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当时虽然怀疑,但是拖延症发作,居!然!相!信!了!#聪明的人到处有,为何不能算我一个#

如果不是殷家搞这么大的声势,楼主可能也没有以后这么多麻烦事,但是也没有那么丰富多彩得令人想跳海的经历了。当然,最开始的时候,楼主只是不适合这么盛大的场面,浑身不自在而已。楼主就收了俩学生,跟殷三夫人连合同都没签,只是口头协议。还有了自己的私房,当时真是觉得如果教不会这俩熊孩子,简直对不起殷三夫人这么好的学生家长!

然后,楼主发现,收了俩黑N代学生,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洗不白了!To be continued…】

让姚妮觉得有点不安的是,殷大夫人、殷二夫妇都没有提出要让她多教个学生的要求。其实殷二爷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近视的人吧,都这样,因为近视,看什么都是比较模糊的,所以呢,一旦想认真看某人、某物,就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到这一点上,其他的理所当然就被布景板化了。她都当没看见了,殷二爷又被彭老夫人一瞪,自然闭嘴了。殷老爷子在场,连殷二的两位千金,也老实得很,都不发一言。

#好像有什么不对,又不知道有哪里不对#姚妮就这样郁闷地窝房里等寿宴了。

话说殷大夫人安氏,娘家只是个普通富户,家里有些钱、人有些小聪明,却是天生死抠。比出身商户的殷二夫人李氏还要抠门一百倍,跟安氏比起来,李氏主简直就是个大方的主母了。这两个女人一时还想不到这么多的道理,只觉得殷三夫人这么大张旗鼓给殷玄请个姑娘当画画师父,简直多此一举,根本就是为了挑衅!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在这家妯娌里,殷二夫人没儿子,腰杆儿挺不起来,且两人的娘家比起殷三夫人娘家,那就是个渣!

殷大夫人看不出这门手艺对江湖人、尤其是想将本门武艺延续的老爷子的重要性,自然不会去想跟殷三夫人请来的人打交道。她独生子殷炎却想到了,忍不住想开口。一看殷公夏,没动静,再看老夫人,依旧没动静。殷三夫人平素处事再周到,恐怕也不会在这当口儿添上一个他。再看姚妮,这个死近视眼儿只看看老爷子、看看老夫人、看看殷三夫人,连殷玄都不看。殷炎心中十心憋屈。

回去之后前思后想,殷炎却没有跟他娘说。如果说殷玄心里十分不想认殷三做爹,处处以传说中殷大的音容笑貌来要求自己。那么殷炎心里就十分头疼有安氏这个娘,万分巴望着哪一天一觉醒来安氏能变得跟纪氏一样有气度、会处事。十几年了,殷大当年的打下的基础倒有一小半儿被二叔挖了墙角,另有小一半儿却是倒向殷玄,这里面固然有殷炎身体不好、殷玄时常表现、纪氏加分项,安氏的折腾也是功不可没。殷炎渐渐便不敢拿事情跟安氏商议了。

到了自己的住处,听了安氏发一通牢骚:“好金贵的长孙!学个画儿也要这般郑重!招个年轻姑娘来,还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呢!你才是长房承嗣的正子嫡孙…”

殷炎忍不住道:“娘,老爷子都答允了的事情,你便少说两句,传到老爷子耳朵里,没个好。”

安氏这才闭上了嘴巴。殷炎忍不住头疼,对于一个先天体弱的病人来说,有这么个吵吵吵的妈,弄得不能好好休息,真是个悲剧!

劝走了安氏,殷炎把他爹留下的几个心腹之一、后来做了他老师的魏寻梅请了来。魏寻梅江湖上的名号叫做“草上飞”言其轻功之好,原本是个飞贼,遇上了殷大失了手,被殷大收做手下,看他轻功好,给他改了个名字叫做魏寻梅,取的是踏雪寻梅的意思。也是夸耀他的轻功“踏雪无痕”,有了殷大的赏识,魏寻梅的外号也从草上飞变成了“踏雪无痕”。

殷炎把自己的推测一说:“这却是难得的手艺了,想来三婶儿是不会松口的。大哥学成之后,恐怕我也就只好屈居一隅了。”

但凡做飞贼的,必须会察颜观色、分析人,不然就认不准哪只是肥羊!魏寻梅一听,一拍大腿:“公子,恐怕不是这么简单!不用学成!只消有这技艺的姑娘在三夫人那里,江湖朋友,便是咱堂口里负有武艺的人,都想要求三夫人啦!三夫人虽平素大方,这时候也少不得要提些小要求的。”

殷炎扶着额头道:“如之奈何?”

