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勒个大擦!驿丞敬畏地问小米:“那位娘娘等会儿要过来?”听听听听,都成娘娘娘了,快要成神的节奏有木有?!小米,你造了大孽了!

然后姚妮就在驿丞那胆颤心惊的目光之下住进了驿站,房是上房,被是新被,饭是新米,菜是鲜菜…香附向她揭秘:“师傅,那个胖子问我,您是不是会做法?洒豆成兵什么的。”

姚妮望向她那天真又崇拜、渴望又期盼的眼神,久久无语。然后她就找上了驿丞,强烈要求这货不许说得这么夸张。驿丞快要吓死了,心说,听人说越漂亮的蘑菇越有毒,此言不假啊!只好说:“是那个公人说的,”一五一十把小米的话说了,还说,“当时有几个江湖人路过,也都听了,大家都信的。”

【妈蛋,连朱轮的行踪都不打听了吗?你们到底是有多八卦?】

姚妮开始还会抗议,范姜柏为了让她开心,板着脸来恐吓驿丞…这只能起到负面效果好吗?范姜娘还相当没良心地笑得拍桌打凳:“哎呀呀,这样好啊,凶名在外的,没人敢惹。行走江湖,就安全多啦。”

此刻,姚妮充分理解了范姜柏的苦逼:“姑妈,要是有人专门为了名声,来找我比试怎么办啊?我是真不会啊!”

范姜娘豪气地一拍范姜柏:“不是还有他吗?”

姚妮快要崩溃了。

然后她就在这一路敬畏的眼光中走到了京城,路过的驿站太多,她已经没有力气去纠正了。

看到京城那熟悉的城墙的时候,姚妮流下了感动的泪水:【妈蛋!老子终于不用再听自己的传奇故事了,开心死了有木有?】

第87章父老乡亲你们好

87楼【抹泪,历经千辛万苦啊,楼主终于回到了京城。必须给自己点一个赞,老子居然没被这一路的“传说”给气死!真是佩服死我自己了。还好,到京城了,到了京城,楼主就又能做回科学的公务员,每天不用打卡上班,就在自己的家里窝里,做点肥皂镜子出去卖,再多买几块田,当个地主婆啥的,甚好!

京城的父老乡亲们,你们好吗?我想死你们了T T

咦?父老乡亲们的眼神略奇怪的哩!#好像有什么不对,又不知道哪里不对#To be continued…】

终于到了京城了,范姜柏松了一口气,因为他觉得如果再让他老婆在“那就是‘鬼母’,她可厉害了”的环境里呆下去,这货得报复社会。妈蛋!到了最后都有人过来求碗符水好治病了。这还算好的,差一点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抱了一包金银跑过来,求咒死他老婆。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直说老婆太凶残,他受不了了:“仗着她爹以前提携过我,在家里称王称霸啊!”

然后就被范姜娘一顿鞭子抽了出去,一面打一面骂,男人很是着急。范姜娘一看,他虽然着急,却并无多少惧意,就知道这人心里有鬼!直闹到他老婆闻风而来,拍地大骂:“杀千刀的没良心,你当年摊上了官司,要不是我爹出力,你早死在牢里了。你出来之后,拿我的嫁妆做本钱,如今翻了身了,倒好想我死?!”范姜娘最听不得这话,一鞭子丢过去,把男人打得嗷嗷叫。他老婆又来拦。

范姜娘一收鞭子:“滚!少来烦老娘。”

于是,传说中的“鬼母”她就成了个穿红衣、挥鞭子、脾气暴躁、一口一个“老娘”的女土匪。冤死了!

