陈出新.冯丰对这项分析特

有兴趣,因为这是保证经营良好的关键之一。

再查看了几家供货商和广州海产品发货的情况,她发现成本增加了不少。想起有个大学同学在那边做这一行,她辗转要来了电话,一说情况,同学异常爽快地答应帮忙,因为他在

海边经营着一间海鲜餐厅,跟当地的供应商很熟悉,能拿到最好最新鲜的货物.

把这些问题都解决好,她才叫来了珠珠。

两人坐下,珠珠笑道:“最近生意越来越好了."

“呵呵,该给你加钱了."

“不会吧?我已经加了三次钱了.冯丰,不要这样,再加下去,我就真是不好意思了."

冯丰也没多说,心里是做好了决定的,跟珠珠多年朋友,早已当作了亲人之一,因此,才把自己在这间酒楼的股份给她一点,让她每年有个分红,这比加钱更加划算。

“冯丰,你这段时间脸色很不好,是不是太累了?"

“没有吧?我还是老样子。’,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事,真是难以启齿,连珠珠也没法说。心里天真的期望,如果裸照不被流传,如果被消灭,那,这个世界上最好什么人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有些隐私,连最好的朋友,也说不出口。

“要是太忙,你就先顾着功课,店里,我看着呢."

“你也辛苦了,大半时间都在这里,连你儿子都顾不上。”

“有我公公婆婆看看呢。”

“对了,周末请你公公婆婆出来吃饭吧。我们酒楼开张,他们两老就没来过.呵呵,叫你全家都来.我把黄晖的爸爸妈妈也叫上,大家都聚聚……”

“好啊,他们肯定高兴."

二人聊了一会儿,冯丰才不经意道:“珠珠,你考虑一下,做总经理吧。”

她的口气非常肯定,不像是开玩笑,也不是咨询,珠珠道:“怎么啦?突然派这么大个官给我,我倒挺怕的……”

“怕什么呀.我都能做,你自然也能胜任.而且,这些日子,都是你在忙碌做的基本上也是总经理的事情了。怎么样?"

“我再考虑一下吧。”

“有什么好考虑的?我辞去这个职务,你来接任.就这么说好了,珠珠。”

简直是赶鸭子上架嘛,珠珠道:“你为什么不做了?这不好好的么?”

“我要努力研究专业知识,呵呵,争取写几篇著名的东西出来,蜚声海内外……”

冯丰读书时,就是想做学者,现在有机会了,不做生意,也完全可以理解.珠珠不再表示异议,冯丰安排好了一切,二人一起吃了简单的工作餐,冯丰才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