魏寻梅眼珠子一转:“这姑娘是三夫人一张王牌,咱把她偷出来,叫三夫人失了这张牌,如何?”

殷炎道:“办法虽好,你想三婶儿那般精明人,可会失了防范?”

魏寻梅道:“公子便直说也想学,又如何?”

殷炎道:“三婶儿自是不会不答应,只怕那姑娘会说…教不了那么多。”

魏寻梅沉吟一阵儿才说:“老夫人晓得有这等事,难道不心动?难道不想她娘家?”

殷炎苦笑道:“咱家已有阿玄了。”

魏寻梅暗叹,这公子什么都好,就是太像去了的大爷,不像混黑的,手太软。便说:“容我再想一想。其实说来,公子与大公子之间,毕竟是兄弟。只不要便宜外人就好。”

殷炎咬牙道:“谁叫我是长房的独生子呢!他们谁都容不得我!”

魏寻梅道:“那公子便等上一等,我不信二爷不着急!他平日看着不争,可没少下手拉拢人。说句不好听的,公子常病,如今反是一件好事哩。”

殷炎道:“也只得如此了。”

魏寻不梅不放心地道:“还公子劝一劝大夫人。”

殷炎叹气道:“我知道了。”

殷炎师徒讨论事情的时候,其他人也没闲着。殷二爷回去就跺了好几回脚,他两个女儿,殷兰芝与殷桂英,一个十四、一个十二,生得都很漂亮。被母亲一个眼风扫过去,殷兰芝拉着殷桂英就回房了。殷二夫人问殷二爷:“你怎么了这是?他们两房掐尖好强不是常有的事?就看着他们作吧!”

殷二爷怒道:“妇道人家,懂个甚?!”

殷二夫人因为生不出儿子来,房里小妾都纳了三个,

也十分直不起腰来。幸亏殷二爷再努力也弄不出儿子来,她这才能缓了一口气。挨了说也不生气,温温柔柔地道:“我不懂,你说给我不就懂了?凡事好商量。不过请了个女先生罢了。”

殷二冷道:“这可不简单呢!”三言两语点明了关窍,“原本也是门好手艺,可恨三房的将这事闹得太大,这是逼人表态呢!”

殷二夫人一张脸变得雪白!当年老大、老三死了,殷玄、殷炎都小,还不知道养不养得大,不得不推出殷二来,等这两个小的长大了,又要把殷二踢开。两口子如何能忍得?忙问:“那要怎生是好?”

殷二眼珠子一转:“那就将他护在手的金元宝变成个热炭团儿!”

彭老夫人十分想让殷玄和她娘家侄孙也跟着学一学,正是技多不压身,但是又碍于三儿媳妇。殷三夫人想的是什么,她十分清楚,也不好舍下老脸来要求把殷炎也收了。

当年给两个儿子说媳妇,做娘的当然是想哪个都好,然而她自己觉得殷三好,旁人家不这么想,谁想把闺女嫁个败家子呢。殷公夏与她大打出手,打了好几场,终于打成共识。老大是要继承家业的,必须有个好岳父。老三纨绔,有大哥照顾就得了,只要娶个死死把得住门儿的媳妇,不让他败家,就完事儿了。老两口好歹能看到他娶妻生子,好好教导孙子也就是了。

老夫人想,老大有出息,压得住老二也就齐活了。给老二说个商户,就是既要用着他,又让他作不了妖,当个管事的使。

哪里想到殷大原先说了个媳妇,结果岳父全家都被灭了呢?!再说续弦的时候正赶上老三娶老婆,彭老夫人再三小心,先前一切顺利,也不知怎地,老大结婚那天迎亲回来一揭盖头,尼玛!是安氏!那头纪氏的轿子又进来了!老三个蠢货还迎了出去,窝勒个大擦!不一起办也得一起办了。江湖儿女,婚前见个面之类的,算不得什么大事,没有见面就赖上的道理。但人抬进来了,却是不能退了。尤其是黑白两道许多朋友、当地许多士绅面前,怎能反悔?