姚妮等人先不到伴山居,而是直奔刑部,姚妮得去销假,同时带着香附去告状。范姜娘就对范姜柏说:“我先去铺子里,好些年没过来了。你爹也快到了,他那个死磨蹭!你陪丫头去刑部。”

姚妮道:“我们在城里就住缁衣巷,顶里头那一家就是。旁边是蒲捕头家,再旁边三家是义父家。”

范姜娘道:“晓得了,你们去吧。”

闵行和孟允书也与范姜娘拱手道别,闵行道:“叫允书陪您去吧,在京里,我…是去部里,找得着路。”

范姜柏一想,也是,京里不比外面,由着他娘挥鞭子。有孟允书在,也有个劝的,更重要的是,孟允书的武力值略高,“劝”得住。于是说:“也好,娘,允书家跟咱在城外是邻居。”范姜娘会意,就准备到铺子里看看,也好准备点东西去拜访前武林盟主啥的。

孟允书对范姜柏道:“那阿行就拜托你了。”

闵行:“…”#伤自尊#谁能明白路痴的苦?

当下再兵分两路,闵行、姚妮就带着几个捕快,连同范姜柏,押着黄花宗主等人往六扇门去。香附也下了车,抱着个骨灰坛子,一路打悲情牌。姚妮不得不下马,扶着她走,想到她小小年纪最后一个亲人也失去了,又感伤自身,穿到这么个地方来也就罢了,居然好死不死陷入到了封建迷信的传说里面去,还不知道怎么收场。真是悲从中来,也跟着落了好几滴眼泪。

围观群众交头接耳,多新鲜呐,京城里见过大盗游街的,见过官员问斩的,鬼母还是头回见呐!郑琳回京就上本了,要剿临仙宫,那必须把前因后果说清楚.即使有些内情不能摊开了讲,一笔带过是姚妮给“审”出来的。小胡子做为一个读书人,还是要一点节操的,就着力描绘了姚妮的“机智”,没有过份宣扬封建迷信思想。这也就罢了,大家听了,顶多说六扇门真是安全卫士,值得信赖。

这不还有小米吗?小米同志对于姚妮,那是相当地…敬畏的。通过姚妮这一路上的经历,大家也能猜出小米回京会怎么说了。

给鬼母娘娘点根蜡【i】

还有一类人,即郑琳身边的人,郑琳他舅不必说,郑琳他妈、他姨、他叔、他表哥啥的,都要问一问。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让旁边的宦官一类的人物听到了。登时就传开了,宦官丫环这一类人,大家都懂的。然后刑部就有人回忆了起来,“鬼母”这货是不是曾经做了几件凶残的事情?比如那毁容,一扬手,卧槽!那种比剥皮还凶残的节奏!还有,咱那个小黑屋特别审讯室,就是她老人家给“布置”的吧?这种怪乱力神的事情,最怕搞联想了,不想还好,越想越玄乎。不但联想,还特么传播!

于是姚妮就受到了热烈的围观。

看的人都说,“鬼母”看起来一点都不凶残啊,那么可爱,还哭得那么惨,相当地有爱心啊!看来鬼神还是有良心的,只罚恶人。有这等评价,还要得益于小胡子同志之前的友情夸赞。

去六扇门的路是不指望闵行带了,范姜柏记性好走过一次,就由他带路,一路浩浩荡荡、哭哭啼啼地走了。黄花宗主被范姜柏点了穴,有心喊个冤都喊不出来。姚妮哭得相当投入,没注意到群众交头接耳,旁人全TM听到了,不由挂了满头黑线。就怕姚妮暴走,这货对于有关她的传奇故事,是相当不喜欢的。回头一看,这货正那儿认真哭呢,简直两耳不闻街边事,黑线加密了一倍。

终于到了六扇门儿,闵长捷听说了,亲自迎了出来。把闵行扫了一眼,就看着姚妮,姚妮哭得眼都肿了,胳肢窝里还夹着个一身孝的小姑娘,相当入戏,相当敬业。心里直叹:老夫这都是什么运气?认了这么个干闺女。调整了一下表情,沉重地道:“回来就好。先把犯人收押吧,等会儿只怕部里、大理寺都要来人。”

姚妮哽咽着点点头,香附抽抽答答地问:“大人,我的状子有人接了么?”