彭老夫人当时就疑心有人弄鬼!可是一查二查,只知道是有人通知了安家抬人进门,安家虽然知道日子不大对,却不敢跟殷家争执,也不敢上门质问,就特么抬进来了!彭老夫人很是疑心了很久,却一点影子也抓不到。

安家倒好办,比起殷堂,那就是小户人家,还是良民,不敢与殷堂争执。

殷三夫人嫁进来本来是做当家主母的,一下子跟了个二货!纪家人的脸都不是个脸儿了,黑得堪比锅底!殷大当然重要,彭老夫人也不想过于委屈小儿子。几处虽然没有动手,也是吵得乱七八糟。最后只得咽下了这口气。

殷公夏再三给纪家保证,绝不让殷三夫人受亏,有了孩子他亲自教导等等等等。又有彭龙王做保,道是日后若分家,长房、三房均分,这件事才这么糊弄了过去。

直到殷三夫人先生了个儿子,是为长孙,安氏也生了个儿子。眼看战火又起,殷三因为有这么个夫人,觉得十分挺不起腰来,不时往外喝花酒,又生出事端来。这下可好,便宜了殷二。长房、三房,一面互看不顺眼,一面又有了共同的敌人。于是三房人家各使手段,开始了竞争。

彭老夫人心里有数,她一向偏疼小儿子,却不曾想过殷三继承。巧的是殷玄居长,殷炎体弱。然而殷大确实颇有能耐,殷堂许多元老都向着殷大,殷炎虽有个小气的娘,孩子却没长歪,体弱一点,习武之后也好了不少,更难得是极懂事,许多向着殷大的人,也要聚拢在他周围。

眼前却是不得不表态了,两个孙子都到了说亲的年纪,再不定个伯仲出来,恐怕要有祸事。老夫人又记着娘家的好,想要为娘家讨点好处,自然要做一个更有利的选择。于是由着殷三夫人安排,也抬举着姚妮,已是微露其意了。更想是否将侄孙女儿说与殷玄才好。

殷公夏想的也是孙子长大,不能再内斗,当早分主次,免得内耗。因婚礼失误,长媳变幼媳,已十分对不起纪家。此时殷三夫人又来这一手,殷公夏也想顺水推舟,等寿宴过后,就将殷玄带在身边,将一些事务移到殷玄手上,叫他做内堂副堂主,见习帮务。

真正开心的,却是殷三夫人母子,殷三夫人将儿子、侄儿唤过来,好生嘱咐:“必要恭恭敬敬的才好!所谓养移体、居易气,吃得起燕窝的就穿得起绸。这位小先生虽是姑娘家,既有这等奇技,或者还有其他能为也未可知,好生襄着,许有收获。纵没有别的本事,这一条也够了。我在娘家时,常听父亲说,但凡是个人,都是有用处的,轻易不要得罪。虽不怕事,也不要生事才好。我们虽是黑道,也不能没有人缘,否则一旦出事,连个肯收留的都没有了!”

姚妮直到殷公夏做寿的正日子,才被安排高调出场。

殷公夏起身道:“诸位,诸位同道,今日非止是老夫生日,还有一件事要说。”众人只道他要宣布继承人,又或者是宣布什么孙子婚事。没想到殷公夏却说:“家里长孙要拜一位师傅,明日还请诸位只留一日,做个见证。”

彭洪是知道姚妮的,后来通过彭老夫人传话,才想起来画画也有这个用处。这也不怪他,他家就没人看过姚妮的画。于是也给搭梯:“是什么样的师傅?不知是哪路英雄?”