闵长捷沉声道:“放心,会还你一个公道的。”内心那是略不满的,本来姚妮这事办得算是相当漂亮的,不想临仙宫找死,还遇着了郑琳这个准备上京搞治安的,这是灭门的节奏啊!相较之下,六扇门抓的这只鸡就份量略不够了。好在姚妮“机灵”,让人散布了“美人娇”的解药,大家都知道了她的作用,也就是间接表明了六扇门的节操。虽然闵长捷怀疑,这货根本就没想这么深,但是有这么好的运气,那也是个优点啊。值得点个赞。

当下道:“你消个假,回去敷敷眼睛吧,把证据留下,办个交割。这孩子…”

姚妮道:“我带走吧,她也没个住的地方,这里也不方便不是?”

闵长捷道:“就这么着,先别出城,在京里梳洗一下,不定上头还要见你问话呢。”

姚妮道:“那个…我姑妈也来了。”

闵长捷道:“你蒲师叔都说了,我都知道了,你义母已经在准备啦。倒是你,眼睛都肿了,可怎么好?快去办正事儿。”

当下交割了物品销了假,香附在外面等着的时候蒲捕头已经过来了,又故意撩她说话:“你又哭啦?想你阿公了么?”撩到香附在六扇门里又控诉了一回黄花宗主,这才作罢。

姚妮一出来,蒲捕头就住了嘴。蒲师叔虽然觉得姚师侄本质上是个二货,但是架不住这货运气好到爆棚,还是不要惹她生气为妙,否则搞不好就要遭到惨烈的报应。原谅蒲师叔用了报应这个词,实在是他回来之后看了些近期资料,发现坑过姚师侄的殷堂…它裂了!分裂成了东西两堂,分别由殷玄和殷炎来执掌。倒霉催的殷公夏,他死了…

这真是一个恐怖的的灵异故事。

结合姚师侄丢了有人拣、随便装个X都能避开脚下的毒针啥的,蒲师叔一时之间真是感触良多。赶紧就拎着蒲方滚过来给娘娘请安来了,再三叮嘱,必须对姚老师尊敬再尊敬,这货会坑人呐!然后姚老师比较护短,比较爱护幼小,不喜欢拿香附小朋友当枪使,但是蒲师叔必须让香附在本次案件中发挥一点作用。所以蒲师叔就尽量避开姚师侄。

一看到姚妮办完手续回来了,他就站直了,蒲方就上前打招呼:“姐,回来啦?”

姚妮匆匆一点头:“你闵哥呢?”然后转头就看到了闵行。闵行已装死。

姚妮对蒲方道:“我先回去见义母,收拾收拾屋子,过两天得闲了,看看你的画儿。”

蒲方也是听过小米说书场的人,忙不迭地点头:“您忙,您忙,部里最近最大的案子,就是您带回来的这个啦。”

姚妮这才跟范姜柏两个人带着闵行、香附,告辞而出,出来就跟香附两个人上了马车,虽然马车上还有严老大夫的骨灰坛子,再坐了香附,倒也不算挤。姚妮一路上就跟香附说闵家的情况:“刚才闵总捕头是我义父,蒲捕头是他的师弟。义父家里有九个儿子,如今并不都在京里,等会到了你就知道了。”

香附不太安心地小声问:“我…我带着孝呢,还…还有阿公,这个,进门儿是不是不大好来?”

姚妮伸手敲了敲车壁,对外面道:“先到街尾的宅子里去吧,把香附安置一下,再带她去见义母。”

范姜柏和闵行都无异议,姚妮才对香附道:“你回去先住吴二娘屋里吧,她现在不住在这里了,等她要回来了,再给她安排住处得了。”

到了缁衣巷,闵行先跳下车来回家报信,范姜柏驾车回家。姚妮把香附带到吴二娘的屋子里,吴二娘是个龟毛的人,搬到伴山居去住时铺盖都卷走了,却把剩下的东西都放得整整齐齐。香附先把她阿公用的那一堆东西往桌子上放好,就卷起袖子来先扫尘。姚妮道:“先收拾个能落脚的地方就好了,等下我跟那边家里借两个帮手来打扫庭院。”

香附的手脚很快,飞快就把地上浮土、桌上浮尘处理掉了,收拾出个吴二娘供神的供桌来,安放骨灰坛子,又上了炷香、烧了一刀纸,告诉她爷爷:“阿公,我到京了,师傅把坏人关到六扇门了。就快给你报仇了!”

香附小朋友还是太天真的,已经在报仇了好吗?六扇门的油子整人,你以为是随便玩的吗?黄花宗主一路上瘦了二十斤不止,脖子、手腕都磨破、化脓了,肩膀上皮也破了,关得路都不会走了。不好好将养,一身武功都要被磨去两三成!

姚妮却抱了车上被褥来给她,等她念叨完了,才说话:“先凑合着吧,我离开前都不大住这儿了,咱在京外的地方大,东西也全。吴二娘铺盖都带走了,这车上的被褥还是九成新的,就我路上盖了几次,这两条是你的,等下把火盆点起来,别冻着了。好了,跟我去那边蹭饭吃去吧。”

姚妮只是略作休整,就带着香附和范姜柏去了闵家。周氏等人好奇地等候着她“载誉归来”,闵行已经被缠着问了一遍了,被问得好暴躁!要么是他妈,要么是他嫂子,还不能翻脸。一转脸,邻居婶子又来问他。苦逼死了。

姚妮一来,闵行就如同看到了救星,十分不讲义气地说:“你们自己问她呗。”然后他就钻到一边儿去了。姚妮和范姜柏抱着一大堆路上买的礼物,进来就顺手分了,亏得多备了一些,连在场的邻居都有份。

周氏对姚妮真是相当有好感,当着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提礼金的事,只好拉着她的手说:“瘦了,还黑了点,可得好好养回来。”又看范姜柏,却说他精神了。最后看到香附,讶然道:“这就是那个严家小姑娘了吧?来我看看,真是个苦命的孩子,”说着还腾出一只手来擦了擦眼泪,“现在好啦,且安心住下,有这么多人照顾你呢。”

范姜柏和闵行看着她这一系列的表演,那叫一个行云流水,那叫一个挥洒自如,都自叹弗如。#女人是天生演技派#不幸顺便看到了被周氏拉在手里的姚妮,好吧,这货除外,她的智商不足以支撑她完成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香附也红了眼圈儿,对她福一福礼,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然后就是闵大娘子拉着香附,给她拿点心吃。周氏等人就蜂涌而上,围着姚妮问画符的事儿。这个时候,姚妮才知道,她已经被传得不像个人样了,妈蛋,改成玄幻小说角色了!对着这些人,她又不能翻脸。蒲捕头的妻子还对她千恩万谢的,感谢她使法术弄到了解药,一定要请姚妮到她家吃个便饭。姚妮躁出了一身汗,只好红着脸解释:“我就是急中生智骗骗人,哪有什么本事啊?冤死我了,别让我知道是谁这样编排我的!”

大家一看,人也还是那个人,都叹息一回,还有点失望怎么就不是真的呢?要是真的该多好啊?

姚妮就顺便跟周氏借些人手家什:“我离开这里久了,得打扫一下儿。”

周氏一口答应下来:“这倒没什么,等会儿叫福叔带几个人去。你也甭急着回去了,那里锅冷灶冷的,过来吃个便饭再走。”

姚妮道:“姑妈也来了呢。”

周氏恍然:“哦!那就一块儿来吃嘛!我早准备下了。”

说话间,孟允书就带着范姜娘到了,邻居们看一眼范姜娘,打过招呼,就识趣地走了。

范姜娘也很豪气地准备了礼物,并且与周氏一见如故。周氏觉得范姜娘爽快好说话,范姜娘见周氏准备得仔细,除了庚贴都准备好了:“也不知道府上都有什么盘算,我就只好照着京里的规矩来了。凡布匹、文具等都备下了。”范姜娘道:“哪处都差不多,我那里也办着放定礼。他爹还在路上,一到了京,咱就把定礼办了。”

周氏道:“丫头的生辰八字呢?”