殷公夏道:“却不是道上的,是个小先生。有独门之秘技。这位姚先生,乃是世外隐居的高人,来请出画来。”

姚妮这几天也被殷公夏特别请求画了几张画,是世上凡习武的人都会的几招寻常枪棒,叫殷玄使一使,画得特别到位。一时殷公夏的同辈好友、有家业有势力的人里就有看明白的了。还有些年轻后辈也看懂的,都扼腕!都想看一看是何方高人,能不能挖一挖墙角,至少也要蹭一点油水。

第二天,殷公夏才得意地叫请出“姚先生”来。诸人以为是个中年男子,留几绺美髯那种的。没想到是个年轻姑娘,还梳着姑娘的发式。

姚妮这一天穿得也正式,袖子更宽了几分。大红缎子的褙子,领口、袖口都金线绣着缠枝莲纹,她那头中长发在这里就不大够用,还添了一点假发,头发是殷红绫给梳的,额外多别了一枝步摇钗。她本人是十分不自在的,总觉得一堆人看着她,不由脸上火辣辣的。幸亏她看不大清许多人的细微表情,虽然听到嗡嗡的讨论声,倒还能绷得住。#原来近视也是有好处的##无知是幸福的#

殷玄和纪凡认真拜了师,姚妮坐着,他俩居然一撩下摆跪下了!姚妮差点吓得站起来。幸而殷红绫在侧,抢一步挡了诸人视线,一张托盘接了两人的茶盏。

人物资料

角色名称:姚妮(显示为姚敏行)

角色性别:女(不可更改)

降落地点:随机生成(海上)

称号:穿越的渣宅(有穿越加成)/一代大师(该称号不具备攻击加成,一定程度避免伤害)

等级:60(可升级。获得“一代大师”称号,收徒两人,奖励升至60级。可发布任务。)

攻击:4

防御:3(称号有加成)

根骨:2

武器:无

装备:锦绣套装

饰物:银戒指1(不值什么钱)、朴素的银镯子2(不值太多钱)、镶珠金簪6、金镶玉梳1、金步摇1

成就:正式成为黑三代的绘画老师

特殊技能:绘画(满级,可授徒)

包裹:五格(目前空)

仓库(只能在特定地点打开):各色缎料绢绸24、首饰两盒等。

第17章姚妮的殷堂生活

16楼:【LZ赶鸭子上架的家教生活开始了!从来没遇到过这么省力的学生,比楼主自己上学的时候认真太多了好吗?!比楼主教过的家教生聪明太多了好吗?

本来LZ还以为殷家这种坑爹的宅斗设定,殷二家、殷大夫人什么的会下绊子,没想到他们居然没有对楼主表露出恶意来!

后来楼主才知道,大夫人和二夫人娘家都是正经良民,从不涉黑。殷家三个三夫人,统共只有一个娘家涉黑的,就让楼主给撞上了,还欠了好大一个人情。#多好的运气#

殷三夫人为人却很仗义,很会为亲信的人着想,还让楼主学点女红。可楼主是近视!近视啊!再学绣花,尼玛近视活活加深了一百度啊!T T只好学裁衣服算了。

既来之则安之,楼主也在思考攒钱的事儿,本来都打算执行了,直到楼主听到一个传闻…To be continued…】

拜师也拜过了,拜师礼过后第二天,殷公夏就让殷玄做了内堂的副堂主,堂主是殷公夏的拜把兄弟,人称“锁喉枪”的雷震天。不仅如此,看热闹的有些已经回去了,还有一些却忽然觉得这凤城真特么是个福地,风景好得不得了,要留下来游山玩水,都特么不走了!不走就不走!殷公夏也好吃好喝的供着。

这里就有一个纪飞鸿,纪飞鸿听了妹子的话,也叫人备了厚礼来。借着儿子要拜师的名义,也住了下来。照说他是不用担心的,有这么个妹子,已经帮他铺了路了,他该回去继续经营家传的窝藏罪犯黑窝点却一直留了下来。

直到三日后,殷公夏将殷玄带到身边,开始传授殷玄殷家的独家秘技“开碑手”。这是殷二都没点满的技能树,一时间风向也清楚了。纪飞鸿这才说要离开,临行前还特意去见了姚妮一面。

姚妮正在教学生,目前看来一切顺利。除了看到殷玄还是有些不太自在,姚妮原来是叫他“殷公子”的,现在跟着殷三夫人叫“阿玄”,辈份儿也足长了一辈儿。那位小纪表哥也自然成了“阿凡”,姚妮总是忍不住想给他加个“提”字。

因为有着高超的投胎技能,殷玄终于击败了大伯家的堂弟殷炎,成为公认的接班人。他的生活也空前地忙碌了起来,每天除了早中晚地练功,就是跟殷公夏学习处理一些事务,由于此时通讯交通的原因,他并不是每天都有事情要做。剩下的时间就是跟着姚妮学画画,同学还有表兄纪凡一枚。

无论做什么,基本功都是最枯燥。姚妮先讲解阴影、光线之类的,弄了个一个圆球、一个正方形的木块,让这表兄弟两个画。炭笔不用她操心,自有殷家去准备。姚妮这时候也不用多费心,就支了仨画架,自己用一个,一左一右各有一个,殷红绫与百灵、画眉在她身后,寸步不离。她画一笔,两个学生跟着画一笔,听着她讲。

讲完了,让他们试着练。画拳谱必须是个精细活儿,对光影的要求必须高。殷玄一直比较沉默,虽然认错爹的事儿,在姚妮面前不大抬得起头来。纪凡倒活泼,画了三天,天天拿着炭条当空比划,差点比划成个斗鸡眼儿。殷红绫还嘲笑他:“表公子只管用力画罢,先生说过,她学画十余载,才有今日大成。先生故乡一位大能,刚学画儿时,光鸡蛋就画了几千个!”纪凡听了,当空翻了个白眼,抽了。

他生得一副浓眉大眼的阳光模样,作个鬼脸儿也只有逗趣,实在比殷玄这种桃花眼的长样更让人觉得亲切。连姚妮也跟着笑了起来:“一、二年总有小成的。我五岁开始学,也不是每天都画的,到现在也勉强能画得见人了。”

纪凡收了鬼脸,咳嗽一声,站正了:“先生这么说,我就放心啦。”又捏着画笔开始画,还不时请教一下:“先生,这里是不是要削两道?”他就没想过短时间里能学成手,这管是什么手艺,不跟着师傅打三、五年下手,再上手练上三、五年,你想出师?美得你!如果是习武,那就要以十年为单位了。纪凡恰是个习武的人,所以对于学习周期过长,是一点也不觉得奇怪的。

炭笔画画不如铅笔好改,初学是略难,姚妮就琢磨,是不是要研究一下铅笔。以前是自己一个人,完全没有能力也没那个资本,现在有殷家,他们又想用着这个,石墨和粘土,应该是比较容易找的…吧?那个,世界上能人还是多的,对吧?就算自己动手能力差,还是有聪明人能做得出来的对吧?还有,这两个还要练武,正好趁着他们练武的时候,可以试验一下做肥皂呢…

纪飞鸿就是这个时候来了的,一看正在画,画的还是最简单的,倒也不觉得稀奇。再三拜托姚妮:“他们两个要是偷懒了,先生只管罚,打死不论。”

姚妮吓了一跳:“我们那儿早就不流行体罚学生了…”就算流行,我一战斗力负五的渣宅,也打不了两个黑三代啊!这不找死呢吗?!

纪飞鸿十分满意,也不好与姚妮称兄道弟勾肩搭背,却留了块小印章下来:“这是我纪家的信物,日后先生但有用得着我纪家的地方,只管拿着这个,不拘哪里只要有纪家的人,亮出来,但有驱策,无不从命。”

姚妮吓了一跳:“这就不用了吧,我又没做什么。”

纪飞鸿必要给的,殷玄也不装死了:“舅舅送出去的,断没有收回来的道理,先生就收入下吧。”

姚妮忍不住嘲讽他:“你的舌头离家出走这么多天,今天终于回来啦?”终于收了这半寸见方的小银印。

日子一天一天地过,本来姚妮还挺担心殷大夫人要找她歪缠,殷二家要给她下绊子。殷三夫人已经与她明说,这画画对大侠/武林败类们有实用,是殷玄的加分项了。然后殷三夫人又有请托,请她不要教殷炎等人,这是明摆着掐了另两房的得分项,姚妮站进了三房的队。殷堂家业很大,这一点即使不看他家财务报表,通过生活也能感受得到。这样的争夺,怎么可能饶过自己呢?