姚妮:“=囗=!”低头开始回忆阴历生日中…她记得自己的阴历生日,但是所谓八字,却是要换算成天干地支的,她得现换算,这对于一个数死早来说…#大家懂的#

范姜娘道:“回去了我取庚贴来给亲家你看。”

周氏笑道:“那敢情好!”

同是中年妇女,都有点共同话题,这个时候必须要说的就是:“家里那个懒死了,什么事都不操心。”十分不幸,范姜爹是甩手掌柜,闵长捷是有工作忙得不着家,全都不是妻子心中的体贴好丈夫。

不过是范姜娘起了个头:“他都懒待管这些事,统统推与我。”

周氏劝慰道:“都是这样的,家务事甭指望他们能伸一下儿手。”

然后就开始同仇敌忾了起来。

一屋子晚辈听着两个长辈说他们爹的坏话,尴尬得都跑了出去。

一出去,闵二娘就说姚妮:“跟我寻新娘子吃喜糖去。偏你多心,人不在,还要预留下重礼,回来补些就是了。你还是个未出阁的闺女呢。”她表妹是闵八的未婚妻,正等着出嫁,一嫁过来就能得姚妮给闵八的五百两银子,闵二娘也颇开心。姚妮心说,坏了,差点忘了这个,等闵小弟结婚,还得给他补足了才好。

一堆人凑在一起,听姚妮说一路风光。不多时,闵长捷也回来了,男女各开宴。上桌的时候,姚妮就听到周氏跟范姜娘道:“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原来这两人不止在互相埋汰丈夫,还把定亲的细节都敲定了。一顿饭很是尽兴,范姜娘的气场那是相当能唬人的。闵大娘暗想:怪道大姑娘是那般人物,这样的家里养出来的姑娘,可不就是这样金贵好心的么?她还不知道姚妮这货是冒牌的。

长辈在场,小辈没有说话的份儿,都闷着头吃,偶尔互相夹点菜。

吃完了饭,福叔也点好了人,跟着过去打扫卫生。范姜娘却不住这里,去范姜家在京城的据点里等范姜爹了,看到范姜柏老实住在前院,她也放下心了,留下范姜柏当保镖。

姚妮带着香附洗澡,指给她沐浴怎么用。恰好看到香附脖子上一个银锁片儿,那就真是个片儿而已,使红绳拴在脖子上。一般有点余资的人家都会给孩子弄一个锁片,好的用金的,次的用银,再次用铜。却是打个锁的样子,厚厚的,挂几个铃铛,银链子拴着。香附这个,就略寒碜了,一想她的经历,就知道这大概

姚妮没言声儿,给她打肥皂搓背。一面说:“我这两天可能会忙,过了这几天就好了。你也是,不要乱走。京城不算小,别迷了路。”

香附闷声答应了。

第88章驱邪惩恶姚鬼母

87楼:【楼主需要给自己点一百根蜡,可是有人却开始给楼主上香。摔!楼主这是造了多少辈子的孽啊?悔不该当时手欠嘴贱无事生非!#不作死就不会死#五行缺德的脑残自己摔伤了,能怪到楼主头上吗?能吗?

#救命#妈妈,我要回家!这里好可怕,一群神经病啊!楼主一点都不灵的好吗?摔!不过是随手转发了个贴子而已,有毛好围观的?道长,求破!To be continued…】

姚妮要订婚了,对于她本人来说,真的是有些茫然了。虽然和范姜柏相处得十分有默契,跟范姜娘也很合拍,看起来一切都很美好,换个男人、换个婆婆也不可能比他们更合适。可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这种结婚的时候己方全是朋友,爹妈亲戚全不在的情况,搁谁都不会很自在。她只好给自己找点事做,比如教香附学数学什么。

做为一个数死早,姚妮的数学水平,也就够教个小学数学的,不过,这些对于香附来说也足够用了。只是师生二人,一个等着刑部审问的结果,一个又担心着定亲的事,结果就凑成了两个数死早!算题的那个把三加二算成个六,批改的那个还给她挑了个对勾。真是够了!

按照习俗吧,男家给女家定礼,女家回礼,定礼越贵重,显得越重视,回礼里要有衣服,讲究一点的都是到外面去订制,不过呢,如果郑重一点的,最好有一两件是女方亲手做的。大家都知道姚妮的缝纫水平,连范姜娘这个比较关心儿子权益的亲妈,发现姚妮也会缝补啥的,就不做其他要求了。于是姚妮现在很闲,闲得跟香附一起犯二。

那边范姜娘也很暴躁,他老公还在路上耽误着呢!范姜爹作为范姜家正经八百的男主人,近来常做甩手掌柜,好不容易他路过了,诸位分店的掌柜虽不至于没眼色地硬留耽误事儿,也要请他“小住两天,容我给您准备行李干粮”,艾玛,有多少年没见着这货了?上次见他还是他儿子过周岁,大家去喝酒!那是必须跟他多唠两句,以示尊敬的。反正…掌柜内部“飞信”群里都说了,定亲的吉日…还没确定是哪天呢,从现在到过年,足有五个日子可选。

掌柜的们认为,不是他们不近人情,只是错过这一次,下次想见到他,不定得等到什么时候了。

范姜爹是个懒货,却不是个不识时务的懒货,他家业务得靠这些老掌柜的支持,他这些年也懒得天怒人怨的。掌柜的们都很惋惜:明明是个很有钱途的奸商,怎么就…不想挣钱呢?!范姜爹在这种幽怨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和大家交际,真是把半辈子的话都说完了。掌柜的们更惋惜了:多好的人,多懂事儿啊,还有见解。听京城掌柜的说,限量供应新产品的主意就是他出的,怎么就不肯再多动脑子呢?一个个都想挖出范姜爹的新策略来,范姜爹觉得他儿子十分坑爹!

一路就这么拖拖沓沓地往京城里来。

京城里的范姜娘无语中…

而黄花宗主的案子,也这么开庭审理了。由于前有范姜柏、后有蒲捕头,两人出的馊主意如同一辙,一脉相承地利用了香附的受害者形象,还没开审,就争取到了足够的同情分,并且将事情闹得挺大。又有姜县令的文书到京,刑部与大理寺都明白“杀鸡儆猴”的奥义,再等下去,就不给即刻斩首,那又要拖一年,达不到震慑的效果。

按律,处以极刑的,都要放到秋冬季,是为“秋后问斩”。为的就是秋冬主肃杀,比如应景。而春夏应生发,杀人有违天和。当然,黑社会们斗殴杀人,那是不讲究这个的。

没错,黄花宗主还罢了,他那打手已经被内定处斩了。照皇帝的意思,黄花宗主也一起砍了算完,却被宰相劝住了,以为按律他不当斩,除非又翻出他其他的命案来。问题是做为一个宗主,他有足够的替罪羊,这真是让人生气!皇帝发了令:“不砍也成,不许他赎罪!流他三千里。”嗯,这个可以有,因为罪大恶极嘛,杀得人家只剩一个小姑娘了,多凶残呐!(香附家当时就两口人,这一条被大家十分默契地忽略了)

香附作为原告,也上了堂。姚妮等人做为捕快兼证人,也到堂上去了。姜县令派来的两个差役都来做证。刑部与大理寺相当暗箱地判了一个死刑一个流放,流放的那个是因为认罪态度良好,又进行了先期赔偿。死刑的那个就没话说了,过两天刚好有一批犯人要处决,他就跟着一块儿死吧,到时候给他开个专场。并且,当时跟着追杀的,都被香附一一指了出来,每人挨了三十板了。