姚妮胆战心惊,不想居然没人过来找她算账!真是太奇怪了!

根本不是别人的问题好吗?姚妮这货是个宅,宅啊!!!什么叫宅?就是足不出户!她现在搬到分拨给她的小院儿里,院子当中三间正房,一明两暗,东厢是画室、西厢住着女保镖。小院儿里还有小厨房。一应生活都不用自理,外卖都不用叫,她还出个毛线的门?

什么逛街之类的,都免了,她不教学生的时候都在看书!她不是本地人嘛,要吸收点养份。看够了书,还学做点针线什么的。殷三夫人待她极好,还是指点她做一点针线:“总有用得着的时候。”

姚妮一想,也是,以前看好多宫斗、宅斗文里,古代妇女都是要做针线送长辈的。做就做吧,哪怕不送人,自己补个衣服也能用得着。又不能一辈子在殷家当家庭教师不是?一旦自己出去混日子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用到了。裁荷包、画花样子,这个她上手极快,难就难在刺绣上了。#苦逼没眼镜的近视眼儿#学了不到半个月,特么近视加深了有木有!

殷三夫人发现,这位小先生看人总好眯着个眼,绣花儿总会贴着绣棚看,看得殷三夫人心惊胆战的,生怕她把绣花针给戳眼里!只好强笑道:“会了就行啦,谁也不指望这个过活不是?”改而让殷红绫陪着姚妮裁衣服玩儿去了。姚妮一学会了剪裁,就把衣服样式给改了改,收收腰、接接袖子什么的,穿起来颇为贴体,也算是又开发了一门手艺。

你想,就这么个宅,还住殷三夫人这个专业窝藏犯旁边,还给她配了好几个打手,指望谁来找她麻烦?

彭老夫人生日是在十月里,姚妮正好做了个新式样的荷包。她不是会画画儿么?花样子略一改,总比本地新鲜。做好了,亲自提前两天送去给老夫人。其他的贺礼,还都是殷三夫人帮忙准备来的。

到了彭老夫人那里,一头撞到了殷大夫人。殷大夫人最近心情极不爽,一直跟老夫人哭诉:“我们当家的死得冤呐,如今他去了,叫我们孤儿寡母怎么办?”看到姚妮这个三房走狗,也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姚妮刚刚做完个抹额,准备送殷三夫人的,两眼现在还是花的,哪里有那个精力看她的脸?交了礼物给老夫人,她还客气地冲大夫人点了个头。

艾玛,两人不熟啊!既然不熟,姚妮就不会主动跟人说话。老夫人还当她矜持有礼又大度,不跟大夫人一般见识呢。大夫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姚妮还是“从容”地跟老夫人说话:“阿玄学得可快呢,可比我当年聪明得多啦。我那会儿年纪又小,还有些偷懒,都没有学得这么快过!我问过三夫人,说他再有个二年,开碑手就有小成了,到那时候,画也有小成了呢。”#我真不是故意的#{恭喜获得技能:无视大法}

大夫人一口老血梗在喉咙里险些没喷出来。

姚妮从彭老夫人那里回来,就发现院子里另外两个女保镖,喜子和福子正在咬耳朵,看了她回来,有点躲躲闪闪的。她看人不大清,就问了一句:“你们说什么呢?”两人吱吱唔唔,姚妮越发怀疑了。

赵婆婆又来了,说是殷三夫人有事相请。姚妮满腹狐疑跟着去了。

殷三夫人正坐椅子上,殷绿绡正给她按头。见姚妮来了,欠身道:“先生来了?快请坐。”姚妮也不客气,跟她对坐了,问道:“夫人寻我有事来?”

殷三夫人道:“还真是有事相询,有得罪处,还望先生莫怪先生究竟是何来历?”

“哈?”姚妮一惊,又背了一回《出·桃花源记》,且问,“怎么了?”

殷三夫人道:“只怕有人不信。先生可知,这江湖上自去年便传出个消息,道是百余年前有位隐居海外的前辈高人有宝藏秘笈现世…”

【-囗-!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不涉及宝藏秘笈的江湖吗?!】

第18章楼主成了香饽饽

17楼:【楼主从来没有想到,自己还会跟前辈高人的宝藏秘笈有什么瓜葛。事实上,还真有谣言说楼主是找到秘宝的关键。楼主觉得自己很冤!掀桌!真的很冤啊!我特么比窦娥还冤!就因为被出海寻宝的殷玄给拣到了,就被传成与秘宝有关,这不坑爹呢吗?

其实在殷家的日子,楼主过得是蛮舒服的。事后回想起来,殷家非但没有任何对不起楼主的地方,而且还给过楼主很大的帮助。以楼主一个身穿废柴,不是遇到殷玄,估计就淹死在海里了。如果殷玄一上岸就把楼主扔掉,楼主估计也只能当掉镜子,然后户口都没上就被打劫…

但!是!卧槽!卷进江湖夺宝里面就不好了,好吗?好吗?那是江湖,江湖啊!有哪个卷进江湖秘宝的人不是含恨而终的?!#救命#To be continued…】

姚妮听着殷三夫人说什么前辈高人的秘宝的时候,一张脸都成了个囧字,正腹诽呢。反正吧,她看过的武侠小说,都只有两个中心:一、从前有个少年,然后他成了大侠;二、从前有一群人争夺前辈留下来的秘笈/宝物/称号,然后他们都死了,少侠上位。OVER。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难道要科普是个神马神马高人,留了什么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神功?那跟我也没关系啊!我要秘笈也没用啊,现在让我跑八百米都跑不下来好吗?】

正走神儿呢,忽然听着殷三夫人问道:“先生真不知道昔年长眉老人的秘宝?”

姚妮:“哈?那是神马?”她正神游天外呢。

殷三夫人叹道:“这可难办了。不瞒先生说,如今外面传得满天风雨,说是…先生自海外而来就知道长眉老人的秘宝的事。连同先生这一手绝技,也是因此而来。长眉老人百余年前可是威震武林的。他老人家二十岁上出道,也不知是师从何人,不出三年,挑遍天下无敌手。都说少年弟子江湖老,实则不然。江湖人刀头舔血,能江湖老,那是烧了高香了的。长眉老人却能,自二十岁到五十岁,三十年间,纵横天下,从无败绩。一生无儿无女,也没个徒弟,到了五十岁上,忽然要往海外访仙山。携着好友铁扇书生,一同买舟入海。铁扇书生擅聚财,与长眉老人同归。传说一应财富都带在那三艘海船上了…”

姚妮:“=囗=!”【我嗅到了浓浓的JQ的味道!】姚妮兴趣来了,追问道:“那与我有什么相干呢?”绝逼没有一文钱关系好吗?

殷三夫人道:“奈何世人都以为先生便是寻宝的关键。”

姚妮沉默了,这种每本小说里都会出现的情节出现在眼前,真是让人蛋疼!根据读书经验,每当此时,首先被爆出来的,大多不得善终。甭管你是黑道、白道,总有人想寻着宝藏发财、拿到秘笈成名。一家人脱不了被拷问、被追杀的噩运。如今自己成了个焦点,恐怕比殷家人还要惨。姚妮不由打了个哆嗦。

默默在猜,殷三夫人这么说究竟是什么意思呢?不管什么意思吧,姚妮都要表个态,想了一想,道:“要不我躲躲?”

殷三夫人正色道:“先生说得哪里话?我们拜师是天下英雄作证的,怎能有一丝风声便要畏缩?如此一来,殷堂岂不颜面尽失,将来要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告诉小先生这些,是请小先生自己留神,近来不要外出才好。”

姚妮摸摸头:“我从来没有外出过啊。”

殷三夫人:“…”

姚妮忽然醒过味儿来:“这事儿不对啊!怎么我一上岸的时候没人说,刚到府上也没人说,现在就有人说了呢?自打住进来,我连院门儿都没出啊!咱们都知道这不是真的,这谣言是谁传出来的?谁跟你们家过不去啊?这不是想坑死你们吗?就算把我拆了,也找不着线索啊!”