香附当场就给刑部尚书磕了头,刑部尚书受人一拜,又看她可怜,便问她可还有去处一类。香附摇头,姚妮就趁势提出来:“她是叫我遇上的,也算有缘,我便收她做个徒弟吧。”

刑部尚书原本还得给香附找个去处,现在一看,得,省事儿了,那就交给你了吧。反正吧,刑部尚书也过了鬼故事,觉得像姚妮这样看不清深浅的,还是不得罪为佳。于是应允。

结案!

于是姚妮就算是当众宣布收了徒弟,回来邀请了街坊邻居,还把孟蒙给请了来当个见证人。受了香附的头,喝了她递的茶,确定了关系。

剩下来的就是给严老大夫发丧了,此时姚妮还住在京里,因为范姜家的京城据点就是在城里的,闵家也在城内,要办放定的事儿,那必须在城里办。于是姚妮就出借了她现在的宅子,给香附办场丧事。香附知道她要定亲,不敢冲撞,而且五七都过了,也该下葬了。周氏道:“这姑娘懂事儿哩。这阴宅要安在哪里才好?”

还是姚妮把伴山居旁边一块空地给了香附,找个阴阳先生来推算,虽不是上佳,倒也中平,就葬在那里了。有尸首的都是装棺材里,发葬还要扎些纸人纸马房屋一类,严老大夫只有骨灰,单埋一个坛子也不像话,也没有把骨灰坛搁棺材里的。有的地方就在地上彻个小石屋子,把骨灰坛放进去,封死了,就结。香附又怕落在外面不安全。

姚妮心说,那马车放过骨灰坛子,还真有点心里发毛,就把马车给了她,把骨灰坛子放到里面,还塞了些锅碗瓢盆一类,前面糊两匹纸马、一个纸人,让他老人家好方便上路。

周氏点头道:“这样很周到。”

香附哽咽道:“阿公这辈子还没坐过这样好的车哩。师傅把车给了我安葬阿公,师傅出行要怎么办呢?”

姚妮道:“这个我自有主意。”她却是画了图纸,造辆新车,外面都裹着厚厚的铁皮,相当结实!

这些事办完,周氏却又说:“你很该再买两个丫头仆人,这些人手怕你不够用呢。”

姚妮一想,也是,就对周氏道:“那还得麻烦您呐。”

周氏悄声道:“这事儿你得上上心,出了门子,就是两家合一家,虽说自家人顶好不要内斗,还是有自己顺手的使起来方便。”

姚妮受教,对周氏道:“那您给挑些,顶好要几个年纪小,好教导的。”

周氏道:“这才对嘛。还有香附,我看是个好孩子,你好生教养她,顶用的。”

两人正在说话呢,小米来了,相当恭敬地对姚妮道:“大姑娘,部里叫您去呢。”

姚妮奇道:“叫我有什么事?”

小米道:“是长公主那里,郑小将军的妹子出了点儿事儿,差使派到六扇门里来了。”

周氏道:“你去忙正事去,这些杂事有我呢。”

姚妮对小米道:“你等人一下儿,我叫上香附,叫她也学着点儿。”虽然香附对绘画一窍不通,好歹是她徒弟,教不成画画,带她出个现场什么的观摩一下,也是学一门手艺。否则以香附的孤女身份,即使是自己的徒弟,姚妮觉得自己也没啥本事,恐怕不能让人有所忌讳,怕罩不住她,不如让她学些本事,好自立更生。#太谦虚#

香附啥也不问,就扛着姚妮的画夹子,顺手还捎了俩马扎,跟着姚妮出门儿了。小米默默地接过来扛了,看看怪力萝莉,再看看自动跟过来的范姜柏,P都没敢放一个。只是跟姚妮说了案情:“前头雇了车,大姑娘这边儿走。是四皇子直接叫了总捕头,让带几个人去长公主府里问话的。说是郑小将军的妹子病了,还收了封信。旁的都没说清楚。其实这事儿在京里也不算是个秘密了,长公主先前还闹过一回哩。”

姚妮就问:“怎么了?”

说话间到了巷口,范姜柏扶老婆上了车,香附也跟着上去了。小米和范姜柏坐车辕上,小米挥着鞭子开车,口里道:“也不知道哪里传来的,最早是谁也无从查证了,就是京城突然出现了些纸条儿,上面写着‘看到了就要写七分传给认识的人,不然你就要倒霉了’什么死爹娘死儿女,自己断胳膊断腿儿之类的。”

姚妮:“=囗=!这谁干的啊?这不五行缺德么?”

小米苦笑道:“要知道了就好了。这郑小娘子就是去了个赏花会,回来就在袖子里看着这个。吓得脸都白了,却没敢传,只求事情就在她这里了了,有什么恶事都应在她身上。结果神思恍惚,还病了。被她的丫环察觉了,告诉了长公主,长公主气得当场撕了纸条儿,郑小娘子要去抢,一时失足,磕头了头,昏了过去。长公主也吓坏了,进宫去找了圣上,求了御医来看病,小娘子伤好了,精神还是不好,眼瞅要不行了。长公主只得粘起了那碎纸条子,又求圣上,派了个真人来开坛作法,当时喝了符水好了些,第二天又不好了。郑小将军进京,也有一小半儿是圣上应了长公主所请呢。”

姚妮奇道:“纸条上的笔迹呢?”

“郑小将军发怒,必要彻查是谁做的。可这缺德鬼,她估摸着换了左手写的!”

姚妮也无语了,心说,这是自己吓自己呢吧?老子从小到大,这样的东西见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还不是活得好好的?就问小米:“那叫我去做什么呢?又不是要画什么嫌犯画像,就是画像,阿方他们也会。”

小米吱吱唔唔地道:“长公主听说您很灵…”

姚妮真想掀桌!

等到了公主府,验了腰牌,范姜柏又被无情地留了下来,香附因为带着孝,也被留在了外面。

进了公主府,姚妮的脸色依旧很臭,然后就看到了两撇小胡子,调一调焦距,发现是陆明。陆明扇子也不摇了,上来就说:“可算盼来大姑娘了。劳动大姑娘实在是罪过,我们是没有办了…”说着,闵长捷也出来了,看到姚妮,就说:“进来吧,先见过长公主和四皇子。旁的事你也不用多做,能安了小娘子的心就好。”

姚妮无奈地撇撇嘴:“我又不是神婆。”

到底跟着进去了,还未见礼,长公主就奔了上来,她闺女自己都快把自己吓死了,她实在着急,也顾不上摆谱考验了,就一句话:“只要让这丫头别胡思乱想,怎么着都行!”她这个状态,整个一有病乱投医。

姚妮只好说:“我试试吧,成与不成的,您别怪我。”

长公主就算想怪,也得等她不灵了才怪,没口子地答应了:“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走吧!”

郑小姑娘住在后面绣楼里,有个皇帝舅舅的好处就是,她是有品级的,一应摆设都很上档次,不过姚妮一点也没心情去看。【妈蛋!这都是什么破事儿啊?老子好好一新时代科学青年,哪怕数死早,也不好这么被当成巫婆吧?!】

到了绣楼一看,门窗紧闭的,长公主道:“这孩子吓着了,不肯出屋。清明那个死杂毛一点用处也没有!白做了几场法事,弄得乌烟瘴气的。”

推开了门,长公主亲自引着往里走,郑小娘子正坐在美人榻上,倚着个墙,面色十分憔悴,一双大大的眼睛都没有精神了。看起来就让人十分心疼。要说郑家基因真是不错,长公主保养得宜,看着还相当有气质,郑小娘子也水灵灵的。长公主唤一声:“瑾娘。”