她这话说得直白,殷三夫人见多了江湖粗人,也不觉得她粗俗,将两道细眉一堆:“你知我知,旁人却不知。若有个贪心的人行不轨之事,先生又是真不知道的,他们不信,要是动起粗来。先生怕要吃苦头。这些事只怕还有内鬼。说得有鼻子有眼,是要拆台呢。”

这话点到为止,殷三夫人不觉得姚妮能想太多,但凡有一技之长的人,在专业领域之外,难免就有点呆,殷三夫人特意找姚妮来,也不过是提醒她不要出去。不料姚妮呆虽呆,却是个穿来的,看过无数各种斗的小说,很快拎出重点殷三夫人怀疑殷家另外两房!

人家家事,姚妮不好多嘴说,只说自己不会外出。心里也怀疑:如果只是要画个剑谱什么的,就不该把自己跟秘宝扯到一块儿。该悄悄把自己绑架了,往小黑屋里一关,不画完不给吃饭。跟秘宝一联系上了,那还叫一群想发财想出名想疯了的人扯碎了?有可持续发展眼光、想好的人是不会这样的。这么说来,殷家另两旁,还真是有这个嫌疑呐!不知道当家人是怎么想的。

殷公夏却不曾怀疑到两房身上,他如今正在头疼。

垄断,也叫独占,是指少数大资本家联合起来控制或操纵某种商品绝大部分的生产和销售。处于垄断地位的大企业或大企业的联合就是垄断组织。垄断是通过垄断组织来实现的。以上,是我大兔朝政治课本里对于垄断的定义。

殷公夏想垄断这画剑谱的手艺,大家当然可以理解。但是,他也不能吃独食不是?哪怕垄断,也得跟“少数大资本家”联合一下,不能犯众怒,对吧?

殷公夏虽是一地之黑道大佬,却不是一统江湖的,哪怕在黑道上,他也不是龙头,只能说是一方豪强。如今的黑道大龙头,却是个年轻人,年方二十,子承父业。天生练武的坯子,一身修为很是厉害,与如今四十岁的白道盟主功力相当。这回他没亲自来,却派了个教内长老来做贺寿的使者。金长老就姓金,是教主贺泉的师伯。与贺泉他爹老教主是一辈子的好基友,托孤之人。

这教既不是魔教也不是邪教,人家的正经名字却是个白衣教,据说是崇尚白衣、崇尚自然、崇尚俭仆的生活。听起来完全不像是个魔教的样子,也不知怎么的,就成了个正道口里的“邪魔外道”,尊称一下“魔教”了。

金长老贺寿,见证了姚妮当老师的全过程,自然也想到了这画技的用处,十分动心。正拉着彭洪一道,与几个“同道中人”,硬在凤城多住了俩月,就为了磨个“垄断组织”。为此,他们还主动与殷玄走得近乎,与殷玄的大舅纪飞鸿喝了好几场酒,切磋了几回武艺。间接向殷公夏、纪飞鸿表明了对殷玄的支持立场。

殷公夏拿乔也是为了收些好处的,在金长走与贺泉飞鸽传书,快把鸽子毛都累秃了,答允了殷公夏一些利益上的让步,比如允许殷公夏有节制地参与到一直垂涎的贩盐的生意里。这些都不是姚妮能知道的了。#无知是福#

差不多谈拢了,开始商议教几个学生之类的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老夫人生日又到了啊!于是干脆多住那么几天,喝完这场寿酒再回去。顺便争几个名额。也要考虑一下保全措施之类,免得有人吃不上肉想砸锅,弄死先生就坏菜了!

这一等二等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就专出了流言来。殷玄出海,因为他的回归,大家都知道了;带回来个有着前所未见画技的年轻女子,这个大家更知道了。谣言只是把这两者掺和了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